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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黑衣客应变快,红衣大姑娘动作也不慢;马鞭一抖,回手一鞭,又抽向刀疤黑衣客的脸,鞭梢带着脆响,怪吓人的。
刀疤黑衣客一扬身,鞭梢儿从他眼前掠过,又落了空。
红衣大姑娘两鞭没能扫着刀疤黑衣客—点儿边儿,火儿了,一张脸煞白,怒叱一声道:
“好,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是个汉子你就还手。”
她像只出柙的雌虎,一个旋身,刷刷刷一连三鞭,抽了过去。
这三鞭不是抽一个地儿,刀疤黑衣客的上半身都笼罩在鞭影之下,简直让人难分虚实。
刀疤黑衣客扬起了眉,道:“姑娘,事不过三,我要还手了。”
他抬手一抓,满天的鞭影倏敛,刹时间只剩下一根儿,这剩下的一根儿正抓在他手里。
红衣大姑娘一怔,脸色倏变,沉腕一抖,喝道:“放手。”
那根马鞭像在刀疤黑衣客手里生了根,这一抖不但没能刀疤黑衣客手里抖出来,她一个人反受那马鞭一扯之势,站不稳,跄跟着向刀疤黑衣客怀里撞去。
她人吃一惊,可不愿让自己撞进这么一个丑男人怀里,连忙松了马鞭刹住冲势。
冲势刹住了,可是她已经到了刀疤黑衣客的眼前,只差半尺便进了刀疤黑衣客怀里。
定神抬眼看,看见的是刀疤黑衣客一洁白而整齐的牙,笑得惹人。
她脸一热,连忙往后退去,“呸!”地一声道:“霉气。”
刀疤黑衣客没说话,把马鞭往她脚前一丢,转身就走。
红衣大姑娘一怔,喝道:“站住,你欺负够了人想走,没那么容易,唉!简直目中无人,我跟你拚了。”她这句话完,翻腕
一把雪亮的匕首握在了手里,跨步挺腕,那把匕首直往刀疤黑衣客腰眼扎去。
刀疤黑衣客身后像长了眼,只见他一旋身,又听红衣大姑娘惊叫一声,再看时,原握在红衣人姑娘手里的匕首,不知什么时候却到了他手里。
手里有了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诸霸天唯恐他回刀伤了红衣大姑娘,带着那几个徒弟一个箭步窜到。诸霸天喝说道:“姓龙的,你想十什么?”
刀疤黑衣客淡然一笑道:“诸老爷子,这句话你该问这位姑娘才是,京畿重地,天子脚下,随便的动刀是要吃官司。”
他一扬于,匕首飞了出去,白光一道,“笃!”地一声,插在房屋的门头上,刀身全进了木头里,只剩下把子在外,不说那份准头、单说这腕力就够惊人的。
刀疤黑衣客匕首脱手,转眼望向红衣大姑娘道:“姑娘,马鞭子有时候可以挥挥,刀绝不能轻易乱动,幸亏姑娘今天碰上的是我,要不然……后果姑娘自己去想吧!”
他转身走了,诸霸天没敢再拦他,红衣大姑娘也没再吭气儿,她倒不是不敢,而是气傻在那儿了。耳听大门响,红衣大姑娘定过了神,厉叱一声,拧身要追,诸霸天死命拉住了她,道:“亚男,不行,你……”
红衣大姑娘大声叫道:“我知道我不行,可是我有一颗不怕事的胆。”
即使她的胆有大大,诸霸天就是不让她追,红衣大姑娘气再加上羞,一跺脚竟低下头哭了。诸霸天松了她,脸上的神色好难看,道:“亚男,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咱们不是人家对手,你没看出?”
红衣大姑娘猛然抬起了头,脸上都是泪水,叫道:“那怎么办?让他上门来欺人,咱们难道就算了,在京里扎根儿这么多年,您是个什么身分,咱们这些人往后还见人不见人?”
诸霸天老脸上掠过一丝抽搐,道:“梁子是结定,不蒸馒头我能蒸(争)这气,除非咱们不想再在京里混了,要不然这笔帐我一定要找回来,只是咱们得先摸清楚他的底细。”
黑衣瘦高个儿道:“老爷子,您没听他说,他是关外来的。”
诸霸天摇摇头道:“我想过了,可是我一直想不起关外有这么个人,其实,只是怕他跟鹰王爷有什么关系。”
络腮胡大汉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一躬身道:“老爷子,福总管来了。”
诸霸天目光一扫,道:“你们记住,我一个人说话,不许一个人多嘴。”
说话间,鹰王府的总管,胖嘟嘟的福明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诸霸天忙奔过去,抱拳躬身:“您来了?”
福明抬了抬手,含笑说道:“老朋友了,干嘛这么客气?”两眼来回一扫,道:“哟!
怎么今儿个大伙儿都在外头等着,姑娘也在这儿,咱们爷儿俩可真是许久不见了,过来,让你福爷瞧瞧。”他冲红衣大姑娘抬起了手,红衣大姑娘低着头走了过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