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细雨继续飘飞,看在眼中便有种清爽的感觉。我想象着刚才自己的神态懊丧不已,同时为我心中涌现的那份yUwaNg而感到后悔与害怕。我不应该想入非非,即便吴姐是一位优雅温柔的nVX,我也不能这样胡思乱想。她是我的恩人,她听我倾述,她关心我,理解我,开导我,无论今后的结局如何,她对我施予了一种恩赐,而且我无以回报。这样的nVX应该是神圣的,任何一点点邪念都有辱这神圣,都是肮脏可耻的,我竟然还找出种种借口将自己的肮脏加以粉饰,解释得那样天经地义,没有一丝感激之情,只有一种占有的冲动,这难道是做人的标准吗?
人的标准,人的正常yu念竟然这么可悲。吴姐那曾经是妓nV的身份紧紧地攫抓住我的心,由于这个身份使我将q1NgyU的冲动合理化,这是对吴姐的侮辱,对自己卑鄙的放纵。可是,我难道真的是因为感激而摒弃自己的杂念吗,我自己也不大清楚,这感激显得很无聊,它远远地被吴姐的经历所掩盖。那经历更为强大,更为凶恶,令我也不明白自己是嫌弃妓nV的肮脏还是受着妓nV的诱惑?我不敢想,无从想,面对自己的内心是痛苦的,头也痛了,四肢也疲惫了,只有一双不肯闭上的眼睛茫然地瞟向窗外。
“我是不是醉了?”我为自己的失态寻找理由。
“每一个喝醉酒的人都一样。”吴姐平静地回答。
“但我这次喝得很痛快。”
“是呀,也是喝得最多的一次,你每次只要一瓶,今天超了。”
“每次?”
吴姐似乎犹豫了一下,说:“每个周末,我都能见到你,每次你只要一瓶。”
“是吗?”
吴姐没有作声,车厢里很沉默,我的心却止不住高兴起来,显然,吴姐早就注意到我了,也许这只是出于生意人对顾客记忆的那种本能,但我还是很高兴。我争取用这个发现来解释吴姐今天对我的关怀,但还是缺少点什么,于是,我想起他的外甥,然而,这似乎也并不能完全解释这莫名其妙的邂逅,除非那个不知何处的外甥与我十分相似,但她一直没有这么说过,这就显得更加突兀了。我被这意想不到的恩宠迷惑着,猜疑着。然而,我忽然发现这轿车并未驶向我单位的宿舍,而是漫无目的地行驶着,好象它完全不受人的控制,吴姐只是在防止轿车的野蛮而已。我为这发现感到愤怒与恐惧,但心中还有一丝卑鄙的幻想。
“现在我们去哪儿?”我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