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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吗？”玩偶散兵抱胸道：“凡人是看不到我的。”
织梦：？？！
织梦：“雷泽，你看到阿散了吗？”
雷泽愣了愣，随即点头：“看到，了。”
织梦看向玩偶，玩偶挑了挑眉：“你再问问，我可是动了的。”
“阿散动了，还说话了。”织梦又对着雷泽问道：“雷泽看到了吗？”
雷泽：？？？
白发的狼少年诚恳道：“你，睡着，了吗？”
不然，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玩偶，当然是不会说话，也不会动的。
*
织梦满心的高兴顿时被浇灭了。
他这么努力地想要跟别人介绍阿散，告诉大家阿散是他最好的朋友。可阿散却告诉他，只有他才能看到会说会动的阿散，别人眼中的阿散，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玩偶。
怎么会这样……织梦跟雷泽道了别，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雷泽看着突然就不高兴了的织梦，有些茫然地开口：“……再见？”
“再见。”
织梦抱着玩偶，有些蔫哒哒地转身离开了。
雷泽看着他的背影，迟疑了一瞬，还是抬步，步伐轻盈地跟了上去。
卢皮卡，说，最近，不，安全。
他，送织梦，回家。
*
回去的路上，织梦很沉默。
织梦是个很活泼的性子，旁边有人时就会叽叽喳喳地各种说话，各种提问，这样沉默不语的模样倒是少有。
以至于玩偶散兵没办法再像来时那样沉默了。
“织梦，你在想什么？”他问。
织梦回过神来，就看到怀中的人偶微微皱眉像是不悦，又带着些焦虑地看着他。
想了想，织梦停下脚步，将玩偶举在面前：“我在想，玩偶里的阿散，是真的阿散吗？”
“……你觉得我不是？”玩偶散兵看着他，面上露出了些许不悦之色。
“那为什么，雷泽听不到你的话，看不到你会动？”
面对织梦的疑惑，玩偶散兵理所当然地回答：“我说了，凡人是看不到我的。”
织梦想了想，还是没懂。
但就这个态度而言，确实是阿散会说的话。既然是阿散，那就无所谓了。
织梦将玩偶重新抱回怀里，恢复了步伐，并换了个话题：“在我的梦里，阿散有看到其他人吗？”
“你的梦里，还有其他人？”只在对方的意识中看到漫天迷雾的玩偶散兵，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对呀。”织梦有些抱怨道：“有三个黑衣人，一个白头发，两个黑头发，做梦会经常看到他们，可他们走的太快了，我怎么都追不上。”
玩偶散兵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接着，他突然问道：“织梦，你是从哪里来的？”
“诶？”织梦有些奇怪地看向他：“我不是说了吗？我睡在一个透明的床上，妈妈把我喊醒了，然后就把我送到了这里。”
“那你，是人吗？”玩偶散兵继续询问。
“我当然是——”下意识地想要承认，可织梦想到什么，又有些迟疑道。
“妈妈是精灵，我应该，也是精灵吧？”
玩偶散兵：“哦，迷雾精灵。”
这种说法让织梦愣了愣，随即好奇道：“为什么这么说？阿散见过这种精灵吗？”
', ' ')('“……嗯。”巴掌大的玩偶闭了闭眼：“我见过。”
“他来的像一场梦，美丽易碎。走的像一片雾，消逝无痕。”
*
关于迷雾精灵的事，织梦表示了惊叹，但在他继续追问时，散兵却不肯再多说了。
问就是已经说完了，他也不知道哪里还有迷雾精灵，哪里会出现迷雾精灵。
大概是人一生只会看到一次的精灵吧。
对此，织梦表示遗憾。
阿散说的这么有意思，他也想见见呢。
于是，心情已经好了许多的织梦，决定继续之前的想法，将风筝快乐球的快乐分享给阿散。
“虽然不是毛茸茸，但其他魔物也差不多吧。”
找了一圈没看到深渊法师后，织梦这么说着。
接着，散兵就看到，挑了一个丘丘人营地的织梦，掏出提前准备好的薄荷果冻熟练地喂给了丘丘人们。
然后，将昏过去的丘丘人们绑在一根根绳子上用风场吹上天。
最后，随着风场之中的风元素越来越强烈，昏迷中的丘丘人们就在空中承受不住地化作了黑雾消散。
织梦呼了口气，神清气爽地道。
“看，烦恼都消失了呢。”
玩偶散兵：……
错觉吗……几百年后的织梦，好像变凶残了。
第66章 酒馆
玩了一天回来，织梦还是没有放弃去稻妻找散兵的想法，并肉眼可见地十分迫切。
玩偶散兵：“怎么，有我还不够吗？”
“但是——”织梦神情担忧地看着他：“阿散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在玩偶里面，你的身体在稻妻还好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这是织梦回来后突然想到的事，然后就觉得去稻妻的事不能拖了。
越想，织梦越觉得不安，就提议道：“不如，我直接飞去稻妻吧？就是不知道，半路会不会被雷神发现然后一刀劈过来——”
“不用了！”玩偶散兵阴着脸打断他，“不用管他，他还没那么废物。”
织梦：“可是——”
玩偶散兵：“他死不了。”
织梦愣了愣，随即欲言又止：“阿散，你怎么这样说自己？”
玩偶散兵冷笑一声：“我对自己同样刻薄。”
“可我觉得，阿散应该对自己好一点。”织梦满脸认真地道。
“我也会对阿散好，我希望阿散每天都能感到幸福和快乐——”
“闭嘴，你在说些什么呢！”
像是无法忍受地打断了他的话，玩偶雪白的脸上却是泛起了显眼的红晕。
织梦愣了愣，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再次打断。
“在说教我之前，你是不是应该以身作则？”
玩偶的脸上明明只是很简陋的豆豆眼，却因为附体之人的情绪而染上难言的阴郁和复杂之感。
他像是嗤笑道：“你都做不到的事，凭什么要来要求我。”
织梦，织梦其实没怎么听懂，也习惯了这种事，所以他选择了无视，一锤定音道：“总之，一定要再去一趟稻妻。”
*
晚上，阿贝多回来后，就被织梦追问。
“阿贝多哥哥，你知道进入稻妻的方法吗？”
阿贝多微怔，但因为织梦之前说过，他也去打探过的原因，就如实回答：“稻妻的锁国令，有些麻烦。”
“我打探过，因为雷神颁布的锁国令，现在的稻妻整个被笼罩在无尽的雷暴之中，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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