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老爷跑出来,慌慌张张的大喊着,生怕那些个人再把小太子给伤了,岂不是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大伯!大伯!救我啊!”邹公子被厉长生制住,根本无法反抗,他一见邹老爷的面,仿佛见了亲爹一样,立刻高声大喊起来。邹老爷健步如飞,走到跟前,随即……“啪”的一个响亮大嘴巴,就打在了那邹公子的脸上。邹公子被打得瞬间懵了,一面脸颊高高肿起,嘴角竟是撕裂出血,足见下手之狠。邹公子不敢置信的道:“大伯!大伯你怎么打我?”“你这混账东西!”邹老爷呵斥说:“谁是你大伯,你万勿随处攀关系,我与你们家全不认识,你今儿个在我门口伤我贵客,我是决计绕不得你的!”“大伯!你莫不是中邪了!”邹公子不明就里,还在狼嚎鬼叫。邹老爷生怕他多说多错,赶忙喊了人来,道:“把他的嘴巴堵住,将他丢出去,丢远一些,莫要叫我瞧见了。”“等一等。”旁边的厉长生突然开了口,邹老爷心里咯噔一下子,总觉得大事不妙。荆白玉见厉长生露了一手,如今满眼都是崇拜之意,自然厉长生说什么是什么,荆白玉都不多问一句。前些个,荆白玉还以为厉长生与陆轻舟差不了多少,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人雅客,平日里出出主意是最好的,决计不能叫他们上手干真活儿。但今天就不同了,荆白玉寻思着,原来厉长生与孟先生是一个类型的,都是能文能武,只是看着斯斯文文罢了。不不不,荆白玉赶忙摇摇头,厉长生可是自己的人,比那孟云深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可厉害多了。厉长生叫住邹老爷,冷笑一声道:“丢出去便罢了?”“这……”邹老爷一时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厉长生不打一个磕巴,坦然的道:“方才,就是这位邹公子,在猎场之中以箭射伤了小公子的侍从,如今那侍从生死未卜,邹老爷觉得这便算完事了?”“这这……”邹老爷更是无话可说。“唔唔唔!”被堵住嘴巴的邹公子死命的摇着头。他在猎场里射中的乃是一个奴隶罢了,哪里是什么小公子的侍从,明摆是这人指鹿为马,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诬陷于他!邹公子想的并无差错,厉长生就是诬陷了他,而且诬陷的相当理直气壮。荆白玉眼珠子一转,立刻打起配合来,道:“对!我的侍从伤得颇重,医师正在救治,也不知道会不会便这般一命呜呼,不能就这样算了!”“这……”邹老爷不敢说个不字,只好抬手擦着额头冷汗,道:“小公子您觉得该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我觉得……”荆白玉一时也想不好,干脆去瞧厉长生。厉长生早已想到了个妙计,道:“自然是扭送到官府去,该怎么办便怎么办。”“对,那就扭送官府罢。”荆白玉点点头。邹公子被堵着嘴巴,一听扭送官府,竟然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来。谁不知道这镇子上邹家最有钱有势,看在他大伯的面子上,官府那些个人也是无法将他怎么办的。然而邹老爷一听,冷汗又开始涔涔的冒出,他心知肚明,自己就算再有钱有势,能与太子殿下攀比的了?这一次自己这侄儿,恐怕进了官府便凶多吉少了!邹老爷想的无错,厉长生这人说善良其实并不然,只是冷漠的同时还守着自己做人的底线罢了。厉长生这人,倒是个不折不扣心狠手辣之人,他做下的决定打定的注意,不算不择手段,亦是要办到。如今那邹公子趾高气扬目中无人,还差点伤了荆白玉,厉长生心里可是不舒坦的,决计要让他自食恶果才可。邹公子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可不只是得罪了荆白玉一个人,平日里做下的恶行数不胜数,只是无人敢管上一管。眼下有荆白玉和厉长生撑腰,谁又敢对邹公子放一点的水?肯定要秉公处理,丝毫不敢怠慢。这随便一扒拉,邹公子欺男霸女、罔顾人命、霸占农田、烧毁房屋等等,一条条的罪状简直罄竹难书,他那脖子上的脑袋,恐怕眼看着便要保不住。邹公子被押进官府里,整个人还挺胸抬头的,一副浑不怕模样。他可全然不知,自己已然无有几日苟活。厉长生处理了那邹公子,其余几个狐朋狗友早已吓得抱头鼠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