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升。
当第一缕阳光即将落下之际，包裹着商场的皮膜扭曲起来，很快从建筑外壳处剥落、缩小，形成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太太。
随后，大门“砰”的一下从里撞开，莫玄打头，后面跟着一群萎靡的人。
孔茗拉着妹妹混在其中。
总指挥见状，赶忙指挥医护人员上前救助，自己则看向飘在半空的女人。
不等她开口谈判，对方率先飘近，道：“我可以跟你们回去，但是我希望你们可以把他们的罪行都公之于众。”
总指挥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商场门后，中央大厅内，或坐或躺，好些面容狰狞痛苦的人瞧着死去多时、毫无生机。
这是之前就商量好的。
利用鬼力杀人，给院长积累了太多孽力，当最后一个该死的人失去生命，她就感觉到自己的魂体似乎套上了一道枷锁，仿佛随时都要被招引到另一个地方。
将此事告知孔茗后，尽管再不舍得，也只能忍下情绪，想办法将利益最大化。
如今羡国对鬼怪研究不多，于是院长便以此为由要求查清大肚男等人的罪行，公之于众，至少不能让他们以鬼魂滥杀无辜的名头在死后追荣。
除此之外，她还可以更多地接触孔茗等人，毕竟她是真的不太放心。
死了这么多人，加上对方这段时间一直被关在暗室虐/待，院长希望自己再被招引之前，能够将一切都安排好。
总指挥压下心头情绪，拍了张照片，随后迅速传至上层，动作的间隙回道：“我已经了解你的诉求，我会帮你争取的。”
实际上并不需要怎么争取，这里死的很多人也都是警局一直在通缉的犯人，因此没过多久，总指挥便收到了“暂时同意，稳定对方”的指示。
她下意识地伸手，然而对方的手却从她的指节穿过。
“我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