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一刻的眼神里都充满清澈的愚蠢。
“会不会……订婚这个绯闻的事情,其实都在他预料之中?”
许灼一句话把我问的云里雾里,我反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是说,他故意的?”我还是不太理解,“他图什么?”
许灼看向我摇了摇头,像是觉得我无可救药,我彻底懵了下来,追问他到底什么意思,许灼摆摆手,神神叨叨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被许灼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还没琢磨过来什么劲,他便接着说出了一句在我意料之外的话。
“对了哥,斟酌了很久,想了想还是有必要和你说,”许灼看向我,眼神坚定,让我不得不端坐起来,以显重视,他看了看我,话像是在他嘴边打了个圈,最后还是直白道,“我哥回来了。”
许灼的话一出,我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喊我的时候,喊得也是哥。
再次听到许如栩回来的消息,其实并不算意外,毕竟他在外面再怎么潇洒,早晚也得回来面对现实世界,虽然他赚的那些钱估计也够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但有些事情,却没法逃避一辈子。
我也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我说的逃避当然不是指他逃避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毕竟在分开时他也说明了原因,哪怕没有把所有内心真实的想法告诉我,但也算是给了理由。
不可否认,我确实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非常埋怨他的狠心,甚至恨过他的狠心,我总在想,明明我们之间不是什么跨越不了的问题,最后为何演变成了今天这一步。
后来我才想明白,那些对我而言芝麻大点的小事,对许如栩而言,却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如果我们继续在一起,或许总有一天,他再理智也无法冷静下来,然后把那些错归结在我的身上。
到那时候,他或许也会恨我,所以我才明白,他那么决绝说分开,其实更多的,是不想让自己去恨我。
像是很自私的解决方式,这点上我不置可否,可说到底他也没做错什么。
许如栩这个人被上天爱恨的都很明显,上天没有赐予他温馨的原生家庭,但是却赐予了他在艺术方面的无尽天赋,虽然这和他的努力也不可分割。
只能说,人确实无法同时拥有一切,想要家庭幸福,又要爱情事业一切顺意,或许真的太难了。
想到这里,不知道商易诀是不是和我和好后感情过于顺利,最近他事业上的烦恼倒是不断,虽然他不说,但我能察觉到。
我俩没选择很快的搬回到一起住,毕竟也算是新的开始,所以双方之间倒都比较谨慎。我想得出神,许灼喊我半天我才反应过来。
“你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也没太注意许灼上一句到底说了什么,自顾自接了话。
“半个月前吧。”许灼见我应了他,接着说完了剩下的话,“其实我哥大概回来的时候就想见你,只是一直没找到什么很好的理由,所以才……托我来问问你。”许灼说完这话,像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跟我道了歉,我被他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但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了句没事。
“但是哥,就算你不想见他,我也理解。”许灼轻叹了口气,“毕竟你和现任现在感情也好,其实于情于理,都没有见他的必要了。”
我看着颇有顾虑的许灼,只是笑了笑,继而大方说道:“见,有什么不能见的,什么时候?”
晚上,我回到家中后准备了一桌子商易诀爱吃的,他今天难得没有应酬,我想着他这段时间那么辛苦,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给他准备爱吃的,大概是最好的馈赠。
他早早和我说了今天回来找我,我自然也要费心准备。这次他出差了三天,我才恍然意识到,和他重新在一起后,好像是第一次和他那么多天不见面。
电子锁被输入密码的时候,我敏锐听到了声音,那会我刚好把最后一道菜摆上桌,听到声音,立马放下,朝着大门的位置走去。
“笨笨,我回来了。”商易诀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家里平静的氛围。我看着他手里捧着一束盛开极其灿烂的花束,以及手边的一个礼袋。
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再怎么也无法克制理智。我快步上前,几乎是扑到了他的怀里。
“辛苦啦,我家的大忙人。”我蹭了蹭他的颈窝,商易诀一边小声说我粘人的跟个小孩子一样,一边又心安理得接受了我的黏糊劲。
我们就这么别扭的相拥了一会,随后他松开了我,把东西塞进了我的手中,随后在我的额前,落下了一个吻。
“我闻到了香味,”他看向我,虽然面上努力克制自己的愉悦,但笑意还是蔓延到了眼底,“准备了些什么好吃的?”
我冲着他笑,当着他的面打开了礼袋,发现里面是一条精美的项链,这款项链前阵子我加入购物车不久,结果现在,转头出现在了我的手上。
我当即冲上去给了商易诀一个热吻,商易诀假意嫌弃想把我推开,最后还是乖乖接受了我的热情。
他也回吻着我,没问我喜不喜欢,只是问,“有没有想我?”
这种听起来烂俗桥段的话,也就他爱反复拿起来提及,但是他就喜欢这些腻歪的话语,我笑着冲他说当然有,随后两个人又抱着亲了会,才难舍难分的保持起了距离。
吃饭期间,我见吃的差不多了,趁机跟他提起了许如栩回来的事情。
“许如栩回来了。”我冲着他说。
正在喝汤的人手上停顿了仅仅一瞬,紧接着又很快继续了动作,他不动声色,也没有??回答,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但我知道,他当然想听我接下来会说什么些什么,于是接着道:“他想和我见面,托许灼和我说了一声。”
说起来,我每次和许灼见面,他都要在一旁喊许灼是“便宜弟弟”,虽然我不知道他哪来的想法,但总会让我产生一种,好像我与许灼相处,他也会吃醋的错觉。
我确实问过他这件事,但他什么都不说,只是闷闷憋一句,亲弟弟的醋有什么好吃的。我听他这么说,这才作罢。
“那你怎么想?”他看向我,话语里试探的意思过于明显。
我却偏偏起了坏心思,不想如他愿。我冲他狡黠笑笑,转移话题道:“说起来,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压下你和你妹的绯闻来着?”
商易诀一时间没跟上我的思维,反应了半晌才说:“我和你解释过了,因为商显赫的原因,怎么了,这两件事有什么瓜葛吗?”
“商易诀,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回家做饭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那会再次传出照片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掌握了公司的生杀大权,所以当时如果他不想,完全有机会压下那张照片。
“我故意什么?现在不是在说你和你前男友的事情,怎么又扯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