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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奎道:“红姐,我怎么敢?”
凌红道:“谅你也不敢,拦着我干什么?说吧!”
胜奎道:“红姐辛苦了大半天,有没有收获……”
凌红目光一凝,道:“胜奎,你这是幸灾乐祸?”
胜奎一抬手,忙道:“红姐,天地良心我是那种人吗?咱们现在是在家里关起门儿来谈私事。”
凌红冷冷说道:“记得你说不便管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在家里。”
胜奎一怔,苦笑着说道:“红姐!你怎么不能体谅我。”
他一句一个红姐,叫得凌红心软,眼前本是托付终身的人,凌红还能真跟他别扭到什么时候。
她翻了他一眼道:“要不能体谅你,我就不会在你这儿再待下去了。”
胜奎一喜,忙伸手抓住了凌红一只柔荑,道:“红姐,你真好!”
鹰王叱吒风云,纵横疆场,曾使百万敌军丧肌,在朝里只一瞪眼,王公大臣无不畏惧三分。
可是现在却跟个小孩儿似的,他能让威震江湖的女煞星“红娘子”许心托身,道理也许就在这儿!
凌红一甩手挣脱了胜奎的掌握,道:“别拉拉扯扯的,也不怕臊得慌,我能体凉你,你也要能体谅我,这件事儿你干你的,我干我的,咱们谁也别管准。”
胜奎道:“红姐!我不是不管,我是不便管。”
凌红道:“那跟不管有什么两样,你不解释我还不生气呢!”
胜奎忙道:“是,是,是,我不说,我不说,成不成?”
凌红道:“别把我拦在这儿,我累了大半天了,要进去歇会见了。”
胜奎道:“是,是,红姐请!红姐请!”
他侧身让路,洒脱一摆手。
凌红哼一声道:“稀罕!”
拧身往后行去。
胜奎紧迈一步跟了上去。
天上神仙府,人间王侯家,后院里有座小楼,精致已极。
凌红上了楼,手解开风氅往床上一扔,转身坐了下去。
胜奎殷勤地忙倒上一杯茶双手奉过,然后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对面,当世之中能让鹰王倒茶,而且双手奉过的人还真不多,曲指算算恐怕只有凌红一个。
他看了凌红一眼,道:“红姐!我告诉你一件事儿,今儿个在‘西直门’外有人冲我打了一样暗器……”
凌红—怔忙道:“谁?谁这么大胆?”
胜奎摇摇头道:“不知道,当时人挺多的,我没声张,皇上游兴正浓,要是一声张,皇上还出不出宫了,恐怕百姓们又要倒楣了!”
凌红道:“是什么样的暗器?”
胜奎道:“一个纸团儿。”
凌红一怔,扬手一巴掌打在胜奎的胳膊上,道:“讨厌!”
胜奎也笑了,本来噼!打是疼,骂是爱,胜奎焉能不笑。
凌红目光一凝,道:“真是个纸团儿?”
胜奎点了点头道:“上头还写得有字儿。”
凌红道:“写得是什么字儿?”
胜奎道:“是这么写的,阁下那位准福晋是江湖女盗‘红娘子’,唯恐阁下不察,特字奉知,没有署名,没下款儿!”
凌红“哦!”地一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道:“纸条儿呢?我看看!”
胜奎道:“扯了,又不是名家手笔,要不然我就把它留下裱框了。”
凌红看了他一眼,道:“别不当回事儿,这件事你怎么看?”
“当回事儿?”胜奎失笑说道:“这么芝麻大一点事儿,让我当回事儿那我能忙死累死,我会怎么看,不值一笑。”
凌红道:“你真是这么想吗?”
胜奎瞪大了眼道:“我不这么想怎么想?本来就不值一笑。”
凌红神色微微凝重,道:“胜奎,这不是件小事,你可别瞧不起它,它可能让你丢了爵位,也有可能让你失去我!”
胜奎不禁失笑,道:“你是怎么了?红姐!别把芝麻大点儿事儿看得这么严重好不?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凌红道:“你不在意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内情,你要是知道内情,你就不会不在意了。”
胜奎笑了笑道:“我不知道内清?什么内情?哪一回事儿?”
凌红当即把她在骆三爷的车队里戏弄“大鹰爪”谭北斗的经过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胜奎大笑了,道:“你是说那件事是因,这件事是果?”
凌红微一点头,道:“我不敢确定,但我认为极有可能。”
胜奎道:“你认为这件事是谭北斗干的?”
凌红道:“我也不敢确定,只是事实上除了他那一伙之外,我想不出别人来。”
胜奎道:“你认为一个小小的直隶总捕,敢跟你我过不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