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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豪道:“二侠还没告诉在下,几位是跟谁接的头。”
章一绝道:“接头是跟‘五城巡捕营’的人接的头,中间还转了好几道手,人在刑部,从‘五城巡捕营’转两三道手才到刑部,据‘五城巡捕营’的人说,东西已经转了上去,让我们哥儿几个多等几天……”
傅天豪道:“那或许东西还没到刑部那些人的手里去。”
章一绝道:“您听他们的,沈姑娘—到就把东西送出去了,到现在什么时候,别说是到刑部,就是再远点的地方也该到了,根本就是他们把东西给吞了,再找他们,他们就避不见面了,而且听说他们还准备派人搜捕沈姑娘呢,您看这不是他们把东西给吞了是什么?”
傅天豪沉吟工下道:“二侠,沈姑娘带来的,究竟是件什么东西?”
章一绝微一怔,道:“怎么?您不知道?”
傅天豪道:“沈姑娘没提,我也不便问。”
章一绝道:“我还当您已知道呢!是件‘珍珠衫’,天蚕丝织的,上头整整缀了一千八百颗珠子,不但价值连城,而且穿在身上冬暖夏凉,刀枪不入,水火难侵,简直就是件稀世至宝。”
傅天豪为之动容,道:“姑不论它价值几何,单道冬暖夏凉,刀枪不入,水火难侵三样好处,的确是件极容易引起争夺的稀世至宝,二侠,这件‘珍珠衫’是送往刑部的是不?”
“是啊!”章一绝道:“您是知道他们的胃的,平常收受多了,稍微竖点儿的东西,他们看不上眼,他们看不上眼还事小,
至招他们不高兴把事儿弄砸了,断了这条路事大。”
傅天豪微一点头道:“这倒也是实情,只是‘五城巡捕营’那方面……”
章一绝道:“当然也有他们的好处,这班人只知利害,不讲道义,没好处想托他们办事儿,门都没有,别说平日嘻嘻哈哈跟老朋友似的,什么好听说什么,到了用他们的时候要没好处,他们能翻脸不认人,我们哥儿几个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些个日子,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怎知道,平日结交了他们,现在又送了一笔为数不小的,却仍不管用……”
傅天豪道:“五城巡捕营那方面的人,知道他们经手转送的是什么吗?”
章一绝道:“这个……那件珍珠衫打开来跟件汗布衫一样大小,叠起来没个巴掌大,沈姑娘把它装在一个檀木盒里,檀木盒密封着,连条缝都没有,除非他们打开过,要不然他们绝不会知道这里头放的是什么。”
傅天豪道:“除非他们早有吞没之心,否则他们不会也不敢轻易打开密封,不然他们就得有一点不留痕迹的把握……”
顿了顿道:“不能说他们没有打开的可能,只一经打开,谁见了那件‘珍珠衫’谁都会动心,照他们避不见面的情形看,他们把那件‘珍珠衫’吞没的可能性极大……”
章一绝道:“所以我说,他们该杀。”
傅天豪沉吟了一下,道:“这件事,几位准备怎么办?”
章一绝道:“不瞒您说,我跟老四还有小凤跟内城各府邸间的关系很好,我原打算走这条路整他们,可是后来一想又觉不妥当,这是件不能让人知道的事儿,万一走这路,把事情抖露了出来,那麻烦可就大了,没奈何,我跟大哥左商量右商量之后,决定跟他们来硬的……”
傅天豪道:“二侠的意思是闯刑部,下手抢救沈先生?”
章一绝一点头道:“不错。”
傅天豪沉默了一下,道:“只怕他们已经防着了。”
章一绝冷哼一声道:“防着了又怎么样?要怕,我们哥儿几个也不走这条路了。”
骆二巧道:“傅大侠,要有什么防备,也只是‘五城巡捕营’那方面,刑部方面可能不会有……”
傅天豪摇摇头,道:“不见得,吞了东西再通风报信儿,那才是狠着。”
章一绝冷笑说道:“狠就让他们狠吧!咱们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看看究竟是谁狠。”
傅天豪沉默工下道:“二侠,我有句话,不知道您听得进听不进?”
章一绝道:“傅大侠有话请只管说,章民山洗耳恭听。”
“好说。”傅天豪道:“二侠要是放心的话,这件事交给我办。”
章一绝怔,忙道:“傅大侠说这话就见外了,事儿由您办,我们哥儿几个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由您办也强过我们哥儿几个百倍,只是我不便擅自做主,还得跟我大哥商量一下。
傅天豪淡然笑道:“几位在京里已不是一天了,别的几位我不清楚,霍大侠跟二侠三侠、四侠等于已经在里扎了根,尢其是二侠跟四侠,能跟内城建立这么良好的关系不容易,一旦之间要把它摧毁了未免可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