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业醒过来後,懒懒地伸了个腰,像舒展身子的猫。耳畔没有传来锁链哗啦啦的声响,他愣了下,视线向下走,栓在脚上的镣铐不翼而飞,不过黎业没能高兴得太早,取而代之的,他感觉到脖子上轻微的束缚感。黎业翻下床,走到穿衣镜前,他的脖子被戴上黑色的项圈,项圈贴合着他的肌肤,有种迷一般的禁慾感。黎业伸手覆上项圈,触感滑顺而冰冷,不是塑胶,也不是皮革制品,更像是一种高科技的产品,因为他摸到了项圈後方的指纹解锁。
“业业。”
黎业闻声回眸,就见陈龄斜倚在门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吊带裙,开了领,肌肤若隐若现,透着糜艳的色情,煞是勾人。裙摆极短,勘勘遮住腿根,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流泻出慵懒的曲线,在纤细骨感的脚踝收拢。
陈龄双臂环胸,胸前的两团白肉夹出了一条引人遐想的乳沟,吹弹可破,彷佛掐握住就会溢出指缝。陈龄微笑着:“吃早餐了。”
黎业心虚地把目光从美人胸前移开:“你这身衣服会不会太、太暴露?”
“是吗?”陈龄站直身体,勾了勾滑向手臂的吊带,“可是你最喜欢我这样穿了。”
黎业没有答话,乖巧地跟在陈龄身後。陈龄似乎料定他不会逃跑,对他没有任何防备,黎业一到客厅,就立刻朝着玄关飞奔而去,忙不迭地摆弄着被电子锁锁上的大门,时不时回头观察陈龄的动静。
陈龄也不恼,优哉游哉地踱到廊上,猫抓老鼠般的游刃有余。黎业瞥见陈龄的身影後,更加紧张,手上的动作也无形加快,最後电子密码锁传来清脆的一道声响,黎业成功地打开了它。大门缓缓打开,远远就看见电梯的黎业喜上眉梢,大步流星冲向门外──
在他的身体彻底离开屋内时,颈上的项圈猛然迸发出强烈电击。
陈龄慢悠悠地走来,手臂绕过黎业的腋下,将瘫软倒地的黎业缓缓拖进屋内,重新阖上大门。黎业被电得眼冒金星,浑身无力,只能像条咸鱼一样任由陈龄拖拽着自己,连骂人的话语都无力说出口。
“我都还没跟你介绍这个项圈呢,业业。”陈龄语气悠哉,染着奇异的欢欣,“这是特制的电击项圈,如果你未经许可离开这间屋子,就会遭受电击。所以不可以再擅自乱跑了,知道吗?”
“......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个项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原本是你要给我戴的。”陈龄和善地解释,“另外,我有遥控器,如果你不听话我也会电你。”
黎业切身体会了一把什麽叫挖坑给自己跳,无比心累地问:“我们的爱恨情仇就不能一笔勾销吗?”
“我们之间没有恨,没有仇,为什麽要一笔勾销?”陈龄将黎业抱上椅子,走到餐桌对面拉开椅子坐下,“不过你也不必伤心,我的手段没你那麽残忍,我还是会带你出门透气,今天早上你就乖乖待在家里,中午带你去外面吃饭。”
黎业看了眼面前散发着热气的白粥,表情晦暗不明:“你把我当宠物?”
“不,当然不,你是我最心爱的omega。”陈龄扶唇莞尔,笑意如牡丹明艳美丽,“我这样做是为了你。”
黎业沉默下去,他无法理解陈龄这句话的意思。陈龄看出黎业的不解,解释道:“我没有骗你,你走得太遥远了,我不要被你抛在身後,只能看着你的背影,我想追上你,然後超越你。”
“你这样做能得到什麽?”
“你,完全的你,我要你永远陪着我。”陈龄直勾勾盯着黎业,“而现在的一切,都是在为了恢复记忆的你,所做的准备。”
“可你这样也不对,如果你真那麽爱我......我是说失忆前的我,那你为什麽会被我关起来?这不就表示你是想过逃跑的?”
“这也不能怪我,毕竟我被你打个猝不及防,但凡是个人都会被吓到,尤其你又要让我替你生孩子,说实话,我确实被吓得不轻。”陈龄笑道,“但跟神父聊过後,我想通了,既然我这麽爱你,你也一直都想要个孩子,那麽由我替你生又有何不可,你说是吧。”
这世上哪有alpha生崽的?黎业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张口欲言,可看见陈龄脸上的表情後他就什麽都说不出口,那是一抹病态又幸福的绮丽笑容,於是又把话语咽回腹中,默默地喝起粥来。
陈龄托着脸颊,深深地注视黎业:“业业,吃慢些,别噎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龄出门上班後,黎业又一次进到他的书房,欲待打开电脑去搜索更多资讯,然而电脑的网被切断了。黎业痛心疾首地握着鼠标,他用膝盖想都知道这是陈龄做的好事,这个恶毒的魔鬼。黎业挫败地回到客厅,既然手机被夺,网被切断,他唯一能与外界联系的管道也就只剩下了电视。黎业拿过桌上的遥控器,按下电源钮,电视却依然是黑屏。
黎业表情一呆,不死心地狂按起按钮,但电视依旧毫无反应。黎业挫败地放下遥控器,客厅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静得有些可怕。黎业把脸埋进一旁的柯基玩偶里,陈龄哪来的脸说自己手段不狠的。黎业想了想,最後抱着玩偶来到了观影厅,要是连剧都没得看,他真的会被无聊杀死。
观影厅打造成了家庭剧院,挂着几乎占满一整面墙的投影幕布,位在房间正中央的长沙发座,沙发後方摆着一柜子的零食,还有一个简易的吧台,吧台上放着茶包、咖啡机、饮水机。而沙发另一侧的角落则摆着一台电脑,黎业走过去,那台电脑虽有电脑,但页面被固定在了线上影音平台,里面很多片子都是黎业没看过的。
黎业寻思自己现在也什麽事都做不到,便原地开摆,抱着柯基追了一上午的电影,直到陈龄回家领他出门吃饭。
中午的阳光是毒辣的,晒得黎业快睁不开眼睛。出了大厅,黎业发现这栋大楼就像是座高级别墅,大楼前方还有一片大面积的庭园,旁边是地下室的入口,不时会有轿车在庭园中停下,身穿黑西装的人从後座里走出来,随後那车被开进了地下室。
那些黑西装似乎都认识他们,经过时都会对他们点头示意,带着敬重。黎业本想随机抓一个人来问话,但架不住陈龄牵着他往庭园外边走去,约莫走了三分钟,他们出了庭园,来到街上。黎业好奇地打量着这从未见过的街景。
街道车水马龙,人潮络绎不绝,林立在街道两侧的有百货公司、精品时装店,还有一些装潢高级的餐厅。黎业四处张望,直觉这条街是属於高消费族群的,跟他这种草根平民格格不入。
“业业,你想吃什麽?”
“不知道。”黎业诚实地说,“这条街上的餐厅感觉都好贵。”
“这边算是中央城区的精华地段之一,贵很正常。”陈龄牵着黎业走进骑楼,“不用考虑价钱,你想吃什麽都行。”
黎业狐疑地问:“你这麽有钱?”
“我没钱。”陈龄意味深长地说,“但我有你给我的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最後黎业挑了家西式餐厅,陈龄领着黎业搭电梯直达十楼,出了电梯,凉爽的空气迎面而来,驱散了户外的热意,黎业舒服地打了个颤,和陈龄一起去找侍者订位,这时段用餐的人潮不多,在候位区等了几分钟後,侍者便领着他们进了餐厅。
餐厅的布置低调奢华,每张桌子都是呈现菱形的棋盘格式布置,再往里间还有更大的包厢,餐厅的窗户皆是落地窗,能将风景尽收眼底。黎业跟陈龄的位置被安排在了窗边,他们方一入座,侍者便送来了两杯香槟。
黎业翻开菜单,看见菜品的价格後差点绷不住表情。他小声地问陈龄:“你们平常都这麽奢侈吗?”
陈龄抿了口香槟:“不是你们,是我们。”
“重点不是这个啦。”黎业低声嘟囔,发现陈龄没反应,他从菜单中抬起头,发现陈龄正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他们桌边的两个青年。
他们的容貌虽不相似,但看陈龄的眼神却格外地如出一辙,都像是在注视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哥哥,我终於找到你了......”年纪大些的清秀青年眼眶发红,声音打颤,“你的事我都听沈臻说了,你过得还好吗?”
沈臻也开口:“陈龄,这次我一定会保护你。”他看向黎业的眼神充满敌意,“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黎业观察着他们两人跟陈龄,发现自己好像......
喔豁,有机会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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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竹,你打扰到我用餐了。”陈龄双臂抱胸,冷淡道,“识相的话就带着沈臻离开。”
“哥哥,你一定要这样对我说话吗?”陈嘉竹被陈龄的冷漠刺痛心脏,无措地解释,姿态卑微又可怜,“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的,我、我只是刚好来跟沈臻吃饭,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变得好多。”
“是吗,现在你见到了。”陈龄弯起礼貌疏离的笑,“你们可以离开了。”
沈臻忌惮地瞥了黎业一眼,压低声音问:“陈龄,你是不是有什麽苦衷?你跟我们走,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是啊,哥哥,拜托你。”
陈龄不耐烦地冷下声音:“说了你们打扰到我,听不懂人话?”
陈嘉竹委屈地抿起唇,眼睛红了一圈,哥哥以前虽然总是对他爱理不理,可却从不会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哥哥是真的生气了。陈嘉竹攥住沈臻的手臂,落寞地说:“算了吧,沈臻,我们先离开,别惹哥哥生气。”
沈臻还想说些什麽,却被陈嘉竹先一步拉走,临去前只来得及用眼神狠狠剜向黎业。
黎业:“......”不是,这关我什麽事?
在他们离开後,黎业打量着陈龄的表情,发现陈龄的情绪转换快得有些可怕,前一秒还散发着骇人的压迫感,下一瞬那股威压就烟消云散,看向他的神情酿満温柔的笑意,“业业,想好吃什麽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彷佛刚才的一切都是虚渺的海市蜃楼。
黎业重新将目光移向菜单,没特别将那两个陌生人放在心上,纠结地说:“怎麽办,我都好想吃。”
陈龄眨了眨眼;“你想吃的话,我们晚上再来?”
黎业看了下价位,顿时心如刀割,他那未曾谋面的皮夹君一定正躲在某个角落暗自哭泣:“没事,这种大餐就是要偶尔吃一次才好吃。”
“好,都依你。”陈龄浅笑着,“刚才有被吓到吗?”
黎业吐槽道:“不至於,我只不过是失忆而已,不是退化成了小孩子。”
“但你变得更可爱了。”陈龄托着脸颊,呢喃着,“如果你一直像这样只依赖着我,该有多好呀。”
黎业选择性忽略了陈龄的话,摁下服务铃:“我肚子饿了。”
“嗯,那就点餐吧。”
黎业本以为吃完中餐就没什麽事了,但生活处处有惊喜,他们前脚刚踏出大楼,沈臻後脚就追上了他们,一把扣住陈龄的手腕将人往巷弄里带。
光天化日当街掳人?黎业呆了下,连忙追到小巷里,看见把陈龄抵在墙上的沈臻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用身体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