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隐藏在善良背后的罪恶,吴姐却不明就里。她对我的表白似乎很满意,带着看到皮影戏时的舒心沉Y片刻,然后抬起清亮的眼睛,带着追问的神情又一次望向我。
“若是有一天,假定说还是小兰,你在一个b较正式的场合见到小兰,那时的她或许与现在已不一样了,有了正当的工作,甚至是家庭和孩子,你会怎么想?”
“我为她高兴。”我继续着自己虚伪的真诚。
“你会上前与她交谈吗?”
“那倒不会。”这次我说的并不虚伪,“因为我对她实际没有什么印象。何况她也不愿理睬我,即便我们彼此间很熟悉。”
“为什么?”吴姐还是一个劲地问。
我若有所感地说:“有许多人在拼命做的一件事就是要忘记过去。”
吴姐不再说话了,她似乎陷入越来越深刻的沉思中。突然,她发现自己太无顾忌而变得有些惊慌,但转眼间,失惊的神情已经消失得毫无踪影,她又恢复了平静,并淡淡地说:“我希望你说的都是内心的真实想法。”
对于这一点我并不敢保证,但还是以发誓的口吻作了许诺。
“我相信你,因为你在看着小兰的背景时,眼睛里有那么一份同情。”吴姐微微笑着,然后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简直象一个讲师。
“我继续说我外甥的事情,这不能不牵涉到我。你知道,那时我们的生活极度困难,只有我们两个人,无依无靠,他也为自己的到来懊丧不已,并且完全失去学习的热情。我虽然在努力开导他,督促他,但还是无法阻止他想去工作的念头,我不能让我的外甥,就这样的平庸下去。于是,我选择了一项到现在我还在后悔的工作,那就是和小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