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有,就俩。”林丘反驳,他不想喝酒了。
唐明夜接了句:“嗯,其实真正算起来就一个,还有一个是哥嫂,就是不知道哪个是。”
“欸对,所以都叫哥。”林丘拿了块西瓜啃。
尤朗:“……那你们迟哥就没提过我??”
唐明夜看傻子一样看他:“要是提了我们能四年还想不起来?”
林丘又拿一块啃:“就是,看来也不是很重要嘛。”
“……你们迟哥在国外联系的可是我喔~”尤朗掐着嗓子,见林丘和唐明夜一脸菜色,哈哈哈地就笑了,然后跟抽风似的倏地一收,“我有毛病跟你们比在姓温的那重不重要,人明明看咱仨都一货色。”
“南哥说你是神婆。”林丘放下西瓜皮,“认真推理”道,“那迟哥肯定跟南哥想的一样,你是神婆,我们虽然不是啥货色但应该好点。
林丘给了唐明夜一肘子:“是吧?”
唐明夜:“……是,但你能别这样招呼人吗?”
林丘:“嘿嘿。”
神婆尤朗:“……”
本来还打算跟着两说说他们迟哥也学哲学的,看他们这一句神婆还叫不叫得下去,但转念一想,算了,说了折的是他自己的寿。
“我跟你们迟哥初中认识的,”尤朗正经一点说。
林丘和唐明夜看着他,等下文。等啊等,尤朗结果服务员递来的酒喝一口,疑惑地看着他们,“你们还看我做什麽?”
“等你接着说啊。”林丘捡了个瓜子磕,一副听故事的样子。
尤朗哈哈几句:“我说完了啊,你们不是问我什麽时候认识的嘛,初中啊。”
静待故事的唐明夜:“……”
林丘;“尤朗你毛病!”
*
恰逢放暑假又是周末,酒馆玻璃外放眼望去乌泱泱的人,虽说没到摩肩接踵的程度,那也是一人占个圆圈圈给这地瓜分了去了,潮声叠起间好不热闹。
沿海都有供行人悠閑晃蕩的路,南肆和温倦迟一顿饭吃得不上不下,出来的时候倒是已经傍晚了。
他们从一处大桥绕到了环海路,大桥部分延伸出海岸,桥下是灰蓝的浪,桥上盛着落日璀璨的光,淌过车水马龙。
桥边是一处小沙滩,水里岸边都有人,两人在路边找了地坐会儿,等暮色里大桥上车流淌出一条断断续续的光线,他们才沿着海继续往酒馆走。
“怎麽会来芜城?”南肆忽然偏头问,“是因为尤朗在这吗?”
“……”温倦迟步子顿了顿,看了南肆一眼,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不算。”
“嗯?”南肆琢磨突然这是怎麽了,起先还没想明白,走了几步忽然灵光一闪,眼尾朝着温倦迟一弯,“说错话了,我是问你是因为欠尤朗人情才来的芜城吗?”
温倦迟这回“嗯”了声,躲似的微微偏了偏视线,南肆非要去寻,一个侧身和他面对面,眼里笑意更浓,打趣道,“我跟尤朗说人情算我的了,现在人情没了,你要走吗?”
“……”温倦迟偏回视线看他,刚要开口,两个小孩追着马上就要跑到这,旁边就是沙子,那小孩要是掉下去脑袋都到不了路牙子——重点是会撞到南肆。
温倦迟仅有的温情全放在了南肆身上,要多少有多少,旁人一概占不到一点。这就不得不说尤朗的自我认知有多清晰,就一个货色,多了啥也没有。
没来得及开口,温倦迟伸手揽住南肆的腰,往旁边带了一下,小孩噔噔噔地从旁边跑过去,没跑几步,后面一个咣地跪倒地上,另一个回头就哈哈大笑。
南肆愣愣地看着温倦迟,听到这声音从他怀里探出头,扫到两小孩一个跪地上哗哗掉猫泪,一个坐地上对着笑嘻嘻的,没忍住眉眼一弯,擡眸看着温倦迟笑了。
“你看看嘛。”他扯了扯温倦迟的衣服。
温倦迟把他松开,回头,刚瞥了这一哭一笑的,两小孩不知道是不是嚷累了,笑的那个突然擡头看着两个哥哥,眨了眨大眼睛,然后看着哭的那个,奶声奶气一点都不遮掩下地说,“是那两个哥哥挡着路你才跪我的,没事,我受你这一跪了,我现在就去给你报仇,把哥哥也打跪你,好叭,别哭了嘛。”
“……”童言无忌,温倦迟正要回头,袖子忽地被扯了扯,南肆朝他眨眨眼,嘴角噙着笑说,“还愣着干嘛,人小孩都要来打跪我们了,快跑路吧。”
说完南肆拉着温倦迟跑了,笑着那个一擡头,又低头,“啊,哥哥跑了,那你继续哭吧,我去找妈妈给你揉揉腿,你就能站起来啦。”
哭的那个:“……”
傍晚海边的风吹得人十分惬意,南肆跑得不快,觉得这麽着还挺舒服,就牵着人又跑了一段,温倦迟看着他被风扬起的发和衣摆,忽然道,“不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