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判断吴姐这么做到底是一种伟大的救赎,还是一种更为邪恶的堕落,但毫无疑问,我曾经在这种行为下似乎寻到了新生的理由,甚至曾充满热情的要面对生活,面对Ai情及面对未来,但当我无所顾及,贪婪成X的好奇在施行的时候,我则感到自己被欺骗,被愚弄,被侮辱,被残害,燃起的自尊随之而破灭,升起的希望也逐渐殒落,显然,即便吴姐是在拯救,在付出超出想像的Ai心,但那结果并不如人所愿,是凄惨的,更加难以愈合的伤痕。
诚然,当我一直处于蒙昧无知的状态时,当我没有偶然间翻出这本相册时,也许我真的会重新认识生活,即便与吴姐的Ai情终将没有结果,我的生命却不再灰暗,不再可耻,我也会步入一个正常人所经历的生活轨迹,但那是可能的吗?那种无知于我是真诚的吗?我被一场美丽的梦所欺骗,所诱惑,却没有丝毫的悲哀,只有虚无的幻想与记忆,只有成熟后的一笑置之,而这对于吴姐来说就是一种赎罪吗?难道仅仅是一种解脱,一种安慰吗?我不能解释,我无法再想下去,始终认为欺骗才是吴姐这种行为的全部,欺骗了我,和象我这样的人,也欺骗了自己。一个年轻的生命需要nV人的贞C来拯救,而nV人的贞C可以拯救年青的生命,这两者都是滑稽可笑的,但这种滑稽的事情就这样上演着,在这个现实的社会中,一群畸型的人在上演着这样一场关于灵魂的堕落与救赎的闹剧,这不能不令我感到莫大的恐惧。我们并不是生活在物质的世界,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灵魂所支配,这灵魂才是我们真正的主人。我们所寻求的并不是感觉与R0UT的享受,而是灵魂的位置,没有堕落的要堕落下去,已经堕落的却要拯救堕落。
我并不知道与我同样扮出笑容的年青人最后的结果如何,恐怕这也是因人而异的,但毫无疑问,他们一定被吴姐的行为所拯救过,也许有的是一世的成功,有的只是片刻的喜悦,有的脱离了苦海而变得简单与世故,有的却更加将自己埋葬。他们兴许也曾经与吴姐发生过关系,兴许没有,只享受过吴姐的关怀,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他们的未来如何并不能代替今日吴姐的幻想,吴姐这种疯狂的举动必将继续进行下去,直到这个罪人的生命被榨g,灵魂被解散。这样的nV人并不会害人,却令我异常的恐惧。我清楚地意识到,那所谓的Ai情,所谓的眷恋,都是不存在的,虽然在我装做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吴姐会依然如故地对我,但我实在不需要这些,这样的善良简直b残杀我更加令人畏惧,我该怎么办?
离开,离开这无端的恩惠,离开这畸曲的伟大,我应该离开吴姐。我要逃避,我想这是自己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但我却不忍就此离去,我真的害怕这善良的拯救他人与救赎自我吗?我是不能容忍吴姐与那许多年轻人的关系。男人是自私的,面对nV人的善良,只想独自拥有。当吴姐将自己的善良分享给许多人的时候,我感到自己并没有任何地位,只象是一只可怜的哈叭狗,让吴姐拾到,抱在怀中,只有怜悯,只有吴姐的十几分之一的Ai的滋润,我不能容忍自己的懦弱。不知为何,对于吴姐曾为妓nV的事实,我丝毫不介意,但成为她照顾的对象之一却成为我的莫大耻辱,那由此而产生出的Ai情仿佛是武皇帝面前的某一面首的争宠的醋意,Ai情竟然变为了争宠的醋意,而这伟大的nVX竟然成为了武则天式的权力,这难道还允许我们关系的继续吗?不可能,背负如此沉重耻辱的躯T是不允许再继续留在这里,即便这里所有的灵魂都是经过擦拭,是洁净的,我也不愿继续下去。
我怀着一种极为沉重的心情将相册放回原处,又目所能及地将这房子重新整理了一番,直到认为确实g净了,这才恋恋不舍地推开了房门。在走出这套房子之时,我又瞥见了那间小卧室,紧闭的门显得很神秘,也很生y。当门一下子被撞上时,我才猛然想起卫生间的灯还没有关,但为时已晚,就让它继续亮下去吧!那里曾是我的幻想!
我又一次被无情地抛弃在这黑夜中,但与曾经拥有的那份孤独感却有很大的不同。当初,我一个人喜欢走在黑夜里,和影子相伴,让孤独浸透我的身心,却不知从何而来,是自己的原因,还是社会的原因,只是一味的走,一味地在黑夜寻找那黑夜的目标。但此时的孤独感却有着明显的原因,是吴姐,是吴姐抛弃了我,使我倍感孤独。夜晚的街道很明亮,灯火依然阑珊,与昨夜的情形相差无几。也许我同样也醉了,在茫然无知中漫步行走着。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也不清楚我还能做些什么。今夜月sE皎洁,群星隐没,包括那颗不知名的匆匆而过的慧星也不见了它的踪影,我想它是陨落了,那是一定的。街上车来车往,商店的橱窗还亮着灯,映照的各sE行人恍然如梦。
我的脚步支配着我的意识,我的意识在主宰着我的R0UT。想着与吴姐相处的时间,虽然它短暂,但它是那么丰富,那么耐人寻味。我忽然感到自己就这么走掉简直是懦夫的表现,我应该将事情弄得更清楚些,一旦那所有的猜测都是错误的,我岂不失去了我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光,我追求真实是永远不会错,而错的恰恰是真实本身。真实是一个妖nV,她狐媚地将我诱惑,散发着迷人的脂粉味,遮掩住她的丑陋。而追求是我的生活,是我生活的勇气,即便为此而付出代价,但那勇气会令我无愧于今生。我不愿想像真实到底是怎样的,也不愿再想像被真实所摧残的我会如何了断,我仅仅凭着追求的热情向迪厅跑去。所有的灯光,所有的车辆和所有的行人被我远远地抛在身后,在奔跑中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与快感。我不知自己将奔向何方,也许是乐土,也许是Si亡,但那无关紧要,即使我看见招魂的幡子在前面引领,我也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追求真实的人是没有怯弱这种概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