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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丘还不知道他某位小伙伴的打算,印象中他南哥就没怎麽跟他们一起出来玩过,于是现在他就像是个夜市的编外推销员,把想象範围以内合理的全说了遍。
林丘还不知道他某位小伙伴的打算,印象中他南哥就没怎麽跟他们一起出来玩过,于是现在他就像是个夜市的编外推销员,把想象範围以内合理的全说了遍,最后甚至掏出手机搜了搜。
这一搜就让他又找到了一个新点。
林丘擡起头,眼睛都在放光,“南哥,这夜市是在湖边,挂了好多风铃呢,名字就叫风铃集市!”
他说完,就见刚还是只有一点兴趣的南哥挑了挑眉,嘴角一勾说,“行啊,去。”
“迟哥你呢?”林丘被激动沖昏了头脑。
温倦迟:“……”
他嘴角绷直,看着南肆没说话。
林丘看看这位看看那位,心想:这关键……又在南哥这?
像专门印证他所想似的,只见他南哥侧身朝迟哥歪了歪脑袋,然后回头一笑,说,“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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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日短,五点天就已经蒙蒙黑。风铃集市占了湖边一长条道,道两边摆着摊位,牵连两边的彩灯勾勒出整个集市的轮廓,在夜里开辟出一片热闹明亮之所。
快要走到入口的时候,一行人听见了风声和铃声。
风拂过的那刻,南肆偏头,看了温倦迟一眼。
无声说:“还生气?”
“……”
温倦迟薄唇微抿,没说话,只摇了摇头。
南肆知道他不是生气,但偏要哄,指了指他又指指自己,比口型道,“因为你才来的。”
“笑一个?”
温倦迟:“……”
他没笑,嘴角还绷得更紧了。
南肆逗得越发起劲,刚要继续,垂着的手就被碰了下。
他低头,捕捉到一片缠着黑线的冷白。
可能是也受了刺激,气球在出鬼屋不久后就炸了。
非常猝不及防。
当时他们都吓了一跳,唯独温倦迟看着指节上垂落的黑线,不知道在想什麽。
林丘和唐明夜在被南肆赶走出一段距离后,心里同时冒出一个惊恐的想法:他们迟哥,因为一个气球……难过了??
但没人会告诉他们答案。
南肆赶完人,伸手揪住那段黑线,说,“跟我来。”
他们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南肆把破了的气球从线上解开,又捏着线在温倦迟手腕上绕了几圈,最后想打个蝴蝶结。
和之前一样,这回还是只有半个。
但刚好和指节上那半个凑成一对。
南肆勾了勾那两个半圈,随即把气球碎片放在他手心收拢,凑近了去看他,说,“这样就行了。”
而现在,他亲手缠的黑线也绕着他,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在风声和铃声里,诉说着独属于他们两个的秘密。
“好了?”南肆回勾了下,嘴角一提,说,“没好的话吱个声,我好接着哄。”
“……”
温倦迟捏住某人捣乱的手,很快又放开,偏了下视线说,“留着。”
“嗯?”
南肆没听明白留着是个什麽意思,刚要问,林丘就在前面喊,“南哥、迟哥,快来啊!”
温倦迟:“走了。”
南肆:“……”
他现在彻底明白下午温倦迟的心情了。
——
不进集市便只闻铃声,不闹人,被风卷着,携着湖水的气息,别有一番有声似无声的意境。
等从入口进去,才发现,风铃集市确乎是市如其名,每个白色摊位前都挂着一只,形状颜色或相同或不同,沿着湖的这一边更是牵了线,铃下木片随风打转,轻诉着新一年的祈愿。
天已经黑了,但沿着水边的集市却是明亮的,湖面蕩着星星点点的光,水声载着风中的铃与欢笑,一会天上一会地上。
正如林丘所想象的,集市确实热闹,吃喝玩乐一应俱全,甚至还有算命的和帮找姻缘的。
林丘一进去,就跟终于找到家似的,撒了欢地这看看那看看。
唐明夜看着他,莫名的欣慰,自己也该玩玩该吃吃去了。
剩下南肆和温倦迟慢悠悠地往集市深处走。
和其他人不同,他们不曾在某个摊位停留过久,大多是不远不近地扫一眼,偶尔南肆瞥见长得新奇的风铃,会走近点敲一下。
这时温倦迟会在一边问:“喜欢这个?”
南肆则立马收手,拽着他就走,嘴上随意道,“不喜欢。”
等后来不知道第几次,南肆把温倦迟拉到摊子后面,很认真地说,“不喜欢。”
“只喜欢你那个。”
他眼睛里盛着光和影,四周喧闹,温倦迟却只听见了这麽一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