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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苇渡江正要抽符应对,一道银芒倏而自他身后闪出,替他先一步迎上——

“锵——!”

巨响之后,两柄绫刺被击飞出去,鸿衣抬起手,轻松接下翻飞回来的绫刺。

涂澜双手一并,将绫刺合为长枪,随后抬起头,看向站在一苇渡江身前的黑衣剑仙。

他目光先扫过其id,随后落在[一苇渡江的情缘]这一称号上,停滞了半秒。

又转头看向一苇渡江,见其id下也挂着对应的标红称号:[心软的情缘]。

顿时,涂澜的表情变得微妙古怪了起来。

江惟也没想到阮辛臣来得这么快,正想把人拉进队,却见附近频道里冒出一行字。

涂澜:[新姘头?]

心软:[?]

一苇渡江:[?????]

一苇渡江:[你在说些什么鬼话???]

此话一出,方才作鸟兽散的围观群众又从酒馆楼上迅速探出头来,比之前更加兴奋了。

心软入队进麦,阮辛臣开门见山地问:“这是谁?”

江惟还没从涂澜的口出狂言中回过神,下意识回答:“以前的……”

他想说“以前的徒弟,跟你提起过的”,但脑中忽然冒出某种莫名的危机感:这么说可能会出事。于是到嘴边的话被硬生生扳成了:“……朋友。”

“是吗。”阮辛臣语气淡然,仿佛不疑有他,“关系怎么样?”

江惟迟疑道:“……还行吧。”

——哦,还行。

阮辛臣开始在脑中自动进行一系列的等式换算。

还行等于将就,将就等于一般,一般则等于普通。

既然普通,四舍五入就是不重要;不重要,意思就是无所谓;无所谓,那跟路人没什么区别。

涂澜开着红名,一苇渡江又血条受损,情况已经很明晰了。

“当众开红,他想杀你,还试图造谣,挑拨离间。”

阮辛臣做出总结:“这朋友不能要,弄死算了。”

“……”江惟对涂澜还算有点了解,知道他这人虽然时不时喜欢犯病,但总体不算坏,低声解释:“倒也不完全是这样……”

“不是?你的意思是他没有杜撰?”阮辛臣放轻了声音,听起来甚至带着一点少见的柔和:“所以你承认自己还有别的姘头,是这样吗?”

江惟极力否认:“……没有!”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三人在客栈门口对峙,涂澜瞥了一眼周围,试图看热闹的围观玩家逐渐变多。

能在这儿碰上江惟实属巧合,他过来只是想跟人打个招呼,没兴趣在街上跟除江惟以外的人对打,也没有被人当成猴子观赏的爱好。

已经快到世界boss开战的时间,山迢迢发来消息催他赶紧进队。

涂澜回了个“马上”,关掉界面,向一苇渡江发去一条好友申请。

这次他写明了备注:我是图兰。

[有事,先走了,之后再聊。]

走之前,涂澜扫了眼心软,又补充一句:[下次别带人了。]

江惟无言片刻,庆幸涂澜是小窗给他发的消息,没让阮辛臣给看见。

江惟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心里有点发虚,他跟涂澜没什么多余的关系,顶多是挂名了一个师徒,并且这师徒关系在涂澜退游离线一年后就被系统自动撤销了,连个痕迹都没留下。

江惟正通过涂澜的好友申请,阮辛臣的声音冷不丁从耳机里冒了出来:“怎么不说话,是在回谁的消息吗,师父?”

江惟八百年没听过他这么称呼自己了,手一抖,差点按到拒绝上。他强作镇定地扯谎道:“……是月姐,快九点了,她叫我们去打boss。”

阮辛臣:“真的吗。”

“嗯嗯,是的是的。”江惟忙不迭应声。涂澜虽然离开了,但四周的围观群众是一点不见少,他还不想以这种奇形怪状的方式闻名其他区服,于是拉着心软往入口锚点处去,轻言软语地说:“我们快走吧。”

“月姐没在线。”阮辛臣冷道:“骗子。”

江惟:“……”

“我错了,对不起,我可以解释……”江惟硬着头皮认错。

“骗你的。”阮辛臣微笑,语气毫无温度。

江惟:“……”

他完了。

打boss战时,由于剑无鞘出门旅游不在线,橘子也有事不在,2队缺人,要从1队调点人手。明月夜本来还在琢磨把谁调过来,就见心软加入了队伍。

进队后,心软一言不发,虽然他平时也不怎么说话,但明月夜总觉得今晚的情况又似乎有点不一样,剑仙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她特地点开好友列表,看了眼一苇渡江的队伍状态,是在1队里没错,因而更加疑惑。

[私聊]明月夜:你跟心软吵架了?

从水月境回来后,阮辛臣就再没跟江惟说过话,甚至都不愿意跟一苇渡江同队。江惟正冥思苦想着一会儿该怎么顺毛哄人,就看见明月夜发来了这一条消息。

他打字道:[……嗯,我的原因。]

明月夜这下是真的惊讶了:[怎么个事?]

江惟缓慢地回复:[我在公共区遇到图兰了。]

听到这个消息,明月夜先怔愣了一下。

她反应过来:[……原来他没退游?]

[看样子是,他重新换了个鸿衣号……现在在星河4区。]

江惟大致解释了两句,继续说道:[我跟他在水月境碰了个照面,心软刚好过来找我……]

明月夜语气不赞同:[给人气成这样,怎么,他把你俩捉奸了?]

江惟:[……]

今天怎么一个比一个离谱????

第81章 三十六个吻

boss战打完后,一苇渡江退出了队伍,江惟看了眼心软的角色状态,对方已经下线了。

他匆匆关掉电脑,披上外套出门,下了电梯后,一边走出单元楼一边用手机打字。

江:[我去找你。]

消息刚发出,江惟听见一道清脆的特别提示音自前方传来。

抬起头,只见阮辛臣站在楼栋外的路灯下,他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目光却静静地看向自己。

九点半,江畔的绿道笔直而平坦,零零散散有人在散步或是夜跑,街灯静谧而平等地注视每一个过路者,也包括江惟和阮辛臣。

江惟盯着脚下的路,想起下线前明月夜跟他说的话。

[就这点事?你直接跟他说清楚不就好了。]

明月夜又冷笑:[图兰那个嘴,一年过去还是那个臭样。下次记得把我叫上,我给你按着,你把他往死里抽一顿。]

现在回想起来,事发突然,他确实被打乱了阵脚处理不当,此时越想越后悔。

江惟开口:“抱歉……”

阮辛臣也开口了:“为什么总是道歉?”

他说完看向江惟,“我以为,凭我们现在的关系,已经不用这么客气了。”

江惟摇头:“不是客气,这事就是我做的不对。”

阮辛臣:“哪里不对?”

“隐瞒、说谎……”江惟道:“我该当场给你解释的,而不是只想着拉着你走。”

阮辛臣对此不置一词,只是轻声反问:“你在怕什么?”

江惟一愣。

半晌,他听见自己回答:“……怕他和你打起来。”

阮辛臣颔首,继续说:“你想避免冲突,是这个意思吗?”

“……嗯。”

之前江惟跟阮辛臣提起图兰时,阮辛臣的态度就怪怪的,江惟暗自将此事记了下来,准备以后不再提。所以真正遇上涂澜时,他下意识的反应是把这事先盖过去,私下再好好协调。况且涂澜说话做事从来没把门,想一出是一出,江惟不是很想让阮辛臣和他碰上。

但如今被阮辛臣一点,江惟很快觉察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阮辛臣用词很委婉,大概是在顾及他的情绪。

说白了,他在逃避。

这次水月境的对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从这件事再往前看,江惟隐约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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