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消毒水味在空气中无声弥漫,阳光透过西厢房的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许梵静静坐在猎鹰的病床边,他卷翘的睫毛在阳光的映照下,投下一层细碎的阴影。
他修长的指尖娴熟地转动着小巧的刀刃,薄薄的果皮如丝带般打着卷儿垂落。
削好的苹果散发着清甜的果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将削好的苹果递给猎鹰,温声问道:「哥,今天感觉怎么样?」
猎鹰接过苹果,咬了一大口,清脆的咀嚼声在病房里回响。
「好多了。」他吞下苹果回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医生已经允许我下床了。」
「那好呀。」许梵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悦:「泉玉宫的花园一年四季枝繁叶茂,等会儿吃过午饭,我推你去赏赏花。」
猎鹰望着他,无奈一笑:「我这种粗人,欣赏不来什么花。」
许梵体贴地说:「晒晒太阳也好,我怕你骨质疏松。」
两人闲聊的气氛轻松而温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身穿粉色制服的护工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盛满温水的脸盆和几条干净的毛巾。
「谢先生,该擦身体了。」护工恭敬得说道。
猎鹰对外自称谢风,所以医生、护士和护工都叫他谢先生。
「我来吧。」许梵手头没什么事情,见状站起身,解开袖扣,将白衬衫的袖子挽至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许梵动作轻柔地解开猎鹰病号服的扣子,露出依旧结实的胸膛。
猎鹰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彰显着他曾经的强健体魄,即使是病号服也无法掩盖他身上那种充满力量的美感。
褪去病号服后,许梵用温热的毛巾仔细擦拭着猎鹰的身体。
他从猎鹰的脖子开始,沿着手臂的线条缓缓向下,再到胸膛和腹部,每一个动作都细致入微。
他小心地避开猎鹰身上的伤口和输液管,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在擦拭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感受到许梵的细致照顾,猎鹰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眼神中也流露出淡淡的温情。
许梵将温热的毛巾盖在猎鹰的小腹上,轻轻揉按,感受着手下肌肉的纹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他将毛巾移至猎鹰的大腿内侧,动作轻柔地擦拭着。
当毛巾滑至腹股沟时,他开始认真擦拭猎鹰的阴茎。
猎鹰的身体明显一颤,眼神也有些躲闪,却不可控制地勃起起来。
许梵本来没有什么想法,但随着对方的勃起,手中性器逐渐灼热和坚硬,他总算感觉到了尴尬,手指顿了顿。
他顿时低垂眼帘,不敢直视猎鹰的眼睛,脸颊也微微泛红。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平静,隔着毛巾轻轻擦拭着,尽量避免直接触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暧昧,病房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猎鹰错开视线,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从容淡定。
然而,心电监护仪发出短促的警报声,打破了病房里的宁静,原来是猎鹰的心率飙升突破120。
众目睽睽下被仪器暴露了心跳的紊乱,男人的脸色顿时涨红,呼吸急促。
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转移许梵的注意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条件反射般伸手去拍他的背,一脸的关心:「哥,没事吧。」
病号服下凸起的脊椎骨像一串烧红的子弹,他的掌心触及猎鹰滚烫的皮肤,烫得他仓皇撤回手,他后退时撞到床头柜,上面的水杯被他撞翻。
“你没撞疼吧?”猎鹰顿时顾不上咳嗽,看向许梵,两人不由对视同时僵住,许梵看见猎鹰眼底晃动的暗潮,有些手足无措。
午餐的时间已到,许梵却迟迟未至主殿与江之远一同用膳。
江之远心中隐隐不安,便吩咐文棋推着他前往西厢房去请许梵。
文棋依言照做,平稳地推着檀木轮椅转过九曲回廊,朝着西厢房而去。
当轮椅停在镂空万字纹的雕花木窗前,江之远抬手示意文棋停步。
他的目光透过窗棂,落在了西厢房内。
许梵正俯身照料着猎鹰,为对方擦拭身体。
爱人专注望向其他男人的视线,因俯身而绷紧的腰线,无一不深深地刺痛着江之远的心。
起初,他还能用「许梵心地善良」这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告诉自己这只是出于友情的帮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当他看到许梵的手缓缓移动到猎鹰的腿间时,所有的自我欺骗都轰然崩塌。
猎鹰小麦色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腹肌随着粗重的呼吸收缩,古铜色皮肤上未干的水迹在阳光下泛着情欲的油光。
他胯下阴茎勃起得利害,许梵手指的停顿,一切的一切都像一根根尖锐的刺,狠狠地扎进江之远的心里。
嫉妒的火焰在他胸腔中熊熊燃烧,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带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痛楚。
一向从容不迫的清贵男人,呼吸变得急促,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喉结滚动间喉间腥甜一股股涌上来。
他苍白的手指死死扣住扶手,指节在透过茜纱窗的斑驳光影里泛着冷玉般的青白。
他多么希望,此刻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
他多么希望,接受许梵温柔照顾的人是自己。
江之远此刻脸色阴沉得可怕,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压抑得令人窒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之远微微抬手,示意文棋推他进去。
文棋会意推着轮椅,轻轻进入西厢房。
轮椅碾过门口一块松动的砖石,惊得山雀扑棱棱飞起,撞得檐角铜铃叮咚乱响,也撞碎一树海棠,胭脂色的花瓣随风簌簌落满江之远鸦青色的衣摆,也惊得屋内两人同时转头望来。
猎鹰的目光落在进来的两人身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江之远。
他不由自主上下打量着这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身形削瘦,脸色苍白,眉宇间带着一丝病容,举手投足间却流露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整个人散发着高贵冷傲的气质。
江之远并未在意猎鹰探究的目光,他的眼里只有许梵。
他温声问道:「小梵,厨房说午膳已经备好,今天我们摆在哪里用膳?」
泉玉宫里亭台楼阁众多,这些日子阳光天气都很好,他们两个的午饭总摆在花园的各处享用。
「你来了,我都可以。」许梵擦了擦鬓角的汗珠,略带歉意地笑了笑:「不过我可能还要一会儿,要不你先吃吧。」
江之远摇了摇头,语气温和:「没事,我并不是很饿,我等你。」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旁侍立的护工,问道:「是护工在偷懒?怎么还要劳烦你做这种粗鄙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护工脸色一白,连忙解释道:「公子,不是的,我并没有偷懒,是许先生一定要为病人擦洗的。」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泉玉宫不养闲人。」江之远神色淡淡地开口:「你的本职工作却让许先生来做,那你就没有必要留下了,即刻下山吧。」
护工一听江之远要解雇自己,顿时脸色煞白慌了神,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
「公子!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她带着哭腔哀求:「文助理知道的,我家里还有一个重病的妹妹,这月的透析费用还差一万三,每月等着我的工资救命,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这里不仅环境优美,更重要的是,泉玉宫出手阔绰,给的薪酬是山下的十倍!
为了能进入泉玉宫,不仅要经过层层考核,甚至还要祖上三代清白,接受严格的背景调查,就这样人们还挤破了头。在泉玉山谋得一份差事,是无数底层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眼看就要失去,护工如何能不心痛欲裂?
她心中懊悔至极,悔恨不已,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对工作有丝毫懈怠偷懒,连累贵客亲自动手。
护工痛哭流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着:「求公子可怜可怜我们!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女人的尾音里夹着破锣般的嘶哑,在雕花房梁下盘旋不去。
许梵为猎鹰擦拭的动作一僵,毛巾上的水珠滴答坠落,在寂静中敲出令人心悸的节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护工哭得如此伤心,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连手中温热的毛巾也变凉。
他张了张嘴,想为护工求情,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偷偷看了一眼江之远,只见对方神色淡漠,丝毫没有要收回成命的意思。
「许先生,您还是把小王的工作还给她吧。」这时,文棋出声劝谏道:「她家中确有一个重病在身的妹妹,此时非常需要这份工作救命。」
护工得到文棋的提点终于反应过来,拼命抓住许梵手中的毛巾,目光中充满无助和急切:「许先生,实在不敢再劳烦您。」
说罢,便立即如履薄冰地开始尽心竭力地为猎鹰细心擦拭身躯,态度虔诚,专注认真。
许梵动了恻隐之心,开口劝道:「习公子,这个护工其实向来尽心尽责,只是我今日闲得无聊罢了。」
江之远莞尔一笑:「既然小梵这样说,那便算了。」
一直闷不吭声的猎鹰,开口道谢:「习公子,多谢你救我性命,收留我和我弟弟。」
江之远这才正眼看了猎鹰一眼,他的目光寒星般凝练,不留痕迹。
「陈先生。」他的话语间带着一丝玩味不屑,淡漠得开口:「我怎么不知道,张司令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外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字落地时,猎鹰的手骤然抓住床单,连指骨都发白了,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
那个音节像颗生锈的子弹射进颅骨,震得他的耳膜嗡嗡作响——「陈」,这个被他亲手埋葬的姓氏,此刻正被白玉扳指摩挲出带血的寒光。
记忆如溃堤的洪水,裹挟着训练场上飞扬的黄土扑面而来。
十八岁的猎鹰,也就是陈默,背着行军包站在新兵连队列里,作训服被塞北的风吹得猎猎作响,靶场尽头的红旗在准星里忽明忽暗。
深夜加练时虎口磨出的血泡在枪托上绽开,他咬着绷带继续压子弹。
四百米移动靶连续三十发命中靶心的那个下午,老班长拍着他结痂的肩胛说——你是天生的鹰眼,就该吃特种兵这碗饭。
当境外毒枭的狙击镜反光掠过边境线时,这只鹰隼的利爪第一次沾上温热的血。
家中的长姐因为计划生育,被村里的村长强制堕胎,一尸两命的消息传来。
他选择退伍回家,将所有获得的勋章埋进烈士陵园第三排柏树下,从此「陈默」这个名字就跟着那些荣誉,永远封存在军事档案里。
为了讨生活,他给自己套上「猎鹰」的壳,成为一名雇佣兵。
他在废弃炼油厂的制高点,十字线锁定过军火贩子的太阳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热带雨林的腐叶下,改装过的巴雷特曾轰碎过私人武装的装甲车。
「猎鹰」这个代号,很快成为实力和强大的象征,让敌人闻风丧胆,逐渐声名鹊起。
直到遇见宴观南那辆防弹迈巴赫,车窗降下时雪茄的烟雾后面,是比枪口更危险的笑:「猎鹰是吧,开个价?」
男人的黄金徽章戒指敲击车窗的脆响,比任何枪栓声都令人胆寒。
但哪怕为宴观南效劳七年,他始终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真实姓名。
他隐藏着自己的过去,这么多年来,首次有人撕开他精心缝制的伪装。
这个病弱的贵公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知晓他的过去?
伴随着白玉扳指在江之远指尖转出冷冽的弧光,恐惧的种子在猎鹰心中生根发芽,迅速蔓延开来,后颈的汗毛根根竖立。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剥光了羽毛的鸟,赤裸裸地暴露在江之远的目光之下,无处遁形。
消毒水的气味在空调冷风中变得锋利,切割着午后粘稠的阳光。
许梵看两人对视僵持在这,困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咳咳······」江之远察觉到许梵的视线,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文棋慌忙递上丝帕的动作打破僵局。
「之远,你没事吧?!」许梵赶忙上去拍江之远的脊背。
全然不知自己袖口为猎鹰沾染的苹果香、正与江之远身上的沉香味对抗。
猎鹰却看清了那人掩在丝帕后的冷笑——那是猛兽圈划领地时,露出的森白獠牙。
江之远盯着许梵,纤细喉结滑动的轨迹——像沙漠里响尾蛇游走的纹路,危险又缱绻。
下一秒,他眼尾泛红,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小梵,我可能是饿了吧。」
许梵赶忙催促道:「那别耽搁了,我们赶紧去吃饭吧。」
江之远乖顺得点点头:「好。」
他一个眼神,文棋忙不迭退后一步。许梵见状上前一步推动轮椅,轮椅的轱辘声碾碎凝滞的空气,声响仿佛毒蛇吐信。天光将廊下轮椅里病弱贵公子的轮廓,切割得支离破碎。
猎鹰看在眼里眉头紧蹙,那个逐渐远去的长衫背影,令他想起最危险的变异毒蛇,就是苍白色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午后的烈日将银杏叶片晒得半透明,光斑游蛇般在石径上扭动。蝉鸣在紫藤架下织成密网,裹着药香的暖风掠过回廊,惊起几片打着旋的碧色竹叶。
用过午饭后,许梵推着江之远的轮椅在花园赏花。轮椅在地砖接缝处发出细微的咯吱声,黄铜包边在日头下闪着碎金。他握紧鎏金扶手的手指泛起薄汗,破碎的阳光穿过纤长睫毛,在眼睑投下浅金色的光斑,仿佛振翅欲飞的蝶。
穿过蔷薇花架时,许梵转头环顾四周。平日随侍的佣人都不见踪影,连如影随形的文棋也失了踪迹,空留几簇蓝翅凤蝶掠过鹅卵石小径。他望着石板上交错的轮椅辙痕,忽觉这偌大园子竟似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们人呢?」许梵话音未落,江之远已拈起他垂落的袖角。青玉扳指擦过腕骨时激起细微战栗,那人苍白指节在日光下竟显出几分剔透。
「大概去忙别的事了,我们不用管他们。」江之远轻笑,指向假山方向,沉水香混着汤药的气息拂过许梵耳畔:「听闻那边新移了株素心腊梅。」
许梵点点头,推着江之远绕过花丛,假山嶙峋的阴影已近在咫尺。
假山深处别有洞天,嶙峋怪石间垂落着忍冬藤,青苔在石隙里绣出暗纹,日影斜斜切进洞窟,将满地碎金碾作浮尘。一条蜿蜒的小径通向山腹深处,颇有几分曲径通幽的意境。
「这里倒是别有洞天。」许梵感叹道。
「是啊。」江之远的目光落在小径深处,意味深长地说道:「这里没有人会来。」
许梵正要俯身细看石上苔痕,忽听得身后衣料摩挲声——江之远撑着轮椅缓缓起身,脊椎绷出优美的折角,绣着暗纹的丝质长衫在日光里泛起孔雀翎的幽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远!」许梵慌忙去扶,却被反握住手腕。那人掌心滚烫,指腹薄茧刮过脉搏时带起细密刺痛,仿佛要将他的魂灵也烙上印记。
「小梵······」江之远轻声唤道,声音低得像呢喃,却又清晰地传入许梵的耳中,在他的心海中激起层层涟漪。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近到许梵能清晰地看到江之远眼中自己的倒影,近到能数清楚他睫毛的根数,近到能感受到他呼吸带来的轻微气流拂过自己的脸颊。
江之远的指尖轻轻抚过许梵的鬓角,如同拂过珍爱的乐器琴弦,小心翼翼,又充满深情。
他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感:「白日里人前你总避着我,对我冷淡至极,是嫌我这病骨支离的模样?」
许梵一愣,看着江之远的眼睛,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忐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仿佛在等待一个决定命运的判决。
「没有的事情。」他偏头避开对方气息,手上腕表在石上磕了一声:「别乱想。」
江之远的眸光深处翻涌着浓烈的情愫。他缓缓低下头,试图靠近许梵的唇。
许梵却下意识地偏过头,躲开了江之远的吻。
他的动作很轻微,却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江之远眼底的火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凝固的空气里传来洞顶水珠滴落的回响,江之远悬在许梵肩上的手指微微蜷缩,指节在幽蓝的萤石光芒下泛着青白。
许梵后退半步时,后脚跟撞上洞壁凸起的碎石,细碎的砂砾滚落深渊的声响在两人之间无限放大。
他推拒的手掌抵在江之远胸口,能清晰感受到对方骤然紊乱的心跳正透过单薄衣料,与自己的脉搏形成错乱的共鸣。
「之远,我们不能这样不清不楚的······」许梵的尾音被洞外呼啸而过的山风撕碎。
江之远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按在潮湿的岩壁上,带着薄茧的拇指重重碾过他跳动的脉搏。
他的目光却变得愈发执着:「我也不想不清不楚,我迫不及待想将我们的关系昭告全世界······」
「之远!」许梵打断了他的话:「你醒一醒,我们是没有可能的。即使冲破世俗的偏见,可律法不会容我们,同性之间的感情注定只是场笑话。那些冷嘲热讽、唾沫星子,足以将我们埋没。」
「你是担心法律不承认我们的感情?」江之远一愣,以一种无法抗拒的笃定语气说道:「我可以推动变革法律,给我一点点时间,快的话,明年就能看到新的同性婚姻法案出台······」
他柔弱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里回荡,震得许梵耳膜嗡嗡作响,喉间泛起铁锈腥甜,偏生还要强撑着将人困在方寸之间。
这个总是温润如玉的清贵公子此刻像团暴烈的火焰,眼底跳动的偏执几乎要灼穿他的伪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从未见过这样的江之远,如此强势,如此······疯狂。
他也被江之远那句「我可以推动变革法律」惊得失去了言语,他不明白对方哪来的这份自信。
「变革法律?你在说什么?」许梵瞪大双眼震在原地几秒,抬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你也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但江之远却一步步逼近,将许梵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他清晰感受到那层单薄肌肉下疯狂鼓动的肋骨,仿佛囚禁着即将破笼而出的凶兽。
江之远的声音掷地有声:「小梵,给我一点时间,我说到做到。」
许梵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想要反驳:你无官无职在身,怎么去变革法律?
然而,当他触及到江之远那双燃烧着疯狂和执着的眼睛时,所有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如同困兽一般,绝望而又疯狂地渴望着救赎。
而他,就是江之远唯一的救赎。
江之远凑得更近了些,他的手指缓缓滑动,停留在许梵的唇边,轻轻摩挲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眼神也愈发深邃,仿佛要将许梵整个人吸进去一般。
许梵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江之远的触摸下微微发烫,心跳也开始加速。
下一秒,江之远深吸一口气,俯身吻上许梵的唇。
起初,这个吻只是蜻蜓点水般轻触,但很快便变得热烈起来。
江之远的舌尖撬开许梵的唇齿,长驱直入,与他的舌头交缠在一起。他的吻带着一丝侵略性,却又饱含爱意,像是要将许梵整个人吞噬进去。
他的双臂紧紧环绕着许梵的腰,将他拉向自己,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许梵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尝到了对方唇齿间的血腥味,双手不知所措地抓着对方的衣襟。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江之远的气息、温度,以及那让人窒息的吻。
这个吻,炙热而缠绵,仿佛要将两人融化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江之远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许梵的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丝银丝连接着两人的唇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许梵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眼神迷离,呼吸急促。
江之远的手缓缓向下,轻轻拉扯着许梵的裤子,指尖若有似无地触碰着他的肌肤,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许梵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迷离,仿佛沉醉在江之远的温柔攻势中。
他并没有拒绝,只是任由江之远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游走,探索着每一寸肌肤。
江之远的动作越来越大胆,他的手已经探入许梵的裤子中,轻轻摩挲着他的阴茎。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许梵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大脑一片空白。江之远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侵略性和占有欲。
他抵住对方的肩膀,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紧贴的距离,用最后的理智抗拒。
「之远,会有人来······」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骤起的山风卷走未尽之语。
「别怕,不会有人来的。」江之远轻笑一声,语气笃定,眼神带着摄魂般的气息,将他的最后一丝理智逐渐侵蚀殆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手更加放肆地在许梵阴茎上撸动,点燃了对方体内的一把火,执拗地要将人拆吃入腹。
许梵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任由江之远宰割。
他仰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江之远,他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如同熟透的蜜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在灭顶的快意中他仰起脖颈,望见洞顶裂隙漏下的天光正巧落在江之远脸上,将那粒朱砂小痣映得宛如泣血。
一想到青天白日,随时会被路人发现,他被刺激得很快就缴械投降,白浊一股股喷射在假山上。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然后瘫软在江之远的怀里。
风吹过林园,发出沙沙的响声,像一首情歌的伴奏。
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同舞台上的追光灯,照亮着两人交缠的身影。
江之远将许梵压在假山上,低头吻住许梵的唇,这个吻比之前的任何一个吻都更加热烈,更加缠绵。
他们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如同两条灵巧的蛇,相互追逐,相互嬉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之远就着手上的精液,手指探入许梵的体内,一寸寸拓开紧闭的幽径,轻轻拨弄着他的敏感点。
许梵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嗯啊······之远······」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乞求,浑身的肌肉因为紧张而紧绷。
江之远俯身在许梵的耳边,轻声说道:「小梵,别怕,我吩咐了,没人敢过来。」
他的手指开始加快速度,许梵的身体也随之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神越来越迷离。
江之远见扩张得差不多,解开自己的腰带,丝绸的长裤落在了地上。
清贵公子的性器早就昂首以待,将许梵抵在沁凉的岩壁上,迫不及待抬起对方一条腿,流淌着淫水的大龟头挤入对方的股缝间。
许梵感受到巨物一点点挤入他的身体,疼痛感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江之远的动作很温柔,但对于他来说,对方的尺寸还是太过了。
「疼······」许梵的声音带着哭腔,眼角泛起了泪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之远俯下身,轻轻吻去他眼角的泪水:「放松,小梵,你夹得太紧了······」
这句话让许梵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咬着唇,开始承受着江之远的撞击,体内异样的快感让他既抗拒又沉沦。
假山粗糙的石面硌得他后背生疼,但他却无力反抗,只能任由江之远摆布。
「啊······嗯······」许梵忍不住随着江之远的进犯低吟出声,身体的快感和疼痛交织在一起,让他快要崩溃。
他无力地推拒着江之远,但对方的身体就像一座大山,将他牢牢地禁锢在身下。
「嗯啊······之远,够了······」他气息紊乱,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不够!永远不够!」江之远发狠咬住他耳垂,惊得许梵浑身战栗。
洞外忽有山雀惊飞,振翅声里混着衣帛撕裂的轻响。
暮色四合时,假山洞窟已漫起凉雾,周围的树影被夕阳拉得老长,虫鸣声此起彼伏。
江之远终于释放出来,他紧紧地抱着许梵,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脸上的神色有情欲过后的餍足,胸膛心跳如擂鼓般震耳欲聋,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胸腔,仿佛要冲破这层束缚,奔涌而出。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的心脏,用力地揉捏。心脏快要超出负荷,随时都可能停止跳动。
但这种剧烈的心跳,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他甚至带着一丝疯狂,贴近许梵的耳边问道:「我们从来没有一天做过两次,要不要再来一次?」
江之远生来便是药罐里泡大的,连站立都不算稳当。看着是个温文尔雅的清贵公子,偏生骨子里浸着股疯劲。前日咳血染红半幅床帐,今日便敢偷服虎狼药强撑精神。
许梵的脸还贴着蒸腾的热气,红到耳后根,但眼神却比刚才清明了几分。
他拽着裤子上的精斑,像是在捂住什么见不得人的伤口。
「江之远······」他手忙脚乱地把裤子拉好,声音暗哑:「别太过分了。」
江之远见许梵害羞,低低笑了,但他很快就知道什么叫乐极生悲。胸腔传来一阵阵的闷痛,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不自觉咳嗽了几声,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下意识地咽了下去,但那股血腥味却在舌尖挥之不去,反而更加浓烈。他靠在假山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许梵抖着手为他系衣带,望着他眼尾病态的红潮,忽觉鼻尖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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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病号服换成惯常的黑色衬衫,神情看起来恢复往日的冷峻和凌厉,只是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扣到第三颗纽扣的领口仍隐约可见淡粉色的疤痕。
他抬手时右肩仍会不自然地停顿半秒,那是肋骨断裂处新生的骨痂在提醒他尚未痊愈。
泉玉宫主殿后氤氲的雾气缭绕,在琉璃灯下流转出七彩光晕,温泉池水泛着涟漪。
江之远懒洋洋支着下颌,目光掠过水面漂浮的忍冬花瓣,定格在许梵被热气熏染得泛红的耳尖。
那人将身子完全浸在泉水中,水汽蒸腾,模糊了他潮红精致的五官,湿发贴在瓷白的颈侧,水珠顺着锁骨凹陷处滚落,在雾气中划出晶莹的轨迹。
卷翘睫毛颤动时抖落的水珠坠入池中,水面泛起细微涟漪,惊碎倒映着的鎏金灯影。
雾气更浓了,将两人笼罩其中,如同隔绝了尘世间的喧嚣,只剩下彼此。
「水温适意?会不会太烫了?」江之远的声音裹着潮湿的水汽,尾音像羽毛扫过许梵的耳膜。
许梵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一如既往得冷淡,沉沉的目光落在水面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长久的静默里,唯有温泉暗涌的汩汩声在石壁间回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抬头看向江之远,喉结轻轻滚动:「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去海边吧。」
当他终于抬眼时,江之远注意到对方淡色瞳孔里浮动的微光,像是月色跌碎在深潭。
他指节叩在池壁上的声响戛然而止,望着对方被热气濡湿的唇,眼神亮了起来,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般璀璨夺目,嘴角勾起一抹欣喜的弧度。
他没想到许梵会主动提出要去海边,他原本以为对方曾经的话语不过随口一说,甚至已经忘记这边事情。
「当真?」一向从容不迫的清贵公子,听见自己声音里罕见的颤抖,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看到江之远如此喜不自禁,许梵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轻轻点了点头,再次确认:「嗯,真的。你想什么时候去?」
得到确认的瞬间,胸腔里炸开的雀跃让江之远险些打翻浮在水面的酒盏。他的指尖掐进掌心,才勉强维持住语调平稳:「都依你。」
「那就下周一吧。」许梵伸手拿到岸上的手机,屏幕的蓝光投射在他的眼中,回道:「我看天气预报,下周一开始天气很好。」
「好。」江之远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嘴角的笑意更深。他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两人在海边漫步,享受阳光和海风。他情不自禁从后面抱住许梵,嗅到了对方发间雪松混着温泉硫磺的气息,他温热的胸膛贴上了许梵的后背,让身下人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之远的下巴抵在许梵的肩窝,呼吸间的气息喷洒在对方的颈侧,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手臂环住那截细腰的瞬间,掌心下的肌肤泛起细微战栗。
「小梵。」他含住许梵泛红的耳垂,唇齿厮磨间尝到泉水若有似无的硫磺苦味。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感觉好幸福。」
他的手极不安分,一路向下触碰到了许梵的性器。感受怀中人逐渐加速的心跳,他愈发收紧手臂,将对方更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撸管技术愈发娴熟,修长手指灵巧地上下拨弄着,温泉水的热度仿佛也顺着他的指尖传遍了许梵全身。
许梵闭上眼睛,感受着江之远的体温,感受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爱意,任由对方在身上肆意,灵魂仿佛漂浮在半空,愈发不真实,心脏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他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却抑制不住地溢出几声断续的呻吟:「呜······」
忽而,他脑海中闪过一个久违的名字——宴观南。
思绪骤痛,闭目间眼前全是宴观南那双深情的眼。
「舒服吗?」江之远贴近许梵的耳边低声问道,语气暧昧:「小梵,大胆叫出来也没关系,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许梵没有回答,将头埋得更低了,一阵阵酥麻的快感从下身传来,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他的理智,身体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之远的手指更加肆无忌惮,在爱人的龟头上反复摩擦,挑逗着对方的神经。
许梵的身体绷得越来越紧,终于在江之远的指尖用力碾磨下,达到了顶峰,白色的精液一股股射出温泉水中,很快水乳相融消失不见。
他喘息不止,无力地瘫软在江之远的怀里,温泉水轻轻荡漾,仿佛在为他们欢呼。
他的身体在江之远的爱抚下变得越发敏感,对方的手指朝着他的后穴游走,当细长的手指扩开甬道按压前列腺时,带来另外一种酥麻的快感。
「嗯······」许梵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随即又羞耻地咬住下唇。
江之远的手指在许梵的后穴中不断探索,快感如电流般窜遍全身,每一次触碰都让他忍不住颤栗。
温热的泉水随着手指进出的动作涌入体内,带来一种异样滚烫的感觉。
「不要······热水都进去了,好烫······」许梵微弱地抗议着,声音颤抖。
江之远见状抽离手指,手指离开后,许梵并没有感受到预期的轻松,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
他缓缓睁开眼,江之远正深情款款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爱意和占有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秒,贵公子的性器抵在许梵的后穴口,一寸寸入侵。
许梵的指尖紧紧扣住池边,整个人被温泉水的热气笼罩,潮红的面颊愈发浮上了血色。他的呼吸微促,眉心因羞赧而微微拧起,眼神却透着游离和无助。
他清晰地感受到江之远滚烫的性器,一点一点侵入他的身体,温泉水随着贵公子的动作涌入肠道,带来一阵灼热的刺激,他的身体瞬间绷紧,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声音里带着痛苦和欢愉的交织:「嗯啊······」
江之远缓缓挺腰推进,每一寸都小心翼翼,生怕伤到爱人,小穴里实在太紧了,他的手抚摸着对方的腰际,安抚着对方紧绷的身体。
「放松,小梵······」江之远在许梵耳边低语:「我会很温柔,让你舒服的。」
滚烫的性器彻底破开身体时,许梵忍不住仰头又呻吟了一声:「啊······!」
他的叫床声在温泉池氤氲的雾气中,显得格外撩人。
「疼么?」江之远喘息着放慢节奏,拇指抚过他凹陷的腰窝。
许梵摇头的幅度惊落眼角水珠,在对方挺腰深顶时发出破碎的呜咽:「呜······」
江之远的动作开始变得急促,每一次的挺入都撞击在许梵敏感的点上,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热的泉水裹挟着两人的体液,在池中荡漾开来,空气中混杂起暧昧的气息。
江之远的手紧紧箍着许梵的腰,仿佛要将对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他低下头,在许梵的耳边低语:「小梵,我好爱你······」
许梵没有回应,只是将头偏向一边,逃避着江之远赤裸肉欲的目光。
他的内心充满矛盾和挣扎,一方面因性瘾渴望肉体的欢愉,另一方面心中又有白月光,肉体堕落的罪恶感深深折磨着他。
江之远察觉到许梵的走神,加快挺腰抽送的频率,水波随着他的动作层层荡漾开,发出「哗啦啦」的水声。
温热的泉水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涌入许梵肠道又流出,带来一种异样的快感。
「呜······」许梵仰头时绷紧的颈线像濒死的天鹅,身体随着江之远的动作来回摇晃,许梵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回荡在空旷的温泉池中。
雾气在睫毛凝结成珠,模糊眼前江之远情动的面容。
水面倒影被搅成细碎光斑,就像那日宴观南落在他腕间的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晨光像流动的金箔漫过柚木地板。圆桌上摆满丰盛的早餐,中式西式一应俱全,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许梵穿着干净利落的白衬衫,漫不经心坐在餐桌旁,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瓷勺,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粥。
他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飘向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江之远坐在许梵的对面,一身剪裁得体的中式长袍显得精神奕奕。
他垂眸舀起一勺瑶柱粥,视线透过食物氤氲热气凝在许梵微敞的领口——那里有一枚他昨晚印下的浅色吻痕,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金,在对方漫不经心的吞咽间若隐若现。
他凝视那片肌肤,他的喉结随着对方吞咽的动作同步重重滚动——仿佛昨夜衔着那处软肉、辗转厮磨的余韵仍在齿间灼烧。
许梵的睫毛在晨曦中颤动时溅落的阴影都令他心悸,可对方的目光却掠过他望向窗外,从未在意他的深情注视。
江之远忽然回忆起,这人高潮时,也总是这样睁着雾蒙蒙的眼睛,仿佛透过他在凝视某个遥不可及的幻影。
「小梵,早餐不合胃口吗?」他听见自己声音里掺着砂砾:「想吃什么和厨房说,千万别客气。」
他搁下勺子,檀木桌面映出他苍白又绷紧的指节。今日的早餐一点也不合他的胃口,他几乎要掀翻满桌珍馐,将那个在晨光里愈发耀眼的爱人,重新拖回昏暗帷帐间耳鬓厮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抬起头,看着江之远深情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江之远是真心爱他,想要给他幸福。可是,他真的能够放下过去,毫无介怀得接受这份感情吗?他的心中依然充满矛盾和挣扎。
他将目光移向青花瓷盘里逐渐凝结的蟹黄汤包,勉强笑了笑:「早餐很丰盛,只是我没什么胃口。」
这时,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结束晨练,挟着汗水的气息闯入,正是猎鹰。
「哥,你来得正好。」许梵仰视着对方开口:「这都临出发了,我还没想好究竟要去哪一片海,好纠结,你有什么建议不?」
猎鹰带进一股浓烈的男人荷尔蒙气息踏入餐厅时,江之远嗅到危险的气息,就像一个领地不能出现两头成年公狮一样,他的喉头发紧,脸上不动声色露出厌恶的神情。
他看见许梵仰起的脖颈拉出天鹅濒死的弧度,喉结上那颗小痣像极昨夜情动时渗出的汗珠。
他突然想起——昨夜这具身体在他身下战栗高潮的模样,那些被褥间潮湿的喘息呻吟、两人交缠的脖颈、爱人情潮涌动时的银链声,此刻都成了扎在他心脏上的玻璃碴,他的指尖深深抠进轮椅雕花。
当许梵起身,修长的手指搭上猎鹰古铜色的手臂,他听见自己后槽牙发出细微的咯吱声,轮椅扶手上的雕花藤蔓几乎要烙进他的掌心。青花瓷盘里凝结的蟹黄泛着油光,像极了他胸腔里即将溃烂的独占妄念。离开床榻后的爱人对他实在过于冷淡。他突然觉得落地窗透进的光线过于刺目,要是世间永坠黑暗,不会再天亮该多好!
猎鹰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回道:「小梵,我是个粗人,也看不出不同的海有什么区别······」
文棋走了过来,提议道:「公子,许先生,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大家去公子名下的一个无人海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有海岛?!」许梵错愕地睁大了眼,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可置信。他沉吟片刻,带着一丝低语似的语调说道:「也好,那就去无人海岛。」
于是,文棋立刻安排好前往海岛的事宜,一行人去A市机场搭乘舒适奢华的私人飞机启程。
前往无人海岛的旅途中,飞机上除了江之远和许梵,还有猎鹰、文棋以及泉玉宫二十多名随行工作人员,阵容可谓十分豪华。这些工作人员中包括米其林级别的厨师、经验丰富的医生、身形彪悍的保镖,还有各类专业人员齐心协力确保此行万无一失。许梵靠在宽大的座椅上,从窗外望向无垠的蓝天,同时不时瞥向机舱内的精致摆设,不禁心中发出一声感叹。
这个排场让他难以掩饰内心的惊讶与震撼,他呼吸稍显急促,低声自言自语般地想:「怎么感觉江之远比宴观南的排场还大······」
而江之远则坐在一旁,用只属于许梵的温柔目光静静注视着对方,眼里尽是深沉的情意。
飞机平稳地飞行在蔚蓝的天空之上,穿过层层云朵,最终降落在海岛上的小型机场上。
明媚的阳光下海水碧蓝,清澈见底的浪花拍打洁白的沙滩、天与海交接的尽头仿佛成了一幅静止的画,空气中弥漫着海盐与阳光的味道。
许梵很快和猎鹰脱了上半身的衣物,换好了泳裤。阳光洒在两人健硕的身体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欣赏眼前迷人的景色,许梵和猎鹰在海里玩闹着,像两条自由自在的鱼。他们时而潜入水中,时而跃出水面,溅起一片片晶莹的水花。
他笑得爽朗,挥舞着双臂戏水,神色轻松惬意,水珠顺着他凌乱的黑发滑落,落入脖颈,一路滚动到锁骨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这浪好大,真好玩!」许梵清亮的笑声,随海风灌入江之远的耳膜。
沙滩边的太阳下,江之远在坐在轮椅里,他依然穿得一丝不苟,即便是在这样的酷热天气,他还是穿着丝绸长衫。
二十步开外两道身影交叠,许梵正俯身为猎鹰系冲浪板绑带,湿透的泳裤紧贴着他饱满的臀线,海浪声中混着他清亮的笑。
但爱人愉悦的笑意却不是因为他,而是源自另外一个男人。
他死死盯着许梵脖子上晃动的银色吊牌项链——昨夜情到浓时,这条链子曾随着他的顶撞在雪白肌肤上荡出细碎银光。此刻它却缠在猎鹰肌肉虬结的手臂上,随着冲浪板起落折射出刺目的光斑。他开始讨厌阳光,讨厌大海,更讨厌这种热闹的氛围。他只想和许梵永远蜷缩在阴暗的床榻间,让爱人只看见他一人,只属于他一个人。
「公子,该吃药了。」文棋捧着青瓷碗的指尖微微发抖。
热腾腾的药汁散发着恶臭,映出矜贵公子苍白柔弱的脸,让江之远觉得自己是阴沟里的老鼠,得靠这些恶心的东西才能续命。药碗被他愤怒得掀翻在沙地,漆黑药汁蜿蜒如毒蛇,惊起几只觅食的沙蟹。
他抚摸着手腕上结痂的抓痕,只有许梵能在他身上和心上留下难以抹除的痕迹。
恍惚他又看见许梵在他身下绷成弓弦的腰线,情欲染红的眼尾,还有高潮时咬住银链发出的呜咽,而现在那条银链正缠在猎鹰身边,随浪花起落闪着讥讽的光。
突然,许梵踏着海浪,对着沙滩回头喊道:「之远,你怎么还不去换泳裤?快来啊!这浪大,很好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到许梵明媚的笑容,江之远的目光闪了一下,但固执地坐在原地没动。
「你和那个姓陈的玩得那么开心,我才不过去。」他闷闷不乐地坐在轮椅上自言自语,声音低沉透着疏冷,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许梵溅起的水花。
许梵没有听见江之远细弱的鼓囊,踏浪甩着湿发朝他而来。水珠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顺着他的喉结滑落,顺着他劲瘦的腰线滑入泳裤边缘。
他边走边催促:「之远,快去换泳裤,我带你下海玩水。」
江之远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般,不由自主地锁定那越来越近的细小水珠,注视着它们在许梵的肌肤上嬉戏般滚落,闪着阳光射下的剔透光芒,仿佛携带着某种蓄意勾引他的意味。
喉咙莫名发紧的瞬间,好像吞进一颗火炭般难以下咽,整个人从指尖到耳根都开始燥热不堪。
当许梵肆意走入伞下,不由分说地俯身勾住他的手腕时,江之远心尖倏地一颤,那股压抑许久的欲望顺势涌至阴茎。
他羞涩得低头,慌乱间扯过丝绸下摆试图遮掩自己勃起的尴尬,可腿间那可耻的性器,早已毫无遗漏地在丝绸长袍上呈现出暧昧的轮廓。
他心中所有的嫉妒、醋意与隐忍,在对上爱人那双笑眼时,简直溃不成军。
他带着几分濡湿的狼狈,红着脸不敢与爱人对视,低声道:「我立刻去换泳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晌,江之远才换好泳裤,磨磨蹭蹭地被文棋推回到太阳伞下。
他穿着一条白色的泳裤,这是他第一次在公众场合裸露上半身,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猎鹰小麦色肌肤的苍白,略显单薄的肩膀和消瘦的腰线,无一不透出被藏匿太久的脆弱。
由于不习惯暴露,他局促不安地用双手紧紧护着胸口两颗樱花色得奶头,他的目光闪烁着,始终不敢直视站在不远处等他的许梵。
「你干嘛呢?」许梵看着江之远局促不安的模样,失笑走到对方身边,毫不客气地拉下对方挡在胸前的手,无奈道:「这儿连个女人都没,你害羞什么劲?」
江之远挨训,脸颊一下子烧得通红,眼神仍然躲闪着,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我······我不习惯······赤裸身体······」
在许梵面前,他言语间的每一个字间都夹杂着惶然和无助,与他平日在文棋跟前的杀伐果断判若两人。
就在这时,猎鹰的声音突然响起:「小梵,你皮肤太白了,后背都晒红了,我给你涂点防晒霜吧。」
“好!”许梵欣然应允,转身跑向猎鹰,留下江之远和文棋在原地,仿佛两尊被遗忘的雕塑。
猎鹰挤出一些防晒霜,大手轻柔地在许梵光滑的背部游走,冰凉的触感让许梵不禁轻颤。
「哥,好凉啊!痒痒痒!别碰我腋下!」许梵带着笑意躲闪着,声音轻快愉悦,劲瘦的后腰间还留着江之远昨夜情动时掐出的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动!」猎鹰稳稳地按住许梵的肩膀,宽厚的手掌继续在他的背上游走,惹得对方一阵酥麻。
“哥,你的手好糙啊,我上次给你买的护手霜,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擦过?”许梵眯起眼睛抱怨,脸上却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江之远死死盯着这一幕,看着那双布满枪茧的手掌,抚过他昨夜细细亲吻过的每一寸肌肤,心中泛起一阵酸涩,他的指甲深深陷入轮椅扶手,发出细微的嘎吱声。
这时,身后传来文棋小心翼翼的声音:「公子,我也帮您涂点防晒霜?」
江之远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文棋顿时识趣地退后两步,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不远处,许梵已经涂完防晒霜,笑着对猎鹰说:「哥,我也给你涂,你转过去。」
「好。」猎鹰痛快地答应,他健硕的身躯在阳光下泛着迷人的小麦色,肌肉线条分明。
许梵的动作轻柔细致,当他的手指不经意间陷入猎鹰的腰窝时,江之远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暗红的血沫溅落在洁白的沙地上,像是婚礼上凋零的玫瑰花瓣。可惜他的咳嗽声被海浪声淹没,他的爱人此刻满心满眼都是猎鹰,他只能颤抖着用手帕擦拭嘴角的鲜血,眼中满是难以掩饰的痛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之远坐在太阳伞下,沙滩蒸腾的温度透过轮椅传递到他小腿,可真正灼痛他的是十步开外交叠的身影——阳光将两人重叠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得能缠绕他整个余生,将他屌死在这片沙滩上。
他眼神阴郁地盯着两人亲密的互动,神色有一瞬失控,拳头攥得指节泛白。
他深呼吸,努力将不快压回心底,心里愈发五味杂陈,醋意不断翻滚发酵。
许梵涂完防晒,跑回江之远身边,自然地拉起对方的手:「之远,你的皮肤也好白,我帮你涂防晒。」
他不由分说地将防晒霜挤到自己手上,然后拉过江之远的手,将防晒霜涂抹在对方的手背上,轻轻揉搓开。
许梵的手指轻轻地在江之远的手背上游走,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呵护一件易碎的宝贝。
江之远的皮肤很细腻,触感如同上好的丝绸,也极为的敏感,当爱人微凉的手指突然覆上他的手背,他整个人像被海蜇蛰到般轻颤,连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很快,爱人的指尖沿着他嶙峋的脊骨游走,昨夜这人就是用这样的力道在他背上抓出血痕。
江之远感觉脸颊有些发烫,眼神闪烁着不敢直视许梵。
他的身体也有些僵硬,好不容易压下的欲望又有了抬头的趋势,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
此刻若能化作那人心间的一粒细沙,便是即刻粉身碎骨他也甘愿。
浪涛声忽远忽近起来,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跳越来越快,心跳声震得他的耳膜生疼,仿佛胸腔里囚着只濒死的海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脑海里的性幻想眼神迷离,连脸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仿佛沉浸在一种甜蜜的梦境中,刚才的不快已经烟消云散。
涂完身体裸露的地方,许梵又拿起防晒霜,挤了一些在自己的手心,轻轻涂抹在江之远的脸颊上。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对方的脸颊,一路到对方脖颈间淡青的血管,细腻的触感让他也有些心猿意马。
当爱人的指尖抚上江之远脸颊时,后者终于放任自己溺进那双含笑的眼。他数着对方睫毛上将坠未坠的水珠,任由防晒霜的黏腻在鼻尖缠绵。防晒霜的茉莉香混着海盐气息扑面而来,好像还混进其他雄性令人作呕的荷尔蒙气息。
江之远不明白,为什么他才是许梵的恋人,许梵涂抹防晒霜的顺序却有失公允,心尖顿时又像被绵密的针刺着。
「涂好了,走吧,我们去玩水。」许梵招呼道。
江之远咬着唇沉默不语,过了半晌,他才不好意思得低声回道:「我不会游泳。」
「那不下水,去洗洗脚。」许梵拉着他的手提议道。
「还是······」拒绝的话在江之远的舌尖转了三圈,终究融化在爱人掌心的温度里。
他抬头看着许梵鼓励的眼神,最终,他轻轻点了点头,从轮椅上起身。
许梵一把拉住江之远的手,朝着大海小跑奔去。江之远被拉着跑,渐渐放开跟着小跑,感受着海水的清凉和海风的轻抚,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江之远赤着脚,感受着海浪一下下温柔地冲刷着他的脚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浪花翻涌带来阵阵清凉,也带来一股奇异的力量,仿佛能洗去他心中所有的阴霾和不安。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海风轻拂脸庞,咸湿的气息让他感到无比的放松和惬意。
他张开双臂,拥抱大海,感受着身旁爱人温柔而坚定的陪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让他感受到生命的活力与希望。
许梵牵着江之远的手,漫步在沙滩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没一会儿,江之远小腿肌肉开始隐隐发酸,膝盖也传来一阵阵细密的疼痛。他不想打破此刻的温馨气氛,极力保持着均匀的步伐,控制着面部表情,不让这些不适感显露出来。哪怕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哪怕细细密密的疼痛不断地提醒着他身体的极限。
一个巨浪毫无预兆地奔涌而来,江之远顿时愣在当场。
「当心!」千钧一发之际,许梵猛地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江之远面前。
雪白浪花高高扬起,像一堵巨大的水墙,突如其来的浪潮裹着咸腥劈头盖脸砸下,汹涌的海浪在许梵的后背炸开,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海水飞溅,化作无数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同散落的珍珠般,洒落在沙滩上。
海浪扑来时,江之远故意踉跄,如愿跌进那个朝思暮想的怀抱,许梵怀里的温暖透过湿透的肌肤传来。
咸涩海水渗进眼眶的刺痛里,他看清许梵后背被阳光镀上的金边,他的脸颊贴上对方汗湿的脖颈,贪婪地嗅着对方混杂防晒霜、海水与荷尔蒙的气息。
这一刻他忽然痛恨起自己的清醒——他若真是个瘸子,就能名正言顺地永远倚靠这片温暖。许梵心地善良,肯定愿意一辈子照顾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没吓到吧。」许梵笑了笑,甩头时的水珠溅在江之远的唇上,带着苦涩的咸。
江之远的舌尖悄悄舔舐溅到唇上的水珠,这片刻温存像裹着蜜糖的毒药,让他甘愿溺毙在这柔情里。
他恍惚间又回到昨夜——许梵骑乘高潮时,泪水也是这样落进他嘴里,也落入他的心里。
远处,猎鹰抱着冲浪板朝这边挥手,示意许梵过去冲浪。
江之远垂下眼帘,任由新一轮潮水漫过他与爱人的脚踝,远处猎鹰的身影在逆光中模糊成可憎的黑影,他悄悄蜷起沾满防晒霜的指尖,将爱人侧腰那份滑腻的触感死死扣进掌心。
那一瞬间,清风霁月的习公子腹诽:猎鹰要是随浪花碎在无人知晓的暗礁间,该有多好。
「不许过去!」清贵的公子低声撒娇呢喃,指尖故意擦过许梵泳裤边缘,感受着指尖爱人瞬间绷紧的腰线,快意在胸腔炸开。他忽然俯首去咬许梵脖子上的银链,在对方错愕的注视中缓缓含住吊牌。
金属的冷意刺痛舌尖,他却尝到了爱情的甘美。他渴望用这条银链将怀中人永远禁锢在身前——既然阳光总要照向别处,不如就让他们在永夜中相拥至死。
潮水漫过脚踝的凉意中,江之远叼着项链将脸埋进许梵汗湿的胸膛。
他听见自己支离破碎的心跳与海潮同频,每一下律动都在重复着绝望的絮语:这浪花多像婚礼的碎钻,可惜最终都要消散在沙砾之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舱外积云被气流撕成絮状,舷窗上凝结的水珠随着机身倾斜划出蜿蜒轨迹。
江之远望着玻璃上重叠的倒影——许梵修剪整齐的鬓角与他苍白的侧脸在云层间忽隐忽现,恍若某种不详的预兆。
当城市天际线出现在视线里时,许梵手中的骨瓷杯与托盘发出细微磕碰声。
这声响惊醒了发呆的江之远,他这才发现许梵修剪圆润的指甲已深深陷入掌心,在皮肤上烙下月牙状的红痕。
见江之远一脸探究得看了过来,许梵忙不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红茶,来掩饰心虚,杯中的英式红茶顿时泛起涟漪。
他环顾四周,确认这个独立的舱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放下茶杯,伸手调整深灰色领带,白金领带夹闪过冷光,他薄唇轻启还是开了口:「飞机落地后我要转机,想和猎鹰去其他城市看看。」
他的声线平稳得像在念财务报表,唯有尾音处轻微的凝滞泄露了端倪,话音撞在胡桃木饰板上,惊起一室寂静。
江之远望着杯中晃动的茶汤,琥珀色液体里倒影着他扭曲的面容。
他的呼吸一下乱了节奏,缓慢抬头目光锁在许梵身上,僵硬的脖颈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声音低哑,尾音微微发颤:「转机?你想去哪玩?天涯海角,我都可以陪你们一起去。」
许梵垂眸假装若无其事整理袖扣,银质纽扣折射的冷光在他眼下投出细碎阴影,他目光复杂得像藏着化不开的雾,不敢去看江之远的眼神,强装镇定道:「之远,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也到了该告别的时候······」
一句轻飘飘的「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击中了江之远的心脏,宛如万箭穿胸般痛彻。他攥紧了扶手,目光在许梵身上打转,想捕捉对方眼底的一丝动摇,但眼前这人却始终带着他熟悉的温柔——还有刺骨的冷漠眼神。
酸涩的负面情绪翻涌着,他的脑海中飞快闪过种种念头。他不明白······他们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明明这段日子,尤其是在海岛度假时,两人如胶似漆形同连体婴儿,他想起昨夜许梵在海滩上赤足追逐浪花的模样,月光将那人脚踝浸得莹白如玉,最后两人一同滚倒在白沙上,天为被地为席肆无忌惮的疯狂做爱——此刻这双脚规规矩矩套着漆黑的牛津鞋,连鞋带都系得一丝不苟,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突如其来的疏离感如梦魇般压得他几近窒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之远猛地起身,他起得急了,双腿发软踉跄着撑住座椅扶手,整个人带着几分狼狈的急促。
袖口扫过许梵膝头时带起一阵雪松香——那是今晨他亲手为对方挑选的香水。手边的波尔多红酒连同冰桶掉在地上里,发出清脆的磕碰声,一地的碎冰混着红酒渍多像他稀碎的心。
「我不同意!」一向从容不迫的清贵公子失态得咆哮,摇摇晃晃扑进许梵的怀里,紧紧抱着对方的腰,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肉里,整个人仿佛执念化作实体,死死纠缠在许梵怀里,只为爱人再看他一眼,挽留对方的心。
他看见许梵颈侧淡青血管在薄皮下跳动,像困在琉璃盏里的蝶。他的眼尾微微泛红,嗓音沙哑,近乎哀嚎般低声嘶喊,声音里透着固执与决绝:「小梵,你看着我!我不同意分手!死也不同意!」
许梵并未去看江之远,偏头望向舷窗外渐近的航站楼,睫毛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鸦青弧线,嘴唇几乎绷出一条直线,似乎在对抗某种更深层的情绪。
江之远咬着牙,愤怒与慌乱交错着燃起颤抖的火焰,他伸手死死攥住许梵的手腕,力度大得近乎粗鲁,红着眼咄咄逼人:「说清楚!什么时候开始想着离开我?我是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啊!我会改的!还是你嫌弃我这幅半残的身体?!」
舷窗外掠过塔台信号灯,红光扫过许梵紧抿的唇线,他知道此刻必须快刀斩乱麻,不给对方任何的希望,任何的温柔反而是一种罪恶。
他的目光像是深海般波动不定,将隐忍与无措掩藏在其中,喉结轻轻滚动一下:「之远,这不是分手。我并不觉得我们在交往······我们······最多算肉体纠缠吧,但我不想继续下去了······我对你有感激,但······从来没有爱······」
「肉体纠缠?!」江之远喃喃截断了他的话,温文尔雅的声音高了八度,尖锐得刺耳。他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裹着冰碴:「哈,原来你竟是这样看待我们的关系?!」
机轮接触跑道时的震动,让江之远的泪水坠落在许梵的西装领口,洇开深色痕迹。
许梵被那一双执拗的眼睛看得无路可退。他最终叹了口气,喉结滚动,一手覆上江之远的手背,一手擦干净江之远眼角的泪,低声道:「之远,你在我心里是很重要的人。我希望我们好聚好散,还是彼此珍视的朋友。而不是闹得太难看,相看两厌,之后没法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之远眼中翻着涟漪,反手攥住爱人的手腕,白玉菩提手串硌在两人肌肤之间。沉默许久,他眼中翻涌的情绪缓缓收敛,像是海潮退去了表面的汹涌,却藏匿着更深的暗涌。
他仰起脸,舷窗外的天光正好落进他的眼里,眼眶里的泪光潋滟,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痛彻心扉:「我们还是朋友的话,那······你还会回泉玉宫看我吗?」
许梵闻言一怔,不知为何,那一瞬间他仿佛感受到了一个藏在从容强硬外表下的脆弱灵魂,那双平静得近乎冷漠的眼底稍微泛起些许动容。
他抿唇片刻,目光柔化几分抬眼与江之远对视,苍白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声音轻缓却坚定地说道:「我发誓,我肯定会回来看你的。」
许梵的目光干净得像剔透的琉璃,反射出的只有江之远化不开的落寞、和破碎的感情。
两人的话虽这样说,十指交握的手谁也没有先抽走。直到飞机停稳,文棋推来轮椅打开了舱门。
「之远······」许梵的叹息消散在舱门开启的机械声中,他一点点从江之远冰冷的指尖抽回自己的手。
一出飞机,机场外的冷风卷着地勤人员的对讲机杂音扑面而来,一行人的身影被照明灯拉得又细又长。
猎鹰倚在黑色奔驰车头抽烟,金属打火机开合的脆响刺破凝滞的空气,黑色风衣被急风掀起凌厉的弧度。
文棋推着轮椅来到劳斯莱斯车旁,打开车门,江之远却攥着许梵的衣角不肯松手。他坐在轮椅里,整个人像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昏暗的天光落进他潮湿的瞳孔,他带泪的目光纠缠着许梵,声音带着某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小梵,我们一起出来的,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回去,送送我,送我回泉玉宫吧,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朋友······」
许梵眉头微蹙,本能地想拒绝,话到嘴边却被江之远眼角那抹隐隐泛红的湿润堵了回去,眼神中划过一瞬间的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机场照明灯骤然亮起,他在刺目光线下闭了闭眼。想起往日复健室里的场景:江之远咬着毛巾在平衡杠间练习走路,冷汗浸透的长衫贴在后背,却在他推门瞬间换上云淡风轻的笑:「小梵,你来了!」
「小梵······」猎鹰听到两人的对话,走过来想提醒什么,顾及江之远他们都在,终归什么都没说,担忧得看着许梵。
江之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单薄的肩膀在长衫下颤动。他一手捂着嘴,一手摸索着去取轮椅里备着的药瓶,手却抖得厉害将药瓶打翻在许梵脚边,白色药片滚落在水泥地上,像散落的星子。
「哥,我们也不赶时间。」许梵为难得叹了口气,拍着江之远的后背道:「还是先一起送之远回去吧。」
猎鹰眉头紧蹙,但看到许梵眼中的坚持,便不再言语。
「小梵,全身都好疼。」江之远像是力气都被耗尽了一般,眼底闪过一丝微光,柔弱得将手递向许梵。
许梵心头微动,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弯腰抱着他两人一起坐进后座。
车子启动,窗外霓虹闪烁,沉默像一层看不见的幕布笼罩在车厢里。
江之远柔弱得靠在许梵的怀里,头枕着爱人的肩膀,透过车窗注视着这座繁华的城市,眼神涣散。
许梵则一言不发,视线落在前方,神色淡漠得仿佛两人从未发生过纠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暮色四合时分,车队碾过青石甬道驶入泉玉山,惊起松涛间几只寒鸦,扑棱棱掠过天际。
寒雾裹着山巅的宫阙,檐角风铃在灰蒙中若隐若现,不似往昔玉阶映月的清雅。
车到门前,泉玉宫次第亮起百盏琉璃灯,暖光刺破浓雾,恍若星子坠落人间,像是在迎接两位主人回来。
许梵和江之远坐在后座,车轮骤停时琉璃灯影斜斜切过江之远的眉眼,映得他的面色愈发苍白,车外文棋推来的轮椅在地面投下细长暗影,像道横亘的深渊。
江之远看着车门被打开却不为所动,缩在许梵的怀里,冰冷的指尖攥着对方的白衬衫,焦灼的情绪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
他抬头凝视许梵,琥珀瞳仁映着琉璃灯火,似将碎未碎的琉璃盏,眼中的光像星子又像暗涌,眼尾洇开薄红,低声好言劝道:「小梵,天都快黑了,山道九曲十八弯,我会担心你,再留一晚吧······」
他哀求的声音轻而缓,尾音散在渐起的夜风里,被檐角铜铃搅得支离破碎。
许梵喉结滚动想摇头,瞥见对方蜷在长袍里的指节泛着青紫,那些经年累月渗入骨髓的药香,此刻正顺着相触的肌肤攀附而上,对上那双沾染着心碎与痛楚的眼眸时,所有的不忍汇聚成一阵无声的叹息。
他最终点了点头,下车将江之远抱出后座,推着轮椅迈步走进泉玉宫。
轮椅碾过木地板的细响和他沉重的脚步声纠缠在一起,显得格外清晰。
江之远数着廊下宫灯投在青砖上的菱形光斑,想起那些抵足而眠的寒夜,许梵掌心的薄茧擦过他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陷入一种绝望,爱人今天是留下了,明天他又该用什么理由挽留对方。哪怕明天过了,还有后天,大后天,和剩下的一辈子·······
餐厅里八仙桌上各种佳肴腾起的热气,在两人之间织就薄纱。明亮的餐厅,热闹的饭菜,看起来温馨,而江之远心底的那份寒凉,却无人在意。他仿佛万重心事压在身上,显得意兴阑珊。
麻婆豆腐上浮着金黄红油,可乐鸡翅泛着琥珀色糖光,却都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他执筷子拨弄翡翠碗中米饭,放下筷子时的磕碰声惊醒满室寂静。
许梵坐在他对面,注意到他的情绪,银筷尖悬在红烧狮子头前顿了顿,最终转去挟了块裹着琥珀色糖衣的鸡翅。酱汁沿着骨节分明的翅尖往下滑落,滴在江之远青瓷碗里时溅起细微的涟漪,随口问道:「没有胃口?坐飞机累了?」
江之远喉结艰难地滑动三次,才极缓慢地摇了摇头。
「是新厨师做的菜不合胃口?其实你不用迁就我换厨子的。」许梵轻声劝慰,夹起东星斑腹肉落入江之远碗中时,翡色酱汁浸透了垫底的青笋丝,语气中藏着隐约的关怀:“你好瘦,得多吃点才行。”
江之远望着许梵,指腹摩挲着钧窑青瓷冰裂纹,想起那些与许梵秉烛偷吃的时光,灶火映着少年人晶亮的眼和额角的薄汗。喉间漫上铁锈味,他猝然开口:“我想吃没有可乐的可乐鸡翅,和没有麻酱的麻婆豆腐······”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击中许梵的心脏,让他猛地怔住。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是他在泉玉宫第一次做夜宵,只做出了这两道菜。
他的目光慢慢低垂下来,长睫掩住眼中复杂的情绪。他注视着桌上雕工精美的杯碟,却仿佛透过这些器皿看到了更遥远的往事,眉宇间浮现出思索的神色,像是在权衡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
最终,他低声说道:「等我一会儿。」他随即起身,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厨房里再次亮起了灯光,传来处理食材的动静,江之远推着轮椅来到厨房门口。
锅里鸡翅在生抽老抽间咕嘟咕嘟冒泡翻滚,许梵刀刃起落间豆腐成雪,他来到锅前,火光跃动在他眉骨投下阴影,热油爆香蒜末的油烟氤氲,焦香与记忆重叠,他炒菜的动作娴熟而专注,一手握着锅铲,一边仿佛触碰着某种遥远的记忆,似乎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无法言说的缄默情感。
大半个小时后,他端着两盘菜走了过来,放在江之远面前的餐桌上。
一盘没有可乐的可乐鸡翅,酱油糖油均匀地包裹着翅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另一盘没有麻酱的麻婆豆腐,呈现出简洁却温暖的浅棕色,点缀着翠绿的葱花。
「尝尝吧。」许梵低声说道,语气平淡却透着一种温柔。
江之远没有说话,用筷子夹了一块鸡翅放入口中。酱香在舌尖铺开,那熟悉的味道,让他一瞬间如坠梦境。紧接着,他又舀了一块颤巍巍的豆腐,放入口中,豆腐的滑嫩与绵软让时间都仿佛凝滞了。
「味道一点儿也没变。」江之远低喃着,声音有些哽咽。他想到菜色依旧,却物是人非。他的舌尖抵住颤栗,滚烫泪珠坠入酱色汤汁中,晕开细小的涟漪,融进了灯光与流转的空气中。
他一边吃,一边流泪,似乎每一口都在重温过往的那些缠绵的夜晚,每一口都在填平他心底那片无尽的荒芜。
许梵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复杂而深沉,像是有什么无法述说的情绪在其中翻腾。指尖的动作几次轻微攥紧又放开,他告诉自己,不该再为江之远擦眼泪了,最终握紧了拳头。
月光透过茜纱窗棂,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投在青砖地,中间隔着破碎的光阴。
夜深人静,泉玉宫笼罩在一片寂静中,房间里昏暗的光线像被水浸湿的绸缎,笼罩着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梵枕着自己的手臂躺在紫檀拔步床上,帐顶银线绣的并蒂莲在月华中泛着冷光,投在他的眉眼间,却无法驱散他心头的阴霾。他辗转难眠,胸腔里思绪纠缠,逐渐生出如潮水般的无力感。
薄被层叠的压迫并没有让他感到安心,心底某种沉甸甸的东西不断将他往下拉。他习惯性地抬手揉了揉脸颊,似乎想掸去一层无形的疲惫。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熟悉的轻响——廊下轮椅碾过青石的声响渐近。他整个人绷紧了,眉心皱起一道深深的纹路。
他回头看向房门,月光洒在他侧脸上,冷峻的轮廓更加清晰。
门扉轻启的刹那,带来深夜的寒意,他嗅到药香里混着极淡的血腥。
在夜色的阴影里,昏暗的月光从窗间浅浅倾泻,江之远单薄身躯裹在素绫中衣里,瘦削的肩膀在月色下显得有些单薄。月光流淌过他泛着潮红的面颊,睫羽轻颤如垂死蝶翼,他走过来的脚步极其缓慢,一步一步挪进室内。动作轻得像怕扰乱空气,却无比坚定,一点点靠近床榻,贴近许梵。
许梵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江之远,索性闭上眼睛,他感到江之远挤进他的怀中紧贴过来。对方身上滚烫的温度比平常高出许多,如淬火的剑坯,透过衣料直接传达到了心底,他的心也被灼烧了一般。
他愣了一下,心骤然一紧,惊愕中探手触碰江之远的额头,果然也滚烫得令人心惊。
他瞳孔骤缩,不由惊呼出声:「你怎么了?发烧了?」
他的语气中满是担忧与紧张,连忙坐起身,小心翼翼地将江之远搂在怀中,手心不断传来滚烫的触感,像是触碰着一颗脆弱的心。
「我没有发烧。」江之远鼻息滚烫,齿间溢出破碎喘息,玉白手指死死攥住许梵的衣襟,开口时声音浸着情欲的沙哑:「我······吃了春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未尽之言化作喉间呜咽,他的双手环住许梵的脖子,两人的身子顿时贴得更近,他滚烫的脸颊蹭了蹭许梵冰凉的脸,动作轻柔中透着一丝无助,他仰颈触碰许梵的脖颈,留下一个个吻痕,滚烫泪水浸透对方的皮肤,也湿了对方的心里。
江之远话语落下,房间的空气瞬间冻结。许梵的身体僵住了,温暖的怀抱变得紧绷,他的目光死死凝视着江之远那张绯红的脸,心中如惊雷炸开,难以遏制地涌起复杂情绪。
「你疯了!你这身子受得了那些虎狼之药?」许梵的声音低哑得不像他平日温柔的模样,连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愤怒与心痛,斥责道:「一天天就知道瞎胡闹!」
江之远靠在他肩膀上,侧脸贴着许梵的颈窝,身上的温度像火焰一样灼烫。他伸手抓住了许梵的衣襟,他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依偎在爱人怀里,长长的睫毛颤动不止,嘴角溢出无力又自嘲的笑意,滚烫的唇贴上许梵耳际:「小梵,我现在好难受,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会帮我的,对吗?」
他像个惑乱君王的妖孽,故意将气息呵在许梵喉结处,满意地感受到环在腰际的手臂骤然收紧,他纤细的指尖勾住许梵睡衣的盘扣,羊脂玉扣在他掌心沁出水痕,缓缓挑开许梵的衣襟,露出精致的锁骨。
许梵的眉间紧蹙成川字,心弦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来回撩拨。他甚至不确定此刻究竟是该抱紧对方,还是该狠狠推开对方让他清醒。但面对这滚烫而又脆弱的身体,他终究还是败下阵来,抬手揽住江之远的后背,语气微沉:「下不为例!」
回应他的,是江之远低低一声得逞的笑声,以及紧贴着毫无缝隙的靠近。
鎏金帐钩在地上砸出闷响,床幔无风自动,掩住交叠身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之远的手指穿过许梵柔软的发丝,深邃的目光锁住了面前那双迷茫的眸子。他像是压抑了所有复杂的负面情绪,低头吻住了许梵。
这个吻无比热烈,仿佛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存在。江之远的唇柔软而炽热,带着浓烈的药性气息,模糊的喘息声在两人交缠的气息间蔓延开来。他如溺水之人疯狂地索取,不知疲惫,更不知羞怯。
许梵原想控制住局面,却也被对方毫不掩饰的情感拉入这场无可挽回的深渊。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像是触电一般,被压抑已久的欲望彻底被点燃。
他主动地迎了上来,双手毫无章法地攀上江之远的侧腰,紧紧搂住那副滚烫的身躯,指尖用力得像是要刻进他的骨肉。
江之远察觉到了对方的急切,一手扣住对方的后脑勺,牢牢固定住对方的动作。
他的吻辗转而下,掠过许梵的唇角、下颌,再到颈项,他的嘴唇滚烫,在触碰到爱人肌肤的每一寸时,都像是投下一团烈焰。
许梵凝视着面前那张因为情欲而泛红的小脸,眸中复杂的情感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