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7)(1 / 2)

明天几点约会?袁岘闷声问。

十一点,我约了和她吃饭。阮风兮小声回答。

我明天有点事,没办法叫少爷起床,少爷别忘了定好闹钟。

哦,我知道了。

好,公司还有些明天要用的文件没做,少爷还吃吗?不吃我收起来了,袁岘背着阮风兮。阮风兮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听到的声音是冰冷无情的,相当陌生。

我不吃了,他看袁岘将盘子拿去厨房,莫名感到一阵心慌,他慌忙唤了一声:袁岘!

袁岘止步,没有回头。时间大概过了几秒,或者几十秒,阮风兮无法判断。他仿佛陷入黑暗,置身漆黑幽暗的环境中,只有袁岘的身影下有那么一束微亮的光。他听到了令他窒息的叹息,绝望与无助涌上心头。

袁岘问他:怎么了?

怎么了?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天气昏暗潮湿,像是在酝酿着一场倾盆大雨。他听见自己说,别太辛苦了。辛苦什么呢?他想。是照顾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还是为阮氏殚精竭虑的辛苦?好像袁岘一直在辛苦着,难怪他要结婚生子。如果不是方子唯今天和他说,自己甚至从未想过未来这个问题。

那天他们都睡得很晚,月光依旧皎洁,袁岘伸出手,他摸不到。其实一直都是摸不到的,他又在幻想些什么呢?那是他摘不下的向往,寻不得的渴望。

后半夜下起了浓雾,弥漫在庄园内,层层叠叠,与路灯融为一体,纷扰了方向。阮风兮辗转反侧了许久,在这烟波的笼罩下进入梦乡。

梦中袁岘也像迷雾一样,虚幻且不真实。他环抱着阮风兮,阮风兮却摸不到袁岘的实体。阮风兮惊恐地唤着袁岘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他看到袁岘的手指放在了唇前,他闭上了嘴。袁岘在接近他,袁岘在亲吻他。他试图回应,回应这毫无感知的吻。

他的衣服漂在了空中,和袁岘一起飘在空中。他为自己的赤身所害羞,也为现下的处境感到茫然。他和袁岘接吻了,可他毫不抗拒,身体也不对劲了起来。某个地方发生了变化,他迫切地需要袁岘帮他安抚。

可袁岘的脸突然变得清晰,变得冷咧,无情地瞥了眼他那生机勃勃的地方,嘲笑地问他:我是个有家庭的人,你对我起了反应,你恶不恶心?

袁岘,帮帮我,我好难受,你帮帮我。阮风兮乞求地望着他。

袁岘像是施舍一般,把那里握住。顷刻间,阮风兮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轻松,数万的压抑从他身体里迸发,散落在袁岘的脸庞上,衣衫上,和他身下的床单上。

阮风兮感到无措,他想要帮袁岘擦干净。而就在此时,袁岘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阮风兮试着拨开重重大雾,雾也好,人也罢,皆如幻影一般,他拨不开迷雾,也碰不到袁岘。太阳出来了,阳光毫不掩饰地照着那羞耻的地方,那里被光映射地泛着盈盈精光,袁岘却在也阳光出现后,慢慢消散。只留下了倾泻而下的光芒,和舞台上独角戏的演员。

袁岘!撕心裂肺地一声吼叫,阮风兮惊醒。闹钟在吵闹着,合奏曲的声音令他怀疑自己是否还在梦中,演着那伤心的剧本。他掀起被子,一股湿润的触感让他心中一慌。低头查看,原来不止是个梦,他真的梦遗了。

他听方子唯说过。那个时候方子唯才15岁,告诉阮风兮的时候,阮风兮满脸通红,一直担心自己也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可之后的几年,他的担心从未发生过。他开始有了新的担忧,担忧自己是否不正常。而现在,该来的终于来了。可他却从未想过,自己比方子唯,会晚了这么多,更要命的是,梦里的对象还是袁岘。迟来的梦遗并未令阮风兮有半点轻松,他反而紧张极了,暗自庆幸袁岘今早有事,不能叫自己起床。

闹钟实在太吵了,阮风兮不得不先忽略床褥上的污浊,起身关闹铃。他跳着去抓飞起的闹钟,跑着去追四处乱窜的闹钟,从未有任何时刻,让他如此后悔买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闹钟。袁岘每次叫我起来之前也是这么帮我关这些闹钟的吗?阮风兮心想,心中升起了愧疚。

搞定完所有的闹钟,他已经出了一身的汗。阮风兮接下来又要处理床单和被罩,他紧皱着眉,将床单滚在了一起,可被罩的拆卸着实难到了他。几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阮风兮才把脏了的床单被罩卷到一起。他拿起纸巾,将床垫上的一些湿痕擦干,纸巾的碎末被他弄得到处都是,床上一片狼籍。

阮风兮感到无力,他犹豫片刻,将用过的纸巾塞到包里,换了身衣服,叫来了王管家。

王管家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安慰阮风兮:我们少爷终于长大了。

阮风兮觉得自己的脸现在一定像爆发的火山一样红热,他干咳两声,问王管家:袁岘去哪里了?

管家觉得很稀奇:他没和少爷说吗?他去阮氏了,很早就走了。

他没有,阮风兮别扭地说:我先去洗个澡,这里麻烦王管家了。

少爷客气了,这是我应做的。

待王管家带着所有的赃物离开,阮风兮才赶忙去冲了澡。他习惯性不带浴巾,冲完之后,才发现袁岘不在家,没有人给自己递干净的毛巾,也没有人帮自己擦头。

一片混乱,糟糕透顶,这是阮风兮对自己现在的评价。他赤着全身跑去找毛巾,水滴得满地都是,可他没有找到。阮风兮几近绝望地扒开门缝,喊着王管家的名字。但庄园太大了,王管家现在应该在洗衣房,听不到他的声音。有个别女佣听到了阮风兮的叫喊,试着给他回应,可阮风兮哪里敢和她们说话,便急忙关上了门。

阮风兮快要哭了,只是袁岘不在一会儿,他就遇到了如此窘迫的困境。他只得跑到衣柜,找出几件干净的棉T恤,当成毛巾擦干了身子。

他一刻都不想再在这个没有袁岘的庄园里多待,没有吹头发,随意穿了件纯棉T恤和牛仔裤,就出了门。

备注:阮风兮:我的第一次,怎么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但你们谁也不能说我快!

第十一章

概要:渣男

余寰予和方子唯坐在咖啡店里,频繁看着手表。方子唯也有些着急,这第一次约会就迟到十分钟,也不知道阮风兮在搞什么鬼。

打电话也没人接,方子唯只得讲冷笑话来活跃气氛:余小姐,你知道为什么蚊子不吃辣椒吗?

余寰予等得已经不耐烦,没好气地回他:为什么。

因为蚊子吃blood!哈哈哈哈哈哈!方子唯大笑。

余寰予瞥了眼他,没有反应。

你没有get到吗?方子唯给她解释:blood等于不辣的,谐音梗啊。

真无聊。

方子唯动了动唇,显然对余寰予的反应不是很开心,但阮风兮还没来,如果气氛真这么冷下去,就太麻烦了,他尬笑道:不好笑吗?那你听这个,为什么哆啦A梦没有脖子?

余寰予喝了口咖啡,没有搭理他。

因为蓝脖积泥!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方子唯笑开了花,余寰予却还是一副冷冷的表情。

方子唯不禁翻白眼,他哥介绍的这是什么女的啊,没笑点也没礼貌。他左望望右望望,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阮风兮赶紧到。终于阮风兮从一辆计程车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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