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只很喜欢的小黑猫,那是老师送给我的礼物。”穿着白色实验袍的男孩认真地比划着,“牠叫黑黑,小小一团的,特别喜欢跟我撒娇,每次我抚摸牠的时候,牠就会翻过肚子,然後对我喵喵叫。”
男孩转过身,伸出缠满绷带的手抚摸着光滑的墙壁,语调轻快悠扬:“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牠。”
黎业跟上男孩的脚步,一路上他们经过了许多研究人员,男孩从怀中摸出枪,就像在游乐园玩耍似,笑嘻嘻地把每个人的头都给射穿,头颅被子弹炸开,於是五颜六色的烟花绽放开来,荒诞而诡谲。
“为什麽杀他们?”
“没有为什麽,工具只需要听从命令就好。”男孩回以黎业一抹灿笑,“老师不是对你说过吗?工具不需要情感,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服从。”
他们走了一路,男孩便杀了一路,手法乾净俐落,走在男孩身後的黎业双手衩在西装口袋里,神情淡漠地看着幼时的自己:“可你长大後还是有了感情。”
“噗,还不是坏掉了。”男孩的笑声回响在空白的走廊上,“如果你没被刺激到想起这一切,你或许能一无所知地当个平凡人,然後幸福地跟陈龄生活在一起。”
“不需要做这种无意义的假设,如果只是种安慰剂,不会改变现实。”
“你变成无聊的大人了说。”男孩与黎业在某个实验室的落地窗前驻足,男孩贴着窗户,兴奋地说,“你看,那个就是黑黑!”
黎业顺着男孩的视线望了过去,这间实验室被收拾得异常乾净,任何摆设都没有,只有围成扇形,举着枪对着房间中央的雇佣兵,以及抱着黑猫瑟瑟发抖的小男孩。
“这时候是几岁?”
“六、七岁左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师的声音在实验室中响起:“黎业,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杀死黑黑,或是你跟黑黑一起死。”
黎业跟男孩的视线在空气中胶着:“真是可怜。”
“对呀,真可怜的说。”
他们重新看向实验室,那个孩童抖得更加厉害,甚至无助地哭了出来:“为什麽要这样、我不要......”
老师的声音很冷酷:“你是一个工具,你必须学会服从,你没资格拒绝指令。”
“话说,如果是偶像剧的话,”男孩好奇地问,“这时候应该就是陈龄登场了?然後来个英雄救美什麽的。”
“偶像剧不会出现这麽神经病的情节。”
“哎,说得也是,真可惜。”男孩满脸遗憾地叹了口气,举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下扳机,随着一声响亮的枪响,他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在碰触到地面的瞬间支离破碎,灰飞烟灭。
与此同时,老师下达最後通牒,开始倒数计时,逼迫年幼的男孩做出抉择。男孩哭泣着,求饶着,在倒数三秒时发出凄厉绝望的尖叫,他松开手,黑黑一无所知地趴在他怀中跟他撒娇,他瞪大眸子,死死望着黑黑灵动的大眼睛,在时间归零的刹那,他脑袋中的弦啪擦一声清脆断裂。
黎业注视着实验室中发生的一切,枪声此起彼落,雇佣兵却是接连倒地,男孩笑容满面地用军刀划开了他们的脖子,鲜血喷溅着,逐渐将纯白的房间漆成红色,直到站在实验室中央的只剩下男孩一人,刀锋上流淌的血滴答坠落。
门扉被从里面推开,满身血腥的男孩抱着黑黑走了出来。
“到头来,能依靠的果然还是只有自己。”男孩将黑黑放在地上,拍了拍黑黑的屁股,受惊吓的黑黑喵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养不熟的猫,亏我喂牠那麽多罐罐,牠就这样跑了。”
黎业挑起眉毛:“这是你渴望的现实?”
“怎麽,你不相信自己的记忆?”
“毕竟这是在梦里,难免会出现捏造的情节,告诉我真相。”
“你怎麽连作梦都不放过自己啊。”男孩面无表情地吐槽,须臾後无奈地叹息道:“好吧,倒数结束後我还是下不了手,所以老师让他们当着我的面杀死黑黑,然後我就发疯了。”
“七号试剂的影响?”
“打在我身上的禁药那麽多,早忘记啦。”
男孩轻笑着,又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空间旋转着扭曲,白光如奔涌的潮水吞噬世界,当黎业恢复视觉时,他坐在了一张单人沙发上,坐在对座的不再是男孩,而是一名抱着黑猫的少年。
“既然都在做梦了,干嘛不让自己开心点?你说是吧黑黑。”
“喵呜~”
“所以我为什麽会梦到你这玩意?”
“你怎麽会觉得是你梦到我,而不是我梦到你呢?”黎业斜倚着沙发,“毕竟你是我,我是你,我们都是黎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格分裂?”
“倒也不至於,这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梦境而已,醒来後我就什麽都不记得了。”黎业放下黑黑,黑黑跑到黎业的脚边,磨蹭着黎业的腿,“不过梦境也是现实的沉淀,也许是我最近压力太大了?”
“我有房有车有alpha,有个屁的压力。”
“与其说是压力,倒不如说是过去的回忆阴魂不散。”黎业懒懒地趴在沙发上,“我想忘记以前经历的事情。”
“人的存在就是由记忆构成的。”黎业冷冷嘲讽,“没了记忆,你什麽都不是。”
黎业觉得这样趴着不舒服,索性整个人躺上沙发,“可那时我过得很快乐,至少比现在还快乐。”
黎业喃喃着:“为什麽要想起来呢,如果不想起来的话,我就可以跟陈龄好好过日子了。”
“死心吧,就算不想起来,我跟陈龄终究会走到这个地步。”
“不,不对,陈龄会变成这样,归根究柢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他。”黎业自嘲一笑,“......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又怎麽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不要再想起来了,这样对彼此都好。”黎业失神地呢喃着,“这才是最好的。”
黎业沉默半晌,拿枪抵上下巴,一发子弹贯穿他,他碎成了一片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睁眼的时候,黎业回到了现实,他想回忆他的梦境,但他什麽都想不起来。
黎业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早上七点,他还能够再睡一下。黎业把手机放了回去,重新钻进被窝,望见睡在身畔的人时,他罕见地愣怔许久,直到那个人若有所觉地睁开眼,黎业都没办法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怎麽了?”
黎业这才慢半拍意识到这里是个陌生的房间,装潢得很高级,但不像是酒店,黎业率先排除了他喝醉後被人带去酒店开房的可能性,那只可能应该是他身旁这人的卧室。黎业顿时如遭雷击,当那人要伸手碰他时,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棉被顺势滑落到腰间,裸露出他的身躯,黎业差点绷不住表情,故作镇定地左顾右盼,最终在地上找到了一件黑色睡袍,他一把捞过睡袍套在身上。
“我们昨天......”黎业斟酌了下用词,“上床了?”
那人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像是不懂他为什麽这样问:“是。”
黎业感觉又有一道惊雷劈在自己身上:“酒後乱性?”
“不,你很清醒。”
“可我不认识你,为什麽会跟你上床?”
陈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龙俊华表演结束後的两个礼拜,黎业告解完後的一个礼拜後,苏神父的办公室又迎来了一只迷途羔羊。
“哎呀,这不是陈龄吗?”苏寒笑意盈盈地朝办公桌前的椅子展手,“坐。”
“谢谢。”
“我听黎业说,你想跟我聊聊。”苏寒喝了口龙井,“怎麽会忽然有这种想法?”
“有些事情,我没办法对他开口。”陈龄勾起一抹轻笑,眼中流淌波光,“但黎业说你以前是个神父,所以我来找你告解了,这样会打扰到你工作吗?”
受到暴击的苏寒又喝了一口茶,调整口吻:“当然不,迷途的羔羊,神父非常乐意听你的告解。”
“我不知道黎业为什麽要那麽执着我,明明我......”陈龄说,“我没有他想像中那麽好。”
“这个问题我们似乎两个礼拜前在车上讨论过。”苏寒放下茶杯,支手托腮,“你还是觉得自己很脏?”
陈龄轻轻摇头:“我後来有仔细思考你跟黎业说过的话,你们是对的,虽然很艰难,但我会学习释然龙俊华对我造成的创伤。”他的眸色微凉,“我想告解的是别件事情。”
这话勾起了苏寒的兴致:“愿闻其详。”
“我欺骗了黎业,欺骗了所有人,整整两年。在被龙俊华他们侵犯後,我其实有去警局报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寒微挑眉梢,示意陈龄说下去。
“原本这件事会被当成一般案件处理,直到我说出龙俊华的名字。”陈龄垂下眼帘,“随後我被喊去一个小房间,在里头跟某位长官单独谈话。他说青龙帮的後台太硬,就算这起案件被成功起诉,龙俊华他们顶多被关一两个星期就会被放出来,在那之後等待我的就是青龙帮的报复。於是他给我指了第二条路,让我在龙俊华身边当卧底,作为交换,他会保证黎业的人身安全。”
“喔?所以你那两年都在给警方传递情报?”
“是。龙俊华对我并不设防,谈生意的时候也都把我带在身边,获取情报的难度并不算高.....至少是比警方安插在青龙帮的卧底相对轻松。跟长官接头的时候,长官总是安慰我说再忍忍,他们已经掌握到了关键证据,一定能把龙俊华关进去......结果这一忍就是两年,没任何盼头。”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苏寒拿过纸杯,友善地给陈龄倒了杯茶,“恭喜你,你终於从这个地狱里解脱了。”
陈龄接过茶,道了声谢,垂眸看着杯子里的茶水:“苏神父,那你觉得我之後应该做些什麽?”
“你有试着跟黎业讨论这个问题吗?”
“就算说了他也不会听。”陈龄冷然道,“他只想把我关在笼子里饲养,但我不甘心当他的池鱼笼鸟,我不喜欢那种仰人鼻息的无力感。”
苏寒看着陈龄:“那麽,假设未来的某一天,笼子的门被打开了,你会不会尝试逃跑?”
如今那个假设荒谬地成立了。
陈龄神色复杂地看着蜷缩在床角发抖的黎业,有那麽一瞬间幻视了淋雨的流浪猫。一开始他以为黎业又在玩一种新型的py,然而他发现黎业的恐惧不是演出来的,黎业将他当成了陌生人,在畏惧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业逮到空隙,想翻下床逃离此处,可他刚一有所动作,就被陈龄扣住手腕拽回床上。
陈龄欺身压上挣扎不休的黎业,双手按住黎业的手臂,平静地问:“什麽叫做不认识我?”
黎业骤然僵硬身子,再不敢乱动:“这位先生,我们有话好说......你别这样。”
陈龄凝视着黎业,又问了一遍:“什麽叫做不认识我。”
“我、我从来没见过你。”黎业慌张地组织着词汇与语句,“还有昨晚的事情我也不记得,如果你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请你让我回家......”
“回家?”陈龄像是听见什麽好玩的趣事,不由得轻笑出声,“这里就是你家,你想回哪去。”
闻言,黎业呆呆地望着陈龄,“不可能呀,我那麽穷,哪来的钱买豪宅。”他挣扎了下,被陈龄摁得更紧。黎业发着抖,“不是、你到底想干嘛?”
黎业那种看陌生人的眼神让陈龄非常不爽。陈龄俯下身,跟黎业贴得很近:“陈龄。”
“......什麽?”
“我的名字。”
“陈先生,那你能不能先放开我?”黎业整个人快裂开了,“就算我们昨天一夜情了,你也不能这样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麽不行。你昨天操我操得多爽啊。”陈龄冷笑一声,“怎麽,现在就想翻脸不认人了?”
黎业的表情忽然变得微妙:“你真的不是诈骗集团的人?”
“嗯?”
“就算我喝到断片,我也绝不会去上另一个omega。”黎业咬牙切齿地说,“我可是个omega。”
陈龄挑起眉毛:“为什麽你会觉得我是omega?”
“你长那麽漂亮......别跟我说你是beta,傻子才信你是beta。”
“我是alpha,a级的。”陈龄话说着,和善地释放出了一缕信息素。
“......靠。”
黎业猛地施力,将陈龄掀了下去,慌慌张张地蹬腿往床边爬,就在他要成功逃离的时候,他的脚踝被人一把抓住向後扯。黎业猝不及防,重心不稳,整个人摔趴在床上,像条绝望的咸鱼被陈龄拖回床中央。
陈龄顺手打开床头柜,从里头拿出链子,无情地铐住黎业的左脚踝。
黎业反应过来的时候,陈龄已经将链子的另一端拴上了床脚。黎业霎时五雷轰顶:“陈先生,我跟你有什麽深仇大恨?你至於这样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龄懒得吐槽,拿过黎业的手机,下了床,走到衣柜前挑选衣服换上,慢悠悠道:“等你冷静下来我再松开你,还有,不要喊我陈先生,不然我把你的手也绑了。”
黎业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一边使劲拽动链子试图挣脱:“你就算监禁我也没用,学校老师迟早会发现我缺席的。”
穿戴整齐的陈龄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你今年几岁?”
黎业警惕地瞪着陈龄:“你问这干嘛?”
陈龄轻飘飘道:“回答就是,我又不会害你。”
黎业犹豫了下:“今年二十一,准备升大四。”
“帝大金融系?”
“......应该是。”
“为什麽这麽说?”
“我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有印象的也都是雾蒙蒙一片。”
“你对陈龄这个名字有多少印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业摇摇头:“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你认识,只是你遗忘了。正常情况下,我应该要带你去医院检查。”陈龄看着黎业,蓦地漾起灿笑,“但我发现,你现在这样什麽都不记得,也挺好的,业业。”
那笑容让黎业无端地感到寒冷:“什麽意思?”
“以前你囚禁我的时候,我觉得你疯了,可是当角色互换之後,该怎麽说,我忽然能理解你了。”陈龄的笑容就跟阳光一样明媚,“这种掌控一切的滋味,真的会让人欲罢不能。”
苏寒敲了敲门,得到里头的应声後,苏寒推门而入,笑容满面地在沙发上坐下,流苏耳饰摇曳生姿:“你对陈龄的评价不太客观呢,张燃。”
坐在办公桌前的张燃头也不抬地翻阅文件:“为什麽?”
苏寒手枕着後脑勺:“之前他来找我聊过一次,我觉得他呀,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喔。”
能让苏寒给出这种评价的人可不多。张燃终於抬起头:“怎麽说。”
“他跟秦漪是一样的人呢,演了一辈子,於是假的就变成了真的。”苏寒笑着说,“这是我的直觉,我有预感,他很快就会到我们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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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坐在床上的黎业抱着枕头,凉凉嘲讽,“你自己慢慢试吧。”
“不说也没关系,我现在就抓着你,用你的指纹解锁。”
黎业面无表情地往後缩,陈龄抓过链子,像拔萝卜似将死死扒着床单的黎业往自己这边扯。黎业吓得声线凌乱:“我真的不知道......生日、你试试看我的生日。”
陈龄松开链子,黎业立刻躲到床角,抄起身旁的枕头狠狠砸向陈龄。
陈龄淡然地接下枕头:“既然你这麽有精神,看来饿个几餐也不会有事。”
黎业顿时像颗泄了气的皮球,恹恹地抱膝而坐:“哪有人像你这样一言不合就搞监禁的。”
“你就是这麽对我的。”陈龄输入黎业的生日,解锁失败,“密码不对呢。”
黎业呆滞了下,感觉到链子的浮动,他连忙握住链子,拚命跟陈龄对抗,形成拔河般的拉锯战:“我一直都是用生日当密码,真的没骗你!”
“亲爱的业业,除了生日之外,你还有想到别的数字吗?”陈龄脸上挂着阳光般和煦的笑容,“算了,我嫌麻烦。”
陈龄蓦地松手,黎业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後跌去,撞得头晕目眩。当他从眩晕中缓过神时,他已经被拖到了大床中央,陈龄又一次欺身压住他,居高临下睨着他:“业业,乖孩子,不要让我逼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业绷紧神经,惊惧地瞪视着陈龄,僵持片刻,他伸出手,食指触上屏幕,手机成功解锁的同时,他一把夺过手机,急迫地点开通话介面,欲待报警求救。然则下一瞬他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他被陈龄掐得握不住手机。
手机落在柔软的床舖上,陈龄没有去捡,只是平静地扣着黎业的手腕,不断加大力道,直到黎业承受不住地发出呜咽,他才面带微笑地放开黎业,捡起手机翻下床,坐回床边的椅子上。
黎业摀着被掐得红了一圈的手腕,眼中氤氲了一层生理性的薄雾:“你刚才说我监禁了你,可你也看见了,我什麽都不记得,我们能不能一笔勾销?”
翻阅着黎业电话簿的陈龄拿过自己的手机,将那些号码全输了进去:“怎麽勾销?”
黎业一心只想送走这尊煞神,连忙道:“监禁你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这样吧,你松开我,我给你一笔钱,然後你就可以离开了,我保证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怎麽,你想对我始乱终弃?”陈龄煞有其事地总结,“放弃吧,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这辈子你休想摆脱我。”
“你不是说我监禁你?”黎业快炸裂了,恨不得化身成一只土拨鼠仰头尖叫,“你现在可是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自由喔,你真的不走!?”
陈龄一脸无辜:“我不想要还不行吗?”
黎业绝望地躺了下去,拿被子裹住自己:“随你吧,我不要跟你说话了。”
“你不好奇我们是什麽关系?”
“除了是仇人还能是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并不是。”陈龄饶有兴致地翻阅着黎业的相簿,“我们已经结婚五年了,你现在二十七,跟我同岁。”
黎业猛地坐起身子,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你再说一遍?”
“你是我的omega。”陈龄看向黎业,眼神浸染着缱绻的爱意,看得黎业毛骨悚然,“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别别别有话好说,你不要动,坐好!”黎业抖着声音问,“所以、我被你标记了?”
“是。”陈龄歪了歪脑袋,蓦地漾起笑,“你所有的第一次都是我的。”
黎业果断忽略陈龄的话:“......既然我们是伴侣,为什麽我要监禁你?”
“对现在的你来说,一无所知地活着比较好。”陈龄收起手机,“要吃早餐吗?”
黎业点点头。
於是陈龄起身来到他身边,黎业本以为陈龄又要发癫,害怕得绷紧浑身肌肉,但陈龄只是安静地细细摩娑着他的脚踝,啪哒一声,镣铐被摘了下来。黎业愣愣地看向陈龄,陈龄微笑道:“到处逛逛吧,我去做早餐。”
这是一间美轮美奂的豪宅,无论装潢还是布置都别出心裁,就是给人的感觉清冷了些。黎业像开宝箱似开启一扇扇陌生的房门,开到书房的时候,黎业好奇地走了进去,一眼认定这间就是他的书房,无他,因为跟他想像中的布置一模一样。
黎业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每层抽屉柜,里面都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文件。他忽然想到陈龄还没告诉他,他现在是做什麽工作的。黎业随便拿过一本文件翻阅,咦了一声:“白龙会?没听说过的公司......是新创公司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打开电脑,点进搜索引擎,输入白龙会这个名字,旋即就有一连串资讯爆炸般地显示出来。黎业一条条点进去,表情随着时间流逝越发僵硬。
黎业茫然地看着文件,所以他现在是黑手党的成员?怎麽会这样。耳畔忽然传来敲门声,黎业抬起头,就见陈龄朝他走来。
“在看什麽?”
陈龄凑了过来,黎业趁机观察沉凌的反应,陈龄先是看了眼摊开在桌上的白龙会机密,又瞅向停驻在电脑上的页面,表情淡淡的,似乎不怎麽讶异。黎业问道:“我是白龙会的成员吗?”
“这不重要。”陈龄阖上文件,将它原封不动地收进抽屉──连放在哪一格都一清二楚,“走吧,我们去吃早餐。”
踩着点打卡上班的苏寒才刚进入办公室,就收到秘书的通知,说是会长有事找他。苏寒放下包包,重新走回电梯前,当电梯门打开,苏寒与里头的男人诡异地对视一眼,走了进去:“首领也找你?”
“是。”张燃说,“说是有很重要的事。”
他们来到十二楼,刷卡进入办公室,看见沙发上的陈龄时俱是一愣。
“哎呀,这不是陈龄吗?”苏寒面带微笑地在对座坐下,漂亮的眼睛里流转着森幽的波光,“敢冒充首领,胆子不小嘛。找死?”
陈龄也笑,游刃有余:“事出突然,请你们见谅。”
张燃凝视着陈龄,表情微妙,他见过陈龄三次。初印象是在俱乐部里,那时的陈龄就像条被调教透彻的小母狗一样,跨坐在黎业身上,淫浪地摇荡着屁股吞吃阴茎;再後来是黎业去西区抓陈龄回来,他在前座开车,陈龄在後座承受着黎业的操干,叫声淫荡至极;最後一次就是上个月,去俱乐部观赏龙俊华的首秀,那时的陈龄给人的感觉既卑微又畏缩,浑然不似alph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平心而论,张燃是打从心底看不起陈龄的,直到现在,他对陈龄改观了,或许就和苏寒说的一样,陈龄实际上并不是个简单货色。最明显的就是陈龄的气质与眼神,与之前大相迳庭,充满极强的侵略性,不输苏寒的压迫感若隐若现──简直就像是一只被放出兽笼的猛兽,一个纯粹的alpha。
“你冒充会长找我们,是为了什麽?”
“之後的很长一段时间,黎业都不会出现在你们眼前。”陈龄说,“他生病了,需要静养。”
“我要他当面告诉我。”张燃冷声说,“他就在隔壁,见他一面不难。”
“很遗憾,他不会见你们的。”陈龄面露微笑,就跟苏寒一样,轻易就能将人畜无害的笑容缝在脸上,“接下来他的工作会由我接管,以後要请你们多多指教了。”
“你这是在越俎代庖喔。”苏寒笑弯眉眼,“你什麽身分,你配吗?陈龄。”
“你们不服我很正常,我能理解。”陈龄从身畔拿出两个文件封,分别交给两人,“所以,这是我的诚意。”
苏寒打开信封,看见里头的东西时眼睛一亮,笑容染上残忍:“哎呀,这可真有意思,你从哪搞来的这个?”
张燃也打开信封,看见文件时愣了下,随即迅速翻看起来,表情变得凝重:“这个系统就连王皓宇都攻不破,你怎麽有办法拿到这份名单?”
“这个嘛,我以前在学校的人缘算是不错。所以我请他们帮忙时,他们都十分乐意卖我个人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燃沉默了下:“......你要是有这种资源,当初为什麽没想过利用它来对付龙俊华?”
“我想过,但龙俊华的後台是那个秦漪,没有人敢为了我得罪他。不过这些不重要,都过去了。”陈龄莞尔一笑,“这份礼物,不知道你们满不满意。”
“两个礼拜後就是月会,所有干部都会聚集到这里。”苏寒愉悦地说,语气都飘了起来,“到时後我会帮你一把。但能否让他们信服,还是得靠你自己。”
张燃怒道:“苏寒、你──”
“哎呀呀,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苏寒倏然打断,“放心吧,我追随的首领只有黎业,如果有谁想篡夺那个位置,”他玩味一笑,“会发生什麽事,我也说不准呢。”
陈龄颔首,笑容更加深沉:“我会铭记在心。”
中午的时候,陈龄回到家中,直往主卧室而去。黎业神色厌倦地侧卧在床上,蜷成一团,双手被手铐并缚在身前。视线中出现陈龄的身影时,黎业朝他竖起中指,咬牙切齿骂道:“你就是个疯子。”
陈龄坐在床边,手覆上黎业的手,强行与他十指交扣:“不,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麽。”
“我只是释然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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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为不明原因失去了大半记忆,以为自己还在念大学,但实际上他已经二十七岁,现如今是黑手党白龙会的成员。
黎业不动声色地瞅向陈龄,而他面前这个男人自称是他的alpha,跟他结了婚,这件事黎业有特别核实过,在他证件的配偶栏上确实印着陈龄的名字,年龄也跟陈龄说的对得上,可以确认陈龄没有骗他。
至於陈龄此人,黎业毫无印象,不过从短暂的接触中,不难察觉陈龄是带点疯批倾向的,不然也不会将他强行监禁起来......慢着,陈龄是在发现他失忆後才敢对他下手,所以代表失忆前的他跟现在的位置是对调的,他能够完全压制住陈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