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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南肆却仿佛听到它在喊:“嫁妆,嫁妆,嫁妆……”
喊到最后,南肆木着脸擦干头发,拿起卡嘀咕道,”等着,等会你就会认清自己是聘礼了。”
过了会,南肆揣着卡,拿上手机,敲响了温倦迟的房门。
客厅里亮着夜灯,这是南宛的习惯。暖光斜着在房门前落下一片,南肆低头看着,想会为他留一盏灯的人都在这里了。
温倦迟应该是也在洗澡,南肆等了会,里面传来急急忙忙的声音,门被打开,迎面扑来的冷风里掺着水汽,也带来熟悉的气息。
温倦迟头发还滴着水,见他愣着,擡手揉了揉他脑袋,“等久了?”
南肆怔愣地摇摇头:“能进去吗?”
“当然,进来吧。”温倦迟给他让开条路。
时间已经不早了,在饭桌上南宛拉着他们说了很多话,不知不觉夜就深了。
南肆坐在床沿,温倦迟在卫生间关着门吹头发。他在那隐约传来的声音里想自己是来下聘礼的,该拿出点应有的气势来,便起身走了几步,鬼使神差地关了灯,眼前黑下来那刻忽然想起些东西,悄悄回了自己房间拿上,然后飞快地放进了温倦迟床头的抽屉里。
又是抽屉。
可今晚没喝酒,也没什麽特别的事。
南肆放完,紧张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呆滞地等温倦迟出来,听见卫生间门开那刻身体猛地抖了下。
不是,他是来干什麽的来着?
南肆心里乱着,人已经站起来去寻温倦迟。房门他进来的时候已经反锁了,南宛女士也不会跑来开第二次门。
他是来下聘礼的,说起来都怪南宛女士,一会明媒正娶的女婿,一会嫁妆,一会蜜月旅行的,都什麽鬼。
卫生间灯没关,温倦迟出来的时候发现是黑的,就留了里面一盏。
这让南肆有点迟疑,看来这个习惯有时候也不是很好。
温倦迟看他神色不对,走过去扶住他,“怎麽了?”
“有点事。”南肆舔了舔唇说。
“什麽?”
“你先坐床上。”南肆指了指床。
“坐哪?”温倦迟问。
南肆想了想,牵着他走到床一边,“上去吧。”
温倦迟依言坐上床,正想再问,南肆一脚踩上床沿,面对面跨坐在了他身上。
南肆刚洗完澡,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味道,闻着像奶香。他穿着短裤,露出白皙匀称的小腿,正贴着温倦迟腿侧,一双眼迷离得像是喝过酒,定定地望着温倦迟眼睛。
“还好吗?”温倦迟微皱了皱眉。
但南肆像是听不见,他太紧张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接下来的事情上,因为莫名其妙地想下个聘礼,但又时刻感觉不会成功。
半晌,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涣散的目光聚焦在温倦迟脸上,差不多已经清醒了,还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我先来,如果我不行,换你。”
好眠
这次是从拥抱开始的,然后是吻。
南肆说自己来,其实什麽也不会,完全现抄昨晚温倦迟对自己做的事,一点点地循着记忆在他身上吻,忘了哪等想起来还要去补上。
温倦迟没像南肆那样闭眼,自然看出来了,忍耐得眸光都黯了几个度。
南肆只顾着先亲完,也没想他那时不时掉链子的体力支不支撑得住,即便亲的时候没怎麽用力,留下的痕迹感觉转头就能消了,等他亲完脖子,还是没剩多少力气。
一点点,就够他喘着气说句话:“你、你怎麽脸都没红?”
本来不是这句的,但他一擡头看见温倦迟静静望着自己,十分不理解为什麽人和人之间差别这麽大。
温倦迟伸手抹了抹他泛着血色的唇,说,“是你太容易脸红了。”
“那我费这麽大劲——”
“嘘。”温倦迟指尖摁住他的唇,在他恼羞成怒的注视下,无奈地挺了挺腰,哄道,“你很厉害。”
“……”南肆一口气梗住,瞬间不敢乱动。
半晌,他败下阵来,伸手搂住温倦迟脖子,扒在他身上,“累了。”
在被翻到身下的时候,他恍然想起正事,从裤兜里掏出个东西,紧抿着唇,“给你……”
“下聘。”他坚持道。
“我嫁。”温倦迟拿着卡放一边,俯身下去,“现在洞房麽?”
“……东、东西——”南肆羞耻地捂住眼。
“在抽屉。”温倦迟叼住他唇瓣,“你放的时候没看见吗?昨晚的带过来了。”
……
“戒指……”
“在这。”
“你还、真、真带过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