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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春轻“嗯”了声。
待走到不远处幽静的小院子后,转身便瞧见小菊似是条鱼儿般,滑溜的钻进那密集的人群中,远远的只能看到一个小脑袋。
这让唐春有些忍俊不禁,沉重的心情倒也轻松了许些。
一阵微风袭来,悬挂在寺庙檐角的青铜铜铃发出清脆而又空灵的声响,引的她忍不住擡头望去。
这时屋檐上的白鸽突然飞落下来,落在唐春不远处的石桌上,她的目光也不由被吸引,见周边的精致优雅,忍不住朝着白马寺庙深处走去。
白马寺坐落白马寺半山腰,其面积几乎占据半座山。
而无人得知,那废太子被囚在这白马寺庙中修身养心。
偏静的院子内,木鱼声与念经声有一声没一声的传过来,废太子姜禛身着灰色布衣僧袍,原本俊美的脸因病而脸颊凹陷,眼窝深邃,整个人看起来似是苍老了十几岁,敲着木鱼的手更是皮包着骨头。
似是察觉到故人来,姜禛停下手里的动作,随即轻声道。
“何时回的京。”
裴言泽从黑暗中走出来:“也就这两日。”
姜禛垂眸,声音嘶哑的厉害:“我需要你跟孟温逾演一出戏?”
裴言泽眯了眯眼:“行。”
裴言泽似是想到什麽,他大大咧咧的半蹲下来,看着姜禛这副快要死的模样,小声嘀咕道。
“你可别把自个给折腾死了。”
姜禛听到这话忍不住轻笑起来:“我若不这样,那群人怎能安心。”
裴言泽想了想也是。
他站起身看着屋外候着的小沙尼:“龙椅上的那人疑心越来越重了。”
姜禛闭着眼,嘴角勾起。
“按照之前的计划,该请三皇子上场当角了。”
当年前皇后惨遭陷害,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不单没有彻查,反而直接处死同他十三年的发妻。
想到母后在他面前被三尺白绫勒死的样子,姜禛心立即乱了。
他垂眸继续瞧着木鱼,嘴里念着经文。
裴言泽见状,也转身隐藏在黑暗中,从偏静的院子中离开后,正準备下山时,却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犹豫半响,他忍不住跟了上去。
白马寺庙皆是那参天古树,它们遮挡灼热的日光,散发的清凉让人觉得无比惬意。
唐春见处处鸟语花香,心情大好的漫无目的一路走过来,最终走累的才寻个歇脚的地方坐下来。
那日光透过重叠的树叶,洒落在她那单薄的身形,那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被笼罩上一层暖光,似是下一秒就同话本中的仙子般飞去那九重天。
这一幕让躲在暗处的裴言泽瞬间慌了,不由自主向前走去,却踩在那枯枝上,病发出“咯吱”的一声脆响。
听到动静的唐春立即转身,在瞧见裴言泽的瞬间,整个人不由站起身。
可在裴言泽眼里,却误以为小娘子不愿见到自个,想要离开的意思。
他咬着牙,冷着一张脸走过去。
唐春不由朝后退去,最终退无可退,最终被堵住了去路。
许是怕小娘子逃跑,裴言泽双手撑在青灰色的墙面上,那贴身的布料将手臂处流线型的肌肉勾勒出来,整个人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他声音低沉而又沙哑。
“小娘子可真是好算计!也不怕我心怀怨气,在这掐断你的脖子洩恨?”
唐春的脑袋只抵达到裴言泽的鼻下,她也不敢仰头对视这个男人此时的目光,只能盯着眼前那健硕且正在起伏的胸膛处。
那一瞬间,属于裴言泽身上所散发的独特气味似是江水,将唐春整个人淹没其中。
她微红着眼不吭声,因大病初愈的缘故,那张美丽的脸庞过于的白皙,在裴言泽看来却是被自己吓的。
见小娘子一副快出来的样子,他最终还是心软,却又不想这般轻易放过。
裴言泽半弯着要低下头颅贴近。
“你喊我一声裴郎,我就不起了。”
他放软声音,音调温柔的可怕,却又让唐春整个人心间一颤,泪水不由自主的滚落下来。
裴言泽心疼的伸手将其擦拭小娘子脸颊的泪水,半哄道。
“哭什麽,明明是你欺骗人在先,我连生气都不行。”
唐春没说话,却哭的厉害,泪水似珍珠般滚落下来。
裴言泽没法子,他又贴近几分。
两人的额头与鼻尖碰在一起,他眼底满是柔情,声音低柔并故作威胁道。
“阿春,你在哭我便亲你了。”
两人之间喷散出来的气息过于灼热,烫的唐春脸颊通红,她被吓的停止哭泣,并轻轻的打了个哭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