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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易安和乐家老爷子一起匆忙赶到医院,宁易安看着抢救室又看了看周慎言。
“阿言,怎麽回事?礼礼怎麽了?”宁易安现在感觉一碰就要碎了。
“阿言……她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周慎言抱着宁易安,宁易安整个人都要死了,明明上次见还是那麽快乐的小礼,这次见就是躺在手术台上了,他怎麽能不崩溃?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宁易安沖上前问医生:“阿礼怎麽样?”
医生的回答让宁易安心寒,硬生生被打断了两根肋骨。
宁智礼被推出来时蔡琳就凑上前看,就算平时那麽冰块脸,至少是有血色的……现在惨白的脸一点都不好看。
病房里,宁易安拉着宁智礼的手放在脸上,明明是夏天,手却那麽冰凉。
“阿礼,腿骨折了也不跟我说,你是不是怕我没戴助听器,怕你打电话喊疼我听不见?小叔叔以后天天都带,阿礼受委屈了就要和小叔说。”
蔡琳在另一边静静守候。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宁总,警察局那边杜恒招认指使他这麽做的是李準。”
听见李準的一瞬间,蔡琳就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李準还能是谁?是蔡文武的心腹啊。
宁易安脸黑的可怕,蔡琳走上前跪下磕头。
“孩子你起来,这事情和你无关。”
“我会让蔡文武付出代价,给阿礼一个解释。”
别人眼里蔡琳是个胸无大志的人,可那只是豪门生存的障眼法。从蔡文武的人伤害到宁智礼的那一刻开始,蔡琳对这个爸爸的感情就彻底没了。
蔡琳站起身深鞠一躬:“我会让蔡文武受到应有的代价。”
回家的路上她默默想了自己的计划,她要搬出蔡家。
她给蔡厌打了电话:“哥,你知道宁智礼的事了吗?”
“嗯,那小鬼还好吗?”
“不好,被打断了两根肋骨。你回头把我的卡解了吧,我不在家住了。”
“……好,宁家那边是要追究刑事责任吗?”
“嗯,头是不能得编制,但尾巴要吃牢饭了。我在回家路上,你把家里的佣人先打发走。”
蔡琳气势汹汹走进了家,看见还能安然无恙坐着的蔡文武,蔡琳心里就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她冷静地上楼收拾了宁智礼的行李,自己孑然一身,她将那枚水晶发夹夹在头上。除了这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几乎没有。
但蔡琳突然想起一张卡,那张卡是蔡厌之前说她妈留给她的,便将银行卡丢进行李箱里。
拖着行李箱下楼,将行李箱安全放好后,蔡琳就和蔡文武面对面坐着。
“吃了苦就不该倔了。”
“吃苦的不是我,但你该吃点疼。”
蔡琳平时看着温温柔柔,但实际上是玩刀的,将刀旋转一圈直直插进了蔡文武的手背。
“你他妈的,敢扎你老子。”
蔡琳将那刀拔出来,将事先準备好的透明袋子拿出,把刀放了进去。
接着蔡琳就要离开,但被蔡文武叫住。
“你身上穿的,手上戴的哪一样不是我的?”
毕竟也不是吓大的,蔡琳一点都不顾忌有人,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她穿裙子会贴身穿一条防走光的吊带裙,蔡厌实在看不下去将西装盖在蔡琳身上。
“去哥房间,他不让你穿他的,你去穿哥的手表什麽的都是哥送给你的,不算他的。”
蔡琳最后是穿着宁智礼的衬衫走的。
另一边病房里,宁智礼醒了,宁易安没忍住掉了眼泪。
宁智礼看了眼周慎言指了指自己的腿。
周慎言为了逗她还表情扭曲地用口型说:瞒不住啦!
其实那红红的眼睛,说他没哭过谁信?
“小叔,对不起……”
“你以后要是还这样,我就真的要对你发脾气了。”
环顾四周,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宁智礼虚弱开口:“蔡琳呢?她受伤了吗?”
周慎言这才想起来,见到蔡琳时她后背上有血,正当宁智礼忍着痛要去找蔡琳时,蔡琳推门进来了。
“怎麽这麽安静?我给礼礼带了水果。”
“你受伤了吗?”宁智礼虚弱开口。
后背也就是皮外伤,没那麽疼,对比宁智礼这不算什麽。
“没有,背上是你的血。”
宁易安心思细腻,她能感受到宁智礼对蔡琳的感情不是普通的友情。他轻声道:“阿言,咱们出去和乐老爷子乐遥一起聊聊吧,女孩子讲话,咱们呆在这里不像话。”
只剩下两个人,蔡琳不知道该说什麽,反倒是平常不喜欢主动说话的宁智礼开口:“穿的我衣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