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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琢磨着怎麽使劲,边漫不经心开口道,“我都没吓成这样,你们仨一个个来参佛的不成 ,别忘了正事啊。”
来酒吧参佛的三人:“……”
尤朗牙疼得脸抽抽,要早知道灌的人是温倦迟,他铁定不揽这瓷器活。林丘和唐明夜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四年前都不敢造次,眼下更加不敢搅和进两位哥之间。
三人摸不準南肆的意思,一时都不敢妄动,随即只听一声“咔嚓”,还带着冒气的响,南肆微微仰头,竟是捏着瓶身就要直接大口闷。
“南——”林丘没忍住喊。
但在那之前,一只手伸过去止住了南肆的动作。即便四周昏暗,林丘依旧能瞧见那只手骨节分明,苍白却并不孱弱,握着他南哥手腕的力度一点不重,哪是制止,明明是宠溺的劝哄。
被宠溺的南肆眯了眯眼,不是很想接下来的话被旁人听见,便仰起脖颈够到温倦迟耳边,带着蛊惑意味地轻佻地笑了声,“保护我吗?”
可是他自己要喝,怎麽谈得上保护不保护呢?南肆转念想着,觉得自己大概是已经醉了,醉在一场不断错过的巧合里。
连力气都没了,正要跌坐回去,温倦迟却突然动了,从他手中拿过酒瓶,另只手托着他的腰腰让他稳当地坐了回去。
“嗯?”他下意识从鼻腔里哼出这麽声。
“想喝多少?”温倦迟看着他问。
南肆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麽,闻言想了想,比划着说,“到这吧,半瓶差不多。”
下一秒,又是几下倒吸凉气的声音。南肆愣愣地看着温倦迟脖颈连着下颌处优越的线条,光透过酒瓶,斑驳地落在那滚动的喉结还有露出的锁骨上。
他手腕还被温倦迟捏住,脉搏被心髒牵着,在那温凉下不住跳动,恍惚间有种被剖开的错觉,像无法宣之于口的心声,只有贴着胸膛聆听才能一清二楚。
不一会,酒瓶被轻轻放下,温倦迟也是当其他三个不存在似的,朝南肆温声道,“你不能喝酒。想喝的话替你,好麽?”
大概是刚喝完酒的缘故,他声音没那麽哑了,在昏暗里带着蛊惑人的磁性。南肆刚还漫不经心的,这会没忍住喉咙一滚,有些艰难地出声,“嗯、嗯。”
时机啊。
这不就是机会吗?
目睹两人卿卿我我,尤朗牙一酸,拿起瓶酒撬开就是一大口,然后举着沖南肆道,“兄弟,是我对不住你,我真不知道你两还有这关系,要是知道我一早飞国外给你把他抓回来了 ,再让他给你磕三个头,不磕这事都过不去!”
“走一个!”尤朗瞎晃瓶子,酒撒了一地。
南肆:“……”
让这几个来灌酒好像不是什麽好主意?
偏头看温倦迟,果然是一脸看傻子的无语,但往仔细了瞧好像又不止这些,南肆没来得及看清,温倦迟已经替他拿了酒,二话不说又是半瓶。
尤朗惊呆了,没想到温倦迟这麽给面子,南肆却是看得心一颤,剜了尤朗一眼后悄悄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你们谁敢提过去就等着提脑袋见!
倒吸凉气的声音跟着冒出来,尤朗摸了摸自己脖子,老觉得有阴风在吹。
几杯酒下肚,也就放得开了。林丘和唐明夜壮了壮胆,先就“迟哥回来”这件事分别向温倦迟和南肆表达了不下三句的祝贺,顺带抒发了自己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心情。
表达不了,就都在酒里,两人这麽一番下来,温倦迟面前又多了两个空酒瓶,瞅着长得还不一样。
南肆皱了皱眉,不知道这算不算喝杂了酒,正要去问问尤朗点的都是什麽,面前忽然一声哽咽,他眉心一跳,扭头就见林丘不知何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嚷嚷道,“南哥啊你不知道这四年咱们看着你多难受啊呜呜呜呜……!”
得,白威胁了。
南肆心一滞,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温倦迟,见他还在被唐明夜祝酒时稍微松了口气,趁着林丘还没说出其他什麽惊人的话来时起身拽着他衣服拖到了尤朗那扔着。
“吓死我了你。”尤朗拍拍自己心口,扭头确认了下林丘确实两瓶不到就不省人事后擡头望着南肆,这个角度温倦迟即便看过来也只能看见南肆背影,“我是真没想到你就是温倦迟那个对象啊。”
他啧了声,想到什麽说,“不然哪能那麽麻烦还等到现在。”
南肆敏锐地从他的表情里窥出点不寻常,问,“麻烦跟你有什麽关系?”
“嗯?怎麽会跟我没关系。”尤朗估摸也没多清醒了,看出南肆不信,他挑了挑眉,竖着食指说,“你家温倦迟可还欠着我几个人情呢。想我三番两次跑那麽远,对象竟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