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俊宏骑着车，一张嘴便吃进风，他张了几次，最后还是闭上了。
等林家卯睡着，蔡俊宏问大律师：“你的表姑姑人怎么样？”
“蛮严厉的，要求很高。她觉得将来科技发展很重要，当律师能赚钱，就坚持让我考科技法，我爸妈都说不过她。”
“她为什么会想收养小孩？”
“她跟她老公生不出来，试管婴儿都试好几次了，钱有去无回。”
蔡俊宏瞪着天花板久久不闭眼，直到旁边挥来一只胳膊打到他脸。
第二天，林家卯不知道是不是摸了猫又揉了眼睛过敏了，脸上起了红疹，眼睛也红了。他边等衣服边等晚饭，最后等来了一本国小四年级全科综合练习册，和一瓶小巧的眼药水。
阿豪眼睛布满血丝，正要滴眼药水，看见阿雄推开派出所的门。走近一看，阿雄一身的猫毛，阿豪眼药水滴嘴里去了，苦得他噗噗吐舌头。
“雄哥你掉猫窝里了哦？”
阿雄难得生动地蹙眉，擦完汗看见手帕上全是猫毛，眉头一翘再翘。有人丢了只猫，猫找到后发现有了新主人，新主人不愿意放猫走就说猫一直是自己养的。阿雄到场调解纠纷，新主人提供不了养猫的证据，反而原主人有猫打疫苗的纪录和小时候的照片，案子不攻自破。结果两个主人因为口头冲突打了起来，阿雄一手抱起被吓到的猫，一手劝架。那只猫惊吓过度挣脱他的怀抱，跳到街上乱窜，被一辆机车撞飞五六米远。两个主人也不打架了，赶紧把猫送去宠物医院。猫没抢救过来，死了，谁也不用争了。
阿豪听完，终于把眼药水滴上。“监视器只拍到这里，人太多了，其它角度的暂时没有。车站那边也暂时没有徐凤的消息。我们还能查什么？”
阿雄一边拿掉身上的猫毛，一边说：“打电话问问这几天无名尸的情况，沿行动轨迹问过去，比对一下身份特征。”
阿豪愣了愣，随即去办。
第10章 十、
天上的月亮被云挡住，垃圾场停放着几辆刚回来的垃圾车。
瀚仔拿着证件找到队长，“有个案子需要你们配合调查。”
准备清洁垃圾车的队长一身热汗退去，左问右问问不出是什么案件。瀚仔拿着队长提供的名单，又问员工是不是都到齐了。
“我们一请假，垃圾就满天飞了。”
办公室里贴著每一辆车的行车路线。瀚仔指著中西区的慈圣街：“麻烦帮我找经过这里的清运人员。资源回收车和垃圾车的都要。”
队长赶紧跑到外面，拉了几个人进来。
“你们这两天有收到比较奇怪的大型垃圾吗？尽可能回想一下。”
清运人员一个个脸上尽是疲态，他们先是看墙上的时钟，然后互相嘀咕。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皮肤最黑的男人说：“啊我们资源回收的要分类分两轮，没有发现奇怪的东西，回厂区的人也没有反映啊。我没有听说啦。”
“垃圾不奇怪，就是有个人奇怪。啊，我没有歧视的意思啦。”清运人员没有胖的，但说话的这个人特别瘦。“有个声音怪怪的女人扔了一只玩具熊，很大一只。”他比划了一下，几乎有胸口那么高。“她扔上来我差点接不住。那个毛在滴水，她说洗到一半太累了不想洗了，觉得麻烦就扔了。”
瀚仔正要激动，恩仔打电话来，说：“验尸报告写死者身上有棉絮。案发现场是有枕头被子，但是都没有破损的痕迹，采了样本回来检验，跟死者身上的棉絮不一样。”
瀚仔急切道：“找一下焚化厂那个坑里有没有一只大型玩具熊。”
他又问清运人员记不记得在哪个点收到玩具熊。清运人员说一天太多垃圾，记不清了。
“不过很少有人分得清玩具熊不算资源回收。那个人扔的是垃圾车，可能是碰巧。”
瀚仔向队长要垃圾车的行车纪录，又把清运人员带回分局。清运人员吃着瀚仔买的便当和奶茶。原本清运人员问能不能喝点啤酒，但瀚仔怕影响做笔录，啤酒和奶茶都买了，啤酒只让清运人员录完口供后喝。
“那个声音好像夹着腿讲的，长头发，好像……她声音奇怪我就看了一下，应该是穿着裙子。脸上涂得乱七八糟。啊我对那种人没有意见啦。”
“你说玩具熊很重，她是一个人来扔的，还是有人帮她？”
“这个我就没注意了，所有点都是很多人一起扔的。”
“那熊很重是她主动跟你讲的？”
“对啊！我接熊的时候差点闪了腰，她就讲了，然后就听到她声音怪怪的。”清运人员捂住嘴打了个饱嗝。“那个熊是装在大袋子里的。两个袋子倒扣在一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