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筝没辙:什么问题?
沈轻微问:你背我的时候,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她记得对银筝表白了,但是木头师姐能听懂吗?沈轻微有些期待看向银筝,却见银筝摇头:没有。
沈轻微不解:不可能!
她明明说了!
银筝问:什么奇怪的话?
我!沈轻微一时语结,她张张口,原本趴银筝背上很轻易说出来的话,现在对上银筝眼睛,却卡在嗓子口。
银筝说:别乱想了,你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只是让我把你带回来。
沈轻微蹙眉。
银筝却不敢和她对视:我先回去了。
她说完头也不回往外走,身后沈轻微喊:师姐!
银筝脚步越发快起来,似乎在逃避,沈轻微叹气,看银筝身影离开房间。
窗外月光朗朗,银筝出了沈轻微的门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这个点,难道师叔还在?
银筝好奇走进去,却见书房没人,倒是桌子上摆了一本古书,扉页发黄,破旧不堪,银筝心情沉重走过去,低头看,那一页写了两句话。
【生死蛊,一蛊一生,一生救一人,以死换生。】
【此蛊,无解。】
银筝啊,阴池虽然能保住轻微的命,但也只是暂时的,她能活下来,本就是逆天改命,所以她注定熬不过二十岁。
她如果有什么想要的,喜欢的,你就满足她吧。
师父,既然已经逆天改命,何不改到底。
你什么意思?
师父,我要给她续命。
作者有话要说:师妹本就是逆天改命的存在,所以师姐才没办法表白。
下个副本即将开启。看完的小可爱们记得打卡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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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阴阳门
银筝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自从知道沈轻微命不久矣后她便经常性失眠,也每日都和师父找办法, 她们是阴阳门,肯定是有办法的。
后来, 还真给她找到了。
师父自是不同意, 甚至给她禁足,定各种规矩, 但她满脑子都是书上记的生死蛊, 茶饭不思, 师叔过来问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在轻微身上用生死蛊。
他说,百年无人用了,也差不多该列入阴阳门的禁术,偏偏不巧, 给银筝看到。
银筝当即跪下, 她求师叔放她出去,轻微是她看着长大的, 从小便疼爱有加, 知道轻微身世后, 她就决定,这辈子会对她好, 至少在阴阳门里, 让她无忧无虑。
师叔冒着被师父责备的风险,还是放她出来了。
等到师父赶到,她已经种下生死蛊。
师父为此气了足足半年,不见她, 不肯同她说话,她只能让沈轻微去逗师父开心,后来师父不辞而别,给她留信,说是去找解生死蛊的办法。
她知道这次是自己太大胆,太自私了,她其实也有牵挂,但只要看到沈轻微,总会将那些牵挂都压下,从小到大,轻微都说是自己温暖了她,实则不然,她才是被温暖的那个存在。
轻微就像是一阵飓风,轻易闯入她的世界,把她的生活搅合开,让她对明天有别样的期待。
刚来阴阳门时,她并不开心,因为体质原因,她从小便见到很多人见不到的东西,也吃够苦头,性子比其他孩子成熟,稳重。
或许就是太过于沉稳,没有人记得,她其实也是个孩子。
当沈轻微拉着她四处调皮捣蛋,带着她爬山捉虫时,那种喜悦是很难表述的。
只有和轻微在一起,她才能拥有极致的快乐。
沈轻微于她,不仅仅是喜欢,也不仅仅是师妹,更多的是一种羁绊,命运的羁绊,何其有幸,她这辈子,能遇到沈轻微。
银筝披着衣服从床上坐起,看向窗外的皓月,朗朗当空,月光洒在窗台口,一层白色光晕,她定定看几秒,起身走出房间。
她走的并不快,阴阳门的每株花草,都有她照顾的痕迹,这里温度适宜,四季如春,所以花开时间更长一些,但越接近沈轻微门口,花草越少。银筝沿着后院慢慢走,不经意,已经站在沈轻微的门口。
真是习惯使然。
银筝站在门口,想了会从窗口望进去,风铃在叮当作响,沈轻微不知道睡着没有,银筝有两分恍惚,小时候沈轻微被师父禁足,她就会趴在窗口,远远看到她就甜笑:师姐。
师姐,师姐,师姐
她还记得沈轻微刚学会说话,叫的不是师父,也不是师叔,而是师姐,她小小的人还被抱在怀里,用糯糯的声音喊:师姐。
这一声,就是一辈子。
银筝垂眸,眼底噙淡淡温和笑意,她走到沈轻微门口,推开,里面是她离开前点燃的香薰,有助于睡眠,沈轻微这两日休息不够,在阴池浸泡一天一夜,身体肯定极度虚弱,再不好好休息,都没精神了。
她走进去,沈轻微躺在床上,闭目休息,看起来已经熟睡了。
银筝唤:轻微?
床上的人没动,也没反应。
银筝走过去,替她盖上薄被,一如从前,沈轻微也习惯性蹭了蹭银筝的手腕,乖巧的像一只猫,银筝心尖微动,忍不住替沈轻微将秀发拨开。
长发柔顺细腻,手抚摸,如上好的绸缎,银筝将她秀发打理好才斜斜靠她床边坐下,后背抵着床头,垂眸看,睡着的沈轻微瞧不出半分调皮的样子,乖巧又喜人,真是会骗人的一张脸。
银筝没忍住,掐了沈轻微的脸颊,沈轻微睡梦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脸下意识往银筝腿边蹭,银筝将她头放自己大腿上,任沈轻微抱着自己的腰。
师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在做梦,沈轻微忽然唤一声,银筝顿住,定睛看,沈轻微还是双目紧闭,没清醒。
她摸了摸刚刚掐的那块肌肤,细腻又柔软。
房门外,一道身影看向里面,玉嵘静静站很久,轻摇头,帮她们合上门后离开。
书房的灯还亮着,放桌上的那本书被夜风刮动,翻了两页,玉嵘走过去坐下,看向窗外,月光皎洁,只是黑云将至。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沈轻微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她坐在阴阳门的树下,正在写符,耳侧听到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她仰头看好几眼,阳光从树梢缝隙照在她眼睛里,很刺眼,她眯了眯眼。
身边师父和师叔正在下棋,师父说:轻微,去给师父泡壶茶。
她扔下写了一半的符纸,跑过去给师父泡茶,在倒水时耳边似乎有个声音:轻微,不要偷懒,记住了,茶要过两遍水,师父嘴挑,肯定能喝出来。
做任何事,都不得马虎。
她转头,身边什么人都没有。
奇怪。她嘀咕,却还是听话的把茶过两遍水,师父说:今天我们轻微没偷懒啊。
师叔也在旁边笑:难得没偷懒,给师叔也泡一壶吧?
她哼哼唧唧去给师叔泡茶。
回来时两人棋局正酣,师父和师叔每走一步棋都小心又谨慎,耳边忽然又传来声音,说:又是这种棋局,轻微,你觉得师父会赢,还是师叔会赢?
师父吧,师父更厉害。
那我就猜,师叔会赢,输了抄一本经书如何?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