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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衔看着相册里有些臭屁的看着镜头的小孩,看着很可爱,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长成了这样。
“怎么样,还挺可爱的吧,不知道怎么长大就长歪了。”闻母有些可惜的说着。
不过其实她知道,她有些后悔小时候对闻隽这么冷漠了。
叶之衔没有接这句话,继续翻着,一整本相册都是闻隽上幼儿园前的照片。
“还有几本幼儿园和小学的,到时候那给你看,不过初中开始就不让拍了。”闻母的语气有些可惜。
闻隽进来看到的就是两颗脑袋靠的很近地看同一。
“该吃饭了。”
他说着把保温箱放桌子上,然后走过去把人扶起来。
闻母已经见怪不怪了,越过他熟练的去把把饭菜拿出来。
闻隽自然瞄到了床头柜上的相册,接着假装没看到,带着人去洗漱。
不过偷偷在心里盘算着把这个相册收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早就到预产期了,但是叶之衔的肚子完全没动静。
这可急坏闻隽了,于是每天都带着人去走一走,爬爬楼梯什么的。
但依旧没用,张医生说过了后天要是还没有动静就直接剖。
虽然叶之衔的情况怎么都只能剖,不过医生还是建议等动静了再开始。
叶之衔醒来的时候,房间昏暗,空无一人。
住院后他基本醒来都能看到闻隽,就算他不在,闻母也会在,今天都不在。
叶之衔在床上呆坐了一会,爬下床去了洗手间。
出来时在门口看到了正在摸黑找东西的闻隽。
“你醒了,饿了吗?”他说着走过去把灯打开。
叶之衔才看清他的样子,看着有些狼狈,虽然穿戴整齐,但是额间有汗。
“你这是要去?”
闻隽抽了一张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才出口解释,原来是李荏把自己喝进医院了。
还好酒吧经理认识李荏,这才联系了他,他刚把人送进手术室,现在准备过去。
“你先吃饭,我过去一下。”
今天叶之衔睡了一天,怎么哄都不吃饭,闻隽怕他饿坏了,说完把保温箱里的饭菜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叶之衔顿了顿,刚要走过去,突然感觉下身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我,肚子疼,好像要...”他说话带着气音。
还好之轮椅也带过来了,闻隽将人放上去,然后联系张医生,那边让他把人推手术室去,就这一层楼的。
闻隽二话没说,抓起毯子随意披上,推着人就往手术室走。
一阵阵的疼痛让叶之衔说不出话来,咬着唇忍受着。
“别咬自己,痛就咬我。”
叶之衔撇开脸,不去看伸过来的手,整个人瘫软在轮椅上,不过却伸手抓了毛毯咬在嘴里。
见他不咬唇肉,闻隽松了一口气,加快脚步。
手术室不算远,没一会人就到了,闻隽把人抱上早就在那等着的床,接着眼睁睁看着门被关上,手术中三个字亮起。
闻隽整个人像是泡在水里,呆呆看着门口,缓了半晌才想起通知人过来。
起初闻隽本身是无所谓子嗣的,在知道叶之衔身体的独特后,也没有想过,否则也不会让阿姨弄了药。
只不过在想到可能会有个缩小版的叶之衔,他又迟疑了,所以把选择权交给了天。
那个合约的目的本来不过是为了较为合理的让他放松警惕并和自己结婚。
没想到后面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不过好在结果是好的。
偌大的走廊上只有护士不断进出,闻隽看着她们运了好几次血。
手术室内静悄悄的,静到能听清手表上时针跳动的声音。
“怎么样了?”闻母火急火燎赶到,看向手术室。
闻父则背着一大袋闻母收拾到能用的东西。
闻隽看着门口,迷茫的摇了摇头。
这还是闻母第一次见到自家儿子这手足无措的样子。
见惯了他商场上大杀四方、和与她对决预筹帷幄的样子,一时让人心疼。
这人不管怎么样也是她儿子。
闻母转头让身后的人先把东西拿到病房去,然后走过去在儿子身边坐下,拍了拍肩膀:“会没事的。”
闻隽轻抿着唇,淡淡的嗯了一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闻隽时而坐着,时而站起来不安的踱步。
他很想知道里面的情况,但是怕耽误到他们,又不敢问护士。
闻母就在一旁坐着看,自从爸走后,儿子变成了冷心冷情的人,怎么读不亲近。
或许她该谢谢叶之衔,至少现在儿子看起来正常多了。
半晌,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