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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温度的黑体,它的辐射曲线对应了一个不同的峰值波长。说简单点,也可以理解为通过温度判断颜色,或者反过来通过颜色判断温度。
其实人们最开始就是为了研究这么个简单的事,没想到为此竟然慢慢搞出来了量子力学。
毕竟太阳就是一种理想黑体嘛。
之前已经有人开始在做恒星光谱分类,不过做的分类都很少,没有多少代表性。
而哈佛大学天文台野心就大了,他们要为20多万颗恒星进行光谱分类!
这可是没有计算机的时代,全靠肉眼,手工分类,基本就是这些女天文学家完成的。
现在天体物理学非常受关注,李谕正好可以利用哈佛天文台再搞点大动作,在他们地界上办点事,好撬动美国佬乖乖地早点退庚子赔款。
早一年都是好事。
反正李谕现在最有竞争力的就是大脑,也只能靠这个。
正好他脑子里关于天体物理学或者说天文学的储量很丰富,也是看家本领之一。
美国佬们,好好看着吧!
第一百七十一章 开始搞点大动作
皮克林台长给李谕展示了哈佛大学天文台的成果,他们现在已经拍了十来万张天文照片,并对数万颗恒星光谱完成了分类,已经有了初步的光谱分类。
在众多数据以及成果之中,李谕对一个目前稍显冷门的成果更加感兴趣。
“这是,造父变星!”李谕惊讶道。
眼前做出这项成果的女子却没有说话。
皮克林过来说:“这位是勒维特女士,很遗憾,她已经丧失了听力。”
李谕连忙说:“抱歉!”
勒维特却看出来李谕对她的发现非常欣赏,说道:“我发现了不少这样的星星,它们的性质非常值得关注,虽然我也不知道它们有什么用处。”
勒维特是成年后才丧失听力,考入拉德克利夫学院后,她已经掌握了五门语言。
只不过在刚毕业那一年就患上了一种奇怪疾病,逐渐丧失了听力。
“是的,这是非常值得关注的发现。”李谕说。
旋即想起勒维特已经丧失了听力,自己也不会手语,只好给她竖了个大拇指以示尊敬。
皮克林却并不觉得如此,他仅仅是觉得有这么一类特殊的亮度会随时间改变的星星,然后令勒维特进行相关研究。
实际上,这并不属于哈佛大学天文台此时最重要的恒星光谱分类工作,属于是冷门事项。
最主要是,现在没有人知道变星到底是什么,有什么价值。
皮克林说:“实不相瞒,就我所知,变星并不少见,也没有特别的地方。”
李谕说:“但勒维特女士发现的变星,的确很特别。”
李谕当然知道造父变星的价值,这是量天的“尺子”,也就是可以用来测量遥远恒星的距离。
一般而言,300光年以内的恒星测距用的是周年视差法;
300到10万光年距离的恒星测距用的是光谱分析法;
而特别遥远,如超过10万光年的恒星,用的就是造父变星法;
当然,如果距离达到上亿光年,只能借用红移法。
但目前天文学界对于宇宙的认知,还停留在银河系之内,或者说认为银河系就是全部。
一方面是因为太远,不好观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无法测距,不知道距离。
如果不能有效测距,就丧失了非常多的信息,根本无法开展之后的天文研究。
天文学以及天体物理学的大力发展,其实也是在二十世纪初开始,所以勒维特几乎就是站在此后一大票伟大天文学家身后的女人,只不过她自己却寂寂无名,早早死于癌症。
勒维特自然也知道李谕的身份,对他的赞赏非常开心。
这是她最大的心血,她又是个不被广大科学界认可的女性,在如此枯燥繁杂的工作中,能坚持下来是真的热爱天文学。
李谕对皮克林台长说:“我能不能使用哈佛天文台的数据?”
“当然没问题,”皮克林说,“只需要注明来源就可以,本来这些以后都是要公开发表的。”
皮克林台长本人当然也希望这些数据能在懂它们的人手中发挥更大的作用,这对自己的天文台、对哈佛大学都是有利的。
当然对李谕来说也确实太好了,优质的数据能省不少事。
那么,就开始吧。
哈佛大学天文台的设施相当先进,目前在美国也是一流。
不过之后美国天文学会的海尔营造的威尔逊山天文台以及芝加哥大学的叶凯士天文台等会更厉害。
李谕在仔细阅读了哈佛大学天文台的数据后,心中很快明了该做什么,而且要做的也不只是一项发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