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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的目光齐齐向角落看去。

最后角落里那位同学还没动静。

林丘看了眼老白,又回头看了看他南哥,虽然只过了几秒但他心里想的已经是百转千回,最后眼一闭心一横,小声提醒道:“南哥,老白来了。”

南肆没动。

“南哥,老白看着你呢。”林丘提了提音量。

南肆……翘起的几撮头发晃了晃。

林丘沉默几秒再次回头,看向老白和衆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尴尬和无奈,开口时气势不及方才的十分之一:“那个……”

那个……我反正是尽力了剩下的你们自己看怎麽办吧反正我是不敢惹睡觉的南哥。

衆人表情出奇的一致,虽然过去一年这种场面见过不少,但并不妨碍他们感到震惊与敬佩,和林丘对上视线后再次齐齐看向老白。

这就是等着看戏了——四班经典场面之南肆单挑老白。

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那必定是经受了时间洗礼的。老白去年刚接手这个班时,还是一个虽然从体型上看有些敦厚但整体还很温文尔雅的形象,大抵是当语文老师的缘故,他讲起话来总掺着点若有若无的文学气质,莫名的让人平静,说道起来也容易让人接受。

这种特质一度让老白从学校一衆语文老师里脱颖而出,教学生涯更是顺风顺水。

直到去年他遇到了南肆。

倒不是南肆很混,相反跟那些抽烟喝酒没事找茬的叛逆学生比较起来,南肆简直不要太乖,可以说是个让人看着就很舒心的帅小伙,成绩也一直处在年级上游。

老白上任第一天看见南肆时,心里也是这麽觉得的。

然后便是一路的啪啪打脸。

“这首词呢,是诗人……”老白举着书,余光里突然远远地闪过一道身影,他视线略微一擡,“……”

“南肆?”老白扶了下眼镜,有那麽一瞬间怀疑自己是眼花到出现幻觉了,要不是知道这是一楼,跳下去皮都擦不破,他眼镜都扶不住。

角落里南肆一只脚已经踩上了窗台,听到声音,他跳出的动作一顿,侧头看向讲台上一脸惊讶的班主任,思考几秒后他语气平静地回了句:“到。”

噗哧。

刚刚还昏昏欲睡的教室一下闹了起来,虽然刚开学不久互相还不太熟,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看热闹。

“……”好歹教书这几年,也是见过些大场面的,老白默默安慰自己,因着那良好的第一印象,他压下那点惊讶,示意其他人安静一下,然后才温和地问:“你是有什麽急事吗?是的话咱们可以走门的。”

细碎的光晃过,南肆眨眨眼,一时不知道该怎麽答。

急事倒没有,閑事有一件。

这时前面的人突然回头,南肆听见他小声说:“那个……外面有碎石头,跳的时候要小心。”

不知道跳还是不跳的南肆:“……”

听我说谢谢你。

“南肆?”老白看人半天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静,想是不是有什麽地方不好说,便又道,“如果不好说的话你可以先去,回来再到办公室跟我说下情况,还有这虽然是一楼但跳窗被领导抓到也不好,还是走门吧。”

老白觉得自己说的非常有亲和力和说服力。

但南肆依然没动。

就在老白準备过去看看时,南肆终于有了反应。只见潇洒的身影从窗户一跃而过,老白什麽都来不及说,就听见一句“学校枫叶红了”。

安静看热闹的衆人听了,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和感叹号,然后悄悄地炸了。

老白看着空蕩蕩的窗口,一时无言。

老白这边一声不吭,下面可就更热闹了。刚开学不久,大家有点什麽都还收着,班上也没有混到极致的人,日常除了迟点到不交几次作业,再也没多大的事。到目前为止他们也没见班主任发过脾气,有什麽事都是带着点笑跟你讲道理,道理都只是在屡教不改的情况下才有。

眼下这种情形还是第一次。

“欸,你说老白是不是被吓到了?”有人沖一旁道,眼睛还瞅着讲台上的老白。

“不至于吧,老白是第一次当班主任又不是第一次教书。”旁边的捂着嘴小声回道。

“对啊对啊,刚那个也没太过分啊。”前头的人插了句。

……

“咳咳。”在底下窃窃私语声快要收不住时,老白适时打断了他们,他扶了下眼镜,平日温和的笑都尬了起来,“哈哈,那个南肆同学有点事,我们接着上课。”

“刚讲到哪了……哦对,这首词,是诗人……”

角落里,阳光落在最后一排空蕩蕩的课桌上,素白的窗帘随风飘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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