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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犹豫的拿起自己包裹挎住,孙兰莺在临走之前找到一些东西,用了一刻钟弄完,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天一早,赵二郎才面色惨白的醒来,他闻到一股恶臭,低头一看,是自己洩到裤子上了。脑子不清明,他迷迷糊糊的起身,却发现动不了。
原来他的手脚都被麻绳绑的严实,他使劲挣扎却无济于事,破口大骂喊孙兰莺,可哪里还有孙兰莺的影子?
赵二郎在寻孙兰莺,淩六郎也在寻。
酒席结束之后的第二天一早,淩六郎就彻底清醒过来。他早上出门时被佟四碰见,佟四说什麽也要跟着。
“六郎,我们去哪找小娘子?”
“去医馆。”
“啊?小娘子是病了吗?”
淩六郎并未解释,佟四满头雾水的跟着,来到孙兰莺家附近的医馆。进门之后,淩六郎直接道:“找杜大夫。”
“杜大夫?我们这里的大夫姓王。”
淩六郎蹙眉,他方才和路人打探过,这里是离孙兰莺家最近的医馆。
按照孙兰莺的说法,她父亲是由杜大夫医治,孙父的死因有异,她从青木寨离开后,定然会第一时间来问杜大夫。
所以淩六郎沉着脸,找了一家又一家,要麽就是没有姓杜的大夫,要麽姓杜的大夫不曾去过孙家。
跟着跑了一个多时辰,佟四总算琢磨过味儿了。
“我知道了,六郎,你是想看看孙小娘子是否来找过杜大夫,好问她的去向。”
跑了这麽久俩人连口水都没喝,淩六郎面容越发冷峻,他颔首道:“一个人想藏起来,很难找到,唯有通过线索来推断她在哪。若她真的找过杜大夫,或许她还在镇子上也说不定。”
佟四苦着脸赞同,他道:“你说的在理,但是六郎啊,咱们总不能不吃不喝找人,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歇歇脚吧。”
淩六郎让佟四去休息,他一会过来找他。佟四哪能撇下兄弟不管,于是在路边摊买了一碗饮子喝。
秋日的饮子种类不多,大多都是梨子银耳饮,清火降燥。佟四喝了一口后,觉得还是孙小娘子做的更好喝,更加清甜爽口,凸显食材本味。
但这话佟四可不敢说,他悄悄觑了淩六郎一眼,见他端着大碗并未喝,垂着眸子盯着碗里飘蕩的梨片,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认识淩六郎多年,佟四自认为还算了解他,他能年纪轻轻就当上岭城衙署捕快,与他的能力和性格都密不可分。
年轻却不莽撞,聪慧过人,心细如发,最重要的是,他比寻常人更能沉得住气。
但现在,看似沉静的淩六郎明显没那麽镇定,一个孙兰莺就让完全扰乱他,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扔下一颗石子,石子不见,但湖面蕩漾着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喝完饮子,佟四总算觉得没那麽口干舌燥了,起身跟着淩六郎继续寻找杜大夫。
不过佟四觉得头疼,“找了好几家,都没有杜大夫,六郎,莫不是孙小娘子诓你吧。”
“她不会。”
走在前面的淩六郎头都没回,直接了当地回答,显然,他极为信任孙兰莺。
佟四摇头。
完了,六郎陷入爱河无法自拔了,如果孙兰莺站在六郎面前,怕是能轻而易举的伤害他。
心思有异,佟四也没敢表现出来,老老实实跟着淩六郎。前面淩六郎停下脚步,在想这位杜大夫到底是何方神圣。
正常来讲,孙兰莺的父亲久病在床,看诊的大夫应当就在家附近。可找了几处,都没找到。那应当在哪?
站定之后想了许久,淩六郎总算有点头绪。
“佟四,分头行动,你去东边问附近可有姓杜的赤脚大夫,他应当不在医馆坐诊,年过中旬,会很多土方子,找到人后直接请来此地。”
佟四正色应声:“好。”
虽然不知道六郎是如何判断的,但佟四深信不疑,觉得应当就是这个人。
淩六郎自然也不会閑着,以孙兰莺家为中心,朝着西边去,一路走一路打听,还真从一位老伯嘴里探得有这样一位杜大夫。
“小郎君是生的什麽病啊?”
老伯热情的很,主动给淩六郎带路,质朴的说了不少杜大夫的好话,“我跟你说啊,杜大夫很厉害!头疼脑热伤风骨折都能治,而且价格便宜,你找他準没错。”
淩六郎面色不变,心中却稍微放松一些。
果然如他所料,杜大夫应当是个赤脚大夫,因为孙兰莺曾经提过,她母亲去世后家里就没什麽钱了,当时孙父生病,她恐怕找不起医馆的坐诊大夫,所以才找了这位收费更为便宜的杜大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