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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在座位这方面没有什麽强制的要求,每次换座位后一堆人坐得都不是原来的位置,老白看见了也不说,只让别影响学习,而南肆则是向老白申请的靠窗最后一排永久使用权,并要求旁边不安排人。
老白当时问他为什麽,他语气吊儿郎当地说了句“害怕”,老白当时就一巴掌排在了南肆肩膀上,拍完倒也同意了南肆的申请。
温倦迟眼睑微擡,脸上没什麽表情地陈述事实:“只有那。”
老白“欸”一声,心想这孩子看着冷居然这麽实诚,不禁露出了点老父亲般的慈祥:“座位的事可以商量,不一定非要坐那,而且等会要分班了,座位还要调的。你先过来做个自我介绍吧,同学们都想认识认识你呢。”
说完老白眼神示意他那对着他就起哄对着外边就只敢偷偷瞅的怂学生们给点反应,结果一个个的视线都聚焦在后面,目光在南肆和新同学身上晃来晃去,老白看得莫名其妙,心想刚南肆那岔还没过去不成,殊不知他们是在好奇另一出——如果新同学选的南肆旁边那个位置,那南肆醒来发现旁边多了个人会怎麽样。
四班的都知道,那个位置看似空着实则在南肆的控制之下,谁觊觎那个位置南肆就跟谁急。
至于这个结论是怎麽得出来的,那还得是林丘的舍身奉献,有次他坐那準备上课,被南肆给打包送了回去,自此都打消了坐那的念头,林丘也只是坐那跟南肆唠唠嗑吃吃饭,南肆那次跟他说:在这玩玩可以,但别打它主意。
现在有人打它主意了,虽然是没办法的事,但他们还是很好奇南肆的反应。
坐在南肆前面的林丘更是提着一口气,急切地想知道新来的会选哪个,以至于都忘了他是有同桌的。
随着老白话音的落下,教室陷入一片安静,除了南肆,所有人都在等温倦迟的回应,四面的目光落在站着的人身上,却没人注意到他听到“自我介绍”四个字时嘴角抽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麽。
默然片刻,温倦迟简短开口,声音都是冷的:“温倦迟。”
然后便不再看老白,擡脚接着往后面去,在一片安静里坐到了位置上。
“……”
底下再次躁动起来,老白温和的表情差点裂开,说话都不利索了:“那个温同学……”
“我们……”
“我们……”
我们可不可以介绍的详细点?
但这话老白卡了壳,因为温同学已经趴下了。
于是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角落里那两个趴着的脑袋。
醒觉
叮铃铃,画风清奇的一节课恰在此时迎来终结,老白无声叹口气,觉得自己这钱赚得很是艰难,说了声下课就赶紧溜了。
但教室里难得没像平日那样一到下课就炸翻天,像是还没从窃窃私语的状态里出来,仔细听甚至可以听到远处操场上的欢呼。
“欸,你听清帅哥叫啥名没?”
“没有啊,只知道姓温。”
“好冷啊他。”
“是呢但不妨碍人帅啊。”
……
若说其他角落还有悄悄八卦的气声,那麽最后靠窗那块堪称一片死寂。林丘坐在睡着的两人前面,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一个纸团飞过来,林丘被砸了个正着,擡头一看——他灿姐。
“啥?”他做口型。
“你怎麽不说话?”何灿也用口型回。
“看不懂。”林丘迷惑地眯起眼。
何灿看着那小眼睛,放弃地一晃头,指了指纸团。
“噢噢。”林丘点点头,揉开纸团看,上面写着两句话。
第一句:“南肆昨晚做贼去了?”
第二句:“你同桌唐明夜死哪去了??”
南哥昨晚做没做贼不知道,倒是他同桌……对噢,唐明夜还没来。林丘瞥了眼一旁空蕩蕩的位置,终于为他感到的冷找到了借口——旁边没人。
漏风。
小眼睛余光还是有限,林丘这一眼并未注意到后门处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那人扒着门,先是探出半个脑袋瞅了眼讲台,发现没人后很轻地松了口气,随即目光落在了低着头的林丘身上。
那人嘴角一提,一看就没揣什麽好主意,观察了一小会便猫着腰往林丘那去。
一片阴影落下时林丘还在回纸条,感觉熟悉的那刻他笔尖一顿,接着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一手抓住来人的手臂,却还是没来得及阻止。
“surprise!”
响亮的一声响起,私语着的人都看了过去,林丘更是被震得浑身一抖,抓在人手臂上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
他咬牙切齿地小声道:“唐明夜,别说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