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现在的表情，就像没有波澜的海面。
透过表层蔚蓝的，如同轻纱似的海水，赫敏仿佛能看到深水里面的漩涡，或许，还有模糊不清的海怪。
“是的，赫敏。”哈利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邓布利多那里。
他眼睛中的绿色鲜亮而迷幻，如同普通人用望远镜观测到的星云一般。
邓布利多等人的心绪互相纠葛，哪怕他们没有人动用魔力，一些只有哈利能看到的意象也在他们身上摇身而起。
邓布利多身后是一尊无面、浑身透明的人偶；麦格教授是一只疲倦但是保持警觉的猫；
斯内普身后站着一只黑乎乎的幽灵，心脏处却跳动着比宝石还闪耀的红色；
汤姆·里德尔那是一只与世界几乎融为一体的变色龙；奇洛教授则是一只无头的、盘在巨木上的、庞大的黒蟒。
其他小巫师身上只散发出朦朦胧胧的雾气，但是这些雾气仿佛接触到了狂风，散乱得到处都是。
“你做了占卜？还是天赐预言？”赫敏有些担心的看着哈利。
她隐约感觉到哈利跳到了一个神秘的世界里。
明明她正拉着哈利的手，却有种摸在刚生成的蝉蜕上的感觉。
哈利的肉体虽然还有生命的活力，却已经是一个空壳，他真正的灵魂不知道去了哪里。
“都不是，赫敏。”哈利回神，瞳仁恢复正常，“我只能告诉你这些，赫敏。”
“太多的秘密会影响你在魔法之路的行进。”
赫敏握着哈利的手又紧了紧，掌心反馈回来的生命的触感让她松了一口气。
“我明白，我会抓紧学习的。”
魔法的修行之路，会随着巫师的长大，而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