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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路见“不平”帮助那位方言哥,南肆偏头去看温倦迟,忽然想起来问:“你会这里的语言吗?”
温倦迟来这里之前并没有任何的準备,而这里讲的也不是上过高中的人都能大差不差扯上几句的英语,那他刚来的时候岂不是什麽也听不懂?
“常用的会。”温倦迟看着南肆的眼睛,这是他第一次将这里的阳光看得这般清楚,澄澈的像是这里的海,虽然他一次不曾去看过,但听说了很多。
会肯定是会一点,但南肆更想知道刚来的时候,只是这会他没再继续问,而是挑了下眉:“说一句听听?”
温倦迟顿了下,似是在思索怎麽说。
南肆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等。但许是他等的太专注,低低的一声飘过去时,他还不大反应的过来。
温倦迟:“Scusa ho un amante.”
南肆在阳光里眯了下眼,尝试着念叨听清的两三个音节,可怎麽念怎麽奇怪,抿着唇道,“温倦迟你再说一遍。”
温倦迟唇角微微一勾,很顺从地重複一遍:“Scusa ho un amante.”
这回他念得很慢,南肆听着跟英语差不多,就是不知道是哪几个单词。但他至少可以複述下来了,“Scusa ho un amante.”
“对麽?”南肆问。
温倦迟嘴角噙着抹笑,看着他,就是不回答。
南肆后知后觉地一顿,抓住温倦迟没拿行李的那只手威胁:“这句话什麽意思?”
“记住怎麽念了麽?”温倦迟不答反问。
南肆狐疑地眯起眼,但还是又默念了几遍,“记住了。”
“厉害。”温倦迟反客为主地握着南肆的手,转头看着路,“回去对着手机听筒念几遍,看看是什麽意思。”
囫囵一记的南肆:“……”
其实走路上也能查,不是非得等回去,但南肆觉得这句话肯定有猫腻,后面温倦迟再逗着他说他也不念了,心里想着等回头查出来了要温倦迟好看。
阳光和风都恰到好处,他们走得很慢,过了小半个小时才走到温倦迟的住处。也是独栋的二层小洋楼,温倦迟租的二楼,不过据他说房东并不住这里,又因为一楼的房间里搁着重要的东西,便只出租了二楼。是以温倦迟虽然只租了二楼,但也是一个人享有这麽栋“豪宅”。
进门之前,南肆看见对面二层的小阳台上摆满了花,一只白猫忽然不知从哪跳了过去,但没撞到花盆,看样子像是已经熟练了,浑身的毛都顺亮顺亮的。不过并未看见温倦迟说的那位浇花的奶奶。
一楼没有人住,东西都被用白布蒙住了,乍一推开门,不是很亮的阳光落在满是灰尘的瓷砖地上时,南肆还是条件反射地抖了下。紧接着温倦迟转身握住了他的手,“没事,灯亮了,走吧。”
不算宽的旋转楼梯通向二楼,是一室一厅的格局。客厅里有一扇很大的木格子窗户,窗户上映着外头的花草和阳光。
房间是那种欧式複古的,灰色调的大圆床上铺着薄薄的黑毯子,不过铺的很是有点淩乱,就好像这人急着出门,还有几件衣服扔在床头。
南肆伸手按了按床。
很好,比他的沙发还软和。
温倦迟将行李放在一边,见南肆就要往床上躺,赶紧过去将人拉住了,“落灰了,等我换一下。”
南肆自然看出来了,也不是真要躺,就是故意试试温倦迟,“你走的时候很急吗?”
温倦迟:“……”
看样子还是想说不?
南肆单挑着眉,像是发现什麽不得了的事一样,指了指那边随便丢着的衣服,悠悠道,“国外是很容易进小偷。”
被一句话偷家了的温倦迟:“……急。”
“飞机都捡的最近一班的漏。”
“晚上记得锁好门窗。”南肆得逞地笑了,擡手摸了摸温倦迟的头。
于是本该换床单被罩的温倦迟在原地愣了好一会。
南肆早就事了拂衣去,阳台的玻璃门看上去好久没打开过了,上面蒙了层灰,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斑驳。他捂着鼻子轻轻给门向一边推开,入目是一张布满了灰的圆木桌,桌边摆着两张白木椅子,这点到是同其他的阳台无甚区别,就是……
对面奶奶的阳台上花枝招展,温倦迟的阳台上花盆都凋零。
而仅有的三个花盆,还稀稀拉拉地放在各个角落。一个盆里是不知名的草,死的差不多了,一个盆里应该是花,花没开,花枝先萎缩了,至于最后一个……仙人掌都死了。
也不知是不是买回来了就在没管过,又或者……该不会还是房东的吧?
南肆默默扫了一眼“家徒四壁”的阳台,再看看对面,他心下一动,有了计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