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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武脸上红了红,道:“只是这跟对付‘大漠龙’有什么关系?”
“嗨!”清秀年轻汉子道:“七哥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大漠龙’护着姓沈的妞儿,他图的是什么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不图利不起早,黄鼠狼给鸡拜年,他会安好心啊?”
白君武两眼一睁道:“你是说他也惦记着……”
“这还用说么?”清秀年轻汉子道:“要不你说他图的是什么?真冲着两字侠义来个‘千里送京娘’?算了吧!我还没听说过右那个重宝当前能不动心的,这就跟我还没听说过有那个真能坐怀不乱一样。”
白君武道:“你是说咱们先下手为强,让‘大漠龙’落个空。”
清秀年轻汉子轻轻拍了一掌,道:“这句话你算是说着了。”
白君武摇头说道:“不行,单让他落个空,不能出我的气。”
清秀年轻汉子道:“七哥,你怎么又糊涂了,人让官家弄了去,‘大漠龙’不甘损失,总会去救,让他去吧!官家正愁找不着他呢!明白了吧?”
白君武道:“这还差不多。”
黑壮汉子突然说道:“我看‘大漠龙’不是那种人……”
清秀年轻汉子眉锋微皱,道:“大哥,你是怎么了,怎么又……”
黑壮汉子正色摇头,道:“这是实情实话,‘大漠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咱们都清楚,我只为这己气要斗‘大漠龙’,我可不愿害人家沈先生的女儿,沈先生是吕晚村先生的学生,忠义传家,矢志不二,他现在正在难中,咱们没伸手救他已经够说不过去的了,怎么能再害孤苦伶仃,忍悲痛忍羞辱,东躲西藏,千里迢迢上京救父的沈姑娘,这种事恐怕三叔也不会答应……”
清秀年轻汉子道:“大哥,你怎么……?”
“别说了,老么。”黑壮汉子一摆手,道:“我刚才说过,是为这气斗‘大漠龙’,不为别的,要斗‘大漠龙’,我头一个先上,可是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不干,我敢说三叔也不会干,你们趁早打消这主意,不管怎么说,咱们‘红帮’创帮的宗旨是反清复明,兄弟们也滴血为盟,现在虽然没当年那么热了,可还没干过一件欺师灭祖,数典忘祖,仰愧俯作的事,你们要这么干,不但为帮规所难容,也必然会引起江湖的公愤,这等于是给本帮招祸害,我是你们的大哥,不能不闻不问……”
清秀年轻汉子静听之余脸色连变,这时候打断黑壮汉子的话题道:“大哥,这可不是我跟小三儿出的主意。”
黑壮汉子道:“那你说这是谁的主意?”
清秀年轻汉子道:“当然是六指儿叔跟老爷子。”
黑壮汉子道:“三叔不会答应。”
清秀年轻汉子道:“万一老爷子要是答应了呢?”
黑壮汉子道:“我敢说三叔绝不会答应。”
清秀年轻汉子道:“大哥,你是怎么回事儿,这是为对付‘大漠龙’啊?”
黑壮汉子道:“我对付‘大漠龙’只为一气,不为别的,即使为什么别的,也该面对面用光明磊落的手法,不应该用这种卑鄙的暗箭……”
清秀年轻汉子脸色有点难看,耸耸肩,道:“那你去找老爷子说话吧?”
黑壮汉子道:“你说着了,我这就去,我还要见见六指儿叔。”转身大踏步往外行去。
清秀年轻汉子脸色一变,旋即望着白君武笑道:“七哥,现在是时候了,瞧凤妞儿去吧?”
白君武有点犹豫,但终于他还是迈了步。
那位俊秀汉子打始至终—直没说话,好像他没主见,人家怎么做他就跟着怎么做似的。
“张家”的夜色,在有些地方是热闹的,在有些地方是宁静的。
这地方就是“张家”夜色宁静的一角。
一座大宅院,朱门高墙,石阶如玉,相当的气派,门两盏大灯,高挑了个“孙”字。
清秀年轻汉子一行五人敲开门走了进去,刚进前院白君武便道:“老二,凤妞儿呢?”
清秀年轻汉子笑道:“七哥急什么?到了这儿了,还愁见不着人儿么?”
他抢先一步拦住了直往里走的黑壮汉子,道:“大哥,二哥跟七哥先请在那儿坐,我到后头通报一声去。”
黑壮汉子道:“三叔这儿是什么时候立了这个规矩的?”
清秀年轻汉子道:“有客人在,总不能让人家笑咱门‘红帮’里的弟兄没有规距呀!”
黑壮汉子哼了一声,带头儿往东行去。
清秀年轻汉子冲小三儿施了个眼色,两人飞快地往后行去。
没多大工夫,清秀年轻汉子满脸带笑地到了院东一间精舍里,冲白君武眨了眨眼,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