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个人陪伴着,洛煌的精神好了不少,与“以前”的他无异…上下班,回家吃饭睡觉。惟一不同的是,预备晚餐的工作落在倾斜身上。倾斜由于样貌突兀,难以找工,于是便在家里负责打扫和烹调。
洛煌没有收倾斜一分一毫,他也不缺那点钱…毕竟,永相随生前留下了一笔巨款给他。只是,和倾斜一起生活的日子中,却令他越来越迷惘。很像永…无论是言行举止,或是习惯等等。
有些时候,他还以为时光倒流,回到和永一起生活的日子…那些既酸又苦、却又有着能够回味一生的甜蜜的日子。刻骨铭心,这一辈子也不会遗忘。最爱的你…
“洛煌?”独有的轻唤,把发呆中的洛煌唤醒。他望进那双黑黑沉沉、彷佛有着数之不尽的心事的眸子。
透过那双眼眸,他看到那个向他温柔地笑着的俊美男人。漾开阴霾尽去的笑容,如拨开云雾后的阳光般照进那双黑沉眼眸,照亮了那黑暗的空间。倾斜失神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眼中好像有簇火焰,越来越炽热。洛煌有点羞涩地调开视线。
如果倾斜是永,他早已经凑上前去,热烈的拥吻永。但倾斜不是…不,该说他不确定…奇怪…怎么他觉得有什么在逼近自己?还有,本来照射在脸上的灯光暗了一片。
难道…眼角余光突见逐渐逼近的双唇,心跳慢了半拍。要接受吗?“有…什么事吗?”当快要接近他的三寸范围内,他稍稍不自然地问。那压逼感一顿,然后远离了他。
“没什么,”那把暗哑的嗓子,此刻好像更沙了“我以为你脸上有点脏,看真些原来只是尘而已。”
“喔…”他有点无措地抹了抹脸颊,附和倾斜的藉口。为什么会拒绝他…事后,洛煌重复地想着这问题。倘若他接受了这吻,十之八九也会发展到床上。如果对?方是永,他早已为永难得的主动兴奋个半天。但如果他不是永呢?在双唇接触之间,这个念头毫无预警地窜入脑中,使他犹豫。
如果倾斜不是永…***番外篇---最后的秘密永相随八岁,杀!杀!杀!为什么要出卖爸!?你这个女人!我不会饶恕你!就算你是我的母亲,我也不会饶恕你!
他一刀一刀地插进母亲的身体里,鲜血飞溅,血腥冲天,小小的、本该童真的脸,却已是狰狞骇人。男孩笑着哄弟弟们睡觉后,他静静地坐在屋外的街角,发呆似的,然后脸上漠然的表情逐渐扭曲。
彷佛身边有什么,他惊惶地缩成一团,细小的双臂包围自己的身躯,抖震着。泪水倾涌而出“…爸爸…你在那里…相随好惊啊…相随杀了妈妈…”
永相随十一岁,在黑市拳击的擂台上,男人并没有因为对手是小孩便留情,拳拳击在男孩年幼的身体上。
男孩智慧过人,他最后运用技巧和自身的优势胜出,得到一笔奖金。弟弟们兴奋地拿着男孩新买给他们的玩具,看见弟弟们玩得开心,男孩笑得灿烂。
夜里,在无人的街角,男孩跪在地上。“…好痛…好痛…全身都好痛…我不要再去…好恐布…会死的…再去会死的…”男孩怕得哭了出来。
“…不可以…不能不去…不去的话会没钱…不能让恋他们受苦…”他咬着唇,似是在克制着自己的恐惧。“永相随!你不能怕!恋他们需要你!你要振作啊!”永相随十四岁,女人的呻吟声伴随着少年身体的律动越发高昂,最后只余下喘息。
性事后,少年得到了一笔钱,然后把和女人性交赚来的钱来支付爸爸所住的精神病院的费用。“相随身上有味,不喜欢。”本来被他拥着的弟弟在少年身上嗅了嗅,皱着眉头跳出他的怀抱。
“咦?不会吧?别讨厌相随啊。”少年笑容不变,开玩笑地追着弟弟作势要抱他,弟弟赶忙逃开,发出一连串笑声。
在弟弟们沉睡后,少年在井边不断淋着冷水。他用刷子猛力地在身上刷着,皮肤刷得出血。弟弟讨厌他…弟弟讨厌他…弟弟讨厌他…少年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请不要讨厌相随…永相随二十岁“对…不起…相随…我…撑不住…你…快走…今天你…出狱…我…和你一起…很开心…可是…我已…等不到出狱了…”男人喘着气说“相随…我真的…好爱你…”男人在年轻男子的怀里断气。年轻男子把男人尸身交还给狱警后便出狱。弟弟们和好友开心地迎接他,和他兴祝。年轻男子从头到尾都是笑着。
“你们先吃,我去一去厕所。”在兴祝他出狱的餐厅里,年轻男子笑着离座。进入单人的厕所里,锁上门,拧开水龙头,水声马上在厕所里响起。年轻男子那无瑕可击的笑容立时粉碎,抬起头,镜中的他红了一双眼睛,再也笑不出来。
“不能哭,你不能哭,他们会担心的。”年轻男子对着镜子的自己,沙哑地道“…可是阙死了…他死了啊…”他猛力地摇头“不行!你一定要笑!只要你笑的话,他们才不会担心,他们才会笑啊!”努力地扯开笑容,但年轻男子不满意“…不行…要再开心点…不好,再来…对,要这样笑…”永相随二十二岁,男子默默伫在弟弟的房前一整晚,听着从房中传出来那悲痛的哭声与凄凉的笑声。<div class="m-isgo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