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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傅天豪看见了,跟在他身后的司徒逸也看见了,门里一横—竖躺着两个人。
司徒逸只看出是一老一少,傅天豪认得那是何老爹跟何长顺父子,他急忙一步跨了进去,司徒逸飞身也跟了进去。
霍天行等一看两个人的举止不对,也忙赶了过来。
屋里很黑,可是外头微有月光,门一开,月光照射进来驱走了不少黑暗。
傅天豪蹲下身一把两人的脉,半天投站起来。
司徒逸跟着在两人的心探了一探,他知道了,人已经死了,身上都冰凉了,死了有段工夫了。
司徒逸站了起来,他望向霍天行。
霍天行还能不明白,双眉一耸道:“这是谁下得毒手?”
只听傅天豪蹲在地上颤声说道:“十侠!请找找灯点上。”
不用找,司徒逸看见了,灯在桌上,火石就在灯旁边,他打着了火,点上灯,往外一呶嘴道:“二虎把门关上。”;
二虎忙关上了两扇门,傅天豪缓缓站了起来,他转过了身,脸色白得吓人没吭声。
几个人再看何老爹父子,何老爹仰着头,身上没伤,头底下却有一片血迹,都发乌了。
就在他头顶上,那桌子角上也有点血迹,几个人一看就知道,何老爹是脑后撞在这桌子角上撞伤,上了年纪的人那堪这一撞?
何长顺脸向下趴伏着,嘴角有血,脸下地上也有一滩血迹,脊梁上有一道伤痕,几个人一看也明白,那是让刀背砸的,看上去爷儿俩受的都是致命伤。
静默中,霍天行忽然一抬眼道:“傅大侠,听您说何老爹还有个儿媳妇跟……”
樊子空一步跨到左边那屋门掀起了蓝布帘,他站在那儿没动。
傅天豪像—阵风般从他身旁掠过窜了进去。
樊子空掀着帘儿,灯光从外头射进来,屋里的一切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农家贫苦,摆设很简陋,最主要的是炕。
炕上躺着一个年轻妇人,头发蓬松,人瘦瘦的,衣襟开着,胸前坦露着,看样子她正在给孩子吃着奶,正心处有个青的指头印。
她怀里搂着几个月大的婴儿,搂得紧紧的,婴儿的脸贴在她身上,脸色发紫,看样子是憋死的。
九成乃是年轻妇人临死前受了惊吓,紧紧搂着她的孩子,死后又没放松把孩子憋死了。
傅天豪站在那儿没动,一动没动,跟尊石像似的。
霍天行等看得心中惨然,无不低头。
韩奎忽然大叫说道:“这是那个该死的这么狠?”
没人说话,傅天豪转过了身,他脸色更白了,他吸了一气,缓缓说道:“咱们到外头坐吧!”
大伙儿都默然地退了出来,韩奎须发暴张,目龇俱裂道:“傅大侠……”
傅天豪道:“五侠!人已经死了,不急在这一会儿,二虎到处找找看看,能不能找着锤子跟凿子,得先把诸位手上脚上的东西砸下来再说!”
二虎答应一声就在几间屋里找了起来,大虎则一声没吭地去了后头。
几间屋二处都找遍了,他没能找着什么,大虎却从后头提着一把铁锤跟一把锄头走了出来。
傅天豪接过铁锤跟锄头道:“霍老先来试试管用不管用!”
霍天行俯下身把双手放在地上,傅天豪把锄头刃按在手铐上,在锄头上头垫了一层布,一锤砸下去,手铐应锤而开。
管用就好办,霍天行几兄弟挨个儿来,不过一会儿工夫,手铐跟脚脖子上的铁箍全砸了下来。
傅天豪站起来道:“我想先把何老爹一家四埋了,还要请诸位帮个忙。”
现成的东西,现成的人手,人多好办事,没一会儿工夫何家屋后已添了一座大坟,何老爹一家四全埋在了一处。
傅天豪站在坟前沉痛的道:“老爹!您一家四请安息吧,傅天豪但有三寸气在,一定会为您四位报仇雪恨!”
话落,他转冲霍天行抬起了手:“谢谢诸位,请到前头坐去吧!”
霍天行几兄弟谁也没跟他客气,谁也没说话,挥了挥身上的土,一个一个默然地往前行去,回到堂屋,韩奎头一个忍不住道:“傅大侠,沈姑娘跟那位凤姑娘……”
白不群道:“只会有两种可能,—是凤姑娘护着沈姑娘脱了身,一是凤姑娘跟沈姑娘都落进了人手里!”
傅天豪道:“恐怕后一种可能性较大!”
韩奎道:“怎么见得?”
傅天豪道:“她要是能护住沈姑娘,照样能护住何老爹一家四。”
霍天行道:“傅大侠,老三说的那一种可能性也不小,凤姑娘发现了惊兆,护着沈姑娘早一步离开了这儿,何老爹一家这三个大人不肯说出凤姑娘跟沈姑娘的去处,因而遭了毒手,您可以看看,屋子里外并没有打斗的迹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