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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南肆顿了顿,“就这些了,如果你还有什麽问题可以再问我。”
温倦迟垂眸看着手里那坨黑球:“谢谢。”
“不用谢谢。”南肆很短暂地皱了下眉,然后笑着说,“南菀女士说希望你能把这里当自己家,就目前来看我觉得当家可能还有点困难,但在这里你可以随意些。”
“比如……”南肆故意拖长了音,“没有钥匙得跟我说。”
话多
开学考要考两天。
依然是第一天上午考语文,下午数学,第二天上午英语,下午文综。
有些地方已经改革为新高考,全部单科考,总共考三天,没有文综理综让旧高考的学生羡慕不已。
但改革的春风还没有吹到这里,并且在未来两年也不会吹到这里。
早上七点半,南肆卡着点从后门进教室的时候还能听到一阵阵哀嚎,一群人还没开始考就唱衰自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每次进门都空空蕩蕩的靠窗最后一排此刻坐着人,南肆乍一看还有些恍惚,一时还没习惯自己有了同桌这事。
走过去的时候,南肆琢磨了下该怎麽给这位打招呼。
昨晚他一顿输出把自己都搞懵了,事后简直不敢回想,尤其是当时温倦迟神情平静的假象下好像是……
不知所措?
不过这都是睡不着瞎想的。
他眼瞎的概率或许更大。
直到挂好书包坐下,南肆都没準备好说什麽,虽然也不知道为什麽非要说点什麽。
不过也不用他说什麽了,因为旁边这人……就在刚刚……
趴下了。
正準备坐着,南肆看到这一幕,先是愣了下,然后直接气笑了。
“南哥南哥。”林丘凭意念感觉到身后来了人,仿佛看到救星似的立马转过头。
“说。”南肆靠在椅背上,话虽沖着前面,视线却投向一旁。
“那个……”林丘得了应本来一鼓作气就要说,结果发现南哥压根没看他,“……”
他顺着看过去,五官都快疑惑到一起。
一直没注意,原来新同学没走啊。
南哥看他干嘛。
林丘又偏回去,南肆神色恹恹的。
大概又没睡好。
林丘想。
!!!
南哥要干什麽??
没等到林丘开口,南肆疑惑地看了眼,就见他的目光在自己和温倦迟之间徘徊,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更像是牙疼。
南肆略微一想,就知道这小胖子又开始发挥他那天马行空的想象了,他罕见地生出点想跟前面两位掰扯掰扯“论你们对本人形象的夸张成分有多大”一事的想法,但现在时机不对,他顿了顿才说:“有事吗还?”
“有!”林丘猛地从想象的世界里脱离出来,深怕南肆下一秒让他“没事滚远点”,这一声直接吸引了周围一圈人的主意,好在是唐明夜经常旷早读,不然这少不了他。
南肆眉头一皱,瞟了眼温倦迟确认他没动静后,竖起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
林丘立马噤声,以为是南肆嫌声音大闹人。
“小声点有事快说。”南肆压低声音道。
略去了后面半句“没事就滚”。
从现在开始他得挽回形象。
给租客兼新同桌树立一个靠谱的房东形象。
没错。
南肆给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没被“没事就滚”的林丘如蒙大赦,连忙用气声道:“我可以和你握个手吗?”
马上就要考语文了,他得沾点学霸的欧气。
“什麽?”南肆以为出幻觉了。
“握手。”林丘讪讪道。
好的不是幻觉。
南肆嘴角没忍住一抽,虽然知道林丘要干什麽,但自从他长这麽大个,就没人摸过他的手。这会越想越怪,赶在鸡皮疙瘩冒出来之前,他伸出手,忍着那点怪异催道:“摸了快滚。”
见南肆什麽也没说直接伸手,林丘又惊又喜,握了一只觉得不够,又伸出另一只,却听“啪”的一声,南肆一巴掌呼在他手背上:“做人不能得寸进尺。”
“……”
果然还是兇的。
林丘默默想,横竖也摸到了,赶紧转过身不再看他南哥,乖乖地临时抱实在的佛脚。
南肆盯着林丘的后脑勺,被摸的那只手捏的“咔咔”直响。
世界终于清净了。
这麽想着,旁边还趴着个感觉可以和自己媲美的睡鬼,清早被冷风吹散的倦意大有複燃之态。
温倦迟昨晚也失眠?
南肆边打哈欠边想,突然凑近了去看温倦迟,这人蒙得实在严实,也不怕大脑缺氧。
早读很快过去,九点半开考,这会班上的人要麽在补觉,要麽继续抱佛脚,还有的则是彻底摆烂,主打一个听天由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