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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哥你变了。
你不爱我们了。
你现在天天和姓温的鬼混在一起。
署名:林丘。
“给。”唐明夜痞痞一笑。
林丘看着自己的大名和那几句逆反的话放一起,当即不干了,抓起笔把“唐明夜”也添了上去。
“你干嘛!?”唐明夜瞪大了眼睛。
林丘把纸条藏到身后:“唐兄,有难同当。”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唐明夜扑上来,纸条“咻”地一下落到了后面。
“林丘,唐明夜,你两玩什麽呢?”
互相抓着的两人傻在原地,下一秒林丘“噌”地一下站起来,弄得唐明夜一个踉跄。
“老师……那个,我们在交流。”
唐明夜站起来附和:“是的老师,不骗你。”
此话一落,班上有人忍不住笑了。
然后笑倒一片。
英语老师也跟着笑了下:“来,跟我和同学们说说你们交流了什麽?”
“那个……”唐明夜戳了戳林丘,偏头一个劲使眼色:交流啥啊?
林丘:“……”
两人一胖一高,站起来把后面两人遮了个七七八八。南肆瞅着两个透着傻气的后脑勺,慢条斯理地揉开飞来的纸团——
!?
只一眼,南肆便飞快地把纸揉了回去,方才的悠悠哉蕩然无存。他抿着唇,偷偷去瞟温倦迟,结果就见温倦迟看着自己:“怎麽?”
不是你看我做什麽?
“……”南肆眨眨眼,“没……没。”
因为这张纸条,南肆魂不守舍了整整一上午。期间林丘和唐明夜想凑过来,都被他一个眼神杀了回去,以至于那俩到现在还噤若寒蝉。
温倦迟倒没什麽动静,至于在干什麽……
不知道。
他不敢看。
一上午,南肆佯装看书,脑子里想得却全是最近他干了什麽以至于让林丘和唐明夜那两个呆瓜造反造到他头上来了。
所以干了什麽呢?
中午和温倦迟去过裴叔那几次。
说话次数多了些。
然后……没了啊。
我都没有和温倦迟一起来上学!
南肆越想越气,目光幽幽地看向呆瓜的后脑勺。
突然,他捏拳的动作一顿——
所以我看到那纸条反应这麽大是做什麽?
岂不是显得更有鬼了。
“……”
于是南肆转而又琢磨其自己为什麽反应这麽大,最后他强行得出一个结论:呆瓜写的有歧义。
非常有歧义。
中午得好好跟某两位呆瓜说道说道。
教教他们什麽叫用词得当。
“哎终于结束了。”
“你吃什麽啊?”
“我跟你一起去吧。”
……
“林丘。”
“唐明夜。”
“你俩去哪啊?”
南肆撑着脑袋,一字一顿道,语气带着笑。
余光里温倦迟像是要走,南肆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因为暂时抽不出空解释自己的行为,便抓着没放。
还没开溜就被抓包,两人背对着南肆,仿佛已经被那笑里藏的刀扎成了刺猬,僵着背转过身,一脸哀莫大于心死。
“南哥。”两人喊。
“準备去干什麽?”南肆明知故问。
两人头皮发麻,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林丘哆嗦着先开口:“吃饭……”
“去哪?”
“街头那家火锅……”唐明夜说。
“噢……”南肆拖长了音,“不带我吗?”
“……”
“……”
两人不约而同瞥了眼一旁还没走的温倦迟,心说:你跟我们走吗?
又想起那个要命的纸条:我们敢吗??
现实是不管他们敢不敢,这一趟都非有不可。
因为耽误了会,一行人从侧门出去时,街两边本就不大的店面里已经挤满了人头。林丘和唐明夜走在前面,腰挺得板直,不知道得还以为他两一起範腰椎。
“丘啊。”唐明夜喊。
“叶啊。”林丘回。
两人肩膀抵着,你挤我我挤你,最后达到一个平衡。
“怎麽办?”唐明夜直视前方道。
“听候发落。”林丘看着街边,寻思着等会再吃点什麽好当个饱死鬼。
“你说南哥把姓温的带来做什麽?”
“观衆。”林丘说着,决定等会再买个煎饼果子,要另外加鸡柳和香肠,“听候发落现场不都有观衆嘛。一个道理吧应该。”
“……”唐明夜瞅着林丘,“你怎麽这麽镇定?”
林丘:“我已经想好当饱死鬼了。”
唐明夜:“……走快点走快点,我听到南哥声音了。”
“你……”
落后几步的位置,南肆刚说一个字,就见前面两人突然加快速度,一溜烟得跟躲什麽似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