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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层浪,栗越立刻察觉到宿舍里好几个人都向她们这边投来惊讶的视线。

床帘后的女生更是突兀地笑出声来,丝毫不在乎这样的笑带着直白的讽意,像是指甲挠过黑板的声音一样刺耳又令人抓狂。

王思敏往床帘方向瞪去一眼,却被厚重的床帘无辜地弹回。她脸上的表情僵如寒冰,调整了好一会儿才恢複如常,讷讷地摆手:“应该的,我没做什麽。”

床帘后的女生在这时掀开了床帘,利落地爬下楼梯。她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在外间不知道拿了什麽东西之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宿舍。

“应柚宁没打工也没去上课啊?”宿舍里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声。

“不点名的课她不都很少去吗?”另一道声音回话。

经过刚刚那一出,王思敏似乎放弃了维持表面友好的打算,垮着脸瘫坐在上铺翻阅着书籍。

栗确的舍友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这样的情况根本不适合聊天问话,反而可能会打草惊蛇。乔女士和栗越一致决定先行离开,她们装模作样地拿袋子收拾了点东西就离开了613宿舍。

没走多远,她们意外在楼梯口撞见了早就离开的应柚宁。

女孩吞云吐雾的老练姿态和她文静的气质截然相反,形成一种滑稽的差异感,让人忍不住将视线停留在她身上。栗越眼尖地留意到她夹烟的手指被尼古丁浸黄了,手指上夹着的也是味道更醇烈的男士香烟。

对上栗越和乔女士打量的视线的时候,她丝毫没有被家长抓包的慌张感,反而就着抽烟那只手,朝她们轻轻晃了晃,权当是打招呼。

铩羽而归的母女俩艰难地朝她挤出一个笑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的声音急迫地追上来:“栗确有消息了吗?”

母女俩诧异地回头,这还是栗确宿舍里第一个对栗确失蹤表示关心的活人。

“害,睡傻了!不用问,你们出现在这里肯定就还是没消息。”应柚宁再一次自问自答,推倒了由她自己提出的疑问。

“别担心,栗确傻人有傻福,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应柚宁能準确辨出她是姐姐,又特地叫住她们关心栗确的情况,栗越直觉她是她们此行唯一的突破口,能让她们知晓栗确和王思敏的过节,了解栗确在校的人际关系。

栗越和乔女士交换眼神,得到认同后,她扭头直勾勾地望向应柚宁,试探道:“同学和我妹妹熟吗?”

“一般。”女生拾起地上放着的装了水的塑料杯,猛吸入最后一口烟,随手把烟头扔进杯子里,薄唇喷出缭绕的烟雾。

眼见栗越眼睛里的光和杯子里的火星一起彻底熄灭,她才慢悠悠地补上后半句话,“比宿舍其他人熟点。”

“有什麽想问的可以问我。”

在应柚宁的口中,栗确是一个过分在意他人目光的女生,不安是她常年吸食的空气。

大学是初阶版的社会,进入新环境里的新生都喜欢拉帮结派,靠抱团取暖来抵抗漂泊求学的孤独感。因此栗确并不是一开始就没有朋友的,栗确只是内向,话少,但维持基础的人际关系还是没有问题的。

栗确人际关系的转折发生在和王思敏的相处上。

栗确因为情绪问题浅眠,而上铺王思敏微胖,睡觉也不那麽踏实,翻身的动作比较大,起夜也不会放轻手脚,导致栗确很长一段时间处于缺觉的状态,情绪更加调整不好。

因此栗确在心底挣扎了很久,才鼓起勇气私下找了王思敏,表示自己觉浅容易惊醒,让她起夜时候尽量放轻动作。王思敏一口答应下来,但后续仍是我行我素,丝毫没有改善。栗确不敢再和王思敏提这件事,怕她觉得她矫情事多,也知道提了也不会有什麽效果。

海城大学宿舍的桶装饮用水不送上楼,要自己拿水票去宿管阿姨处兑换,再自行搬至楼上。613宿舍一周的饮水量约为两桶,工作量并不小,因此搬水约定为宿舍内两人一组,轮流搬运。刚开学的时候王思敏还会和栗确一起搬运,但很快她就因为精彩的社团活动而昼伏夜出,经常不在宿舍。偶尔一两次,其他舍友还能搭把手帮忙搬一下,次数多了栗确也不好意思再让人帮忙,催促王思敏回来她也只会敷衍说晚一点。栗确不好意思让舍友因为她们一直要去隔壁借水喝,只能一个人休息好几次,独自完成桶装水的搬运。

以上种种不愉快导致栗确在某次辅导员的抽查访谈中,表示自己睡眠状况不好,试探着问询了能否换宿舍的事情。而辅导员直接将这件事反馈给了学习委员兼宿舍长王思敏,让她妥善处理这件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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