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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嫉妒我们。”南肆笑嘻嘻的,“刚刚是林律吗?”
“嗯。”
温倦迟在沙发上坐下,南肆把可乐放茶几上,枕上他的腿,“林律怎麽说。”
“他说已经可以了,再等几天就有结果。”温倦迟拨开他额前的发。
“真的吗?”南肆眼睛都亮了。
“嗯。”温倦迟笑着看他。
“那太好了,我们明天就走吧?”
“不等南宛女士回?”
“有道理,那后天。”
“先去哪?”
“先看花和老头。”
*
七月初,这座南方小城已经热得人喘不过气,除了早晚还有点凉风,其他时候只要有太阳路上都走不得人。
宋老头一把老骨头,就趁着每天遛遛弯练练不生鏽,这下好了,早上得起早点,晚上得睡晚点,为了趁那股凉风,整得一大把年纪了还能折腾出黑眼圈,早上遛弯逮着只乌鸦在一边树上“嘎嘎嘎”地叫唤,他都要跟人家对骂几句。
不过最近宋老头没心思跟乌鸦吵,自一个多星期前开始,他遛弯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奇事。
这片都是老房子,搬来搬去的不多,来租房的住得也不长久,唯独一个南家住了十多年,跟这一片的都混了个熟。
南家那栋房子当初是直接买下来的,因为房东急用钱,宋老头本以为搬走后这房子就该卖了,总归有人买,但几年下来这房子也没任何动静,要不是附近的都知道,该传这是个鬼房子了。
但最近,宋老头某天遛弯经过,突然发现院子里的土好像——不,是肯定被刨过,杂草都被除了,花也活过来了。
那哪是活过来了,那根本就是换了一批啊!
宋老头早上发现,顶着大太阳中午又出来溜了圈,晚上再经过,看见那院子里的花在昏暗的路灯下随风晃蕩,心里直呼——这怕不是见鬼了?还是个爱花的鬼?
宋老头这辈子没听过有鬼爱花,只听过有人采花,确认了几遍自己这老花眼没看错后,开啓了一天三盯的遛弯计划。
每一日过去,除了发现杂草又长多了些外,没有任何异常。
奇也怪也哉。
这天黄昏,宋老头拄着拐杖照例遛弯,本来是不準备再去了,因为要到另条街买点东西,但看天气预报说过两天有雨,想了想还是最后去看了眼。
岂知还真让他逮到了。
那小木门半开着,在风中吱呀吱呀地听得人牙酸,宋老头把拐杖往地上一杵,叉着腰就要去看看到底是人是鬼。
“谁!敢私闯名宅!?”宋老头叉腰举着拐杖,站在木门口,指着花从前蹲着的两人大喊,然后用方言说了句,“长得这麽俊怎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虽然他也不知道偷什麽又摸什麽了。
哦,对,摸花了。
找到证据宋老头理直气壮,就等着两人回头举双手投降。
正给花拔草的南肆吓了一跳,草直接被甩到墙上,他没忍住“我靠”一句,和温倦迟对视一眼,无声问,“谁啊?”
“不知道。”温倦迟用气声说。
“我听着……有点像宋老头啊。”南肆恢複正常声音,拖着腔调回头,一看果然是,“老头!几年过去还挺精神啊。”
“说谁偷鸡摸狗呢?”他站起身,在老头目瞪口呆地注视下把他的拐杖摁着杵到地上,“文明点,拐杖不是给你打人的。”
“南、南肆?”宋老头舌头都捋不直了。
“是,惊喜吗?”南肆饶有兴致地看着老头,几年不见,确实更适合被叫“老头”了,还有点感慨。
“那、那位、是?”宋老头觉得他很眼熟。
“远房女婿,带给你见见。”南肆自从下聘后,女婿是张口就来。
“你小子,几年不见女婿都找上了!”老头反应了会,像以前一样伸手拍了拍南肆肩膀,沖温倦迟道,“咱家女婿啊,还蹲那干嘛,过来给老头我看看。”
温倦迟:“……”
南肆本来还憋着笑,但在温倦迟投来求助眼神的那刻,他彻底忍不住了,边笑边拦着老头,“女婿害羞,你别凑那麽近看。”
“害羞啊?”宋老头眯着小眼睛,似乎是持怀疑态度,“你还能找到害羞的女婿啊?你这小没脸皮的。”
“欸老头,不带这麽人身攻击的。”南肆招呼着温倦迟扶着老头进屋,几年来都靠拐杖的老头第一次享受这待遇,岁数都给笑倒回去了。
“什麽时候回的啊?南宛呢?没一起啊?”老头容光焕发,一连蹦出几个问题。
温倦迟去弄晚饭了,他们前天就到了,来看了眼花后突发奇想要不就在这住个一段时间,来之前南宛把钥匙给了他们,不过这房子久没人住,就是只收拾个客厅厨房外加一间房都有些费劲,头两天便没来,而是叫了家政大致打扫一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