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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才不是为了他(1 / 2)

('上官夫人肥脸的肉抖动了一下:“你以为威胁本夫人?本夫人就、就会怕你?!”说是不怕,话却开始哆嗦了。

谢茵茵看到前面街角,一队县衙的巡逻兵已经走过来了,她冷笑看着上官夫人。

“什么人在此拥挤喧哗?”带头的衙役沉着脸看着挤作一团的街道。

等一眼看清谢茵茵时,衙役威严的神色顿时打了折扣。

谢茵茵说道:“李捕头,上官夫人拦我去路,我自认并非犯法,为何要好端端的拦我?”

看到县衙的人真的来了,上官夫人不敢相信,怎么回事,县衙的官差都开始帮着这个死丫头了不成?

李捕头先咳嗽了一声,客客气气看着上官夫人问道:“为何要拦人的路?”

这年头只有土匪恶霸才拦路,何况这是县城的大街上,这么多百姓看着,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挡人道路。

上官夫人气的像一只刺猬:“分明是这死丫头谩骂诋毁本夫人,本夫人犯了什么错了!?”

这,李捕头看着那张肉脸也是不太舒服。

谢茵茵转头看向周围的百姓:“各位邻里乡亲,从刚才起,我可有一句话提到过上官家,又有没有说过一个字诋毁她母子?”

说上官家不长眼的是周围这些百姓,谢茵茵自己可从头到尾一个字没说过,这个问题抛出来,结果可想而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的百姓沉默了片刻之后,忽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上官家母子自己找谢状师麻烦,我们都看见了。”

“谢状师一直在替我们写状子,根本没与她说过话。”

“明明是上官家自己退了谢状师的亲,谢状师才是受害者,居然还有脸来找谢状师的麻烦。”

……

上官夫人听得眼白上翻,浑身颤抖,“你们,你们居然帮着谢茵茵说话!?”这恶棍之女什么时候得到全县百姓的支持了,竟然还帮她一起颠倒黑白。

丫鬟赶紧扶住她:“夫人!夫人!”

谢茵茵慢慢说道:“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请上官夫人不要再三番四次、的污蔑我,我跟你家还有令公子都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连提起他们都是在浪费口水。

这句“三番四次”果然很有效用,李捕头沉下脸:“你是想说这里这么多人全都冤枉了你不成?你当本衙役是傻子!?”

官差发起威来还是很吓人的,都说民不与官斗,这个时候就体现出差别了。

“我想起来了,上次在康宁药铺,也是上官夫人抢了谢状师本来要买的血参,谢状师也好心让给了她。”人群里不知是谁,又默默做了一把好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提康宁药铺还好,一提上官夫人又要晕过去了,她恶狠狠看着周围的百姓,她两千两买了一棵“萝卜”回去,吃进去以后病了半个月才起来。

“这死丫头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让你们帮她说话?”上官夫人声音尖利还在不依不饶。张口就是钱,好深的铜臭气。

一口一个死丫头,更是听得衙役连连皱眉,李捕头忍无可忍厉声喝道:“再这样胡搅蛮缠,信不信本衙役现在就把你抓回县衙!?”

上官敬直接冲了上来,护住上官夫人恶狠狠冲李捕头道:“你们敢!”

果然是一对没脑子的母子,连官差都敢吼?

李捕头气的牙痒痒:“你看我敢不敢,来人,把这俩抓了!”

上官夫人一看动真格,才真的胆虚了,“我们,我们又没做什么,凭什么抓我们?”

李捕头面无表情道:“你威胁官差,谩骂百姓,还不算犯法?”

“我看这次还是算了。”谢茵茵这时开口,“若再有下次,别怪我一纸诉状,告到县令大人面前。”

李捕头看了看谢茵茵,斟酌一下道:“谢姑娘真的不追究了?”

他还真得看谢茵茵的脸色,再决定行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盯着上官夫人,“只要夫人同意以后,不会再随便找我麻烦,也别在背地里对我和谢家使诈,我也不想闹到官府,大家脸上难看。”

关键是闹到官府,上官夫人有机会赢么。

这是她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李捕头冷冷道:“谢姑娘已经做出了让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是现在跟我回县衙,还是答应谢姑娘的要求?”

这只要不是太蠢都知道怎么选,上官母子怔怔呆了片刻,上官夫人竟然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没有天理了!没有天理了!官差都欺负我们母子!”

上官敬直接一把抱住上官夫人,一起哭嚎:“娘……”

李捕头一口血气上来差点要吐血了,他,他当捕头这么多年真是没见过如此一对蠢物,明摆着给了台阶都不知道下,还敢当街大哭,真是一点脸皮都不要了。

谢茵茵更是无语了,她看了一眼李捕头:“我家中还有事,不好意思,先走了。”

这烂摊子,随便李捕头怎么处置了。

谢茵茵直接绕开这对蠢货母子扬长离开,剩下的百姓继续笑抽了对上官母子指指点点,上官母子哭的越厉害,他们笑的就越厉害,一时间街上简直热闹非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回家进了自己的院子,看到院子里果然冷冷清清,那个人也没来。

她直接进了屋,打开钱袋看着里面的银子,她漫天要价的结果,就是挣得确实多了不少,可是她却不开心。

最后她甚至没有数钱,就直接丢到了床底箱子里,坐在床边开始发呆。

过了两三天了,她硬着心肠就不去找无恨,没想到他真的也没有再来。

谢茵茵越想越气,最后干脆往床上一躺,丫鬟来喊她吃饭,谢茵茵也懒得去吃。

丫鬟在外面说道:“老夫人说,今天亲自做了炖排骨,还喊了无恨公子也去吃。”

谢茵茵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

谢茵茵立刻拿起桌上的防晒膏,她今天赌气把这个扔在家里,一天也没有抹,结果今天一天竟然也真的没出太阳。

谢茵茵拧开盖子,她才不是为了他,祖母之前才说过她现在长得像娘,她是为了哄祖母开心。

半刻之后,丫鬟看见谢茵茵打开了房门,脸色明显比刚才回家时候好多了,谢茵茵装作淡淡说道:“走吧,去吃祖母做的炖排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夫人看起来容光焕发,又听丫鬟禀报了谢方樽看起来正在好转的事,简直是喜从天降。

谢茵茵刚到老夫人院子门口,就遇到了正好到达的无恨,两人在院门口好不尴尬了一会,最后是谢茵茵一扭头,哼,先进了院子。

无恨慢慢跟随她身后进来。

因为是老人家的一片盛情,无恨不好推却,所以明知道会遇到谢茵茵,还是只能来了。

“祖母。”谢茵茵到了老夫人跟前叫道。

老夫人疼爱地拉了她的手到了自己旁边:“来坐祖母身边。”

丫鬟给无恨也摆好了椅子,就在老夫人和谢茵茵的对面。

看着两个年轻孩子围坐在自己旁边,老夫人心里那是欣慰,颇有一种家中有孩初长成的成就感。

老夫人制止了要盛饭的丫鬟,亲自添了两碗饭,分别递到谢茵茵和无恨的面前。

谢茵茵一直拿眼觑无恨,见他从开始到现在一个眼神都没有朝她看过来,只是接过碗说道:“谢谢老夫人。”

老夫人喜上眉梢:“快尝尝。”这排骨她可是从早晨起在锅里炖到现在,炖的烂烂的,排骨汤浇在饭上,那叫个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觉得胸口有一口气堵着,拿起筷子就低头扒了一大口饭,又不小心被米粒滑进喉咙呛住了,开始猛烈咳嗽。

“咳咳咳……”

老夫人那厢忙给她拍着后背:“怎么了怎么了,小心点!”

谢茵茵咳嗽的两边脸通红,米粒在喉咙里的感觉太难受的,难受的她都要流眼泪。

“哎呀你这孩子真是……快拿水过来!”

过了好半天,吞了几口水的谢茵茵,终于把米粒咽下去,咳嗽止住了。

老夫人嗔怪道:“就算再好吃,也不能一口吞进去呀,都这么大人了,怎么学着大龙那不成器的孩子那么嘴馋?”

谢茵茵却默不作声,咳嗽的难受劲儿还没过去,刚才她都要把肺咳出来了,无恨也没有说一个字关心她的话,就一直沉默的坐在对面。

无恨吃的很慢也很少,他是完全为了不让老夫人觉得冷场才这样,这排骨炖的很鲜,可是却让人真的咽不下去。

“多吃点肉。”老夫人夹了两块排骨过去。

却是放在了无恨的碗里,无恨微微一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语重心长说道:“我听说你经常自己熬药吃,身体想必也不好,都说药补不如食补,男人啊,更要注意身子。”

尤其是无恨说自己还没娶妻,没成家没有后代的男人,身子骨就更是比金子还贵重了。

无恨僵硬地握着筷子:“谢谢老夫人关心。”

接着他忽然一皱眉,低低清咳了一声。声音太轻,老夫人她们都没注意。

偏偏谢茵茵有点生气地放下了筷子,这时闷闷地说道:“祖母,你的汤太咸了。”

老夫人一愣,咸?怎么会?她都是亲自尝过的。

谢茵茵低着头:“就是咸,所以才让孙女刚才咳嗽那么厉害。”

老夫人愣了半晌,忽然叹口气:“应该是我老了,舌头不中用了,尝不出咸淡。”

丫鬟们诧异,老夫人还专门盛给她们都试喝过,根本不咸啊?

谢茵茵一脸都是郁闷的样子,丫鬟们对视一眼,都觉得情况有点诡异。

谢茵茵没滋没味咬着排骨,那边老夫人问无恨:“无恨公子现在住的院子是不是有点冷清了,那个方向晚上风最大,要不要给公子重新腾一个院子,就在茵茵隔壁有空院子,那里阳光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必了!”

异口同声两个声音,老夫人话还没说完,惊呆地看着眼前两个孩子。

谢茵茵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又觉得一阵恼火,凭什么、凭什么他也要这么急不可待的拒绝,搬到她隔壁就这么不愿意?

无恨慢慢说道:“住在这里已经是叨扰了,怎么能再麻烦老夫人,在下住现在的院子就足够了。”

老夫人的目光在无恨和谢茵茵身上流连,到了这时候她也发现两人间不对劲了,自家孙女是一脸委屈兮兮的表情,而对面男人,则是一副忍辱负重、一副话在心口难开的感觉。

老夫人开始头疼,想不通俩年轻人之间又有什么矛盾好闹的,前几天还是亲亲热热,现在就坐在对面冷脸互相不说。一个个真是不省心、不省心哪……

这诡异气氛中,无恨先放下了筷子,抬头说道:“我吃好了,老夫人。”

老夫人诧异看了看他:“就吃这么点?吃饱了吗?”闹脾气也得吃饭呐,难道真的太咸了?

无恨顿了顿道:“已经饱了,谢谢老夫人款待。我后院还有事……就先走了。”

看他站起身,老夫人也不好强留,虽然她年纪已经比无恨和谢茵茵加起来的还大,可面对这两个孩子她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能说道:“把无恨公子的碗筷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低头的谢茵茵,便转身离开了饭桌。

谢茵茵碗里还有半碗排骨,但是她觉得委屈死了,无恨前脚出远门,她后脚就扔下筷子说道:“我也吃饱了祖母。”

老夫人却变了脸,“你给我坐下,陪祖母吃完再走!”

训斥不了无恨,难道还训不了自家这个不省心的丫头。

谢茵茵更跨着脸,小声说道:“祖母,你偏心。”

小声老夫人也能听得见,她舀起排骨,又把谢茵茵的碗堆满,平时这样的三碗谢茵茵的都吃得下:“就是偏心,祖母偏心的也是你,是你这混丫头一天到晚的太胡作非为,非要把祖母气死才甘心!”

无恨回到屋子,关起门靠在门后怔然了好久。

他再次拉开衣袖看着臂上的血痕,来宛平县是看中这里的药山,还有雪灵芝可以养育他的这具残破的身体,没想到,他的行踪先是被一直监视的人泄露,再之后雪灵芝也出了意外,这连环的意外也把他逼到了绝地,出现了眼前进退维谷的局面。

现在无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反而徒留了一地伤心,不仅是自己伤心,也让别人伤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灰轻飘飘的落到院子里,靠近司修离的时候脚步都没有声音,真的如同鬼魅一样。

司修离没有回头,看着手上的书卷,慢慢问:“县衙有什么动静吗?”

清灰垂首停在司修离的身后:“杀了朱三顺的那个药铺掌柜,今天已经被押送上路了。”

司修离搬出县衙,蔡县令没本事掌握他的行踪,可是司修离却能把县衙内监视的一清二楚。

“属下从他的嘴里,套出了一点消息。”清灰声音有些幽幽道。

能让清灰突然间提起,这个消息当然不会是一般无关紧要的事。

司修离也露出兴致:“他的嘴里,还能有什么东西。”那是一个连利用价值都没有的人。

清灰幽幽开口:“他的口供里,曾经对县衙招认过,他陷害谢茵茵,其原因不仅是因为谢茵茵是恶讼师的女儿,想利用她本来就招百姓厌恶这一点。最大的原因是谢茵茵曾经到他的药铺中,采买过大量的药。”

司修离眸中动了动,不由半眯起眼:“买过药?”而且还是‘大量’?

谢茵茵看起来可不像是需要大量药材的人。

清灰的神情有一丝阴森:“谢茵茵买的药材之中,含有起码五种以上带有不同毒性的药草,正是因为这一点,他决定选择谢茵茵背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直是老天爷送上门的最好的替死鬼,换一个人是陈掌柜,恐怕也不会愿意放弃这样的机会。

“但是现在呈交上去的口供中,没有这些话。”清灰眸子幽深,正因为没有记录,不然他早就发现了。

司修离一想就知道是蔡县令,蔡学周抹去了这些话。

“也可能蔡县令认为,这不过是陈掌柜死都想拉谢茵茵垫背,所以故意说得陷害谢茵茵的话。”

司修离有些幽幽的笑:“更有可能他就是想护下谢茵茵。”

那么公正严明的蔡县令,难道不知道去调查一下药铺的清单记录,自然就知道谢茵茵到底有没有买过那些药。

但蔡县令选择了不追究下去,那就是故意放了谢茵茵。

“小小一个状师之女,却让这么多人都心甘情愿护着她。”

陈掌柜杀人案已经递交了刑部,等刑部复核之后,这个恶徒就要为自己曾经的恶行付出代价。这大概是最让宛平县的人拍手称快的一件事,因为他和朱三顺,就是两个恶人之间的狗咬狗,最后两个恶人全死了。

良久后司修离幽深盯着清灰:“这些药草都是用来做什么的,你问了吗?”

清灰冷冷一笑:“他并不知道谢茵茵要用这些药草做什么。但是属下……让他把药材清单默写了一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接过那份清单,展开,看看上面长长一串达百种的药材,他眸中久久都没有停下来。

“一次买这么多药,换任何人都会觉得奇怪,里面还有毒药。”

谢茵茵被盯上一点都不冤枉,一个杀人魔正愁找替死鬼,她就送上门了。

那药材清单上,司修离看到了“乌头草”。

司修离慢慢把清单递给清灰,“送到驿站,命人快马加鞭传回京城,找太医院李院正亲自看看这份药材清单上有什么玄机。”

清灰将清单收好:“属下明白。”

司修离手指轻叩桌面:“谢茵茵自己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吃这些药的,除非……她是替别人买的。”

谢茵茵也不可能为随便一个人去买这些药,“听说谢茵茵的爹长病不起,谢家每个月都会有一部分开支是用在谢方樽身上。”

听到这话司修离又是幽幽一笑:“可是,谁会给自己的爹吃毒药?”

……

谢茵茵听完了“冤情”,看了一眼战战兢兢蹲在旁边的小厮,这是刘叔的小孙子,叫小四,读过两年书,刚好会写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写吧。”她说,他写。

少年还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会被小姐带到街上,面对这么多人,没见过世面的少年握笔的手都在发抖。

第一个字写下去,弯弯曲曲像是在虫子爬。

客人不乐意了:“状师,这字也太丑了,我要状师你给我写。”

谢茵茵懒洋洋说道:“我手痛,今天不想写字。”

每天都要给他们写这么多状纸,手不痛才怪。

一封弯弯曲曲的“代笔状纸”写好了,客人自己都不忍直视。

谢茵茵说道:“县衙只会看你状纸的内容,字写得好不好根本不打紧。……下一位。”

第二个客人拿到状纸之后也是一脸隐忍:“谢状师,不能请您帮忙写一张吗?”说县衙只看内容,可是他怎么觉得这样难看的字,到了县令大人那里也会被嫌弃呢?

谢茵茵看着他,“让我写,多加十两。”内容都一样,就是写个字就要多收十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客人脸色变了变,最终垂头丧气离开了。

“下一位。”

……

客人们又开始议论纷纷,“谢状师是越来越会赚钱了。”

“我家不成器的儿子要是有谢状师一半的头脑,也不会被人骗去那么多钱。”

“谢状师还是个女娃,却这么会精打细算,啧啧,让我想起那谢恶讼,真不愧是亲父女……”

说话的人被同伴猛地打断:“怎么说话呢?”

好端端提什么谢方樽,“小心谢状师生气。”

谢茵茵要是生气,轮到了他们张嘴要个一千两,他们怎么办?

说话的人也自知失言,赶紧低头装老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状师和她爹……那能一样吗?谢状师可是个好人。”

这可是经过县令大人都承认的。以前只有恶人混蛋,才会喊谢方樽一声谢状师,普通百姓从来都是骂“谢讼棍”“谢恶人”。

如今这声“谢状师”,是他们送给谢茵茵的。

远远又来了一队县衙的巡逻兵,最近宛平县的治安委实是好了许多,县令大人施政的举措让经历了至少三任贪婪县令的宛平县百姓着实心安不少。

“他们抬着的是什么,棺、棺材!?”

有老百姓看到官差手里抬得东西,吓得脸都白了。

远远地,居然真的是抬着一口棺材朝这边走了过来。

“县、县衙抬着棺材干什么?”

有人先反应过来,却是怔怔道:“是县令大人,要给史仙娥下葬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人人一脸惊怔,“给史仙娥下葬?这么快?”

距离说史仙娥自尽,还不足半个月呢。

“因为案子没有疑点,尸体不能总放在验尸房,据说县衙联系锦花楼的人,也不愿意把尸体领回去安葬,县令大人就命人置办了一口薄棺,想给她好好安葬了。”

昔日荣光加身的花魁,锦花楼却连身后事都不愿意办,这锦花楼做事忒不地道。

“真不愧是县令大人……”

一个烟花女子,县令大人却没有用草席卷了,还让人买了棺材收敛。

“谢状师?谢状师?你怎么了?”客人用手在谢茵茵面前晃了晃。

怎么又开始发呆了?最近谢状师的精神状态,很是不好啊。

谢茵茵忽然就对小四说道:“你先回家吧。”

谢茵茵直接朝着县衙官差离开的方向奔过去。

留下一众懵逼的百姓和自家惊恐的小厮。“小、小姐!你去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状师最近行事怎么越来越怪异了,到底怎么了?”

谢茵茵一路小跑跟着抬棺材的官差,还是慢了一步,看到他们进了县衙,她到了门口就被守卫拦下。

谢茵茵定了定神:“我要见县令大人。”

两个守卫不屑地睨着谢茵茵。

哪来的野丫头,张口就是要见县令,县令是你爹想见就见的吗?

谢茵茵看着他们,缓缓道:“烦请大哥帮我通禀,就说谢茵茵有事求见,县令大人一定会见我的。”

谢茵茵?这三个字真是定时炸弹。

门口的两个守卫衙役这才呛了一下,谢茵茵?怎、怎么长得变了样子,害的他们第一眼没有认出来。

“你,你等着、我,我进去问一问……”门口两人对望一眼,一个先跑了进去。

谢茵茵慢慢咬住了嘴唇。

她觉得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史仙娥下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一口茶喷出来:“你说谁要见本县?”

衙役结巴:“谢、谢茵茵。她还说大人一定会见她的……”真是信了她的鬼。

县令大人这明显是受惊过度的表情。

“带,带进来吧……”蔡县令还能怎么样,总不可能下令挡住她。

以那丫头的脾气,恐怕他真下了令,她能直接闯县衙。

趁现在还好好地,咳咳,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

谢茵茵得到允许,就直接匆忙地进去,为她领路的衙役走的还没她快,这是对县衙有多熟悉啊。

见到谢茵茵进来,蔡县令尽量维持威严坐在上首上。

谢茵茵先跪了下去:“民女拜见大人。”

她行这样的大礼蔡县令反而浑身难受,这说的事情得有多严重才这样?

“谢茵茵,你来见本县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低着头,整个人都有点落寞:“民女想请问大人……史仙娥的案件,是否真的没有疑点?”

蔡县令盯着谢茵茵,眸色慢慢沉了下来:“什么意思?你质疑本县吗?”

现在这丫头连别人的自杀案都要来参一脚了?好端端提什么史仙娥?

谢茵茵不由咬住唇,“民女不敢,民女只是想要……最后确认一下。”

蔡县令望着她:“本县已经调查了相关人证物证,史仙娥确信自缢无疑。”

选择自缢这条路的,当然都是生前活得痛苦,说是被人逼死的也不为过。可是,就算是被逼得自尽,自尽还是自尽,生前逼迫的那些人并不会付出代价。

你可以说是不公平,但这世道就是如此。

谢茵茵听到了意想中的答案,声音更低,鼻音发闷:“民女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县令大人成全。”

果然,来了来了,蔡县令内心惊恐,“你,你想干什么?”

这谢茵茵,就不能安生一段时间吗?

谢茵茵声音轻轻:“请县令大人将史仙娥的尸身交给民女,民女想……带回去为她安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落,屋内有良久的沉寂。

蔡县令脸上是极为震惊盯着谢茵茵,“你再说一遍?”

谢茵茵低着头:“民女听闻县衙也是找不到为史仙娥收殓身后事的人,才置办了薄棺,想为她安葬。既然如此,还是交给民女吧,民女一定会好好为她安葬。”

知道史仙娥无亲无故,也无人为她送终,谢茵茵做不到袖手旁观。

蔡县令的神色沉了下来,他盯着谢茵茵:“无缘无故,又为什么要为她下葬?”

谢茵茵一时不答话,为什么?从刚才离开大街,一直到跪在这,她都是在下意识随着心走,史仙娥生前她没帮她什么,现在至少要为她安排好她的身后事。

蔡县令脸色更沉,谢茵茵的沉默无疑让他更不悦,他不想怀疑这样一个小姑娘,可是一个两个的死了之后都和她扯上关系,蔡县令又想起陈掌柜的供词,关于药铺买毒药,蔡县令心头更沉了下去。

难道他真的是信错了这丫头?

良久之后,谢茵茵开口了:“史仙娥她生前,曾来找过民女。”

什么!?蔡县令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缓缓将当日的事说了出来,除了无恨,她根本没有对谁坦然过,现在当着蔡县令的面,谢茵茵又划开了自己的伤口。

听了谢茵茵的话,蔡县令真的是怔了许久。这么说,史仙娥生前居然向谢茵茵求助过,却被谢茵茵无视了?

谢茵茵声音沙哑盯着地面:“民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导致了史仙娥的死,但不管是不是,民女都想为她安葬。”说她是为了求个心安也罢,她不能让史仙娥死也死不安宁。

这个答案,比蔡县令之前想的更让他心头复杂,蔡县令下意识就想,如果这是真的,这是多大的负罪感。

“请大人成全。”谢茵茵眼圈红了。

蔡县令沉默了,他能感觉到谢茵茵现在真的很伤心。他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小小年纪怎么总是让自己背负这么多东西,即便史仙娥曾找过谢茵茵,也不能将她的死就归结给谢茵茵身上。

换言之,那个长年累月逼得史仙娥最终自尽的罪人,肯定不可能是谢茵茵。

但世上就是如此,真正恶心肠的罪人永远不会觉得不安,反而是怀有歉意的好人被愧疚这座山压着不能呼吸。

“本县原打算明日傍晚将史仙娥葬于后山,若你想安葬她,就明日之前来领她走吧……”蔡县令只能做到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一个人是没有办法领走史仙娥的,所以得到蔡县令允准后,她就立刻回了家。

“小姐说走就走了。”小四正在院子里禀报谢茵茵大街上就离开的事。

刘叔盯着自己蠢萌的孙子大怒道:“你怎么能让小姐一个人离开,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小四委屈:“小姐让我先回家……”

刘叔继续怒道:“小姐让你先回家就回家,我们做下人的,怎么能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四:“……??”做下人的,不是主子说什么,那是什么?

还是丫鬟急急地拉住小四,抓住了重点:“你说小姐是跟着县衙的官差去了?”

小四点点头:“小姐看见官差路过急急忙忙就跟去了,那些官差还抬着一口很大的棺材。”

丫鬟有点害怕起来,小姐怎么又和衙门扯上关系了,而且还自己跟着去,这可怎么办?

“你说那些人抬着一口棺材?”一声有些沉郁的嗓音响在门口。

丫鬟看着来人惊讶:“无恨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已经大踏步走了进来,盯着那小四:“你确定没看错?”

小四结结巴巴:“没,没有看错……”棺材怎么会看错呢。

无恨神色变了变。

就在这时候,丫鬟面带惊喜地看着院门口道;“小姐!你回来了?”

正是谢茵茵冲了进来,她也顾不得别的,冲刘叔吩咐道:“刘叔,你帮我叫两个精壮有力的家丁,随我去一趟县衙。”

现在,立刻,马上。

刘叔惊讶看着谢茵茵:“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姐?”

谢茵茵盯着他们:“跟我去县衙,将史仙娥的尸首带回来安葬。”

听到史仙娥,丫鬟和刘叔都是一脸懵,谁是史仙娥?

无恨在旁忽然就沉声道:“你还没有放下史仙娥的事?”

谢茵茵早就看到无恨在这里,故意不搭理,何况她现在有重要的事情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叔,别磨蹭了,快帮我叫人。”

刘叔只能答应着,正要走,忽然一旁低沉厉喝:“谁也不许去!”

刘叔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天哪,无恨公子发起火来怎么这么可怕?

谢茵茵也恼了,瞪着无恨说道:“关你什么事、谁要你多管闲事了!?”

无恨盯着她:“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谢茵茵连日的委屈都爆发出来了:“谁任性了?你凭什么说我任性!?我看你才是无情无义又不负责任!”

无恨脸色难看:“你说我无情无义不负责任?”他都要把心掏给这丫头了,这丫头居然还这么骂他?

刘叔呆若木鸡看着吵的越来越凶的两个人,怎么回事这是?他错过了什么?

只有丫鬟在一旁急红了眼:“小姐,无恨公子,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哎呀……”

吵着吵着,谢茵茵忽然就嘴唇撇着,眼圈一红,眼泪流出来了。

这显然是忍无可忍才哭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脸愠色的无恨,忽然一僵。

谢茵茵一边抹着鼻涕,一边挤着眼泪,竟然说她任性不讲理,好,那就当她不讲理好了,“刘叔,你再不叫人,我就要让你和小四跟我去了。”

刘叔一把老骨头,小四见到棺材脸都白了,估计能直接昏倒在县衙。

刘叔忍不住看了一眼无恨,还真怕小姐又和无恨公子吵起来,“是,小姐。”

无恨忽然就道:“我跟你去。”他眼睛是看着谢茵茵。

谢茵茵怔住。

无恨慢慢走上前,盯着小丫头脸上还没有干的眼泪:“我跟你去就行了,不用再叫别人了。”

谢茵茵呆呆看着他,无恨已经伸手拉住她的手:“走吧,一会天黑了。”早该了解到她的性格不会这么容易罢休,他应该早点替她善后。

谢茵茵被他拉着走,半晌反应过来后,目光才落在他牵着自己的手上,这是干什么,都说了不理她了,为什么还要来管她的事?

谢茵茵觉得自己没有出息,反应过来就应该把手抽出来,为什么还要任由他牵着。

无恨忽然说道:“你现在把史仙娥的尸体带回来安葬,只会带来更多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等等。”谢茵茵用力挣脱出他的手,就像是上次他挣脱她一样。

无恨不由转身,看着她。

谢茵茵非得问个清楚:“你什么意思?”

无恨望着她:“你当真不明白?”

谢茵茵气的、憋出一句话:“我哪有无恨公子聪明。”

无恨被她怼的心中叹口气,低低说道:“若你放任不管,让县衙安葬了她,什么事都不会有,可你偏偏多事,要带她回来自行安葬,那些盯着史仙娥的人,只会觉得被你发现了什么把柄,你才会如此,你等于是将暗处的靶子都揽到了你自己身上。”

说成这个样子谢茵茵也该明白了,县衙亲手安葬了史仙娥之后这件案子也就成为了死案,再也不会被翻出来。

谢茵茵却什么也不顾地跑到县衙,向蔡县令请求带回史仙娥的尸体,别人会以为这里面有什么猫腻,矛头就会指到谢茵茵身上。

谢茵茵盯着无恨的脸:“你说清楚,史仙娥不是自杀的吗?”

她带回安葬有什么不妥?为什么还会有人盯着她?

无恨慢慢地说道:“事到如今,她是不是自杀还重要吗。你跟史仙娥之间毫无关系,锦花楼的人都已经不管,你却突然间要带回她的尸体安葬,足够让任何人对此生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心思缜密,他心里何尝不希望谢茵茵最好现在改变主意,跟他回家。

她这样不顾后果的冲动的性格,让他如何是好。

“你,是不是一定要带回她尸体?”

谢茵茵看着他,口中一字一顿道:“当然要带回。”

不出无恨所料,他唇边极轻极淡的笑:“好,既然是你决定了,我就陪你一起把人带回来。”

她生陪她生,她死陪她死。

谢茵茵站着不动,看着他:“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难道说史仙娥是自杀是骗她的?

他怎么能骗她?

到了这时候,谢茵茵第一个想的居然不是史仙娥有没有冤情,而是无恨骗没骗了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着谢茵茵神情中再次流露出的气恼、委屈、不信任,无恨终于认清,他拿这丫头没办法。

“到了县衙看看史仙娥的遗体,再做计较。”

无恨不是空口说白话的人,到现在他们都并没有见过死去的史仙娥,他即便再会推理,也是停留在猜测层面。

谢茵茵跟随无恨赶到了县衙,蔡县令自然在等着,吩咐衙役把谢茵茵二人带去了验尸房。

县衙买的薄棺和史仙娥,都在验尸房停着。

无恨看了一眼衙役:“能否给我们一点时间,让我们单独进去看看。”

衙役用钥匙打开了门,“进去吧,不要太久,县令大人吩咐日落前必须带走尸首。”

再放在县衙,可要发臭了。

无恨和谢茵茵推门进去了,反手微微掩上了门。

谢茵茵一眼看见了验尸台上躺着的盖着白布的尸首,再怎么做心理准备还是一阵难过。

直到无恨拉了她的手,把她带到了尸体前。

无恨松开了谢茵茵,慢慢揭开了史仙娥的尸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史仙娥的脸已经布满了尸斑,肚子上还有仵作解剖的痕迹,谢茵茵看着这具尸体,不由自主浑身冰凉。

史仙娥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上吊的勒痕。就是这个伤口,让仵作鉴定史仙娥是自然吊死,不是被人为勒死。

无恨却没有细看脖子的勒痕,而是目光上移,注视到史仙娥闭着的眼睑上。

他皱了皱眉:“她的眼睛,好像是死后才闭上的。”

死后肌肉发僵,和自然闭合的眼睛周围有不一样的弧度。

也就是说是死不瞑目,可能是县衙验尸的时候,仵作盖上了她的眼睛。

无恨目光轻缓看着谢茵茵:“我验完了告诉你,你别看了。”

谢茵茵执着睁着已经通红的眼睛:“我要看。”而且要仔细看,如果史仙娥真的死不瞑目,她更要看清楚。

无恨不再说话,他从衣袖里取出了一个白色手套,扒开了史仙娥的眼睛。

那一瞬间谢茵茵像是窒息了。

多么带有悔恨、怨气、阴毒的一双眼睛,也难怪仵作要把这样一双眼睛盖上了。

“自愿自尽的人,怎么可能会带着这样的眼睛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谢茵茵此刻都像被一双无形阴森的手捏住了喉咙,这怎么可能会是她见过的那个史仙娥?

无恨松开了手,史仙娥的眼睛重新被盖住。

谢茵茵已经仿佛呆了魂,那个笑起来那么妩媚温柔的女子,怎么会如此死去?

她耳边响起轻轻的呼唤:“茵茵。”

站在旁边的无恨眸中有复杂,他就是怕看见谢茵茵这样的表情,才不愿意她深究下去,可是现在他只能满足她的心愿,把史仙娥之死查个清楚。

角落里,还堆放着一些从史仙娥死亡现场搜集来的证物。

无恨走了过去,目光扫过那一堆杂乱的物品,忽然目光一凝,戴着手套的手从里面拉出了一根绳子。

这绳子破旧,发出一阵阵腐味。

“有点像我在史仙娥房间里闻到的味道。”谢茵茵沙哑的声音,从一旁呆呆地响了起来。

无恨微微点点头,他也闻到了,所有证物里只有这一根绳子,应该就是史仙娥上吊时候用到的,这绳子外观就是普通的麻绳,估计仵作看完之后就随手丢在了这里。

无恨盯着手里的绳子良久,忽然用手掂了掂。

他只是觉得这绳子,重量有些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还没从刚才的情绪里出来,她怔怔道:“史仙娥就是用这个绳子自杀死的?”

无恨没言语,他忽然扯住了麻绳的一头,用手,慢慢将这绳子剥了开来。一截黑乎乎的东西露出了头。

谢茵茵眼睛瞪大。

无恨一点一点往下剥,在麻绳的掩盖下,里面一根黑乎乎、黑蛇一样的东西、从绳子里面显露出来。

一直以来散发异味的,也是这个东西。

谢茵茵目瞪口呆,绳子里怎么会藏有东西,而且这是什么?

“这,这到底是什么?”她问了出来。

无恨将绳子放在地上,又把这根黑色的东西,放在绳子的旁边,立刻看见黑色这一根比麻绳要短一大截。

“果然是这样。”无恨轻喃道。

到此刻谢茵茵还是没有看明白,什么果然,这绳子有什么玄机?

无恨根本就不想看见这个结果,盯着这黑乎乎的东西,他的眼睛有片刻的闭上。“史仙娥……不是自杀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一直呆呆看着他许久:“你不是说她是自杀吗?”

就是因为无恨一再告诉她,史仙娥的死没有疑点。她都是相信了。

无恨心中何曾不是,直到刚才他都希望自己找不到什么证据,去证明史仙娥不是自杀的。

“这东西……是牛筋。”发现了这个,无恨才能断定,史仙娥的死,真的不单纯。

谢茵茵呆了呆:“牛筋?”

到了这时候她怎么能不问个清楚。“和史仙娥的死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一看见这个,无恨就说史仙娥不是自杀的了。

无恨看着她的眼睛,有些沉郁地开口:“牛筋的特性,在沾水之后,会软化膨胀,也就是会变长。但是之后水分挥发,牛筋就会开始收缩,如果此时,是套在人的脖子上……”

谢茵茵呆呆的:“你的意思是?”居然有一阵发寒。

“有人事先将牛筋,包裹在了这绳索中,史仙娥用这个绳子自缢,就必须要等牛筋的水分完全蒸干以后,才会被慢慢勒死。”

无恨说着,将黑色的牛筋,打了一个圈,正好能套进人脖子的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阴森的,看起来就像是史仙娥上吊时的绳索。

谢茵茵总觉得哪里不对:“有人故意用牛筋假装绳子杀了史仙娥?不对,我不明白。”

史仙娥是自己上吊,用不用牛筋,她都会吊死。难道普通绳子就吊不死人了?

同样的,要是想杀人,难道普通绳子就勒不死人?

无恨片刻才道:“将牛筋包裹进绳子的,应该就是史仙娥自己。”

“你说……什么?”谢茵茵彻底呆住了。

自从遇到这男人她才觉得自己智商居然有缺陷。“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无恨说道:“浸湿的牛筋柔软,即使吊着她在半空,却根本不会让她窒息。从牛筋水分风干再到收缩,至少需要半个时辰以上时间,在这期间,史仙娥一定是知情的。”正是因为了解这些特性,无恨才会这么说。

谢茵茵已经说不出话了,到现在为止根本就不是她能理解的。

无恨缓缓说:“我猜……史仙娥本来就不是真的想死,也许……她只是想做出上吊自尽的假象。”欺瞒锦花楼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所以史仙娥既是自杀,又不是自杀。她没想到自己最后真的会死。

“你曾说过,史仙娥一直都受到老鸨和管事的欺负和压迫,聪明如她,怎么会不想出办法?”

这个办法难道就是、自杀?

或者说……假装自杀?

越接近真相,越让你寒冷,因为真相从来都是冷酷的。

谢茵茵指尖发凉,喃喃道:“那、后来呢……后来,为什么又真的死了?”史仙娥难道没预料到牛筋收缩的后果吗?

不管史仙娥是自己想到的办法,还是受人点拨,她现在都已经命丧于此。只能说想到这个办法的人,真是……

无恨看着她的眼睛:“所以才有凶手。”

所以归根到最后,这个死,仍是他杀。

“既然要假装自杀,那就必然要做的逼真才行,所以周围不可能有任何能让史仙娥自己有办法下来的地方。现场要和真死一样。”

这才是县衙不管怎么勘查现场,的确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史仙娥是个聪明的女子,这真的像是她自己布置出来的精心的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和谢茵茵相视:“如果你是史仙娥,在把自己孤单的吊上房梁之前,你会怎么做?”

一切的前提是,史仙娥不想死。

谢茵茵的眸子闪着无恨的倒影:“我会事先和一个人说好,让他在最后时刻将我放下。”

只有这么做,才能确保这场假“自杀”完美落幕。

“史仙娥和你一样聪明。”无恨眸子幽深说道,“那这场自杀的最后环节,那个理应要救下史仙娥的人,却失约了?”

就是这个人,才让史仙娥,放心地把自己吊上了房梁。

所以史仙娥的眼睛,才会那么不甘,怨恨,因为在死的一刻,意识到自己被背叛了。

这真是世上最惨烈的背叛。

“这个人是谁?”谢茵茵在口中、更是在心里问出了这句话。

验尸房里,无恨与谢茵茵四目相对,两人在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这都是无恨的推测,可是谢茵茵却无理由的接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相信事情就是如此。

那个没有出现的人,才是最终让史仙娥离开这个世界的罪魁。

“牛筋开始收缩后,史仙娥难道没有试着挣脱吗?或者求救?”

无恨声音寒意:“她已经挣脱不开。”

牛筋收紧的力道不是一个女子能挣开的,更不要说她是悬在半空中,没有任何借力。

至于求救,那时候早已发不出声音了。

牛筋的水慢慢风干,开始一点点收缩,只是想象中的恐怖,谢茵茵就已经受不了了。

她相信史仙娥肯定不是自杀了,没有人会选择这样的死亡。

简直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在流逝。自杀也会选择别的方式,何必如此折磨。

无恨将地上的牛筋和绳子都拿起,他看着谢茵茵:“现在拿着这些证据,就可以去请县令大人,重新立案调查。”

谢茵茵直到此刻,才呆呆看着无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柔和的眸子看着谢茵茵:“你不是一直想替史仙娥做些什么吗。”

他是为了完成她的心愿。

“我还有一个问题。”谢茵茵喉头有一丝压抑的哽咽,“那个‘凶手’,他为什么会把这个绳子留在现场?”

虽然县衙的人确实没发现,只差一点点,史仙娥就真的以自杀下葬了。

按理说,发现史仙娥上吊,报案的人也是锦花楼,凶手应该是有足够时间,把凶器给拿走,这样的话,就彻底死无对证了。

无恨看着地上的绳子跟牛筋:“因为对凶手来说,调换凶器的风险更大。仵作验尸,不是那么简单的,首先会将脖子的勒痕和绳子做比较,万一发现任何差异,史仙娥自杀的事都会不成立。所以凶手走了一步险棋,他冒险把绳子留下,并且相信县衙的人不会发现绳子的问题。”

其实凶手想的一点都没错,只是他没想到有一个非要追究到底的谢茵茵,而谢茵茵的身边,又有无恨。

门外等着的衙役,看两人在验尸房半天没动静,等的都快睡着了。

“谢姑娘,搬不动尸体的话,小人可以帮忙。”

居然只带了一个男人来搬尸体,还是太勉强了吧,那棺材可沉了。

只见这时砰的一声,谢茵茵撞开了门,她转脸看向衙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带我们去见县令大人,史仙娥的案子有新情况,不能就此下葬。”

……

蔡县令在屋里已经除去了外袍,准备捏个脚,难得睡个好觉。

外面衙役就冲进来了,一脸惶恐:“大,大人。”

蔡县令捧着茶盅,慢悠悠啜了一口,“什么事啊?”尸体已经领走了吗?

衙役颤声说:“谢茵茵没带走尸体,她说,说,史仙娥不是自杀死的!”

蔡县令迟早要被茶呛死的一天,他死瞪着衙役:“你,你再说一遍?!”

已经不用说了,谢茵茵和无恨已经到了。

“县令大人!”谢茵茵中气十足地冲到了蔡县令的面前。

蔡县令手里的茶盅在吧嗒吧嗒晃荡:“你,你说史仙娥什么……”

谢茵茵定了定神,诚恳道:“大人,民女找到了史仙娥不是自杀的物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将那黑色的牛筋呈上。

只要在牛筋湿润的时候,将绳子套入脖子,松软的牛筋并不会致人于死,可是时间长,随着水分流失,牛筋就会收紧,史仙娥窒息而死。

简简单单将原理介绍一遍,蔡县令啪地放下了茶盅,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你,你发现的这个东西?”

这绳子在他们县衙都放了十多天了,也没有人发现里面还藏有牛筋这个玄机。

谢茵茵不知为什么,下意识看了看无恨。

“是我……表哥发现的。”

蔡县令眼睛瞪着:“表哥?!”又来一个表哥?

无恨就站在谢茵茵旁边,说道:“大人。”

他与蔡县令已经在之前的公堂上见过面,知道这个县令算是好官,也会帮谢茵茵,他才会让谢茵茵走到这里。

蔡县令盯了无恨两眼就想起来,这个男人,好像上次还奚落过他们县衙办案随便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顿时吹胡子瞪眼:“仵作呢?这是第几次出现验尸纰漏了?这仵作还能不能干了!?”

就是说他县衙的仵作再次没啥用,连是不是自杀死的都验不出来,还要仰仗一个表哥。

“你表哥是干什么的?”一个普通百姓居然能发现牛筋沾水、风干会收缩这种东西,他蔡学周读了十年寒窗,都不知道这样的冷知识。

谢茵茵盯着无恨,她似乎根本没来得及给无恨编一个身份,“回大人,他是……是做菜的!”

蔡县令不敢相信耳朵;“你说什么?做、做菜的?”

谢茵茵立刻点头一本正经:“对,他以前是厨子,所以他知道牛筋!他做过很多道牛筋!”

蔡县令:“……”是了,他县衙的仵作,还不如一个做牛筋的厨子。

是这意思吗?

无恨淡淡道:“大人,现在调查史仙娥之死的背后真相才是要紧的。”

人是被有预谋杀了的,而且还如此残忍,让人目睹自己的死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谁有可能背叛史仙娥?

谢茵茵跟无恨不断在想这个问题,他们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小景。

既然提到了“背叛”,“这个人,反而不可能是欺负史仙娥的曹管事,或者是老鸨,而反而是史仙娥极为相信和信任的人。”

谢茵茵不由说道:“我们在锦花楼的时候,小景一直有意无意,把史仙娥的死,归咎在老鸨和曹管事的身上,会不会恰恰是为了洗脱她自己?”

无恨看着她:“很有道理,但找不到动机。”

小景有什么理由背叛史仙娥呢,所有人都说正是因为史仙娥在,她才避免了被扔到底楼惨死的命运,把史仙娥害了,她不是又要倒霉了吗?

看着谢茵茵低头冥思苦想的样子。

无恨忍不住想对谢茵茵说,他们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交给县衙和蔡县令就可以了。

但估计他说了,谢茵茵也是当耳旁风。

太了解这丫头,也只能是无奈地……顺着她。

“今天天晚了,马上就要宵禁,要调查也是明天开始,先回家休息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街头上议论纷纷:“听说县令大人又要重审史仙娥的案子?”

“说是发现了新证据,史仙娥根本不是自杀死的!”

一片惊呼声响起。“不是自杀?真的假的,那难道是被人害死的?”

有人嬉笑:“谁会害一个妓子?”

“一个青楼的妓子,死就死了,也值当让县令大人这么费周折。”

谢茵茵忍不住盯着说话的那个人,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不尊重他人的生命,连妓子都不如。

史仙娥一生善良,这些人连史仙娥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了。

“光顾过史仙娥以前的那些恩客可要小心了,没准就要调查到他们的头上,哈哈哈……”

“我靠,真是晦气!”

谢茵茵觉得自己才晦气,人心险诈,她有一种想撕烂这些人嘴的冲动,她气的很,现在知道史仙娥是被人谋害,就更加觉得这些人实在可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怕她控制不住,一直没敢放开她的手,硬是一步步把她拽回了家。

“案情真相大白才是亡者期望的,争一时口舌之快没有任何意义。”

锦花楼内,一个龟公匆匆忙忙奔进了老鸨的房间:“妈妈,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老鸨正闭着眼坐在椅子上享受丫鬟的按摩,被这样闯进来,不悦道:“干什么慌慌张张,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那个贱人死了,她最近正心烦,盘算着要不要扶那个春心当新花魁。

龟公惊惶地抬起头:“妈妈,大事不好了,县衙没有把史仙娥下葬,还说要、要重新调查她的死!”

老鸨立刻圆瞪着眼睛,“什么!?”

后面按摩的丫鬟都吓得停止了动作。

老鸨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盯紧那龟公:“你从哪听来的?”

龟公说道:“大街上都传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鸨面色发白:“不可能,不可能,明明连棺材都买了,凭什么又要重新调查?”说调查就调查?

龟公看着老鸨:“说是……因为发现了新的物证,证明史仙娥、不是、不是自杀死的……”

老鸨硬生生挤出一句话:“放屁!什么狗屁新证据!?”

那贱人就是自己上吊的!

花魁死了,对他们锦花楼来说已经是致命打击,许多客人都嫌晦气不来了,所以县衙让锦花楼把史仙娥尸体领回去安葬的时候,老鸨理都没理,她管那个贱人葬在哪。

好不容易想等着下葬以后,她好好整顿一下楼里,再抬出一个新花魁,肯定能度过难关。结果这个节骨眼儿,居然告诉她县衙准备重新调查史仙娥死了的案子!?

这是要彻彻底底地拖垮她们锦花楼?!

“这个贱人,连死了都要跟我作对!”老鸨气的浑身颤抖。

老鸨气恼的吼声连半座楼都能听得见,此刻,路过楼梯的一个人影,将老鸨和龟公的对话一字不漏听了进去,目光变得极为阴冷。

发现了新证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是?……

这双眼睛想到这变得怨毒起来,怎么可能,他做的这么完美,县衙怎么可能还会发现?

“县令大人,我一定会找到凶手,让史仙娥泉下安息。”谢茵茵直接在蔡县令面前又夸下海口。

蔡县令也很想说,查案的事交给他们县衙就可以了,你这个小丫头就回家呆着就好。

可是他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连绳子的关键都是被她发现的,差一点点蔡县令就要判错案子,让无辜之人冤死了。

蔡县令心头发苦,有口难言,觉得自己这个官,当得憋屈呀。

谢茵茵根本就没有时间好好睡觉,她做梦梦见史仙娥满身是血,在她面前嘤嘤地哭,“谢状师……我一点也不想死,不想死。”

谢茵茵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她只觉得难受极了,她在心里说了一万遍对不起,不知道史仙娥还能不能听到。

天还蒙蒙亮,谢茵茵就已经穿好衣服了,她匆匆推开门,一眼瞥见院子里一道身影已经站在那。

无恨站在院子里发了半会的呆,听到推门动静转过身,谢茵茵立刻奔到了他面前:“看来有必要再去一趟锦花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肯定还有他们没发现的证据。

无恨顿了顿,看着她说道:“今天县令大人一定会传唤锦花楼的人问话,你在旁听着就好。”

县衙一定会挨个地传唤锦花楼的人,包括曹管事老鸨,一个都跑不掉。

能不能从这些人的嘴里发现破绽,就是至关重要。

谢茵茵点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去。”

县衙审案一般都是不外传,可现在谁敢拦谢茵茵姑奶奶。

锦花楼昨天就已经接到了县衙的传召,现在县衙的官差就驻扎在锦花楼里面,所有人客人都被赶走,宣布锦花楼即日起闭门谢客,直到史仙娥的案件真相大白为止。

说是这么说,恐怕等案子真查清楚,客人也不会再来了,都是来寻欢作乐的轻浮之辈,恐怕早就嫌晦气躲远了。

老鸨一开始还想撒泼哭闹,结果衙役把刀一亮,瞬间就怂了,乖乖被带走去了县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鸨在公堂上嚎啕大哭:“县令大人!冤枉啊……我待仙娥,就如自己的骨肉一般,从来舍不得骂她,舍不得打她,真是没有比我更疼她的了……”

蔡县令被哭的头疼,不愧是欢场中人,眼泪说来就来,哭的情真意切。

“哦,这么疼爱史仙娥,本县让你们领回尸体安葬的时候,怎么一个个人都没来?”

“那是因为,”老鸨眼珠子转了一圈,“那是因为我不忍心见到我的仙娥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呜呜呜……只能眼不见才不伤心……”

蔡县令冷下了脸:“别做戏了!你以为本县不知你们那些腌臜手段?以为没有在史仙娥的身体上留下伤痕,本县就不会知道你们虐待楼中妓子的事了?”

说到底妓子也是人,尽管沦落风尘,可不管被杀还是被打,一样是触犯了律法。

老鸨终于收起那假惺惺的哭了,有点吃惊蔡县令说的话。

难不成楼里有哪个小贱人竟敢向县令大人告状了?

她的确经常不给那几个不听话的姑娘吃饭,反正不能打,万一在皮肉上留下伤痕,客人嫌弃,就得不偿失了。

蔡县令看着老鸨那张老脸,只觉得实在可恶,“你再胡言乱语,欺瞒本县,别怪本县治你一个藐视公堂的罪。”

至少关她个十天半个月,也让她尝尝楼里那些姑娘被她虐待时的滋味。

老鸨有点老实了,她怕真把她关起来,她还要经营锦花楼呢,要是没有这个摇钱树,她这些奢侈的日子岂不是要到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仙娥的死,的确、的确和民妇无关……民妇没有杀她……”

她也许是没有亲手杀史仙娥,但要说和她无关,哼,若不是被她和其他人逼迫,史仙娥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本县问你,史仙娥上吊的当天,你在哪里做些什么?”蔡县令只讲求不在场证据。

老鸨忙说道:“民妇正在楼底下迎客呢,楼里人都能为民妇作证,民妇绝对没有时间接触仙娥!”

帘子后面,看到现在的谢茵茵和无恨对望一眼,无恨慢慢道:“看样子她对史仙娥之死的内情,的确不清楚。”

这老鸨确实奸猾和可恶,也的确苛待史仙娥,但她似乎真的认定史仙娥是自尽,没觉得里面有隐情。

“不是她。”谢茵茵垂下了眼眸。

蔡县令仔仔细细讯问了一遍又一遍,才松口把老鸨带下去,紧接着带上来的,就是春心。

春心吓得身上都是筛糠一般,跪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奴、奴婢拜见县令大、大人……”

蔡县令盯着她,这幅模样,已经不用向对老鸨那样先威慑,蔡县令;缓缓问道:“史仙娥死的那天,你在何处,做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春心的声音轻颤:“奴婢在房间里……和、和一位公子饮酒……”

蔡县令拧起眉:“饮酒?饮一整天?”

春心垂下了眼睛,有一抹难堪。

显然,并不只是饮酒,只是怎么说的出口。

也就是那一天,春心一整天都在陪客。

“老鸨……你们的妈妈呢?她那天再干什么?”蔡县令不由问道,从别人嘴里才能知道老鸨有没有说谎。

春心说道:“妈妈她、她每天都是在楼下监督姑娘们接客,看有没有人惫懒,万一发现了要被妈妈种种责罚的……那天,那天妈妈也是在楼下。”

从春心嘴里也没有发现老鸨有破绽,而春心自己,除非她真的演技高超,不然蔡县令也看不出她像是杀害史仙娥的凶手。

蔡县令叫了下一个人。

是楼里另一个叫丽娘的女子,这丽娘看起来已经年纪不小了,尽管努力扮年轻,可眉眼的皱纹,还是出卖了她。

蔡县令皱着眉盯着这女子:“史仙娥出事那天你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丽娘低垂着眼睛:“奴婢在屋里休息,妈妈可以作证。”

蔡县令看着她,刚才讯问的所有姑娘都在忙着应付客人,为什么只有她在休息?而且老鸨那么贪财恶毒,怎么会轻易容许姑娘休息?

史仙娥是因为有花魁的身份,可以有优待,这个丽娘可不像是能有优待的样子。

丽娘低着头:“奴婢已经,许久没有客人愿意点奴婢了。”

看她的眼角,似乎出现一丝疲惫。因为没有客人愿意要,所以才被迫只能休息。

老了,色衰爱弛,在青楼这个地方就是这么残酷。

蔡县令冷着脸片刻道:“你和史仙娥关系如何?”

丽娘眼眸动了动,更沉郁地说道:“大人应该说,仙娥那样的人,和谁关系都不差。”

除了心思恶毒的老鸨和曹管事那一类人,楼里的其他姑娘,或多或少都算是受过史仙娥的恩惠。

那这个丽娘呢?

“妈妈很早前就想把我踢到底楼去接客。”丽娘嘴角有一丝讥讽,“倒是仙娥求了几次情,我才算是在楼上一直赖到现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怕没有客接,也是在屋里闲着。

帘子后谢茵茵和无恨相顾无言。史仙娥做人这么广泛施恩,在锦花楼没有仇人,可是这样才让人感到费解。

只听外面蔡县令的声音骤然冷了几个度,有点威严说道:“史仙娥出事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两个人同时往帘子外看去,见到了一张可恨丑陋的脸。

这次来的是个男人,锦花楼里男人没几个,如果是龟公,都是一副谨小慎微唯唯诺诺的样子,可是此人却一脸傲慢的神气,说明身份已经昭然若揭。

谢茵茵顿时盯紧这人,这就是那个出现在所有人口中的恶人,曹管事?

曹管事在蔡县令面前,也没有露出一丝敬畏,面对讯问,仍是一副凶凶的样子:“我在楼上喝酒。那贱人是死还是活,我根本不知。”

蔡县令拉下了脸来:“本县听到,你曾几次欲强占史仙娥的身子,是也不是?”

曹管事盯着蔡县令眼睛幽冷,笑的下流和恶心:“强占?她是卖身楼里的姑娘,我作为管事,自然要调教好每一个姑娘,不然她们拿什么去接客?”

谢茵茵在帘子后,好他么无耻,调教?什么叫做调教?对姑娘为所欲为,欺负她们是青楼女子,这还是人吗,这是畜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曹管事的无耻,把蔡县令都恶心到了,只见蔡县令迅速地把几个关键的问题和时间线问清楚之后,便以“冲撞公堂、不尊县令”为由,命衙役把曹管事直接拖到衙门口,狠狠丢到了大街上。

在路过的百姓面前,让他直接摔了个狗啃地。

小景终于上来了。

蔡县令之前就听谢茵茵说了小景,因此肯定留心,他先端详了小景一会儿,才问话:“你是史仙娥的丫鬟?”

谢茵茵隔着帘子看见小景脸色苍白,似乎有点畏惧的样子,说话都不流利:“是,是的……”

蔡县令看着她的脸:“史仙娥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在身边?”

蔡县令今天讯问的问题都很直接和犀利,没有什么心思再拐弯抹角。

小景怯怯抬起了眼:“奴、奴婢被妈妈叫、叫过去……”

身为丫鬟,若是在身边,或许会避免悲剧。

说的越不利索,越会被抓住逼问清楚。蔡县令问道:“从几时离开,到几时回来?你离开时候,史仙娥莫非没有异常,你都从实说来!”

小景一副受惊的样子:“奴婢,奴婢是申时、离开的……回来是亥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拍了惊堂木:“你确定是亥时?”

仵作验尸史仙娥死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在亥时,这是正好避开了史仙娥死的时间?若是稍微早一点回去、史仙娥也就死不了了?

小景一下没有跪稳,脸色煞白望着蔡县令:“奴、奴婢记不清了……”

蔡县令瞪着眼,这么重要的时间记不清?方才虽然盘问了那么多可恶又冷漠的锦花楼的人,可没有一个说话是这么模糊的。

小景居然低头吓哭了。

看着她抹眼泪,谢茵茵在帘子后都皱起了眉头,“她这算是心虚吗?”

公堂外面,小景却开始说话:“我没救下姑娘、是我没救下姑娘,我罪该万死……”

这个哭和刚才老鸨的哭完全不同,小景哭到开始在公堂上呕吐,虽未呕出东西,可那模样着实吓人。

刚才说她心虚的谢茵茵,都一下被震到无言以对。

这似乎是真的在悔恨,而且悔恨到了一种极致。

“我对不起姑娘、对不起姑娘,我也该去死,呕……”一边说着,一边呕到伏在地上起不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眉心紧紧皱着:“把她带下去,去请个大夫过来!”

等小景被拖下去,谢茵茵许久没言语,缓缓目光看向了无恨。

小景是在惺惺作态吗?

应该也没有这样好的演技吧?

刚才之所以回答的前言不搭后语,难道只是单纯上公堂胆子小而已?

谢茵茵觉得自己看不懂了。

审了半天,蔡县令也累了,宣布暂时休堂。

小景被临时带到了后院一间厢房,因为她一直不停痛哭呕吐,甚至有些失控的征兆。

无恨拦住了要去请大夫的衙役:“不用请了,我来给她把脉。”

哪里需要再去请什么大夫。

蔡县令却狐疑,盯着谢茵茵道:“你表哥不是厨子做菜的吗,把脉也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挤出一个笑:“我表哥他……他后来才学的厨子,之前一直学医来着。”

蔡县令渐渐面无表情,自打他当了这个县令,人人都好像拿他当做个傻子,连个稍微像样子的借口都懒得对他编,他看起来就是连脑子也没有的人吗??

谢茵茵在县令大人的目光之下低了头,想跟着无恨进去盘问小景,无恨却也拦下了她:“我一个人进去,她才会少点戒心。”

说着,无恨推门进了厢房,并且独自关上了门。

小景被安顿在床铺上,却还是在蜷缩着身子,一声接一声地抽噎。

无恨慢慢走向她。

屋内的光线昏暗,因为门窗都没开,这样密闭的空间有时会给人压力,但有时,也会让人突然松懈心防。

小景听到脚步声,自然知道是大夫来了,她慢慢地,也从床铺转过了身。

无恨袖手站在旁边看着她,这个角度自然居高临下。

小景猛然看见光晕中的男子身影,自然而然又缩了一下。

“你……”刚想问你不是大夫?小景就一下子认清了无恨的那张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他和记忆中重合,小景眼睛再次瞪大,身子发抖:“你,你不是那天偷偷闯进了姑娘的房里那个……”

无恨的模样是很难真正掩盖的,之前已经无数次验证。

看着小景恐慌惊怕的样子,无恨却觉得有意思,他勾起唇边:“看到是我,你为什么要害怕?”

之前在锦花楼的时候,小景可不是这么表现的。

小景抱紧自己的身体,在床的角落瑟瑟地缩了起来。

“你,你果然是县衙的官差?”

面对小景的问,无恨直接朝床上她走了过去,“官差?我不是。”

小景像是要尖叫出来了,差点要喊,你,你别过来……“你是谁!?”

无恨趁小景躲无可躲的时候,迅速电一样伸手,扣紧她的手腕、把她拖向了自己:“我?我是给你看病的大夫。”

小景的尖叫死死地压在了喉咙里,因为无恨另一只手已经堵住了她的嘴。

“这里是县衙,你还是不要尖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的眸子幽幽沉沉,既幽邃而魅惑,“在这里你越是害怕的尖叫,越会让人增加对你的怀疑。”

像小景这种本来就自己说不清楚,又是死者身边亲厚的人,已经可以列入县衙最重点的怀疑名单。

“还叫吗?”无恨温柔地说道。

小景两只眼眶全部是惊恐的泪水,她用力摇了摇头。

无恨也如约松开了手,他也并不喜欢和女人这样接触,所以只要小景不乱来,他不会再对她怎么样。

“把手伸出来。”无恨淡淡地说。

小景的手颤抖的尤其厉害,她看着无恨,这个男人的绝美脸孔,她却不由自主怕他比怕曹管事还要厉害的多。

无恨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小景的脉象,只是瞬息就把她看了个清透。

“看来你是真的很害怕。”无恨再次轻柔一笑,目光看着小景,“脉象紊乱,不仅有心悸等症状,似乎还有伤心、后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眼中幽幽的笑:“我很好奇,你在怕什么呢?”

小景连眼泪都已经不会流,处于极度的精神错乱中。

她重新缩到了床角,用后脑勺一下下撞击着床沿,“我该死,我对不起姑娘,我该死,我对不起姑娘……”

无恨幽幽地看着小景,没有人能骗过他的眼睛,除非是真的。

“既然你觉得这么对不起,为什么不做点什么弥补?”

小景看见无恨再次向她一点一点靠近,“与其在这里说没用的对不起,不如把实话……说出来。”

……

半个时辰之后,无恨才打开房门从屋里出来,对一旁守着的县衙衙役淡淡说道:“人已经没事了。”

谢茵茵等的脚都酸了,见到他立刻迎上去:“有没有,问出什么?”

无恨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她什么也不肯说。”

眼看小景吐得太厉害,无恨只能喂她吃了一颗药,暂且放过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最后小景把嘴都咬出了血淋淋……还是坚持一个字也不吐。

谢茵茵来不及失望,都这样了还不肯说,她想来想去,还是只有这一种解释:“小景就是凶手,所以她才不敢说出实情,也才会那么害怕。”

不然没有什么原因能让小景都被逼成这样了,还是不肯说一个字。

无恨却没有接话。

如果凶手都像小景这样胆小,心理素质也这么弱,被吓几句就在公堂上忍受不住崩溃大哭。

史仙娥之死的设计是很精妙的,几乎差一点就让凶手脱罪,不是小景这种脑子和心理承受力可以做到的。

“不管她是不是凶手,”无恨缓缓说道,“她都的确有很重要的事情没说。”

小景没有动手杀人,也与史仙娥之死脱不了干系。

“难道,”谢茵茵忍不住猜测,“她看见了凶手?”

无恨想了一下:“不像。”

“还是她被凶手威胁了?”谢茵茵继续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顿了顿,要是小景被威胁,那凶手还不如直接杀了小景,因为小景这副软弱的样子,没准就扛不住把什么都招了,凶手杀史仙娥的办法那么聪明,不可能到小景这儿就犯傻。

谢茵茵忍不住问:“你不这么认为?”

无恨慢慢柔和看着她说道:“不要着急,这才审第一天而已。”

凶手第一天怎么可能就暴露,他们必须多点耐心。

师爷和蔡县令也去了后堂休息,师爷把一卷手稿递上去:“大人,这些就是刚才的堂审记录,请您过目。”

蔡县令接过来,看着上面一长串的供词,就觉得头都疼。

“这里面本县看着都像凶手。”一个个的都不无辜,都是曾经推波助澜导致悲剧的元凶。

尤其那个小景。

蔡县令问道:“她现在人呢?”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公堂上那么失控,要是人在公堂上出了事,不管是不是凶手县衙都要遭殃。

师爷说道:“人没事了,刚才已经派人送她回锦花楼了。”

蔡县令心道,这就好。已经够乱的了,再添乱他可吃不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爷这时眼珠子转了一下“大人,恕属下直言,谢茵茵已经是够麻烦的了,现在她还带了个‘表哥’来,而且这表哥也不是本县人,言谈举止属下看着很有问题。”

蔡县令说道:“你以为本县不知道吗?”

厨子?哼,天底下要是有这么全能的厨子,他第一个请到县衙来办案。

师爷蠢蠢欲动:“既然这么可疑,大人要不把他抓起来?”

蔡县令紧皱着眉:“他一没犯法,二没做危害县衙的事,本县怎么抓他?”

要是凭着可疑这个理由都能抓人的话,普天之下所有的命案都不用费劲了。

“锦花楼那边派人守着了吗?”蔡县令问道。

师爷说道:“大人放心,都派去了,既然凶手就在锦花楼里,自然是不能让他得到消息跑了。”

有无恨在,谢茵茵就觉得凶手一定跑不掉。

在破案这方面,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已经形成了依赖。

走出县衙大门的时候,谢茵茵忽然觉得后脑勺一凉,猛地回头,狐疑地朝着门前的一棵大树,盯了许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问道:“怎么了?”

谢茵茵看着那个方向:“我刚才……觉得好像有人盯着我们。”

无恨也朝那方向看了一眼,随后便拉着谢茵茵继续走:“你看错了。”

谢茵茵也怔怔心想,可能这一天太累了。

等他们走远,清灰无声无息地从树上现身,轻飘飘落到了地上。

“你说谢茵茵又卷入了命案?”司修离眼睛盯着他。

清灰阴细道:“今天县衙升了一天的堂,专门审那个叫史仙娥的妓子的案子。关键是,谢茵茵还带着那个男人。”

无恨良久一笑,眼里却没什么笑意:“连命案都不忘记带上表哥一起,看来真是兄妹情深。”

“普通人碰到这种事躲都躲不及,谢茵茵却是每次都凑上去,这丫头就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可在司修离眼里,谢茵茵却一点都不蠢。她不会随随便便为一个人豁出性命,这个妓子史仙娥,应该是和谢茵茵有什么渊源。

“不过,”司修离淡淡说道,“看现在的境况,蔡学周对谢茵茵不仅不再有偏见,反而还信任至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是个什么样的人,司修离以及京城百官都很清楚。

刚直到眼里只有黑白对错,他居然会主动让谢茵茵介入案子,就说明在他眼里谢茵茵是非常值得信任的。

一个小丫头,出身还那么不好,数月之前,还是宛平县人人喊骂,被人厌恶的存在。如今,却是让堂堂县令都愿意信任、保护她。

司修离眸中的情绪绝对算不上舒服。

清灰看出了司修离的不悦,道:“是否要属下介入到这个案子……动些手脚?”

只要能让蔡县令和谢茵茵手忙脚乱或者感到难受,司修离自然就会舒服了。

司修离似笑非笑,看着清灰;“本王心胸就这么狭隘?”

清灰垂下眼眸:“属下只是想为殿下做点事。”

来宛平县以后,司修离目前是一无所获,而且居然被一个谢茵茵撩动心绪,这完全不像司修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走进院子,不由转身,发现谢茵茵就站在他的院子门口,却不进来,也不离开。

“怎么了?”他目光动了动。

谢茵茵看着鞋尖,“你说不让我再来。”

哪怕是再不记仇的人,都会对自己耿耿于怀的事念念不忘。

何况谢茵茵觉得她本来就挺小气。

无恨眼眸变深。他良久喉间动了动,“你似乎忘了……这是你家。”

要走也是她让他走,他有什么权利,去要求她去哪,自己家里,想去哪儿去哪儿。

谢茵茵拿眼瞧着他,看在这人帮她查了案子的份上,就原谅他这一回。

她慢慢抬起脚,踏进了院中。

“你的咳嗽,好些了吗?”谢茵茵又垂下眼,斜盯着地面。

无恨看着她:“……好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继续斜盯着地面:“那就好。”

就好像是老天爷故意作对,无恨突然喉间一阵克制不住的腥甜,涌到口中猛地咳了出来。

谢茵茵蓦地抬起头,白着脸色看他狠狠咳了一下。

院子里片刻寂静无声。

无恨脸上似乎有点尴尬。

谢茵茵望着他:“……果然,你又骗人了。”

今天无恨陪着她奔波一整天,想是又累到了。

无恨脸上的表情动了动,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实在无言可说。

谢茵茵眼里望着他,怔怔地:“你真的不要请大夫吗?”

无恨语气有些无奈:“我就是大夫。”

谢茵茵不由哼道:“连小小咳嗽都治不好,我看你医术也不怎么样。”就会调一些防晒膏之类的哄她,距离他住在她家里养伤,已经这么久了,他却还是没有把自己养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再次无话,实在是他这“小小咳嗽”,伤及到内府经脉,心肺五脏,可真不是小小咳嗽那么容易……

谢茵茵眼睛却诚实地泛红了起来:“我问你,那雪灵芝,你是不是,是不是本来要给你自己吃的?结果却被我误拿了……”

谢茵茵的目光定在无恨脸上。

雪灵芝的功效真的很强,用在老夫人身上至今都余力非凡。

无恨的伤似乎一直都没有被养好,谢茵茵买给他的那么多药,除了被用来练过两次药膏之外,其余的定然都是被他吃了。

谢茵茵不需要多么聪明,也知道只有病人才吃药,吃的越多当然就是病的越重。

无恨一动不动看着她,她比他想的还敏感,还细心。

他不说话,谢茵茵依然张了张嘴,“你不回答,那我猜的就是真的。我抢走了你原本用来治病的雪灵芝。”此时她都想明白了。

可是明白的这么晚。

“茵茵,已经过去的事,别再提了。”无恨内心复杂,只能轻声地对她说道。

谢茵茵闻言咬了唇,在她这里,却没那么容易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曾说过,平常人只要咬上一口雪灵芝,病症就会痊愈,而整整一朵灵芝都吃进去的话,功效自然会更强。”

这一点已经在老夫人身上得到映证。

谢茵茵一开始还以为无恨是个骗子,到后来才慢慢察觉她真的浪费了他好珍贵的一样东西。

然后便觉得,自己做什么,似乎都已经还不上这个情。

谢茵茵看着无恨的双眼:“你一定,病的很严重吧?”

他的医术那么好,炼出来的药膏瞬间就能让伤口愈合,可是这么久了,却还是治不好自己的病,都是因为,她拿走了雪灵芝吧?

想到这一点谢茵茵就会一下子无比低落。

“谁说雪灵芝是你抢走的?”无恨忽地淡淡道。

谢茵茵一怔,不由撞进了无恨的眼内。

无恨注视她,想一想是什么时候开始相信所谓相遇是命中注定,他缓慢说道:“你没有抢走雪灵芝,最多……它是我送给你的。”

别人心甘情愿送的东西,不用心怀愧疚,也不用去想那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没有想到无恨会这么说,更加地呆呆不动。她怎么可能因为这样就心安理得。

无恨目光幽幽:“天下没有人能有本事从我这里拿走任何东西。”

就算是皇帝来,副帝就在隔壁,只要他不想给,司修离就到现在也一无所获。

谢茵茵第一次从无恨脸上,看到了一种她不懂的意味。

就算老夫人吃了雪灵芝,无恨若是想,完全能把雪灵芝从老夫人的身体里炼化出来,雪灵芝功效可以绵延年久,这就表明它的药效会持久存在于老夫人的身体中。

所以,当无恨放弃没有这么做的时候,就表明,他已经决定把雪灵芝,送给谢茵茵。

“就算没有雪灵芝,”看着依然说不出话的谢茵茵,无恨缓缓道,“我能治的病,也一样治得好。”

谢茵茵这才动了动,慢慢地抬着眼眸看向了他,无恨说的是不是实话她不知道,还是又在骗人,但她心里有想说的话:“以后,如果有你需要的药,我踏遍千山万水也为你寻来。”

无恨双眸幽深,此后往生,他再也没有听过比这更温柔的话了。

“好,那一言为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他的答复,谢茵茵才微微平复心情,她觉得那药山上,总该能长出第二棵雪灵芝,要是长不出,这天下也总有和雪灵芝药效相当的药,总之,不管是多少钱,还是需要走多少路,她都必当为眼前的男人办到就是。

谢茵茵平生第二次这样立誓,第一次,是在一年前,跪在谢方樽病床前,她也是这般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传说中那个神医救醒她爹。

锦花楼。

白天被叫到县衙问话的几个姑娘,此刻却都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老鸨和曹管事仿佛恶鬼无常那样盯着她们。

“妈妈,我们什么都没说,没有说妈妈和管事半个不字!”春心伏在地上哭道。

曹管事面上凶狠盯着她们,今天他被那么狠地从县衙丢在街上,丢脸至极,恨极了这些女人。

老鸨也是一脸阴沉,现在都说她虐待楼里的姑娘,这样下去还有哪个客人愿意到锦花楼来?

“明日县衙问话,你们都知道该怎么说吗!?”只要卖身契一日还在她手里,这些贱婢敢不听话,她就叫她们生不如死。

所有跪着的姑娘都哭着求饶,老鸨眼里毫无怜悯,只有尽快结束此案,锦花楼才有可能重新翻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杀鸡儆猴,第二天被带到县衙的姑娘,个个都像惊弓之鸟,开始一问三不知,咬定说不知道史仙娥之死的内情。

“是谁最先发现史仙娥上吊的?”蔡县令可不容易被糊弄,严厉看着堂下厉声质问。

被审的那姑娘面无人色,瘫在地上说:“是春心和丽娘一起回房时候、丽娘发现的。”

透过门上的影子,看到了史仙娥吊着的影像,那可是当场几乎把人吓晕。

然后动静闹大,才去喊了老鸨,又找了曹管事,几个龟公合力一起才把史仙娥从绳子上解下来。

等人从梁上放下来,史仙娥脸色青紫,舌头外伸,已死去多时。

再然后,县衙的人就去了,已经不用再说。

“如果锦花楼倒闭关了门,卖身契自然就作废了。”

谢茵茵隔着帘子,忽然就这么笑嘻嘻地说了一句。

公堂地上吓得烂泥一样的姑娘,忽地肩膀一震。

据谢茵茵所知,这些姑娘的卖身契签给的都是青楼,而不是老鸨个人,因为青楼的老鸨,说句不好听的,隔十几年换一个,可是青楼却不会换,所以青楼买下来的姑娘,卖身契怎么可能便宜老鸨一个人拿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上的女子眼睛一亮:“大人,奴婢还、还知道一些事……”

蔡县令皱着眉:“说。”

这些人真是让人恼火,昨天不应该将老鸨和曹管事直接放回去,应该关押了这两个搅屎棍的老货。

地上的姑娘眼睛闪了闪:“奴婢知道,仙娥的丫鬟小景,她曾经、曾经……偷过仙娥的东西,拿到外面的集市上去变卖。”

什么?!蔡县令再次震惊。“你说的当真?”

明明之前每个人都说,小景和史仙娥的关系,史仙娥对小景有恩,这是恩将仇报吗?

那姑娘低头说道:“仙娥拿小景一直当妹妹,但小景……奴婢是没有见过,但有姐妹说亲眼看到小景,经常偷拿了仙娥的首饰,到外面当了换钱,至少小景对仙娥并没那么忠心。”

本就是锦花楼充数的丑小鸭,被施舍一个丫鬟身份,却还是不满足。

单单是偷拿首饰当了这一点,就不可能是忠心丫鬟能干出来的。

蔡县令不由问:“史仙娥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丫鬟不值得信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还将小景当做最相信的人,然后把“假上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了小景?

之前找不到小景的确切把柄,今天供出的这些却加深了蔡县令的质疑。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帘子后,谢茵茵在无恨面前也沉默了。

史仙娥对小景的感情,她大概能明白。在青楼中本就难有真情,史仙娥在那样的地方孤独待了十年,遇到小景之后,她下意识对这个自己救下来的小姑娘有一种类似的亲情,这其实无可厚非。

只是可惜,史仙娥这种情谊,再次错付了。

蔡县令气呼呼的回到后堂,随后跟来的师爷,再次呈上了随堂记录的供词。

蔡县令简单翻了翻,就丢到桌上,“真是让本县大开眼界。”

没有一个好人,没有一人无辜。

师爷很能理解县令大人的情绪,他说道:“大人,属下刚才在堂上想起了一件事,也许对大人有帮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神色一凝,看向了他。

“是关于史仙娥死亡当日,我们搜查现场之后,记录的详细笔记。”

当时只当自杀案处理,例行登记了案发现场的所有细节之后,过后也没有人再去看这份记录。

“是关于史仙娥房中,存放金银珠宝的盒子。”

每个姑娘的房中,都会有一个放珠宝和金银的盒子,那是她们每个人的私房钱。不少姑娘甚至就是靠着这些微薄的希望,攒够钱可以赎身。

“可是史仙娥的房间中,盒子里却已经是空的。”

她是花魁,她的私房钱应该是最多的才对,可是居然没有。

“还用说吗,一定是那贪财的老鸨拿走了。”蔡县令下意识皱皱眉。

说完,他不知为何一顿。

果然师爷也是神情幽幽:“属下也和大人一样想的,而且昨天审问的时候,老鸨也承认经常扣押史仙娥的钱。可是史仙娥刚死,盒中的钱就没了,属下今天才觉得这个时间点不对,简直像是有人杀人夺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终于变了脸色,盯着师爷:“你是说小景为财杀人?”

史仙娥刚死一片混乱,人人慌乱失措,那种情况下,谁还顾得上拿钱。

除非就是为此而来的凶手。

这样的话,老鸨反而是最不希望史仙娥死的,史仙娥活着还可以赚更多的钱,怎么可能冒着杀人风险就为了贪图那一点点。

那就是,小景?

小景连楼里的姑娘都不如,那些姑娘,还能靠着接客、攒下一点钱,可是小景什么都没有,看起来史仙娥救了她,让她做丫鬟,可老鸨不会真的给她发月钱,小景跟在史仙娥身边这些年,应该是一贫如洗。

案件最重要的三要素,人证,物证,动机。

之前一直没有动机的小景,现在却突然暴露了这么明显的动机。

谋财害命,这可是杀人里面最强烈的动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不是小景。”院内,无恨看着谢茵茵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前他一直没有十分明确地这么说过,可现在他觉得有人在刻意干扰查案的方向。

“小景最多就是贪财,但杀人,她没有。”无恨说着缓缓摇了摇头。

谢茵茵坐在石凳上,捧着一杯县衙给的茶,县令大人果然是很清廉,这茶叶都是苦的,还有一股发霉的尘渣味。

“我也觉得小景不像,可她的疑点好像越来越多。”谢茵茵叹口气。

怪不得无恨说有人在干扰查案的方向。说起来在今天之前,她都暗戳戳觉得小景不干净,可不干净不代表就是杀了人,也可能是其他地方。而今天突然间矛头指向小景,这么明显反而让人感觉不那么对了。

无恨眸光幽幽看着她:“你还记得史仙娥的屋子?那屋中的房梁很高,史仙娥用牛筋绳子上吊之前,必然是算准了时间。她让‘那个人’到时间把她救下来。……你还记得今天供词说,发现史仙娥上吊后,她们通知了老鸨,等曹管事一起来,最后是联合几个龟公,才将史仙娥从房梁上解了下来。”

这段话中已经说出了几个很重要的点。

谢茵茵的目光幽幽闪烁:“房梁很高,一般人很难上去,史仙娥不可能随便找一个人帮忙、因为万一到时候那个人力气不够大,不能顺利救下她怎么办……力气、力气!对,小景根本没有那样的身高和力量!”

这就说明跟史仙娥说好救下她的那个人,根本不可能是小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岂不是就可以锁定、凶手一定是身在锦花楼里的、男人了?”谢茵茵忍不住说道。

女人们没有这样的力气,只有男人才可能。

所以史仙娥找的帮手其实是一个男人?这段时间一直询问的都是那些姑娘,看来是白费了功夫,走错了方向。

谢茵茵皱着眉头,可是锦花楼中,男人寥寥无几,曹管事算一个,可是史仙娥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命交给这样一个企图侵犯过自己的人。

“史仙娥难道有相好的?”有点惊疑地说出这句话。

作为花魁,有意中人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也许是史仙娥事先和她的意中人说好,如果是真的……

无恨说道:“凶手只可能是锦花楼内部的人,不会是客人。也不会是什么相好。”

谢茵茵刚觉得自己想出了一点眉目,就被推翻了。偏偏她又很相信无恨。

“戏本子里的故事都是骗人的。”无恨淡淡说道,“如果你曾在锦花楼那样的地方待过十年,你再也不可能将真心交给任何一个男人。”

何况还是史仙娥这样洞悉世情的聪明姑娘。

谢茵茵沉默了一下:“那,只要让县令大人把锦花楼的男人一个个拉出来审问,不愁凶手不招。”

无恨若有所思:“应该……还少点什么。”还少一个重要环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无恨下意识端起了手里的茶杯,送向嘴边。

正在思考的谢茵茵脸色忽然一变,一掌伸过来,劈手夺走了他手上的杯子。

无恨的手空空举着,慢慢看向谢茵茵。

谢茵茵支支吾吾道:“这茶、这么凉了,对身子不好,你还咳嗽,不能喝。”

无恨目光幽幽……可是他现在很口渴,怎么办?

谢茵茵忽然就将自己手上的杯子递了过去,不好意思垂下眼:“我一直用手捂着,你,你喝这杯吧。”

谁知道这县衙的茶水这么差,早知道从家里带一壶。

谢茵茵看无恨不接,想起自己刚才喝了一口,脸一红:“我刚才,是为了试试这茶水的水温……不是故意要喝的,你别、别嫌弃。”

无恨眸子幽深,都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还有什么嫌弃的。他把杯子从谢茵茵手里接过来的时候,碰到了谢茵茵的手背,细腻柔软,到底是十几岁的女孩子,正是花一样的年纪。

无恨不由凝视着她。

谢茵茵立刻缩回了手,眼睛看向别处:“哎呀这个案子真是让人头疼……”

无恨喝了茶,顿时口中和心里都一样温暖,“这个案子其实应该算明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县衙介入开始,凶手肯定就急了,现在应该是又急着把小景推出来挡箭。

“等全部的人都审完了,我们把供词全部拿过来看一遍,一定会发现之前不曾注意的问题。”

估计蔡县令现在也是一头的反感,这个案子从开始就让人不悦,审到现在更是各种牛鬼蛇神跳出来,死去的史仙娥反而是锦花楼中最纯善与干净的人。

谢茵茵又低下头:“你明天,还是不要陪我跑县衙了,我,我晚上可以回去给你讲讲公堂审的内容。”

反正她不会漏掉关键的人物和供词,就算复述一遍也是倒背如流。

一直陪着她往返县衙,费力还费脑,生病的人尤其不能劳累。

无恨捧着手里暖暖的茶杯,目光盯在,谢茵茵头低下来,就露出她纤细的后颈,这丫头的骨相……和皮相真的都不错,这般看去像莹润的白玉。

“待在家中也是无事,你只要,继续给我暖着茶水就好。”

这话幽幽柔柔递过去,谢茵茵耳后升温的速度绝对比茶水快。

谢家里面,小姐又在协助县衙办案的事,下人们居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十分自然地接受了。

老夫人也是沉默,不知不觉,她谢家从之前人人走到门口都要唾一口,到现在、谢茵茵两度协助办案,如果说上一个案子,谢茵茵尚且是身不由己卷入其中,不得不想办法找出真凶,那现在锦花楼的案子,就是谢茵茵真的、在认真帮助找出凶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她的小孙女,是真正的得到了官府中人的信任。

老夫人心里,偷着在高兴,高兴的还不由自主抹过一次眼泪。

“我现在放心了,你的闺女,比你这讼棍有出息的太多了。”老夫人盯着床上,不知何时才能醒转的儿子,哽咽着说道。

而这几天,每天从县衙回来,谢茵茵都是高高兴兴的,看来是案子进展顺利,“要破案了吗?”

有丫鬟好奇地问。

旁边拿扫帚的丫鬟,一脸了然说道:“只要和无恨公子在一起,小姐总是高兴的。”

和破不破案一点关系都没有。

……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县衙审案辰时之后才开始,谢茵茵却忽然问道:“我的水灌好了吗?”

对面一个丫鬟匆匆跑过来,手里捧着个小壶:“刚、厨房刚刚灌好!”

谢茵茵立刻把壶拿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壶圆圆滚滚的,和其他水壶都不一样,是她昨天向祖母借来的。

暖水壶是只有老夫人才有,是以前谢方樽,花大价钱从一个海外波斯商那里淘来的,热汤汤的水灌进去,可以保温一整天都不凉。

而且瓶身小,方便好携带,正是出门和暖手,必备的佳品。

谢茵茵把水壶揣进兜里,用手满意拍了拍。

丫鬟们对此不解:“难道最近天气凉了,小姐想喝热水?”

还嘱咐厨房,一定要烧热热的,再灌进去。

看着谢茵茵拉着无恨飞奔出门,刘叔也吃惊道:“以前,倒是没见小姐这么娇气过……”

还喝热水?大冬天的谢茵茵跑到雪地里,捧起雪水就喝,那个豪放。这十几年何曾见谢茵茵这么仔细包着一壶热水带着。

“不过小姐最近是精致了许多,也许是年纪到了。”丫鬟笑嘻嘻的,而且每天出门都还必要把自己抹的白白的。

刘叔感慨,他自己没有孙女,看着小姐倒是有家中有女初长成的欣慰。女孩子到大了,自然就知道保养和爱美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锦花楼里,小景缩在昏暗的耳房里,她已经两天没吃什么东西了,老鸨怎么可能会好心让她吃东西?

“平时仗着是史仙娥的丫鬟就耀武扬威,现在史仙娥死了,你就等着被妈妈赶出去吧!”

外面的女人都在讥笑她。

小景除了哭,就是哭,因为她知道她们说的都是真的,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甚至锦花楼里都没有她住的地方了,她只能窝在这个窄小废弃的耳房里躲着,可是只要想到史仙娥就在这间耳房的隔壁死去,小景闭上眼睛就想做噩梦。

哪怕心里说一万个对不起,都没有用了。

小景还听到外面传来老鸨和一个姑娘的声音:“妈妈,听说今天是县令大人最后一天传唤人审问了,咱们一定很快就能重新开张。”

“等案子结了,立刻就把小景和丽娘这两个贱婢一起,都丢到底楼去!”老鸨早就忍得不耐烦了,她锦花楼又不是开慈善的,经过这样的事情,自然要把没用的货色赶紧清理掉。才能更快地振兴她锦花楼。

——

今天来县衙受审的,只剩下锦花楼的杂役和龟公,一些最边缘的人。

因为有重大嫌疑的人,都早在第一天就审完了。

尽管如此,蔡县令还是没有轻视,关键的问题反复盘问,希望从这些边缘的人身上能发现什么线索,结果却一无所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龟公发抖:“我们虽然同曹管事一起,将仙娥姑娘从梁上放下来,但此后,再也未曾靠近过那间屋子,也未曾再瞧见一眼……遗体。”

蔡县令又是头疼,谢茵茵昨天还神神秘秘地说,“县令大人,也许凶手就会在今天露面。”

弄得从蔡县令今天上堂,都有点草木皆兵,他竟被一个小丫头给影响了。

再次中场休息,蔡县令有点沉着脸宣布暂时退堂。也没剩几个人了,他可不觉得剩下的人里就会有奇迹出现。

帘子后,早在蔡县令宣布退堂之前,谢茵茵就拉着无恨,偷偷躲到了县衙后堂。

“这些男人一个也不像是史仙娥会信任的。”谢茵茵重点盯着今天上堂的男人,长得歪瓜裂枣就算了,个个一点胆色也没有,在公堂上表现的比女人还不如。

无恨拧开了水壶,却看见水面上飘着几颗东西:“这什么?”

谢茵茵忙道:“是枸杞……我特意让厨房泡的,你再喝几口,还有红枣呢!”

无恨端着水壶,枸杞和红枣?这是把他当老年人不成?他堂堂……

但看到对面女孩子的笑脸,无恨还是身体很诚实,慢慢喝了一口。

杯中泡枸杞,真养生。

谢茵茵这才在他面前叹息:“怎么办,刚才县令大人看我的时候,我都不好意思了。”所以才拉着他提前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叹道:“谁让你在县令大人面前又随便说话了?”

谢茵茵皱着脸:“我,我不是高兴要抓到凶手了吗?

无恨看着她说道:“失败一般都是在最后一步倒霉的。”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今天这些人里面,真的都没有问题?”谢茵茵怕自己看漏了。还是再问一遍无恨。

无恨慢慢捋了一遍脑中的线索,“其实在之前的分析里,我只是说了那个人力气很大,却没说过一定就是男人。”

女人力气大的也有,只不过男子更占优势而已。

谢茵茵有些停顿,她当然也想过,“可是锦花楼那种地方的女子,都是千娇百媚、一个赛一个的温软无骨……”

如果说是街头卖了十年猪肉的陈大娘,谢茵茵相信她的力气绝对能扛起三百斤的男人。

谢茵茵忽然低落起来:“县令大人会不会生气,不给我们送口供了?”

正这么说着,忽然一个衙役推开院门走过来,“谢姑娘,无恨公子,县令大人吩咐我来给二位送堂审的记录。”

无恨看了一眼谢茵茵,接过衙役手中的文书:“多谢。”

等衙役走了,无恨才对谢茵茵一笑:“县令大人哪是那般心胸狭隘之人?”又怎么可能会跟谢茵茵置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这才撇了一下嘴,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错怪了县令大人。

无恨翻开口供,谢茵茵看到上面乱糟糟的字体:“这些,好像是后抄写的?”

无恨一边看,说道:“堂审记录是很贵重的物证,怎么可能把原本拿给你?万一有了什么闪失怎么办?”

只要内容一样,原本跟手抄本又有什么关系。

大部分的内容,都是公堂上他们已经看过和听过的,只不过原模原样又记了下来。甚至记的也许还不够详细。

看这些真有用吗?谢茵茵都不免狐疑。

口供中有一项,是问及这些姑娘的过往,大多姑娘都不愿意谈及,卖了身,就是跟过去斩断联系,提起来不仅自己觉得无脸,就连过往的家庭都跟着抹黑。

无恨却认真翻着这些口供,一个人的过去往往能代表许多东西,甚至所谓的斩断,也只是自欺欺人,没人能斩断自己的过去,因为没人做得到。

“有点不太对。”

“哪里,哪里不对?”谢茵茵立刻直起身,居然还真的看出来不对?

“丽娘。”无恨口中说出了一个名字。

丽娘?谢茵茵下意识想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个姑娘。不是受史仙娥求情才避免被老鸨扔到底楼命运的女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有两份口供。”无恨将供词摆在桌子上,让谢茵茵方便看清楚,“这个叫丽娘的女子,她的出身。”

一份是老鸨的供词,她说的是,丽娘是从她从外县买来,家中,原来是个走镖的江湖镖局。

丽娘自己却说,她只是一个普通猎户的女儿,因为年成不好,被父兄卖到了锦花楼。

一个是猎户,一个是镖师。

谢茵茵说道:“老鸨也可能是随口一说,或者记错了?”

对于老鸨说的话,实在不值得信。

无恨眸内幽深:“如果是随口说,不太可能会说出镖师这样特殊的职业。”

老鸨对楼里大部分的姑娘,来历都说的语焉不详,要么就是忘了,但在问这个丽娘的时候,老鸨却清楚地说了她家里原来是走镖的镖师。

谢茵茵微疑惑:“可是,不管是猎户还是镖师,有区别吗?”

“有区别,”无恨眸子望着她,“如果是走镖的镖师,那就说明,习过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景一觉睡醒起来,耳边听见,有人在开耳房的门锁,她吓得缩起来,看见门扇上,一道身影静静站在那里。

尖叫声卡在喉咙里:“是谁?”

吱呀一声,门被从外推了开来。那个身影逐渐清晰地走进来。

“小景。”

小景呆呆望着这个人,“丽、丽娘?”

进来的女子莲步轻移,梳着云鬓,穿着纤长的罗裙,她看着蓬头垢面的小景,简直比街上的乞丐还不如。任谁被这样折磨几天,都至少会比这还惨。

丽娘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馒头,递给小景:“吃吧。”

看到馒头,小景眼睛发出了绿光,失去任何思考,一把抢过馒头,拼命往嘴里塞!饿的急了哪里还管什么脸面。

馒头又干又硬,小景只吃两口就被噎住,她不停地咳嗽,眼泪也一齐下来。

丽娘看着她,不由柔柔说道:“真可怜。”

小景举着还剩下一半的馒头,脸上又脏又臭,整个人被噎的狼狈不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起以前史仙娥在的时候,甚至常常会将自己碗里的肉,省下来拨给小景,说小景在长身体,往常史仙娥吃什么,小景必然有份。

小景忽然觉得喉间的馒头是那么的恶心难受,她哇地一下吐了出来,还在不停干呕,就像在县衙的时候那样,这次哭的眼泪比之前都多。

丽娘安静地看着她,没有安慰她,小景现在被悔恨撕扯的面部变形,可有什么用呢,世上又没有药吃。

“其实我们都是一样可怜。”丽娘再次出声喃喃道。

“过几天,就要被丢到了底楼去接客,过的与牲畜无异,恐怕更是活不过多久。”底楼姑娘能活过半年都是奇迹。

小景的干呕都堵在了嘴里,被吓住了。

丽娘才从身上解下了手帕,温柔递给她,“擦擦吧。”

接下来又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就算要走,也是干干净净漂亮的走。”

小景这么多天,过的人不人鬼不鬼,除了饱受内心的折磨,还有谁也不敢说的恐惧。此刻,她的恐惧像是被彻底拉扯了出来。

丽娘还在幽幽地说:“你我以后在这楼中,也不过是生不如死,真的……还不如死了痛快。”

如果被丢到底楼,到时候死的更没尊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景回忆起什么恐怖的场景,开始抓心挠肝地哭,“姑娘!姑娘我错了!我错了!”她现在想求姑娘保护她、像以前那样保护她!

“在这里忏悔没有用,仙娥已经听不到了。”丽娘叹息着,目光却盯着小景的脸上,“她生前,你没有好好伺候她,这份情,是怎么都还不了了。”

小景趴在地上,干呕出许多馒头渣,她的神智已经有些不太清楚。

丽娘目光幽柔:“唯一的,你可以到地下,继续伺候仙娥。”

“留在世上受苦,被折磨而死,还不如自己动手,起码,死的自由。”

“小景,你说呢?”

……

习武之人的力气,比普通人大,哪怕是女人,也可以轻易制伏一个男子。

谢茵茵听到丽娘习过武,也是一惊。只是一个口供不同,无恨就能想这么多?

“我认为老鸨说的是真口供。”无恨轻轻敲着桌子,“那丽娘,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出身说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对案情,而是对出身这么边角料的无关紧要的地方扯谎。除非丽娘自己觉得这些并不无关紧要。

越看起来表面无关的东西,越有问题可挖。

无恨沉吟片刻说道:“丽娘跟小景,都是受到史仙娥恩惠,才得以在锦花楼那种地方苟延残喘活着。”

锦花楼其他的姑娘,虽然或多或少都被史仙娥帮过一些小忙,可只有这两个人,不是区区帮忙的关系。

“她们的共同点是,都算是依附于史仙娥而活。”

这种依附关系,有时候会让人之间更紧密,但有时候却会产生裂缝,像是小景和史仙娥那样的裂缝。

最主要的,比起其他人,史仙娥当然会更倾向于相信,依附于自己的人。

谢茵茵怔怔不太相信:“所以你是说,背叛了史仙娥的人,是丽娘?”那个看似其貌不扬、甚至话都不多的女人、这得是多深的心机?

无恨手指点在口供上,沉沉道:“还记得公堂上,丽娘是怎么回答与史仙娥之间的关系的?”

谢茵茵下意识开始回想:“我们问她……是不是与史仙娥有交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看着她,慢慢接口:“她说,锦花楼内,没有人与史仙娥关系不好。”

这是明显的避重就轻,而这个女人比小景聪明多了。

“连我们都认为,丽娘没有史仙娥一定不能在锦花楼生存,那史仙娥自己,又怎么会不这么认为。”

史仙娥不会轻易把性命交给不信任的人,可是丽娘,一个常年与她姐妹相称,又习过武,史仙娥没有理由不相信她。

谢茵茵实在忍不住,“不管是小景,还是丽娘,她们为什么一定要史仙娥死?”

害自己的恩人,她到现在都没有办法相信世上会有这般冷血负义的人,“即便不是恩人,史仙娥死了对她们也应该没有好处!”

谁说没有好处?“谋财害命。”无恨缓缓地说。

这世上的人,本就如此,在利益面前,人性从来经不起考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永远都是利益让人变成魔鬼。

谢茵茵有点难受:“有钱又怎么样、在那种地方……”温情,难道不比钱重要吗。

史仙娥给了小景和丽娘温情,这不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望着她,慢慢才说:“有了钱,就可以赎身。自然也不再需要史仙娥的所谓帮忙。”只要钱到手,史仙娥的生死就可以不在考虑中了。

在丽娘的处境,她就算留在楼上,也终日没有客人愿意光顾她,她没有任何钱财来源,而她以后的人生也一眼可见,好一点是在锦花楼老死,可是在她老死之前,史仙娥恐怕就会跌下花魁宝座,因为年老色衰,而被锦花楼舍弃。

那时候呢,史仙娥尚且有多到数不清的金银傍身,丽娘,可就什么也没有了。

但如果,她拿到了史仙娥的钱,成功赎身之后,就可以彻底离开锦花楼,这自然是更大的利益诱惑。

比起来,史仙娥的那些“好心”,“求情”,恐怕才更像是笑话。

一个是将丽娘当做最信任的人,把命都交给她,一个却心底里,根本看不上史仙娥,不过是在利用。

“还有一点我没说,”无恨目光望着谢茵茵,“牛筋鞭,是习武之人常用来制作武器,丽娘应该也知道。”

这世上让你刷新认知的,永远都是人心的恶意。

这个丽娘比小景段位不知道高多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开始发现有人利用牛筋杀人,无恨就已经很怀疑,史仙娥一个烟花女子,就算再聪明,怎么会懂得这么多,但那时候没有证据也没线索,现场又都指向史仙娥是自己吊死了自己,无恨也不能未卜先知。

无恨慢慢道:“老鸨和曹管事,应该都蒙在鼓里,他们还不知道他们养了条毒蛇。”

而老鸨和曹管事,正拼了命想压下这件命案,这正中了某人的下怀。最有意思的便是以为自己是最毒恶的那个,可实际上却被真正隐藏在其后的恶鬼、骗的团团转。还替人家清扫现场,掩埋真相。

真正的恶人无异于披着良善羊皮的狼了。

“而且这样一来这案子性质就不一样了,这是‘诱骗杀人’,和直接动手杀人的罪名几乎没有区别,如果罪名成立,丽娘一定逃不脱制裁。”

而谢茵茵最希望的,就是替史仙娥把真正的凶手抓进去受报应,谢茵茵不知不觉间,捏紧了拳头,“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不杀丽娘,不足平我心。”也不足以平史仙娥九泉之心。

没有什么比被最信任的人杀死,更痛苦的事。

史仙娥太惨了。

无恨幽沉说道:“恐怕小景有危险了。”

谢茵茵一愣:“小景?”

无恨顿了顿说道:“案子查到现在,如果丽娘是真凶,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她正好把一切都推到小景身上。”

“你是说她会对小景不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这时候,只要杀了小景,一切就死无对证了。”无恨眸子动了动,如果他是丽娘,这时候杀了小景就是最好的选择。

谢茵茵立刻起身:“我,我这就去找县令大人!”让他调兵去锦花楼。

她就说嘛,凶手果然就在今天被揪出来了,她也不算欺瞒蔡县令。

“恐怕来不及了。”无恨皱了皱眉说道,“虽然我们看起来已经推理出了结果,可却不见得我们就是领先了凶手,而且如果先告诉县令大人,万一消息走漏,我们就彻底失去先机了。”

谢茵茵呆了呆,“难道你要我们现在就去锦花楼吗?”

无恨没有正面回答,却眸子幽沉:“如果小景死了,就什么都迟了。”

谢茵茵半晌咬住了唇:“可你说丽娘会武功,凭我们两个,是对手吗?”

到时候别丽娘没抓到,他们却送了人头。谢茵茵自己敢和丽娘拼命,可无恨的身子还弱着呢……

无恨眸色深邃:“如果丽娘还没有怀疑的话,我们就还有机会。”

现在最重要的是抢占时间,谁赢了时间,谁才是赢家。

谢茵茵再也没有迟疑:“那我们快走!”真有危险,她保护无恨就行了。

谢茵茵跟无恨一声不吭就离开了县衙,下半场升堂还有好几个人没审,他们也不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听到消息吃惊无比:“你说谢茵茵跑了?跑了是什么意思?”

衙役也解释不上来,反正就是跑了。

蔡县令气的差点砸了桌子,他那么相信这混丫头,放她在公堂上听审,现在呢,临近审案结束末了,她居然说都不说一声就跑掉了?

换了谁都会生气。

“她没说去哪儿?”蔡县令问。

衙役摇摇头,他们还特意问了一声,可谢茵茵不说。

“送给他们的堂审记录,被看了一半扔在桌子上?”还好蔡县令没有气昏了头,立刻察觉到问题,敏锐地道。

衙役忙道:“对,属下特意捡起来收拾好了拿回来。”就算只是手抄本,这也是重要的物证,这么扔在院子里,那谢茵茵也太不尊重县衙和县令了。

蔡县令眸子转动:“他们看到了哪一页?翻出来我瞧瞧。”

去锦花楼的路上,谢茵茵和无恨招了一辆马车,直奔锦花楼。谢茵茵看着靠在马车厢壁的无恨,忍不住问道:“小景有什么把柄,在丽娘手上?”

现在想想,小景那脑子,哪里是丽娘的对手。

无恨喃喃道:“小景一直在说,‘是我没有救下姑娘……’,我很后悔,‘没有救下姑娘’,‘我对不起姑娘’,你仔细想想,这些话里面,有什么联系?什么情况下,一个人才会不断地说这样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把自己代入小景,让自己重演一遍小景的心路历程,小景的害怕和后悔,都不是装出来的。但她若没有害史仙娥,为什么要不断说着对不起。

无恨这时,幽幽说道:“想想她为什么强调说,是‘我没有救下姑娘?’”

谢茵茵脑子就像电光火石,脱口就道:“难道小景曾经有机会,救下史仙娥不成!?”

小景的心里素质太差了,要是她计划了这一切,恐怕第一天就老老实实招了。

所以小景只是扮演了从犯,她没有动手杀史仙娥,但是,她目睹了。

谢茵茵惊呆了。

无恨慢慢闭上了眼睛,半晌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小景为什么会乖乖被丽娘操控,自然是因为她有心理弱点。

谢茵茵心惊肉跳的厉害:“小景难道看见了丽娘杀史仙娥的过程?!”

这样的话就太戏剧了。

无恨道:“她要是看见了,丽娘也不会留她到现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景没看见具体的案发过程,但她却目睹了史仙娥的死。

“用牛筋杀史仙娥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史仙娥是一点点被耗死的。那天,锦花楼所有人都被老鸨叫去训话,可小景是史仙娥的丫鬟,她不是楼里的姑娘,她不用乖乖听讯。或许,小景曾经中途回去过,目睹了史仙娥上吊,那时候……史仙娥应该还没有死透。”

没有死透的史仙娥会怎么做呢?自然是求救。

很大概率,是史仙娥曾对着回来的小景求救,让小景救她下来。

如果那时候小景出手救人,史仙娥也许还不见得会死。

每次听到无恨用幽冷无起伏的那种声音,讲述着真正发生过的案情,谢茵茵就仿佛亲眼看到似的浑身发紧又发冷,她忍不住对马车外面大声说道:“师傅麻烦再快一点!”

这年头,银子给的够,马车自然能当飞车用。

只是谢茵茵被颠的七晕八素,快吐了的时候被无恨一把扶住,额头撞到了他的胸膛上。

“我们到了。”无恨在她耳畔道。

谢茵茵再次来到锦花楼,这一次跟上一次可不同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恨拉住了想往里冲的谢茵茵:“别露出太慌张的样子。”

谢茵茵敛了敛神情,现在的锦花楼还有衙役守着,谢茵茵灵机一动:“县令大人让我们来传鸨母去问话。鸨母人呢,在哪里?”

都知道谢茵茵在协助县衙办这个案子,守卫的衙役也没有怀疑,直接放了谢茵茵和无恨进去。

到了里面谢茵茵先拦住了一个姑娘问:“丽娘住在哪个房间?”

不能让这个恶女逃了。

无恨却拦住谢茵茵,目光幽幽:“先找小景。”

事分轻重缓急,那姑娘眼神害怕:“小景被妈妈关在耳房里。”

耳房的位置谢茵茵和无恨都去过,两人二话没说,先奔上楼。

到了那里发现,耳房的门有一把锁,被锁的死死的,谢茵茵在外面喊了两声小景,却没有人答应。

顿时让人心生不妙。

“你们要干什么?”旁边传来阴测测的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和无恨转身,看到了面目阴森的曹管事。

谢茵茵拉下了脸:“把门打开。”

曹管事盯着二人,有些冷笑:“你们以为这儿是什么地方?这儿是锦花楼,不是县衙。”还以为可以随便吩咐?

谢茵茵正要开口,无恨已经说道:“如果小景死在了里面,锦花楼可不会像史仙娥死了那样,那么容易就逃脱罪名。”

连死两个人,恐怕锦花楼再无翻身之日。

还是无恨会踩人心的不堪,曹管事脸色发僵:“你说谁死了?”

无恨瞥了一眼锁死的门:“里面到现在没有动静,像有活人吗?”

一句话彻底让曹管事面无血色。

只见曹管事闷头冲了过来,衣袖里找出钥匙,只听嘎啦一声,锁落门开。

曹管事带头冲了进去,小小的耳房中,一目了然,小景并不在这里。

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开始新提了起来,目光,慢慢地落到那小窗上。

小窗一直没被封死,因为没有人敢主动走进史仙娥死掉的房间。

但小景是例外。

屋内,小景正踢掉了凳子,闭上眼睛:“姑娘,我来陪你了。”

听到凳子落地声音的耳房里三人,几乎同一时间冲到小窗那里,谢茵茵一马当先爬了过去,抬头就看到小景的双脚,在眼前悬空、荡荡。

“小景!!”

无恨进来了,小景就悬在史仙娥之前吊死的那个房梁上,一脸死灰,要追随史仙娥而去。

“快把她放下来!”谢茵茵脸都白了,居然说死就死,命这么不值钱吗?

无恨冷冷看向曹管事:“帮忙。”

等小景被放下来的时候,一脸都是死气,躺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无恨从衣袖中拿出一粒药丸,塞入了小景口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后,小景终于幽幽醒转。

第一句话竟然是哭:“为什么不让我跟随姑娘去……”反正留下也是受苦,被折磨被践踏。

无恨冷冷看着她,没有同情:“那为什么姑娘死的第一时间,你不跟着去?”

对于轻贱自己性命的人,任何医者都不会有好脸色,还浪费他一颗丹药。

史仙娥都死这么多天了,现在才想着跟去,是不是太晚了,显然是被人用言语故意刺激了。

小景呆呆坐在地上,一点魂都没有的样子。这姑娘果然脑子不好使。

曹管事阴测测盯着小景:“谁让你死的?”

差点就让他们锦花楼死无翻身之地。

谢茵茵觉得可笑,他们可以折磨小景,不给她饭吃,但却想不到小景会受不了自杀?

谢茵茵这时急着问小景:“丽娘在哪个房间?你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听到丽娘的名字,小景却一副痴呆的样子:“你们为什么要找丽娘?”

看她这副被人卖了还不知道的样子,“你死之前最后见过谁?”无恨皱皱眉,幽然一问。

“丽娘……”小景忽然打了个冷颤,抱住自己缩成一团、失控般又哭又痉挛发抖。

真是丽娘?谢茵茵和无恨的目光又是碰到一起。

曹管事是肯定知道丽娘住在哪个房间的,可他却戒备起来:“丽娘和这个案件有什么关系?”

谢茵茵盯着他:“有什么关系你带我们去见她就自然知道了。”

亲眼目睹小景自杀,曹管事也没那么嚣张了,而丽娘在锦花楼也没什么存在感,长得普通相貌,他连欺负的兴趣都没有。

曹管事直接把谢茵茵二人带到了丽娘的屋子前,可是推开门,丽娘却并不在里面。

现在锦花楼歇业,所有姑娘都无事可做,他们刚才一路走来更是冷清。

“她在哪?”谢茵茵质问曹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管事面露不悦:“我怎么会知道?”

无恨立刻问:“老鸨在哪?”

……

两人二话不说,直奔楼上找老鸨,小景突然寻死,丽娘不见踪影,怎么看都不像个好兆头。

找到老鸨的房间,同样是连敲门都省了,直接踢开了老鸨的门。

一眼望去,桌子上,堆满了珠宝和金子。

老鸨两眼放光,正在数的起劲,“十两、二十两、五十两……”

谢茵茵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这老鸨竟然是躲在屋子里,数钱?

看这么多钱,哪来的?

看到门被踢,老鸨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躲,而是立刻饿虎扑食扑了上去、把桌上剩余的财宝直接搂进自己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老鸨护命一样护住金银财宝,满脸震惊地盯着谢茵茵二人:“你,你们要干什么!?”

看那样子像是谢茵茵来抢钱的。

谢茵茵先走了进去,望着桌上,那小山的金银,老鸨的神色怎么看都像有大问题。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已经传来一声幽幽的嗓音:“这,这是我家姑娘的珠宝……”

谢茵茵顿时转身,看见小景脸色苍白地,就站在门口怔怔盯着屋内。

“你说这些钱是史仙娥的!?”

谢茵茵猝然发问。

小景只是呆呆地盯着桌子上,她看到了熟悉的东西,簪子,手镯,还有曾经史仙娥戴在过头上的一些饰品……

老鸨死死按住那些金银珠宝,瞪着小景:“小贱婢,你们所有人都是签了死契,什么是死契?就是生是锦花楼的人,死是锦花楼的鬼,你家姑娘死了,留下的所有东西都归锦花楼所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话不打自招,不就是等于承认了这些珠宝都是史仙娥生前留下的。

人死了,老鸨数钱却数的这么开心,一条逝去的生命的份量在她眼里不如这堆钱。

谢茵茵上前一步,盯着老鸨:“你怎么会拿到史仙娥的东西?你从哪里拿到的这些?”

不要告诉她老鸨是早就拿到了这些钱,真要是早已拿到,老鸨不会激动成这个样子。

老鸨可不怕谢茵茵,她都不认识这个丫头是老几,她尖酸地看着赶过来的曹管事:“谁允许你们把无关紧要的人放进来的?”来破坏她的好事?

锦花楼现在都对外歇业关门了,这一男一女两个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谢茵茵不管老鸨怎么想,再度上前逼问道:“回答我的问题,你从何处何人的手里拿的这些钱财?”

老鸨一看谢茵茵靠近,立刻奋力向前一趴,几乎把整个身体都覆盖在了那堆小金山上,维持着滑稽的姿势、一边还狠狠瞪着谢茵茵。

曹管事看了一眼身旁的无恨,对这个男人他有点忌惮,慢慢对老鸨说道:“他们是县衙来的。”

老鸨顿时脸上的皮肉一颤,什么,县衙来的?

谢茵茵这时看着老鸨:“总不会是死去的史仙娥,托梦给你的吧?”就算是托梦,应该也是掐死这恶女人,还会给她钱?

老鸨还是护着那堆钱,瞪着谢茵茵,她老早就知道史仙娥藏着私房钱,但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多,她平时暗中抠下来的那些,居然还不足九牛一毛。现在抱着这堆钱,老鸨简直睡梦都要笑醒了,甚至够她把锦花楼染上命案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县衙来的又怎么样?老娘没杀人没犯法,史仙娥那贱婢也不是死在老娘手上、这些钱,这些钱也只不过是楼里其他姑娘,用来买回她的自由身,压根和那已经死了的贱人没有半点关系!”

谢茵茵电光火石间惊愕一下,她盯着老鸨:“现在锦花楼被县衙派人封锁了,哪个姑娘还会,这时候买身要自由?”

换句话说,就算要赎身,也不是这个时候。

“丽娘呢?!”谢茵茵几乎是惊叫着问了出来。

老鸨厚颜无耻的老脸上终于浮现一丝慌乱,这下更让人肯定了她和丽娘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老鸨却强撑着一脸不进油盐,那张恶毒的嘴巴这下子抿的紧紧的。

谢茵茵看着这可恨的老鸨,终于说道:“就算人不是你杀的,可你包庇凶犯,还收受脏钱银、就凭着这一点,我也要让县令大人把你送进大牢!”

她可不是在威胁,这老鸨可恶可恨,让她吃一辈子牢饭,正是对她这罪恶人生的一个交代。

老鸨脸上的肉抖得更厉害了,“你,你说什么包庇凶犯,我,我听不懂!?”

她是听不懂,谢茵茵直接解释让她明白:“你以为这些钱财哪里来的、不是凶犯会白白给你这么多钱、买她自己的一条生路?”不是凶犯,会连史仙娥藏匿的金银珠宝都能偷走、连小景都不知道的这些财宝?

老鸨被震的五脏咳血,面如金纸:“不,不可能……”

谢茵茵厉声喝道:“丽娘在哪里!?”真是让人失去耐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鸨望着谢茵茵,仿佛终于找回了一丝魂儿:“她,她已经走了。”

说完,老鸨自己都打了个颤儿。

“怎么可能?!”谢茵茵目瞪口呆,现在前后门都有县衙的衙役把守,就是为了不让人在审案期间,离开锦花楼。丽娘又没有长了翅膀……

等等!

谢茵茵脑子被撞了一下。

可丽娘确实不是普通人,她习过武……

谢茵茵霍亮的目光再次盯向老鸨,不如说,盯向老鸨身后的,大敞开的窗户。

现在阴风阵阵的,天气转凉,开什么窗户?

谢茵茵几乎条件反射奔到了窗户底下,伸出头向外一看,果然是人群熙攘的大街上,这窗子底下,就是连通市集,衙役并不会守在这里。

锦花楼里,只有老鸨自己的房间才会这么自由,丽娘什么都算到了,用钱买通老鸨,开窗户放走了她!

谢茵茵一时间气愤涌上来,自己,自己居然被个恶妇玩弄在鼓掌,真是丢了状师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这时沉声稳住了谢茵茵道:“别慌,她应该没走多久。”

老鸨的钱,才数了一小半不到。

谢茵茵心念电转,“我去追!”

谢茵茵想都不想就冲了出去,无恨的手才伸了一半,根本没有拉住她。

无恨看着呆在半空的手,是了,凶手已经就在眼前,却还占了先机逃走了,他居然指望谢茵茵这时候还会冷静?

史仙娥这案子,本来谢茵茵就是从不冷静开始的。

谢茵茵飞奔出锦花楼,站在街道上只是左右一看,就立刻朝着一个方向追过去。

与此同时,县衙内,看着手上的供词手稿,蔡县令眉头皱了、松开、皱起,几次之后,忽然他重重将手稿放在了桌上。

“马上带人,随本县去锦花楼!”

师爷没整明白,“大人,您这是……”

蔡县令匆匆推开了他:“来不及说了,你留在县衙,等本县回来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谢茵茵他们离开时一样,那堆手稿也被散丢在桌子上,没空去管,师爷狐疑到桌前地看了两眼,这不都和公堂上审理的内容一样吗,有什么可不对的?

这时的无恨,在最初的一呆之后,已经紧紧跟着谢茵茵身后去。他怕这丫头冲动之下会受伤,如果和习过武的丽娘对峙,谢茵茵根本没有胜算。

而丽娘现在已经知道她是个杀人无眼的恶妇,多一条人命在她眼里比蚂蚁没两样,要是发现谢茵茵追着她,也许直接就是下手杀人灭口。

一想到这里,无恨就更加快脚步了。

谢茵茵追到一个岔路口,紧急地刹住了脚步,接下来往哪条路追?

她焦急地一转头,顿时僵住,丽娘就在其中一个路口,冷淡地看着她。

谢茵茵和她的目光相碰的一刹那,丽娘迅速一转身,消失在了巷子里。

不知为何,谢茵茵这时满腔沸腾的血,忽然就一顿、

……那小巷子尽头,并没有出路,谢茵茵熟悉每一条路。自然知道。

她听见自己喘息了几声,然后,谢茵茵慢慢弯下腰,从地上摸起了一块尖锐的小石子,慢慢地朝巷子靠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并不是蠢货,她也知道对上丽娘,和对方根本不在一个实力上。

而她最稳妥的方法,其实应该是在这里先等着援兵到来。

但有时候理智是一方面,面前的现实往往不容你做选择。

万一丽娘在这中间逃了,谢茵茵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错过史仙娥的求救纸条,导致了没救下史仙娥,她难道还能再错过一次吗?

这时,不管心里怎么斗争,谢茵茵人已经拎着石子进入了小巷内。

丽娘竟然连躲都没躲,就站在巷子里一脸高冷的看着谢茵茵。

“你能查到我身上,委实让我很惊讶。看来你还真是个状师。”丽娘到现在,没有任何人怀疑她,偏偏只有这个谢茵茵追着不放。

还真让她查到了。

谢茵茵不由捏紧了石子,先沉住气说道:“天网恢恢,你别妄想能逃掉。”

她现在就是不能慌,两相对峙,要显得她和丽娘是对等的才能有谈话的资本。

丽娘这时寡淡的容貌上,却露出微微一笑,她长得没有姿色,可却有一种温柔气,似乎正是这种气质让她能骗过史仙娥和其他人。

丽娘意有所指对谢茵茵道:“看来你这丫头的确有点本事,我之前大意了,也难怪她会找上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怪会找上她?谢茵茵呆了呆,片刻不信道:“……你难道是因为史仙娥找上了我,才急着把她杀了?”

丽娘一点也不掩饰、淡淡道:“是又怎么样?”

史仙娥那时候已经想借助外人的帮忙,脱离锦花楼的桎梏,如果真的让她得逞了,此刻也就带着她藏匿的那些巨额金银,远走高飞离开了宛平县。

丽娘怎么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谢茵茵惊呆在一旁,什么、史仙娥到最后,还是因她而死?她就像是洞悉了丽娘的动机一般,悚然道:“你,你真是魔鬼!”

丽娘依然淡淡地不为所动:“在那个地方待着,谁不会变成魔鬼?”

那样把女人不当人看的地方。

谢茵茵从小,见惯了那么多坏人上门,被人骂了那么多年恶人女儿,她内心也气愤过,也暴躁地想惩治那些人,可最终没有,谢茵茵总相信,一个内心有善意底线的人,是不会轻易迈过那道禁区的。

除非本性就是恶。

她微微颤抖了起来,盯着丽娘:“你这样的人,在任何地方都会变成恶魔,史仙娥对你那么好,照顾你的恩情,你却为了私欲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杀了她,让她目睹自己一点一点的死亡……”

恶鬼到哪都是恶鬼,怪什么环境。

谢茵茵的神色都因为愤怒变了,可丽娘却还是冷漠无感的样子,像是这个女人真的早就从无感情:“小丫头就是天真,就因为她史仙娥帮忙说过几句好话,就叫恩情了么?既然她那么善良,却天天策划着逃走,你可知道若是她真逃了,我们这些所谓和她‘关系好’的人,在锦花楼会被当做什么处理?这世上人都是考虑自己,没有人不自私,她史仙娥也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歪理,世上人是自私的,可自私到谋财害命的,那就不是人了。

“多行不义,你会有报应的。”

望着谢茵茵的目光,丽娘柔柔道:“看来我不杀了你,你也会无论如何一直盯着我跟着我。”

谢茵茵似乎意识到了丽娘要做什么,忽地后退一步、厉声道:“你设计杀人的事,现在都已经败露了,县衙的人也已经在路上,你以为你还能逃得掉吗?”

谢茵茵干脆破釜沉舟,开始虚张声势。

对面丽娘却微微一笑,讥道:“你还太嫩了点,要是县衙已经知道了,现在的官差早就已经将街道包围,我还出的去吗。”

只有谢茵茵一个人追来,足够说明她也是刚刚才洞悉了一切真相,也根本还没来得及、告诉县衙。

这种谎话骗得过她?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特意留在这里、等着你呢?”丽娘声音幽幽。

因为谢茵茵必须死。当她发现谢茵茵居然追来,那自然就必须斩草除根。

谢茵茵背靠在巷子潮湿冰冷的墙壁上,再次看着丽娘惊呆了。“你太可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丽娘轻轻道:“你死了县衙才会永远不知道案子的真相,我也才能安全的永远离开这里。”

这才是丽娘真正计划的,这个女人果然阴毒又缜密,太可怕。

难怪史仙娥玩不过她。

谢茵茵第一次手心浸满了冷汗,这是遇到真魔鬼了,怎么办?她脑子里一瞬间转过了数不清的念头。

没什么办法,跑、吧……

谢茵茵猛地把手里的石子,朝丽娘掷了出去,撒腿就跑!

石子也没有打到丽娘,就松松地落在墙角,在丽娘眼里,这简直像小孩子玩耍一样幼稚发笑。

丽娘叹着摇了摇头,“既然刚才都主动送死进来了,现在还跑什么跑呢。”在她看来谢茵茵不过是个垂死挣扎,小丫头原来还是什么底牌都没有,真是没意思。

此一时彼一时,谢茵茵现在是希望能拖一时是一时,拖着还有点希望,无恨,无恨在哪里呢?

现在锦花楼的人应该也已经发现异样,只要他们通知了县衙,县衙再派出人来,就有希望再抓住丽娘。

谢茵茵脚下忽然飞来一把坚韧的小刀,直接插在她的鞋尖,只差一点点,她就要削下一只脚,成个残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可以再试试往前走一步。”

身后丽娘的声音,已经不像是威胁了,轻轻柔柔却寒冷刺骨。

谢茵茵还真不敢走了,因为她的鞋子被钉在了地上,想走的话要脱鞋。脱了鞋也是死,丽娘已经靠近了。

被丽娘再度逼到死地,谢茵茵反而冷静下来了,她主动转过了半边身子,和丽娘相对。

谢茵茵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瞪着丽娘:“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警告、你现在束手就擒还来得及!”

丽娘对谢茵茵这些话,却已经不耐烦了、皱皱眉:“有本领,就拿出来,别在这废话。”

袖中再次是一把银刀,冷冷的光晃过谢茵茵的脸上。

谢茵茵大睁的双眸里,倒映着匕首锋芒的冷光。

谢茵茵不由开口:“你真的要……”

背后传来一声温和的声音;“既然如此,茵茵姑娘就不必客气了,动手吧清灰、把这杀人夺财的恶妇拿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刚才丽娘抬起刀,那一瞬间刀光倒影的时候,谢茵茵看见了站在她身后的司修离。

而丽娘,觉得自己占尽上风,是不可能预想到这小巷中还有除了谢茵茵以外的人的。

丽娘面前,出现一张阴森森的脸。

她条件反射刺出手里的刀,刀没刺中对方身体,自己却虎口发麻,整个人瞬间震飞到了墙角。

丽娘居然挣扎着站起来,她眼中划过阴狠,不要命地冲上去和清灰打起来。在她看来自己本来就是亡命之徒,输了也是死,有什么怕的。

可硬来怎么可能是清灰的对手?

终究是个女人,就算习过武功,也不可能真成为绝顶高手。

清灰连陈掌柜都能击败,何况是她。

没有悬念的丽娘败了,清灰直接卸了她的四肢关节,让她像狗一样趴在了地上不能动弹。

司修离这时才温和地说:“茵茵姑娘,你没事吧?”

谢茵茵望着他道:“多谢沈公子……”

司修离微微一笑,“方才我在街上见姑娘匆匆走来这个方向,好奇喊了一声姑娘,姑娘却未曾听见、又见到姑娘独自拐入这无人的巷子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之一切都是“巧合”,偶然遇见了谢茵茵,却又看见她深入险境。

谢茵茵慢慢抬眼看着他:“看来,我又欠了沈公子一次人情。”

这人情还不是一般的,都是命。

司修离双眸幽幽,不由一笑说道:“姑娘何必总这么生分。况且对在下来说,这就是举手之劳。”劳的是清灰,他就是说了句话。

谢茵茵半晌,轻轻地看着他:“对公子是举手之劳,对茵茵来说,却是性命攸关。”

谢茵茵说着,对司修离欠了欠身。

司修离眸子动了动,隐约的惊讶意外。

谢茵茵再次看向丽娘,片刻又说道:“此女是县衙正在追踪的命案凶犯,沈公子帮忙抓住了她,也避免了她继续为祸。”

司修离皱皱眉,又轻声说道:“姑娘下次不要再独自涉险追踪犯人了,那些犯人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可不值当姑娘用自己珍贵的命去换。”

这话让谢茵茵顿了顿,看了司修离的眼睛,“公子说的是,下次茵茵的确不能这么冲动了。”

司修离也微微地一笑。

“那在下就和茵茵姑娘一起,把此凶犯送到县衙去,免得她再中途逃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道:“那就有劳沈公子。”

刚刚这么说完,巷子口就传来一声大喝:“大人,就是这里!说凶犯丽娘就是逃进了这个巷子!”

谢茵茵和司修离均抬头,看向了巷子口,只见一队官差冲了进来,蔡县令就在这群官差之后,竟也是迈着大步子赶了过来。

“县令大人!”

蔡县令一抬头,看见目光殷殷的谢茵茵,顿时一松,还好还好,这丫头还没事。他正要说话,却又一眼瞥见谢茵茵身边站立的修长男子。

蔡县令的神情猛地一抖。

司修离摇着扇子,一言不发,面色平淡。

谢茵茵已经走上来疾声道:“大人,丽娘才是操纵一切的凶手,方才她已经亲口承认……”

蔡县令沉声道:“本县已经知道了,你们一声不吭离开县衙,究竟胆子有多大?!”

比起凶手被抓住,蔡县令已经下意识更在意这个不管不顾又胆大包天的丫头的安危。

谢茵茵声音小了下来:“民女是怕凶手跑了……”

丽娘的确跑了,她差一点儿就要追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还要说什么,又觉得这个场合不对。尤其是,他又不由瞥了几眼司修离。

为什么,修王殿下又在这里……到底是……

“草民,见过县令大人。”司修离勾起唇。

蔡县令面色一僵,底盘都有点稳不住:“不,不必多礼了。”

官差一拥而上,把已经没有反抗之力的丽娘制伏,总觉得此情此景,有些似曾相识。

似乎在前不久药铺里也上演了一次,等他们上来的时候,凶手已经半死不活,束手就擒。

清灰一身黑衣气质血腥贴墙站立,比司修离还要生人勿进阴森可怕。

官差也没人多嘴敢问这位大爷是谁。

蔡县令说道:“把这女人多加几个镣铐,地上的凶器捡起来,全部带回县衙!”

貌若无害,心如恶鬼。

蔡县令也是气死了,和陈掌柜那个案子,恶人互相咬,恶有恶报不同,这个案子都是眼前这个女子,蛊惑人心,玩弄手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丽娘被押上,路过谢茵茵的时候,她冷冷看了一眼谢茵茵。

这眼神没什么悔意,唯一悔的就是她应该早点摸清楚谢茵茵的底牌。

谢茵茵忽然就问:“县令大人怎么知道我们往这边来了?”

县衙来的挺快的,而且这里岔道又多,可是却一下子知道她们在这里。

蔡县令却好像更诧异,望了谢茵茵一眼:“方才在巷外,本县遇到了你表哥,他告知你和凶犯都进了这里。”

但不知为何无恨没有跟着他们进来。

谢茵茵呆了一下。

蔡县令看着她,还以为这“表兄妹”特意分开行动,留下一个人为县衙指路,看起来不是这么回事?

看着县衙押着丽娘全部人离开巷子,谢茵茵反应过来,也立马奔出了巷外,“无、表哥!”

……

站在街道上,谢茵茵四处焦急地看,却哪里有无恨的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喊了几声没有人应,怎么了?难道他先回家了?心里诧异地想。

“茵茵姑娘。”

司修离站在她的身后,目光幽然,“听起来,莫不是丢下茵茵姑娘,走了?”

谢茵茵骤然顿了顿,才慢慢转身道:“是我与表哥分开了行事,与他无关。”

听着谢茵茵言语间的维护,司修离淡淡一笑,不以为意:“既然姑娘没找到表哥,还是和在下一起回去吧?”

大家都是“邻居”,“方便”又“顺路”。

谢茵茵不由又在街上看了几眼、勉强地点头道:“好,好的。”

街旁一个铺子后面,待人走远,所有糟乱都平息后,无恨身影走了出来。

无恨看着谢茵茵和司修离远去的方向,他不由握紧了手。

刚才司修离说的话他都听见了,怎会不知司修离是故意,好在茵茵并不信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急着进了家门,直冲无恨的院子,“无恨,你在吗?”

树下,无恨支着药炉,正在搅和里面的药粥。

谢茵茵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忍不住走过去道:“咦……这是什么?好香啊……”

只见那药锅里面不知是什么,一阵阵扑鼻的异香,把人熏得都要醉了。

无恨坐在药炉前,看着谢茵茵来到了跟前,却一言不语。

谢茵茵看着他,不由问道:“无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无恨道:“刚刚回来。”

谢茵茵在药炉旁边蹲下来,捧着脸对他一笑。

无恨不由看着她,锅中的水已经快漫了出来他也没反应。

她的笑,真好。

还是谢茵茵一下呼了出来,“锅子锅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下就揭开了锅盖,又因为太烫丢到了地上。

无恨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烫到了没有!?”

谢茵茵手指红红的,无恨捉紧了她的手指,口中不断为她吹着冷气。

谢茵茵本来是烫,看到无恨紧握着她的手的样子,吹了一会无恨转头问她:“还烫吗,疼不疼了?”

谢茵茵摇摇头,不由咧嘴一笑:“不疼了。”

就算疼也不疼了。

无恨望着她,是什么时候他在她面前不由自主就会行为失态,他明明有上百种的药可以拿出来为她止痛,刚刚一瞬间却幼稚到只会拿起她的手为她吹?

“茵茵,你不生气吗?”

谢茵茵愣了愣,看着他:“生气?生什么气?”

无恨望着她,声音轻轻:“气我弃你于不顾。”

谢茵茵很明显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弃我于不顾了?”她怎么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无恨的表情,谢茵茵忍不住又道:“不是我主动与你分开的吗?我还担心你怪我呢。”

之前的局势还未明朗,她直接就冲出去,那时候光想着不能让丽娘逃了,却忽略了在县衙时候无恨就说过可能遇到危险。

好在有惊无险,一切顺利,想到这,谢茵茵就觉得连日辛苦都是值得的。

无恨忽然一伸手,将面前还在乱晃的小脑袋扣入了怀里。

谢茵茵顿时浑身僵硬,刷地脸和耳根都红了。

干什么呀……哪有这样子的……

无恨却是情之所至,没有考虑那么多,抱住谢茵茵之后,慢慢闭上了双眼。

谢茵茵挣也不是,不挣也不是,好像一动不动这么顺从,又显得她不够矜持……这可怎么是好,真为难。

无恨说道:“我是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谢茵茵这才动了一下,心里道,我知道啊。

他不是还给县衙的人指路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想起什么,终于红着脸推开了无恨,说道:“对、对了。”

她伸手在脖子里扒拉了几下,露出了里面的金丝软甲。

“你让我睡觉也不要脱,我一直好好穿着呢,那丽娘其实也没有多么厉害。”武力值和陈掌柜差远了,但是,丽娘的恐怖是在头脑,不在武力。

刀扬起来的时候,谢茵茵看见司修离,才是吓了一跳。不然她和丽娘周旋片刻,等到县衙的人马来,也不成问题。

无恨看着她努力抬着脖颈子的样子,忍不住被逗笑了。

“金丝软甲,只能护住你的身体,刀剑无眼,遇到危险,你还是要跑。”

三十六计跑为上,古人是绝不会欺你滴。

谢茵茵答应的快:“真有危险的话,我当然要跑。”

无恨一点都不信她的保证,忍不住叹口气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瓶什么药,先打开,抹在了谢茵茵刚才烫着的手指上。

抹完了,就直接把那瓶药塞进了谢茵茵手里,“这是芦荟膏,清凉止痛,你拿着吧,以后能用到的时候就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得了一样宝贝,谢茵茵自然欢喜,爱不释手地把药瓶塞进了自己的腰包里。

没想到,芦荟膏只是一个小嘘头。

无恨看药炉的火差不多了,就填了一些土进去,覆灭了火。

同时揭开了药炉,里面那股香气更加怡人。

“这到底是什么,好像花儿的香。”像是成百上千种的花,交叠起来的浓烈馥郁,让人沉醉其中。

无恨眸子幽深、映着谢茵茵的影,“这是我为你炼的香,独属于你。”

什么意思?谢茵茵又呆呆了。她的香?

无恨伸出一根手指,在那香中迅速沾了一下,然后那手指轻轻划过谢茵茵的鼻端。

像佻逗她,点了一下她的鼻子。

谢茵茵觉得心都绽开了,醉倒在无恨的气息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闻吗?”无恨声线低沉。

谢茵茵点头,“好,好闻……”真好闻……

看她迷恋其中的样子,无恨微微一笑。

以后,只有别人沉浸在她的香中,为她前赴后继。

而但凡想伤害她的人,只会有一个结果……

“我平时也不熏香,给我是不是浪费了?”刚刚才收了一瓶芦荟膏,谢茵茵这会子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无恨的东西,给多少她都拿不够……

看穿她的小心思,无恨不由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只要洗澡的时候记得滴上一点,不费事。”

不像防晒膏还要每天抹那么麻烦,怕她犯懒,这香可简单的很。

简单,却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你用了此香,这世上任何人,都再也不能像今天这样,伤害你了。”金丝软甲到底还是不保险,无恨决定祭出此香。

谢茵茵此时还不知无恨的心里,只觉得今日的无恨,眼眸中让人瞧不透,在提到这个香的时候,他就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极度悲伤的东西,眼神虽然看着她,却像是蒙起了一层雾。谢茵茵呆怔着问他:“为什么我用了香,就没有人能伤害我?”

香味难道还能防身不成?

但是她一下意识到,这是无恨调制的香。

“香,难道有、有毒吗?”她小心翼翼问,眼中有一丝惊疑。

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靠近她的人全部会倒霉?而且,还有家里人怎么办?

“你别怕。”无恨轻轻的说,此香当然是有毒,所以才能用来防身,但并不是像谢茵茵想的那样简单。

“我曾答应过一个人,要将制香的配方遗忘,原本我这辈子都不该碰。”

但是看到谢茵茵一个人追进了巷子,那一刻,无恨什么原则都不要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第一次知道,无恨心里有一个难忘的人,这个人当然是很重要,才能让无恨记住他的话。

谢茵茵曾经决定过不会探究无恨的过去,但现在却下意识有点介意了。

因为,香只能和女人有关,难不成,这个忘不掉的故人是个女人嘛?

虽然知道这是无恨隐私,她不该问,可是……

“无恨,你,你难道成过亲吗?”

虽然早已,老夫人就各种盘问过无恨,可那时候的无恨完全可以说谎。

无恨碰到谢茵茵的眼睛,小丫头眼里还藏着试探。本来沉浸在伤感回忆里,见状顿时莞尔,“成亲?我没有成过亲。”

谢茵茵再次小声的问:“那,那有心上人?”

无恨也挑了挑眉,讶异了:“心上人?”

即便没有成亲,也可以有心上人,而且每次走到街上,总有那些姑娘一直盯着无恨看,这不就是说明无恨其实很招女孩子喜欢吗?

谢茵茵更垂下了头,看她这样子,让无恨忍不住逗她一下,轻声道:“你说的是以前,还是现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确实没有心上人,不过现在嘛……

谢茵茵脸红了红,说道:“算了,反正跟我也没关系。”

她就不该多嘴。

无恨的声音柔下来,响在谢茵茵头顶:“没有成亲,更没有心上人。”

谢茵茵还是忍不住心动了一下,又抬起眼望着他:“真的?”

无恨敲了一下她的头,用的力气却还是那样轻轻的,傻瓜。

“我若是有心上人,还在这里陪你浪费时间吗?”

说她聪明时候聪明,笨的时候,又真笨。

谢茵茵心里喜,索性都问出来:“那这香,你以前也没有给过别人?”

无恨有些无奈看着她,“没有,从来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那个人临死前告诉了他这个香的配方,却又立刻后悔,逼着他忘记。无恨他再也没有碰过,也没有练过这个香。

谢茵茵放心了,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小心思、细究起来是多么霸道。

被这丫头带跑偏,无恨无奈把话题拉回来,“这香在平时不会怎么样,可一旦你遇到了危险。”

谢茵茵好奇心被勾起来,问道:“遇到了危险?会怎么样?”

无恨声音也跟着阴沉下来:“遇到了危险,它就会变成剧毒,让靠近你想伤害你的人,立即命丧。”

谢茵茵被惊了,这有点超出她的心里预想了,半晌盯着无恨:“怎么可能?”

无恨盯着她的眼睛道:“当然可能,因为,催生出毒性的,就是你的恐惧。”

面对危险时、下意识显露的恐惧。

谢茵茵怔怔地,从没听说人的恐惧可以催发毒药,从无恨身上,谢茵茵总觉得这个男人像是无所不能似的强大。

“你越是害怕,它的毒性就越强。也就是说,你遇到的危险情况越严重,它也就会变成世间无比剧毒,为你清理掉所有的敌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并且,什么武功高手,兵器再快,也不会有谢茵茵的香快。

人身体下意识对外界危险所做的反应,只有万分之瞬息。就这个瞬息间,平时怡人醉的花香,就会变成夺你命的至毒。

谢茵茵好久都说不出话来,她的恐惧也可以变成利剑,抢先杀掉想杀她的人。“会误伤无辜的人吗?”

无恨没有直接回答,轻声道:“人的身体反应是最不会骗人的。”

你扔一把飞刀可能还会误伤旁边的人,可这香,就不会了。

因为唯有恐惧,才能开启它。

她若害怕,香就越毒,她若不怕,香,也就只是香。醉人芬芳。

无恨轻轻替她把头发上的一片落叶拂去道,又低低道:“我想过了,就算给你最厉害的兵器,遇到高手,你也根本没有机会拿出来。只有这香,能无形地保护你。”

谢茵茵随着他的动作一直看着他,也因他说的话而动微微容,除了祖母以外,无恨是对她最好的人。

担心她遇到危险,担心她的安全,还为她违背和故人的约定炼出这么厉害的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忽地低低一笑:“同样的,若你心情好,那这香,就会变成世上最迷人的甜香。”

此刻周围,正是弥漫着无比的甜香,谢茵茵反应过来他的话,顿时脖子脸又红了……可是越红,她身上的香反而越浓。

谢茵茵大感上当,不依不饶扯住无恨的衣袖:“你,你给我擦了。”

无恨无辜:“擦不掉的,要是随便就可以擦掉,岂不是没有效果了?”

谢茵茵想到,以后她的心情好坏,都会被他远远就知道,就觉得实在害臊。

“那这香有名字吗?叫什么?”谢茵茵好容易从震惊里回过神。

无恨给她的东西,一次比一次厉害,她需要时间消化。

无恨张了张嘴,却忽然又闭上,良久道:“它以前的名字,我不想再叫了。干脆,你给它取一个吧。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她给香起名字?谢茵茵脑子里转了转,她哪里会起名字,而且既然是无恨精心调制的香,那,就见谢茵茵清了清嗓子,假模假样说道:“我听说‘万萼融朱蠟,平芜识绀茵。’我看芜茵就很好,现在起,它就叫芜茵香!”

谢茵茵心底窃笑,好在读过两本书,知道把这两个字串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呆了呆。芜茵香?

谢茵茵的小把戏怎么瞒得过无恨,因为她叫谢茵茵,他是无恨?芜茵?

谢茵茵看无恨面色怔怔,刚才的激动不由又落下去:“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个名字?”

无恨幽幽的眼睛看着她:“我很喜欢。谢谢你……茵茵。”

说他对她好,可实际上她带给他的,何尝不是他这一生最缺少的东西?

无恨再次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没有人能在你害怕的时候伤害你,哪怕是我也不行。所以以后,你也就没什么可害怕的了。”

谢茵茵忍不住又呆了呆:“你是说这香,对你也?”不会吧?

无恨却道:“是,我也不能违背你的心意,香的毒,对世上任何人都是无解的。”

在给她炼香的时候,无恨就已经知道了这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看着无恨良久,忽然就说道:“我永远不会那么对你的。”

像是一下子似有所感无恨心里藏的那一丝痛和什么有关,这次不需要无恨动手,谢茵茵忽然就咧嘴一笑朝他靠过去,张开手把无恨抱了个结结实实。

这说明芜茵香,就是无恨的弱点,用这香反过来对付无恨自己,这得是多么白眼狼才能做得事?

无恨口中的那个人,和他不愿意再碰这香,难道都与此有关?

抱着无恨,谢茵茵心思转的却很快。

无恨被一股甜香包围,让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深软地击中了。

他心底的防线彻底的溃不成军,这丫头,却比谁都会说情话。

丫鬟来给无恨送饭,在院门口看见小姐和无恨公子紧紧抱在一块,她手里的碗碟差一点就摔到了地上,这这这这,丫鬟七窍丢了三魂,这时无恨幽幽抬起眼,朝院门口看了一眼。

丫鬟顿时拔腿就跑、像是她才是闯入者……

正好遇上了刘叔,看丫鬟捧着个饭菜丢了魂一样乱转,忍不住喝问道:“不是让你去给无恨公子送饭吗,怎么又回来了?”

丫鬟支支吾吾,想到刚才看见的画面,实在脸红。

不回答刘叔的话,刘叔更板起了脸:“莫不是故意偷懒?”家里的下人人手本就一直不够用,送完了无恨的饭还要再去送其他地方,小丫鬟怎能偷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丫鬟只能急的红着脸:“小姐在院子里,和无恨公子在一起。”

刘叔却更加狐疑:“小姐在院子里,你就不能送饭了吗?”

丫鬟有口说不出,真是太难了。

好在刘叔反应的也快,见丫鬟脸红耳赤,倒像是害臊一般,登时让刘叔也一咯噔。

“行,行了,那你先把饭菜端回厨房吧,过一会儿再说……”

丫鬟这才福了福身,如蒙大赦:“是。”

眼看丫鬟匆匆走了,刘叔这厢却陡然复杂起来,他是知道小姐和无恨公子并不是什么亲表兄妹,若真是亲的倒还好说,无恨公子的相貌人品都是一流,换做哪家姑娘怕也会倾心于他。可问题就在于现在的一切没那么简单……

刘叔也像丫鬟那样幽幽地转了两圈,然后去找老夫人了。

老夫人精神和心情都很好,正在用午茶,应该说人逢喜事,最近家里就没有不顺心的。

刘叔一脸沉重地跪下去:“老夫人。”

其实刘叔也能看出来,对于无恨和谢茵茵的关系,老夫人其实也是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也不会让谢茵茵,平时那么自由出入院子。

但刘叔之所以来告诉老夫人,是因为有更深一层的担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单地一说之后,果然老夫人把茶放下,手一挥,让丫鬟离开了。

“老奴是不该多嘴的,但是老奴也看着小姐长大,小姐是个单纯的性子,更重要的,是从没有人好好教导过小姐……男女那些事,导致小姐懵懂不知,老奴是,只怕小姐把这一切,当成顺理成章,到时候酿成了、酿成了……”

老夫人一瞬间,就懂了刘叔的意思。

其实说来说去就是,“无恨公子委实才情出众,小姐喜欢些也没什么,平时两人亲近一些,也,也还将就,老奴怕就怕、这万一越了某些界限,那就是大事了……”

平时亲密一点没什么,这要是过了界,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刘叔的担心不无道理,谢茵茵和无恨,都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龄,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在一起有时候情不自禁,自己都很难控制自己的行为。

老夫人刚才就有心理准备,这时缓缓看着刘叔苦笑:“你的意思我懂了。”难为刘叔说的这么委婉和艰难。

刘叔立刻哽咽道:“还请老夫人和小姐,宽恕老奴越俎代庖的罪。”

他妄自指摘主人,已经是违背了当奴才的本分和道德。

老夫人望着他皱眉道:“你的忠心我还不知道吗,我知道你是担心茵茵,更是为了茵茵好。”

而且,能让刘叔来到她跟前说一嘴,恐怕已经是茵茵这孩子有了一些苗头……

刘叔的年纪和老夫人差不多,早已说过心里将谢茵茵当做孙女无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叔见状,倒是有些沉默,良久说道:“既然老夫人理解,那老奴索性就多嘴一句,其实老奴觉得,要是小姐与无恨公子,真的已经情投意合,那倒不如就顺理成章,把喜事办了。”

正好小姐也到了该嫁的年龄,这样的话,反而能让所有人都放了心。

无恨的条件连刘叔一个外人都觉得没什么话说,自然配得起自家小姐。

老夫人心里苦涩:“此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事情的根结,根本就不是由谢茵茵掌控的。

关键是在无恨身上。

刘叔总觉得老夫人话里有话,平常老夫人对他们这些老奴才都是从无隐瞒,有什么说什么,可似乎一听到了无恨公子,老夫人就讳莫如深,三缄其口。

到底无恨公子,有什么秘密,连老夫人都对之敬畏远之的样子?

老夫人顿了顿想说什么,到底还是咽了下去,又说道:“此事我心里另有计较,你不用太担心。”

刘叔自然想为老夫人分忧,毕竟已经把想说的话说完了,剩下的就不是他一个奴才该干涉的,便心情复杂地告辞离开。

老夫人其实一点都不比刘叔轻松,无恨的事,全家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夫人更怕的是,一个不慎,她要连两个人一起失去。

老夫人第一次希望故去的老爷子能给她一点启示,她应该怎么做,才是对两个年轻人最好的?

……

最后启示没得到,老夫人决定,一起吃一顿饭。

院子里,无恨正帮谢茵茵将“芜茵香”研磨成粉末,平时,谢茵茵只需要用指甲盖扣一些,顺势就藏匿在指甲中,就足矣制敌了。

“又吃饭?”无恨挑起眉望着谢茵茵。

……

谢茵茵见他问的奇怪,不由道:“有什么问题吗?”

无恨淡淡一笑:“没什么。”

只有无恨清楚,老夫人每次喊所有人一同吃饭,都不会是随随便便。要么想试探什么,要么是观察谁,总之,真是风云变幻都在一顿饭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到了院子内,无恨照样很礼数,抬起手躬身给老夫人行了礼:“晚辈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望着他,却知道这声“晚辈”她着实受之有愧。

有的时候辈分不是看年纪的,是看资历。

“都坐下吧,以后来我这,都没什么好拘礼的。”

谢茵茵照旧高兴地看着满桌子菜,她倒是巴不得天天来老夫人这里吃饭,可惜要是顿顿这么丰盛,现在的谢家早就承受不起了。

老夫人使个眼色,刘叔就带头,开始布置碗碟了。

无恨对吃一道一向很克制,不止是因为习惯,更是因为这天下美食,他早已领略。

老夫人的手艺再好,也只是平常。

谢茵茵看见了自己最喜欢的盐酥鸡,可惜摆的有点远,她伸长着手臂,实在累的慌。

以往这道菜,记得总是摆在她脸前,今日不知怎么这么遥远。

她好几次,筷子都伸到了无恨的嘴下,却还浑然不知。

无恨原本是想,按捺住不理的,但看她几次伸筷子实在辛苦,到底没忍住,主动伸手,替她把菜一换,盐酥鸡换到了她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自然欢喜,当即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老夫人却吃不下去了……

老夫人只想观察一下,两个年轻人的感情到哪种程度了。

这一观察,却只剩下更加的闹心。

无恨在对面看的一清二楚,他其实知道这一举动包含着什么不妥,他是外人,在饭桌上注重礼仪还来不及,怎么能出手调换主人的菜。

而谢茵茵,表现的就更不对劲了,一个外人男子替她换菜,她不仅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反而还那么坦然和自然,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吃起来,就是这么自然才有问题。

老夫人那边吃不下,无恨吃的就更少了,谢茵茵一个人再能吃也有限度,等她从饭碗里抬起头,看到旁边细嚼慢咽的无恨,祖母更是干脆放下筷子,在那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茶。

“祖母,你们怎么都不吃啊?”

谢茵茵不解地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只能敷衍:“吃饱了,你自吃你的吧。”

谢茵茵更奇怪,老夫人碗里的还剩下大半没动,而老夫人一向是最节俭的,怎么会主动剩饭,而且她记得祖母自从吃过灵芝以后,一直饭量很大,跟年轻人似的。

老夫人注意到了无恨,“无恨公子……怎么不多吃些,莫非是饭菜不合口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慢慢也放下筷子,微微一笑道:“在下早上有些吃的多了,所以现在也饱了。”

一个两个都说饱了,谢茵茵盯着满桌子的菜,这多浪费呀,可是她也吃不下了,面前的盐酥鸡,已经被她一个人全消灭了。

老夫人望了一眼刘叔:“将没动的菜,且拿下去,你们分了吧。”

刘叔立刻应了声:“是,多谢老夫人赏赐。”

他指使两个丫鬟上来端菜。

谢茵茵这时解放了双手,这顿饭就她一个人吃的是心满意足,又想起这都是无恨的功劳,顿时冲无恨扬起了笑脸。

这样的笑脸谁能拒绝,无恨也对她笑了一下。

老夫人顿时觉得才吃的那几口饭,也是噎的胸间不爽利,她望着谢茵茵白皙的脸,忽然说道:“既然要打扮,那就不能不伦不类,行为举止都要合规矩。”

谢茵茵望着老夫人,无辜,她也没打扮啊,不过就是擦了擦药膏,以前冬天的时候,老夫人还逼着她抹防冻疮药呢……

老夫人望着一旁的两个丫鬟说道:“茵茵的身量也长了,明天就带她到附近的裁缝铺,给茵茵做几身衣裳。式样要新一些,比着现在的闺阁千金们喜欢的做。”

谢茵茵忙道:“祖母,还是别,别浪费钱了!”衣服料子,特别是时兴的,那叫个贵。

老夫人故意冷着脸:“用我的银子,不会动你的宝贝私房钱。”小小年纪,每天挣了钱就往床底藏,守财奴一样,她越看越没出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顿时觉得冤枉,忽然要给她做什么衣裳,还让她有嘴也说不清。

“虽然没给你办过及笄礼,但岁数到了,就是到了,既然你有了打扮的心思,那就好好地,头发也不能这样胡乱梳了,不出门还行,要是哪天出门,就自己过来我这里,让我给你梳好了再出去。”

看着祖母沉下来的脸,谢茵茵老老实实地:“哦。”祖母一旦不高兴,不管什么顺着答应她就是最好的。

眼看饭菜也都撤走了,过了片刻,老夫人也没什么话再说。

谢茵茵看着对面,无恨居然也还在沉默,像是一副聆听的样子,没饭吃了还相顾坐着沉默,就很尴尬了……

“无恨,那我们走吧。”谢茵茵鼓起勇气说道。

老夫人脸上又僵了僵:“到哪儿去?”

谢茵茵只能转过脸:“祖母,我跟无恨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还惦记着芜茵香呢。无恨说还有许多东西,她还不知道。这香这么厉害,她也怕一个听漏了,自己着了道怎么办。

老夫人望着孙女的脸,憋了半晌挥挥手:“走吧走吧!”

心不在这,留也无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立刻高兴站起来,主动走到对面,“快,我们走。”她一把拉住无恨的胳膊。

无恨却没动,被她拉着的手,有些僵硬。

他看了看对面的老夫人。

老夫人还未离桌,连他都觉得,自己这么做,对主家有些太放肆了。

无恨并不是个无礼的人,即便心中欢喜谢茵茵,也不会因着这份欢喜,就让自己做出僭越之事。

老夫人却望着他,半晌缓缓道:“无恨公子,老身……茵茵这孩子一向不懂规矩,谢谢你这么包容她。”

谢茵茵能对无恨这么造次,显然是无恨愿意迁就她,联想到无恨的身份,老夫人口中除了这声感谢,却没有资格说任何别的。

谢茵茵又瞪着眼睛,祖母居然在外人面前编派她,这个人还是无恨,她又做什么惹祖母不快了。

无恨站起了身,却没有走,而是再次对老夫人揖礼:“是无恨,要感谢老夫人。”

能将谢茵茵教导的如此无邪,老夫人功不可没,换了任何一个人是谢茵茵这种出身,有这样的爹,恐怕即便不愤世嫉俗,也要怨天尤人,不做出些伤害报复的事情就是好的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上官夫人瘫坐在椅子上,一时想起什么,脸上又发狠,一时又是自个在那冷笑,看的一旁伺候的丫鬟心惊胆战的。

夫人自从上次街上回来就不正常了,如今看起来症状愈发严重。

“夫人,那谢茵茵,她又替县衙破了案子!”在外面打探消息的小厮直接冲了进来。

其实根本不需要打探,现在街上谁都在说这件事,宛平县最红的红人当属谢茵茵。

上官夫人的肥脸上肉堆着,气的摔了茶碗。“住口!住口!”

丫鬟心惊结巴地劝道:“夫人,还是算了,那丫头现在背靠县衙当靠山,我们,我们不是对手啊!”看这样子,夫人不能再受刺激了。

其实说真的,没有县衙介入之前,他们也挺不是对手的,上官夫人被谢茵茵奚落的更是不知道几回了。

不过这话可不能如实说,多少还要给上官夫人留点面子。真说出来上官夫人又得疯。

上官夫人指尖点着丫鬟的脸:“你是说本夫人就得被她谢茵茵踩在脚底下?”

曾几何时是她把谢家踩在脚底下。

“现在外面的百姓,也都向着那个丫头。就算夫人想找那丫头的麻烦,恐怕也会被人拿住把柄来说。”尽管不愿意,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谢茵茵人人喊打的时候,她做的对的也是错的,怎么欺负她都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现在,情势变了,再欺负她,那就是欺负的人有罪了。

上次上官夫人跟上官敬,在街上跟谢茵茵起冲突,惊动了县衙,后来因为上官夫人的不依不饶,当街吵闹不休,被县衙官差一气之下,以“寻衅滋事”直接把母子俩带走,关押了一晚上,才放了出来。

如此丢人现眼的事,自然让上官夫人一回来就气病了。

普通人遇到这事也该学乖了,可那是有脑子的,脑子这种东西,上官夫人有吗。

“来人!”

她拍着椅子扶手。

“去,送一份厚礼给李夫人。”看着上官夫人脸上狰狞的笑。

李夫人?丫鬟诧异:“哪个李夫人?”

上官夫人恼怒道:“有几个李夫人!?”这群蠢物,真是气死她了。

丫鬟哆嗦之下又反应了过来。

上官夫人心里得意地笑,她怎么忘了?讨厌谢茵茵的又不是她一个,李家母子难道不比她更恨吗?李大庆可是被谢茵茵害成太监了!现在整个李家的名声,可不比她上官家好多少。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上官夫人顿时觉得自己聪明极了,忍不住又放肆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就送去,不许磨蹭!”

等小厮离开后,上官夫人心满意足地在家里等消息,她还听说过小道消息,就是李夫人恨谢茵茵已经到了巴不得她死的地步,还曾买过杀手,想杀了那丫头……

想到这,上官夫人更是抑制不住了,狂笑开始。

旁边的丫鬟更是惊惶哆嗦,夫人疯了,夫人疯了……

上官夫人在这里如意算盘还没打多久,之前取送礼的小厮已经苍白着脸冲了进来:“夫人,不,不好了,李夫人将礼物全部退回来了!”

上官夫人刚做上美梦,还没醒呢就听到这闷雷。

怎么可能?!

小厮怕被责备办事不利,又加了一句话:“李夫人还说,还说,还让夫人以后再也不要去找她了!”

要知道李家的仆人可是狠狠将礼物丢在了地上,威胁小厮,一看就知道有多恨。

上官夫人猛地站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

连李夫人都怂了?李夫人怎么可能会原谅谢茵茵!?全天下所有人都可能,唯独她李夫人不可能!

上官夫人又怎么会知道,现在的李夫人,比她还把谢茵茵看做洪水猛兽,她亲手签字画押的罪状就捏在谢茵茵手里,她怎么敢再对付谢茵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尽管李夫人心里的恨已经把她内脏都快烧灼了,可她还是什么都不敢做。

上官夫人手扶着椅子,觉得眼前一阵阵晃悠。

“夫人夫人!”这时,又一个小丫鬟从门外急匆匆进来,却是上官敬房中服侍的丫头。

对上官夫人欲言又止道:“夫人,您去看看公子吧,公子他……”

上官夫人已经晕头转向了:“公子又怎么了?我的敬儿、他怎么了?”

丫鬟吃惊看着上官夫人的脸色,才慢慢说道:“公子在房中闹,说不想娶王牡丹了。因为夫人骗他说谢茵茵是丑八怪,退了谢家的亲事,所以他不打算原谅夫人了。”

上官夫人只觉得五雷轰顶。

旁边的贴身丫鬟连劝都不敢劝了,这情景一开口怕不要被夫人恨死。

原先上官夫人花言巧语安慰儿子,说王牡丹只是胖了点,长得其实不难看,等婚后,让王牡丹减减肥,自然就漂亮了。

这才哄得上官敬高高兴兴。

谁知道,在街上一眼见到了谢茵茵,这可是实打实摆在面前的美人,比起王牡丹减肥这种画大饼的事,自然不能同样比较。

是个男人都好色,上官敬现在满脑子都想着自己原本能娶个娇妻,硬生生让他愚蠢的老娘给搅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子让您赔他一个漂亮媳妇,不然就一直闹……”

上官夫人捂着胸口,浑身哆嗦,不娶王牡丹?没有王家的财力支持,就靠她们上官家这点家财,哪里够那个逆子挥霍?

而且上官夫人还被谢茵茵坑的,花了几千两买了一个萝卜回来、这账面上的亏空……

这一切,都是因为谢茵茵,都是因为这个死丫头!

上官夫人发出了一声尖叫。

——

谢茵茵猛烈地打了个阿嚏,不由无辜地抬起了眼睛,谁在想她?难道是排队写状纸的人在念叨?

她这几天都窝在家里歇着,破案子可是又费脑力又费体力,把她累的够呛。

家里的人自然都看出来了,小姐挣钱的热情,似乎现在减退了许多,还记得以往,一定是起早出门,写到太阳落山才回来,有时候天气不好都还坚持出门,可是现在,小姐是能歇着就歇着,对出门写状纸这事也根本都不上心。

是小姐不缺钱了,还是有别的原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姐挣钱的动力,是为了攒钱给老爷谢方樽治病,可最近人人都见到躺了快一年的谢方樽,居然恢复了气色!

原本一潭死水的谢家,却在冥冥间一下子就变好了方向,仔细想想,这一切似乎……都是从无恨的到来开始……

丫鬟把洗澡水抬进来,谢茵茵已经自己把外袍脱了,丫鬟上来想替谢茵茵宽衣,谢茵茵却一下子捂住了衣服。

对丫鬟道:“我自己洗,你下去休息吧。”

丫鬟惊讶看着谢茵茵,小姐难道还害羞嘛,“小姐,您一个人洗怎么搓背?还是奴婢服侍您吧。”

谢茵茵眼珠转了一下,“那我一会儿叫你进来,现在你先出去。”

丫鬟狐疑不解,可是看谢茵茵坚持,只能先离开了。

谢茵茵这才小心翼翼地,解开了里面的衣服,露出了薄薄的金丝软甲。

无恨说,这软甲最好连家里人也不让看见,总之知道它存在的人越少越安全。

反正这么久了,谢茵茵也几乎不让别人伺候,除了她和无恨,谁也不知这软甲的存在。

谢茵茵脱下来之后,先把软甲小心藏在被窝下面,这才放心地进去桶里洗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洗了个澡舒舒服服,谢茵茵光着出来让丫鬟擦拭身体,这会子又不害羞了……丫鬟一边擦拭,一边看着小姐的身体,玲珑有致,一双腿踩在地上拔长纤细,丫鬟居然看着看着脸红了。

小姐原来都已经变化这么大了,她们却还以为小姐是从前那个小孩子,也就难怪小姐会对无恨公子如此特别的种种举动……

这可不就是情窦初开么?

想到这,丫鬟红着脸:“小姐,您的衣裳送来了,我去给您拿。”

衣裳拿来后,这是一件浅碧的长款襦裙,用的是清新淡雅的配色,还是老夫人了解自己的孩子,谢茵茵年纪还轻,不适合大红大紫深色的衣裳,有些人家为了炫富,给小小年纪的孩子就穿金戴银,鲜艳无比,却不知道看起来就像是土地里的萝卜一样又丑又俗。

这衣服料子谢茵茵一穿,就觉得柔软舒服,忍不住道:“祖母一定花了不少钱。”

不管款式还是用料,都比谢茵茵以前穿的那些衣服强八百倍。

这可真是由俭入奢易,以后恐怕由奢入俭难呐……

丫鬟却笑:“为了小姐,老夫人是什么都舍得的。”

亲人不就是这样吗。而且只要老夫人做得到,她再也不会让小姐以后过苦日子了。

谢茵茵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衣裳,转了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裙子下摆轻飘飘一层纱,转起来十分仙气好看,丫鬟捧场地“哇”了一声。

“我看谁还敢说我们家小姐是老鼠的女儿会打洞,小姐只要走出去转一圈,保管让那些人闭嘴!”

丫鬟笑嘻嘻自以为是在夸赞,谢茵茵却脸色一抖:“什么的女儿?”

丫鬟嗫嚅着:“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女儿会打洞。依奴婢看,小姐您就是凤嘛,是那些人胡说。”

这么漂亮,当然是凤,凤凰。

从前的谢茵茵身量没长,矮小又干瘦,加上晒得黑,任谁也不会觉得好看。

谢茵茵自己也知道,而就在不久前,她甚至还不在意别人议论她的外表。

原来人,真的可以不知不觉就变的。

“我明天就出门摆摊。”谢茵茵说道,这几天也差不多歇够了,该开张了。而且,嘿嘿,她已经摸到了生意的门道,越是隔几天不去,那些人越是会出高价钱请她。她管这个叫饥饿营销。

丫鬟又高兴起来:“小姐明天就穿这身去吗?”

这襦裙老夫人特意交待了裁缝,减少了许多本该有的繁琐装饰,尽量做得简洁简单。她知道自家孙女可不是真正的闺阁小姐,一天不蹦蹦跳跳几个来回,那肯定不安分,所以这几身衣裙,都很方便走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谢茵茵还是舍不得。

丫鬟又一笑,狡诈地说:“不过小姐不穿也不行了,您之前的那些衣服、老夫人已经吩咐都扔了。”

若再让孙女穿上以前那些破旧衣服,老夫人只觉得连自己都丢人。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谢茵茵目瞪口呆,道:“祖母明明是最节省的。”

从前连一块布都舍不得丢,居然把她的衣服全都扔了?

丫鬟一本正经说道:“说明老夫人对小姐您爱的深沉。”

谢茵茵打开柜子,发现衣服真的都没有了,除此之外,地上还有两双很美的锦鞋。

丫鬟这才想起来,立刻上去把鞋双手捧起来,才小心地递到谢茵茵面前:“小姐请穿鞋。”

“这鞋子也是买的?”谢茵茵看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丫鬟摇头,抬头笑道:“鞋子是老夫人自己做的。”

拆掉了老夫人自己的云锦衣裳,一针一线绣好了这双鞋,云锦这种布料,即便是老夫人也只有一身,是锦缎里的极品。仍然是谢方樽有钱的时候给老夫人买的,只有达官贵人那种阶层才能穿得上。

老夫人却毫不犹豫拆了给谢茵茵做鞋。

谢茵茵看着鞋子,却不像看见衣服那么开心。

丫鬟顿了顿,说道:“老夫人说,这云锦衣裳她都有十年没穿了,因为年纪大了,没法再穿,既然如此,为了不浪费,就改一改给小姐继续穿,因为小姐还未出阁,只有贵妇才能穿云锦衣,所以就给小姐做两双鞋子。”

一看丫鬟说的这么流利,就知道是老夫人提前交代好的话,现在背诵给谢茵茵听。

其实还有一说,就是儿女及笄的时候,有一双长辈做的鞋,说明他是被人疼爱,便能这辈子平平安安,从前老夫人给谢方樽做了许多鞋子,谢方樽那么一个人,再怎么挥霍奢侈,独独没有给自己买过鞋子,因为他只穿老夫人做的。

这世上哪怕再恶的人,内心里原来都还有着一片柔情。

谢茵茵呆呆望着那鞋良久,慢慢伸出了脚,丫鬟替她轻轻穿上了鞋子,不用说正正好好,鞋底还缝了一层棉花,踩上去轻若无物,如在云朵上行走,温软又暖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丫鬟把谢茵茵的一身行头交给她,谢茵茵却还不走,在院子里转了两圈。

“小姐还缺什么吗?”丫鬟问。

当然缺,谢茵茵说道,“我找小四,他人呢?”刘叔的小孙子。

以前一直都在院子里玩,谢茵茵一抬头就能看见他。

丫鬟忙反应过来:“小姐是要带着小四,让他给您写状子吧?”

对了,现在小姐都不自己动手写了,上次就带着小四上街代写。

谢茵茵看着丫鬟:“对啊,他人呢?”

丫鬟立刻道:“他应该还被刘叔给关着,奴婢这就去叫他。”

谢茵茵吃惊:“关着?他犯什么错了吗?”

丫鬟忙说:“不是犯错,是刘叔上次看见小姐带着小四出去,回来盘问了小四,听说他是帮忙小姐代写状纸,刘叔立刻就把小四关在了屋子里,命他下死力练字,从那天也不让小四出门,说不能给小姐丢人。”

自家孙子的字什么样儿,刘叔当然清楚,只觉得惨不忍睹,带出去岂不就是给谢家丢人现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目瞪口呆:“谁让他练字了?刘叔怎么能不说一声就这么干?!”

这,这要是把字练好看了,那些嫌弃小四字写得不好,加钱要让谢茵茵写的客人,岂不是就泡汤了!

上一次单单是加钱写字的客人,谢茵茵可就赚了几十两!

“以后谁也不许让小四练字,听到了没?”谢茵茵眼睛一瞪。“这世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用处,字写得好有好的用处,写的不好更有不好的用处!况且、况且……小四天性活泼,怎么忍心将他关住,何其残忍?”

丫鬟呆若木鸡地看着谢茵茵发脾气,字写的不好能有什么用处?!“是,奴婢知道了。待会就告诉刘叔他老人家。”现在小姐这性情是越发琢磨不透了……

好在这练字,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好的,谢茵茵赶紧把小四“解救了”出来,而小四听说小姐命令以后都不许他练字,高兴的欢欣鼓舞,到最后刘叔反倒白做了好人。

有了小四的“衬托”,谢茵茵又是斩获不菲,她摸着荷包里的银子嘿嘿一笑。

她给了小四一个银锭子,她是个大方的主子。

小四却惊慌地连连摆手:“能、能为小姐做事,是小四的荣幸。”

谢茵茵听得皱了皱眉头,这小四,被刘叔教导的如此迂腐。说的话都老气横秋。

“你就不会偷偷藏着,自己买糖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告诉刘叔,免不了又是一顿说教,可小四替她写状纸,也很辛苦,拿点酬劳不是天经地义?

小四呆了呆,头摇的更厉害了,小脸受惊吓:“不,这不能……”

谢茵茵准备继续诱惑,耳边突然听到什么声音,她呆了一下,忽然之间,转身向四周看了看。

眼看谢茵茵有些戒备,问道:“小四,你可听到有狗叫?”

狗叫?

小四面露茫然。

刚这般想,两旁忽然就响起一阵犬吠,并且声音由远及近。

寻常的狗叫,声音规律,不会这般声嘶力竭,而且一只狗的叫声,再厉害也不会传多远,这声音,分明是一群狗在狂吠!

谢茵茵惊悚地看了一眼小四:“快,我们走!”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小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狗叫声吓到了,谢茵茵拉起还在发呆的小四转身就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只听出狗叫是朝他们这边来的,朝反方向,她和小四在一条巷子里,只要跑出巷子,到了大街上,就没有危险了。

几次危险都在巷子。

倒不是谢茵茵愿意在巷子里穿梭,而是宛平县本就街巷众多,而居民的住宅,也都修建于巷道,若要来往回家,不可能不走巷道。

谢茵茵拉着小四刚要松口气,巷口突然便窜出来一抹黑影,并且发出一阵狂吠。

又是一条黑犬?!

小四吓得发出一阵尖叫,到底是个孩子,谢茵茵攥紧他的手,只能再次转身,返身回了巷子。

不怕,巷子还有另外两条岔道,一样可以到大街上。

谢茵茵拉着小四:“别怕。”

谢茵茵来到其中一个路口,一眼都能看到远处大街上的人。

却看到墙头一个黑影窜了下来,冲着她和小四又是一声嚎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姐,怎么,怎么这么多狗……”小四带了哭腔。

谢茵茵再抬头,果然,最后一条路口,也有一条黑犬在那里阴森守候。

三个出口都被一只恶犬封住了,有这么巧合?

仔细看这些狗,眼睛都是通红的。

“小姐,它们朝我们过来了!”

这些狗像是通人性一样,把谢茵茵围在中间,可如果能通人性,怎么会这般疯狗一样?

墙头上又跳下两只黑犬,一共五条来历不明的恶狗,同一时间扑向谢茵茵!

谢茵茵立刻将小四护在怀里,这一刻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做,离她最近的一只恶犬张开獠牙,牙上滴着鲜红的血肉……

谢茵茵不知为什么居然没闭眼,她就这么盯着这些渗人的恶犬,在它们身上闻到了腐尸的气味,她对这种气味居然十分熟稔,那一刻她居然想出,所以这些恶犬,有人专门用死尸喂养它们?

恶狗的狂吠,变成了一种撕裂的狰狞鸣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印象中有人说过,当她不怕的时候,那些东西,就会怕她了。

谢茵茵眼眸一眯,居然真的感觉到眼前这一只恶犬的眼里,仿佛有畏惧。

说着,这只狗居然真的倒了下去……

狗的四肢僵硬,四面朝天,在地上不断痉挛抽搐,最后喉咙里阴沉的一声嘶吼、舌头长长伸出来,死了。

谢茵茵呆呆盯着这死狗,就在这时,她耳后的狗叫声已经近在咫尺、谢茵茵猛地一回头,她都来不及看清窜上来的黑影。

那只狗在半空中,就已经四肢一僵,狠狠摔在了地面上、死状,和刚才那只一样。

接下来的瞬息中,几只狗陆续暴毙,距离最近的,也没有碰到谢茵茵的衣角。

谢茵茵犹自护着小四,五条狗就死在她的周围,她要走就要迈过这些狗的尸体,任何一个受尽惊吓的人,此刻应该是不管不顾先跑回家,那里才是安心的。

但谢茵茵的眼中有一抹红丝,她一直看着这些狗尸体,没跑也没叫、刚才那场面她都撑下来了,现在这些狗都死了,她就更不会怕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四,”谢茵茵将怀中吓坏的少年松开,尽力平静地道。“你现在去大街上,看到有县衙巡逻的人,就带他们过来。”

这个时候应该正是县衙派官差巡逻的时间。

小四眼角还有泪,“县、县衙?”

谢茵茵望着他:“现在就去,不要害怕。”

堂堂县城街道,何来恶犬伤人!?

小四还是惊魂未定,直到发现这些攻击他们的恶犬,不知何时真的倒地死了。

谢茵茵说道:“要是街上遇不到巡逻的人,你就直接到县衙报官。”

小四呆呆看着谢茵茵:“小姐,为什么要报官?”

虽然刚才很惊恐,可这些只是失控的恶犬,被狗追虽然不光彩,可报官是什么意思?

谢茵茵看着地上那些体型巨大的黑犬,沾有腐尸气味的獠牙,“别问那么多,赶紧去。”

小四缩着肩膀,闭着眼睛跨过地上恶犬的尸体,哭着跑出了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着。她不由抬起头,看着两旁高高的墙头。

她总觉得,那里,是不是还有人?

“是谁?”谢茵茵忽然问了一声。

当然没有人回答。

她暗自捏紧袖中的手,有若隐若现的幽幽花香,覆盖了巷子里的血腥味。

看起来小四,应该是奔出巷子就直接遇到了巡逻的官差,一队人回来的极快,李捕头当头走着,一眼看见站在岔口的谢茵茵。

“小姐!”小四嘶喊着冲上去。

谢茵茵听到声音一回头,看见浩浩荡荡的县衙衙役,顿时有些松口气。

“怎么回事?”打眼先看见死在地上的狗尸,李捕头也是骤然吃惊。

刚才小四连话都说不利索,看到他们就一个劲只会哭,然后就指着这巷子。

即便听了谢茵茵的讲述,李捕头还是难以置信,光天化日突然出现恶狗咬人,而且还一次出现五条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是恶犬失控,也没有一次失控这么多的。

“我怀疑这些狗被喂了什么东西,请李捕头将这些尸体带回县衙做尸检。”

给狗做尸检?

李捕头瞠目结舌,闻所未闻,“那这些狗是怎么死的?”

李捕头看出来是这些恶狗是在攻击谢茵茵,可怎么会突然间暴毙而亡?

个个伸长着舌头,死状极惨。

谢茵茵顿时一顿。

怎么死的……

望着李捕头的眼神,“我不知道。”谢茵茵说道。

李捕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眼前的场景他一扫,同样觉得十分蹊跷,可更蹊跷的是谢茵茵的说辞。

他仔细看了谢茵茵和小四的外表,两人都没有真的受伤,反而是这几条恶狗无一例外下场惨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要让他相信凭着谢茵茵和小四两个人,能在瞬间把这么多恶狗弄死,他更觉得不太能相信。

谢茵茵这时再次开口:“所以我才希望县衙能将这些狗的尸体带回去,验尸之后就能知道这些狗……例如怎么死的。”

李捕头皱着眉,道:“这件案子就算让县衙,要如何定性?”

恶犬伤人?可是人好好的啊,狗却死了。

李捕头以什么名目把狗拖回县衙去?这么冒冒然然拖回去,他怕被人笑死。

谢茵茵沉默半晌:“这么说县衙不能立案了?”

李捕头可不敢做这样的主,他一时没言语。

谢茵茵当即道:“小四,你过来帮忙,我们一起把狗拖回家。”

县衙如果不能尸检,她就自己动手,就是这些恶狗太沉太重,她不好搬动。

“等一下等一下!”李捕头连忙就拦着,连叹几声,对身后吩咐道:“把这些狗尸拖回县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这时看着李捕头:“并非茵茵较真,是这些狗一看就不是家养之犬,而且在县城街巷,今天茵茵和家仆是好运气,如果被其他人再遇上,或许就有生命之危。”

谢茵茵说的是真心话,刚才那一幕的凶残,只有她和小四亲身感受到了。

李捕头不由看了看谢茵茵,“姑娘之言,我会转告县令大人。”

谢茵茵点了点头:“有劳了。”

很快衙役就把尸体都收拾走,地上终于不那么吓人了,小四低着头站在谢茵茵身后。

李捕头这时道:“我还是派两个人,护送姑娘回去吧。”

万一再遇到什么恶狗。

这次谢茵茵没拒绝,捏了捏手心,“那就太好了,谢谢李捕头。”

李捕头叫了两个身形高大的,嘱咐他们一定把谢茵茵护送到家门口。

墙头上,一个人形的黑影跟着谢茵茵回了家,直到谢茵茵和小四进了家门,这黑影才一跃而起,落到了隔壁的院子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灰朝司修离走过去,司修离松开手里的书,望了他一眼。

忽地一笑:“别告诉我,你失败了?”

之前说谢茵茵两次案子中都死里逃生,不是她运气好,一定是身上有什么玄机。

是什么东西保得谢茵茵两次不死?

早已试过谢茵茵一点武功都不会,若说藏着什么邪门暗器,也没见她使过,最诡异的当然还是她能在天蚕丝下死里逃生。

司修离幽幽说道:“你不是怀疑,她身上也许穿了什么防御的东西吗?”

清灰看着司修离,忽然跪下来,这才沉声道:“所有的恶狗,在还没碰到谢茵茵时候,就全部暴死。”

司修离眸子幽寒,半晌也都没吱声,“什么?”

清灰捏紧手里的刀柄,他也不想相信,要不是亲眼所见,可是怎么可能谢茵茵在没有动手的情况下,五条精心培养的尸犬就全部死了?

连他都做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用毒了?”司修离眸中闪烁。

就算用毒,谢茵茵是什么深藏不漏的举世罕见的用毒高手,能瞬间毒死五头尸犬。

清灰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景象,一字一顿地说道:“她一直护着身边的一个少年,没有机会腾出手。”

就算是用毒也得把毒拿出来吧?谢茵茵一直紧抱着害怕的小四,非要说她做什么,那就是她哪怕到了最后关头,也没有因为害怕闭上眼。

印象中冲的最近的一条狗,是在她的注视下突然死亡。

就算是清灰都说不出口这样的话,用目光杀人?怎么不干脆说咳嗽一声就能杀人呢?太特么扯了。

若世间有这样的杀人手法,宫内每年也不需要花费那么多钱,去豢养死士和高手了。

司修离盯着他:“难道就没有任何疑点?”

清灰眸子闪动了一下,非要说的话,“恶狗死的时候,属下隐约闻见……巷子中曾有一阵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直到见到无恨,谢茵茵的心才放下来。

无恨看到谢茵茵,总是会眉宇温和,但等谢茵茵走近,他闻见她身上异样的气味。

“茵茵?”无恨表情随即变了变。

谢茵茵走到他身边,今天不仅是受到了惊吓,还弄脏了祖母的鞋。

她现在心情也是很不好,不向无恨倾诉是不行的。

“那五条恶犬,分明是通人性,将我和小四堵在巷子中,让我们无路可逃。”

难道畜生还懂得封住每一个出口,就算天上下凡的神犬,也做不到这种地步。谢茵茵从惊恐中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后,才宁愿守着尸体等,让小四去找官差。

无恨听谢茵茵的讲述,脸色已经变了几回:“你相信有人指使这些犬?”

才刚刚给了她芜茵香护身,就出了这种事情。到底巧合还是就有眼睛一直盯着她?

谢茵茵停顿了一下,接着咬牙:“我在此地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到街巷有恶犬,况且还是……”

但是她很意外,芜茵香,居然对畜生都有作用?也幸亏对畜生有作用,不然她不知道能不能护着小四今天活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的心中也是转了千般念头,只能维持面上不动:“以后,我护送你上街和回家。”

不知何时,围绕在她身边的危险越来越多,甚至她每日一旦离开家之后,他就要开始提起心。

谢茵茵这才怔了怔,“我已经报官了,县令大人一定会查出来的。”

无恨看着她:“既然指使恶犬伤你,就是不想留下痕迹,对方知道万一派人,被你抓到就糟了。”

人能说话,狗不会,这些凶残的恶犬就更一劳永逸了。

谢茵茵良久不说话,低着头,“以前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多人想害我。”

无恨眼内微微闪动,谢茵茵的意思他明白,比起以前,现在谢家的名声可是好太多了,哪里还会有什么仇人,可以前纵然那么多人讨厌她,她尚且还能好好活到现在,如今却一波又一波的危险围绕在她身旁?

县衙内,仵作听说让他解剖几具狗的尸体,老大不乐意,最后是蔡县令亲自开口,仵作才不情愿地给县令大人面子,上去解剖。

哪知一剖开肚子,就有一块黑糊糊的东西,直接滚落在了李捕头和仵作的脚边。散发着恶臭。

懒洋洋的仵作,顿时脸就白了。

李捕头目光盯着:“什么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仵作弯下身子,用戴着手套的手战战兢兢从地上捡起,放到眼睛下观察了一会。

才结巴道:“好像是腐、腐肉。”

李捕头闻着气味频频皱起眉。“打开肚子,仔细看看。”他也想看看这狗被喂了什么东西。

这肉看起来都深度腐烂了,根本辨别不清楚,是什么种类,又是哪个部位。

就看仵作迅速用刀子挑开了狗的肚皮,露出满满一堆都是这种黑糊糊的肉块。

说明这些狗死前不久前才饱餐一顿,这些肉还没被完全消化。

李捕头忍不住问仵作道:“这到底是什么肉。你见过吗。”

仵作此刻也白着一张脸:“应该,应该就是猪肉、羊肉之类的吧?”

不然还能是什么肉?

李捕头定了定神,“继,继续,验看一下死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仵作这才慢慢继续解剖,狗的身体构造和人不一样,仵作以前也没有做过专门的训练,现在只能是盲人摸象,闭着眼睛就上。

仵作下刀挑开狗嘴,看见异常锋利的獠牙,平常家犬吃的肉也是煮烂的,少有这样的尖牙,就好像,像是专门有人训练它们撕咬的能力。

它们肚子里的肉,又硬又大块,明显是撕咬下大口直接吞咽。

“是什么东西让狗发狂咬人?”李捕头只想知道这个。

只是仵作也没招了。

“狗咬人,不一定是发狂,”仵作倒是真敢说,“有可能是、就是想咬人……”

李捕头脸色变了变:“狗是家畜,怎么可能会有咬人的习性?”

只有疯狗才可能主动伤人,不对吗?

“我看关键还是在这些肉上,”仵作退一步道,“不如我把其他几只的肚子也打开瞧一瞧,看是不是巧合。”

李捕头顿了顿,“好。”这个提议倒是让人接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仵作点点头,立即走向另一只犬,一回生二回熟,手起刀落,几下就将这狗开膛破肚了。

然后仵作暂时放下刀,去清理狗的肚子。

果然并没有什么巧合,这只狗肚子中还是一堆肉块,仵作把肉块摆在验尸台上,又臭又难闻,没见过哪个动物的肉是这样。

“等一下,”李捕头盯着其中一块,“这个是什么?”

有一块肉的形状很奇怪,但因为血和污渍覆盖在上面,看不出本来样子。

仵作便提起这肉,丢进了水盆中,过了一会儿捞起来。

弧度就显露出来了。

仵作一时以为眼花了,还揉了下眼睛,瞪大眼睛看着手里的“肉”。

就在这时,他耳边李捕头猛地大喝一声。

仵作立刻把手里的东西远远地丢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仵作见惯死人死尸,可刚才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耳、耳朵!?”

刚才被捏在手里的,分明是人一只肉乎乎的耳朵。“人的耳朵……?”

为什么狗的肚子里,会有人的耳朵?耳朵是裹在这堆肉块里的,到底是不小心混进去的,还是、还是说。

仵作显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仵作惊恐之下和李捕头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这次不等李捕头说,仵作就主动扑到另外三具的尸体前,抬起刀子就下刀。

终于三只狗都解剖出来,掏出了肉块,从里面,还战战兢兢找出了一根“脚趾”……

两人都含住了一口寒气。

又有耳朵,还有脚趾,这下可不能有巧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难道吃过人?

“有人喂这些狗吃人肉!?”李捕头刚说了出来,就一阵恶心几乎受不住了。

仵作牙关轻颤:“根据这肉的质地,应该是死去的人身上的,并、并非活生生人……”

然而,不是活人肉就不吓人了吗?!

吃死人的肉难道就正常了!?

仵作一下子想到,所以这些狗真的不是发狂,纯粹就是想吃人肉……才围堵的谢茵茵。

这得是什么惊天大案、

人、人?!

李捕头声音抽着凉气,转身就朝验尸房外拔腿冲:“我,我去禀报县令大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蔡县令现在已经连茶都喝不下去了,他刚刚吃下去的饭,在胃里翻涌。

“五只狗的胃中都有肉块?那,那这些加起来的肉,是,是一个人身上的、的吗?”

是不是这五只狗分食了一具死人尸体?最主要的是尸体是哪里来的!?

李捕头有些艰难咽了一下:“大人,这些狗的外形都异于寻常家犬,仵作说,应当是被人长期以腐肉喂食,导致性情大变,变得嗜血残忍,才会在街头,扑咬谢茵茵……”

蔡县令盯着他:“你说什么?长期喂食?”

狗吃死人的尸体已经够让人惊呆了,居然还长期喂食?世上会有人这么丧心病狂给狗喂尸体的吗?

李捕头庆幸自己中午没吃饭,这会才能忍得住:“大人应当去看看那些狗,眼睛血红,一身的腐味,绝不是一顿两顿能造成的。”

难怪谢茵茵守在巷子里不肯走,还一定要报案,要求把狗尸拖回来尸检。这谢茵茵到底是什么生的,怎么连路上咬她的狗都是吃人肉的!

蔡县令已经忍得内伤了:“那你告诉本县,哪里来的这许多死人喂这些狗,莫不是这些天天蹲在坟地掘尸吗??”

李捕头低着头,他也是县衙老牌捕头了,也服侍过前面两任县令,今天终于是体会到了蔡县令心里的苦。

“查一下县里有多少户人家养犬,将这些人家一一登记,然后来报本县……”蔡县令扶着额头坐在了椅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立刻答应:“属下这就去查个水落石出。请大人放心!”

说着李捕头就大步向外走。

却撞上了一个外面匆匆进来的小衙役,而且慌张道:“县令大人,修王殿下来了。”

蔡县令立即坐直了身子,李捕头的脚也僵住了。

“殿下?”

话音刚落,门外面已经出现了一个身影,司修离淡含轻笑,走了进来。

“蔡卿,近来可好。”

蔡县令冲着他,直直就跪了下去……“下官拜见殿下。”

李捕头还能怎么样,也跪了下去。伏在地上没敢说话。

司修离看着地上跪的一片,却勾唇轻笑:“本王早就说过了,蔡卿用不着多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看到面前伸了一把扇子,是司修离想扶他。

蔡县令哪儿敢,抖了一下立刻就撑着一双老腿、坚强站起了身。

司修离见状,微微一笑收回了手。

蔡县令这才慢慢抬头:“殿下突然造访,是,是有什么吩咐吗?”

司修离慢悠悠轻摇着扇子,等屋内的气氛慢慢变僵,才笑了笑:“本王是有一件小事。”

蔡县令现在已经能抵抗司修离的精神威压了,而且司修离本就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说有事反而才是正常的。

“请殿下尽管吩咐。”蔡县令回答了作为臣子最标准的话术。

司修离眯眼看着蔡县令,在他面前大部分人都只能低着头,也就代表在他面前总是吃亏的,首先气势上就输了先机,而低头的人永远没有机会去看司修离的表情,甚至揣度他的想法。

“我希望蔡卿,将现在验尸房里的那几具畜生尸体,都立刻烧了吧。”

这当然是一件“小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依然趴在地上的李捕头,闻言神色就是一变,可惜他连蔡县令的地位都比不上,此刻除了在地上装哑巴什么也不能做。

蔡县令终于不是低着头,他颇为震惊地看着司修离,“殿下为何……会知道这件事?”

司修离几乎早料到会有此一问,幽幽微笑:“若我说,是谢茵茵对本王请求的呢?”

蔡县令呆呆看着司修离,说真的一瞬间蔡县令竟然没什么话说,何况他早就对谢茵茵和司修离之间到底是什么关联感到说不清,此时司修离突然又说是谢茵茵请求他。

但蔡县令,从来都不傻,他对眼前的修王确实是不了解,可他了解那个小丫头。

“殿下,坚持让县衙带回狗尸,进行尸检的,就是谢茵茵。下官认为……她应该是想查清楚这背后是何人。”

一心想查到真相的就是谢茵茵,她又怎么可能会拜托司修离来县衙烧尸。

司修离真的笑了起来,他一笑别人更不敢吱声,只见他看着蔡县令:“蔡卿,若无君臣之别,本王定会与你交朋友。”

蔡县令抹着汗:“下官惭愧,惭愧。”

“不过,”话音一转,司修离摇着扇子,目光恢复了冷淡:“本王让你烧了,有本王的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下意识问道:“下官恳请殿下赐教。”

司修离摇着扇子的手停了停,他慢慢看向了蔡县令。他目光平和,并无不悦。

蔡县令却陡然背脊一凉,半晌才磕磕绊绊说道:“下官正在验尸取证,万一日后再有恶犬伤人,岂非对百姓的安危有威胁?”

这时烧了狗尸就是停止调查?要是有无辜的百姓受伤怎么办……

“本王倒不这么想,现在县内并无任何百姓知道恶犬之事,蔡卿现在去调查,把消息散播了出去,反而……只会引起县民恐慌。”本来没有恐慌,非要调查,才叫塑造恐慌。

蔡县令忍不住道:“那至少也应等查清了根源……”查案审案,线索未明的时候怎么能说不查就不查了。

司修离的声音很温和,想在耐心地对一个朋友:“蔡卿,并不是所有事情,本王都需要向你解释的。”

这句话让蔡县令猛地脸色白了白。

司修离唇边幽幽的弧度。

司修离没有向蔡县令解释的义务,蔡县令,却有无条件听从的义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修离就像一个修养极好的人,哪怕面对臣子的再三忤逆,也不会与之计较的……君皇。

“怎么了蔡卿,还有什么疑问吗?”

蔡县令的面色微僵:“没,没有了。”蔡县令彻底的认清了现实。

司修离再次一笑:“那就听命吧。”

蔡县令转过头看向地上李捕头,慢慢地开口:“去验尸房,通知仵作,就说是本县让他……烧了狗尸。”

李捕头在地上早就听的衣服湿透了,闻言倒是解脱:“属下这就去。”

看着李捕头爬起来,疾奔而去。

“对了,此事的一应后果,由本王承担。所以蔡卿不必担忧。”司修离轻轻一笑。

蔡县令内心苦涩:“多,多谢殿下的隆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等司修离挥一挥衣袖,从县衙离开后,李捕头也回来了。

他第一次领教这位修王殿下的龙威,只觉惊魂冷汗,承受不住。顿时便更同情蔡县令了。

“大人,修王殿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几条狗而已,怎么值得殿下亲自上门,难不成狗还是修王殿下养的不成?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李捕头顿时一个寒栗!

李捕头反应过来自己都缩起了脖子,堂堂王爷会养恶犬害人吗……

蔡县令盯着门口:“去把师爷找来。”

李捕头闻言如蒙大赦,对对,动脑子这种事还是交给师爷吧。

师爷很快就闻讯赶来了,“听说修王殿下又来了?”

每回来,都要动一番干戈。

蔡县令来回的踱步,皱眉:“你认为修王殿下对谢茵茵……是怎么看?”

师爷呛了一下:“谢、谢茵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记错的话……师爷以前还大胆说过,说修王殿下是不是看上了谢茵茵?才会屡次都那么巧插手谢茵茵的事情。

当时蔡县令斥为无稽之谈,曰,修王殿下要是能看上谢茵茵,除非是修王殿下眼珠子被屎糊了……

现在、蔡县令绝望地有一种自己眼珠子才是被屎糊了的感觉……

师爷陪笑道:“大、大人,怎么又问起谢茵茵了?”

蔡县令望着他:“本县如今倒是真的看不懂,修王殿下对谢茵茵,究竟是怎么个态度了。”

师爷则是一愣。

抓捕丽娘的时候,更是直接撞到司修离在场。看当时那境况,司修离分明是帮着谢茵茵,还出手保护,蔡县令本来就大为震惊了。

可如果是这样,司修离今天为什么一定要县衙烧掉尸体?

师爷也正了正神色,半刻才说:“是不是谢茵茵身上,有修王想得到的东西?”

蔡县令蓦地一凝。

师爷尴尬笑了两声,以前说什么修王看上谢茵茵,那都是开玩笑的,这才是师爷正正经经的思考。

对于当朝副帝来讲,理所当然是对方身上有价值,才会引起他的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的眉头又皱紧了,可谢茵茵一小女孩儿,她有什么值得让修王主意的,况且谢茵茵就是宛平县土生土长本地人,家底一清二楚,没什么特别的?

司修离慢慢地走出县衙大门,如闲庭信步般,因为他没有让清灰跟着去见蔡县令,自然别有原因。

离开县衙有一定距离后,在一处僻静的树下,清灰闪现在了司修离的身后。

“殿下。”

司修离慢慢目光瞥过去,在清灰身后,一个人影上前,扑通跪了下去。

“奴、奴才参见修王殿下……”

这畏畏缩缩的人,居然是仵作。

司修离望着他:“告诉本王,那些狗的死因是什么?”

特意给了县衙时间,等验了尸他才上门,就是为了弄清死亡原因。

司修离也想弄清楚,这些狗,究竟怎么死的。

怎么在还没碰到谢茵茵的时候,就被莫名的力量杀死……

仵作显然很惊恐,一直头埋在地上不敢动:“奴才在它们身上没有找到外伤,检查了它们的嘴和胃里,也没有发现吃的东西有问题。然后,然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时抬头,大着胆子看了一眼司修离。

司修离放轻了声音:“不管有没有发现,本王都不会怪你,更不会告诉蔡学周。”

仵作这才大着胆子说下去:“直到奴才剖开了它们的鼻腔,在它们的鼻腔内,检测出了一种微量毒素。”

司修离眸子动了动:“是什么毒?”

仵作胆战心惊摇了摇头:“奴才不知道,但是并不是熟知的任何一种毒,奴才是仔细比对了五条狗的鼻腔,发现都有这种毒素,奴才才敢断定。”

恐怕仵作职业生涯里,最超常发挥的就是这次了。简直是巅峰水平。

司修离幽幽的说道:“这么说它们就是中毒而死?”

“应、应该是……”仵作张了张嘴,却又立刻颤抖道:“奴才也不敢确定,只是奴才没有找到其他死因了。”

他不敢在司修离面前下任何断言,免得以后出了差错要找上他。

司修离扇子叩击着手心,若有所思。

清灰冷冷看着仵作:“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仵作狼狈从地上爬起来,“谢、谢殿下饶过奴才。”

他拔腿就想溜,谁知刚迈出了一步,一柄冰凉的刀就架在了他脖子里。

清灰面无表情,死人才是能永远不说话的,何况县衙少一个仵作也无关紧要,仵作只是个不足九品的微末官职罢了。

“如果你敢说一个字……”阴嗖嗖的话响在仵作耳边。

仵作几乎痛哭流涕:“奴才绝不对任何人说一个字!”

直到半晌之后,刀才离开了仵作脖子。

仵作像是从阎王殿捡回了命,连滚带爬地冲向县衙的方向。

清灰看向司修离。他会收刀不杀,是因为司修离的示意。

“本王今天心情好,不想杀人。”司修离幽幽一笑。

谢家里,谢茵茵又在家呆了一天,她想到小四经过这番惊吓,她也不能再带他出门了,免得在小少年心中会留下阴影。

“不知道县令大人验尸验的怎么样了?”谢茵茵看了眼无恨,她虽没出门,却心挂着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县衙究竟能不能从那些狗的身上,发现什么线索。

无恨对她这种执念,从来都不好打击,只是问道:“如果什么也没发现,你要怎么办?”

能想到的结果,也是最现实的结果,就是只能放弃追查下去。

谢茵茵拧着眉,说道:“不会的。”

五条狗呢,总能发现一点的吧?她甚至想到,当时她应该藏起一条,带回来自己验。

望着她认真的脸,无恨喜爱她这个样子,却又怕她会为这执念所伤。斟酌了一会对她说道:“这世上本来就不是所有事,最终都能得偿所愿的,也许,偶尔你也需要放弃。”

就算是三皇五帝,最后都有得不到、达不成的事。

谢茵茵眉间,似乎更拧巴了,她半天说道:“可若我真的这样想,史仙娥现在……应该是白死了吧?”

那个案子真是,现在想来,若没有谢茵茵一直不放的愧疚,而是选择所谓的释然、放下的话,史仙娥就真的成了九泉之下、永远不能瞑目的亡魂。

无恨呆呆的,有时候他已经分不清楚,是他在教她,还是她在教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站在县衙门口,笑脸望着门前的那两个衙役:“请帮我通报一声,我想见一面县令大人,问一问我报的案子,进展如何了?”

那两个衙役对望了一眼,半晌其中一个才对谢茵茵道:“县令大人让我们告诉你,尸体上未发现线索,或许只是哪个主人家对这些畜生管教不严,才致使上街冲撞了姑娘,县令大人已经决定对街道颁布‘禁犬令’,禁止县城街道散养家犬,请茵茵姑娘尽管放心。”

听完这么一长篇话,谢茵茵却有点不相信耳朵,尸体没验出线索?家犬没管教严?倒不如说,她无法相信这样的“托词”是蔡县令说出来的。

“让我见县令大人。”谢茵茵定定看着两个衙役,她要亲自听蔡县令对她说。

两个衙役又看了一眼,早就接到交代,谢茵茵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两人说道:“县令大人公务繁忙,已经宣布闭门谢客。”

谢茵茵真的呆了,这是什么意思,故意不想让她见吗?

如果真的尸检没有问题,为什么要这么藏着掖着?明显就很反常,谢茵茵更坚持起来:“我只问县令大人一句话就走,不会耽误大人公务的。”

谢茵茵觉得必须当面见到蔡县令把话问清楚。经过了之前的两宗案子,她相信蔡县令不是不负责任的那种官,他和之前那几个县令不一样。

两个衙役已经开始板起脸,谢茵茵一直纠缠,也让他们很不悦。

都是听令办事,何苦为难他们。

“县令大人已经说了不见客,你快回吧……”

谢茵茵反倒沉静了一下,看着他们,问道:“县令大人究竟是不见客,还是不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衙役顿时变了变色。

果然城府还是不够啊。

这下谢茵茵更咬紧了唇,半晌她忽然向衙门口走了一步。

这个举动登时让两个衙役如临大敌。

“谢茵茵!”其中一个衙役厉声,“你不要忘了这是官府县衙!你屡次三番不懂规矩,县令大人都谅解了你,可你别以为自己就真的可以无法无天了!”

普通百姓连在衙门门前走过都要放轻脚步,哪有谢茵茵这样横冲直闯,她敢如此任性,还不是看县令大人过往对她的纵容。

实际上谢茵茵倒不是真的会闯,只是两个衙役如此过激的反应让她不由自主顿下了脚步,硬生生憋出一句话说:“请替我转告县令大人,茵茵信任县衙,更信任大人,茵茵是宛平县的百姓,所以相信县衙作为此地父母官,一定会护佑自己的子民,所以茵茵即便在街上受到恶犬攻击,第一想到的,仍是毫无保留,报案、寻求县令大人的庇佑。”

两个衙役呆呆看着谢茵茵,论口齿激辩,他们还真比不上谢茵茵。

谢茵茵咬牙切齿说道:“茵茵告辞了,不为难两位大哥。”

她难掩怒意地转身就走了,头也没回眨眼就消失在拐弯处了。

两个衙役再次颤抖对看了一眼,怎么办,“真要转告县令大人吗?”

他们可以不理睬谢茵茵,反正谁也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听一声幽沉地声音响起:“本县已经听到了。”

这声音响的那么恰如其分,吓得两个衙役浑身一哆嗦,转身就看见门后出现的身影,“县、县令大人!”

蔡县令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站在门后听着了,谢茵茵刚才那番话毫无掩饰充满对他的不满和怒气。

小小一个谢茵茵,好大一番气性,这是在说县衙辜负了她的期待,他蔡学周……也辜负了她的信任。

蔡县令心头泛起苦涩,为臣子,何其艰难,为人父母官,更是艰难无比……

谢茵茵心头堵着盛怒,一直走到了大街上,那股怒气才渐渐的消解。

而怒气消了后,理智就回来了。

她依然不觉得,蔡县令会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蔡县令要这么做?

谢茵茵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县令大人被人威胁了?谢茵茵心头惊了一下,又觉得不可能,县令大人岂是会因为威胁就妥协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自然怎么想也不可能想到真正原因的。

“谢状师!”一声激动的都有点变形的叫喊响起在谢茵茵的耳边。

谢茵茵正在想事情,闻言茫然一扭头,还没看清来人,衣袖被人猛地一把扯住。

“真的是谢状师?!”随着这声过度激动的声音,谢茵茵看到了面前的一个年轻人。看起二十出头,头上包着农夫干活的头巾。

谢茵茵有点悚然道:“你,你干什么?”

一个大男人扯着她干什么,被恶犬围住的后遗症还没解除,现在她胆子不比从前。

“草民已经等候谢状师多日,请谢状师帮忙打一场官司!”

说着,一个堂堂男子,居然跪了下去!

谢茵茵条件反射就想向后退,可她怎么扯得过男人,眼看衣袖都要被扯下来了。

“你,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她现在都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了,动不动就喜欢在她面前跪,好像只要一跪就解决问题了,知不知道给她带来很大压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年轻人扬起一张脸,面含悲戚,周围已经有人看热闹了,谢茵茵就怕这个,现在在闹市区,她从来不在人群聚集的地方给人写状纸,就是不想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

“我今天不出摊,明天,你有什么冤屈,明天到我的摊位前,我一定仔细听你说!”谢茵茵赶紧用缓兵之计。

那年轻人望着谢茵茵,眼中却有悲戚:“明天,也许家姐就性命不保了……”年轻人显然有难言之隐,而且家姐?

谢茵茵呆了一下。

“状师。”年轻人忽然端端正正磕了个头,“只要你能帮草民家姐救出苦海,草民愿将家中的田地卖了,筹钱答谢状师。”

这话说的,显然他是以为谢茵茵是因为没钱才不愿意听他说话。

“这么可怜,谢状师就帮帮他吧!”围观的百姓中有人开口了。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潜质被充分激发。

谢茵茵总算意识到她走不掉了,有了觉悟之后,脑袋反而灵活了一点,她顿时看着这年轻人:“你刚刚说,你是想打官司?也就是……上公堂?”

不是找她写个状纸就算了?

年轻人立刻郑重其事说道:“正是,草民是要上公堂,打官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上公堂,打官司,谢茵茵好久都没有上公堂了。

她盯着年轻人,眼眸闪动了一下。

“你站起来,我听你说。”

年轻人大喜,人还没起来,张嘴就说道:“听说谢状师连青楼妓子都愿意施以援手,果然是一片仁心!”

谢茵茵却听的有点尴尬,她看着年轻人,想到的却是,如果让她打官司,那就需要走进县衙,站到大堂上不可……

她前脚刚被县衙拒之门外,只觉得老天爷到底是不是在故意看着,就送来一个人,找她打官司。

谢茵茵心里想着话,这时,不知是谁在旁说了一句:“不过找谢状师打官司,价格可不便宜,听说至少五百两起价,看这位大兄弟的打扮,不像出得起钱吧?”

卖田地?那才多少钱?恐怕倾家荡产也凑不齐吧。

年轻人刚刚喜悦的脸色,顿时大吃一惊。五、五百两!?

“看来这大兄弟不知道啊。”

周围的笑声更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还想着利用年轻人的案子去县衙,谁知这群净帮倒忙的围观者,她连忙说道:“这个……也不是一定的,只要案件值,值得、多少钱可以商量。”

收多少钱,还不是她说了算?

年轻人呆呆看着谢茵茵,他之前当然想过会很贵,做好了豁出身家的准备,但是居然是五百两这样的天价吗?

他勤耕农作,五百两不吃不喝攒十年够了?

这时周围的人更是火上浇油起来:“谢状师在钱上什么时候让过步?现在居然说可以商量?不会吧?”

说的这年轻人更加迟疑,谢茵茵心中不断腹诽,口中却循循善诱道:“你随我来,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仔细对我说说案情怎么样?”

听这些人七嘴八舌只会越来越举棋不定。

年轻人见状,猛地一咬牙,“好……”

谢茵茵赶紧将他带离人群,她知道哪里清静少人,直接带着年轻人走到了一座茶寮下面。

谢茵茵才暗中松口气,转过身望向年轻人,眸内沉静了下来。

到底要不要接这个官司,她还需要听这个年轻人讲述才知道,就算她想借此去县衙,也不会乱接官司,这是原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可以说了。”

见到神态沉静的谢茵茵,年轻人也惊讶了一下,才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一切,都要从家姐出嫁说起……”

“当年爹重病,家姐为了筹钱治病,自己做主嫁给了邻街的马财主,当续弦。可是后来爹还是死了,家姐又为了供我读书,希望我能考取功名,一直委屈在马财主家,而我也才知道,周围的姑娘们都不愿意嫁给马财主、是有原因的,马财主已经六十多,前面死了两任夫人,家姐已经是第三任,他寻常就爱酗酒豪赌,而每次赌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家姐……有时候他输了,就是将家姐关进狗笼子里,和对家一起看着家姐在笼中和恶狗争斗,他们则开怀大笑。有时则是对家姐一顿抽打、咒骂她侮辱她……又有时候……”

年轻人一脸惨白之相,说到这种内容,怎么可能不惨白。

谢茵茵都听傻了,财主,续弦,各种折磨?

宛平县的“财主”没有几个,这位六十多岁的马财主,谢茵茵即便不认识本人,也肯定耳闻过。寻常的财主想娶妻,大把年轻小姑娘愿意嫁过去,毕竟有了钱日子才好过,哪怕对方又老又丑,也无伤大雅。

可只有这个马财主,他死了两个妻子之后,有好几年都没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

因为坊间就传说,他两个妻子都是被他弄死的。

能抵御钱的诱惑的,唯有命了。

所以当然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钱也得有命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这位马财主,五年前的确又成功娶了妻,而且都说这第三个妻子很是命长,到现在也安然无恙。还有人八卦地说,也许是遇到真爱了。

真爱的屁……

“所以,你来找我,是让我替你家姐打官司?”

年轻人却哽咽:“实不相瞒,我多次劝说家姐,让她到官府状告马财主,可家姐死也不肯,她说,我还没有考取功名,上京赶考也需要钱,这时候得罪马财主,我的前程就毁了。”

谢茵茵简直没有话可说了,好“伟大”的女人,为了爹,为了弟弟,这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啊?

年轻人忽然再次恳求道:“我,我是想自己去告那马财主,这才来恳请谢状师帮忙,求状师,一定要帮帮我!”

谢茵茵看着他,这个弟弟倒是有良心,没有因为其姐的牺牲,就心安理得的享受福利。

年轻人说道:“我们姐弟自幼丧母,家姐一直如娘一样,从小若无家姐悉心照料,我安能活得这么大?家姐总说要我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可是,读了这么多书,身为大丈夫,却连唯一的亲人都保护不了,即便考取功名,又有什么用?!”

望着年轻人愤慨的脸,谢茵茵居然惊讶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她见过不少满口之乎者也,实际上畜生也不如的东西,难得遇到这样有情有义的年轻男子,她要是不帮他,连她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谢茵茵微微一笑,“你这案子我接了。”

难得遇到一个她愿意接的,这样有良心的人,也值得她费心帮。

能看见年轻人脸上狂喜,但之后,他忽然有点闪烁地低头:“谢状师,真的要,五百两吗?”

谢茵茵看着他,不由狡黠一问:“如果要,你打算怎么给?”

年轻人呆了呆,然而片刻后就咬了咬牙,“请,请状师宽限些时日,在下一定会用尽所有办法凑齐银两、送给状师!”

谢茵茵心内满意,没有因为钱打退堂鼓,确实是个善良的人。

“放心吧,你这案子,我只收五十两。”不管五百两还是一千两,从来都不是一个死规定,她素来坐地起价,李大庆那种人,一千两都便宜了,而这位姐弟,就意思意思可以了。

年轻人仿佛不敢相信,再次噗通一下跪了下去:“谢状师真乃仁善!”

怎么又跪了,谢茵茵尴尬不已,她说到底今年也才十五及笄,被一个大男子这样跪,她怕折寿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但是,你说想替你姐姐状告马财主,”谢茵茵说到这里不由摇摇头,“你姐姐才是受马财主迫害的人,她若亲自状告,尚且有法可依,情有可原,可你若是状告,即便到了县衙,也是出师无名。县衙是不会接你的案子的。”

自古刑事案件,都是由受害人、和加害人组成,县衙也是遵循着一套办事规则,不可能让人想怎么告,就怎么告。

年轻人心情可谓是大起大落了,刚要有点起色,就要再次被浇凉水,“请状师帮帮我!”

谢茵茵才想起来自己忘了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她怎么帮。

年轻人忙说道:“我叫吴生,家姐原叫吴桐,后来嫁给了马财主之后,就叫马吴氏了……”

谢茵茵嘴角抽了抽,罢了,名字什么的不重要,“若能让你姐亲自上堂,我自有办法替她赢的官司。”不必担心马财主事后报复。

年轻人脸上呆呆的:“可是,可是家姐死也不肯……”

对于一心要“自我牺牲”换取弟弟前程的马吴氏,那真是没人劝得住。

“实不相瞒,状师,我之前也曾恳劝家姐,甚至不惜以命相逼,家姐原本是答应的,可是第二天我再去找家姐,家姐只是哭,说马财主威胁她,大梁有律法规定,妻子若状告相公,即便赢了官司,也要有牢狱之灾,家姐说若她真的坐了牢,被人知道我有一个坐牢的亲人,岂非彻底断了我的功名前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微震了一下,她都要忘了,律法有这条规定。

女子一直被三从四德框住,出嫁从夫,不管丈夫和爹娘犯了多大过错,身为女子,都绝不能有半分怨言,听闻许多年前有一位很烈性的才女,因为不堪忍受丈夫家暴,勇敢状告了自己的丈夫,虽是赢得了官司,摆脱了那丈夫,最后却还是坐了三年牢。

何其不公,但真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个世道对女子本就苛责。

史仙娥因为是风尘女子,所以等于无亲无故,她可以不怕后果。

可寻常良家女子,就没这么洒脱了。

“状师,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吴生殷殷看着谢茵茵。“自从家姐这样说以后,我死也不能看着家姐坐牢。”

谢茵茵低头思考,既然她现在想起了这条律法,就自然也不能让吴生的姐姐出堂,让一个原本无辜的女人深陷牢狱。可吴生状告马财主,又没有一个合理的由头。

怎么办呢。

她这般皱着眉半晌,“那个马财主,你说他好酒,和好赌。”

吴生立刻道:“正,正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勾唇,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有由头,造一个由头不就好了?

对付一个好酒又好赌的人简直不要太容易!

“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照我说的……”

都说十赌九输,因为只要涉及赌,基本都有见不得人的伎俩。

所以耍手段又怎么了,没必要在赌上讲道义,端看谁更高明。

县衙里,李捕头一向是个稳重的人,之所以能当捕头,当然是上能镇得住场子,下能唬得住匪贼。

可惜自从李捕头参与了尸检之后,他就不淡定了。

中午刚过,他就急不可待地冲进蔡县令的书房,向他报告发现的事。

“大人,城外义庄里,许多尸体都不见了。”

义庄是专门停放荒尸的地方,毕竟有亲人的死者,早就被亲人好生安葬,会直接扔在义庄的,都是没人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巡城的衙役发现的,据说已经有段日子了,看守义庄的老头发现原先几乎摆满的尸首,一天比一天少,可他不相信有人会偷尸体,以为是闹鬼了,这样的事,当然也不可能会来报官,直到我们派出去巡城的人,偶然经过了义庄,这才发现……”

然后衙役回来后,就随口告诉了李捕头,真的是随口,因为衙役都没有当回事,活人丢了可以立案,这死人丢了,丢了也就丢了,无非就是当个稀奇的事情,讲给李捕头听。

可李捕头一听,这心里的冷汗呐……

那些被烧毁的狗尸,吃的死人肉,现在义庄又正好少了那么多的尸体,难道说这会是巧合?

蔡县令捂着肚子,脸色蜡黄:“李捕头,你以后能不能在本县吃饭之前,把这些该说的话都说了?”

李捕头尴尬:“属下是怕搅扰大人用饭。”

蔡县令忍住胃里翻滚,他宁愿不吃饭,也不想吃了饭听这个。“你是怀疑有人偷了义庄的尸体,给那些狗吃?”

李捕头有点激动:“属下认为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而且普通人偷走尸体,本来就一点用没有啊!

蔡县令还说过那几只狗是不是蹲在坟地里专门挖尸,现在知道了,不一定要挖坟,义庄现成的都是无名荒尸,假如挖了好人家的坟,还有可能被人家找后账,可这些无名尸就不可能有风险了!

“而且,属下还有发现!”李捕头猛地上前说道,“这几天,属下命人去调查了城中饲养犬物的家庭,竟然让属下发现……正好有五家,在两个月前分别丢了狗!大人,死掉的那几只疯狗,正好是五只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就等于,是明摆着了,有人偷走了家犬,又特地那腐尸喂养,两个月时间内,将这些狗一步步驯养成了凶畜,这背后之人何其恐怖啊?

蔡县令盯着一脸激动难抑的李捕头,“这件事情……到此算了吧,不要再查下去了。”

李捕头瞪大眼:“大人?”

蔡县令摆了摆手,良久说道:“你调查的事要是传到修王殿下那里,本县也保不了你。”

李捕头这几天显然是在暗中探查,因为着实忘不了这件事。

“你以为修王殿下让烧尸体,就只是烧尸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应该再提。”蔡县令内心叹口气。

为了这件事,他都硬心肠,把谢茵茵拒之门外了。因为如果让这丫头牵进来,一定是打破砂锅非要问到底。

李捕头张了张嘴,又垂下眼,半晌才说道:“属下并非想忤逆,只是认为应该将这些事……告诉大人一声。”

作为捕头,查到了东西却不上报,有违李捕头做人的道德。

蔡县令何尝不知,他神情复杂:“日后你若为官,就会明白,纵然再想刚正,也有太多身不由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听了却苦笑起来,他这辈子,恐怕也就止步于一个捕头了。

这悲伤的氛围,直到一声鼓声打破了。鸣冤鼓的声音一响起真是振聋发聩。

蔡县令骤然抬头望向门口:“何人击鼓?”

片刻后,果然一个衙役直接扑了进来,“大人!不,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几个人,说是文庆街锦绣赌坊的人,要见大人进行状告!”

赌坊?蔡县令脸色一沉,只是管他是赌坊妓坊,敢到县衙闹事吗?

“除了被告原告,其余人一律拦住不得进县衙,这个规矩你们还不知道吗?”还需要跑来他面前喊不好了?

被斥责,衙役的眸内却有点躲躲闪闪,“属下明白,只是,……原告他还带了一位状师,也让进吗?”

状师?蔡县令下意识道:“状师自然能进……”

“可那状师,她是、谢茵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蔡县令直到走上公堂,坐上那张椅子,心口都是吊着的。

一眼扫过去,公堂上三个人。

果然谢茵茵昂首挺胸站在公堂上面,看到蔡县令,还咧嘴露出一笑。

蔡县令板着脸,直接视而不见,惊堂木拍下,“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吴生挺直着身子,大声道:“草民吴生,状告马大强!”

这一声,端的是中气深厚,底气十足。

旁边衙役却立刻喝道:“见了县令大人,竟敢不跪?!”

吴生立刻拱手抱拳:“启禀大人,草民今年三月,刚通过了县试,如今已是秀才身。”

考取功名者,见官不必跪拜,这是大梁重视人才的体现。

蔡县令见状,立刻挥退了衙役。没有人敢在公堂上冒充秀才,何况吴生的举止气度,的确是个才子。

这一下,吴生的腰杆不由站的更笔直了。

但是蔡县令目光,看向了旁边那位矮胖油腻的马财主……吴生好歹还谦谦有礼,马财主个头还不到吴生的肩头,负手站立,下巴抬的比眼睛还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捕头冷嗖嗖的道:“怎么,你也是秀才?”这么嚣张也不下跪?

马财主是个屁的秀才,他连自己的马大强三个字都是别人教会的,纯粹是还没有认清现实:“这小子都不跪,老子凭什么要跪?”

谢茵茵在旁忍不住笑了一下。

却正好被蔡县令看了个正着,这丫头是永远都不懂得消停是何物,就非得找点事不行吗?

谢茵茵察觉到蔡县令的目光,立马端正了神色,她不想让蔡县令有什么误会。

不等蔡县令发话,李捕头已经暴喝:“身为被告,竟敢如此张狂!?”

方才吴生已经说得清清楚楚,吴生,状告马大强。

忘了衙役手中的棍棒是干什么的,就看最近的一个衙役抡起长棍,狠狠一下,就不偏不倚打在了马财主的腿弯,马财主立刻一声惨叫,趴在了地上。

吴生见状,目光闪了闪,下意识他看了一眼谢茵茵。

谢茵茵冲他微微点点头。示意这才刚开始,不要害怕。

堂下这一番小动作,让蔡县令脸拉的更长,冷着脸继续拍了一下惊堂木:“原告立刻陈述案情,休再拖延!”按照流程,是原告先陈述案情经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生回过神,立刻从怀中掏出了两张纸,配合地交给了一旁的衙役。“请大人过目!”

衙役看了一眼,确认没有夹带,就递给蔡县令。

蔡县令打开来,赫然是一份赌约。

“大人,”吴生吸了口气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今日我与马大强在锦绣赌坊,定好契约,赌了一局,是草民赢了!可是马大强,他却拒不履行赌约,还指使赌坊中人殴打草民,这都是草民被打的伤……”

吴生迅速卷起衣袖,又把领子当众扒了开来,果然皮肤上都是淤青。

蔡县令皱起了眉。

赌钱这回事他是不提倡的,可打人就明显犯法了。

吴生昂着脖子,明显愤愤然。

地上的马财主却眼睛一瞪,怒不可遏骂道:“我去你的!你竟敢算计老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在赌坊马财主就觉得上当了,他两手扒着想去掐吴生。

这个距离,马财主根本碰不到吴生,可吴生却下意识后退一步,像是害怕躲避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刻,就看两个衙役冲上去,死死按住了马财主。

李捕头怒喝道:“竟敢在公堂之上、县令大人的面前如此张狂,好大胆子!”

马财主平时横行霸道惯了,之前的那些县令,他随便塞点银子就什么都搞定了,公堂上又怎么了,“老子想打谁就打谁,你管得着吗?”

一旁站着的谢茵茵听的叹气,要不怎么说是法盲呢,嘿嘿嘿。

衙役眉显怒意,直接手中棍子扬起,又是一棍打了马财主的后背。

顿时马财主一个狗吃屎,跪趴在了地上。只剩下哆嗦了。

两个闷棍,足够把马财主打傻了。

头顶上传来惊堂木的声音,“再敢喧哗,本县不问缘由,直接下狱!”蔡县令怒。

马财主这下是知道老实了,他肥胖的屁股撅着发抖。

蔡县令迅速又把手里的两份赌约看了一下,终于发现问题,吴生若输,赔全部家资,也就是仅有的一亩良田。对吴生这样的穷人来说,真的就是倾家荡产了。

而另一边,马财主若输了,则……赔千、千亩良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又多盯了几眼,顿时将两份赌约放下。

他目光幽沉,盯着的却是吴生。

“两份赌约内容,为何差距这么大?”他半晌幽幽问吴生。

怎么可能会有人用千亩良田,去赌一亩。

吴生却没有心虚的样子,他依然站的挺直,“大人,这都是彼此自愿,约定好的。”

不管赌的有多大,只要是约定好,那不管多少都应该照价赔偿。

只见一旁,马财主的眼珠子都快被他瞪出来了。却是敢怒不敢言。他怕再被打一棍子。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彼此自愿,约定好的吧?

同时,谢茵茵在旁边津津有味观看,这吴生表现的真不错,真不愧是读过书的,她就喜欢这样聪明、一点就透的人。

蔡县令再次看向吴生:“你的话,本县会找赌坊的人进行验证。”

他们是在锦绣赌坊,一定很多人旁观,是否真话一调查就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生挺了挺腰杆:“大人尽可以将赌坊中的人找来作证,小人绝无虚言。”

这么硬气?

蔡县令倒愣了一下,他不由看向快要憋死了的马财主,原告说完了,自然该被告说。

惊堂木一拍,盯着马大强:“被告,方才原告所述之事,是否属实?”

马财主立刻憋出话来:“是这穷鬼讹我……大人!完全没有的事!”

开口就矢口否认。

“我只同意输了给他一亩、根本不是一千亩!”这中间可是一千倍,怎可能会一样?

蔡县令都呆了,“一亩?”

另一边,吴生却咬死坚持:“大人明鉴,绝对是一千亩,并非一亩。”

马财主气的脸庞颤抖,“一亩、是一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眼看堂下的吴生和马财主为了一亩还是一千亩都能吵起来,蔡县令不得不拍惊堂木:“住口!本县问谁,谁再答话。”

本来就该如此,堂堂公堂,闹得和菜市口一样。

蔡县令皱眉的目光在吴生和马财主身上扫过,说白了凭着直觉,他觉得这两人都没有说出全部的实话。

尤其这个吴生。

他和谢茵茵,两人到底有什么计算。

“这赌约上的名字,是不是你二人自己签的。”

如果是事前签好了字,又如何赖账。

吴生直言不讳:“当然是草民自己签的。马大强那个也是他自己签的。”

蔡县令盯着吴生,片刻才对他说道:“吴生,你是秀才之身,应该会知道,如果你在公堂上说谎,你的秀才之名,还有以后的仕途之路,都不要想要了。”

情理上,蔡县令很想帮助吴生,也因此,才要警告他。

吴生的脸上,明显有轻微的波动,但随后,他还是道:“大人,草民说的句句属实。”

蔡县令就看向马财主,“你为什么坚持说是一亩,不是一千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财主用手指着吴生,恨恨道:“是他说,我只要与他赌的一样,就够了!”

吴生赌了一亩田地,还要求马财主和他赌一样的,此事,整个锦绣赌坊的人,都可以作证。

蔡县令盯着吴生:“你说了?”

只见吴生抬起眼,慢慢和蔡县令对视:“大人,因为一亩地是草民的全部家财,马大强也亲口说,很愿意看见草民失去所有。”

没有这个噱头,马财主怎么会心甘情愿和吴生打赌,呵呵。

结果是吴生“赢”了。

蔡县令目光幽幽:“这么说,你的确说了一亩地?”

“大人。”吴生极为的镇定,“大人,草民在赌约中,写的清清楚楚,愿与马大强,‘赌全部身家一亩良田’,草民找上马大强,是豁出了全部所有,才让马大强同意与草民打赌的。所以,重点不是一亩地,而是草民的,全、部、身、家。”

蔡县令脸色变了。

而堂下谢茵茵这时也低头一笑。

这就是文字游戏。从头至尾也没骗过你,是马财主自己没文化看不穿。

“大人明察,草民在赌坊中,当着众人面就是这么说的,也是一字不差写在了赌约之中,大人尽可能传赌坊中任何人来问话,草民到底是不是这么说的。”说到这里,吴生已经是无所顾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这个官司,本就是不成功,就成仁。

蔡县令不用传了,他可以百分百确定吴生一定是“一字不错”这么说的,就是为了让赌坊中所有人都能听到。

如果那些人中但凡有一个人识破了,这场赌约也不可能继续下去。

厉害啊厉害,要不怎么说知识就是力量。

所以吴生是不会承认自己说谎的,因为他的确不算说谎。

“马大强,他也是当着众人面,同意了与我下一样的赌注,正因此,才公平,草民才愿意在这种公平的条件下,和马大强赌一把。”

逻辑严密,毫无毛病,牛逼,牛逼。

牛逼的不是吴生,是此刻怡然自得站在一旁的那个丫头。

马大强显然是傻眼了,“老子杀了你、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居然被他看不起的穷鬼摆了一道,马大强恼羞成怒到失去理智。

衙役再次把马财主按住,他连吴生的衣角都摸不到。

马财主双眼赤红:“等老子回去,就杀了你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生脸色白了一下,他嘴唇抖了抖,似乎忍不住想说什么。

“当着县令大人的面扬言要杀人,你以为你是谁?”李捕头厉喝,虽然不知其中什么关节,但这个马财主种种表现都是厌憎。

吴生忽然就跪了下去,他一直保有读书人的气节,可此刻,他宁愿一跪。

“怎么回事!?”蔡县令盯着唇边发白的吴生,好好的赌约,怎么又牵扯到姐姐。

眼看吴生说不出话,蔡县令把目光盯到了谢茵茵身上。

这小丫头,对这一切,到底今日这通官司是为何?

谢茵茵早就等着了,清了清嗓子说道:“大人,马大强五年前娶了吴生的姐姐吴桐,这两人,应该算是姐夫和小舅子的关系。”

姐夫和小舅子?!

蔡县令眼睛瞪圆了,简直是荒唐无比,小舅子找姐夫赌钱,还把姐夫告上了堂?

堂下马财主骂了起来,“没有老子,这穷鬼能有钱考上秀才?他和他姐姐都是老子养的寄生虫……”

吴生脸色更苍白了一下。他的前程都是用姐姐的命换来的,如今却被这马财主颠倒黑白说成是寄生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至此刻,蔡县令算是都明白了,才更拉长了脸。

谢茵茵知道最后时刻到了,作为状师她到现在也没辩护一句,现在该是时候说上一声:“大人,自古以来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何况马大强和吴生之间,还根本没有血缘。所谓赌约,定了就要遵守。除非吴生和马大强‘自愿达成和解’,否则,马大强就必须输给吴生千亩良田。”

说完,谢茵茵眼睛觑着马财主。

看到马财主现在是真的六神无主,放狠话也没用了,从他同意赌约那一刻,就已经上了套。他要是真敢私下找吴生后账,立刻就会被以更严重的罪名抓回县衙。

蔡县令这边,是一下子就听出了谢茵茵的“醉翁之意”,这是逼马财主,必须和吴生达成和解,如果不想赔掉全部身家,就只有反过来请求吴生谅解。

这一场官司,就是为了最后“这个”?

这吴生冒着丢掉功名的风险,也要告马财主一状,自然也不是为了什么千亩良田,而是另有所求?

明白以后,蔡县令真是一身疲惫,这些人,都将公堂当成了什么地方,尤其是那丫头,已经发展到玩弄公堂和朝廷律法了?

“本县现在给你二人半个时辰时间,此案属于财物纠纷,因此不涉刑法,若你们二人,能在休堂的半个时辰内,另外做好了商量,本县就会进行结案,并不会强行宣判。”这已经是给够了余地。

本就是一场闹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茵茵姑娘,大人让你到后院见他。”休堂之后,李捕头来到谢茵茵面前,意味深长对她说道。

谢茵茵宛然一笑,没有半点犹豫抬脚就跟着去了。

李捕头领着谢茵茵到了蔡县令歇息的厢房,蔡县令正负手背过身子站在屋内。

李捕头道:“大人,谢茵茵带来了。”

蔡县令没转身,直接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李捕头便退了出去。

谢茵茵看着蔡县令,叫道:“茵茵参见大人。”

蔡县令才冷着脸转过身来。

谢茵茵见状,赶紧脸上挂着微笑,有句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要主动释放一下善意。

“哼!”蔡县令猛地一甩衣袖,横眉一哼,“你是从哪找来的吴生和那姓马的,与你唱这一出双簧?”

时间卡的这么巧,蔡县令已经认定是谢茵茵故意找人做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露出讶然:“大人,我是在街上偶然遇见的吴生,大人真的错怪我了。”

蔡县令怒道:“本县信你才有鬼!”

谢茵茵呆呆看着蔡县令,看来她在蔡县令这里的印象是扭转不过来了,说的真话都没人信。

“你是故意利用那马大强不识字,在赌约上动手脚,你敢说不是?”

把一亩改成千亩,也就是加一笔的事,吴生这秀才信手拈来。

谢茵茵发现蔡县令的洞察力已经超过她的预期,如此明察秋毫的大人,她也只能实话实说:“大人,就算是如此……那也是马大强想要占吴生的便宜,若他没有这个歪心,自然也不会上当。”

马大强认为自己只需要付出一亩的代价,赢了却能让吴生倾家荡产,从他言语间喊吴生穷鬼就可以看出对吴生的鄙视,吴生要是真的把唯一的一亩地输了,马大强一定会更凌虐和侮辱他。

“你认为,本县会配合你的小游戏?”蔡县令怒气难消,“你和吴生,就是在欺诈!”一个不怕前程尽毁,一个历来胆大包天,以为公堂是什么地方?

谢茵茵知道此举踩了蔡县令的底线,说到底,这都是她起的头,而吴生,是甘愿为了姐姐赌上前程,想到这,她立即就道:“茵茵自然知道大人公正,最后判决……吴生也未必真的能赢。不过,马大强不会等到判决的。”

在那之前,他就会急吼吼找吴生“和解”。

蔡县令嘴上一直斥责谢茵茵,可他“休堂”半个时辰,就足以说明,他站在哪一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终究不会忍心,让吴生前途尽毁。

“你这丫头,当真就以为自己天下最聪明?”蔡县令牙痒痒,万一半个时辰后,马大强和吴生,真的没有达成和解,那要怎么办?

谢茵茵半晌不吱声,她不是没想过,因为任何周全的计划,都有可能有纰漏:“茵茵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聪明。”

甚至家里呆着的那一位爷,就远比她聪明、行事缜密的多了。

她今天帮吴生,和她之前帮找她写状纸的那些人,理由没什么两样。

“吴生的姐姐常年受马大强凌虐,已经危及性命。吴生也并不稀罕马大强的钱财和良田,他只想救姐姐脱离苦海。”

比起千亩良田,马大强一定愿意毫不犹豫放弃吴生的姐姐。只要二人达成协议,以后就不会再有困扰了。

蔡县令却没有消气,他寒着脸:“这世上身在苦海的人那么多,不是都要你谢茵茵来救的。”小小年纪,却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哪天把自己搭进去,哭都迟了。

“民女并没那么自大。”谢茵茵一笑,“只是恰巧让民女遇上的,那民女就顺手一救,也未尝不可?”

蔡县令再次语塞,每次他想好生教训教训这丫头,最后却都说不出口了。这丫头把大道理讲的这么流利,叫他还能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忽然扬起笑脸,对蔡县令一笑,道:“大人对茵茵的关心,茵茵都明白。”

蔡县令瞪眼:“谁关心你了?”

这丫头、这丫头的脸皮如何就能这么厚?

谢茵茵心知肚明,“说起来,要不是大人您不愿意见我,茵茵也不至于出此下策了。”

转头就怪起了他,蔡县令反而气笑了:“你倒说说,本县为什么非得要见你?”

笑话,除了有冤情要告状的人,那也是需要现在门口击鼓,才能得见县令。

她谢茵茵就特殊吗?想见就见?

谢茵茵也会卖乖:“茵茵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蔡县令哼一声:“你是什么意思?”

谢茵茵咬紧唇,她的面色有些发紧,“茵茵只是不相信,自己认识的县令大人,一定不该是那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蔡县令一口气闷在胸口:“你说什么?”

谢茵茵望着蔡县令:“就是茵茵话里的意思,茵茵对县令大人,对县衙,都是十分信任的,所以当茵茵把那几条狗尸送来县衙的时候,茵茵就在期盼着,县衙或者大人一定给茵茵一个交代。可是茵茵等来的,却是大人的拒而不见。”

全宛平县敢这么与县令大人说话的,也就谢茵茵独一份。而她说的,还偏偏义正言辞,眼眸里,竟然还带上几分委屈之色。

就像是,真的被辜负了一般。

蔡县令只觉胸间那口气,闷得更厉害了。明知这丫头诡计多端,可是看着她那红了的眼圈,蔡县令居然还是感到心头似被划了一刀。

为人父母官,辜负了自己的百姓,这原本就违背蔡县令为官初衷。

他强自硬起心肠,至少不能让这丫头看出,“本县已经让人告诉了你,狗尸体仵作验过,未曾发现异常。”

谢茵茵看着蔡县令,“那茵茵曾经从狗尸的身上,闻见过血腥、腐烂的气味,这又作何解释呢?”

难道仵作也没验出来?

这下蔡县令的面部神情控制不住了,“你,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盯着他,一字一顿说道:“茵茵闻到了,狗的身上,都有异常的味道。要么就是它们接触过腐肉,比如尸体。”

谢茵茵看着蔡县令呆的一动不动的样子,她其实有点失望,说明县令大人,真的骗了她。

“茵茵的鼻子……从来就比平常人灵敏一些。”

她靠着鼻子,也算是间接帮助了上两起案子,唯有这次是在这种不情愿的情况下。

蔡县令盯着此刻已经低下头的谢茵茵,从震惊中问出来:“你是因为闻见了这种不寻常的味道,才让李捕头一定要带回狗尸?”

谢茵茵慢慢道:“是的。”

蔡县令不言语了,他想瞒住的这个小丫头,却早就比他还清楚,这让他还有什么可说?

谢茵茵见状,说出了此行她想说的话:“茵茵不知大人有何难言之隐才这样,但茵茵确实只想求个真相,若大人有何不便,茵茵绝不为难大人。可否将狗尸还给茵茵,茵茵可以自己动手验尸。”

谢茵茵胸有成竹,相信只要拿回狗尸,她可以比县衙验的更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看到,蔡县令的神色骤然变了变。

狗尸,被司修离下令烧了,而蔡县令或许直到此时才隐隐明白,为什么司修离说的是,烧了。

这位修王殿下一向心思深,他莫不是想到谢茵茵也许会咬着不放?

蔡县令看着谢茵茵:“那些尸体,都烧了。”他无法还给她。

谢茵茵满心希望被浇灭了,她呆呆盯着蔡县令,简直都要怀疑自己耳朵:“烧了?”

“烧了。”蔡县令目光沉沉,“不过本县可以告诉你,那些狗的肚子里,……都有死尸的肉块,它们吃下了大量腐尸,有传染瘟疫的风险,所以本县,下令烧了。”

这个黑锅蔡县令背也得背,他绝对不可能对谢茵茵透露一个字关于司修离。

谢茵茵的脸有点发白,不知道是因为听到狗吃死尸这种事,还是震惊于蔡县令说烧了这件事本身。

“这才第二天,”她喃喃说道,“即便要烧尸,为什么会在什么都没调查清楚的时候就要烧掉尸体这么重要的物证?”

传染瘟疫?这个理由太牵强了,且不说尸体隔离在县衙,就算是那城外的乱葬岗,也没有听说能传染瘟疫。

蔡县令这辈子都没骗过人,更不要说还是骗一个小丫头,他有些烦躁地道:“本县能告诉你的,便是这些,另外本县还可以保证一点,就是恶犬伤人事件,在宛平县再也不会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蔡县令能说出狗肚子里吃了死尸,已经是在暗中透露给谢茵茵了。他现在百分百确定,这些狗就是司修离派人养的,司修离为什么要对付谢茵茵一个小姑娘,蔡县令不知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谢茵茵不要再主动招惹这个案子,惹到司修离。

谢茵茵苍白嘴唇颤动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什么。

李捕头在门外道:“大人,时辰到了。”

半个时辰的休堂,说到就到了。

蔡县令沉着声音道:“立刻升堂!”

谢茵茵咬着唇不做声。

蔡县令看着她,最后告诫道:“有些人,不止是你惹不起的,也是本县惹不起的。”

蔡县令的种种思量,谢茵茵自然是不能体会的,她虽聪明,却不可能洞悉这深潭水下的一切。

匆匆赶到了公堂,马财主跪着,吴生紧抿着唇站在旁边。

蔡县令看着堂下两个人,冷着脸拍下惊堂木:“商量的如何了?”

马财主迫不及待向前跪着爬了几步:“和、和解!大人,草民已经同意和吴生和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见状,不出所料唇角翘了翘。

蔡县令再看向吴生。

吴生抱起手道:“草民愿意撤诉,不再状告马大强,给大人带来的麻烦……草民知错!”

谢茵茵之前告诉过吴生,一定要拿到切实的东西,再放过马大强。比如马大强签字的和离书,还要“顺便”让他补偿一百两银子。

毕竟吴生姐姐受那么多罪,折合起来的医药费也该这么多,况且有了钱,吴生姐姐恐怕才肯愿意跟吴生一起走。

钱虽然是个万恶的东西,可善良的人还是要靠着它才能活下去。

蔡县令拍了惊堂木:“吴生,本县最后问你一次,确定撤诉吗?”

这可是落子无悔,不可能更改了。

吴生一字一顿:“草民确定。”

蔡县令冷冷盯着他半晌,要是他坚持上告,蔡县令也不会再保着他。

“既然如此,此案判定堂下和解,本县不再审理。……退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惊堂木拍下,这才算是盖棺定论。

那马财主顿时瘫在了地上。瞧那模样吓得不轻。

蔡县令看了一眼手上的两张赌约,交给衙役,还给吴生。

吴生拿到了赌约,下意识就要撕掉,毕竟案子已了,留着也没用了。

这时,谢茵茵忽然道:“吴生。”

吴生手一顿诧异抬起头。

谢茵茵走到他面前,笑眯眯从他手里拿走赌约:“这契约我替你收着,要是哪一天……你发现有谁没遵守今天和解的约定,可以尽管来找我要回。”

只要有白纸黑字的签名,赌约什么时候都有效力。

只见地上马财主瞬间瞪直了眼睛,恶狠狠看向了谢茵茵。

吴生呆呆看着谢茵茵,忽然双眼湿润:“多谢姑娘的仗义相助!”

这不止是救了他姐姐,是救了他们姐弟两条性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含笑,她只是接触的恶人太多了,知道他们的套路,这马财主很可能事后再报复吴生姐弟,只有留着赌约,他才能老实。

案子结了,想要的东西也拿到了手,按理说吴生应该立刻去马财主家,接回自己姐姐。

可他却犹犹豫豫,站在大堂上面。

“茵茵姑娘。”他像鼓起勇气,看向谢茵茵。

谢茵茵现在心情也很好,微笑看着吴生问:“怎么了?”

吴生突然就又抱拳:“在下过了秋便会正式进京,参加会试,若能中选,入殿试……”

谢茵茵还是知道这些流程的,要是吴生真的入了殿试,那可就是妥妥的贵人了!

话说他们这个小地方,好像还没出过几个贵人呢,毕竟一旦考上了,谁还会回来,都留在京城享福了。

“你这么年轻就已经是秀才,足见才学很高,我认为你定能高中!”谢茵茵鼓励他。

吴生像是非常高兴,看着谢茵茵的眼神也更热切。

“茵茵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还是含着笑:“还有什么需要吗?”如果能帮她一定帮。

吴生的目光,居然有些闪烁了一下,随后居然有点不敢跟谢茵茵对视似的,“在下……在下知道现在的自己就是个人人看不起的穷秀才,配不上茵茵姑娘如此高洁的仙子,所以,所以这一次的会试在下一定会竭尽所能、倘若,倘若老天真的愿意眷顾在下这一介穷书生,让在下登顶殿试,一举高中,在下向天发誓,到时一定会八抬大轿,第一时间回来此地,正式迎娶茵茵姑娘!”

蔡县令猛地咳嗽了几声,他退了堂人还没走,此时迅速从台上站起,匆匆就走进了后堂消失了。

李捕头也遣散了堂上衙役,跟着县令大人屁股后面就离开了公堂。

谢茵茵:“……”啊???啥?!!

吴生一长篇的话,说的几次停顿,又激动又羞涩,简直是情意饱满,又是不知所措。

谢茵茵却根本是脑子没转过来。

这呆呆的样子却被吴生误解为“默认”,“在下说到做到,请茵茵姑娘……等我!”

就看吴生最后深深地看了谢茵茵一眼,便双颊通红,夺路冲出了县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有点沮丧的回到了家,知道狗尸被烧了,蔡县令还反过来警告她不要再继续招惹、她根本惹不起。谢茵茵怎么能不郁闷?

无恨破天荒在前院等她,“怎么了?”

中午回来一趟的时候还开开心心,还神秘地说她有了办法,一定能把那些狗带回来,这才多久就垂头丧气?

“县令大人把那些尸体都烧了,我拿不回来了。”

她到希望蔡县令是为了骗她,可恐怕这是真的。

无恨眸内动了动,走上前,虽然他之前就让谢茵茵做好心理准备,可是再做准备也挡不住现实打击。

“听说你赢了官司。”无恨对谢茵茵微微一笑。

谢茵茵却故意委屈巴巴看着他。

“并不是全无收获,你帮助了别人讨回公道。也算间接救了人。”

谢茵茵歪着头,讲真,这世上还是无恨最会安慰她。

每个字都能不偏不倚说在靶心上,她的确感觉一下好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还是白白放跑了那个操纵恶狗的坏人。”

那一幕只要回想就心有余悸,恐怕会让小四那孩子有心理阴影,她觉得不如跟她来明的,何必使这些鬼鬼祟祟的手段。

无恨这次幽沉了一下,淡淡说:“有时候真相不是摆在当下,现在看似是毫无头绪,也许哪一天就浮现出来了。”

那些积年悬案,最后不都是在某一刻真相大白。关键是在于,有没有人愿意长年累月不放弃,坚持追查下去。

谢茵茵正是不缺这个韧性的。

谢茵茵情不自禁说道:“县令大人说,有些人,不止是我惹不起的,还是他也惹不起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宛平县里,还藏着什么人吗,让县令大人也要这么说?”

无恨避重就轻,说道:“县令大人既然这么说,那想必是为你好。”

不让谢茵茵继续纠结下去,也就不会踏入危险之中。

谢茵茵发呆,半晌咬了咬牙根说道:“不管是谁,我才不会怕呢。”

看她那发狠的样子,无恨在心中无奈的笑笑。恐怕蔡县令也是把谢茵茵看的透透的,她要是真知道怕,那还好,就是她这种什么也不肯怕的性子,才让蔡县令根本不敢告诉她实话,以免酿成大祸。

无恨半开玩笑,目光凝视谢茵茵:“我怎么听说,茵茵姑娘魅力无边,有人放言,非你莫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刚才还发狠的脸,陡然颤了几下:“你,你听谁说的?”

哪有传的这么快的!?

无恨看着她微笑不语。

谢茵茵立刻板起脸:“你,你别瞎说。”

那个吴生,是脑子秀逗了吗?谢茵茵没被狗吓死,要被他吓死了。

无恨看着面前这张心虚的小脸,眸内复杂。只有谢茵茵自己还懵懂无知,如今的她,有人爱慕于她,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

司修离站在院子里,身后院门被推开了,清灰出现在门口。

这次清灰居然没有飞檐走壁,因为他身后,还跟来了一个人。

“殿下,人已经来了。”清灰声音阴幽。

他身后,出现一个浑身裹在披风里的人,连脸都被帽子遮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就这样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直到司修离转过了身,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只见,一只手从披风里伸了出来,对司修离做了个行礼的动作,“小人见过修王殿下……”

这声音像是像是破落的琴弦弹出来的,而那只伸出的手,竟然布满了皱纹,苍老枯瘦的就像是只有一层皮包着里面的骨头。

司修离盯着这个人,却微微笑了:“按计划行事。”

那只手立刻缩了回去,过了半晌,破落嗓音再次响起:

“是……小人明白了。”

这人从始至终没有踏进过门槛,像是忌惮司修离一样,答应了一声后,直接就后退消失在了外面巷子,就像真的是鬼一样来去无踪。

清灰关上了门,回到了司修离身边。

张口慢慢说道:“蔡学周还算识相,看谢茵茵回到家的反应,就知道蔡学周没胆子把殿下您供出来。”

不畏强权的蔡县令,到底还是屈服了。让人冷笑。

司修离幽幽一笑:“蔡学周不告诉谢茵茵真相,可不是为了本王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的清楚,蔡县令真正想保护的是谁。不过司修离无所谓,因为不管蔡县令是因为什么理由不说出真相,都正好合他的意思就够了。

……

李家的大门忽然被一阵猛烈地敲响,打瞌睡的门童根本懒得理,可是隔一阵,门就敲响一次,隔一阵,就是一阵地动山摇。

门童大怒:“谁呀,不要命了?!”

敢来他们李家这样大肆的敲门,是哪个路过的乞丐不长眼睛?

门外静默了很久,像是人已经走了。

门童得意地勾起嘴角,正准备继续大睡。

就这时候,门再次一阵剧烈震动,外面敲门的人像是不要了命了,拿身体在撞门的错觉。

门童胆战心惊,“你,你找死吗……”

门童赶紧拽开了门栓,狠狠向两边把门打开了。

门童破口正想骂,就被一股阴寒攫住了喉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口,一个浑身裹在黑色披风中的人,就像是地府的黑无常,敲没声息来索命一样。

“你,你是谁啊?”门童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幽灵一样的声音,终于响起:“听说,你们在找大夫?”

李家的门板上,以及两边的墙面上,都贴满了找神医的悬赏告示,李大庆一日不重现雄风,就是李夫人的心病。

门童呆呆盯着这个人:“你是大夫?”

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有胆大的上门来说要治病,可是结局都是一样的,就是被暴怒的李夫人打出了家门,最近的一个,差点被打的命丧黄泉,李夫人的脾气已经越来越难控制,这时候上门等于找死。

除了那位传说中的神医扁无殷之外,恐怕没人能治好李大庆。

“我能治好你家的公子。”帽子底下、藏在阴影里的那一张脸,隐约露出一骨阴森森的笑。

门童毛骨悚然,下意识后退一步:“你,你等着,我去禀报我家夫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现在丫鬟给无恨送饭,都主动送两份了,因为知道自家小姐一定也在院子里。

今天午饭是醋烧鸡,是老夫人的拿手好菜,一整只鸡老夫人却一口没舍得吃,从中间切一半,一人一半分给了谢茵茵和无恨。

可是过了会儿,谢茵茵将自己碗里的鸡啃得只剩下鸡架子了,无恨碗里的鸡却还一口没动,见状,他把碗里的半只也夹给了谢茵茵。

“你不吃吗?”谢茵茵砸了咂嘴,眼馋地看着碗里半只鸡。“我发现我最近长胖了。”

无恨看着她,细胳膊细小腿,哪里有长胖,直到他目光盯在了她胸前可疑的两团。

无恨收回目光,沉默吃饭,谢茵茵这年纪想长胖也是不容易的,除非再过三四年以后,身高定了型,那时候身体才有可能横向发展、长胖。

谢茵茵嘴上说着,剩下的半只鸡也是啃得香喷喷的,末了,还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无恨也正好放下碗筷。

“无恨,你觉不觉得,这个吃尸体的狗,和上次枯井里的毒尸有点像呢?”

刚吃了一肚子饭,谢茵茵居然就开始说什么尸体、狗的。

幸好无恨早就习惯她这样了,说道:“你从何处觉得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次谢茵茵落井被传染尸毒,要不是有无恨在,现在已经香消玉殒了。这次尸犬,又是袭击谢茵茵,重点是,上次的毒尸已经被无恨一把火烧了,为了防止尸毒传播出去。

谢茵茵觉得自己发现了最关键的地方,这几条狗,也是被蔡县令烧了!

为什么都是烧了?

“像,哪里都像,我总觉得这两起事情,背后都是一个人!”

谢茵茵目光炯炯地看着无恨,无恨被她看的,咳嗽了一声。

他从衣袖里,拿出一只手帕,谢茵茵吃的满嘴油,“擦擦嘴吧。”

谢茵茵拿过手帕,胡乱擦了几下,就丢给无恨:“你有没有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无恨半晌,“有道理。”

谢茵茵这种总能歪打正着的本事,连蔡县令都怕的慌。

谢茵茵站起来,又开始绕着树走,她真的吃撑了,一整只鸡就这么堵在心口下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依我看,对方也是在怕我。”谢茵茵猛地停在无恨的身后,阴森森冒出了这么一句。

“若不是心存忌惮,为什么要在背后搞小动作?”从前谢家仇人虽多,却都是明刀明枪,或者说,没人有那个智商玩阴的。

无恨慢慢看着她,“那个人”怕她?普天下,恐怕只有茵茵姑娘能有这般信心了。

“这就说明,我只要找到其中一件事的真相,另一个也就会解开,对不对?”谢茵茵再次望向无恨。

她很想知道无恨的想法,但无恨今天有点话少。

无恨说道:“你想没想过能让蔡县令惹不起的人,会是谁?”根本就不是小老百姓可以对抗的。

蔡县令居然对谢茵茵这么说,应该也算是一种暗示了。

谢茵茵沉默了一下,半晌又闷闷开口:“我想过。”

蔡县令虽然只是个七品县令,可是在宛平县,他的权力基本等同于皇帝。

无恨神色松了松:“那你是怎么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又在无恨旁边坐下来,脸上有一丝迟疑:“我想过是比县令大人更大的官,如果是这样,他大可以直接下令杀了我。还有很多种很多种办法能对付我。”

她只是个小县城状师之女,对付她还需要费力气吗?

可是到现在都只是在背后搞一些阴损的招数,还私下里威逼蔡县令。

这些都是没有摆到台面的。

“我能想到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对方,必然也在担心某些东西,所以行事才如此躲闪不光彩。”否则大可摆到明面上大家较量一番。

无恨目光幽深,看着谢茵茵抬起征询他意见的脸:“你说的很对。”

只要能得到无恨的承认谢茵茵就会很高兴,她过了一会儿没说话。

无恨便再次轻轻地道:“可是,这世上最难防的就是敌在暗,你在明。弄到最后,还是会你吃亏。”

也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谢茵茵是聪明机灵,无恨也承认,可对手,同样太难缠。

“从前,你的靠山是县令大人,他虽严苛,对你却一定会相护。可现在,蔡县令已经开始暗示你,你惹上的人,他也惹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就是说蔡县令站在谢茵茵的身后,而现在,有人站在了蔡县令的身后,是为那只黄雀。

谢茵茵低头想了想,沉默了半刻说道:“关于这一点,我也想过了。”

无恨顿了顿:“你想过了?”

这也能想过?

谢茵茵抬起了脸,忽然就似乎神秘地对无恨一笑。

“假设有人,压过了县令大人的一头,那么,”谢茵茵忽然就清了清嗓子,指了指头顶的大树,“就好像这棵树一样,很高大,让周围的小树都只能在阴影里,可是,就算在这片院子里它是最高的,那出了这片院子,也有很多很多树,比它长得还要高,那它就被压下了。如果县令大人,能被压过一头,那这世上,自然就有更高的人,能压那个人一头,不是吗?”

不是吗??……??

谢茵茵就这般眨着眼睛,笑着。

无恨被她这一番话,说的是呆若木鸡。他越呆,谢茵茵反倒用手指着他,笑的更前俯后合。

无恨也不是第一次被谢茵茵说的呆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无论说及什么事情,什么话题,谢茵茵总能吐出惊天动地一番言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管那个人是谁,是什么了不起的身份,我都不用害怕他!”因为她总能找到,在这世上,可以牵制那个人的大树。

无恨的背脊猛然就僵了。面前谢茵茵的笑脸,都变得不再真切。

他从来没有见过比她还勇敢的女孩子,不,不对……不要说女孩子,便是他所见过的这世上男儿也未曾有如此不畏惧者。

这世上膝盖最软的,恰恰反而是那些喜欢自称顶天立地的男人。

谢茵茵发了一番豪言壮语,自觉胸口的郁气出的差不多了,最主要的是,吃的鸡终于消化了。

“若那个人,已经到了高不可及的地步呢?”无恨望着她。

谢茵茵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高不可及?皇帝?”

只有皇帝是天下最大的,高不可及……指的莫不是皇帝?

无恨注视谢茵茵的眼睛:“如果是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吃惊的看着无恨,无恨的样子看起来很认真。

“你难道是说,皇帝不仅来了我们这个小县城,还、还一心对我……有仇?”谢茵茵说着说着,她怕别人听见觉得她是疯了,在说疯话。

无恨唇边动了动,眸内更深了一些。

不是皇帝,是皇帝的……弟弟。

看着谢茵茵发呆的样子,无恨骤然唇边勾了勾:“逗你的。”

谢茵茵立刻指着他佯怒道:“你,你无聊!”

无恨以前才没这么幼稚!

先不说,她有没有本领认识皇帝,也更不可能结仇,皇帝要杀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甚至都不是杀了,直接就可以灭谢家满门。

想到这里,谢茵茵居然打了个寒颤。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寒颤,明明是不可能的事。

无恨忽然就抬起手,捂住了谢茵茵的嘴巴,一双眼睛幽幽如潭水:“我们,不说这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她在一起的时间,为何不开心的度过,某些人,哪里值得他们多费唇舌。

谢茵茵心跳漏了一拍。

在他们上面的树顶上,清灰笔直地站在一根枝垭上,冷冷的注视树下的二人,谢茵茵刚才说的所有的话全部听到了他耳朵里。

树下,此时无恨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跟谢茵茵说什么话,正好完美的遮挡住了谢茵茵的身体。

清灰的脸呈现一个冷薄的弧度,手中的刀从刚才起就紧紧地握在手里。

而无恨,直接拉着谢茵茵离开了。消失在了清灰的视线。

不记得有多少次,清灰想杀了谢茵茵,甚至控制不了他这双手。

想起谢茵茵刚才的“比喻”,更高的“树”?谢茵茵自己不知道她说的话暗含了什么,有多严重,甚至足以为她引来杀身之祸。

……这一夜过去后。

谢茵茵早晨起来,甚至已经不把昨日和无恨的对话放在心上。

只是丫鬟进来给谢茵茵洗脸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无恨说,今天要护送她上街去。让她别一个人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立刻就丢了毛巾,对丫鬟道:“一会儿帮我把早饭,一起送到无恨公子院子去。”

就兴冲冲出了屋子。

丫鬟目瞪口呆,现在谢茵茵仿佛除了晚上睡觉,一天十二时辰,恨不得是长在无恨公子的院子……

谢茵茵笑嘻嘻进了院门,就看到无恨还是坐在老地方,树底下像等着她,可是一抬眼,她的笑容僵住了树……树呢!?

只见原本大树的地方,此刻光秃秃的,那棵枝繁叶茂的金橘树,……不见了!?

“我,我家的树呢!?”话音未落,谢茵茵已经冲到了无恨面前。

无恨此时杵在空空的院子里,以前的树影横斜,公子如玉,多般配的画面,现在却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也……不知道。”无恨只能一叹。权装做他昨夜是睡着了,对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地上只余一个空空的树桩,而树桩表面很平滑,明显是被刀刃齐刷刷斩断的。

无恨心里清楚,一言惹成灾祸。

他也无法告诉谢茵茵,拿树做比喻,惹怒了他们隔壁的邻居,连夜把树给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棵树、这棵树从我出生就在了!”谢茵茵显然无法相信自己看见的,“谁、是谁敢把它砍了!?”

眼看谢茵茵围着树桩开始暴走,无恨伸手拉住了她:“别生气了。这棵树倒了,也有好处。”

谢茵茵瞪着他:“好处?什么好处!?”

无恨话到嘴边,顿时又咽下去,什么好处?呃,某个人,再也不能躲在树里,不光彩的监视别人生活了。当然算好处。

可谢茵茵不会知道这些,她现在气炸了,这棵树陪伴她长大,有的是感情,这些,都是儿时的回忆!

半晌,谢茵茵强自冷静下来,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只是,有什么冲着她来,为什么要对付她的树!

丫鬟正好送了两份早饭,进了院子刚喊了一声“小姐”,就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

“树、树呢?小姐,咱家树怎么不见了!?”

这树不仅见证了谢茵茵的成长,应该说谢家所有人都跟着树一块过了许多年。

谢茵茵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就仰天,开始了谩骂:“你这个不知哪里的王八蛋!臭不要脸的缩头乌龟……有本事你出来,你就是个阴沟里的臭老鼠,见不得阳光,我,我迟早要把你给揪出来、丢到大街上,让你给我家大树陪葬!你这个天打雷劈的王八蛋!王八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骂的那叫个振聋发聩,无恨站在旁边,根本忘了阻止,被谢茵茵怒目的模样惊了半晌。

即便是小猫,张牙舞爪时候样子也够吓唬人。

谢茵茵站在院子里,将这一番话翻来覆去,骂了大半天,因此一墙之隔的隔壁,听得是清清楚楚。

司修离一向带着笑容温和的一张脸,此时面无表情,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清灰。

“你干的?”

清灰面色冷冷,没回答司修离,这个样子就代表默认。

司修离冷笑一声:“你还嫌她不够怀疑我们的?”

原本狗尸两次事件的失败,就让谢茵茵有蛛丝马迹可以抓了,现在清灰居然主动跑到别人的院子里,就为了砍一棵树。

这在司修离眼里,简直不是蠢了。

“属下愿意领受责罚。”嘴上说着,清灰的脸却冷漠无比,显然并不觉得自己砍了棵树有多大毛病,他不能杀谢茵茵,可是一棵树,哼,砍了就砍了。

司修离盯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本王责罚你就可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幅样子,明显是不认错。

只要想到谢茵茵昨天说的话,清灰只会觉得自己下手太轻。

“昔日战场上纵横无敌的清灰将军,居然半夜三更,偷偷到别人的院子里砍树,若是让当时你的那些劲敌看见,他们又敬又怕的对手,变成如今让人只能笑掉大牙的模样。”司修离很清楚清灰的痛处。

清灰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回到战场了,可是昔日的那些岁月,却会牢牢刻在他脑子里,甚至因为他身体的“残疾”,变得更加不能触碰。

清灰脸色毫无血色:“属下知错。”

“你要是知错,还会被一个小姑娘,轻易几句话激怒?”司修离眸子幽寒,从什么时候,他和清灰都变了,在战场上号令万千军马,心性稳如铁,被言语激怒这种事几乎不可能存在。

清灰猛地头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再有下次,属下自己了断。”

活着就是耻辱和浪费。

今天司修离又把这个耻辱揭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茵茵一生气,后果就很“严重”。

在街上顾客的眼里,谢状师的心,就如海底的针。今天最普通一张状纸都要价二十两起步,很多人敢怒不敢言,他们哪敢在谢茵茵气头上惹她。

但是,不敢当面说,窃窃私语还是挡不住的。

“你知道吴生,吴秀才吗?他姐姐嫁给那个又老又丑的马财主五年了,结果前几天你猜怎么着,两人居然和离了!”

前排有人直接凑过来:“你说什么、马财主真的休妻了?”

“不是休妻,是和离,”那人强调,“这休妻跟和离可不一样。而且据说马财主还赔了吴生姐弟一百两银子!”

“真、真的假的?铁公鸡马大强?”这种人怎么会舍得赔钱,而且这么劲爆的事情,为什么他们这些人都没听说?

“马财主嫌丢人啊,根本不敢往外说,所以你们都不知道。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我听说了!马大强不是已经死了两个妻子吗,还听说吴生的姐姐,最近也快挺不住了,吐了好几回血,马大强也不请大夫。吴生还上门找过马大强想理论,结果差点也被打了。事情也不了了之。”

这么蛮横的马财主,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同意和离,还拱手赔钱。

那人便得意把独家消息说了出来:“因为吴生去县衙告了马大强,看不出吴生平时文文弱弱一个书生,居然这么有骨气!的确是个好男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为什么,这人说着还朝谢茵茵瞥了一眼。

有人却不解睁大眼睛:“吴生告马大强?他、他告了什么?”

马大强哪是那么容易告的,如果吴生告他虐妻,听说马大强对付女人极有一套,根本不会让你皮肉沾血,前面那两个妻子还不是死了。

“咱们在这,顶着烈日排队,你们也不想想……都是为了什么。”

每个人都微微一愣,接着,他们目光怔怔地向前一点点移动。

在最前面,冷着一张小脸的谢茵茵的,脚底堆满了银子,可是却换不来红颜一笑。多少钱,也买不回她家的树了。

刚才私语的几人,像是被福至心灵。

“吴生请了谢状师……?”

“谢状师出马,哪有赢不了的官司,别说赔区区一百两了,就是要一万两马大强敢不给?”

听八卦的人激动了:“居然还有这种事?”

“不信你们自己去问谢状师?”那人挑了挑眉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就在眼前,想求证那就是一句话的事。

到底是怂,没人敢问。要是惹恼了谢状师,轮到自己的时候,加钱怎么办?

所有人装聋作哑。

“不是听说,谢状师出堂的费用,最低也要五百两吗?”

有人终于发现了关键,“吴生倾家荡产,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吧?”

之前的人果然开始面露得色,故意卖关子道:“你们知道这次谢状师收了多少钱吗?十两!十两银子!”

所有人真是目瞪口呆,“十两?!”这声音吼得已经不叫窃窃私语了,说话的人愤怒到,就差指着对方说骗子了。

十两?他一张状纸都不止十两!

“就是,谢状师多贪钱啊,她怎么可能会十两帮别人上堂打官司……”

这人一副压低声音的架势,却偏偏巧让谢茵茵听见,简直不能再故意了。

是啊,谢茵茵贪钱,贪的光明正大。都不屑于掩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排的人虽然在等着排到自己,此刻却都已经竖起了耳朵开始听后面的议论。

“一看你们就不了解个中乾坤……”

什么乾坤?每个人都急坏了。

“谢状师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吃亏,人家要的东西,可比银子贵重多了!”绘声绘色说的眉飞色舞。

“谢状师要了什么?还有什么比银子更重要的?”急死大家了。

“你们莫不是都忘了,”那人嘿嘿地笑,“吴生,可是咱们这小县城最年轻的秀才。当初县试的考官还夸他、有‘状元之才’!”

虽然不过就是一句随口夸,可至少说明了吴生的确有才名。

有人压根听不懂:“那,那又怎么样?”

就算吴生是秀才,他还是穷啊!

“你们这就说错了,”那人不悦,“咱们这小地方不注重功名,可吴生那是真正的青年才俊,你们想一想,要是吴生真的考中了状元,那可就完完全全今非昔比了!”那就是阶层的跃升,哪里是简单的麻雀变凤凰。

“而且吴生已经答应了,只要高中状元,立马回来,迎娶谢状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铺垫都是为了这句话,所有人连最后的矜持也没了,七嘴八舌上来问:“吴生迎娶谢状师?!”

“你在开玩笑吗?”

“我的天哪……”

看着大家的反应,八卦提出者终于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谢状师自从被上官家退婚后,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肯定不舒坦。毕竟是小姑娘,要面子,这次算是把宝压在了吴生身上,只要能成了,那就是咸鱼翻身哪!”

“你,你竟敢说谢状师是咸鱼?”

“这个不重要,假如吴生高中,谢状师,那就是妥妥状元夫人啊!”

状元夫人?他们想都不敢想,宛平县到现在为止,连个县夫人都没出过,不要说状元夫人了。

“吴生打完官司,第二天就匆匆上京赶考了。你们就没想想原因?”

越说越真了,唬的人已经不得不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有人说道:“要不怎么说,还是我们谢状师有头脑。这就叫输了没损失,赢了就是状元的夫人啊!”一本万利!

约定只是说吴生中了状元就迎娶,若是没考中,那就当没这回事。谢茵茵等于轻松用一场官司,给自己赢了个未来状元夫人的可能性。

厉害厉害,果然不愧是谢状师。

这商业头脑,他们真是拍马也赶不上。

只是,等他们意犹未尽地说完,转过身的时候。

看见谢茵茵站在最前面盯着他们,“我看你们根本不需要我,这么会说,完全可以去公堂和县令大人辩论。”

口口声声喊她谢状师,她这个“状师”只有的一张嘴,哪里说得过他们这么多人。

谢茵茵把最后一张写好的状纸递出去,直接收拾了东西,走人。

议论的人这才意识到闯祸了,“谢状师别走啊!别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后面的人想追上谢茵茵,谢茵茵却已经迅速拐进了一个巷子,看着那群人喊着她的名字错过了。

真是阴魂不散。

“无恨,”谢茵茵立刻转身,在巷子里找,“你在哪!”

谢茵茵这么早就走,其实也是借题发挥故意的,因为她不想让无恨等太久。可是在巷子里找了一圈,却没看到无恨人影。

奇怪,明明约好了在这里碰头,人呢。

无恨是绝对不会丢下她的,谢茵茵迅速朝着巷子跑过去:“无恨!”

身后传来熟悉的一声:“茵茵。”

谢茵茵欢喜地转过了身,却迅速僵住了脸。

一把刀架在无恨脖子上,他身后,一个持刀的人喝止谢茵茵:“别过来,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什么鬼这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脸色猛地变了变,喝道:“你是谁!?”

却听到这人身后又传来一声:“本小姐等你很久了,谢茵茵!”

这声音怒气十足,紧跟着有脚步声从巷子口走了进来。

谢茵茵不由,脑中飞转,谁?李夫人?上官夫人?都不像啊。

就看迎面走过来一个“肉球”,要不是远远看到了此人的眼睛和鼻子,谢茵茵真不敢相信有人能“胖”成这样。

等到走近了,“肉球”其实是个和谢茵茵年纪相仿的少女,眉眼反倒长得不错,可惜一胖毁所有,而胖少女更是怒目瞪着谢茵茵。

谢茵茵盯着这少女,她不认识她。

可胖少女,却打量着谢茵茵,脸色从一开始的居高临下,变成了嫉妒。

“果然长得和狐狸精一样……”话语里却含的是不甘。

谢茵茵现在只关心无恨,她盯着胖少女:“把我表哥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才不在乎这女孩是谁,大白天居然敢动刀,看来县令大人还是不够严格。

无恨被刀挟持看似一动不动,可是脸色却没有受惊的表情,他从这群人悄悄出现,就已经发现了,对方挟持他时,他也有机会反抗,之所以没有出手,一是因为想到这里还算是街上,动了手难免又起波折,二是因为,他也发现了对方主谋、是个和谢茵茵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他于是静观其变,倒也想看看对方想干什么。是不是又和“某些人”有关。

胖少女把谢茵茵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看了好几遍,终于掩饰不住浓烈的嫉妒道:“你,你就是个贱人!”

胖少女越骂越忍不住,她本来是要来给谢茵茵下马威的,结果一见谢茵茵的脸模样就崩溃了。

旁边一个像嬷嬷的拦住了她:“小姐,听说这谢茵茵诡计极多,没准真是个狐狸精,咱们别上她的当,小姐乃大家闺秀,何必跟一个小贱蹄子比较。”

这话总算让胖少女听舒坦了,也停下了脚步,似乎陡然想到自己这边占优势,得意的看着谢茵茵道:“现在你表哥在我们手里,你敢不听话,本小姐就杀了他!”

谢茵茵捏紧了手,难得浮现一丝真怒,她只要走近这些人,就能让他们全部倒下。

正在考虑要不要用芜茵香,谢茵茵看见,无恨轻微地对她摇了摇头。

还不到危机的时候,而且芜茵香能不用,最好不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暗自冷静,她也不想杀人,更不知道这些人是谁。

“你要我做什么?”谢茵茵问。

胖少女高兴了,抬起一根手指,指着谢茵茵的脸:“先给本小姐自扇两耳光,本小姐看不得你这张狐狸精的脸。”

这下不等谢茵茵反应,无恨的眸子已经动了动。

谢茵茵果然也没动,她盯着胖少女:“你确定吗?”

就这么会功夫,她觉得这几个人不像是真的来要命,这个要求近乎于泄愤。

可是,谢茵茵还是没想起来,她得罪的人里面,没有这个胖女吧?

胖女也像是愣了一下,顿时,那嬷嬷又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胖女再次恢复怒气,指着谢茵茵道:“立刻给我扇,别拖延时间,别想让本小姐上当!”

只有大户人家小姐身边,才会有一个教养嬷嬷的存在,看起来眼前的两人正是这种关系,在宛平县,有几个这种大户人家?

而且生的是女儿,李家和上官家都是儿子,剩下的几个家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茵茵脑子里还没分析完,持刀的人立刻把刀子一紧:“再不动手,就杀了你表哥!”

无恨看着谢茵茵,他不能让谢茵茵扇自己,他扣紧了手指,准备动手。

谢茵茵忽然道:“你,你有仇的是我,放了我表哥,要杀要剐我听你的!”这不比扇耳光更直接吗,她相信这个胖女只是想让她吃苦头而已。

胖少女再次顿了一下,脸上似乎浮现犹豫。

嬷嬷又说道:“小姐,我们现在有人质在手,她才这么乖乖的。一旦我们放开人质,谁知道她会使什么手段?放心,现在她不敢违抗小姐,小姐大可以让她干什么都行。”

终于知道最狠的是谁了,身边有这么个人,胖少女就算是个傻瓜,也会被教导成毒妇。

“干什么都行?”胖少女的眼睛似乎亮了亮。像是这句话给了她什么启发。

嬷嬷循循善诱道:“……小姐趁这个机会,好好出出气。”

胖少女激动的也咬起了牙,指着谢茵茵:“本小姐只是要你扇耳光,你就推三阻四,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以为本小姐在开玩笑。如此正好,本小姐想到一个更好玩的。”

不知道是她想到的,还是嬷嬷提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胖女向前走去,却不是走向谢茵茵,而是到了无恨跟前,她眼睛在无恨脸上也扫了两下,不出意外又是嫉妒。她围绕无恨走了几圈,这男人身上有股好闻的气味,而且长得又这么俊,要不是有婚约,她真想……

胖女连忙摇摇头摆脱这个幻想,又恶狠狠盯着谢茵茵:“你,现在给本小姐脱、衣、服。”

谢茵茵以为自己听错了。

盯着谢茵茵的脸,胖女忍着怒火,一想到待会的场面,这怒火才好受了一点。

“早听说你这狐狸精勾引了好几个男人,你居然还逼迫一个穷秀才立誓言娶你,呸,真不害臊。既然如此,本小姐这么善良,索性成全你!”

胖少女猛地转身,指着无恨,“你,你也脱!”

谢茵茵和无恨现在的表情都是无言以对。不管为什么,无恨现在,已经不想再忍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时,谢茵茵皱眉问道。

胖少女还真是有问必答,也许是因为太幸灾乐祸了,就说道,“等你们脱完了,本小姐就去喊来巡逻的官兵,还有四周的百姓,让大家来看看你这个不要脸和表哥当街苟且的女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说出这么石破天惊的一番话,胖女脸上的表情还很得意。

谢茵茵盯着她,也不知怎的,那一瞬间心里居然一下子像是明白了。

整这么一出,这么说,是要坏她名节?

“你是王牡丹?王首富的那个女儿?”谢茵茵开口,终于确定了,刚才还只是猜测,现在算明白这个女人找她干什么。

见谢茵茵一下叫破了身份,王牡丹身子一抖,做贼心虚往后退了一步。

那嬷嬷立刻跨前一步,倒是趾高气昂:“别白费力气了,你再不肯动手,我们就要动手了。”

气势上不能输了,谢茵茵也休想反客为主。

谢茵茵目光落在王牡丹的身上,“你这么做,是为了上官敬?”

上官敬不是已经和王牡丹定亲了么,因为王家有钱,很有钱。

王牡丹恼羞成怒:“是本小姐又怎么样?!”

旁边嬷嬷气的脸色又白又青,真没想到就这样不打自招了,不是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死不承认吗?

反正谢茵茵没有见过王家的人,只要自始至终不承认,谢茵茵就是再能说也没有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恐惧都是来源于未知,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谢茵茵就一下子松懈了。

还好,不是恶狗和毒尸的那一拨人,王家只是本地一个土大款。

王牡丹指着谢茵茵骂道:“都是因为你,敬哥哥说要跟我退婚!”

谢茵茵宛如被呛了一下,敬、敬哥哥?

怎么什么事都能算到她头上呢:“他跟你退婚,和我有什么关系?”

王牡丹的模样恨不得要啖谢茵茵的肉,狠狠道:“敬哥哥说了,他跟我退婚,是为了继续娶你!”

谢茵茵受到了惊吓,纯粹是因为这句上官敬要继续娶她?苍天大地,上官敬是疯了吗。

那边王牡丹已经确定了,“你还敢说不是你勾引敬哥哥?”

谢茵茵只好一字一顿,“我不认识他。”

婚约,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两个人直到洞房之夜,都根本不会见面。

对谢茵茵来说,除了上次和上官母子在街上冲突?那一次,只是上官敬单方面盯着谢茵茵看,谢茵茵却连他的脸都没记住。

在谢茵茵这里,就是不认识上官敬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的嬷嬷跺脚:“小姐,我们好不容易支开了巡逻的人,你再跟她废话下去,又要被这小贱人逃了!”

早就说谢茵茵一张嘴,是绝对不能听她说话的,傻乎乎的小姐被套的一愣一愣的。

王牡丹立刻回过了神,“对!你休要和本小姐废话!你,你到底脱不脱?”

嬷嬷直接阴森森对那持刀男人说道:“赵术,先削下她表哥一根手指,让她知道小姐不是在说笑!”

赵术自然就是那持刀男人,他阴森一笑,“是,小姐。”

谢茵茵见拖延时间不行,真急了,毕竟刀可不长眼。

忽然看到无恨,对她口唇示意。别冲动。谢茵茵下意识一顿。

就看无恨忽然抬手,手起衣落,最外面的一件袍子迅速从他肩头落下来了。

王牡丹一下看呆了。

无恨慢慢再抬手,这一下,扯开了自己的腰带。

顿时胸前大开,一件衣裳再次落到他脚下。

谢茵茵已经石化了,盯着无恨一脸呆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却有条不紊,指骨修长,解着衣服,王牡丹看的眼睛越来越直。

脱下外袍之后,里衣是紧紧地束在无恨身上,丰腰有肉,线条紧实,腿上的靴子微微绷着,似乎显得他身体僵硬。

王牡丹咽下了口水。早就没空看谢茵茵了。

无恨接着脱,再脱掉一层之后,已经能隐约看见他的紧实胸肌。

无恨的手,再次放到了衣襟上。

王牡丹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脱啊,快,快脱啊……

无恨却瞥了瞥架在他肩上的刀,手迟迟脱不下去。

王牡丹想也不想:“蠢货,把刀拿开一点!”这句话已经急不可待了。

嬷嬷惊慌道:“小姐!”

持刀的男人不得已,慢慢把刀锋移动,离开了无恨脖子半尺远。

王牡丹眼睛继续发亮地盯着无恨:“快,继续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的手便重新放在衣襟上,做出继续脱衣的样子。目光却幽幽看向谢茵茵。

这美男计显然太过成功,无疑所有人注意力,都被无恨吸引过去了,谢茵茵一碰到他的目光,转身就开始跑路,边跑还边大喊:“来人啊!快来人!”

王牡丹还盯着无恨脱衣呢,一见谢茵茵居然跑了,顿时慌了,“快,把她拦住!”

可是这时候,跟在她身边的嬷嬷不敢动,持刀的那人更是懵逼,不知道该怎么做。

王牡丹急了,竟然自己迈着笨重的身体,前去追谢茵茵。

就看无恨终于动了,他衣袖一挥,直接挥到持刀男人的脸上,一道异香之后,持刀男人顿时眼前一黑,刀从手里落在地上。

王牡丹这时还没走出几步,就被突然倒在地上的男人吓得尖叫起来。

嬷嬷赶紧上来想安抚王牡丹:“小姐不怕不怕!”

无恨这时转过身,看着她们。

王首富和王牡丹这些名字,他听都没有听说过,搞这些事,还真是让他很不悦。

早知如此,就不让谢茵茵受惊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向前走了一步。

可是刚才还看他脱衣服看的很愉快的两个人,居然尖叫着向后又退了一步。

嬷嬷奋勇地把王牡丹护在身后,可是只护住了半个牡丹,她太瘦,王牡丹太胖。“你不要过来!”

无恨盯着这两人,够有意思,他当然不会对付女人,这一老一小加起来的脑子,也就这些了。

王牡丹哭唧唧:“嬷嬷,我要回家……”

嬷嬷一边搂着她,一边忌惮地看着无恨。

这男人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她都没看清楚,为什么她们家武功高强的护卫一声不吭就倒了?

无恨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不再搭理两个人,转过身看向巷口。

乌央乌央一大波人冲了进来,谢茵茵的身影就在其中,只见谢茵茵一脸悲愤,手指着这边,对身后那群人说道:“就是她们,竟然用刀、逼迫我表哥脱衣服!”

惊世骇俗,十分哗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些都是被谢茵茵喊来的看热闹的百姓,如此不明真相的闯进了巷子,一眼就看到了如此虎狼的场面。

无恨捡起了地上的衣服,抱在了胸前,除此外一言不发。

“王牡丹?王首富的那个闺女吗?居然长得这副尊容……”

平时王首富宝贝一样捂着闺女,扬言和京中的那些闺阁千金一样教养,所以才配备一个嬷嬷,塑造神秘又娇贵的形象。

这下神秘娇贵的形象没有了。

王牡丹跟嬷嬷抱在一块,顿时被人围观,她像鸵鸟一样惊恐地往嬷嬷怀中挤,挤了半天也没有用。

“真、真是活久见,谢状师的表哥,难道是被王牡丹给……那啥了吗?”

地上有刀,而无恨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不一定是要说话才行的。

谢茵茵已经走了过去,“王牡丹,原来你觊觎我表哥的美色,你,你臭不要脸!”

刚才王牡丹骂谢茵茵,现在谢茵茵还给她了。

可听在围观人耳中,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真想不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状师表哥长得、真的比许多女子都俊美多了……”

连女人被劫色都会羞愤欲死,何况男人呢?恐怕是没有脸面吱声了吧?

说着谢茵茵扑向了无恨,哽咽道:“表哥。”

无恨一手搂住谢茵茵,另一边才开始慢条斯理的穿衣服。

王牡丹缩在嬷嬷怀里,眼珠像要瞪出来的看着谢茵茵,“你休要胡说,本小姐什么时候觊、觊觎……”

看王牡丹心虚的样子,她不吱声还好,这一开口,把什么都漏了。

谢茵茵看着她:“你不就因为上官敬来报复我,我早就跟上官敬断绝关系,况且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为什么要伤害我表哥这样无辜的人?”

王牡丹满脸通红,骂道:“你给我闭嘴!”

嬷嬷一把捂住了她嘴。现在的情况就是百口莫辩,她们斗不过谢茵茵,傻子才认不清现实继续纠缠不清。

围观中有人道:“谢状师,干脆告她们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只听周围七嘴八舌道:“对,谢状师上堂告她们。我们都替你作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嬷嬷僵硬脸色煞白,这要真的上了公堂,她们可就完了。

谢茵茵哽咽摇着头:“我不想再让我表哥受到伤害了。这件事,还是不要再闹大。”

顿时又是一片同情目光。

谢茵茵拉住无恨的手:“表哥,咱们回家吧。”不待在这是非之地。

眼看谢茵茵朝着人群走,王牡丹忽然挣脱嬷嬷,急了:“你,你不许走!”

谢茵茵顿时惊悚回头:“你,我都已经不追究了,你还要如何?”

嬷嬷拼命拖住王牡丹:“你走吧,你快走!”

她真怕谢茵茵再说什么,她算看明白了,谢茵茵一句话顶的上她们一百句。

谢茵茵勾起唇,趁乱拉着无恨钻进那些人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围观的人还煞有介事围起来堵住了路,把王牡丹给困了起来,怕她们真去追谢茵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势力悬殊下,谢茵茵拉着无恨直直地跑了老远,才扶着墙大口松一口气。

她转过身,对无恨一笑。

无恨衣服还没穿好就被谢茵茵拉着跑,此时才停下来,慢慢系上腰带。

“你这美人计使的,太是时候了。”谢茵茵咧开了嘴。

真是兵不血刃。

无恨却没有刚才的淡定,他无奈看着谢茵茵:“你可算是把宛平县,所有有权有势的人都得罪了。”

前有李大庆母子,后有上官夫人,马大强丢了夫人又折钱,不恨死谢茵茵才怪。现在又来一个王首富。

真是一个都没少。

谢茵茵有点不服气:“是她们要找我的麻烦。”

她不过是正当还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望着她,半晌道:“你想离开这儿吗?”其实不是谢茵茵的错,好像你把一朵花放在泥沼里,自然让它成为了异类。

谢茵茵有些怔怔,“离开?”

无恨看着她的眼睛,眼眸深深的,“只要你想走,我随时可以带你走。”

到一个完全全新的地方,不会有讨厌她的人,也不会有想害她的人。

不必再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生活。

谢茵茵望着无恨的目光,似乎愣了,“以前爹也说过,等挣够了钱,就带我和祖母走。”

谢茵茵也不知道多少钱算是挣够,反正她到现在也还没离开。

今天,突然有另一个男人说要带她离开。

无恨目光闪动了一下。

谢方樽作为宛平县知名的讼棍,看来也想过带着女儿和母亲,找个地方重新开始,摆脱那些恶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说人有多面性,无恨从许多个蛛丝马迹,都感觉到谢方樽不像个十足的坏人。

这个男人对女儿谢茵茵,好像也并不是冷漠薄情。

谢茵茵目光垂下去:“可是我能去哪?家在这里,家人也都在这里……而且我走了,祖母怎么办?”

老夫人那么大年纪,腿脚肯定不利索了,走不了远路,何况谢方樽还重病不醒,她的钱也还没有攒够,还有很多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

看她这为难的表情,小小年纪,心里压的事却不少。

无恨在心中苦笑了一下。

无恨第一次想带一个人,浪迹天涯。

他一个人漂泊太久,第一次,希望有个陪伴。

谢茵茵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眼睛微亮:“你,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她想起来无恨不是这里的人,他迟早要走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恨看着她,不用回答,这是彼此心里都明白的事。

谢茵茵能留的他一时,总留不了一辈子。

而他,心里舍不得,才一天又一天留下来,可是这舍不得终究不能一辈子。

“那,你等等我行吗?”谢茵茵眼圈红了。

无恨轻轻问:“等等你?”

谢茵茵捏着他的手心:“我,我还差一点点就凑齐钱了,等我攒够了钱,我,我就可以找到神医救醒我爹!等到那时候,那时候,我就不用担心离开家了,而且爹也可以照顾祖母,有他在,也就不会有人再敢欺负谢家。所以,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无恨呆呆看着她,她说了这么多,却都是一个意思:“你愿意跟我走?”

丢下家人,丢下这个,从小长到大的地方?

谢茵茵眼底泛着红,她害怕放开无恨的手:“我舍不得这里,祖母和爹,但我更,更舍不得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王牡丹和嬷嬷因为被围观人堵在巷子里,走都不能走,一直到李捕头带人巡逻经过,发现异常拥挤之后,上前盘问,才算是了解了此事。

但是,从围观的人嘴里说出来的“事实”,那可就和真正的事实差距很大了……

“大人,本县的那个王首富,他的女儿今天在街巷里,持刀逼迫谢茵茵的表哥让他当街脱衣服,许多人亲眼看见,听他们说,王牡丹是垂涎了谢茵茵表哥的美色,想要意图侵犯于他。”李捕头把听来的告诉蔡县令。

蔡县令一口米饭喷了出来。

……

最热闹的要数王家和上官家,得知事情以后,两家都疯了。

上官夫人虽然贪王家的钱,但王牡丹逼男人脱衣服的事已经传为笑柄,她当然不能跟着丢脸,马上就要去找王家退婚。

王家一听要退婚,立刻也炸了,直接骂道,如果不是上官敬自己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心猿意马,王牡丹怎么会因妒忌去找谢茵茵。

两家互相指责是对方教子女无方,才会招致这样的结果,本来是姻亲,现在却差点就要当街打起来。

两家闹成这样,却有人坐收渔翁之利。

“夫人夫人!”李夫人的贴身丫鬟,直接冲到了李夫人跟前,“外面闹起来了!真的闹起来了,哈哈……”

所谓鹬蚌相争,正是她们家夫人喜闻乐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夫人坐在主位上,一见丫鬟回来眯起了眼睛,登时唇边露出冷笑。

丫鬟立刻把事情说了一遍,“王家和上官家、现在都乱套了!可惜的是,还是让那谢茵茵逃了一劫。”

本想一石三鸟,想不到谢茵茵是这么难啃的骨头。

这些李夫人都不关心,她咬着牙,“有没有从谢茵茵身上,找到本夫人要的东西?”

丫鬟张了张嘴,“没有……”那谢茵茵压根就没脱下衣服,自然也无从知道东西有没有藏在她身上。

李夫人顿时变色,恼恨地摔了桌子:“可恶!”

那封她亲笔写的认罪书,就像定时炸弹一样日夜搅得李夫人不得安宁。谢茵茵握着这份李家母子的罪证,随时能让李夫人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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