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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肆松了口莫名的气,又百无聊赖起来。

前面林丘和唐明夜不知道一下课跑哪去野了,这会马上响铃也没见个人影。想来也是奇怪,之前没有同桌的时候照样这麽过,没觉得如何,现在旁边多了个人,倒有些......

总之不好形容。

具体来说就是他总想找温倦迟搭话但莫名无从下手。

至于为什麽想找人搭话又为什麽难得地怂了,他一概想不明白。

所以他很烦躁。

开学第一天,在心里不知叹了多少回气后,南肆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看向温倦迟,微微一顿后说:“别看了,再看那沓纸就要穿个洞了。”

虽然不知道温倦迟为什麽一上课就看着那沓纸一动不动,但据暗中观察,他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温倦迟对那沓纸丝毫不感兴趣,如果有其他可替代的话。

南肆说完,扯过挂在椅背上的书包拉开,掏出本书。书有些厚,温倦迟手臂搁在桌上还没反应,他不好直接递,只得倾身凑过去将书放在那沓纸上,温倦迟这会才像是回过神,侧头看他,眼神里带着一丝讶异。

南肆一挑眉,也不说话,朝那本书扬了扬下巴,随即又往桌上一趴,脑袋埋得让人看不见脸。

想不清楚就睡觉。

睡不着也睡。

珍惜白天睡觉时间。

南肆盯着桌板想。

温倦迟望着今天不知第几次趴下的人,嘴巴动了动,不知道这人为什麽突然塞本书给他,但最后还是什麽都没说,转而看向面前的书。

梦的解析。

看到书名的时候,温倦迟先是诧异了一下,嘴角一勾。

睡这麽久原来是在做梦?

可惜失眠的人没有梦。

他想着,将那沓无趣的纸扔进抽屉里,跳过几版序言看了起来。

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估计是南肆期末考得一点没毛病,老师们见他这样也不管,或者是懒得管,也就随他去了。

最后一觉是太阳快要落下时结束的。

南肆撑起身,先是看了一眼温倦迟,发现这人书已经看了不少,约莫有一指厚,这会似乎是看到什麽有意思的,平日略向下的嘴角微微扬起。

狭长的眼尾一弯,南肆无声笑了会儿,这书还是他有次去书店无意发现的,想着研究研究梦说不定可以想做梦就做梦了,当然目前看来并没有。

一阵风突然吹过来,带着淡淡的花香。

他转过头,望见窗外逐渐黯淡的天光,迷迷糊糊想,虽然不愿承认,但自己某种意义上确乎是有点像灰姑娘的,灰姑娘是午夜十二点听到钟声得走,他是太阳下山就该回家了。

眸底闪过一丝异样,明明是早已习惯的事,不用上天杀的晚自习更是让林丘和唐明夜羡慕了不知多久,今天却莫名悲春伤秋起来。

南肆向窗外微探出身,外头树叶簌簌落下,又吹了会风后,他想大概是秋天真的到了的缘故。

再不走就来不及在天黑前到家了,南肆从抽屉里翻出几本习题册塞进书包,虽然不上晚自习但该学的也逃不过。

準备走时他瞅了眼温倦迟,琢磨着要不要跟这位同桌说一下,但看他一副似乎屏蔽了外界的样子,想了想又放弃了,走时还特意放轻了声音。

在哪

一中高一、高二都是八点下自习,走读的学生那会就可以走了,住宿的如果还想在教室学习也可以留下来。

晚自习下课铃声响后,熟悉的安眠曲从各处广播里流淌出来,温倦迟坐着没动,等安眠曲结束人基本走完了,他才拿着书走出教室。

夜里的风有些凉,路灯隐隐绰绰的,直到出校门,一路都是安静的,隐约能听到人声。

之后是右拐,再往前走个几十米,有个公交站,不远处是条全靠一中学生支撑经营的老街,每天早中晚尤其热闹。

现在就是。

温倦迟远远地看了一眼,没有动。

南肆家离学校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早上他是走过来的,大约走了二十分钟,期间拐了几个弯,倒不知这有没公交能到。

大概是大部分走读要麽近要麽有人接,或者该走的都走了,这会公交站没几个人,温倦迟走到站牌前,微弯腰,借着一旁电子广告牌的灯光看了会,没多久便直起身。

因为他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南肆家那一片叫什麽。

当初租房租得仓促,南菀女士找租客似乎也很急,但要求又苛刻,比如身份得是学生,长得得端正,品行得好,不过就见几面的事自然看不出品行究竟如何,里面多少掺了点“以貌取人”的成分。

他是在网上看到南女士的租房信息的,本以为过程不会那麽快,但南女士只看了眼他的身份证顺带问了些基本信息便豪爽地发了“成交”。联想起那些要求,温倦迟觉得这位大概只需要“学生”和“端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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