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珂卉笑道:“当然有空了。”
姚昱菲高兴之余,扭头看到还被记者包围着的文秀茵,问姚珂卉:“姐,你不去跟她说几句话吗?”
“不用了。”
姚昱菲觉得姐姐的眼底似乎掩藏着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不待她细究,王怡然把车开过来了,姚珂卉跟她打了声招呼就乘车离开。
第二天,姚珂卉开车带着姚父姚母和姚昱菲去海边玩。
姚昱菲年轻好动,在海边跑来跑去,看到远处似乎有个帅哥在玩沖浪,就喊十几米开外的姚珂卉看。
姚珂卉捋了下耳边长发,扭头看向她,嘴张合了几下,只听见声音,但听不清说了什麽。
“那边有个帅哥在玩沖浪。”姚昱菲又大声喊了一遍。
姚珂卉朝她走了过来,似乎还是没有听见她说什麽。
姚昱菲朝她跑去,跑了几步,脚步一顿。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今天海风不算大,她和姚珂卉之间相隔十几米,她这麽大声喊姚珂卉都听不见,钟嘉辉的别墅她去拍过照,院门到别墅门廊的距离少说也有二三十米,文秀茵在给警方叙述案情的时候肯定不会用喊的,那个戴眼镜的中年妇女,她站在院门外怎麽可能听得到?
这麽一愣神的功夫,姚珂卉已经来到她面前,问道:“你刚才说什麽?”
姚昱菲回过神来,收敛一下情绪,回身指着远处道:“没什麽,就那边有个帅哥在沖浪。”
姚珂卉笑道:“怎麽,想过去搭讪又不敢,叫我给你壮胆吗?”
姚昱菲一边咯吱她一边笑:“你都还没有男朋友,我急什麽?”
姐妹俩跟孩子似的在沙滩上互相咯吱,看得一旁的姚父姚母直笑。
四个人玩了一天,吃了晚饭才回家。
姚父姚母都累了,洗过澡便早早回房休息,姚珂卉说还有些工作要处理。
姚昱菲洗了澡回到自己房中,想起白天在沙滩上心里泛起的疑问,捧着笔记本上了床,开始搜索与钟嘉辉被杀案有关的人员信息。
因为这件案子社会关注度极高,从案发开始各家媒体都在挖与之相关的消息,除了被告与被害人的相关社会关系,连出过庭的证人也不能幸免。
姚昱菲翻着翻着,就翻到了那张熟悉的脸。那个给她提供独家新闻的自称在钟家附近做保姆的阿姨,她的真实身份,是周荃的母亲叶友兰。
姚昱菲惊呆了。
如果一桩阴谋就像一张蜘蛛网,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触及了这张蜘蛛网的其中一根丝线。在她姐姐可能也是组成这张蜘蛛网的丝线之一的情况下,她应该及时止步。
可是,她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她近乎疯狂地在网上翻找浏览与这个案子有关的一切,但三个小时过去,她也没能找到可以验证她脑子里那个可怕想法的第二根丝线。
她将笔记本扔在一旁,靠在床头努力清空自己的脑子。
她知道这样盲目的寻找是很难拼凑出真相的,要得到线索,还是要从本案的疑点出发。
最后一场庭审,姐姐通过实验推断,真兇不是文秀茵,而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这个男子也在文秀茵的口供中出现过。
案发后警方肯定排查过蔚蓝山庄相关的监控视频,如果他们在相应的时间段有看到符合描述的男子出现,不可能不经调查就排除他的嫌疑,说文秀茵口中的真兇不存在。也就是说,那个男子应该没有在监控中出现过。
两种可能,一,男子和文秀茵一样,都是从后山非法入口进入的蔚蓝山庄,也是从那里出去的,所以没在监控中留下影像。二,蔚蓝山庄里面就有他们的窝点,他们不需要出去。
对比之下,她认为第二种安排对他们来说更安全也更稳妥。
于是她又开始搜索蔚蓝山庄的业主信息,试图从中寻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但除了特别知名的业主以外,其它一片空白。
她不死心,又开始查找蔚蓝山庄因业主死亡而空置的别墅。搜索这个消息时,五年前的一条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知名青年大提琴演奏家袁婉仪在蔚蓝山庄自己的别墅中自杀身亡,自杀那年,她才25岁。
自杀两个字触动了姚昱菲的神经,她开始搜索与袁婉仪有关的信息。
这是个才华横溢却又命途多舛的女孩,五岁时第一次摸到大提琴就表现出非凡的音乐天赋,七岁时父母离婚,她被判给母亲,二十岁时她母亲陪同她在国外进修音乐,在街头遭遇抢劫被捅死。二十五岁,她自杀。
姚昱菲搜索她母亲柴佳莹时,发现柴佳莹就读的中学和大学有点眼熟,似乎和她看到过的另一个人一样,是谁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