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茵茵看到,蔡县令的神色骤然变了变。
狗尸,被司修离下令烧了,而蔡县令或许直到此时才隐隐明白,为什么司修离说的是,烧了。
这位修王殿下一向心思深,他莫不是想到谢茵茵也许会咬着不放?
蔡县令看着谢茵茵:“那些尸体,都烧了。”他无法还给她。
谢茵茵满心希望被浇灭了,她呆呆盯着蔡县令,简直都要怀疑自己耳朵:“烧了?”
“烧了。”蔡县令目光沉沉,“不过本县可以告诉你,那些狗的肚子里,……都有死尸的肉块,它们吃下了大量腐尸,有传染瘟疫的风险,所以本县,下令烧了。”
这个黑锅蔡县令背也得背,他绝对不可能对谢茵茵透露一个字关于司修离。
谢茵茵的脸有点发白,不知道是因为听到狗吃死尸这种事,还是震惊于蔡县令说烧了这件事本身。
“这才第二天,”她喃喃说道,“即便要烧尸,为什么会在什么都没调查清楚的时候就要烧掉尸体这么重要的物证?”
传染瘟疫?这个理由太牵强了,且不说尸体隔离在县衙,就算是那城外的乱葬岗,也没有听说能传染瘟疫。
蔡县令这辈子都没骗过人,更不要说还是骗一个小丫头,他有些烦躁地道:“本县能告诉你的,便是这些,另外本县还可以保证一点,就是恶犬伤人事件,在宛平县再也不会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蔡县令能说出狗肚子里吃了死尸,已经是在暗中透露给谢茵茵了。他现在百分百确定,这些狗就是司修离派人养的,司修离为什么要对付谢茵茵一个小姑娘,蔡县令不知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谢茵茵不要再主动招惹这个案子,惹到司修离。
谢茵茵苍白嘴唇颤动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什么。
李捕头在门外道:“大人,时辰到了。”
半个时辰的休堂,说到就到了。
蔡县令沉着声音道:“立刻升堂!”
谢茵茵咬着唇不做声。
蔡县令看着她,最后告诫道:“有些人,不止是你惹不起的,也是本县惹不起的。”
蔡县令的种种思量,谢茵茵自然是不能体会的,她虽聪明,却不可能洞悉这深潭水下的一切。
匆匆赶到了公堂,马财主跪着,吴生紧抿着唇站在旁边。
蔡县令看着堂下两个人,冷着脸拍下惊堂木:“商量的如何了?”
马财主迫不及待向前跪着爬了几步:“和、和解!大人,草民已经同意和吴生和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见状,不出所料唇角翘了翘。
蔡县令再看向吴生。
吴生抱起手道:“草民愿意撤诉,不再状告马大强,给大人带来的麻烦……草民知错!”
谢茵茵之前告诉过吴生,一定要拿到切实的东西,再放过马大强。比如马大强签字的和离书,还要“顺便”让他补偿一百两银子。
毕竟吴生姐姐受那么多罪,折合起来的医药费也该这么多,况且有了钱,吴生姐姐恐怕才肯愿意跟吴生一起走。
钱虽然是个万恶的东西,可善良的人还是要靠着它才能活下去。
蔡县令拍了惊堂木:“吴生,本县最后问你一次,确定撤诉吗?”
这可是落子无悔,不可能更改了。
吴生一字一顿:“草民确定。”
蔡县令冷冷盯着他半晌,要是他坚持上告,蔡县令也不会再保着他。
“既然如此,此案判定堂下和解,本县不再审理。……退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惊堂木拍下,这才算是盖棺定论。
那马财主顿时瘫在了地上。瞧那模样吓得不轻。
蔡县令看了一眼手上的两张赌约,交给衙役,还给吴生。
吴生拿到了赌约,下意识就要撕掉,毕竟案子已了,留着也没用了。
这时,谢茵茵忽然道:“吴生。”
吴生手一顿诧异抬起头。
谢茵茵走到他面前,笑眯眯从他手里拿走赌约:“这契约我替你收着,要是哪一天……你发现有谁没遵守今天和解的约定,可以尽管来找我要回。”
只要有白纸黑字的签名,赌约什么时候都有效力。
只见地上马财主瞬间瞪直了眼睛,恶狠狠看向了谢茵茵。
吴生呆呆看着谢茵茵,忽然双眼湿润:“多谢姑娘的仗义相助!”
这不止是救了他姐姐,是救了他们姐弟两条性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含笑,她只是接触的恶人太多了,知道他们的套路,这马财主很可能事后再报复吴生姐弟,只有留着赌约,他才能老实。
案子结了,想要的东西也拿到了手,按理说吴生应该立刻去马财主家,接回自己姐姐。
可他却犹犹豫豫,站在大堂上面。
“茵茵姑娘。”他像鼓起勇气,看向谢茵茵。
谢茵茵现在心情也很好,微笑看着吴生问:“怎么了?”
吴生突然就又抱拳:“在下过了秋便会正式进京,参加会试,若能中选,入殿试……”
谢茵茵还是知道这些流程的,要是吴生真的入了殿试,那可就是妥妥的贵人了!
话说他们这个小地方,好像还没出过几个贵人呢,毕竟一旦考上了,谁还会回来,都留在京城享福了。
“你这么年轻就已经是秀才,足见才学很高,我认为你定能高中!”谢茵茵鼓励他。
吴生像是非常高兴,看着谢茵茵的眼神也更热切。
“茵茵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还是含着笑:“还有什么需要吗?”如果能帮她一定帮。
吴生的目光,居然有些闪烁了一下,随后居然有点不敢跟谢茵茵对视似的,“在下……在下知道现在的自己就是个人人看不起的穷秀才,配不上茵茵姑娘如此高洁的仙子,所以,所以这一次的会试在下一定会竭尽所能、倘若,倘若老天真的愿意眷顾在下这一介穷书生,让在下登顶殿试,一举高中,在下向天发誓,到时一定会八抬大轿,第一时间回来此地,正式迎娶茵茵姑娘!”
蔡县令猛地咳嗽了几声,他退了堂人还没走,此时迅速从台上站起,匆匆就走进了后堂消失了。
李捕头也遣散了堂上衙役,跟着县令大人屁股后面就离开了公堂。
谢茵茵:“……”啊???啥?!!
吴生一长篇的话,说的几次停顿,又激动又羞涩,简直是情意饱满,又是不知所措。
谢茵茵却根本是脑子没转过来。
这呆呆的样子却被吴生误解为“默认”,“在下说到做到,请茵茵姑娘……等我!”
就看吴生最后深深地看了谢茵茵一眼,便双颊通红,夺路冲出了县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有点沮丧的回到了家,知道狗尸被烧了,蔡县令还反过来警告她不要再继续招惹、她根本惹不起。谢茵茵怎么能不郁闷?
无恨破天荒在前院等她,“怎么了?”
中午回来一趟的时候还开开心心,还神秘地说她有了办法,一定能把那些狗带回来,这才多久就垂头丧气?
“县令大人把那些尸体都烧了,我拿不回来了。”
她到希望蔡县令是为了骗她,可恐怕这是真的。
无恨眸内动了动,走上前,虽然他之前就让谢茵茵做好心理准备,可是再做准备也挡不住现实打击。
“听说你赢了官司。”无恨对谢茵茵微微一笑。
谢茵茵却故意委屈巴巴看着他。
“并不是全无收获,你帮助了别人讨回公道。也算间接救了人。”
谢茵茵歪着头,讲真,这世上还是无恨最会安慰她。
每个字都能不偏不倚说在靶心上,她的确感觉一下好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还是白白放跑了那个操纵恶狗的坏人。”
那一幕只要回想就心有余悸,恐怕会让小四那孩子有心理阴影,她觉得不如跟她来明的,何必使这些鬼鬼祟祟的手段。
无恨这次幽沉了一下,淡淡说:“有时候真相不是摆在当下,现在看似是毫无头绪,也许哪一天就浮现出来了。”
那些积年悬案,最后不都是在某一刻真相大白。关键是在于,有没有人愿意长年累月不放弃,坚持追查下去。
谢茵茵正是不缺这个韧性的。
谢茵茵情不自禁说道:“县令大人说,有些人,不止是我惹不起的,还是他也惹不起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宛平县里,还藏着什么人吗,让县令大人也要这么说?”
无恨避重就轻,说道:“县令大人既然这么说,那想必是为你好。”
不让谢茵茵继续纠结下去,也就不会踏入危险之中。
谢茵茵发呆,半晌咬了咬牙根说道:“不管是谁,我才不会怕呢。”
看她那发狠的样子,无恨在心中无奈的笑笑。恐怕蔡县令也是把谢茵茵看的透透的,她要是真知道怕,那还好,就是她这种什么也不肯怕的性子,才让蔡县令根本不敢告诉她实话,以免酿成大祸。
无恨半开玩笑,目光凝视谢茵茵:“我怎么听说,茵茵姑娘魅力无边,有人放言,非你莫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刚才还发狠的脸,陡然颤了几下:“你,你听谁说的?”
哪有传的这么快的!?
无恨看着她微笑不语。
谢茵茵立刻板起脸:“你,你别瞎说。”
那个吴生,是脑子秀逗了吗?谢茵茵没被狗吓死,要被他吓死了。
无恨看着面前这张心虚的小脸,眸内复杂。只有谢茵茵自己还懵懂无知,如今的她,有人爱慕于她,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
司修离站在院子里,身后院门被推开了,清灰出现在门口。
这次清灰居然没有飞檐走壁,因为他身后,还跟来了一个人。
“殿下,人已经来了。”清灰声音阴幽。
他身后,出现一个浑身裹在披风里的人,连脸都被帽子遮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就这样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直到司修离转过了身,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只见,一只手从披风里伸了出来,对司修离做了个行礼的动作,“小人见过修王殿下……”
这声音像是像是破落的琴弦弹出来的,而那只伸出的手,竟然布满了皱纹,苍老枯瘦的就像是只有一层皮包着里面的骨头。
司修离盯着这个人,却微微笑了:“按计划行事。”
那只手立刻缩了回去,过了半晌,破落嗓音再次响起:
“是……小人明白了。”
这人从始至终没有踏进过门槛,像是忌惮司修离一样,答应了一声后,直接就后退消失在了外面巷子,就像真的是鬼一样来去无踪。
清灰关上了门,回到了司修离身边。
张口慢慢说道:“蔡学周还算识相,看谢茵茵回到家的反应,就知道蔡学周没胆子把殿下您供出来。”
不畏强权的蔡县令,到底还是屈服了。让人冷笑。
司修离幽幽一笑:“蔡学周不告诉谢茵茵真相,可不是为了本王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的清楚,蔡县令真正想保护的是谁。不过司修离无所谓,因为不管蔡县令是因为什么理由不说出真相,都正好合他的意思就够了。
……
李家的大门忽然被一阵猛烈地敲响,打瞌睡的门童根本懒得理,可是隔一阵,门就敲响一次,隔一阵,就是一阵地动山摇。
门童大怒:“谁呀,不要命了?!”
敢来他们李家这样大肆的敲门,是哪个路过的乞丐不长眼睛?
门外静默了很久,像是人已经走了。
门童得意地勾起嘴角,正准备继续大睡。
就这时候,门再次一阵剧烈震动,外面敲门的人像是不要了命了,拿身体在撞门的错觉。
门童胆战心惊,“你,你找死吗……”
门童赶紧拽开了门栓,狠狠向两边把门打开了。
门童破口正想骂,就被一股阴寒攫住了喉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口,一个浑身裹在黑色披风中的人,就像是地府的黑无常,敲没声息来索命一样。
“你,你是谁啊?”门童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幽灵一样的声音,终于响起:“听说,你们在找大夫?”
李家的门板上,以及两边的墙面上,都贴满了找神医的悬赏告示,李大庆一日不重现雄风,就是李夫人的心病。
门童呆呆盯着这个人:“你是大夫?”
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有胆大的上门来说要治病,可是结局都是一样的,就是被暴怒的李夫人打出了家门,最近的一个,差点被打的命丧黄泉,李夫人的脾气已经越来越难控制,这时候上门等于找死。
除了那位传说中的神医扁无殷之外,恐怕没人能治好李大庆。
“我能治好你家的公子。”帽子底下、藏在阴影里的那一张脸,隐约露出一骨阴森森的笑。
门童毛骨悚然,下意识后退一步:“你,你等着,我去禀报我家夫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现在丫鬟给无恨送饭,都主动送两份了,因为知道自家小姐一定也在院子里。
今天午饭是醋烧鸡,是老夫人的拿手好菜,一整只鸡老夫人却一口没舍得吃,从中间切一半,一人一半分给了谢茵茵和无恨。
可是过了会儿,谢茵茵将自己碗里的鸡啃得只剩下鸡架子了,无恨碗里的鸡却还一口没动,见状,他把碗里的半只也夹给了谢茵茵。
“你不吃吗?”谢茵茵砸了咂嘴,眼馋地看着碗里半只鸡。“我发现我最近长胖了。”
无恨看着她,细胳膊细小腿,哪里有长胖,直到他目光盯在了她胸前可疑的两团。
无恨收回目光,沉默吃饭,谢茵茵这年纪想长胖也是不容易的,除非再过三四年以后,身高定了型,那时候身体才有可能横向发展、长胖。
谢茵茵嘴上说着,剩下的半只鸡也是啃得香喷喷的,末了,还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无恨也正好放下碗筷。
“无恨,你觉不觉得,这个吃尸体的狗,和上次枯井里的毒尸有点像呢?”
刚吃了一肚子饭,谢茵茵居然就开始说什么尸体、狗的。
幸好无恨早就习惯她这样了,说道:“你从何处觉得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次谢茵茵落井被传染尸毒,要不是有无恨在,现在已经香消玉殒了。这次尸犬,又是袭击谢茵茵,重点是,上次的毒尸已经被无恨一把火烧了,为了防止尸毒传播出去。
谢茵茵觉得自己发现了最关键的地方,这几条狗,也是被蔡县令烧了!
为什么都是烧了?
“像,哪里都像,我总觉得这两起事情,背后都是一个人!”
谢茵茵目光炯炯地看着无恨,无恨被她看的,咳嗽了一声。
他从衣袖里,拿出一只手帕,谢茵茵吃的满嘴油,“擦擦嘴吧。”
谢茵茵拿过手帕,胡乱擦了几下,就丢给无恨:“你有没有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无恨半晌,“有道理。”
谢茵茵这种总能歪打正着的本事,连蔡县令都怕的慌。
谢茵茵站起来,又开始绕着树走,她真的吃撑了,一整只鸡就这么堵在心口下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依我看,对方也是在怕我。”谢茵茵猛地停在无恨的身后,阴森森冒出了这么一句。
“若不是心存忌惮,为什么要在背后搞小动作?”从前谢家仇人虽多,却都是明刀明枪,或者说,没人有那个智商玩阴的。
无恨慢慢看着她,“那个人”怕她?普天下,恐怕只有茵茵姑娘能有这般信心了。
“这就说明,我只要找到其中一件事的真相,另一个也就会解开,对不对?”谢茵茵再次望向无恨。
她很想知道无恨的想法,但无恨今天有点话少。
无恨说道:“你想没想过能让蔡县令惹不起的人,会是谁?”根本就不是小老百姓可以对抗的。
蔡县令居然对谢茵茵这么说,应该也算是一种暗示了。
谢茵茵沉默了一下,半晌又闷闷开口:“我想过。”
蔡县令虽然只是个七品县令,可是在宛平县,他的权力基本等同于皇帝。
无恨神色松了松:“那你是怎么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又在无恨旁边坐下来,脸上有一丝迟疑:“我想过是比县令大人更大的官,如果是这样,他大可以直接下令杀了我。还有很多种很多种办法能对付我。”
她只是个小县城状师之女,对付她还需要费力气吗?
可是到现在都只是在背后搞一些阴损的招数,还私下里威逼蔡县令。
这些都是没有摆到台面的。
“我能想到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对方,必然也在担心某些东西,所以行事才如此躲闪不光彩。”否则大可摆到明面上大家较量一番。
无恨目光幽深,看着谢茵茵抬起征询他意见的脸:“你说的很对。”
只要能得到无恨的承认谢茵茵就会很高兴,她过了一会儿没说话。
无恨便再次轻轻地道:“可是,这世上最难防的就是敌在暗,你在明。弄到最后,还是会你吃亏。”
也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谢茵茵是聪明机灵,无恨也承认,可对手,同样太难缠。
“从前,你的靠山是县令大人,他虽严苛,对你却一定会相护。可现在,蔡县令已经开始暗示你,你惹上的人,他也惹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就是说蔡县令站在谢茵茵的身后,而现在,有人站在了蔡县令的身后,是为那只黄雀。
谢茵茵低头想了想,沉默了半刻说道:“关于这一点,我也想过了。”
无恨顿了顿:“你想过了?”
这也能想过?
谢茵茵抬起了脸,忽然就似乎神秘地对无恨一笑。
“假设有人,压过了县令大人的一头,那么,”谢茵茵忽然就清了清嗓子,指了指头顶的大树,“就好像这棵树一样,很高大,让周围的小树都只能在阴影里,可是,就算在这片院子里它是最高的,那出了这片院子,也有很多很多树,比它长得还要高,那它就被压下了。如果县令大人,能被压过一头,那这世上,自然就有更高的人,能压那个人一头,不是吗?”
不是吗??……??
谢茵茵就这般眨着眼睛,笑着。
无恨被她这一番话,说的是呆若木鸡。他越呆,谢茵茵反倒用手指着他,笑的更前俯后合。
无恨也不是第一次被谢茵茵说的呆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无论说及什么事情,什么话题,谢茵茵总能吐出惊天动地一番言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管那个人是谁,是什么了不起的身份,我都不用害怕他!”因为她总能找到,在这世上,可以牵制那个人的大树。
无恨的背脊猛然就僵了。面前谢茵茵的笑脸,都变得不再真切。
他从来没有见过比她还勇敢的女孩子,不,不对……不要说女孩子,便是他所见过的这世上男儿也未曾有如此不畏惧者。
这世上膝盖最软的,恰恰反而是那些喜欢自称顶天立地的男人。
谢茵茵发了一番豪言壮语,自觉胸口的郁气出的差不多了,最主要的是,吃的鸡终于消化了。
“若那个人,已经到了高不可及的地步呢?”无恨望着她。
谢茵茵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高不可及?皇帝?”
只有皇帝是天下最大的,高不可及……指的莫不是皇帝?
无恨注视谢茵茵的眼睛:“如果是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吃惊的看着无恨,无恨的样子看起来很认真。
“你难道是说,皇帝不仅来了我们这个小县城,还、还一心对我……有仇?”谢茵茵说着说着,她怕别人听见觉得她是疯了,在说疯话。
无恨唇边动了动,眸内更深了一些。
不是皇帝,是皇帝的……弟弟。
看着谢茵茵发呆的样子,无恨骤然唇边勾了勾:“逗你的。”
谢茵茵立刻指着他佯怒道:“你,你无聊!”
无恨以前才没这么幼稚!
先不说,她有没有本领认识皇帝,也更不可能结仇,皇帝要杀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甚至都不是杀了,直接就可以灭谢家满门。
想到这里,谢茵茵居然打了个寒颤。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寒颤,明明是不可能的事。
无恨忽然就抬起手,捂住了谢茵茵的嘴巴,一双眼睛幽幽如潭水:“我们,不说这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她在一起的时间,为何不开心的度过,某些人,哪里值得他们多费唇舌。
谢茵茵心跳漏了一拍。
在他们上面的树顶上,清灰笔直地站在一根枝垭上,冷冷的注视树下的二人,谢茵茵刚才说的所有的话全部听到了他耳朵里。
树下,此时无恨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跟谢茵茵说什么话,正好完美的遮挡住了谢茵茵的身体。
清灰的脸呈现一个冷薄的弧度,手中的刀从刚才起就紧紧地握在手里。
而无恨,直接拉着谢茵茵离开了。消失在了清灰的视线。
不记得有多少次,清灰想杀了谢茵茵,甚至控制不了他这双手。
想起谢茵茵刚才的“比喻”,更高的“树”?谢茵茵自己不知道她说的话暗含了什么,有多严重,甚至足以为她引来杀身之祸。
……这一夜过去后。
谢茵茵早晨起来,甚至已经不把昨日和无恨的对话放在心上。
只是丫鬟进来给谢茵茵洗脸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无恨说,今天要护送她上街去。让她别一个人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立刻就丢了毛巾,对丫鬟道:“一会儿帮我把早饭,一起送到无恨公子院子去。”
就兴冲冲出了屋子。
丫鬟目瞪口呆,现在谢茵茵仿佛除了晚上睡觉,一天十二时辰,恨不得是长在无恨公子的院子……
谢茵茵笑嘻嘻进了院门,就看到无恨还是坐在老地方,树底下像等着她,可是一抬眼,她的笑容僵住了树……树呢!?
只见原本大树的地方,此刻光秃秃的,那棵枝繁叶茂的金橘树,……不见了!?
“我,我家的树呢!?”话音未落,谢茵茵已经冲到了无恨面前。
无恨此时杵在空空的院子里,以前的树影横斜,公子如玉,多般配的画面,现在却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也……不知道。”无恨只能一叹。权装做他昨夜是睡着了,对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地上只余一个空空的树桩,而树桩表面很平滑,明显是被刀刃齐刷刷斩断的。
无恨心里清楚,一言惹成灾祸。
他也无法告诉谢茵茵,拿树做比喻,惹怒了他们隔壁的邻居,连夜把树给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棵树、这棵树从我出生就在了!”谢茵茵显然无法相信自己看见的,“谁、是谁敢把它砍了!?”
眼看谢茵茵围着树桩开始暴走,无恨伸手拉住了她:“别生气了。这棵树倒了,也有好处。”
谢茵茵瞪着他:“好处?什么好处!?”
无恨话到嘴边,顿时又咽下去,什么好处?呃,某个人,再也不能躲在树里,不光彩的监视别人生活了。当然算好处。
可谢茵茵不会知道这些,她现在气炸了,这棵树陪伴她长大,有的是感情,这些,都是儿时的回忆!
半晌,谢茵茵强自冷静下来,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只是,有什么冲着她来,为什么要对付她的树!
丫鬟正好送了两份早饭,进了院子刚喊了一声“小姐”,就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
“树、树呢?小姐,咱家树怎么不见了!?”
这树不仅见证了谢茵茵的成长,应该说谢家所有人都跟着树一块过了许多年。
谢茵茵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就仰天,开始了谩骂:“你这个不知哪里的王八蛋!臭不要脸的缩头乌龟……有本事你出来,你就是个阴沟里的臭老鼠,见不得阳光,我,我迟早要把你给揪出来、丢到大街上,让你给我家大树陪葬!你这个天打雷劈的王八蛋!王八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骂的那叫个振聋发聩,无恨站在旁边,根本忘了阻止,被谢茵茵怒目的模样惊了半晌。
即便是小猫,张牙舞爪时候样子也够吓唬人。
谢茵茵站在院子里,将这一番话翻来覆去,骂了大半天,因此一墙之隔的隔壁,听得是清清楚楚。
司修离一向带着笑容温和的一张脸,此时面无表情,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清灰。
“你干的?”
清灰面色冷冷,没回答司修离,这个样子就代表默认。
司修离冷笑一声:“你还嫌她不够怀疑我们的?”
原本狗尸两次事件的失败,就让谢茵茵有蛛丝马迹可以抓了,现在清灰居然主动跑到别人的院子里,就为了砍一棵树。
这在司修离眼里,简直不是蠢了。
“属下愿意领受责罚。”嘴上说着,清灰的脸却冷漠无比,显然并不觉得自己砍了棵树有多大毛病,他不能杀谢茵茵,可是一棵树,哼,砍了就砍了。
司修离盯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本王责罚你就可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幅样子,明显是不认错。
只要想到谢茵茵昨天说的话,清灰只会觉得自己下手太轻。
“昔日战场上纵横无敌的清灰将军,居然半夜三更,偷偷到别人的院子里砍树,若是让当时你的那些劲敌看见,他们又敬又怕的对手,变成如今让人只能笑掉大牙的模样。”司修离很清楚清灰的痛处。
清灰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回到战场了,可是昔日的那些岁月,却会牢牢刻在他脑子里,甚至因为他身体的“残疾”,变得更加不能触碰。
清灰脸色毫无血色:“属下知错。”
“你要是知错,还会被一个小姑娘,轻易几句话激怒?”司修离眸子幽寒,从什么时候,他和清灰都变了,在战场上号令万千军马,心性稳如铁,被言语激怒这种事几乎不可能存在。
清灰猛地头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再有下次,属下自己了断。”
活着就是耻辱和浪费。
今天司修离又把这个耻辱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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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顾客的眼里,谢状师的心,就如海底的针。今天最普通一张状纸都要价二十两起步,很多人敢怒不敢言,他们哪敢在谢茵茵气头上惹她。
但是,不敢当面说,窃窃私语还是挡不住的。
“你知道吴生,吴秀才吗?他姐姐嫁给那个又老又丑的马财主五年了,结果前几天你猜怎么着,两人居然和离了!”
前排有人直接凑过来:“你说什么、马财主真的休妻了?”
“不是休妻,是和离,”那人强调,“这休妻跟和离可不一样。而且据说马财主还赔了吴生姐弟一百两银子!”
“真、真的假的?铁公鸡马大强?”这种人怎么会舍得赔钱,而且这么劲爆的事情,为什么他们这些人都没听说?
“马财主嫌丢人啊,根本不敢往外说,所以你们都不知道。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我听说了!马大强不是已经死了两个妻子吗,还听说吴生的姐姐,最近也快挺不住了,吐了好几回血,马大强也不请大夫。吴生还上门找过马大强想理论,结果差点也被打了。事情也不了了之。”
这么蛮横的马财主,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同意和离,还拱手赔钱。
那人便得意把独家消息说了出来:“因为吴生去县衙告了马大强,看不出吴生平时文文弱弱一个书生,居然这么有骨气!的确是个好男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为什么,这人说着还朝谢茵茵瞥了一眼。
有人却不解睁大眼睛:“吴生告马大强?他、他告了什么?”
马大强哪是那么容易告的,如果吴生告他虐妻,听说马大强对付女人极有一套,根本不会让你皮肉沾血,前面那两个妻子还不是死了。
“咱们在这,顶着烈日排队,你们也不想想……都是为了什么。”
每个人都微微一愣,接着,他们目光怔怔地向前一点点移动。
在最前面,冷着一张小脸的谢茵茵的,脚底堆满了银子,可是却换不来红颜一笑。多少钱,也买不回她家的树了。
刚才私语的几人,像是被福至心灵。
“吴生请了谢状师……?”
“谢状师出马,哪有赢不了的官司,别说赔区区一百两了,就是要一万两马大强敢不给?”
听八卦的人激动了:“居然还有这种事?”
“不信你们自己去问谢状师?”那人挑了挑眉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就在眼前,想求证那就是一句话的事。
到底是怂,没人敢问。要是惹恼了谢状师,轮到自己的时候,加钱怎么办?
所有人装聋作哑。
“不是听说,谢状师出堂的费用,最低也要五百两吗?”
有人终于发现了关键,“吴生倾家荡产,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吧?”
之前的人果然开始面露得色,故意卖关子道:“你们知道这次谢状师收了多少钱吗?十两!十两银子!”
所有人真是目瞪口呆,“十两?!”这声音吼得已经不叫窃窃私语了,说话的人愤怒到,就差指着对方说骗子了。
十两?他一张状纸都不止十两!
“就是,谢状师多贪钱啊,她怎么可能会十两帮别人上堂打官司……”
这人一副压低声音的架势,却偏偏巧让谢茵茵听见,简直不能再故意了。
是啊,谢茵茵贪钱,贪的光明正大。都不屑于掩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排的人虽然在等着排到自己,此刻却都已经竖起了耳朵开始听后面的议论。
“一看你们就不了解个中乾坤……”
什么乾坤?每个人都急坏了。
“谢状师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吃亏,人家要的东西,可比银子贵重多了!”绘声绘色说的眉飞色舞。
“谢状师要了什么?还有什么比银子更重要的?”急死大家了。
“你们莫不是都忘了,”那人嘿嘿地笑,“吴生,可是咱们这小县城最年轻的秀才。当初县试的考官还夸他、有‘状元之才’!”
虽然不过就是一句随口夸,可至少说明了吴生的确有才名。
有人压根听不懂:“那,那又怎么样?”
就算吴生是秀才,他还是穷啊!
“你们这就说错了,”那人不悦,“咱们这小地方不注重功名,可吴生那是真正的青年才俊,你们想一想,要是吴生真的考中了状元,那可就完完全全今非昔比了!”那就是阶层的跃升,哪里是简单的麻雀变凤凰。
“而且吴生已经答应了,只要高中状元,立马回来,迎娶谢状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铺垫都是为了这句话,所有人连最后的矜持也没了,七嘴八舌上来问:“吴生迎娶谢状师?!”
“你在开玩笑吗?”
“我的天哪……”
看着大家的反应,八卦提出者终于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谢状师自从被上官家退婚后,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肯定不舒坦。毕竟是小姑娘,要面子,这次算是把宝压在了吴生身上,只要能成了,那就是咸鱼翻身哪!”
“你,你竟敢说谢状师是咸鱼?”
“这个不重要,假如吴生高中,谢状师,那就是妥妥状元夫人啊!”
状元夫人?他们想都不敢想,宛平县到现在为止,连个县夫人都没出过,不要说状元夫人了。
“吴生打完官司,第二天就匆匆上京赶考了。你们就没想想原因?”
越说越真了,唬的人已经不得不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有人说道:“要不怎么说,还是我们谢状师有头脑。这就叫输了没损失,赢了就是状元的夫人啊!”一本万利!
约定只是说吴生中了状元就迎娶,若是没考中,那就当没这回事。谢茵茵等于轻松用一场官司,给自己赢了个未来状元夫人的可能性。
厉害厉害,果然不愧是谢状师。
这商业头脑,他们真是拍马也赶不上。
只是,等他们意犹未尽地说完,转过身的时候。
看见谢茵茵站在最前面盯着他们,“我看你们根本不需要我,这么会说,完全可以去公堂和县令大人辩论。”
口口声声喊她谢状师,她这个“状师”只有的一张嘴,哪里说得过他们这么多人。
谢茵茵把最后一张写好的状纸递出去,直接收拾了东西,走人。
议论的人这才意识到闯祸了,“谢状师别走啊!别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后面的人想追上谢茵茵,谢茵茵却已经迅速拐进了一个巷子,看着那群人喊着她的名字错过了。
真是阴魂不散。
“无恨,”谢茵茵立刻转身,在巷子里找,“你在哪!”
谢茵茵这么早就走,其实也是借题发挥故意的,因为她不想让无恨等太久。可是在巷子里找了一圈,却没看到无恨人影。
奇怪,明明约好了在这里碰头,人呢。
无恨是绝对不会丢下她的,谢茵茵迅速朝着巷子跑过去:“无恨!”
身后传来熟悉的一声:“茵茵。”
谢茵茵欢喜地转过了身,却迅速僵住了脸。
一把刀架在无恨脖子上,他身后,一个持刀的人喝止谢茵茵:“别过来,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什么鬼这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脸色猛地变了变,喝道:“你是谁!?”
却听到这人身后又传来一声:“本小姐等你很久了,谢茵茵!”
这声音怒气十足,紧跟着有脚步声从巷子口走了进来。
谢茵茵不由,脑中飞转,谁?李夫人?上官夫人?都不像啊。
就看迎面走过来一个“肉球”,要不是远远看到了此人的眼睛和鼻子,谢茵茵真不敢相信有人能“胖”成这样。
等到走近了,“肉球”其实是个和谢茵茵年纪相仿的少女,眉眼反倒长得不错,可惜一胖毁所有,而胖少女更是怒目瞪着谢茵茵。
谢茵茵盯着这少女,她不认识她。
可胖少女,却打量着谢茵茵,脸色从一开始的居高临下,变成了嫉妒。
“果然长得和狐狸精一样……”话语里却含的是不甘。
谢茵茵现在只关心无恨,她盯着胖少女:“把我表哥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才不在乎这女孩是谁,大白天居然敢动刀,看来县令大人还是不够严格。
无恨被刀挟持看似一动不动,可是脸色却没有受惊的表情,他从这群人悄悄出现,就已经发现了,对方挟持他时,他也有机会反抗,之所以没有出手,一是因为想到这里还算是街上,动了手难免又起波折,二是因为,他也发现了对方主谋、是个和谢茵茵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他于是静观其变,倒也想看看对方想干什么。是不是又和“某些人”有关。
胖少女把谢茵茵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看了好几遍,终于掩饰不住浓烈的嫉妒道:“你,你就是个贱人!”
胖少女越骂越忍不住,她本来是要来给谢茵茵下马威的,结果一见谢茵茵的脸模样就崩溃了。
旁边一个像嬷嬷的拦住了她:“小姐,听说这谢茵茵诡计极多,没准真是个狐狸精,咱们别上她的当,小姐乃大家闺秀,何必跟一个小贱蹄子比较。”
这话总算让胖少女听舒坦了,也停下了脚步,似乎陡然想到自己这边占优势,得意的看着谢茵茵道:“现在你表哥在我们手里,你敢不听话,本小姐就杀了他!”
谢茵茵捏紧了手,难得浮现一丝真怒,她只要走近这些人,就能让他们全部倒下。
正在考虑要不要用芜茵香,谢茵茵看见,无恨轻微地对她摇了摇头。
还不到危机的时候,而且芜茵香能不用,最好不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暗自冷静,她也不想杀人,更不知道这些人是谁。
“你要我做什么?”谢茵茵问。
胖少女高兴了,抬起一根手指,指着谢茵茵的脸:“先给本小姐自扇两耳光,本小姐看不得你这张狐狸精的脸。”
这下不等谢茵茵反应,无恨的眸子已经动了动。
谢茵茵果然也没动,她盯着胖少女:“你确定吗?”
就这么会功夫,她觉得这几个人不像是真的来要命,这个要求近乎于泄愤。
可是,谢茵茵还是没想起来,她得罪的人里面,没有这个胖女吧?
胖女也像是愣了一下,顿时,那嬷嬷又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胖女再次恢复怒气,指着谢茵茵道:“立刻给我扇,别拖延时间,别想让本小姐上当!”
只有大户人家小姐身边,才会有一个教养嬷嬷的存在,看起来眼前的两人正是这种关系,在宛平县,有几个这种大户人家?
而且生的是女儿,李家和上官家都是儿子,剩下的几个家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脑子里还没分析完,持刀的人立刻把刀子一紧:“再不动手,就杀了你表哥!”
无恨看着谢茵茵,他不能让谢茵茵扇自己,他扣紧了手指,准备动手。
谢茵茵忽然道:“你,你有仇的是我,放了我表哥,要杀要剐我听你的!”这不比扇耳光更直接吗,她相信这个胖女只是想让她吃苦头而已。
胖少女再次顿了一下,脸上似乎浮现犹豫。
嬷嬷又说道:“小姐,我们现在有人质在手,她才这么乖乖的。一旦我们放开人质,谁知道她会使什么手段?放心,现在她不敢违抗小姐,小姐大可以让她干什么都行。”
终于知道最狠的是谁了,身边有这么个人,胖少女就算是个傻瓜,也会被教导成毒妇。
“干什么都行?”胖少女的眼睛似乎亮了亮。像是这句话给了她什么启发。
嬷嬷循循善诱道:“……小姐趁这个机会,好好出出气。”
胖少女激动的也咬起了牙,指着谢茵茵:“本小姐只是要你扇耳光,你就推三阻四,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以为本小姐在开玩笑。如此正好,本小姐想到一个更好玩的。”
不知道是她想到的,还是嬷嬷提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胖女向前走去,却不是走向谢茵茵,而是到了无恨跟前,她眼睛在无恨脸上也扫了两下,不出意外又是嫉妒。她围绕无恨走了几圈,这男人身上有股好闻的气味,而且长得又这么俊,要不是有婚约,她真想……
胖女连忙摇摇头摆脱这个幻想,又恶狠狠盯着谢茵茵:“你,现在给本小姐脱、衣、服。”
谢茵茵以为自己听错了。
盯着谢茵茵的脸,胖女忍着怒火,一想到待会的场面,这怒火才好受了一点。
“早听说你这狐狸精勾引了好几个男人,你居然还逼迫一个穷秀才立誓言娶你,呸,真不害臊。既然如此,本小姐这么善良,索性成全你!”
胖少女猛地转身,指着无恨,“你,你也脱!”
谢茵茵和无恨现在的表情都是无言以对。不管为什么,无恨现在,已经不想再忍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时,谢茵茵皱眉问道。
胖少女还真是有问必答,也许是因为太幸灾乐祸了,就说道,“等你们脱完了,本小姐就去喊来巡逻的官兵,还有四周的百姓,让大家来看看你这个不要脸和表哥当街苟且的女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说出这么石破天惊的一番话,胖女脸上的表情还很得意。
谢茵茵盯着她,也不知怎的,那一瞬间心里居然一下子像是明白了。
整这么一出,这么说,是要坏她名节?
“你是王牡丹?王首富的那个女儿?”谢茵茵开口,终于确定了,刚才还只是猜测,现在算明白这个女人找她干什么。
见谢茵茵一下叫破了身份,王牡丹身子一抖,做贼心虚往后退了一步。
那嬷嬷立刻跨前一步,倒是趾高气昂:“别白费力气了,你再不肯动手,我们就要动手了。”
气势上不能输了,谢茵茵也休想反客为主。
谢茵茵目光落在王牡丹的身上,“你这么做,是为了上官敬?”
上官敬不是已经和王牡丹定亲了么,因为王家有钱,很有钱。
王牡丹恼羞成怒:“是本小姐又怎么样?!”
旁边嬷嬷气的脸色又白又青,真没想到就这样不打自招了,不是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死不承认吗?
反正谢茵茵没有见过王家的人,只要自始至终不承认,谢茵茵就是再能说也没有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恐惧都是来源于未知,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谢茵茵就一下子松懈了。
还好,不是恶狗和毒尸的那一拨人,王家只是本地一个土大款。
王牡丹指着谢茵茵骂道:“都是因为你,敬哥哥说要跟我退婚!”
谢茵茵宛如被呛了一下,敬、敬哥哥?
怎么什么事都能算到她头上呢:“他跟你退婚,和我有什么关系?”
王牡丹的模样恨不得要啖谢茵茵的肉,狠狠道:“敬哥哥说了,他跟我退婚,是为了继续娶你!”
谢茵茵受到了惊吓,纯粹是因为这句上官敬要继续娶她?苍天大地,上官敬是疯了吗。
那边王牡丹已经确定了,“你还敢说不是你勾引敬哥哥?”
谢茵茵只好一字一顿,“我不认识他。”
婚约,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两个人直到洞房之夜,都根本不会见面。
对谢茵茵来说,除了上次和上官母子在街上冲突?那一次,只是上官敬单方面盯着谢茵茵看,谢茵茵却连他的脸都没记住。
在谢茵茵这里,就是不认识上官敬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的嬷嬷跺脚:“小姐,我们好不容易支开了巡逻的人,你再跟她废话下去,又要被这小贱人逃了!”
早就说谢茵茵一张嘴,是绝对不能听她说话的,傻乎乎的小姐被套的一愣一愣的。
王牡丹立刻回过了神,“对!你休要和本小姐废话!你,你到底脱不脱?”
嬷嬷直接阴森森对那持刀男人说道:“赵术,先削下她表哥一根手指,让她知道小姐不是在说笑!”
赵术自然就是那持刀男人,他阴森一笑,“是,小姐。”
谢茵茵见拖延时间不行,真急了,毕竟刀可不长眼。
忽然看到无恨,对她口唇示意。别冲动。谢茵茵下意识一顿。
就看无恨忽然抬手,手起衣落,最外面的一件袍子迅速从他肩头落下来了。
王牡丹一下看呆了。
无恨慢慢再抬手,这一下,扯开了自己的腰带。
顿时胸前大开,一件衣裳再次落到他脚下。
谢茵茵已经石化了,盯着无恨一脸呆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却有条不紊,指骨修长,解着衣服,王牡丹看的眼睛越来越直。
脱下外袍之后,里衣是紧紧地束在无恨身上,丰腰有肉,线条紧实,腿上的靴子微微绷着,似乎显得他身体僵硬。
王牡丹咽下了口水。早就没空看谢茵茵了。
无恨接着脱,再脱掉一层之后,已经能隐约看见他的紧实胸肌。
无恨的手,再次放到了衣襟上。
王牡丹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脱啊,快,快脱啊……
无恨却瞥了瞥架在他肩上的刀,手迟迟脱不下去。
王牡丹想也不想:“蠢货,把刀拿开一点!”这句话已经急不可待了。
嬷嬷惊慌道:“小姐!”
持刀的男人不得已,慢慢把刀锋移动,离开了无恨脖子半尺远。
王牡丹眼睛继续发亮地盯着无恨:“快,继续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的手便重新放在衣襟上,做出继续脱衣的样子。目光却幽幽看向谢茵茵。
这美男计显然太过成功,无疑所有人注意力,都被无恨吸引过去了,谢茵茵一碰到他的目光,转身就开始跑路,边跑还边大喊:“来人啊!快来人!”
王牡丹还盯着无恨脱衣呢,一见谢茵茵居然跑了,顿时慌了,“快,把她拦住!”
可是这时候,跟在她身边的嬷嬷不敢动,持刀的那人更是懵逼,不知道该怎么做。
王牡丹急了,竟然自己迈着笨重的身体,前去追谢茵茵。
就看无恨终于动了,他衣袖一挥,直接挥到持刀男人的脸上,一道异香之后,持刀男人顿时眼前一黑,刀从手里落在地上。
王牡丹这时还没走出几步,就被突然倒在地上的男人吓得尖叫起来。
嬷嬷赶紧上来想安抚王牡丹:“小姐不怕不怕!”
无恨这时转过身,看着她们。
王首富和王牡丹这些名字,他听都没有听说过,搞这些事,还真是让他很不悦。
早知如此,就不让谢茵茵受惊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向前走了一步。
可是刚才还看他脱衣服看的很愉快的两个人,居然尖叫着向后又退了一步。
嬷嬷奋勇地把王牡丹护在身后,可是只护住了半个牡丹,她太瘦,王牡丹太胖。“你不要过来!”
无恨盯着这两人,够有意思,他当然不会对付女人,这一老一小加起来的脑子,也就这些了。
王牡丹哭唧唧:“嬷嬷,我要回家……”
嬷嬷一边搂着她,一边忌惮地看着无恨。
这男人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她都没看清楚,为什么她们家武功高强的护卫一声不吭就倒了?
无恨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不再搭理两个人,转过身看向巷口。
乌央乌央一大波人冲了进来,谢茵茵的身影就在其中,只见谢茵茵一脸悲愤,手指着这边,对身后那群人说道:“就是她们,竟然用刀、逼迫我表哥脱衣服!”
惊世骇俗,十分哗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些都是被谢茵茵喊来的看热闹的百姓,如此不明真相的闯进了巷子,一眼就看到了如此虎狼的场面。
无恨捡起了地上的衣服,抱在了胸前,除此外一言不发。
“王牡丹?王首富的那个闺女吗?居然长得这副尊容……”
平时王首富宝贝一样捂着闺女,扬言和京中的那些闺阁千金一样教养,所以才配备一个嬷嬷,塑造神秘又娇贵的形象。
这下神秘娇贵的形象没有了。
王牡丹跟嬷嬷抱在一块,顿时被人围观,她像鸵鸟一样惊恐地往嬷嬷怀中挤,挤了半天也没有用。
“真、真是活久见,谢状师的表哥,难道是被王牡丹给……那啥了吗?”
地上有刀,而无恨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不一定是要说话才行的。
谢茵茵已经走了过去,“王牡丹,原来你觊觎我表哥的美色,你,你臭不要脸!”
刚才王牡丹骂谢茵茵,现在谢茵茵还给她了。
可听在围观人耳中,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真想不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状师表哥长得、真的比许多女子都俊美多了……”
连女人被劫色都会羞愤欲死,何况男人呢?恐怕是没有脸面吱声了吧?
说着谢茵茵扑向了无恨,哽咽道:“表哥。”
无恨一手搂住谢茵茵,另一边才开始慢条斯理的穿衣服。
王牡丹缩在嬷嬷怀里,眼珠像要瞪出来的看着谢茵茵,“你休要胡说,本小姐什么时候觊、觊觎……”
看王牡丹心虚的样子,她不吱声还好,这一开口,把什么都漏了。
谢茵茵看着她:“你不就因为上官敬来报复我,我早就跟上官敬断绝关系,况且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为什么要伤害我表哥这样无辜的人?”
王牡丹满脸通红,骂道:“你给我闭嘴!”
嬷嬷一把捂住了她嘴。现在的情况就是百口莫辩,她们斗不过谢茵茵,傻子才认不清现实继续纠缠不清。
围观中有人道:“谢状师,干脆告她们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只听周围七嘴八舌道:“对,谢状师上堂告她们。我们都替你作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嬷嬷僵硬脸色煞白,这要真的上了公堂,她们可就完了。
谢茵茵哽咽摇着头:“我不想再让我表哥受到伤害了。这件事,还是不要再闹大。”
顿时又是一片同情目光。
谢茵茵拉住无恨的手:“表哥,咱们回家吧。”不待在这是非之地。
眼看谢茵茵朝着人群走,王牡丹忽然挣脱嬷嬷,急了:“你,你不许走!”
谢茵茵顿时惊悚回头:“你,我都已经不追究了,你还要如何?”
嬷嬷拼命拖住王牡丹:“你走吧,你快走!”
她真怕谢茵茵再说什么,她算看明白了,谢茵茵一句话顶的上她们一百句。
谢茵茵勾起唇,趁乱拉着无恨钻进那些人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围观的人还煞有介事围起来堵住了路,把王牡丹给困了起来,怕她们真去追谢茵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势力悬殊下,谢茵茵拉着无恨直直地跑了老远,才扶着墙大口松一口气。
她转过身,对无恨一笑。
无恨衣服还没穿好就被谢茵茵拉着跑,此时才停下来,慢慢系上腰带。
“你这美人计使的,太是时候了。”谢茵茵咧开了嘴。
真是兵不血刃。
无恨却没有刚才的淡定,他无奈看着谢茵茵:“你可算是把宛平县,所有有权有势的人都得罪了。”
前有李大庆母子,后有上官夫人,马大强丢了夫人又折钱,不恨死谢茵茵才怪。现在又来一个王首富。
真是一个都没少。
谢茵茵有点不服气:“是她们要找我的麻烦。”
她不过是正当还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望着她,半晌道:“你想离开这儿吗?”其实不是谢茵茵的错,好像你把一朵花放在泥沼里,自然让它成为了异类。
谢茵茵有些怔怔,“离开?”
无恨看着她的眼睛,眼眸深深的,“只要你想走,我随时可以带你走。”
到一个完全全新的地方,不会有讨厌她的人,也不会有想害她的人。
不必再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生活。
谢茵茵望着无恨的目光,似乎愣了,“以前爹也说过,等挣够了钱,就带我和祖母走。”
谢茵茵也不知道多少钱算是挣够,反正她到现在也还没离开。
今天,突然有另一个男人说要带她离开。
无恨目光闪动了一下。
谢方樽作为宛平县知名的讼棍,看来也想过带着女儿和母亲,找个地方重新开始,摆脱那些恶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说人有多面性,无恨从许多个蛛丝马迹,都感觉到谢方樽不像个十足的坏人。
这个男人对女儿谢茵茵,好像也并不是冷漠薄情。
谢茵茵目光垂下去:“可是我能去哪?家在这里,家人也都在这里……而且我走了,祖母怎么办?”
老夫人那么大年纪,腿脚肯定不利索了,走不了远路,何况谢方樽还重病不醒,她的钱也还没有攒够,还有很多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
看她这为难的表情,小小年纪,心里压的事却不少。
无恨在心中苦笑了一下。
无恨第一次想带一个人,浪迹天涯。
他一个人漂泊太久,第一次,希望有个陪伴。
谢茵茵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眼睛微亮:“你,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她想起来无恨不是这里的人,他迟早要走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看着她,不用回答,这是彼此心里都明白的事。
谢茵茵能留的他一时,总留不了一辈子。
而他,心里舍不得,才一天又一天留下来,可是这舍不得终究不能一辈子。
“那,你等等我行吗?”谢茵茵眼圈红了。
无恨轻轻问:“等等你?”
谢茵茵捏着他的手心:“我,我还差一点点就凑齐钱了,等我攒够了钱,我,我就可以找到神医救醒我爹!等到那时候,那时候,我就不用担心离开家了,而且爹也可以照顾祖母,有他在,也就不会有人再敢欺负谢家。所以,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无恨呆呆看着她,她说了这么多,却都是一个意思:“你愿意跟我走?”
丢下家人,丢下这个,从小长到大的地方?
谢茵茵眼底泛着红,她害怕放开无恨的手:“我舍不得这里,祖母和爹,但我更,更舍不得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王牡丹和嬷嬷因为被围观人堵在巷子里,走都不能走,一直到李捕头带人巡逻经过,发现异常拥挤之后,上前盘问,才算是了解了此事。
但是,从围观的人嘴里说出来的“事实”,那可就和真正的事实差距很大了……
“大人,本县的那个王首富,他的女儿今天在街巷里,持刀逼迫谢茵茵的表哥让他当街脱衣服,许多人亲眼看见,听他们说,王牡丹是垂涎了谢茵茵表哥的美色,想要意图侵犯于他。”李捕头把听来的告诉蔡县令。
蔡县令一口米饭喷了出来。
……
最热闹的要数王家和上官家,得知事情以后,两家都疯了。
上官夫人虽然贪王家的钱,但王牡丹逼男人脱衣服的事已经传为笑柄,她当然不能跟着丢脸,马上就要去找王家退婚。
王家一听要退婚,立刻也炸了,直接骂道,如果不是上官敬自己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心猿意马,王牡丹怎么会因妒忌去找谢茵茵。
两家互相指责是对方教子女无方,才会招致这样的结果,本来是姻亲,现在却差点就要当街打起来。
两家闹成这样,却有人坐收渔翁之利。
“夫人夫人!”李夫人的贴身丫鬟,直接冲到了李夫人跟前,“外面闹起来了!真的闹起来了,哈哈……”
所谓鹬蚌相争,正是她们家夫人喜闻乐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夫人坐在主位上,一见丫鬟回来眯起了眼睛,登时唇边露出冷笑。
丫鬟立刻把事情说了一遍,“王家和上官家、现在都乱套了!可惜的是,还是让那谢茵茵逃了一劫。”
本想一石三鸟,想不到谢茵茵是这么难啃的骨头。
这些李夫人都不关心,她咬着牙,“有没有从谢茵茵身上,找到本夫人要的东西?”
丫鬟张了张嘴,“没有……”那谢茵茵压根就没脱下衣服,自然也无从知道东西有没有藏在她身上。
李夫人顿时变色,恼恨地摔了桌子:“可恶!”
那封她亲笔写的认罪书,就像定时炸弹一样日夜搅得李夫人不得安宁。谢茵茵握着这份李家母子的罪证,随时能让李夫人死无葬身之地。
丫鬟忙道:“夫人别生气,那么重要的东西……谢茵茵她一定不敢藏在身上,一定藏在了家里。”
李夫人冷冷:“难道你要本夫人找人潜进她家里偷吗?”
要是能的话,李夫人早这么做了,可如果被谢茵茵发觉了,恐怕东西没拿到,谢茵茵直接就会带着认罪书,去县衙找县令大人。
“我们买通王牡丹身边嬷嬷的事,没有被人发觉吧?”李夫人忽然皱皱眉,幽幽问道。
丫鬟连忙一笑:“夫人放心吧,那嬷嬷要是敢说出去,首先王家人就不会饶了她,她不敢!”王首富可不是什么善人,要是知道自己女儿身边的嬷嬷叛变了,恐怕会让那嬷嬷死的比什么都难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就听说王首富的女儿蠢,买通嬷嬷,让嬷嬷在王牡丹的耳边挑拨离间,说上官敬为了谢茵茵想和她退婚。果然就促成了今日这一出好戏。
脱衣服这个主意,自然也是李夫人授意那嬷嬷做的,目的就是想看李夫人的认罪书有没有藏在谢茵茵身上。
“恐怕她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夫人在背后筹谋。就算是谢茵茵,这一次恐怕也只会恨上王家和上官家。”丫鬟轻笑。
上官夫人之前还想找李夫人联手对付谢茵茵,可李夫人心底压根就看不上愚蠢的上官夫人。
那个认罪书,一日不拿回来,李夫人就一日心里不安。
她怎么能被谢茵茵那贱丫头要挟一辈子?
从李大庆的房间里面,推出来一个衣不蔽体的丫鬟。
那丫鬟摔在地上后就抱着身体,瑟瑟发抖,一边无助和绝望地哭。
李夫人正好带着丫鬟赶到,见状,立刻将一袋子钱丢到那丫鬟的脚底下,喝道:“拿着钱滚出府,一句话也不许对外说,否则,你知道什么后果。”
“奴婢明白!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丫鬟捡起地上的钱袋子,惊慌失措地逃出了院子。
而李大庆的房门打开,从里面,浑身藏在披风里的阴森老者走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到他,李夫人刻薄的表情,立刻变得极为谄媚和恭敬:“神、神医……”
那人咧嘴露出白骨一样的牙齿,“我说了,不要叫我‘神医’,免得……听见的人误会。”
李夫人谄媚:“只要能治好我儿,您就是神医。”
披风下,一个阴寒的眼神给了李夫人。
李夫人立刻颤巍巍低头:“是,张先生……多谢您治好了我儿的病……”
张先生幽幽说道:“至少还需再找十几个姑娘,谁让你用青楼里的女人,鱼目混珠?”
李夫人变了脸色,“那是因为……”
李夫人暗中咬了牙,这几天,府里已经走了许多丫鬟了,甚至她身边的都已经开始不够用。
她不是没有想过,从外面采买新的丫鬟进来,可是外面进来的人没有经过调教,她怕到时候闹出事来,可就不好收场了。
张先生幽冷说道:“如果阳气续不上,前面的就会前功尽弃。”
闻言,李夫人脸色苍白,她的目光,缓缓看向了身旁的贴身大丫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丫鬟一惊,忽然一哆嗦就跪了下去:“夫人!求夫人开恩!”
她可不想被送进李大庆的房里……
李夫人眼中神情变幻,最终从丫鬟身上挪开,随后发狠道:“您放心,我一定会找来的。”
地上的丫鬟魂都要吓出来了,每天都要好几个女子进去,还必须是黄花大闺女才行,弄得府中现在,除了老弱妇孺,年轻丫鬟基本一个也没有了。
“张先生,我能不能进去看看我的儿子……”李夫人目光含着祈求。
张先生幽幽看了一眼李夫人,慢慢让开了门。
李夫人欣喜若狂,冲进了屋内,只见李大庆躺在床榻上,一脸满足,“娘。”
李夫人激动的道:“儿,你感觉怎么样?”
李大庆忽然一个打滚,撞进了李夫人的怀里:“娘,你再去给我多找几个女子,求求你再多找几个……”这几天,李大庆觉得做梦一样美妙。
李夫人两眼放光,搂着李大庆:“你放心,你放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拖着无恨进了房间,主要还是想检查伤势,“刚才刀在你脖子上那么长时间,真的没伤到你吗?”
刀剑这种东西没个眼睛,她就怕无恨受伤了不说。
无恨看谢茵茵直勾勾盯着他的领口,忽然勾唇笑:“要脱了给你看吗?”
谢茵茵脸一红,干脆摆手:“没受伤就好。”
别动不动就脱,怪吓人的。
无恨看着她,目光柔和:“你方才在街上说的话,当真吗?”
他怕她是一时兴起,不想她日后后悔。离开亲人和生活的地方,对任何人都很难做到。
谢茵茵安静下来,她看着无恨,“自然当真。”
哪怕她再冲动,有些事情,她也不会随口去说的。
尤其是……承诺。
“只要爹醒来,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没有后顾之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想说什么,动了动嘴,最终又继续沉默。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就响起刘叔惊喜大喊的声音:“老夫人!老夫人!老爷他有救了!”
屋里,无恨和谢茵茵相顾望着,忽然齐齐站起了身。
就看兴奋的刘叔冲进了老夫人院子,连平常的行礼都忘了,能让一向知礼的刘叔这么失态,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老夫人盯着刘叔:“你方才说什么?”
刘叔直通通跪下去:“老夫人,老爷他、有救了!”
老爷自然就是谢方樽,谢方樽都躺了一年了,任何宛平县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甚至老夫人最近都不请大夫来看了。
“有救了?”老夫人眼睛紧紧看着刘叔,问道:“说清楚,怎么回事?”
刘叔跪着发抖,声音却是喜极的颤:“最近县城里,来了一位绝顶名医,听说医术奇高无比,凡是他出手的病症,全部都痊愈了!”
老夫人看着喜极而泣的刘叔,嘴巴猛地颤了颤,想说什么,猛地又闭上了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刘叔期待地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终于闭上了眼睛,似乎疲惫道:“算了,这些江湖术士……不必太相信……”
从前老夫人也病急乱投医过,请一些号称半仙、神仙之类的郎中进门,结果有一次差点让谢方樽彻底咽气,自那以后老夫人也怕了,再也没有乱请过那些招摇撞骗的骗子。
见老夫人不信,刘叔却急了:“是真的!老夫人,对了!您知道住在东街的那个王瘸子吗,他都瘸了三十年了,可是,可是真的被治好了!”
看刘叔这神情,他应该是亲眼见到了王瘸子下地行走,才这般激动不已。
连瘸了几十年的都能治好,这不是奇迹是什么?
老夫人的神色再次变了变,她眼中开始有动摇了,却不知道因为什么,让她依然充满犹豫和不确定。
刘叔也急,老夫人这是怎么了,从前但凡听说有机会能救老爷,老夫人一定是不顾一切的,现在明明一直苦苦等待的机会就在眼前,老夫人为什么还要这般犹豫呢?
“还有周家,周家那个患病多年的小公子,早就被诊断是先天痴呆,这辈子都不可能治得好。可是,可是请了这名医去过一次之后,周小公子就恢复了正常!周家现在正高兴的大摆宴席、街上许多人都去捧场了,而且都亲眼见到了痊愈的周小公子……”
刘叔以为老夫人是不信,所以不断地说着已经被治好的这些病例,说明这次的名医并不是招摇撞骗,而是真的能治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一个被治好的人,都堪称奇迹。
就看老夫人忽然神色一动,看着院门口,呆呆叫道:“无恨公子……”
刘叔不由一愣,这才慢慢转过身。
只见门外,白衣如尘的无恨,和谢茵茵并肩一起站在那,恐怕刚才刘叔和老夫人的对话,两人也都听了个清楚。
“祖母,”谢茵茵先站了出来,走了过去,“刘叔说的什么名医,叫什么名字?”
她刚才听的,也很惊讶。
刘叔看着谢茵茵,张了张嘴,“听别人叫他,张先生……”
无恨看起来平淡,却在听到“张先生”的时候,眼中迅速闪过一抹汹涌情绪。
谢茵茵也咬住了唇,“这个张先生是哪里的人,怎么以前未曾听说过?”
不知来历的人当然应该谨慎,毕竟谢方樽只有一条命,以前这样的亏也不是没有吃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叔犹豫了一下:“听闻他四处云游,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出手救治当地的病患,已经有许多地方的人受过这位张先生的恩惠了……甚至有人说,他就是传说中的神医。”
老夫人面皮抖了一下,那叫个心惊肉跳,下意识就朝无恨瞥了一眼。
谢茵茵有些吃惊。
就听老夫人说道:“不必再说了,这些不知真假的传闻,本就无从求证,自然没有可信度,此事不要再提。”
刘叔都呆了,他没想到老夫人竟然真的会放弃救醒老爷的机会。
“老夫人,这可是唯一的机会……”即便其他地方的传闻没有可信度,可是刚才刘叔说的那几个人,可是实打实的被治好了的。这绝非作假。
没想到老夫人发怒:“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谁再敢提一个字!?”
刘叔呆跪在原地,谢茵茵也呆了,她看了看老夫人。
虽然她也觉得刘叔口中描述的这个什么张先生,有点太夸张了,可是刘叔不是胡说八道的人,看他这么急切的来找老夫人,显然此事至少应该是有谱的。
“祖母,万一……真能治好爹爹呢?”谢茵茵也不知自己心中为何有些复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毫不留情瞪了谢茵茵一眼:“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谁也不许提,包括谢茵茵。
谢茵茵哑火了,她也觉得,今天祖母怎么了。
有一位可以治好一切病症的神医,岂非是好事,为什么祖母的态度,却这般不寻常。
无恨一直站在院中不说话,神情莫测。
“那位张先生,是不是穿着一件从头到脚的披风,并不露脸?”他开口问刘叔。
刘叔吃惊地看着无恨:“……无恨公子怎么知道?”
难道也见过了张先生吗?
听到刘叔肯定,无恨神情更幽沉了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去的路上,谢茵茵讶异问无恨:“你怎么了?”
无恨很少有这样的面色,大部分时候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下,即便刀斧挟身也能面不改色。
“难道,你认识刘叔说的那个‘张先生’?”
无恨看向谢茵茵,良久道:“不认识……你们最好都不要认识。”
听着无恨这奇怪的言语,谢茵茵的疑惑不仅没接触,反而更疑窦重重。
“那他真的有很高的医术?”听刘叔说的那些被治好的,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无恨猛然停下脚步,脸上出现一丝类似冷笑的神情,幽然说道:“那可不叫‘医术’。”
谢茵茵怔了。
见她愣了,无恨也不再多说,不想让她为了没发生的事受影响。
晚上谢茵茵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怎么了,她们这个弹丸大的小县城,也开始接二连三的发生一些怪事,来了一些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县衙里,李捕头最近加强了巡逻,就发现了不少端倪,“最近街上,忽然少了许多流民和乞丐,尤其是路过的那几条老街上,往常都有许多乞丐驻扎。”可最近经过,都没有了。
蔡县令皱起了眉:“没有了乞讨的……不应该是好事吗?”
也许终于脱贫致富了,不用再沿街乞讨。
蔡县令看了看李捕头的神情,“你觉得有什么问题?”
李捕头顿了顿,才说道:“我问了那些还在的乞丐,其他人都去哪里了,他们都说不上来。说这些人,是突然不见的。”
这句话就很有问题了,人怎么会突然不见?又不是东西或者物件,能随便一扔。
蔡县令又沉默,他总觉得这宛平县,让他有寒津津刺骨的感觉,尽管他兢兢业业的审案子破案子,可他的速度却赶不上暗中刮来的那股邪风。
“属下会再继续留意的。”李捕头说道。
除了留意之外,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虽然只是一些看似不起眼的乞丐,以及没身份的流民,可无缘无故不见,总是不正常。
李捕头也留了个心眼,他在乞丐最多的那几条街上,分别留下了一个衙役蹲守着,观察那些乞丐,如果发现有人突然又不见了,立刻就要告诉李捕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也不知道怎么的,自从派人守着以后,这几条街就太太平平,没有一个人突然消失或不见。
李捕头真是纳了闷了,纳闷之后他就有点寒冷,难不成他县衙的人都被人认出来了?这一切究竟是真的有问题,还是,单纯只是他想多了?
李捕头好歹也当了这么多年差了,他可不信真的有什么“巧合”。
他让那些衙役先回来,没想到诡异的事发生了……衙役回来的第二天,又有两名乞丐无故失踪!
这下李捕头是真的冒冷汗了。
他赶紧告诉蔡县令,是不是有个杀人魔,专门挑流民乞丐下手。
蔡县令面色铁青,他比李捕头还讨厌这种事,“不管是乞丐还是流民,在本县都是没有亲人,也就意味着没有亲人会为了他们报案。”
挑他们下手,不管死活都不会有人管。
“谁这么丧心病狂?”李捕头微微变色,而且杀人要么图财要么图色,反正必须有所图,可乞丐什么都没有,那人到底图什么。
难道是为了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变态吗。
“大人,那这事怎么办?还管吗?”没有人报案,就意味着县衙也不能立案调查,所以这些人就白白不见了?
蔡县令起身踱步,自从调到宛平县以来,他的眉头中间都快形成“川”字了,他头疼,哪怕这些失踪的人,只是流浪在宛平县的人,可既然身在此地,他身为县令,就有责任保护他们的安危。
众生平等,一个人无亲无故在这世上已经够可怜,又如何能再被欺负。
“要不属下还是派衙役,去那几条街上守着,至少这样,可以保证现在的人安全。”
蔡县令缓缓说道:“县衙的人手也有限,况且可以守一天两天,不可能一直派人守着,这件事,除非彻底查到是谁在弄鬼,才能做个了结。”
李捕头何尝不知:“可是县衙实在出师无名。”
县衙是官府衙门,不是“管闲事”的地方。县衙要是什么都插手,那其他正经报上来的冤案,就没有人手去查了。
蔡县令却像是想起了什么,拿眼睛觑着李捕头:“本县不好管闲事,但有人……不是正好爱管吗?”
李捕头还没明白,愣了一下:“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爱管闲事?
蔡县令直接道:“你现在就把谢茵茵,给本县叫来。”
李捕头都惊呆了,掉着下巴:“谢、谢茵茵?”
蔡县令立刻反应过来:“不不,趁现在县衙没事,你还是带本县去一趟。”
谢茵茵在家里正打个喷嚏,寻思无缘无故的,昨晚莫非着凉了。
前院丫鬟开了门,看见两个陌生的男人,“你们找谁?”
李捕头立刻道:“这位是县……”
蔡县令直接拦下了他,温和的对丫鬟笑道:“敢问谢茵茵在家吗,鄙人找她有些事情。”
丫鬟吃惊瞪着蔡县令,“你找我家小姐干什么呀,你是谁呀?”
还直呼她家小姐名讳,老古板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后传来谢茵茵惊讶无比的声音:“县令大人?李捕头?”
太惊讶了,刚才谢茵茵第一眼看见才没敢认。蔡县令和李捕头都换了普通百姓的衣服,变了个模样,还真没有谁能一眼认得出。
丫鬟瞠目结舌:“你,你是县令大人?”
谢茵茵走了上去:“县令大人怎么会来我家?”
蔡县令看到谢茵茵本人走出来,小丫头一身高腰挑裙,刚才在后院老夫人给谢茵茵编了最新的发式,走出来赫然一个闺门娇女。
这让蔡县令都说不出话了,这还是那个回回把他气半死,牙尖嘴利的小丫头?这要是不开口说话,活脱脱就是个温柔美人。
当然指望谢茵茵不开口是不现实的:“大人和捕头快里面坐,你们想喝什么茶?”
蔡县令苦笑一下,还以为这丫头会把他赶出门呢,“茶就不喝了,找你有事。”
“找我有事?”谢茵茵更是吓一跳,“什、什么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蔡县令盯着谢茵茵,哼了一声:“从前都是本县害怕见到你,倒也有你害怕见到本县的一天。”
谢茵茵尴尬了一下,她居然觉得,没毛病。
“大人有何事找我?”总不会是为了上次王牡丹的事吧,她可是受害者!
蔡县令望着她;“放心,本县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谢茵茵眨眨眼,下意识笑起来,那就好,那就好。
她忽然看向了周围震惊的下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叫你们再回来。”
蔡县令心道,小丫头还挺识趣。“你的那个表哥呢?”
谢茵茵讶异:“大人……是来找我,还是找我‘表哥’?”
蔡县令原本只是随口一问,但看到谢茵茵陡然戒备的模样,不由眯起了眼:“本县找你们两个,不行吗?”
谢茵茵嗫嚅说道:“我表哥前日受了惊,现在在后院休息呢,大人还是不要惊动他了。”
蔡县令盯着谢茵茵,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对她的表哥倒是有特殊的维护,蔡县令也不为难她了。
“本县找你就行了。”蔡县令看着谢茵茵,“本县听闻,最近几日你都未曾去街上摆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尴尬了一下:“大人怎么还关心起茵茵摆摊的事了。”
她最近倒是调节了不少“民事纷争”,应该都没有闹上衙门,也就是说,她已经没给蔡县令“找麻烦”了。
蔡县令冷哼了一下,看来真是积怨颇深,“你那条街上的乞丐,你可曾注意?”
这话题转换有点快,谢茵茵愕然了一下,才说道:“乞丐?”
李捕头望着谢茵茵:“回答大人的话。”
谢茵茵有点结巴:“没,没太注意。”谁平时注意乞丐啊。不过谢茵茵偶尔挣的特别多的时候,倒是会发善心施舍他们一些。
蔡县令和李捕头看了一眼:“你可曾注意到,最近街上那些乞丐,有些少了?”
少了?谢茵茵沉默了一下,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似、似乎是,我记得之前,在我摊位的斜对角,一直有一个白头发的乞丐蹲着,但是我这几天,好像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这个乞丐谢茵茵给过他好几次钱,所以蔡县令一提醒,谢茵茵就记起来了。
蔡县令皱起了眉,“还有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不寻常?”
谢茵茵这时肯定也听出问题了,“县令大人问这些乞丐,难道有什么案子吗?”
蔡县令慢慢看着她,还没言语,旁边李捕头说道:“最近县城里的乞丐和流民,突然之间失踪了许多,暂时还不知是因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因为未知才意味着黑暗,如果是不负责任的县令,也许就闭眼过去了。可是,蔡县令眼里把任何人的人命都看作同等重要。
谢茵茵看了看蔡县令和李捕头,惊讶中慢慢回神:“大人来找茵茵,是?”
蔡县令没言语,李捕头知道蔡县令的立场,“这件事,没有报案人,受害人又都失踪不见,无法定性。即便县衙有心想管,也管不上。”
谢茵茵脸上的神色凝滞了,她懂了:“所以大人觉得……茵茵可以管?”
这件事如果是真的,县衙自然没法去管,每个地方都有灾荒时候逃难的流民和乞丐,这些人,说到底算不上真正的居民,自然也就不受官府的保护。可是流民各地都有,也不可能遏止,所以每个地方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到底失踪了多少人?”谢茵茵忍不住问道。
她相信如果事情不严重,蔡县令是不会亲自上门的。
李捕头缓缓道:“就目前的观察,几条街加起来,至少超过十人。”
这么多人!?谢茵茵惊了,倘若把这个数字,换成是本地居民的话,这个的严重性,恐怕就一目了然了。
谢茵茵忍不住想起自己对面的那个乞丐,她一直没留意,还以为他换了地方乞讨,她在心中默算,似乎,这个乞丐也已经不在街上很久了!
如果是遭遇了不测,这段时间,岂非是早就……
谢茵茵顿时就体会到了蔡县令的感受和心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故意看准这些乞丐和流民,对他们下手?”反正死了伤了,也没人会管,背后那人是不是就是这样险恶用心。
谢茵茵顿时牙痒痒了。
蔡县令这才缓缓道:“然而这些都只是猜测,本县和你的猜测。”
其实谢茵茵蔡县令和李捕头,三人的想法不谋而合,才会有李捕头将此事告诉蔡县令,蔡县令又来找谢茵茵的这一连锁反应。
谢茵茵顿了顿,半晌才道:“大人的意思茵茵明白了,大人希望茵茵,能查清这背后的缘故?”
其实谢茵茵是最关键的,她不是官府中人,但是她有查案的天赋和能力,这在宛平县,绝无仅有。
“你愿意吗?”直到现在,蔡县令才问出这句话来。
任何未知的案子,都可能带着危险,他不能强迫眼前这个年龄只有他孙女大的小丫头。
谢茵茵说道:“自然愿意,要是这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牵扯的就是十几条人命,怎么能说算就算了。”
都是生活所迫才会流落为乞丐,在那之前,谁都是体面生活过的百姓。即便现在沦为了乞丐,他们也依然是大梁的百姓。
“不过这样的事,大人吩咐一声就是了,何必还亲自来。”这隆重的,搞得谢茵茵刚才开门时还那么紧张。以为又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完全可以李捕头跑一趟,传达一下就行了。
蔡县令看着谢茵茵,片刻道:“本县既有事相求,自然要礼数周到。”
请人帮忙至少要登门相请,一句话把人招到县衙,或者以身份施压命令,蔡县令不爱做。哪怕对方只是个小女孩,该尊重还是尊重。
谢茵茵呆呆看着蔡县令,忍不住竖起了拇指叹道:“大人、实乃是我大梁不可多得的父母官。”
真正算是半个父母,爱民如子,做到了至极。
蔡县令不自在,“本县也不好强迫你破案期限,只是案件中有需要县衙协助的地方,你可以直接告诉李捕头,要是发现这里面有危险,就立刻全身而退。”
查案不能把自己搭进去。想到谢茵茵的性格,蔡县令才加这么一句,“一旦发现有恶势力,县衙自然会介入,到时自然不再需要你涉险。”
谢茵茵笑嘻嘻:“大人放心吧,茵茵又不是傻瓜。”
蔡县令默默望着她,有些地方,已经可以算相当“傻”了。
“大人放心,茵茵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不负所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蔡县令交代了之后,便带着李捕头离开。
走出谢茵茵的家门,蔡县令的目光,却下意识瞥向了隔壁的一家门。
刚才他来的时候,就没有听到这门内有动静,现在依然没有,像是里面的人此时都不在家。
李捕头低着声音:“大人,修王殿下不就住在隔壁……我们要不要?”
蔡县令立刻道:“收声,我们回县衙。”
不管司修离在不在里面,蔡县令现在都不想过去打草惊蛇。
恐怕司修离也不想被人叫破自己身份。
老夫人听到消息赶来前院的时候,蔡县令已经走了多时了,她瞪着谢茵茵:“为什么县令大人,竟会亲自登门来找你?”
老夫人在宛平县生活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县令大人亲临这种场面,听到丫鬟回报的时候,也是顿时慌了阵脚。
谢茵茵却轻松一笑:“大人有一件棘手的案子,希望我能帮忙。”
老夫人听了,更是一脸震惊:“让你帮忙?值得县令大人亲自跑一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挺直了胸膛:“因为我很重要。”
老夫人:“……”
就算自家孙女帮忙破过几个案子,老夫人还是不敢相信,会让县令大人也愿意纡尊降贵。
谢茵茵说道:“我得去找无恨商量一下。祖母,我先过去了。”
老夫人眼睁睁看着谢茵茵奔去后院,看起来心情居然还不错。
让她破案子,就这么高兴吗。
无恨正在院中清咳了两声,拨弄了一下炉子里的炭火。这烟灰着实的呛人。
谢茵茵直接来到他跟前:“要帮忙吗?”
一个人又要烧火,又要煎药,那些药的工序又那么复杂,谢茵茵忽然觉得,以后她可以给无恨当助手。
“县令大人刚才来找我了了。”谢茵茵立刻挺腰杆说出来了。
无恨果然一顿,看着谢茵茵:“县令大人、来了你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点头:“说最近城中,有乞丐失踪。希望我能帮忙查清。”
无恨片刻说道:“看你的样子,想必是直接应了。”谢茵茵眉梢还带着笑,简直藏都藏不住。
“这说明县令大人信任我。”
能被人信任是很高兴的,尤其还是县令大人。
无恨却不说话,坦白讲,他不希望谢茵茵涉入案子,但是他不能干涉谢茵茵自己的选择。
这桩案子虽然他什么都还不知道,可是单单从县令大人亲自上门这一点,恐怕就不简单。
谢茵茵说道:“我是来找你商量的。”
无恨看着她,轻轻一笑:“你来说,我听着。”
县衙掌握的线索也不是太多,所以谢茵茵两三句话就交代完了,末了还强调一句:“肯定是有人搞鬼。”
乞丐的生活得不到保障,的确比普通百姓更容易病死饿死,但,如果是普通的病重死亡等等的消失,不会一下子少这么多人。
消失十几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目光幽深,“乞丐无权无财,谋害他们能得到什么?”
谢茵茵惊讶起来:“我也是这样想地!”
犯人图什么呀,这些乞丐根本没有什么可图的,到底那人想要什么?
“应该只是我们没有想到。”无恨慢慢说道。
犯人肯定有所图,只是图的是钱财之外的东西。
谢茵茵眼睛望着他:“那明天,你陪我上街不?”
无恨将炭火熄灭了,含笑看了她一眼:“不陪你陪谁?”还有谁能值得让他陪?
谢茵茵低头笑了。
只有明天亲自上街,亲眼观察一下,才能眼见为实。
无恨戴上了帽子,谢茵茵要求的,他这张脸走出街上实在太招摇,他们是去查案的,最后怎么能让自己变成观赏的猎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戴上帽子,和谢茵茵走在一块,还是会很招眼,况且无恨身材高大,举手投足,男人的魅力并不只是靠一张肤浅的脸。
谢茵茵推着无恨,拐进了乞丐最多的一条街。
谢茵茵四下张望着,忍不住对无恨说道:“你别说,真的少了很多乞讨的人。”
这条街是宛平县最有钱的街,所以当然乞丐云集,可是她四处望了望,却只看到了最多三四个,上了年纪的老乞丐,其中一个还带着不足几岁的男孩,估计是孙子。
“我们去问问情况。”谢茵茵拉着无恨走到了一个乞讨的摊位前。
老乞丐抬头,看了一眼谢茵茵。
“赏几个钱吧……”
谢茵茵丢了几个铜板,就在他面前蹲下来:“伯伯,问你几个问题。”
老乞丐看到钱,先拿起来揣进袖子里,才道:“问什么?”
谢茵茵道:“我记得之前,你的左右都有人,他们去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乞丐也是抱团的,要是都分散的老远,路人给了前面一个,未必就愿意出钱给另一个,可是他们都在一起,路人就不好意思只给一个人。
别看人家是乞丐,也是深谙客户心理。
老乞丐却摇摇头:“不知道。”
谢茵茵皱眉:“那,那他们是什么时候就不来了?”
老乞丐想了一下,竖出了五根手指。谢茵茵惊讶:“五天?”
乞丐摇摇头。
无恨直接给了一个银锭子,落在了乞丐手心。
老乞丐顿时笑了,指了指左边说道:“他半个月前就没来了。”
又指向右边:“他是昨天。”
谢茵茵慢慢起身,看向无恨。忍不住又看向乞丐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伯伯,你最近还是不要出来乞讨了。”
左右的人都不见了,说不定已经遭遇不测,按正常逻辑这个老伯伯显然也危险。
老乞丐眼睛看向别处,也不知听没听到。
谢茵茵无奈,只能先跟着无恨离开这里。她站在街头,又间隙问了几个乞丐,可是没有人知道离开的那些人去了哪里。
“我做的这些,想必李捕头都做过了。”谢茵茵有点沮丧,就是因为徒劳,李捕头恐怕才放弃的。
“你没有发现,这条街上剩余还在的乞丐,有什么共同之处吗?”无恨的目光锐利,就像是发觉了什么。
共同之处?谢茵茵眸光闪了闪,下意识将他们又挨个看了一遍。
一样的贫困交加,穿着邋遢?还有什么?
无恨慢慢俯身,在谢茵茵耳边道:“他们都又老又病,要么就是年纪还太幼小,做不了什么事。也就是说,都是老弱病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愣了愣,无恨气息浮荡,她来不及心猿意马,眼睛大睁起来,再次猛地一扫街上。
的确,所有还在的乞丐,都像无恨说的,要么已经特别衰老,要么就是可怜依偎在老乞丐身边的小乞丐。
无恨拉了谢茵茵,先离开了这一片。这条街也没什么可看的了,引起更多人注意并不是好事。
“为什么会这样?”谢茵茵忍不住喃喃说出来。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局面?
“等等,”谢茵茵一下拉紧无恨的手,抬头看着他,“我摆摊的那条街上,不见了的那个乞丐,他,他的年纪也是最多三十岁。”
并不老迈,也算正值壮年。正合上了这条街的情况。
无恨望着她:“所以,是不是可以解释为,所有消失的乞丐,都是年轻力壮的人。”
老弱病残都安然无恙。
谢茵茵望着无恨,想说什么,却发现说不出来。是心中隐隐有不好的苗头,但是她抓不住。
“所以呢,为什么会这样?抓走年轻的乞丐,有什么用处?”
无恨顿了顿,“我有一个猜测,但怕吓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目光圆瞪,还有什么能吓到她的,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这些乞丐什么都没有,可是人只要活在世上,总还有一样最值钱的,就是……命。”
这就是不管家财万贯,还是一贫如洗,都共同拥有的一样东西。
你的命。
谢茵茵眸子闪了一下:“命、命?难道你说有人抢走他们的命?怎么可能……命又抢不走!”
就算你杀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命就能蓄到你的身上吗,滑天下之大稽。谢茵茵眼睛越睁越大。
无恨看着她:“我说的更直白一点,是身体,如果要说这些乞丐拥有的,那就是健康强壮的身体、四肢。”
谢茵茵呆呆看着无恨,也许是他提到了四肢,让她一下子就感到四肢有点点凉。
无恨幽幽道:“而且,命是可以续的,只不过续命的方法,不是你以为的玄异。比如江湖传闻,一个人如果肺痨将死,可以将健康之人的心肺换到他的身上,他就可以活下去。但,摘除了肺的那个人,将会死掉。”
这就是续命,或者说,是以命换命。
谢茵茵听的背脊发麻,“真,真有这种事吗?”
无恨没有说出,像这样的手术,他就可以做得到,只是,他不会去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与其说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倒不如说是窥见了地狱的一角。这世上还存在多少恐怖未知的东西。
无恨拉起了谢茵茵的手:“当然也未必是我说的这样,这些乞丐的失踪,还会有其他解释。”
谢茵茵却满脑子都是续命换命了,因为她觉得无恨的推理是那么严丝合缝,如果让她找出另一种合理的推测,她居然想不出来。
的确,失踪的都是年轻的乞丐,他们之中除了这一点外,并没有其他共同的联系,蔡县令说,如果一旦发现这里面有危险,就让谢茵茵停止调查,交给县衙。
可是仅凭现在的推论,恐怕谢茵茵就算告诉李捕头和蔡县令,他们也只会和她一样背脊发凉,却没法真的去调查下去。
除非,谢茵茵找到了一些证据。
谢茵茵看着无恨:“如果这些乞丐真的已经死了,就一定有尸体。”
这么多的人,想要化成灰也是有难度的。
当然,就怕凶手把尸体也毁了,这个凶手这么恐怖,毁尸灭迹也不算事吧?
无恨缓缓道:“如果凶手是个傲慢的人,从他选择乞丐下手就知道,他明白这些人不会被追查,也就不会费精力刻意毁掉他们的尸体,所以刚才,我将你从街上拉走。”
不能被凶手发现有人居然在追查,注意到了这些乞丐。
“而且看这形势,凶手不会停止,他还会找其他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短时间内就消失这么多人,足以说明凶手需求之大,不管他在做什么,他当然还会持续。
谢茵茵眼睛亮了亮:“只有他有一具尸体留下,就是证据。”
只要抓住这个人,谢茵茵就能把他送进监狱。
无恨慢慢抚上她的脸,目光幽幽:“了结这件事,就跟我走吗?”
谢茵茵目光和他对上,这么刁钻的案子,凭她自己,恐怕想破脑袋都不可能察觉到这里的端倪。
“你说我要是扮成乞丐,那人会不会对我下手?”谢茵茵灵机一动。
她的年龄正好合适,她可以尽量让自己显得“强壮”。
无恨满腔柔情被冻住,慢慢松开了手,“任何时候,我都不希望你以身涉险。”
把自己搭进去是下下策,连蔡县令都三令五申告诫谢茵茵。
并不是谢茵茵不顾后果,而是为了查案,有些危险实在顾不得了。
比如眼前,他们对于凶手没有任何概念,也不可能有任何办法抓住他,唯一的,就是引蛇出洞。
谢茵茵说道:“可我我觉得这个办法真的可行,顺利的话,甚至能在几天内,就锁定这个恶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定定看着她:“如果不顺利呢。”
还是那句话,再完美的计划,都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谢茵茵亮着眼睛:“我有芜茵香,还有你给我的金丝软甲。”
再不济,还有无恨一定时时会看护她。想到这,谢茵茵就会觉得安心。
无恨还是皱着眉,他就是不能说服这丫头听他的,别人的性命再重要,有她自己重要吗?
“你若再这样不切实际,我就告诉蔡县令和老夫人,我想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放任你这么做。”
无恨第一次在谢茵茵面前板起了脸。她还不知道她这次,面对的敌人是什么。
不是敌“人”,是真正的恶“鬼”。
别看谢茵茵敢在无恨面前为所欲为,可现在无恨冷起脸,谢茵茵顿时心虚起来,她偷偷看了一眼无恨,见他脸色没有改善,又低头,片刻看无恨也不拉她也不碰她,又主动黏了过去……“其实……其实我就是随便说说,要我扮乞丐,脏兮兮的,我才受不了。而且还吃不饱饭,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会去的。”
说着,谢茵茵的头已经碰到了无恨的胸膛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她这做小伏低的样子,无恨的脸也一下就绷不住了,他还是冷道:“不再一时冲动,不考虑后果了?”
谢茵茵摇着头:“不了不了。”
无恨便重新拉起她的手:“先回家吧。”
谢茵茵乖顺地跟着他,若说这世上有谁能把谢茵茵吃的死死的,不是老夫人也不是亲爹谢方樽,只有这个在今年闯进谢茵茵心里的男子。
可是走在路上,忽然旁边响起了弱弱的一声:“谢状师。”
声音又小,谢茵茵见无恨没反应,也装作没听见,加快往前走。
可是那声音又响起来,就像是殷殷的贴着他们身后:“谢、谢状师……”
谢茵茵忍不住回了头,无恨也停下了脚步。
就看到一个小男孩,嘴里咬着小手指,站在角落里眼巴巴看着谢茵茵。
谢茵茵看着他,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是个小乞丐?
“是你叫我?”谢茵茵不由盯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乞丐怯懦地点了点头。
谢茵茵稀奇了:“你叫我有事吗?”
小乞丐看着她:“你能帮我找我爹吗?”
“找你爹?”谢茵茵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什么,“你爹不见了?”
小乞丐咬着脏兮兮的手指,点了点头。
谢茵茵心里被锤了一下,她赶紧看了无恨一眼,见他神情也凝重了起来。
谢茵茵赶紧走向小乞丐,双眼凝望着他:“你告诉姐姐,你爹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
小乞丐似乎有点惊讶地看着谢茵茵,连手指都望了咬了,“我,我不记得了……爹,爹走了很久了……”
小孩子可能还记不清具体的多少天,只能凭感觉说出爹走了“很久了”。
谢茵茵咬住了唇边,问道:“你现在跟着谁?”
这么小的孩子,肯定不可能一个人出来乞讨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乞丐的小手指,朝着身后指了指:“我爷爷在那呢!”
谢茵茵一愣,抬起头,果然看见一个老乞丐蹲在不远处,手伸着碗向路人乞讨。
谢茵茵回过神,有些难以置信:“这么说,你们一家三代都在乞讨?”
小乞丐扎眨着眼看着谢茵茵,似乎有些疑惑她会这么问。
谢茵茵很不是滋味,她自己被人骂过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所以贫穷也是会传染的,一个人成了乞丐,一家子也只能都出来乞讨。
谢茵茵看着小乞丐:“你还记得爹爹长的样子吗?”
无恨自然知道她这么问的意思,也来到了谢茵茵旁边,看着小乞丐说道:“这么小的孩子,恐怕很难凭着记忆复原。”
也不可能提供给他们画像。
除非他爹亲眼站在他面前,这孩子才有可能认得出。
谢茵茵却忽然嘿嘿一笑:“我们可以去问他爷爷啊。”
老乞丐不就在对面么,小孩子没记忆,可老乞丐肯定知道。谢茵茵十分聪明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没言语,小乞丐却咬着手指头,眨巴眼睛:“我爷爷是个瞎子。还是个聋子。”
谢茵茵:“……”什么?
无恨不吱声,这个小乞丐跑到他们身边,可是老乞丐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寻常的爷爷看见孙子跑掉,怎么会不阻止?
所以他刚刚就猜这老乞丐是不是不健全。果然是这样。
谢茵茵来不及尴尬,只能又看着小乞丐,放轻声音问道:“那爹爹离开的时候,你在他的旁边吗?”
想不到,小乞丐立刻点点头。
谢茵茵和无恨对视一眼:“那爹爹是主动走的,还是有人……强迫爹爹走?”
她怕这么小的孩子不明白“抓走”的含义。
小乞丐眨巴眼睛看着谢茵茵,半天道:“爹爹拿了银子,很高兴的走了。”
谢茵茵跟无恨的目光都变了变,谢茵茵耐住性子:“有人给了爹爹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乞丐又点点头。
谢茵茵再次柔声道:“还记得那个给爹爹银子的人,长什么样子吗?”
小乞丐直接就摇了摇头,看来是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谢茵茵有点失望,不过毕竟是这么小的孩子,可以理解。
谁知道,小乞丐忽然说道:“他全身都裹在衣服里,我看不见他。”
原来不是不记得样子,是根本就未曾看见样子。
而他这句话,更是让无恨谢茵茵齐齐变了脸色。
无恨忽然问小乞丐道:“你听见他的声音了吗?”
样貌难以描述出来,但是对声音,许多人都有一个大致的印象。
小乞丐有思索了一下,回头指了指他的“爷爷”老乞丐,“跟我爷爷的声音有些像,都是沙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苍老的声音。巧了,老乞丐又聋又瞎,却并不是哑巴。
谢茵茵想到了什么,对小乞丐道:“爹走的时候,有没有对你说什么话?”
小乞丐咬着手指:“让我听话,说很快就回来。”可是却没有回来。
谢茵茵她看着小乞丐,还想问什么,这时候,对面那个老乞丐站起身,四处伸着手:“乖孙、乖孙、你在哪儿啊……”
小乞丐立刻就道:“我爷爷叫我了。”
说完就不顾谢茵茵直接跑走了。
“等一下!”谢茵茵急切站起来道,“那人有没有说,要你爹爹跟着去什么地方?”
小乞丐已经跑出老远了,回头看了一眼谢茵茵,口型张着:“庙……”
谢茵茵望着他,目视他到了老乞丐身边,那老乞丐似乎行动已经不便利,走两步路非常蹒跚,直到小乞丐一把握住他的手,老乞丐才仿佛露出微笑。
“乖孙,不要再跑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的谢茵茵眼睛发热,无恨将手按在了谢茵茵的肩头:“这孩子的爹,也是年轻力壮的乞丐中的一员。”
是被害的群体。
小的小,老的老,这个小乞丐的爹,之前很显然就是家庭的支柱。现在这个支柱却被人抽走了。
谢茵茵起了无名火,“有人用钱诱骗这些乞丐,实际上却是想要他们的命。”
无恨说道:“他需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才能动手。”
谢茵茵皱着眉:“小乞丐刚刚说的是,庙?”
只能是他们理解的那个庙吧,还能是什么?宛平县就这么大点地方,那人把乞丐骗到一个地方,才再实施谋害。
所以,“不会是有人供奉、有香火的正常寺庙,而应是没人去的废弃的庙。”
“破庙。”谢茵茵说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一把就拉住无恨,带着他前往自己印象中的废庙。
宛平县是弹丸之地,正经的庙宇也就两个,一个在城西,一个在城北,因为居住人口分布,城西那个破庙早就没人去了,不是它还能是谁。
见劝不住她,“还是雇一辆马车吧。”无恨说道。
谢茵茵想了想:“也对,坐马车更利于隐藏行踪。”
无恨看着她说道:“我只是不想你累着。”他没想那么多。
谢茵茵却一下子有点脸红,她算是知道,正经人说不正经的话,才叫讨厌。
两人上了马车,马车内部空间不大,两人坐进去就满了。
距离面对面一伸手便能够到。
无恨看着谢茵茵,小乞丐的遭遇又触到了谢茵茵那一腔正义心,也不顾快要天黑,等也不肯等就要去破庙。
无恨轻轻开口:“有句话还是先说出来,应该是凶多吉少。”
如果是当天发现,还有挽回余地,小乞丐说他爹已经消失很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咬住嘴唇,她不想接受,可也必须承认。就算他们能找到失踪的乞丐,他们大部分应该已经遇害了。
“真不知为什么,宛平县突然之间,变得好不太平。”谢茵茵呆呆。
无恨眸子一黯,垂了下去。
以前的恶霸土匪,比现在不算什么,她生长的这个地方,居然让谢茵茵骨子里渗出寒气。
朱三顺居然都能死了。
曾经她以为祸害一千年。
无恨幽幽道:“别想太多了,趁现在歇息一会儿吧,到了我叫醒你。”
谢茵茵也想歇,可她环视马车,连个枕头都没有:“怎么歇啊。”
无恨张开了手,将胸前的地方露出来,“到我身上。”
谢茵茵大窘,“……你疯了么。干什么。”
雇马车的第二个好处就在这里,空间狭小,呼吸的时候,气息都能缠绕在一块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身上那股甜香,让无恨唇边勾起。
“方才在街上,你不就主动靠过来了吗?”那做小伏低的样子,他还真想再看一次。
谢茵茵说道:“你走开。”
无恨放下双手,不禁一笑。这在马车中,他能去哪。
还能近距离看着谢茵茵窘迫的样子。
“你让那个吴秀才高中娶你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无恨却还不满意,直接追问。
谢茵茵更尴尬了:“怎么在这时候,提起这事?”
无恨反问道:“那应该在什么时候提起?”
空间狭小的时候,人紧张迫切,来不及做多余反应,这时候问出来的,才是真话。
就看谢茵茵红着脸:“当然是假的了!”
无恨故意轻佻的哦了声,接着幽幽看着她:“他说要娶你也是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顿时说不出了,无恨目光不由变幽深,谢茵茵差点跳起来:“我,我怎么知道他、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脑子秀逗了!
无恨直接伸手,抬起了谢茵茵的脸,让她躲闪的目光,无处可躲。
“自然是……喜欢你。”讲到这句话,无恨的气息故意变得暧昧,长久盯着谢茵茵不说话,看着她面色越来越窘,无恨他这才悠悠接了下一句,“他才会这么说。”
谢茵茵恨不得钻地洞,面红耳赤,“胡、胡说!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为甚么非要问我?”
不应该去问吴生吗?
无恨眼眸深邃:“那万一吴秀才,真的高中了状元呢?”
谢茵茵斩钉截铁:“那也和我没关系!”……
看她想也没想的样子,终于,无恨对这个回答和态度,都满意。表现在于,他终于松了手。
谢茵茵真想大口呼气,可惜马车内,都是她身上的甜腻的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让谢茵茵顿时更加想钻进地缝里,她不想要这个香了,一点也不想要了!
什么破香,让她一点隐私都没有!
尤其是,看见对面的无恨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深,谢茵茵就更加想杀人了。“你……”
无恨果然变了,好像自从说同意跟他走之后,这货就越来越过分了,抬手间处处透着不知羞耻。
马车夫在外面这时道:“客官,庙到了。”
无恨看向谢茵茵,谢茵茵有意还板着脸,他勾唇一笑,一把拉住谢茵茵想躲的手,打开车门就跳下了马车。
谢茵茵只能把满肚子的不高兴憋进了肚子里。
无恨给了银子,马车夫看着手里的钱冒金光:“客官,需要小的在外面等吗,这里荒僻,没什么马车会过来,怕是客官不好回去。”
无恨想了想:“你将车停的远一点,等我们出来,你再过来。”
马车夫自然满口答应,立刻就去驱使马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和谢茵茵,走入了眼前的破庙中。
的确是够破够烂,也够小的,两人一眼望去,已经把这个庙看的差不多了,一目了然,甚至没看见有能藏东西的地方。
“难道来错了?”谢茵茵都忍不住质疑。
要不是无恨在旁边,她真想转身就走。
一只灰绒绒的小老鼠爬过谢茵茵的脚面,谢茵茵尖叫起来,直接撞向了无恨。
再胆大的女子,都会怕老鼠和蟑螂。
无恨将她扶住,皱皱眉:“你怕的话,到外面等我,我来找一找。”
谢茵茵忍住恶心:“不能分开行动,这是底线。”
无恨握住她手:“那你跟着我。”
两人走进破庙里面,谢茵茵战战兢兢,只要脚下踩到了软的东西,她就下意识觉得是踩到了鼠大爷,手汗越冒越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抬起头:“为什么我的芜茵香,对这些老鼠不管用呢?”
无恨顿了一下,半晌:“这……”
这大约是堂堂神医,第一次被问住的时候。老鼠是何其坚强,连那些恶狗都丧命香下,它们却可以肆意横行。
无恨捏紧谢茵茵的手,加快脚步。
这破庙实在没什么好搜索的,他们已经走到了头,无恨看了一眼地上的草堆,墙面已经破皮了。
“看来这里什么都没有。”谢茵茵忍不住说道。
如果真的有人来过这里,可能也已经不留下什么了。他们来晚了。
看起来的确是这样,无恨再次一点一点扫视了一圈,最后他一紧目光。
慢慢把视线,落到了庙内唯一的一尊佛像上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越靠近墙角,这里的鼠蚁,似乎就少了许多。”无恨说道。
谢茵茵愣了一下,似乎真的是这样,她不由看了看脚下,刚才爬她脚上的老鼠,并没有追着她过来。
他们两人站着的墙角这一片,也都很干净。
谢茵茵一下子明白过来,“刚才那个地方,有什么东西,吸引了那些老鼠?”
无恨慢慢颔首。
而刚才那里最显眼的,便是正中那一尊佛像。
谢茵茵咽了一下口水:“我们过去看看?”
一边却拉紧无恨的手。
无恨移动脚步,带着她一起靠近佛像,“吱吱”~有几只老鼠,从地上的草堆里冒出头。
“有血腥味。”
嗅了嗅空气中,谢茵茵一阵头皮发麻,干脆把头埋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拉着谢茵茵,两人走到了佛像的面前,佛像周围的地上,堆满了稻草,无恨伸出脚将稻草拨开了一块,赫然看见地面上有血迹。
谢茵茵吸口气,说道:“看来那人真的没用心思清理这里。”
随便用稻草一堆,就完事了。
紧接着就想到,那尸体自然也……
两人都看着佛像,四周已经没有什么能藏东西的地方,无恨走过去,手放到了这座佛像上。
佛像的底座已经不稳当了,没有人修缮,当然寿命不长。
无恨稍一用力,佛像就被推动了,随着佛像被移位,从后面掉下什么东西,落到了无恨的脚边。
谢茵茵看到了一双瞪大的死不瞑目的眼睛。
她直接后退了几步,却又觉得后脚跟毛茸茸的,有老鼠直接窜了出来,冲向了尸体。
谢茵茵当场就僵了。
无恨盯着尸体,紧皱起了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这人身上的草,拿了下来,接下去的场景,更是惨不忍睹。
这个人没有双腿,在本应是腿的地方,只有两个极大的血窟窿,现在已经泛出黑色。
谢茵茵此时的鼻子就很不好受了,只有无恨身上的药香之气,还能舒缓一些。
无恨开始蹲下检查尸体,只是轻轻扫过死者的狰狞容色,“他是被活活疼死的。”
无恨就移过了眼睛,尸体身上也没有其他的外伤了,只有这两条被截断的腿。
生前,失血过多,又忍受剧痛。
谢茵茵咬住牙:“你是说他是活着的时候,被人切下腿的吗?”
无恨看了她一眼,眸子微微幽幽:“我没猜错的话,因为只有活着的人的腿,才能用于接肢。”
人一旦死透了,肢体也会失去活性,血不再流,也没有任何用处了。
谢茵茵瞠目说道:“接、接肢?”
无恨薄薄的唇线抿起来,让他看起来有一些冰冷,“医术也有邪门歪道,流传在江湖上的,有人断手,花钱可以买贫穷人的一条手臂,接在自己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这人被切割了双腿,就是去接了腿?
不然无恨也想不出什么原因,一定要让人活着的时候,切下腿。因为活着的人会惨叫和反抗,明显不如死人更容易动手。除非有不得不让人活着的理由。
无恨每次说话都能刷新谢茵茵的世界观,她被恶心透了,“他,他是不是就是小乞丐失踪的爹?”
无恨重新起身,慢慢说道:“不管是不是,这里至少都曾是凶手的行凶现场。”
找到了一个凶案现场,还有受害者尸身。
谢茵茵觉得恼火:“可以让县令大人来立案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却非要让人这么痛苦。
谢茵茵在反胃之中忽然想到一件事,她忽然拉住无恨的手臂,眼睛望着他:“你,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刘叔说过那个张先生,说他连东街的王瘸子都治好了,那王瘸子的不就是一双腿……”
当初听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有人能做到那样的程度。
无恨许久没说话,半晌才回应了谢茵茵:“我记得。”他怎么会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更加肯定,所以那个什么张先生,压根就是在杀人换命!
想到这个,谢茵茵看着眼前惨死的人,脊背开始发凉。
“无恨……”她有点怕了,因为之前,差一点点刘叔就要把张先生也请到她家,给她爹诊治。
无恨望着她:“没事的。”
有他在,怎么可能让那样的人走进谢家的门。
谢茵茵忍不住道:“我们还是,现在就回去吧……”
但有一个问题,尸体怎么办。
或许可以把尸体藏回到原来的地方,然后他们则回城,直奔县衙找县令大人。
或许也可以,无恨想带尸体回城,这样以防万一他们离开之后,再生变故。
可他看了看谢茵茵苍白的脸,还是把这话咽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却立刻看出来:“你是不是想带尸体一起走?”
也对,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等他们回城叫人,然后再回来,也许已经天黑透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无恨说道:“不用带,就算我们带上了,马车夫,也不会同意的。”
而且现在他们就只有这一辆马车,如果马车夫吓得不肯载他们,那谢茵茵跟无恨难不成今天要歇在这破庙中。
谢茵茵看着尸体,却冒出一个想法,她立刻说道:“我们可以把尸体裹起来,假装是庙内的佛像。”
这样马车夫,就没有理由拒绝了。
无恨眸子动了动,他是无所谓,可和尸体共坐马车,谢茵茵承受得了吗。
而且这是惨死的尸体,和平常的寿终正寝不一样。
谢茵茵看着无恨:“有你在我怕什么?”
无恨目光柔和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来吧,你去捡一些不要沾血的稻草。”
说干就干,谢茵茵立刻就在庙内捡了一些稻草,还要多亏这些草,再用绳子一捆,什么也看不出。
片刻,无恨还是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笼罩在了尸体上面。他的袍子上有香气,可以遮盖尸臭。
谢茵茵的鼻子还能闻见,但估计马车夫就没这个本事了。
接着,无恨单手就把尸体提了起来。
这尸体没了双腿,也就没了大半重量,这样如果是毫不知情的人看着,绝对看不出恐怖之处。
两人走出破庙外面,马车夫远远看见,立刻赶着马车过来了。
“两位客官,手上这是拿的什么?”
谢茵茵说道:“是我们在庙中遗落的东西。别问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给足了银子,马车夫并无话说。
两人吩咐马车夫直奔官府县衙,因为谢茵茵他们怕再晚,县衙就关门了。
此时天色已暗,无恨将尸体尽量放到他的一边,但再怎么样还是避免不了和谢茵茵面对面。
谢茵茵干脆闭上眼睛,自欺欺人眼不见为净。
无恨的声音响在旁边说道:“歇着吧。”
谢茵茵还真的迷迷糊糊睡着了,这马车飞驰颠的恰到好处,竟然还有点舒服。
只是,后来马车猛地一个急刹车,将胃里晃动的东西一下子涌上来,谢茵茵哇的一下就吐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无恨坐在座位上,面色死白。
无恨目光紧紧盯着手上的“尸体”。
他用衣服裹住的尸体,现在正在不断往外渗着血,他的衣服已经染透了。
而就在谢茵茵看过去的短短一瞬间,那“尸体”包裹骤然在无恨手上炸开,无恨手一松,染血的衣服和无数的稻草,就落在了马车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地上除了这些,被裹着的尸体,却没了。
尸体就在谢茵茵和无恨的眼前,化成了一滩血水。
谢茵茵也分不清自己刚才吐了一下,是被马车颠的,还是冥冥中被腐尸熏的。
她明白为什么无恨的脸色变成那样了。“发生了什么?”
无恨楠楠地说道:“化尸水。”
化尸水?谢茵茵变色道:“那是什么东西?”
其实眼前的一切,已经可以回答她的问题,尸体现在是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剩下来,车厢内除了腐臭,就是他们曾亲眼看见的过程。
无恨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配出了化尸水,这种丧心病狂违背医道和天道的东西。
他明白失踪的这么多乞丐,怎么会无影无踪了,鬼医,医中恶鬼!
外面,马车夫还一无所知,笑嘻嘻道:“客官,再拐一条街,就是县衙了,您准备着下车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脸色变了变,下意识冲着车外道:“不要去县衙!”
现在没有尸体了,他们没有办法再让县衙立案,更关键的是,现在这车内一片的狼藉,他们根本无法对县衙解释。
马车夫愣了愣:“又不去县衙了?那客官你到底是要去什么地方?”
谢茵茵苍白脸色和无恨相视,无恨慢慢说道:“先回万盛街。”
就是谢茵茵家后面的那条街。
谢茵茵白着脸,点了点头。
马车夫嘀咕着调转了车头,策马奔腾,刚才就已经经过了万盛街了,怎么不早跟他说。
无恨伸手,从地上捞起了他的血衣,无恨眼里闪过一抹戾气。
在他面前弄这些邪门歪道,真的胆子很大,无恨从未被如此冒犯。
而这个人,如同是故意的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马车夫也不打招呼,直接从外面打开了马车门:“行了客官,你们的地方到……”
马车夫骤然睁大眼睛看着车厢内,笑容僵在脸上,不敢置信的闻到这满是恶臭和一地可怕血水,“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车怎么会这样?!”
杀人现场吗!?
谢茵茵一时不知怎么应对,她想让马车夫闭嘴,别把周围的人都喊来。
幸好这时已经天晚了,四周没什么人。
无恨示意谢茵茵先下车。
两人从满是恶臭的车厢里钻出来,脚刚沾地,马车夫就生怕他们跑了,张开手就拦住他们。
“客官,这可不行,你们,你得赔我的马车!”马车夫眉毛一横,开始恶声恶气的索赔。
无恨看了他一眼,直接就给了大把银子,终于让那马车夫闭了嘴。
只不过,无恨另外从袖中,拿出了一瓶东西,幽冷盯着马车夫:“回去后,你就浇上这个东西,把这辆车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这辆车马车夫也不可能清洗干净,再去带客人,不如烧了一了百了。
无恨给的钱,已经足够他买三五辆马车了。
马车夫一把拿下药瓶,鼻子中哼了一声,就驾驶马车走远了。
谢茵茵看着无恨,两人脸色都不太好。
无恨说道:“恐怕我们去庙里的事,也已经被人事先知道了。”
化尸水当场就可以把尸体化掉,完全不必等他们去庙里找到。
谢茵茵也感觉到了什么,“让我们去庙里,带走尸体,就是为了戏弄我们?”
这是挑衅。
太不要脸了。
谢茵茵的裙子边上都沾上了血,一阵阵的恶臭飘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怎么可能呢?”谢茵茵百思不得其解。“我们遇到小乞丐之后,立刻就去了庙里,怎么可能有人快过我们?”
刚才她和无恨还想过把尸体留在庙里,自己回来通知县衙再去,可以想见,如果他们是这么做的,等县衙的人去了之后,尸体一样被化了干净。在庙里什么都找不到。
简直惊悚。
无恨缓缓地说:“那就除非是在我们开始调查之前,对方就得知了消息。”
蔡县令来找谢茵茵帮忙,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一早,无恨就跟谢茵茵跑了一天,到现在回来。
除非,对方就是在蔡县令来找谢茵茵的同时,和谢茵茵一起也知道了这些事情,才能来得及布置这些。
可是,还是那句话,怎么可能呢?对方是什么千里眼顺风耳,能和谢茵茵同时知道了。
无恨眼睛变得阴沉。
“有人在监视我们?”谢茵茵忍不住道。觉得毛骨微寒。
无恨看着她,经这一提醒,眸子动了动,忽然想起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到家门口,谢茵茵还疑神疑鬼地到处看了看,可是她家门前道路平顺,根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难不成那个人趴在墙壁上监视着她们?
谢茵茵又立刻向墙头瞅了瞅,可是墙头建筑的十分高大,想趴在那里,也很不容易吧?
谢茵茵陡然觉得自己已经看什么都像贼了。
无恨扣住她的手腕,“别说话。”直接推开了家门,把谢茵茵拽了进去。
有人就在你的隔壁,监视着你。一举一动,都不费力。
进了家门后,无恨也是拉着谢茵茵,直接就近去了她的屋子,然后两人把门关了起来。
换了平时谢茵茵可能会不好意思一下,但今天刚刚尸体化血,呕吐震惊,早就没那害羞心思了。
而且无恨关起门来,也是为了安全,他把血衣丢到了地上。他自己的衣服不敢交给那马车夫去烧,所以只能带了回来。
谢茵茵也想脱下裙子,可她没有衣服换,只好先忍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们怎么办?”谢茵茵很头疼。
无恨看着谢茵茵,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现在就带她走,离开这个地方。
“无论如何,”谢茵茵咬牙根说道,“不能再让那个张先生继续祸害人了。”
无恨说道:“这一次,你听我的,不要单独对上那个张先生。”
谢茵茵看到无恨郁郁幽幽的目光,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无恨望着她,像有许多情绪都纳于那一双清眸,“也许他就是蔡县令告诉过你的,那个惹不起的人。”
谢茵茵不由定住了目光,那个张先生惹不起?此人丧心病狂,就算惹不起,她也要收拾他不可。
“如果你非要去。”无恨像是看穿她,“也要让我跟着你。”
谢茵茵认真看着他,认真问:“你真的认识这个人,对不对?”
如果不认识,也不会提这么奇怪的要求。
“我不认识,但我听过他。”无恨眼中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为他来说,被他听过不是什么好事。
谢茵茵不由想起刘叔激动的说,张先生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神医,她开始感觉到膈应:“如果神医是像他这样,那我宁愿这世界上没有神医。”
宁愿……她爹永远睡着。
无恨盯着她的脸色,像是一瞬间失去光彩,神医,顶着一个神的名号,被多少人寄托了最后的希望,如果人们发现这个最后的希望反而变成了绝望,这是多么残酷。
“他不是神医,他连医这个字,其实都不配。”无恨缓缓说道。
谢茵茵真的好奇了,她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无恨目光看进她眼里:“他做的事,和鬼是一样的。你就叫他鬼医。”
世上有神,既有鬼。如同有白昼,便有黑夜。
听了无恨的话,谢茵茵不知道有没有一丝放松,是的,她理想中的那位神医,远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个张先生,的确是不配这个称呼。
谢茵茵张大眼睛看着无恨:“虽然没有了尸体证据,但我还是想见一下县令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起码,让蔡县令了解眼前的处境。她发现,她已经宛如长辈一样依赖和信任蔡县令。
今天来不及了,只能明天白天再去。
无恨清理掉了血衣,谢茵茵看着他,没有了外面的袍子无恨显然颇不方便,在家还没什么,若是出去会被看作衣衫不整。
灵机一动,“我拿我爹的衣服给你穿吧?”
无恨顿了顿,下意识就否决:“不必了。”
谢茵茵安慰道:“别怕,我会给你挑一件好看的。”
无恨根本阻止不了她,谢茵茵已经把他关在房间里,自己乐呵呵去挑衣服去了。
她知道无恨重礼数,有老夫人在家,不会这个样子就随便出屋子。
可是谢方樽平时,钟爱黑色和灰色的衣服,一柜子都是灰扑扑的颜色,老气横秋,谢茵茵看到就头疼了。
这些衣服,无恨那么挑剔,肯定不可能穿。
她一眼瞥见,在衣柜的底下,有一只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什么?
谢茵茵立刻弯下腰,伸手想打开箱子,没打开,这才看见有一把锁锁在上面。
可是谢茵茵很快就发现了,这锁已经锈迹斑斑,她用力扯了一下,居然真的扯下来了。
顾不得高兴,她立刻打开箱子,就看到里面,叠放着一件整齐的衣服。
和满衣柜的灰黑色衣服不一样,这件衣服居然正好是白色,谢茵茵手指碰到,发现衣服居然被一层透明的膜仔细包了起来,所以这衣服看起来才这么干净,整洁。
将衣服从透明袋子中拿出来,谢茵茵打开一看,大小完全和柜子里的衣服一样,的确是她爹的衣服无疑。
谢茵茵也管不得许多了,拿起这件衣服就回去找无恨。
无恨果然坐在屋里没出去,谢茵茵笑嘻嘻,把袍子展示给无恨看:“怎么样,好看不?”
无恨盯着那衣服看了片刻,居然,真的不难看。
谢茵茵看他反应,就知道他满意了,连忙高兴地把衣服递给了他:“快穿上吧!晚上天凉别冻着了。”
这外袍子试在手上,很有分量,上面的花纹刺绣都是上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翻过来看了一遍后,才穿到了身上。
简直如同……量身定做。
“这是你爹的衣服?”无恨眸子幽深。
这谢方樽的品味,不错啊……
谢茵茵盯着看,说真的,她印象中好像从没看见谢方樽穿过这衣服,可是家里除了她爹,不会有男子能穿这件衣服的。
不过算了,她爹都昏迷不醒了,哪还管衣服怎么样,衣服本来就是用来穿的。
第二天早上,无恨就来找谢茵茵,约好和她今日去县衙处理这件事。
刚到院子,老夫人盯着无恨就不吱声了。
无恨看出什么:“是否在下身上穿的这件衣裳有不妥?”
老夫人愣了一下,才勉强似的笑了笑,对无恨摇了摇头。
无恨眸子却闪了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对谢茵茵招手:“过来吧,我替你梳头。”之前说谢茵茵只要出门,必须让老夫人帮她梳头发。
谢茵茵便搬了个小凳子,端端正正坐在老夫人的前面。
丫鬟递给老夫人梳子,老夫人将谢茵茵的头发握起,浓密顺滑,年轻女孩子的青春年华都体现在这一把青丝上面。
正梳着,老夫人不动声色问道:“无恨公子身上那件衣裳,是你给的?”
谢茵茵懒洋洋闭着眼睛很舒服,她现在就爱老夫人帮她梳头,痒痒的太舒服了。
“他的衣服被扯坏了,”谢茵茵随口编一个理由,“我就去爹的屋里找了一件给他。”
找了一件,就这么巧,找的非得是这件?
“你从屋里什么地方找到的这件衣服?”老夫人继续不动声色。
“箱子底下,”谢茵茵下意识说道,还不由问一句,“这么好的衣服,爹为什么要压在箱底?”
幸好锁老化坏了,不然她还找不到。就不怕发霉了吗。
又想起她爹是仔仔细细把衣服包在透明袋子里的,似乎也是极为爱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梳头的手停顿了一下,良久才道:“那件衣服是你爹,二十年前穿的。”
二十年前,谢方樽还年轻,自然还穿得起这般“清秀”的衣服。
谢茵茵惊呆,为什么那么多年前的衣服还保存着?她怎么不知道她爹还这么长情。
老夫人心中叹,手上梳子重新给谢茵茵梳起,却心不在焉了许多。
最后只给谢茵茵梳了个最简单的千金鬓,就收手了。
谢茵茵对着铜镜照了照,立刻起身,“那我先走了,祖母。”
老夫人望着她,从那张脸上,看到了她最熟悉的两个人。
谢方樽和谢茵茵的娘,两人曾伴老夫人左右,那段天伦之乐的日子。
无恨在院中等谢茵茵,看她一摇一步向自己走来,脸上含着笑的样子,简单的千金鬓在她身上却透出一种与世无争的娇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去县衙的路上,无恨有意地问道:“我这件衣服,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谢茵茵看了看他:“特别?没有啊?”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这衣裳穿在无恨身上,委实是……俊俏风流。如此说来,的确挺特别。
见谢茵茵直勾勾盯着自己看,无恨眯起的眼眸中划过了玩味。
“我们最好是到街上,先找到李捕头。”无恨将衣裳的话题揭过,先找李捕头,这样做,其实好过他们直接去县衙。
由李捕头转告蔡县令。
谢茵茵总是出入于县衙,对她自己,以及对县衙的声誉,其实都不太好。
谢茵茵倒也觉得有理,她也不想蔡县令每次见到她,都一副受惊的样子。
她立刻说道:“我知道李捕头在哪条街巡逻,我们过去。”
两人穿过街道,县衙每天巡逻路线和时间,都是差不多的,只要稍微关注几次,就会发现规律。
在一条街头,果然见到了李捕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立刻就挥起手:“捕头!”
听到喊声的李捕头转过脸,看到谢茵茵的时候眸子动了动,立刻就吩咐身后衙役道:“你们继续巡逻,到了时间就回县衙吧。”
谢茵茵看着李捕头走了过来,立刻微笑。
李捕头表情有些严肃,他还记得蔡县令吩咐过让谢茵茵有需要再来找他。
难道这么快就有眉目了?
“李捕头。”谢茵茵开口看着他。不等李捕头询问,“我们昨天去了城郊破庙。”
李捕头下意识看着谢茵茵,“破庙?”
谢茵茵几句话就把昨日的经历讲了一遍,听到尸体化成了血水,李捕头脸色变了变。
“有这种事?”他闻所未闻。
谢茵茵说道:“我和表哥都亲眼所见,捕头难道不信?”
李捕头条件反射摆了摆手,不信谢茵茵?连蔡县令都不敢,“我只是觉得,此事委实离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难让人接受。不过世上惊悚之事本就很多。
谢茵茵顿了顿,说道:“所以我才觉得这里头有很深的阴谋。”一定要告诉县令大人,让他有所防备才行。
李捕头皱眉,一副苦思冥想,在他看来也要尽快告诉县令大人,只不过,这件事说了,县衙又能做什么?
县衙缺的,原本就是能立案的实质性的证据。
谢茵茵说道:“我看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张先生,县衙如果能找个由头,将他拘禁起来,别让他出来害人,就好了。”
李捕头忍不住看了谢茵茵一眼,“县衙抓人,岂有那么随意。”
还找个由头,真要如此滥用私刑,他和蔡县令就不用找到谢茵茵,用她的身份才方便行事了。
无恨这时淡淡说道:“我们动不了张先生,但是可以动他想下手的对象,也就是那些乞丐。”
李捕头顿时心中动了动,他看着无恨,心中略显畏意:“无恨公子的提议,倒或许可行。”
谢茵茵不禁道:“难道能限制乞丐的行动、借此保护他们?”
李捕头这时说道:“我回去后,会与大人商议着办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最好不过了,不能再有无辜的乞丐受伤害,那张先生打着救人的旗号害人,真叫人防不胜防。
谢茵茵迫不及待道:“那张先生现在身在县城的什么地方,捕头可清楚?”
李捕头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没有立刻回答。
最近这张先生可是县城的知名人物,但凡是家里有病患的,都削尖了脑袋想要请他。
一举一动,应该是万人瞩目。
半晌在谢茵茵疑惑的目光下,李捕头才淡淡说:“他被李家请去做客了,引为上宾。”
谢茵茵一时眼睛一眨不眨不吱声,看着他,不知是愣还是什么。
李家?宛平县姓李的有几家,而且还是当做上宾接待。
谢茵茵这才难以置信:“李大庆?”
李捕头说道:“就是李大庆。”
谢茵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李大庆那方面不行了之后,李夫人就疯了找名医,找了一个又一个,这次终于让她找到张先生。
谢茵茵看着李捕头,觉得心头某一部分克制不住。
李捕头接下来的话才重点:“而且我最近巡逻的时候,遇到了几个青楼的女倌,她们都被李夫人给请去,她们嘴里说的,李大庆应当已经无恙了。”
又被张先生“治愈”了。
谢茵茵扶上了胸口,可是李大庆的伤属于隐疾,平时肯定不好说出口,难道张先生也能像治其他病一样把他治好?
想到那个画面,谢茵茵表情控制不住有点颤抖失控。
李捕头说道:“总之,我就先回县衙了,具体还要等和大人商量之后,才能拿出方案。”
说着,李捕头侧身对无恨微不可见颔了一下首,就转身离开了。
剩下谢茵茵还心绪涌动不能平静,无恨看着她,“还想什么?”
谢茵茵说道:“李大庆他的‘病’……”
准确的来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病是被她活生生吓出来的。她帮李大庆摆脱杀人罪的时候,也并没有想过这一吓,就让李大庆真的这么严重,当时只以为他最多休息几天就会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大庆什么毛病,无恨来宛平县这么久了,当然也清楚。此刻他看到谢茵茵的那副表情,不敢相信又红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
谢茵茵忍不住问道:“李大庆他难道……”
无恨心中明镜一样,直接截断她的话:“并不是所有残疾,都需要换新的。”
胳膊腿儿能换,总不可能所有“东西”……都能给你换了。
闻言,谢茵茵就像是表情一松,囧囧有神。
也是,那玩意怎么换嘛?
何况如果能换的话,宫里岂不是都没有太监这个物种了……
所以张先生,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治愈了李大庆?鬼医,难道真是‘鬼’吗。
无恨幽幽盯着谢茵茵,决定还是告诉她:“不管他是用什么方法去‘治疗’,他治愈的人,都不是真正被治愈,只是让你看起来是‘痊愈’了。”
这才是那个人让无恨不耻的原因,整个医道界的耻辱和蛀虫,有这个张先生在一天,就是对天下医道者的不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捕头回县衙原原本本告诉了蔡县令,这样的事情他可不敢遗漏和夸大,只一字不差的复述。
蔡县令又开始头秃了,“这张先生进宛平县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在城门口留下记录?”
现在宛平县,已经是可以说进就进的吗,什么人都可以来搅浑水。
“之前本县见人人都称赞他,便没有多做过问。可如果他真像谢茵茵说的那般邪恶,此人自然留不得。”
李捕头说道:“大人,现在他被李家引为上宾,而且,听说李大庆已经被他治好了’。”
蔡县令面露吃惊,和其他人一样,听到这些蔡县令同样也觉得张先生不可思议。可一想到张先生治疗的方法,他“治好”别人需要用健康人的躯体,他治好李大庆又是用的什么样办法。
就让人脚底冒起寒气。
片刻,蔡县令想到了一个办法,“你下去传令,就说是本县的命令,近期进行街道文明整顿,所有乞丐和流浪人,都不得留在大街上乞讨,免得影响街市美观。另外本县会设立固定的粥铺,和安置棚屋,要他们定时到粥铺去领,其余时间,就呆在棚屋之中,不得乱走。”
这样的话,乞丐就会纳为县衙的管理中,每天有多少乞丐出现领粥,他们都会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