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地铁站的距离并不远,余恙也不想背着大包小包去过地铁安检,索性直接走回学校。
余恙走的心不在焉,回想刚发生的事。
遇见江砚,是巧合吗?
余恙想不明白为什么江砚会在路灯下看着他和禾川的“互动”。
他们之间陌生的仅有过一面之缘,谁又知道他在那里看了多久呢?
匆匆一瞥的路灯下,那人单手插兜,在视线对上的那一刻,江砚对着他吐了一口烟圈。
余恙并不觉得江砚的表情有多好看,至少和平时的吊儿郎当样比起来,面色凝重又阴沉。
恍惚间岑子瑾忧虑后怕的那些话回荡在耳边:
“这个江砚就是个有背景的小混混。”
“上周学校公告栏通报一起聚众抽烟的违纪行为,被通报的学生里就有江砚。”
“发现并举报这件事情的老师,第二天就卷铺盖主动辞职了。大家都说这事和江砚有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脑海里搜刮着各种混混和黑帮干架前可能会做的事,余恙得出的结论是——江砚在挑衅他,马上要对他下手了。
得出结论的余恙被气笑了,太荒谬了。
不过是撞了一下,就因为对方不服气的报复心,自己就要承受这无妄之灾?
余恙自诩代入不了不正常人的视角,他胡思乱想了一通对方会怎么报复他,最后不再纠结。
该来的总会来,坦然一点的挨揍也不会太难看。
心里这样想的,只是莫名加快了返校的步伐。
天色已经很暗了,迟到的学生大包小包狂奔掠过一阵又一阵惊风,趁保安的空闲飞速扫脸冲过校门的通道闸。
门卫大爷在身后着急叫喊,却不得离开岗位逗得人心有余悸得哈哈大笑。
余恙不慌不忙的给保安展示学校小区的通行证就被放行了。
回到小区时,他攀爬楼梯的动作一滞——江砚站在他家的门口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斜斜地倚着门口,昏黄的灯光透过细碎的发丝投下阴影,看不清他的表情。
从侧面的角度可以看见他俊挺的眉弓和鼻梁如雕刻家手下的塑像。
江砚依旧穿着那身黑衣,衣袖已经半挽到手肘处,在余恙看来那是要干架的姿势。
听见来人的动静,江砚居高临下地俯视余恙,沉稳的声音不分情绪:“不打算上来吗?新邻居。”
尽管有所预想,但是余恙没想到这“报复”会来的那么快。
至少也不应该是今天,不是才刚刚给他下马威吗?为什么连过几天的心理准备都没有?
余恙感觉一股寒气从脚窜上头,他不可置信地退后了两步。
现在跑应该来不及了,人都找上家了。
“邻居……?”余恙强装镇定,发出的声音带着一丝错愕。
他拽紧了手里的袋子,慢腾腾地抬步上楼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踏出的每一步都在丈量余恙的心理素质,他感觉到江砚肆无忌惮的视线正将他的每一步每个姿势和表情收入眼底。
这种感觉就像是误入蛇的领地,明明只是想小心翼翼的离开却如履薄冰,生怕那只蛇会冲上来咬自己一口。
这种情况下估计没人敢和蛇对视吧,被当成挑衅怎么办?
余恙低顺地垂着眼,对门的花青色铁锈门已经被拆下,替换它的是装修好的防盗门外加一个正对着家门口的监控。
他浅浅皱眉,转瞬又换上不动声色的表情,监视?
余恙站定在江砚跟前,扯出一个僵硬的表情。
江砚很高,整个人夹带着十足的压迫感,光是站过来投射下的阴影就让人有些喘不上气。
余恙盯着门角,没有抬眼和江砚对视。
平复心情后,余恙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真巧啊,新邻居。”
余恙并不想招惹江砚,现在能做的只有尽量顺从他的话好让自己脱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堵在自己家门口的心思就不可能单纯,今天的相遇也并非偶然,他们都心知肚明。
江砚侧身弯下腰将脸凑到余恙面前,阴恻恻地发出一声怵人的笑,声音低沉:“不巧,我故意的。”
心脏猛的狂跳了一拍,那笑声仿佛带着实质性的寒意侵入骨髓。
余恙震惊地抬眼,他没想到江砚会直接把事情挑明,灯光下那双琥珀色眼睛亮的惊人。
他惊恐又迟疑,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江砚眯了眯眼,墨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余恙。
他凑到余恙的耳边,温凉的气息似蛇信子般掠过:“余恙,我不会放过你的。”
余恙后退了两步拉开与江砚的距离,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为什么?就因为我不小心撞了你?”
余恙质问,音量不受控制的变大:“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那天之前,我们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态度轻浮又随性,好似完全不在意余恙有些失控情绪。
江砚双手抱胸,似笑非笑道:“你也知道招惹到我了啊。”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江砚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压迫感,余恙有些气上头,壮着胆子反问:“听话?听什么话?”
江砚笑了,审视的目光在余恙身上肆意游走,仿佛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玩物。
“从明天开始,我要你每天叫我起床去上学。要是迟到了,后果你承担不起。”
明明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却让余恙听不出一丝拒绝。
余恙欲言又止,却在对上江砚灼灼目光时哽在喉咙。
还能说什么呢?问他原因?问他理由?他根本不想招惹江砚,可眼下的情况好像又由不得他拒绝。
犹豫再三,他还是硬着眼皮发问:“如果我没叫你,你会怎样对付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妨可以试试?”江砚挑眉,声音带着威胁,流连的视线在余恙干涩的唇上停留片刻。
余恙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他咬牙妥协:“好,我明天会叫你。”
但是你能不能醒就不关我的事了。
“你……别太过分了。”余恙抬头,带着不甘与倔强的眼神直视江砚。
余恙流露出罕见的示弱让江砚怔了一下,他扯笑,修长的手指从上衣口袋摸出一根烟来点燃。
“当然。”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性感的薄唇吐出缭绕的烟圈,江砚有意无意的将气息吐在余恙脸上,余恙皱着眉躲开,这相似的一幕让他想起了下午发生的事。
“你老板对你很上心?”
明明是戏谑的音调,江砚的脸色却变得有些阴沉。他轻抬下巴意有所指,晦暗不明的眼神看向余恙手里的甜品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将甜品袋往身后一藏,强装镇定道:“只是上级对下属的关心而已。”
“呵。”江砚冷笑了一声,把烟掐灭随手一扔。
他一步步逼近余额:“关心?哪门子的关心需要搂搂抱抱?”
余恙退无可退,书包被迫抵在墙上。
面对江砚的咄咄逼人,他偏过头避开江砚炽热的视线,声音冷淡:“不关你的事。”
江砚的手随意的撑在余恙身侧,太近了,余恙甚至可以闻到江砚身上烟草味混杂着冷冽香水的味道。
“不关我的事?如果我偏要管呢?你觉得你能逃的掉吗?”江砚故意凑近余恙,诡谲的暧昧气息将两人笼罩。
疯子。
余恙不可置信的看着江砚,忍无可忍道“你到底想怎样?”
“别和其他人走得太近,太碍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威胁道:“我可不保证那些手段会不会落在其他人身上。”
他抬手抚上余恙的侧脸,动作温柔得和之前判若两人。
“看到你和别人太亲近,我可是会吃醋的。”
明明是带着缱绻暧昧的话却听得余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浑身一抖,惊恐地看着江砚,连闪躲的动作都忘了。
关门声回荡在楼梯间,余恙靠墙的身体有些发酸。
江砚抽身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却被惊愕地在原地心有余悸地立了许久。
“我很早就加你微信了,记得同意。”
“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明天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旧的声控灯苟延残喘终于变得暗淡,楼道漆黑一片。
余恙感觉自己腿有些麻了,他动作迟钝地转身开房门,手却抖得好几次对不上钥匙孔。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将房门拧开。
屋内的黑暗将他笼罩,巨大的疲惫感突然席卷他的身体。
短短一个小时,就陷入了某个困境,他被迫卷入了江砚的世界。
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累,太累了,熬夜复习考试都没有这么累。
把禾川给的甜品放入冰箱,余恙虚脱似的瘫坐在床上,手机弹出不知给他发了几次的好友申请——“jy”。
江砚的名字缩写,余恙早该想到的。
那天撞完人回家的晚上,这条好友申请就发过来了,说明江砚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
余恙看着那黑色头像若有所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他解开锁屏摁下了“同意”。
微信消息堆成山了,余恙习惯给手机开免打扰,只有得空的时候才会上微信挨个回信息。
除了同学群讨论的99+,余妈、禾川、岑子瑾和席丞皓都给余恙发了信息。
余妈:“明天下雨,出门记得带伞。”
禾川发的是转账,附赠一句:“记得把甜品放冰箱,三天内解决掉噢。”
岑子瑾:“明天就要去学校坐牢了,你作业写完没?”
席丞皓:“阿恙你看!我找到第二关的隐藏彩蛋了!”
还没回复完,黑色头像也发来了一条消息“还没睡?”
余恙不想回复,索性装作睡了。
“别装,监控里你家门缝透出来的灯还亮着。”
靠,忘记了还有这一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走到客厅把灯灭了,手指快速敲了一句“监视我?”
“是又怎样?”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余恙翻了一个白眼,敷衍道:“随你。”
“我困了,先睡了。”
丢下这一句话余恙直接把手机锁屏闭目准备睡觉,对面却不依不饶。
余恙没法,只能爬起来回复某人的疑问。
“明天你几点叫我?”
“6:25。”
“靠,那么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早了,7点就准备升国旗了。”
过了几分钟,江砚都没有再发信息过来,就在余恙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休息的时候,又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
“我平时都睡到十一点。”
余恙嘲笑了一句:“回家吧江少爷。”
江砚:“……”
看见江砚吃瘪,余恙的心情莫名好了不少,不过江砚为什么突然转性要来上课呢?
谁知道那种人脑袋里在想什么,也许只是一时兴起想要体验普通的高中生活。
正想着,江砚又发了一条消息:“时间不早了,睡吧。”
见对面终于不再为难,余恙长舒了一口气,给手机调好了闹钟,拉过被子蒙头睡觉。
一向好眠的余恙这晚睡得并不安分,梦里江砚蛮横得像个强盗,抢走了他的一切。书包、租的房子、成绩,甚至还有他的奖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捧着原本属于他的奖学金露出邪恶的笑,像一只邪恶比格一样嚣张跋扈:“余恙,我要把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抢过来!我要让你一无所有,无助到只能做一株依附我的菟丝子!”
余恙惊醒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揉眼翻身看了一下手机时间,5:32。
离起床不到半个小时,余恙干脆直接起床,不上不下的也睡不了多久。
想到刚做的梦,他唾弃一句,遇上江砚就没好事,梦里梦外都一样。
他快速地爬起来穿戴洗漱,突然想到了什么,背上书包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也给江砚发一条消息:“起床了。”
打个预防针,万一某人起不来就不能怪到他身上了。
“咚咚咚——”
余恙按照约定敲江砚的房门,见门内迟迟没有动静,他耐心等待了三分钟。
正当他打算直接走的时候,“啪嗒”一声门开了。
屋内很黑,高大的黑影措不及防压在余恙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裸着上半身,下巴枕在余恙的肩膀,像抱着一个人形玩偶一样环住他,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和黏糊:“困。”
比禾川抱得更紧更炽热,更何况这人还裸着。
熟悉的不适感再次涌上心头,余恙嫌弃地推江砚的肩。
“滚!”
奈何力气过于悬殊,江砚几乎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余恙被迫向后倾。他忍无可忍,伸手在江砚紧实的腰腹上狠狠拧了一把。
“嘶——想摸我腹肌也不用这么用力吧?”
江砚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手却还搭在余恙的身上。
“清醒了?清醒了就快点洗漱。”余恙语气冰冷,抬手甩开了某人的狼爪。
江砚倒也不恼,胡乱的揉了一把凌乱的头发,懒洋洋道:“进来坐会儿。”
说罢便一把打开了灯,和余恙屋内是一样的格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子比想象得要整洁,黑色调的装修风格带着独属于江砚的随性不羁。
靠近窗台的位置放着一把泛着金属光泽的银灰色电吉他。
倒是一项出乎意料的爱好。
“喂。”
见余恙盯着房间发愣,江砚眼疾手快地拽着余恙的书包带子,一把他甩进屋内的羊毛绒沙发上。
余恙趔趄,在柔软沙发上回弹了两下。
他怒火中烧,刚想回头指责江砚没素质就被噎住了。
宽阔富有力量感的肩膀、线条紧致的肌肉和轮廓分明的腹肌、甚至是延伸到裤腰下若隐若现的人鱼线,都无一不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魅力。
这是16岁高中生会有的身材吗?他变异了吧?
尽管睡眼惺忪,但江砚对于余恙明显呆愣住的表情很是受用,他痞笑着调侃:“要看我换裤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余恙别过头,背对着江砚起身远离了沙发,自顾自地小声又僵硬地嘟囔了一句:“神经病。”
他走近窗台,随意拿起琴谱架上的谱子翻阅,试图让自己忽略身后还光着膀子的家伙。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余光瞥见江砚拿起了电吉他开始调音。
江砚随意的坐在旋转椅上,他换上一件了宽松的黑白的条纹连帽衫搭配浅色的工装裤,长腿交叠,气质慵懒。
他手握拨片,骨节分明的长指游走先是来了一段帅气的滑弦,一串像电流般的声音激得余恙忍不住将目光移到他身上。
江砚没有看他,专注地盯着手里的电吉他,手指灵活地舞动着,富有节奏感的旋律像是被他赋予了生命,跃动的音符激昂充满了感染力。
《thatgirl》,他听出了这段熟悉的音律,很经典。
仅仅是一小段,就可以听出江砚熟练高超的吉他水平。
余恙不得不承认,此刻的江砚和平时那个举止随性态度桀骜的少年判若两人,专注表演的他,周身散发着一股独特的魅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闭,江砚抬起头,对上余恙的目光,嘴角勾起一股得意的笑“怎么样?帅吧?”
刚对江砚有点改观的想法就被这自信又欠揍得没边的话打回原形。
“凑合吧。”余恙不想夸他,故作嫌弃地揉了揉耳朵,客观的表达自己的意见:“有点扰民。”
他也没说错,这破小区一看就隔音不好。再弹下去指不定会被大爷大妈上门投诉。
“嘁——”
江砚不屑,放下电吉他不慌不忙地伸了个懒腰站起,“走吧,去教室。”
余恙打断他“你不换校服吗?周一大课间要检查。”
江砚耸肩,毫不在意的样子:“没带。”
“……”
余恙无语,迈开步子自顾自地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过江砚的时候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腕,他甩了两下没甩开,皱着眉看着江砚。
江砚上下扫了他一眼,“你不穿着两件校服吗,外套借我。”
“凭什么?”
余恙简直要被气疯了,为什么这人可以这么厚颜无耻的提出无理的要求。
江砚挑眉,“你有拒绝的权利吗?”
他用力将余恙拉近自己,开始胡乱扒余恙的校服外套。
“停!我自己脱!”余恙瞪了江砚一眼,挣脱他的束缚。
江砚将双手举过头,好像在说你请便。他有些好笑地看着余恙利索的脱下外套又一把摔在他身上。
余恙理了理凌乱的短袖,睨着江砚:“别把我校服弄脏了。”
余恙的校服比他本人大了一码,余妈说余恙这个年纪以后还会长个子,买大一码以后少花钱买新校服,余恙很听妈妈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如此,这件外套对于江砚来说还是有点紧,他穿上觉得别扭又脱下,干脆把校服袖子往腰上一系。
懒得理。
不想说。
心好累。
余恙已经习惯江砚奇怪的举动了,他淡定地看着江砚的动作,面无表情地向门口走去。
江砚若无其事的跟了上去,嘴里吹着轻佻的口哨。
阴暗的楼道带着潮湿的霉味混杂着铁锈味十足的楼梯栏,湿冷的阴雨连绵不绝。
天空蒙蒙亮,泛着惨白的铅笔色,空气沉闷得像落了灰尘的旧毛衣。
余恙撑开雨伞,回头望了一眼两手空空的江砚。
江砚双手插兜,他从善如流,一个闪身躲进伞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啧,你这伞也太小了点。”
“有就不错了。”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把我的外套淋湿。”余恙没好气地说,两人肩并肩走进雨里。
沛雨,涟漪,嘈杂,熙攘。
凉丝丝的水雾打湿余恙的肩,江砚太高,他们间又隔着一小段距离,余恙的伞总是忍不住倾向另一边。
短袖校服太薄,在凉意侵入身体时他没忍住哆嗦了一下。
避开一处大水坑时,江砚握住余恙的手一把扯过雨伞,他长臂捞过余恙,大手扣住余恙的肩,为他挡住垂落的雨珠。
两人身体紧紧贴着,余恙整个人几乎都被江砚挡在身下。
“……喂。”
手被江砚紧紧攥着,余恙这次没有挣扎,他怕一挣扎伞一掉两个人都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知道他是好意,但是对于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还是让他浑身不自在,只能用嘴发出不满的控诉。
他抖了抖肩,试图顶开那锢住自己的大掌。
“别动。”
江砚狠狠捏了一下余恙薄削的肩,“就你那你要扛不扛、要遮不遮的打伞技术,没到教室两个人都湿了。”
“……”
见余恙还是一副心有顾虑的样子,江砚侧头凑近他的耳朵轻笑道:“为了你的宝贝校服,忍忍吧。”
温热的气息有意无意掠过敏感的耳朵微微发痒,余恙敏感得瑟缩了一下脖子。
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又气又恼,余恙并不想完全妥协,开始讨价还价:“搂可以,你把我的手松开。”
看着余恙微微泛红的耳朵,江砚故意带着他的手转动了一下伞柄。
雨珠四溅,他启唇轻言:“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想挣扎。可是一有要挣扎的迹象,江砚就故意把伞往前倾,然后得逞地看着余恙,好像吃定了余恙拿他没办法。
“不想被淋成落汤鸡,就乖乖别动。”江砚故意歪头,眨了眨那双邪气的墨眸。
无耻,下流,混蛋。
余恙在心里唾骂江砚却无计可施,他认命地别过头,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江砚的手紧紧包裹着余恙的,他的手掌宽厚炽热,余恙感觉自己冰凉的手渐渐被他捂热。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余恙不再把希望寄托在挣扎上,他大步流星,想赶紧摆脱这恼人的局面。
来往都是着急避雨的同学,没有人注意到伞下纠缠的两人。余恙突然很庆幸今天起还算早,天色不清。
漫长的路程终于在走到教学大楼结束,余恙急不可耐避开的模样让江砚很不爽。
“就这么急着避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收起长柄伞,淡淡地开口:“是,之前没说清楚,现在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第一,在学校麻烦你装作不认识我,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你有交集。”
“第二,以后别老是对我动手动脚,我不习惯和陌生人接触。”
余恙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第三,以后再遇到与今天类似的情况,你自己想办法。”
他抬眼,眼神坚决地看着江砚:“我答应你的也只有早上叫你起床,别的我没有义务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处理。”
“外套我借你,你可以中午或者晚上回家的时候还给我。”
“总之,我们俩不是一路人。我也不想再和你有乱七八糟的接触,”
“我们……就此别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岑子瑾来到余恙桌前的时候,余恙正盯着桌上的校服外套发呆。
跟他打招呼打了好几次余恙都没听见,岑子瑾一把将豆浆砸到桌上,大声叫了一声:“余恙!”
余恙这才回过神来,他慌乱地收起外套,轻声回了一句:“早上好。”
岑子瑾几乎没见过余恙发呆的样子,他来到教室一般都很晚了,每次见余恙不是在认真的整理错题就是在预习功课,把入座即学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还是头一回见到余恙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仔细打量余恙的脸,稀奇地问:“怎么啦?没睡好?”
没有黑眼圈一身活人气,很好啊。
活人气是岑子瑾自己创的。对于他们这种觉睡不够饭吃不好的苦逼高中生,每天下课就趴在桌上补觉要死不活的就是“活人微死”的状态。
相对旁边要么倒了一片要么急着抄作业的同学来说,余恙的“活人气”还是蛮足的。
余恙摇头,疲惫地垂下眼睑,并不想说太多。
岑子瑾知道余恙有时候并不想说话,他识趣地没有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书包翻找出了一袋蒸饺递给余恙,“没吃早餐吧?差点忘记上周五我把咱俩的饭卡都弄丢了。”
“还好还好,还算热乎,你趁热吃。”
蒸饺还带着回笼的余温,细细密密的水汽蒸腾在塑料袋上。余恙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他轻轻道谢。
眼睛却盯着却缭绕的热气,迟迟没有下口。
见状,岑子瑾连忙打趣:“快尝尝呀,我家楼下三十年的老招牌,排队都买不到呢,我从小吃到大包好吃的。”
听罢,余恙终于恹恹地拿起一个蒸饺,机械般地咬了一小口,却味同嚼蜡。
突然,他放下蒸饺,认真地抬眸眼神熠熠地盯着岑子瑾。
“岑子瑾,最近……有人找你麻烦吗?”
岑子瑾被这突如其来地问题问的猝不及防,他楞了一会儿挠挠头。
“嘶——麻烦嘛,麻烦……我妈非要给我报一个物理辅导班,算吗?”
见余恙仍是一脸严肃的样子,岑子瑾压下心里的疑惑奇怪地问:“能有谁找我麻烦呀?你别瞎操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他还故意拍了拍余恙的肩膀,试图让气氛轻松些。
余恙垂眸,语气仍是充满了忧虑“最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如果有人要刁难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回想到江砚不欢而散的对话,对方阴沉又冰冷的模样让余恙仍然心有余悸。
“陌生人?就此别过?余恙,你以为你所谓的一个‘约法三章’就能轻易把我甩开?”
“我还不够妥协吗?就因为一个意外,你的一己之私,我就要承受这些!”
“意外?你真以为我选择住在那个破旧的宿舍楼、跟你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地方是意外?”
“别太天真了,余恙!我要的是你这点妥协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不就是怕我为难你身边的人吗?”
“我可以不动你。不过那天撞我的可不止你一个,那人叫什么来着?岑子瑾?”
“你猜……我会不会对他下手?”
江砚冷笑地看着余恙咬着下唇隐忍的模样,解开环在腰上的外套一把甩在他身上,转身走出了教学大楼。
余恙看着手里的外套,感觉手里的外套有千金重。外套没有湿,它被保存的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立在原地没有动,江砚的威胁在耳边不断回荡。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留下可怖的血痕。
见余恙脸色发白,嘴唇微微发抖,岑子瑾不禁慌了神,连忙道:“余恙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有谁欺负你了?”
他一把捞起吸管眼疾手快地插进豆浆,把豆浆往余恙眼前一递,“你喝豆浆顺顺气,热乎的,对身体好。”
就着岑子瑾的手,余恙对着吸管吸了一口,他扯过一个勉强地笑,“谢谢你,岑子瑾。”
“我没事,就是昨晚熬夜写作业写太晚了,没睡好。”
岑子瑾这才放下眼里的忧虑,露出一个憨笑。“多大点事啊,又不是作业没写。”
“对了,作业!”他像是突然被点醒般一拍脑门,转瞬流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央求道“余恙,阿恙,恙恙~看在我带早餐的份上,帮帮你的好班长吧!”
余恙:“?”
“周末玩得太high,忘记写作业了……你都熬夜做作业了肯定写完了,让我借鉴借鉴呗!”
如果是平时的余恙,他肯定冷着脸拒绝:“自己写。”
可能是因为早餐的人情,余恙罕见的没有拒绝,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别叫我叫的这么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余恙转身开始掏书包,岑子瑾心里乐开了花,他笑嘻嘻地开玩笑:“那叫你阿恙呀。”
余恙不语,翻找书包拿出作业,突然又想到什么,又从夹层里掏出一块精致小巧的草莓蛋糕一并递给岑子瑾。
岑子瑾瞪大眼睛,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他指了指蛋糕,又指了指自己。
“给我的?草莓小蛋糕?”
余恙被他傻乎乎的样子逗笑,他心里的阴霾消散不少,语气也变得轻松:“对,给你的。谢谢你给我带的早餐。”
岑子瑾兴奋地接过作业和蛋糕,满心欢喜的摇醒邻桌趴着睡觉的殷靖川,“去我位置睡。”
殷靖川发出一声被打扰的闷哼,拽起校服外套懒洋洋地走向岑子瑾的座位。
自从岑子瑾和余恙变熟,他就经常找人换座位来找余恙,他的座位在倒数第二排,离得太远很不方便。
后来干脆跟习惯上课睡觉的殷靖川达成长期协议,毕竟在后面睡觉不容易被老师抓到。
岑子瑾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摆好,迫不及待地摊开作业,一边抄一边嘟囔:“阿恙,你简直就是我的大救星!周末我请你吃大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咬着手里的蒸饺轻轻摇头,“先把卡拿回来再说吧。”
“对对,办卡处的老师跟我说卡已经办好了,我们大课间就可以去拿……”
岑子瑾一边抄作业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余恙聊天,期间还不忘夸几句余恙字迹工整,解题逻辑清晰之类的话。
待他抄完,他长舒一口气,然后美滋滋地享用蛋糕。
“哇,好甜,你在哪里买的蛋糕,好好吃。”
余恙此时已经吃完早餐了,他慢条斯理地擦嘴,嘴角噙笑:“蜜悦,离学校就两个地铁站。”
岑子瑾忙不迭地点头,不顾嘴里没咽下的又往里塞了一勺,含糊不清地说:“我改天一定去打卡,一块小蛋糕就把我拿捏住了。”
看着岑子瑾意犹未尽地模样,余恙开口:“我那里还有几块,你要是想吃,我都带来给你吧。”
“你自己不吃吗?”岑子瑾追问。
余恙摇摇头,“我不是很喜欢吃甜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岑子瑾的眼睛亮的惊人,“那敢情好啊,阿恙你太够意思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笑间上课铃兀地响起,熬过两节令人昏昏欲睡的主课终于到大课间,岑子瑾一下课就拉着余恙往办卡处跑。
雨后的空气散发着清新的青草香,校道上的小水洼倒映着林立的绿树与楼房,水珠在风中摇曳坠落。
嬉闹的少年一脚踏入水坑,激起喜悦的浪。
“学校也太好了吧!因为我们是第一批迭代校园卡封面的同学就不收我们办卡钱。”
岑子瑾捧着崭新的卡面细细端详,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不错,把学校大门的照片换成了教学大楼,挺好看,我喜欢。”
余恙看了一眼卡面就随手揣兜里了,他忍俊不禁:“收了,只不过是往你旧卡里扣的钱。”
“啊?”岑子瑾夸张的叫了一声,笑容也整个垮了下来,“突然觉得这张卡也就那样。不,更丑了。”
多新鲜啊。
两人边说着,边往教室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到教室岑子瑾就被别班的同学叫走了,余恙一个人回到座位时,发现合上的书本夹着一张纸条。
他环顾一圈四周,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和异样。
收到情书对于余恙来说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不是由班上的同学转交就是趁着中午和放学的空档偷偷塞到他的抽屉里。
余恙总会把那些情书小心翼翼地收入书包里,回家之后偷偷处理它们。
虽然他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但是他也有个妹妹,也会维护女孩子心思细腻的体面。
大课间只有15分钟,人来人往,谁会趁着这么短的时间来给他放纸条?
带着疑问,余恙打开书页,缓缓地抽出纸张。
不同于精心装饰好的粉色信封,只有一张泛黄b5活页纸,皱巴巴的,像是某人随意在草稿上写了一句话又撕下来。
上面只写了短短的一句话“没什么好看的。”笔迹并不工整,带着个性的张扬与缭乱,余恙认出了那是他勃艮第红软头墨水笔的颜色。
他心里闪过一丝慌乱,翻找笔袋也没找到上节课还用来修改错题的红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来他座位上写的?
心中正疑问着,他从里发现一根从来没见过的笔。
余恙试着拿着这只笔在草稿上书写,却发现这支笔根本就没有墨水,他仔细端详,发现这支笔的后头是紫光灯。
他恍然大悟,对着刚才的笔迹一照,果然显现出了笔迹。
那么……
鬼使神差地,余恙拿着笔对着那张奇怪的b5纸一照。
笔迹在紫光灯下显现,被照亮的地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想要你”和“喜欢你”。
余恙愣住了,他感觉自己被一双冰冷的手扼住了喉咙,他甚至有些呼吸不顺。
一瞬间,他觉得这张纸带着阴恻恻的诡谲和隐秘。好像有人正在透过这张纸,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那些密密麻麻,严丝合缝扭曲又畸形的爱意从四面八方像他扑面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强行将恶心压下。
手脱力隐形笔坠地,纸张又恢复了原色。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余恙窥探到的仿佛只是一场意外。
纸张无辜,上面只写着短短的一句话“没什么好看的。”
缓过神来,余恙心里一阵不舒服。他厌恶地将那张纸撕了个粉碎,捡起地上那只隐形笔一并丢入了教室后方的垃圾桶。
就当做一场恶作剧,余恙心里安慰着自己,他抬头凝视了一会儿运作的监控摄像头,强行压下自己心里的不安。
课堂依旧,同学们要么认真听讲要么偷偷开小差,并无异常。
课间休息,欢声笑语在余恙的耳边也变得模糊遥远。
那张怪异的恶作剧纸条给余恙的心里蒙上一层灰蒙蒙的阴影,搅得他心神不宁,几乎静不下心来做题。
谁会做出这种恶劣的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午饭时间,岑子瑾非要拉着余恙一起去食堂吃他心心念念的滑蛋饭。
凭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岑子瑾真的从食堂阿姨那里薅来了两根肠。
岑子瑾得意地冲着余恙抬了抬下巴,余恙笑而不语。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得很近了。像真正的朋友一样一起聊天,一起上下学,一起买饭。
吃饭的时候,岑子瑾看着对面坐姿端正缓慢进食的余恙一阵恍惚,他突然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阿恙,我们,我们两个,现在算得上朋友了吧?”
他神经质地从餐凳上站起,双手抱胸夸张地说:“感觉好像在做梦啊。”
余恙微微一怔,手里的筷子一顿,他看着岑子瑾,认真地说了一句:“算。”
岑子瑾兴奋地一屁股坐回原位,动静大的差点给餐盘干翻了。
“哎,我还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每天都冷着脸,每次回话都惜字如金,冷冰冰的从来不说自己的事。”
“我身边的人都认为你是一个孤僻又内向的高冷学霸,但是我不这么认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世界强大又充盈,你不需要别人。对于外人而言,是你去接纳他们而不是他们主动接近你了解你,因为你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刚开始你除了学习以外的问题都对我爱答不理,我受挫极了。虽然几乎每次都是我在说,但我还是想和你做朋友。”
岑子瑾握着筷子的手轻轻撑着下巴,眼神投向远方,回想着初遇余恙时那段真挚又热忱的日子。
余恙目光柔和,他放下筷子轻声说:“是吗?为什么这么想和我成为朋友?”
“你身上有一股劲儿。”
“劲儿?”余恙不解。
岑子瑾咬着筷子,微微蹙眉,他突然变得很为难,摇摇头道:“我形容不出来。”
“就像是一棵树?向下扎根,向上生长,落荫沐阳,沉默又张扬。”
余恙摇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懂。
“你身上就是有一股吸引力啊,特别是在你认真写作业的时候。每次看着你的背影,就被激励得也想认真学习了。”
“就是把我当做学习的榜样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一针见血地总结道,他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
见他没吃几口,岑子瑾放下嘴里咬着的筷子,“怎么不吃啦?不合胃口吗?”
“还可以,就是有点油腻。”
余恙把餐盘放到一边,“你快吃,饭都凉了。”
岑子瑾有些失望地说:“啊?你不喜欢吃太油的啊,我还计划着周末带你去吃烤鱼呢。”
“不过清淡的也不是没有,要不我带你去吃广式早茶吧?”
“或者我们点一份鸳鸯锅也行啊……”
漫长的午餐在岑子瑾的滔滔不绝中不见尾声,在余恙的强硬要求下,岑子瑾才开始“食不语”,埋头干了几大口终于结束。
告别岑子瑾,余恙回到旧小区。他扭开房门,回头看了一眼对面。防盗门紧闭着,监控机械性地发着红外光。
凝视着监控,他就那么静静地立着,似乎要透过监控看看监控的人。
门被轻轻地带上,余恙有睡午觉的习惯。他放下书包,转身倒在柔软的床上。他从枕头下掏出手机订了个闹钟,闭上疲惫的眼睛安然入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又做了一个噩梦,梦里那张纸条变得更加猖狂,上面的字扭曲形变成了“我爱你,你永远别想摆脱我。”无论他做什么,都感觉暗处有一双瞳仁很小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拐角处一闪而过的黑影,走夜路时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声都令他恐惧到了极点。
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有东西死命地撞击着房间门。余恙绝望的看着门把被扭开,虚掩着的门投进光线,庞大的黑影就那么一点一点的压过来……
“不!”
余恙猛地从床上坐起,大汗淋漓。他双手下意识地揪紧床单,梦里的恐惧感是如此真实,心跳震得他的脑袋嗡鸣。
他虚脱般地倒回床上大口喘气,待心跳渐渐趋于平缓,他这才缓过来。
随手抹去脸上的汗水,看了一眼闹钟还剩几分钟。
余恙起身给自己大口灌水,心有余悸地看着房间门。
不得不承认,那张来路不明的纸条带给他的冲击太大,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正常生活。
要是一直这么提心吊胆,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他迟早会因为神经衰弱进精神病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应该给房间加个锁了。
收拾好书包,余恙看了一眼手机,并没有江砚的消息。虽然和江砚闹了矛盾,但没叫江砚的话,他以此来威胁自己呢?
想到这,余恙还是象征性地敲了三下江砚的门。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见,余恙直接扭头就走。
除了答应叫江砚起床的事,余恙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牵连瓜葛。
随着那份诡异的纸笔被扔入垃圾桶,之后的日子,余恙再也没有见过江砚。
他只是遵守着他的约定,日复一日的对着紧闭的门轻轻地敲三下。
余恙知道江砚不会来上课,和他以前的习惯一样。余恙并不关心江砚不去学校的日子去了哪里,就如同与他聊天的消息渐渐地被挤掉。
忙碌又机械性的学习生活枯燥乏味……不对,还有一个吵吵闹闹的岑子瑾,倒也不至于那么无聊。
距离放学还有最后一节课,岑子瑾就已经有点急不可耐了。
“去吧去吧阿恙,说好了请你吃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急切的央求着,语调也高了几分:“这几天吃了你那么多甜点,不请回去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而且你还帮了我那么多忙,哪有光让你付出的道理?”
岑子瑾扯着余恙的衣袖晃了晃他的手,余恙收拾笔袋的手一顿,无奈地开口:“这周末我有事。”
“那就今天呗,放学后。”
见尚存一丝希望,岑子瑾的眼睛一亮,“你今晚先在学校住一晚。我看中的餐馆刚好在学校附近,你先回家放好东西,再跟家长打个招呼,说周六早上再回去。”
余恙思考了一会儿,这个想法确实可行。
虽然一周没有回去他也归家心切,但是如果不答应岑子瑾跟他吃一顿饭的话,岑子瑾一定会死缠烂打一直骚扰搅得他不得安宁。
太烦人了。
余恙点点头,答应了。
跟岑子瑾约好见面的地点和时间,放学后两人就分别回家收拾了。
余恙单肩挎着书包寻找钥匙,他回身关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对面稳重的防盗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是江砚在他世界消失的第四天,那台监控已经不再运作。房子的隔音不好,余恙也没有再听见邻里进出的关门声。
他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回想着那台泛着银制金属冷光的电吉他,余恙轻轻地带上门。
他换下校服,随意的给自己套了一件白t和灰色格子衬衫。
手机里妹妹发来了新的消息,“哥,你回来的时候带一份甜点给我呗。”
“不吃饭了?”
“这叫饭后甜点,懂不懂啊?”附赠一个翻白眼的表情。
余恙给余妈拨了一通电话,短暂的等待呼声,余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嘈杂不清。
“喂?恙恙呀,我这边太吵了我在菜市场呢。”
“妈,我今晚先在学校住一晚,我明天再回家。我要跟我同学出去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跟同学去吃饭是吧,好的好的,那妈妈今晚不做你那份了。明天回来给你煮大餐。”
“回学校别太晚啊,到家了跟妈妈发个信息。”
“知道了。您也别太忙,在家让余悦多帮帮忙。”
“好的好的,老板这手撕鸡26一斤?太贵了吧……”
吵闹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余恙抬手挂了电话,又给余悦发了一句:“我今晚不回家。”
“啊?为什么?”余悦回了一条语音,语气难掩失望。
“和同学吃饭,明天回。”
“你跟老妈说了没?”
“说了。还把你想吃甜点不想吃饭的事也说了。”
“你有病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那串带着怒气的标点符号,余恙几乎可以想象到手机那头妹妹吹胡子瞪眼的傻样,没忍住轻笑出声。
“逗你的,我没说。明天回家再给你带。”
“算你有良心。”
跟余悦插科打诨了几句,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余恙随手把手机揣进兜里,准备出门。
岑子瑾选的餐厅是学校附近商业街的一家火锅店,进出的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还没到餐厅门口,余恙就已经远远地看见岑子瑾穿着一抹显眼的亮橙色四处张望,一看见余恙,他就立刻兴奋地招手:“快来!”
他轻车熟路地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没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鸳鸯锅就端了上来。
余恙给菜肴拍照片准备给家里人报备,岑子瑾“噌”的一下凑了过来。
“这是我们第一次出来吃饭,我也要记录一下。”
岑子瑾打开相机调整了一下手机角度,却怎么调都不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噌”地站了起来,抬高手机,半张脸露在屏幕,另一半则展示了火锅和端坐着的余恙。
“不错不错,这样火锅和人都能同框了。”
他大咧咧地摊开右手,对着镜头里略显局促的余恙打了一个响指,“放松点,笑一个。”
余恙从小就并不喜欢对着镜头的感觉,但是又不想扫了岑子瑾的兴,他不自然的扯过一抹笑,整个人看起来紧绷绷的。
岑子瑾摁下快门,打量照片,满意地点点头。
余恙以为已经应付过去了,也没太在意,开始低头调弄碗里的料汁。
见岑子瑾迟迟没有坐过来,他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
“拍到了!”岑子瑾兴奋地叫喊,他还举着手机跟刚才的姿势一样,这小子竟然在抓拍。
他满心欢喜地对着手机屏幕放大来放大去,这才终于坐下,岑子瑾笑嘻嘻地向余恙展示手机里的照片,“怎么样?我抓拍的不错吧?为了等你看镜头,脸差点给我笑僵了。”
岑子瑾歪着头,搞怪的笑占据了半张图片,他右手手掌向后摊作展示状,好像在说“快看,我和余恙一起吃火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热气腾腾的火锅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看起来香气四溢,另一头端坐的余恙手里还拿着筷子,一身简单的格子衫简单又干净,他毫无防备的看着镜头,表情有种反差的呆萌。
余恙一愣,清冷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太傻了,干嘛要抓拍。”
“哪里傻了,一点都不傻。这叫自然真实,富有生活气息。”岑子瑾眼睛笑地眯起来一条缝,显然对自己的杰作满意至极。
“你都不知道,你刚刚看镜头的时候整个人严肃得好像在上公开课一样,坐的特别笔直。”说罢,他挺直腰身,两手平放在桌上,眼神专注地目视前方。
“就像这样。”
余恙被他的表演逗笑,“哪有这么夸张,我明明笑了。”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张抓拍的照片确实有一种别样的生动。
气氛变得活跃,两人继续享受着火锅,烟火缭绕,欢笑间夜幕渐深。
期间岑子瑾询问余恙能否把这张照片发到社交账号,看得出来他对这张照片实在喜爱。余恙同意了。
照片没法出去多久,岑子瑾的朋友圈就炸开了锅。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好友们的点赞留言接连不断。
岑子瑾饶有趣味地刷着评论,时不时发出一声爆笑。还不忘给余恙展示有人夸他表情可爱的评论,余恙无奈的笑着,也给那条朋友圈点了一个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扰了其乐融融的氛围,岑子瑾对着余恙摆手表示离席,余恙点点头。
回来的时候岑子瑾一脸凝重,笑意全无,见他脸色不对,余恙关切地问“怎么了?”
“我妈非要来接我,她骑着电动车在路上被一辆闯红灯的电动车撞了,车灯都给撞碎了。”
余恙心里一惊,追问:“阿姨没事吧?”
岑子瑾眉头拧成一个结,语气里充满了后怕:“人没事,不过听语气被吓得不轻。现在我妈在交警大队的调解室跟对方商讨损失赔偿,我爸已经在路上了,我也得赶过去看看。”
说完他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匆匆叫来服务员结账。
余恙立刻起身,“我跟你一起去吧,这种时候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岑子瑾感激地看着余恙,轻轻地摇摇头。
“今晚本来就打扰了你回家的时间,调解估计也得到很晚才能结束。你明天还要早起回家呢,不能再耽搁你了。”
他态度坚决,抬手看了一眼手机,不等余恙回话就火急火燎地往外跑,边跑边喊:“我爸的车到了。抱歉余恙,我不能陪你继续吃火锅了,下次我一定补偿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望着岑子瑾匆匆离去的背影,余恙虽然担心却也没有再追上去。他坐回原位,看着吃了一半的菜肴也没有继续的兴致。
——“别太天真了,余恙!我要的是你这点妥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不就是怕我为难你身边的人吗?”
——“我可以不动你。不过那天撞我的可不止你一个,那人叫什么来着?岑子瑾?”
——“你猜……我会不会对他下手?”
是巧合吗?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
余恙脑海不合时宜的响起与江砚决裂前他威胁的话语。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心急如焚的拿出手机,刚想给岑子瑾打电话,岑子瑾的消息就心有灵犀一般发了过来。
“不用担心,我已经到了。”
余恙悬着的心并没有放下,他快速地敲下一行字:“结果怎么样?”
“没事了。肇事的是一个外卖员,他要送的外卖快超时了,情急之下才选择了闯红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我妈开的慢,她就擦破了一点皮,没有什么大碍。”
余恙松了一口气,快速回复:“人没事就好。”
过了一会儿,手机传来震动,是岑子瑾的新消息。
“调解结束了,对方配合积极也愿意赔偿,我们准备回家了。你呢?现在回家了吗?”
“嗯。我正准备回去,帮我跟阿姨问个好。”
敲下最后一行字,余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他忍不住去想,当时江砚说的到底是气话,还是真的会对岑子瑾不利?这件事和他有关系吗?
余恙认为有必要去找江砚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他回过神,灌下最后一口酸梅汁,便叫服务员将剩下的菜打包起来,他提着餐盒走进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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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丝丝的夜风裹着蜷缩的叶纷飞坠地,远离商业街没有人气的偏僻街道异常清冷,惨淡的路灯投射着余恙孤零零的影子。
余恙没有在学校周围待过太晚,此时平日里走过无数次熟悉的路也因为这寂静的氛围生出几分陌生之感。
每一步踩在路上的脚步声也被无限放大,好似某种危险临近的节奏。
余恙加快脚步想快点赶回学校,路过一条昏暗的小巷时,一只手伸出猛地把他拽了进去。
他来不及呼叫,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挣扎间餐盒砸在地上,余恙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精味,还有一股熟悉的冷香。
他脑海中的弦瞬间绷紧,刚想去掰开脸上的手,带着低沉又醉人地声音在他的耳朵暧昧的吹气:“嘘,别动……”
余恙扭头避开了江砚捂住他嘴的手,用力一挣,转身与江砚面对面。
借着小巷微弱的灯光,余恙看清了江砚略显凌乱的发丝和发红的眼尾,他的表情阴郁又凶狠,好像要把自己拆之入腹。
见余恙挣扎脱身,江砚又伸出手撑在他的身侧,不让余恙再有逃脱的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又怒又惧,但眼下惹怒江砚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你喝醉了,江砚。”
江砚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他勉强站稳,嘴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急着去哪里?去找岑子瑾?”
余恙心头一震,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和岑子瑾在一起?那件事真的是你做的?”
眼前的人就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江砚的眼神突然变得迷离,他侧着头压向余恙,直至距离近到可以看清余恙因为紧张乱眨的睫毛,轻轻吐出两个字。
“你、猜。”
“江砚,我们都冷静一下。”
余恙眉头紧皱,“我不知道你之前说的是气话还是认真的,之前都是我的错,我认。你想我怎么补偿都可以,但是我请求你,我们的矛盾不要牵扯到其他人,一切责任都让我来承担。”
余恙恳切地望着江砚,试图和他说道理。
江砚眼神晦暗不明,他笑了,带着一丝残忍和癫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补偿?说得轻巧,我要的你给得起吗?”
余恙心里闪过一丝警惕,但面上不显,他慢慢地点点头,“我……”
尽力。
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江砚堵住了唇。
厚重又苦涩的酒精味刺激口腔,唇舌相抵,江砚的舌头搅动余恙口中的津液。
身体被紧紧抵在墙上,江砚一只手抬起余恙的下巴锆制住他的脸,另一只手则环住他的腰压向自己。
余恙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他下意识地推搡江砚却难以挣脱。
在口腔肆虐的舌灵巧地勾起余恙的,他想躲却怎么都躲不开。
恶心。
余恙生理性的开始反胃,他微微发抖,却不再挣扎,机械性的张嘴,任由江砚发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余恙乖顺地不再反抗,又凶又急的吻慢慢变得缠绵悱恻,江砚在余恙的唇上辗转啜吻。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环着余恙腰身的手也撩开衣摆向上探去。
余恙伸出手制止住江砚,侧过脸避开了他的吻。
“……不要这样。”
一开口余恙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吓人,他抬眼看了一眼江砚,江砚眼里染着欲求不满的火,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余恙被吻得涟漪又红肿的唇。
“为什么不要?”江砚低沉的声音被欲望烧得干涩,灼热的呼吸喷在余恙脸上。他的手依旧在余恙的衣服里,不肯罢休。
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在余恙唇上印下几个浅吻,却没法平息那越烧越旺的欲念。
余恙垂下眼,心中满是慌乱和抗拒。
“我不知道你对我是这种心思……”
江砚笑了,把手从余恙的衣服里抽出转而去拉余恙的手,一寸寸的往下攀,与余恙十指紧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现在知道了。”
他把头埋进余恙的颈脖处,对着锁骨狠狠的咬了一口。
好疼。
锐利的齿仿佛是要把余恙的肉给咬下,余恙吃痛,眼眶瞬间泛起泪花。
他想挣扎,可越挣扎江砚就啃的越狠,他几乎能闻到一丝微弱的血腥味。
“你疯了!”余恙带着哭腔喊到,声音在这寂静的暗巷显得格外无助。
江砚却仿佛置若罔闻,灼热的唇沿着余恙的颈脖一路向上,轻吻他的下巴、脸颊,最后又印在余恙的唇上。
带着近乎绝望的温柔,像是在宣泄积压已久的情感。
余恙紧闭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落。紧扣的手无法挣扎,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江砚的手背挖出可怖的血痕。
即便如此江砚仿佛没有痛觉一般,依旧用深深浅浅的吻勾勒余恙的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就疯了,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经万劫不复。”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余恙心头猛的一颤,脑袋迟钝的一片空白,他从来没有想到江砚会对他有这样浓烈又疯狂的情感。
“楼梯?”
江砚微微撤开距离,两人的唇分开,牵出一缕暧昧的银丝。他迷离的目光紧紧盯着余恙,“更早,你第一次演讲的时候。”
他吻去余恙的泪痕,将自己的额头抵住余恙的,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回想着与江砚相遇的种种,那些暧昧不清的肢体接触,以及为什么江砚非要搬到他的对面。
余恙复杂地开口:“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接近我?”
“是。”
江砚微微点头,眼神带着执拗,他歇斯底里道:“我煞费苦心的接近你,窥探你的生活,揣测你的心思,解读你的一切。我斤斤计较你多看别人一眼,你和岑子瑾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嫉妒的要疯掉。”
“而你呢,余恙,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你的一句就此别过就把我撕的四分五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不知如何面对江砚的情感,他只能略带歉意的说了一声抱歉。
江砚淡然一笑,“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现在就很好,很乖,只和我在一起。”
说罢他捧住余恙的脸,作势又要吻上去。
余恙别开他的手,拒绝了他的索吻。
江砚顿住了,他克制内心翻涌的欲望,紧紧地盯着余恙。余恙眼神惊惶的闪躲,生怕和江砚对视上他又发疯。
“江砚,不可以。”
余恙的声音带着颤抖,说话声越说越小“我接受不了这份感情……”
“不,宝贝,我不需要你的接受。”
“你承受就行了。”
余恙不可置信地望着江砚,眼睛因为哭过还有些红肿,“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带着一丝残忍的意味,江砚扣住余恙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的骨骼捏碎。“在这场感情游戏里,你没有选择。”
疯狂又扭曲的爱意像一座细细密密的牢笼,余恙终于开始感到恐惧,看着眼前牢牢抓住自己的人,阴暗偏执的占有欲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他逃不开。
余恙脱力般靠在墙上,嘴唇嗫嚅:“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一份裹挟着蜜糖的砒霜?含有威胁、一己之私的感情。”
江砚顺势把余恙揽进怀里,他在余恙额头印上一个吻,难掩欢愉。
“是,我只要你。”
余恙绝望地闭上眼,乖顺地倚靠过去,他想假笑,却因为太疲惫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要你不再为难我身边的人。”
“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江砚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深吸了一口气,余恙艰难的压下喉间的哽咽。
“好,江砚。那就……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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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紧紧扣住他的手,带着毋庸置疑的强硬。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昏暗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扭曲又漫长,余恙感觉自己快看不清路了。
“去哪里?”
这不是回学校的路,余恙这才反应过来江砚一直拉着他往反方向的路口走,他止住脚步,茫然地看着江砚。
“去酒店。”
江砚边转身边回答,他把余恙拉进怀里,垂眸看着他,坏笑道:“我等不及了。”
说罢他双手覆上余恙的臀,意味不明的捏了两把,挺腰顶撞他。
余恙深切地感受到那隔着衣服的坚挺,他的脸唰一下血色全无。
他惊恐地推开江砚,在他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格外突兀,江砚的脸被打向另一边,他的唇角溢出一丝鲜血。
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余恙因为剧烈呼吸喘着的粗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力道很重,重得余恙的手发麻颤抖。
他愤怒又惊恐地瞪着江砚,好似陷入了某种困境。双手无助地环住肩膀,身体因为发软受不住地缓缓屈膝下滑。
他的精神早已脆弱的在崩溃边缘。余恙把脸埋进臂弯里,漂亮的手指因为深深地扣进肩膀关节处泛着惨白,好像已经被逼到了绝境。
江砚缓缓转过头,带着一丝残忍的味道,他伸出舌尖舔去唇角的血。
腾升起的暴戾和愠怒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余恙撕的粉碎,脑海里想了无数个折磨余恙的计划,却在看到余恙蜷缩着颤抖的肩膀骤然消失。
他哭了。
江砚看见余恙曲起的双膝间有晶莹的液体跌落,一滴、两滴,化在地上又消失不见,好像这样就能把发生在他身上所有的伤痛都淡化。
脸还没缓过来,心也因为那颤抖的弧度跟着隐隐作痛。
复杂又陌生得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发酵,喉咙也哽住。江砚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我不逼你了。余恙,我不逼你了……宝贝,别哭。”
他缓缓蹲下身,探出手捧起余恙的脸,温柔地擦拭他的眼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对岑子瑾做什么不利的事,之前说的话都是吓你的。是我狐假虎威,借着那些巧合把你逼向我,都是我的错,我认。你别哭了,哭得我的心都要碎了……”江砚声音沙哑,他怜惜地吻去余恙苦涩的泪。
余恙身体微微一震,红肿的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真的?”带着哭腔艰难地发出质问,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不用承受这些?可以解脱了?
“假的。”江砚轻轻吐出两个字,明明上一秒他还温柔地吻他的眼睛,环住他的双手还带着怜惜,是耳朵听错了吗?
余恙已经不相信自己的听觉了,他怔怔地看着江砚,抬手抚上江砚的唇,好似要用手指的触感去解读那一句残忍的唇语。
江砚反手握住他冰凉的手,炙热的唇印上余恙的手背。
“假的,余恙。”
“岑子瑾的事就是我做的,我骗了你。”
“我不仅会继续对他下手,我还会针对你身边所有的人。”
“你说这是一份裹着蜜糖的砒霜,可是怎么办呢,我甘之如饴。”
“你疑惑自己为什么要承受这些?没办法,要怪就只能我太爱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就是自私又偏执,触碰到你的每一刻我身体里每一个好斗因子都兴奋得发狂。”
“所以啊……乖乖跟我在一起吧,牺牲自我保护他人的事不是只有英雄才会干。”
“你愿意成为那个‘英雄’吗?”
最后一丝妄想着解脱的一帘幽梦被江砚一句又一句撕得粉碎。
余恙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干涸了,他麻木的眨了眨眼,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苦笑一声,把手抽出撑着膝盖艰难的站了起来。
“你赢了,江砚。”
余恙的嘴唇发白,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半蹲的江砚,眼神带着轻蔑,像是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他咽下苦楚,干涩地开口:“走吧,你要去哪个酒店。”
江砚拉住余恙的手缓缓站起,他嘴角的笑带着阴鸷和得逞,“不去酒店了,去我的别墅。”
手腕被紧紧攥着,余恙像一个没有生机的木偶一般任由江砚拉扯往前走。一辆黑色轿车停下,江砚拉开车门,粗鲁地将余恙塞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恙认出了这是之前在自己家楼下徘徊的车子,那时候的他还很天真,不知道有一份可怕的阴谋。
穿着西装的司机眉眼板正,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后座的余恙,问:“少爷,您想去哪里?”
江砚冷冷地吩咐“回明苑。”
说罢不知道他按了什么按键,把座椅放倒。
余恙手指紧张地揪住坐垫的皮革,他绝望地看着后座挡板被缓缓升起,后座和驾驶室被隔绝成两个空间,视野昏暗一片。
江砚猛地扑了过来,他双手死死钳住余恙的手腕,将他狠狠压在座椅上。他急不可耐地去吻余恙的唇,撬开他的牙关热切的湿吻他。
余恙乖顺地承受着,任由江砚的舌头在嘴里肆虐。事到如今,他已经提不起任何一丝挣扎的力气。
感受到余恙的顺从,江砚松开了他的手,大掌掀开余恙的衣服,两手并作抚摸他单薄的身体。
粗糙又滚烫的手指揉搓着余恙的乳头,被堵住的唇发出一声呜咽,敏感的肌肤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那一声呜咽激励了江砚,他放开余恙的唇,吻顺着他的下巴一路下滑,在他的颈脖处细细啃咬,留下暧昧的痕迹。
余恙紧咬着下唇,试图压制住那些羞耻的声音。江砚用舌头玩弄余恙的乳头,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腰缓缓下滑,隔着裤子按压着余恙的敏感部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理反应刺激得余恙无法自控,细碎的呻吟从他的齿间溢出,“别……”
江砚充耳不闻,手下的力度越发急切,他猛地拉开余恙的裤子拉链,想要探索更多。
“不!”余恙颤抖着尖叫,他双手环住江砚的头,把下巴抵在他的头发上。
“江砚,江砚……”他虚弱地喃喃江砚的名字。
江砚手上的动作一顿,余恙的声音还带着微喘,那喃喃细语的模样好像在叫唤自己的爱人。
稍稍压下情欲,他用牙齿厮磨余恙的乳头,耐着性子问“:怎么了,宝贝?”
“等我成年好不好?求求你了,我真的很害怕……”
余恙的手渐渐收紧,哀求道:“我才十五岁,我还承受不了。我会听你的话,不会再反抗你,除了这件事……给我一点时间慢慢接受好不好?我求求你……”
尽管已经做了心里建设,可是真到这一步的时候余恙还是怕得忍不住求饶,即便知道希望渺茫。
听着余恙带着哭腔的求饶,江砚有点于心不忍,可欲望仍在翻腾起一股烦躁。
他松开了余恙,双手撑在余恙的腰侧逼近他的脸与他对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我也忍得很辛苦啊,余恙。”
感受到余恙微微颤抖的身体,江砚眯着眼看着身下的人,声音还带着狂热的欢愉,“我也才16岁,对着心爱的人有了欲念却得不到抒解,我都要憋坏了,怎么办?”
晦暗不明的眼神落在余恙干涩的唇上,江砚贴近他的侧耳,热气喷洒在余恙的脸上。
他循循善诱,像是诱人堕落的恶魔“我可以先不碰你,但是你得帮我发泄出来。”
他恶劣地挺腰,故意在余恙身上用力磨蹭了两下,想法不言而喻。
这也许是能争取到最好的结果了。
余恙被烫着瑟缩了一下,他咬着牙,声音微弱的如同蚊蝇,“好……”
江砚直起身子,拉着余恙跨坐在自己身上,双手紧紧箍住他的腰。
“主动点,帮我掏出来。”江砚喘息粗重,但还是耐心地等待余恙的动作。
余恙感到羞耻极了,江砚正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低垂着眼帘,咬着下唇,手指颤抖地去解江砚的裤子拉链。
他缓缓地拉下棉质内裤,灼热的坚挺有活力地在他手背上弹跳,余恙没忍住抖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受到余恙可爱的反应,江砚感觉自己的性器胀得发疼,他迫不及待地拽着余恙的手开始上下套弄,另一只手压着余恙的后背把他压向自己。
感受到手里的性器在渐渐胀大,骇人微微跳动的青筋摩擦着余恙的手心有些生疼,手被紧紧攥着,江砚带着他的手越来越快。
“继续,再快点。”
江砚咬着牙,声音是无法压抑的欢愉。他松开了余恙,抬手扣住余恙的下巴急切地接吻。
手里迎合着江砚带过的速度,嘴被迫张大承接他狂风骤雨的侵略,余恙几乎承受不过来。
嘴合不上,暧昧的津液顺着嘴角流向江砚的手。手腕好酸,余恙力不从心地套弄久不见释放的性器。
江砚的舌头在余恙嘴里扫荡了一圈才不满的撤开,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骑在身上的余恙,哑着声音蛊惑道:“宝贝,这样的节奏我可射不出来啊。”
“还是说你想帮我口?”
“不……不要。”呜咽般地拒绝带着过度紧张和恐惧,余恙狠下心,他闭上眼主动凑上去堵住江砚的唇,用舌头笨拙地勾勒他的唇齿。
他收紧了手上的力道,违背着身体的酸痛开始加速,每一下动作都带着难以言说的疲惫和屈辱。
感受到余恙的主动,江砚微微一愣。身上人笨拙地撬开他的唇齿,柔软的舌头在嘴里怯生生地挑逗。江砚兴奋地回吻,沉浸在这身心都极致享受的快感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双手在余恙的背上肆意攒动,留下泛红的指印。
城市的霓虹灯透过车窗,在两人紧紧纠缠的身躯上跳跃,平添迷离暧昧之色。
不同于江砚的享受,余恙简直就是受尽了折磨。手不知疲倦地套弄,酸痛得他几乎要无法支撑时,江砚搂紧余恙,身体猛地一僵,一声压抑地低吟从他喉间溢出。
浓稠的精液射了余恙一手,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嫌弃手里恶心的液体。
余恙如获大赦地松手,瘫软在江砚的怀里跟他一起喘气。
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得到一丝喘息的后遗症是无穷无尽的羞耻,情绪反扑难过得余恙下一秒泪水就浸润眼眶。
江砚轻轻抚摸着余恙汗湿的头发,平复着高潮带来的痉挛和愉悦。他满足又怜爱的吻了一下余恙的额头,“辛苦了,宝贝。”
他抽出湿巾,细细地为自己和余恙的手清洁擦拭。余恙不动,像个乖巧的木偶任由江砚摆弄,只是睁着眼盯着着车窗光怪陆离的灯光无声地落泪。
整理好衣物,江砚捧着余恙的脸,顺着眼角泪水的痕迹吻到他的唇,他轻啄又离开,嘴唇贴着余恙的低语:“哭什么,我又没碰你。”
余恙别过头,避开江砚的吻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余恙的声音闷闷的传来。
江砚轻佻地“嗯?”了一声,垂头去听余恙轻轻的说了些什么。
颈脖处被睫毛煽动得有点痒,蜻蜓点水般挠骚着心脏又有点刺痛的感觉,江砚终于听清了那轻飘飘的三个字。
“我恨你。”
江砚搂紧他瘦弱的肩,“余恙,我已经很仁慈了。”
如果这就是你的仁慈,那我该如何去承受你的卑劣?
苦笑一声,余恙闭上眼,静静地靠着,不再说话。
片刻死寂,江砚下调了后座车窗,微凉的风灌入车内,吹散淡淡的腥味。
得到指令般,司机不再兜圈,识趣地把车开回别墅。
车终于停了,江砚抱着余恙稳步走进别墅,强光刺眼,余恙紧张地揪紧他胸前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极致奢靡地欧式风格,高大的罗马柱泛着冷光,恢宏的雕花铁门在夜色中透露着威严。
“少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不带一丝起伏的女声响起,余恙没想到门口还有人迎接,一想到现在还被人抱着,他尴尬地把脸往江砚的臂弯里埋。
“嗯,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江砚好笑地看着余恙的动作,穿过客厅抱着他稳步走向客房。
一股温热淡淡的薰衣草香薰在浴室弥漫,巨大的浴缸已经放好了热气腾腾的水。
见余恙还乖乖地倚在怀里,江砚心里腾升起一股柔软的满足感。
“宝贝,要不要我帮你。”他哑着声低头问。
余恙摇头,挣扎着下来。他迟缓地脱下外套,背对着江砚刚准备撩开t恤。
手僵在腰上,余恙冷冷地开口“出去。”
像是没听见似的,江砚故意凑过来从身后紧贴余恙的背,吻落在他的颈脖,贴着他的耳呢喃:“别让我等太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江砚离开后,余恙望着氤氲地热水在原地站很久紧绷的身体才缓过来。他颤抖地解开衣物,把自己埋进浴缸。
被热水包裹着,却驱散不了心里的寒意。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掐痕,余恙打着泡沫用力的揉搓,试图抹去那些痕迹。
凝视着随着动作荡漾的水面,余恙的身体顺着浴缸下滑,直到痛苦的窒息感传来他才挣扎探出脸。
也没有那么糟糕,至少他还活着。
水温渐凉,余恙起身随意拿浴巾擦拭身体。
他走到梳妆镜前,从脸上滑落的已经分不清是水珠还是眼泪,镜子里的人眼神空洞,表情淡漠的样子令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换好提前准备的睡衣,余恙缓步走出浴室。
入目就是一片昏沉,卧室里窗帘半拉,几缕光在缝隙里苟延残喘,将室内的一切割裂成明暗交接的色块。
江砚撑着头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他双腿随意交叠,身体隐匿着半明半暗。指尖夹着一点猩红,袅袅烟雾缭绕扭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余恙换好了睡衣,他灭了烟。
“过来。”
带着性感的烟嗓开了口,余恙走过去,他这才发现江砚已经换了浴衣,带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为他添了几分邪魅的气质。
江砚随手从胡桃木质地的酒桌拿起倒好的龙兰舌,他仰头一饮而尽,揽过余恙的后脑灌进去。
“唔……”
辛辣刺激的酒水在口腔散开,余恙难受地咳嗽不止。
见他被呛得满脸通红,江砚轻拍余恙的后背为他顺气,“没喝过酒?”
缓了一会儿余恙才摇头,手背覆着嘴,轻声说“没有。”
“宝贝,你好纯啊。”
轻嗅余恙的头发,是自己常用的洗发露。余恙身上全是自己的味道,他穿着自己准备的睡衣,被自己所染指,就好像是自己的所有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搂着余恙,江砚病态的占有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余恙乖顺地任由他搂抱,没有回答。许久江砚终于抱够了他才开口道:“我去洗澡,你乖乖待在这里。”
“嗯……”
终于等到江砚离开,余恙感觉自己脑袋有些迟钝,起身找手机这才想起手机被落在了浴室里梳妆台。
他犹豫着要不要去把手机拿回来,如果不拿,可能就会被江砚看隐私,如果去拿,江砚又有可能对他发疯。
思考片刻,他还是决定去把手机拿回来。
浴室里有水流声传来,“江砚。”余恙轻叩浴室门,“嗯?”
“我拿手机。”
“门没锁,进来吧。”江砚慵懒地开口,余恙深吸了一口气,推开浴室门。
也许是因为开了排风口,水汽并没有想象中的多。余恙一眼就看见立在梳妆镜前浑身赤裸的江砚,他羞恼地把脸撇过一边,咬牙切齿地质问:“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砚戏谑道:“洗澡啊,难道你洗澡穿着衣服洗吗?还真是别具一格,下次让我见识见识。”
可是你也没洗啊。
余恙尽量不去看江砚大咧咧的下半身,他走上前夺回手机,“别看我隐私。”余恙冷硬的开口。
“隐私?我已经够坦诚相待了吧,到了你那边为什么不能以同样的方式对我?”江砚抓着余恙的胳膊把他往回拉,他把余恙抵在镜子前,手掐着他的脸颊用力迫使他看镜子里紧贴在一起的身体。
“你看,我们是那么亲密,没有人比我们更契合了。”
余恙感觉脸颊被掐的生疼,火热的裸体紧紧压迫着自己无法动弹。他看着镜中两人交叠的身影,冷笑一声:“是吗?我只看到了单方面的占有和控制。”
江砚像是没听见似的,在余恙的后颈惩罚式性的咬了一口:“余恙,我爱你。”
余恙重重一抖,敏感的后颈冒气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江砚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他,余恙连忙后退,拽着手机“砰”地一声带上浴室门。
他心有余悸地看着手机,紧急设置了一个密码。余恙打开了微信想要回信息,就看到消息页空白一片,只有江砚一个人,
。他给自己置顶,还把自己的备注改成了“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岑子瑾的消息页被重置了,被江砚拉进了黑名单。
……
席丞皓被拉进黑名单。
……
禾川被拉进了黑名单。
……
除了家人和江砚自己,那个疯子把通讯录里几乎所有人都拉黑了。
余恙气愤地把人一一拉出来,先给岑子瑾回话,然后给家人报平安。
铃声响起,岑子瑾的电话打了过来,余恙心惊肉跳地调小音量,下意识看了浴室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
“余恙!你终于接电话了!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不理我了。给你发消息突然一个红色感叹号,打电话也打不通,我都要急死了。”
电话那头岑子瑾着急声音传来,听到好友的关心,余恙没忍住哽了一声:“我没事。喝了点酒不小心发酒疯,把手机所有人都拉黑了,现在酒醒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了呢。没事就好。”
“哎?你竟然还会喝酒呀,我爸也给过我一瓶菠萝啤,甜甜的还蛮好喝,下次我带来给你尝尝。”
“好。”
听见浴室里停止的水声,余恙心里漏了一拍,连忙对着手机小声说:“头又晕了,我要睡觉了,改天再聊。”
不等岑子瑾回话,余恙就匆匆挂了电话。
浴室里传来动静,余恙眼疾手快地把手机藏进枕头底下,装作若无其事地侧躺在床上。
江砚裹着浴巾出来,发尾微湿,水滴滴落在性感的腹肌上。看着躺好的余恙,他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凑过去撩开睡衣色情地抚摸他的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衣服脱了。”
余恙皱眉,没好气地质问:“为什么?”
“我有裸睡的习惯。”
江砚轻笑,随手扯开腰上的浴巾,余恙别开眼神,余光瞥见江砚穿了内裤,心里松了一口气。
余恙动身躲开江砚的手,往里面挪了挪,“你可以换一个房间。”
话音刚落,江砚就欺身压了上来,他用力掰正余恙的身体跨坐在他身上,二话不说开始撕扯余恙的睡衣。
“留一件。”
余恙被江砚粗鲁的动作弄得生疼,他咬着牙讨价还价:“裸睡我睡不着,你至少得让我留一件。”
江砚停下动作,转瞬去扯余恙的睡裤,“好啊,那就脱裤子。”
腰被架起,可怜的睡裤轻而易举就被人拽下甩出一个远远的抛物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受到江砚的坚挺隔着薄薄的内裤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后臀时,余恙终于明白为什么江砚愿意给他留一件了。
这他妈跟脱了有什么区别?
睡衣被掀到胸上,江砚粗粝的大掌从身后穿来,揉捏着敏感的乳头。
灼热的性器磨蹭着时不时用力地顶两下,余恙简直忍无可忍。
“疯了吧?在蛄蛹什么?你不睡觉我还不睡吗?”他扯开江砚挑逗的手,一把坐起身。
江砚无辜地开口:“忍不住啊,我看见你就想艹你。”说罢他伸手扯过余恙的胳膊,把他拉进怀里接吻。
余恙感觉自己要被亲的窒息的时候江砚才放开他,他喘着气道:“你去另一个房间。”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江砚舔了舔唇,拉着余恙的手放在自己的性器上,压低声音开口“再帮我一次。”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晨曦透过缝隙,洒在凌乱的Kingsize大床上。余恙悠悠转醒,脑袋一片混沌。
明明没做,却累得跟做了一样全身疼得几乎散架。
回想昨晚,余恙脸颊略微滚烫。
弄到后半夜他实在是困得不行,边打哈欠边套弄,本来以为经过一系列事今晚的他一定会难以入眠。
为了防止余恙睡过去,江砚还时不时咬一口余恙的嘴唇。
到最后余恙眼皮打架得厉害,任由江砚抓着手自己撸动,他也不记得最后折腾了多久。
不过凭自己右手酸痛的程度,看来是很疯狂了。
感觉到余恙的动静,江砚眼皮一掀,搂紧了他的腰。
“醒了?”慵懒又餍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余恙扯开横亘在腰上霸道的手,闷声道:“嗯。”
说完他就想起身,但是一想到自己没有穿裤子,余恙推了江砚一把。
“我的衣服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佣人拿去洗了,我给你准备了另一套。”
江砚起身走到床尾,从橱柜拿出了一整套熨好的衣服,“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看看你穿这一套会有多好看。”
余恙轻轻皱眉,江砚说的话不清不楚,让人不禁怀疑这套衣服到底是否能穿出去。
他接过衣服,看到衣服并没有什么裸露的部分,松了一口气。
见江砚没有回避的意思,余恙背对着他快速地把衣服换上。
解构风的立领排扣纯色卫衣搭配一条简约的灰色牛仔。尺码也意外的合适,余恙下床走到浴室的镜子前一照,确实很板正得体。
他洗漱完随意擦拭手上的水渍,抬眼发现镜子里江砚正倚靠在浴室门,目光灼灼,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