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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麽夸张?法庭辩论不就是你来我往的,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被他杀得丢盔弃甲的场面。”
“我不管,反正今天在庭上他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那一段特别搞笑,姐你看新闻没,每家媒体几乎都把那一段当成笑料来写的。”姚昱菲笑得像个孩子。
姚珂卉捏了下她的鼻尖,无奈地笑了。
“阿卉,那这次的官司,是不是稳赢啦?”饭桌上,姚母问姚珂卉。
姚珂卉摇头:“不到最后一步,一切都不好说。”
“反正现在舆论对辩方是有利的。”姚昱菲道。
“舆论当然对辩方有利了,你看控方请的那些证人,一个个简直都是去坑控方的,我要是控方啊,我怕是要当场气吐血。”
姚父无意中的一句话,让姚珂卉心中一动,生出些异样的感觉来。
吃过晚饭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处理了一些工作,脑子里回想着今天周荃在庭上的表现,点开网络搜索周荃的名字。
网上她的信息几乎全部是跟当年文美筠案有关的,在纷繁的信息中,她发现了一则新闻,时间是三年前,新闻上写着周荃的弟弟周继尧遭遇车祸当场死亡,年仅19,笔者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称这件事是周荃当年不肯上庭作证,坐视好友文美筠败诉自杀的报应。
今天周荃在庭上的表现,会否是她故意的?目的是为当年的事赎罪?
那一百万又是怎麽回事?
姚珂卉想起了经典电影《控方证人》,再想起文秀茵那张始终无辜茫然的脸,一时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转瞬,她轻笑一声,又松懈下来。
生活不是电影,是她思维发散得太过了。
第 17 章
第二次庭审之后,网上舆论对钟家十分不利,钟家忍住了没有反击。
过完年,第三次开庭,钟嘉华作为控方证人上了庭。
何宏杰先是当庭播放了一段监控录像,录像中清晰地显示出就在去年的五月二十五日,文秀茵与钟嘉华两个人在钟嘉华的朋友师延侠家别墅的门廊下见面说话。
放完录像,让庭上的人对当天发生的事有了个初步印象,何宏杰才开始提问。
“钟嘉华先生,请问这段录像中那个男生是你吗?”
“是。”
“那跟你说话的那名女子是……”
钟嘉华看了眼被告席,道:“就是被告文秀茵。”
“你和文秀茵是什麽关系?”
“她是我爸和他前妻的女儿,血缘上我和她算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但现实中我和她基本上没联系。去年五月二十五日是我和她第二次见面。”
“这麽说来,在五月二十五日之前,你和她还见过面?因为什麽?”
“那是在五年前了,她到我们学校来找我,问我要钱,我没给她,叫她去问我爸要。”
“那麽这次她来找你又是为了什麽?”
“她敲诈我。”钟嘉华眉头微蹙,回忆着道:“她说她手里有我爸爸的出轨照,叫我拿钱赎回来。”
“你怎麽回答?”
“我当然不肯了,我又不傻。拒绝之后我想回到别墅里,她突然在身后说‘如果这出轨照落到你妈手里,你也不在乎吗?钟嘉辉手里有鸿盛集团的股权,在公司里也掌权,钟嘉丽有他这个同父同母的哥哥在,生活待遇怎麽样都不会受影响。你呢?如果你爸因为出轨被你妈扫地门,你怎麽办?你有任何保障吗?据我所知,你妈倚重你大哥更甚于疼爱你。’”
“这些,都是被告跟你说的?”何宏杰故意转头看了眼被告席,衆人也不自觉地跟着他看向被告席上一脸无辜的文秀茵。
“是。被她这麽一说,我心里确实有点乱,就提出要先看一下照片,她不给我看,说可以给我听一下我爸出轨的录音。”
“刚才视频中她第一次拿出手机,就是在给你听录音?”
“是的。”
“你继续说。”
钟嘉华道:“我听了录音,确实是我爸和一个女人调情的声音,我问她要多少钱才肯把照片和视频给我,她说要五百万。我说我没有五百万,她就说……”
说到这里,钟嘉华突然停了下来,露出悔不当初的表情。
何宏杰追问:“她说什麽?”
“她说‘你要是没有五百万,告诉我钟嘉辉别墅大门电子锁的密码也行。’”
听衆席上一阵骚动,记者和陪审员们也都在记录着。
“我问她想干什麽,她说她听说我哥别墅里保存着一枚价值三亿的粉钻,既然我没钱给她,那就给她提供一个搞钱的途径。拿到那枚钻石,她就会永远消失,再也不来烦我和我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