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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倦迟的枕头。
所以人去哪了？
他把被子拉下来一点，眯着眼睛在房间快速扫了一圈，确定没人后又蒙了回去。
“……”
他昨晚想的是早上醒的时候亲他一下的。
莫名有些失落，南肆在床上又赖了会，等彻底适应外头的光亮，他才撑坐起身，拿过手机给温倦迟发了条消息。
[嘛黑]：人呢。
他发完，看了眼闹腾的三人小群，另外两个正在讨论放假怎麽玩，他没什麽兴趣，刚想退出来，却突然想到什麽，随即把温倦迟拉了进来。
这事另外两个之前提过，但那两人都没温倦迟微信，而出于不知什麽心思，南肆没理。
现在……
顶上括号里的数字刚从“3”变成“4”，另外两个就炸了，同时房门“咔嚓”一声被推开，温倦迟人未到而声先至，温沉如水般蕩开沉寂的空气，“醒了？”
南肆还拿着手机，不在学校的时候他手机一般都没有静音，这会微信提示音一声接一声的往外蹦，在眼下这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看着温倦迟走近，跟扔烫手山芋似的把手机扔到一边，先发制人问，“去哪了？”
“……”
温倦迟诡异地顿了顿，眼睑垂着，有什麽情绪一闪而过。
他俯下身，在南肆嘴角亲了下。
“没去哪，怕打扰你睡觉。”
“你知道我为什麽醒了吗。”
虽然昨晚已经亲过好几次了，但此刻被这麽小啄一下，南肆依然僵了脖子，语气干巴巴的，盲指了下一旁的枕头说，“因为它。”
言下之意就是你跑了我才醒的。
温倦迟挑了挑眉，显然听懂了，只是有些意外，现在的南肆直白得让人觉得很……可爱。
他本来还觉得不真实，尤其是早上接了通电话后，他坐在沙发上，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从被里带出的余热迅速消散，没一会便连指尖都泛着冷意。
昨晚第一次敢凑过来的猫也再次缩头缩脑地躲回了角落。
那一刻他好像没什麽情绪，近乎平静的，撚了撚冰冷的指尖。
直到被扔在茶几上的手机再次亮起。
本来没準备动的，因为浑身都像是被冻住一样。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挺冷的，只是从来没如此深刻地体会过，原来冷是这麽个感觉。
所以他只是瞥了眼，没有动，指尖还无意识地搓着，像是要借此得到点温度。
但等屏幕熄灭时，他却突然想到什麽，擡头望了眼楼上，随即伸手摁亮屏幕，看清的那刻，千里雪原掠过一阵来自人间的暖风。
他没回複，而是径直上了楼。
此刻，他又在南肆唇角啄了下，退开来揉了揉他的脑袋，问，“还睡麽？”
“我看看几点了。”
南肆拿回手机，飞快地调到静音后扫了眼时间，“八点。”
还早。
不符合他对日上三竿的定义。
终于安静下来，南肆拍了拍床沿示意温倦迟坐过来，等到人坐下，他蹭过去张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下巴搁在他肩上，南肆声音懒懒的，说，“你怎麽衣服都穿好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让你在陪我睡会了。”
温倦迟一直僵着的身体在南肆的气息里慢慢松弛下来，他揽住他的腰，声音细听有些哑，像是吹了很久的冷风，“想接着睡的话可以脱。”
“脱光？”
南肆挑逗地笑了，指尖磨砂着他的后颈，带着不经意的安抚意味，“我突然想起来还忘了一件事。”
“什麽？”温倦迟应着，说话间呼吸全散在南肆脖颈和裸露的锁骨处。
再怎麽不正经也还是会因为对方近在咫尺的气息而呼吸一滞，酥麻像电流般蹿过全身后炸开。
南肆抿着唇梗了好一会，才说，“我看过你的腹肌。”
“……想摸。”
他忍着迟来的羞耻说完了整句话。
温倦迟：“……”
“摸吧。”他似是叹口气。
南肆心说这麽不情愿，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伸进被子暖了会后便隔着衣服贴上了温倦迟的腹肌。
确实很好摸。
南肆摸着摸着，开始嫌衣服影响触感，手忍不住往下探，刚掀起衣服一角，他听见耳边的呼吸一滞，温倦迟陡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
这是紧张？
南肆灵光一闪，从方才的叹气里咂摸出点其他的意味，憋着笑不顾温倦迟还握着自己腕骨，掀起衣服手就伸了进去。
比起人的体温，他的手还是凉了些。
贴上去的那刻，他听见耳边一声明显克制过后的低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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