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一声令下,龙俊华被当成礼物送给台下无数饥肠辘辘的豺狼虎豹蹂躏亵玩,至此演出顺利结束,画面逐渐黯淡,最终成了一片漆黑,那些淫秽的声音也荡然无存。包厢的灯光在同时被照耀,偌大的室内光明璀璨,亮得陈龄无所适从,只想躲回阴暗的角落中腐烂衰败。
包厢里回荡着秦潇跟秦漪悠闲的交谈声,还有叶怜压抑的呻吟。陈龄悄悄地瞥了黎业一眼,自那时起,黎业就再也没开口说过半句话。哪怕是现在,他也依旧沉默着,喜怒不形於色,猜不透在想些什麽。
黎业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指在萤幕上弹动,演奏钢琴般地快速,似乎是在给谁发信息。陈龄别开视线,盯着桌上的水杯,好似那透明的玻璃杯是什麽罕见工艺品,值得他细细品监。
不知过了多久,包厢的门被人推开,进来的却不是侍者,而是面带笑容的苏寒,以及表情冷淡的张燃。苏寒环顾包厢,望见秦漪时好奇地睁大眼睛:“哎呀,秦漪?”
秦漪转过头,眼底罕见地闪过一丝困惑:“苏寒?你怎麽会在帝都?”
“真稀奇,这世上竟然有你不知道的事?我来帝都已经半年啦。”苏寒双手背在身後,笑盈盈解释,“现在是白龙会的干部喔。”
秦漪的眸色沉沉,指腹危险地摩娑着酒杯。
秦潇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不动声色地观察事态发展,这年头敢连名带姓直呼秦漪的人可不多见,能让秦漪气场骤变的人更是罕见。秦潇若有所思,照秦漪的反应来看,这个人出现在帝都是极度不合理的情况,就连拥有硬核情报网的秦漪都不知道他的动静,这也侧面说明此人极善隐藏,或者说,秦漪派去查他的人都被他无声无息解决了。
是个狠角色。
“我只是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会甘居人下。而且还加入了白龙会?呵......”
苏寒笑容灿烂:“这应该算是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就是可怜龙俊华,这麽多年还是对你爱而不得,甚至心甘情愿给你当狗,不过以後有那麽多人疼爱他,他应该也没机会想起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漪似笑非笑:“说够了没?”
“哎呀,怪我嘴笨,还是学不会看场合说话,你别往心里想。”
黎业慢悠悠地站起身,一把拽起神色恍惚的陈龄,冷淡道:“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叶怜看着黎业的背影,忍不住开口唤道:“黎业!”待黎业回眸看他,他才惴惴不安地继续说,像只害怕被人抛弃的小猫,“你刚才还没告诉我......我以後,还能再见你一面吗?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黎业柔声说:“我每周都会抽空去探望你。”
叶怜的眸中终於又有了光,几乎要喜极而泣,声线打着颤:“......我会等你的,一直一直。”
“下次再见,叶怜。”黎业转过身,连拖带拽地抓着陈龄离开了包厢,张燃跟秦漪颔首道别後尾随其後,苏寒笑容满面地挥挥手:“那麽再见啦,秦漪。”
直到包厢的门彻底阖上,阻隔了外界的喧嚣,叶怜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就这麽舍不得黎业?”秦漪的声音很轻。
叶怜浑身一僵,垂下眼帘,像是想起什麽恐怖的往事,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他是我的家人,我很想念他......我对他没别的想法。”
“放轻松,我还不至於对我家崽子下手。”秦漪托着脸颊,“不过这下麻烦了,没想到苏寒那家伙也加入了白龙会,啧,藏得挺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什麽级别的alpha?”
“你猜猜。”
秦潇回忆了下苏寒,人的颜值通常都会与级别挂勾,级别越高长得越俊越美,按照苏寒那种能登上杂志封面的颜,少说也是a级打底,但他并没有从苏寒身上感受到同级别的压迫感,苏寒这个人跟春光明媚的风景似,会让人不自觉想亲近:“a级?”
“猜对一半,他向来对外宣称自己是a级。”秦漪说,“只不过,他是一个能与你匹敌的s级alpha。”
这下是挺麻烦,秦潇问:“你跟他到底什麽关系?”
“苏寒、张燃、龙俊华,还有现在一些知名的人物,都是以前那批在弃城跟着我的。”秦漪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
“你认真的?”秦潇迟疑了下,“为什麽你会去弃城?”
“你不记得也正常,当初秦家灭门的时候你也不过两岁,而我那年七岁。”秦漪叹了口气,无奈道,“亏我那时候都翻字典替黎业取好名字了,结果完全用不上。”
“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也谈不上什麽特别的,就是皇帝忌惮秦家的势力,所以派利刃来把秦家赶尽杀绝,当时我就捂着你的嘴巴躲在衣柜里,眼睁睁看着父亲跟母亲惨遭杀害,襁褓中的黎业被夺走。等利刃先离开後,侥幸存活的管家就带着我们逃离了帝都,只不过我们一路上都在被追杀,我就先把你丢在了育幼院,叫你等我回来接你,有印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潇思索着,这样他的记忆就对得上了,小时候他印象最深就是有个小孩面无表情地把一条银链子系在他脖子上,说:“别忘记你是谁,我以後会回来接你,所以不要随便跟别人跑了,听明白了?”
“把我扔在育幼院後,你就跟管家逃到了弃城?”
“是,因为弃城是帝国里唯一的三不管地带,用来藏身跟发展势力再好不过,苏寒他们就是在那时认识的。”秦漪漫不经心道,“离开弃城前,原本我是想让苏寒接管青龙帮,但苏寒拒绝了我,说他没兴趣,而龙俊华自告奋勇,所以我就把青龙帮给他了。至於张燃,则是跟我一起来到了帝都,但我当时很忙,所以我也没怎麽跟他联系,也就需要他处理事情时会联络他。”
“等一下,”秦潇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照你这麽说,苏寒後来应该也成为了某号人物,可为什麽我从来没听说过他的名字?”
“那家伙向来习惯伪装,而且做事十分低调,要不是今天亲眼见到他,我都不知道他来到帝都了。”秦漪语调幽幽,“也真难为他抛下他的弃城,远赴帝都当白龙会的小小干部。”
秦潇花了三秒钟思考这句话,这话跟他的认知充满了严重矛盾:“不是说弃城的黑道盘根错节吗?”
“明面上是这样,但实际情形是,苏寒早就把弃城的所有黑道整合,收作己用。”秦漪双臂环胸,指尖扣击着手臂,“换句话说,他在弃城的地位无人能够撼动,就算是鼎盛时期的青龙帮也没办法在弃城中将他击溃。”
行驶的轿车上,苏寒兴致勃勃地跟陈龄搭话,陈龄虽然压力大得胃部在隐隐抽搐,但还是强撑着打起精神跟苏寒对话。黎业始终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存在近乎透明。
说到某个点上时,苏寒忽然歛去笑容,认真地看着陈龄:“我知道你恨龙俊华。”
“......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龙会摧毁青龙帮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嗯......录像跟照片,我跟张燃看过後就直接销毁了,放心,没有外流。”苏寒问道,“我只是想知道,过了今天之後,你能不能放下对他的恨。”
陈龄脸上的血色尽褪,下意识握住黎业的手,用的力道很大,像溺水的人死死攥紧了救命稻草:“因为他沦落到跟我一样的处境,我就必须释怀他对我造成的伤害?”
“所以你要一辈子活在他带给你的阴影中?”苏寒沉吟片刻,“我不能共情你的痛苦,但我知道,你的人生还在继续往前,你要是不放下的话,你就会一直被困住。”
“......我的人生早就被他毁了。”陈龄凄然地笑出声来,“我也知道我必须释然,可我做不到......要是这麽简单就能做到,我就不会那麽痛苦了。更何况,我已经肮脏不堪,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现在看来,不是龙俊华不放过你,而是你不肯放过你自己。”苏寒一针见血,“有谁说过你脏了?你说得出来那个人是谁吗?”
“我──”陈龄哑口无言,抿了抿唇,声音虚弱下去,“你这样算什麽,为什麽我必须被你一个外人指指点点......”
“你也可以当我鸡婆,多管闲事,谁让我嘴笨不会说话。”苏寒掷地有声,“而且你换个角度想,这辈子谁没犯过错?更何况这件事情错不在你,你是受害者,何不让自己喘口气?”
陈龄沉默地别开视线,恰恰撞进黎业深邃的黑眸里:“黎业......”
“嗯。”黎业浅淡地应了一声,“手。”
手?陈龄往下看,像被灼疼似连忙松开手,黎业白皙的手腕已经被烙上一圈红痕:“对、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业活络着手腕:“苏寒的话你听进去多少?”
陈龄看了眼跟张燃有说有笑的苏寒:“我不知道。”他落寞地垂下头,苦涩地说,“我真的不知道。”
回到总部大楼後,苏寒跟张燃在一楼大厅目送黎业与陈龄,苏寒笑眯眯地跟陈龄挥手道别,在电梯门阖上後,身边飘来一句:“我怎麽不记得我看过你说的视频跟照片。”
“真巧,我也从来没看过。”苏寒揉了揉笑得发酸的脸颊,“不过这些东西应该确实是存在的。”
张燃挑起眉毛:“嘴笨?”
“我这次可是给自己安了个阳光开朗的邻家小哥哥人设喔。”苏寒伸了个懒腰,流苏耳饰摇曳着,“如何,演得不错吧。”
“要不是我认识你这麽多年,估计也会被你骗过去。”张燃眼神微妙,“你一个热衷刑讯的变态什麽时候改行做心理辅导了?而且你会关心那个alpha?这什麽天大的笑话。”
“谁变态了,不会说话我帮你把舌头剪了如何。虽然我确实不关心那个alpha啦,是叫陈龄没错?”苏寒拿出手机,几乎是在同时,转帐的提示音响起,他笑着把手机转给张燃看,最新入帐三百万,“但既然咱们首领都发话了,我当然要全力以赴罗。”
苏寒笑道:“走吧,请你吃宵夜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独立办公室的冷气调了低温,在这炎炎夏日中特别沁凉身心,坐在办公桌前的苏寒面带笑容:“亲爱的首领,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并不是职业的心理谘商师?”
“没关系,我不在乎你是不是。”黎业翘着腿,懒洋洋道,“或者你可以当个神父听我告解?”
“那我这样岂不是要成为第一个被打入地狱的神父了?”
“你有猥亵、强奸、刑讯小男孩吗?”
“哎呀,我不对小朋友出手的。”
“那你暂时不用担心了,苏神父,看见了吗,你前面还有好多联邦的神父在排队等着下地狱。”
“......”苏寒的笑容依旧灿烂,“好吧,在人生道路上迷失的羔羊,请问您想向神父告解什麽?”
“我非常想把陈龄调教成我的狗,但我又舍不得下狠手,你觉得这是为什麽?”
“您爱他吗?”
“或许吧。”
“嗯......嗯?”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的苏寒微微睁大双眼,“您不确定自己爱不爱他?”
“以前是爱得死心塌地,现在不知道。”黎业娓娓道来,“撞见他跟来路不明的alpha在巷子里偷情後,我觉得我活得像个笑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父对您的遭遇感到痛心,伴侣的出轨对一段婚姻确实是毁灭性的打击,不过在您告解完这些秘密之後,神父还能活着走出这扇门吗?”
“放心吧,苏神父,我嗜杀但不滥杀,更何况一时半刻我找不到能替你的人。”
“瞧您这话说的,您该不会一找到能替神父的人就直接把神父灭口吧。”
“所以为了避免最种最坏的情况发生,你可要认真替我排忧解惑了,苏神父。”黎业懒懒道,“在那之後我就把他关在家里,着手改造开发他退化的生殖腔,因为我很想要一个孩子,但我不想给他生了。”
“哎呀,您选择了一种十分别致的做法呢,不过您没考虑过要离婚找更合适的对象吗?”
“没有。”
“原来如此,神父认为您虽然迷失了方向,但您的本心没有变过,依然是爱着他的。”苏寒倾身向前,“否则您也不会为了他跟秦漪对干,甚至是毁掉了整个青龙帮。”
“苏神父,你知道的事情似乎还挺多的。”
“神的代行者无所不知。”苏寒浅笑道,“所以让我们将话题绕回您最初的问题上,您想将他调教成狗,但您却下不了狠手,神父认为这是您爱他的一种本能,哪怕他背叛了您,您还是舍不得伤害他。不过,神父能不能问问您所谓下狠手的定义?”
“废了他的手脚。”
苏寒战略性地双手交握,“看来是神父低估您了,您为什麽会对伴侣产生这种危险的想法?”
黎业挑眉反问:“这想法很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照普世价值观来说的话,是能被归类成丧心病狂的。”
“我为什麽要去在乎普世价值观,说真的,那与我何干。”黎业说,“我就是会想毁掉他,让他全心全意依靠我,这样他除了我身边哪都不会去。但我却一直下不去手,我是不是很懦弱?”
“不,这代表您的人性尚未泯灭,这是好事。”苏寒想了想,“可既然您想毁掉他,又为何要让神父去开导他?”
“是的,所以我很矛盾,这问题困扰了我很久。”黎业叹了口气,“而这个问题注定无解。”
“如果让您自我评估,您觉得您的毁灭慾占了几成?”
“四成左右。”
“剩下的六成是?”
“怜惜,或者说是怜爱,不清楚。”黎业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但是比起毁掉他,我或许......还是更想看见他以前的模样。”
“可您也知道您跟他回不到以前了。”
“没有错,所以我不会缅怀过去的美好,因为那些都没意义。”
自我认知出现冲突、逻辑混乱、自相矛盾。苏寒沉思了下:“您有想过告诉他您很痛苦吗?”
“痛苦?”黎业露出困惑的神情,“为什麽你会觉得我很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父见过很多迷失的羔羊,您可以相信神父的判断。”虽然那些羔羊都让他给玩死了。苏寒说,“您似乎十分擅长压抑自己的情绪跟情感,神父觉得这应该跟您过去的遭遇,或是发现丈夫偷情的打击有一定程度的关联,长期下来让您的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若是情况允许,神父会建议您去找专业的精神科医生治疗。”
“噗哧,你的意思是我疯了?”黎业嗤笑着,“放心吧,在秦漪跟秦潇发疯之前,我是不可能疯的。”
“神父很好奇,为什麽您会拿自己跟他们做比较?”
“太过旺盛的好奇心会害死人的,苏神父。”黎业撇撇嘴,把话题拽了回来,“另外,我不觉得我很痛苦。”
“您报复青龙帮的方式其实就是在变相宣泄您的痛苦,只不过您没察觉到,因为您压抑情感惯了。”苏寒换了个姿势,“於是这又衍生出了新的问题,是什麽让您必须压抑住自己的情感?”
“我没打算让陈龄知道太多事情,他不需要知道。”
“但是您有没有想过,陈龄是您最亲近的枕边人,若是连他都不能替您分担痛苦,这世上就再也没人能做得到了。”
“就算真如你所说,这也是我自己要去面对的问题。”黎业低声说,“陈龄已经很痛苦了,我不能再给他增加负担。”
“您果然很爱他。”苏寒扶着下巴,“既然如此,你要不要换种方式去爱他?”
“例如?”
“SM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有一只很喜欢的小黑猫,那是老师送给我的礼物。”穿着白色实验袍的男孩认真地比划着,“牠叫黑黑,小小一团的,特别喜欢跟我撒娇,每次我抚摸牠的时候,牠就会翻过肚子,然後对我喵喵叫。”
男孩转过身,伸出缠满绷带的手抚摸着光滑的墙壁,语调轻快悠扬:“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牠。”
黎业跟上男孩的脚步,一路上他们经过了许多研究人员,男孩从怀中摸出枪,就像在游乐园玩耍似,笑嘻嘻地把每个人的头都给射穿,头颅被子弹炸开,於是五颜六色的烟花绽放开来,荒诞而诡谲。
“为什麽杀他们?”
“没有为什麽,工具只需要听从命令就好。”男孩回以黎业一抹灿笑,“老师不是对你说过吗?工具不需要情感,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服从。”
他们走了一路,男孩便杀了一路,手法乾净俐落,走在男孩身後的黎业双手衩在西装口袋里,神情淡漠地看着幼时的自己:“可你长大後还是有了感情。”
“噗,还不是坏掉了。”男孩的笑声回响在空白的走廊上,“如果你没被刺激到想起这一切,你或许能一无所知地当个平凡人,然後幸福地跟陈龄生活在一起。”
“不需要做这种无意义的假设,如果只是种安慰剂,不会改变现实。”
“你变成无聊的大人了说。”男孩与黎业在某个实验室的落地窗前驻足,男孩贴着窗户,兴奋地说,“你看,那个就是黑黑!”
黎业顺着男孩的视线望了过去,这间实验室被收拾得异常乾净,任何摆设都没有,只有围成扇形,举着枪对着房间中央的雇佣兵,以及抱着黑猫瑟瑟发抖的小男孩。
“这时候是几岁?”
“六、七岁左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师的声音在实验室中响起:“黎业,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杀死黑黑,或是你跟黑黑一起死。”
黎业跟男孩的视线在空气中胶着:“真是可怜。”
“对呀,真可怜的说。”
他们重新看向实验室,那个孩童抖得更加厉害,甚至无助地哭了出来:“为什麽要这样、我不要......”
老师的声音很冷酷:“你是一个工具,你必须学会服从,你没资格拒绝指令。”
“话说,如果是偶像剧的话,”男孩好奇地问,“这时候应该就是陈龄登场了?然後来个英雄救美什麽的。”
“偶像剧不会出现这麽神经病的情节。”
“哎,说得也是,真可惜。”男孩满脸遗憾地叹了口气,举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下扳机,随着一声响亮的枪响,他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在碰触到地面的瞬间支离破碎,灰飞烟灭。
与此同时,老师下达最後通牒,开始倒数计时,逼迫年幼的男孩做出抉择。男孩哭泣着,求饶着,在倒数三秒时发出凄厉绝望的尖叫,他松开手,黑黑一无所知地趴在他怀中跟他撒娇,他瞪大眸子,死死望着黑黑灵动的大眼睛,在时间归零的刹那,他脑袋中的弦啪擦一声清脆断裂。
黎业注视着实验室中发生的一切,枪声此起彼落,雇佣兵却是接连倒地,男孩笑容满面地用军刀划开了他们的脖子,鲜血喷溅着,逐渐将纯白的房间漆成红色,直到站在实验室中央的只剩下男孩一人,刀锋上流淌的血滴答坠落。
门扉被从里面推开,满身血腥的男孩抱着黑黑走了出来。
“到头来,能依靠的果然还是只有自己。”男孩将黑黑放在地上,拍了拍黑黑的屁股,受惊吓的黑黑喵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养不熟的猫,亏我喂牠那麽多罐罐,牠就这样跑了。”
黎业挑起眉毛:“这是你渴望的现实?”
“怎麽,你不相信自己的记忆?”
“毕竟这是在梦里,难免会出现捏造的情节,告诉我真相。”
“你怎麽连作梦都不放过自己啊。”男孩面无表情地吐槽,须臾後无奈地叹息道:“好吧,倒数结束後我还是下不了手,所以老师让他们当着我的面杀死黑黑,然後我就发疯了。”
“七号试剂的影响?”
“打在我身上的禁药那麽多,早忘记啦。”
男孩轻笑着,又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空间旋转着扭曲,白光如奔涌的潮水吞噬世界,当黎业恢复视觉时,他坐在了一张单人沙发上,坐在对座的不再是男孩,而是一名抱着黑猫的少年。
“既然都在做梦了,干嘛不让自己开心点?你说是吧黑黑。”
“喵呜~”
“所以我为什麽会梦到你这玩意?”
“你怎麽会觉得是你梦到我,而不是我梦到你呢?”黎业斜倚着沙发,“毕竟你是我,我是你,我们都是黎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格分裂?”
“倒也不至於,这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梦境而已,醒来後我就什麽都不记得了。”黎业放下黑黑,黑黑跑到黎业的脚边,磨蹭着黎业的腿,“不过梦境也是现实的沉淀,也许是我最近压力太大了?”
“我有房有车有alpha,有个屁的压力。”
“与其说是压力,倒不如说是过去的回忆阴魂不散。”黎业懒懒地趴在沙发上,“我想忘记以前经历的事情。”
“人的存在就是由记忆构成的。”黎业冷冷嘲讽,“没了记忆,你什麽都不是。”
黎业觉得这样趴着不舒服,索性整个人躺上沙发,“可那时我过得很快乐,至少比现在还快乐。”
黎业喃喃着:“为什麽要想起来呢,如果不想起来的话,我就可以跟陈龄好好过日子了。”
“死心吧,就算不想起来,我跟陈龄终究会走到这个地步。”
“不,不对,陈龄会变成这样,归根究柢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他。”黎业自嘲一笑,“......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又怎麽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不要再想起来了,这样对彼此都好。”黎业失神地呢喃着,“这才是最好的。”
黎业沉默半晌,拿枪抵上下巴,一发子弹贯穿他,他碎成了一片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睁眼的时候,黎业回到了现实,他想回忆他的梦境,但他什麽都想不起来。
黎业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早上七点,他还能够再睡一下。黎业把手机放了回去,重新钻进被窝,望见睡在身畔的人时,他罕见地愣怔许久,直到那个人若有所觉地睁开眼,黎业都没办法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怎麽了?”
黎业这才慢半拍意识到这里是个陌生的房间,装潢得很高级,但不像是酒店,黎业率先排除了他喝醉後被人带去酒店开房的可能性,那只可能应该是他身旁这人的卧室。黎业顿时如遭雷击,当那人要伸手碰他时,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棉被顺势滑落到腰间,裸露出他的身躯,黎业差点绷不住表情,故作镇定地左顾右盼,最终在地上找到了一件黑色睡袍,他一把捞过睡袍套在身上。
“我们昨天......”黎业斟酌了下用词,“上床了?”
那人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像是不懂他为什麽这样问:“是。”
黎业感觉又有一道惊雷劈在自己身上:“酒後乱性?”
“不,你很清醒。”
“可我不认识你,为什麽会跟你上床?”
陈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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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不是陈龄吗?”苏寒笑意盈盈地朝办公桌前的椅子展手,“坐。”
“谢谢。”
“我听黎业说,你想跟我聊聊。”苏寒喝了口龙井,“怎麽会忽然有这种想法?”
“有些事情,我没办法对他开口。”陈龄勾起一抹轻笑,眼中流淌波光,“但黎业说你以前是个神父,所以我来找你告解了,这样会打扰到你工作吗?”
受到暴击的苏寒又喝了一口茶,调整口吻:“当然不,迷途的羔羊,神父非常乐意听你的告解。”
“我不知道黎业为什麽要那麽执着我,明明我......”陈龄说,“我没有他想像中那麽好。”
“这个问题我们似乎两个礼拜前在车上讨论过。”苏寒放下茶杯,支手托腮,“你还是觉得自己很脏?”
陈龄轻轻摇头:“我後来有仔细思考你跟黎业说过的话,你们是对的,虽然很艰难,但我会学习释然龙俊华对我造成的创伤。”他的眸色微凉,“我想告解的是别件事情。”
这话勾起了苏寒的兴致:“愿闻其详。”
“我欺骗了黎业,欺骗了所有人,整整两年。在被龙俊华他们侵犯後,我其实有去警局报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寒微挑眉梢,示意陈龄说下去。
“原本这件事会被当成一般案件处理,直到我说出龙俊华的名字。”陈龄垂下眼帘,“随後我被喊去一个小房间,在里头跟某位长官单独谈话。他说青龙帮的後台太硬,就算这起案件被成功起诉,龙俊华他们顶多被关一两个星期就会被放出来,在那之後等待我的就是青龙帮的报复。於是他给我指了第二条路,让我在龙俊华身边当卧底,作为交换,他会保证黎业的人身安全。”
“喔?所以你那两年都在给警方传递情报?”
“是。龙俊华对我并不设防,谈生意的时候也都把我带在身边,获取情报的难度并不算高.....至少是比警方安插在青龙帮的卧底相对轻松。跟长官接头的时候,长官总是安慰我说再忍忍,他们已经掌握到了关键证据,一定能把龙俊华关进去......结果这一忍就是两年,没任何盼头。”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苏寒拿过纸杯,友善地给陈龄倒了杯茶,“恭喜你,你终於从这个地狱里解脱了。”
陈龄接过茶,道了声谢,垂眸看着杯子里的茶水:“苏神父,那你觉得我之後应该做些什麽?”
“你有试着跟黎业讨论这个问题吗?”
“就算说了他也不会听。”陈龄冷然道,“他只想把我关在笼子里饲养,但我不甘心当他的池鱼笼鸟,我不喜欢那种仰人鼻息的无力感。”
苏寒看着陈龄:“那麽,假设未来的某一天,笼子的门被打开了,你会不会尝试逃跑?”
如今那个假设荒谬地成立了。
陈龄神色复杂地看着蜷缩在床角发抖的黎业,有那麽一瞬间幻视了淋雨的流浪猫。一开始他以为黎业又在玩一种新型的py,然而他发现黎业的恐惧不是演出来的,黎业将他当成了陌生人,在畏惧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业逮到空隙,想翻下床逃离此处,可他刚一有所动作,就被陈龄扣住手腕拽回床上。
陈龄欺身压上挣扎不休的黎业,双手按住黎业的手臂,平静地问:“什麽叫做不认识我?”
黎业骤然僵硬身子,再不敢乱动:“这位先生,我们有话好说......你别这样。”
陈龄凝视着黎业,又问了一遍:“什麽叫做不认识我。”
“我、我从来没见过你。”黎业慌张地组织着词汇与语句,“还有昨晚的事情我也不记得,如果你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请你让我回家......”
“回家?”陈龄像是听见什麽好玩的趣事,不由得轻笑出声,“这里就是你家,你想回哪去。”
闻言,黎业呆呆地望着陈龄,“不可能呀,我那麽穷,哪来的钱买豪宅。”他挣扎了下,被陈龄摁得更紧。黎业发着抖,“不是、你到底想干嘛?”
黎业那种看陌生人的眼神让陈龄非常不爽。陈龄俯下身,跟黎业贴得很近:“陈龄。”
“......什麽?”
“我的名字。”
“陈先生,那你能不能先放开我?”黎业整个人快裂开了,“就算我们昨天一夜情了,你也不能这样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麽不行。你昨天操我操得多爽啊。”陈龄冷笑一声,“怎麽,现在就想翻脸不认人了?”
黎业的表情忽然变得微妙:“你真的不是诈骗集团的人?”
“嗯?”
“就算我喝到断片,我也绝不会去上另一个omega。”黎业咬牙切齿地说,“我可是个omega。”
陈龄挑起眉毛:“为什麽你会觉得我是omega?”
“你长那麽漂亮......别跟我说你是beta,傻子才信你是beta。”
“我是alpha,a级的。”陈龄话说着,和善地释放出了一缕信息素。
“......靠。”
黎业猛地施力,将陈龄掀了下去,慌慌张张地蹬腿往床边爬,就在他要成功逃离的时候,他的脚踝被人一把抓住向後扯。黎业猝不及防,重心不稳,整个人摔趴在床上,像条绝望的咸鱼被陈龄拖回床中央。
陈龄顺手打开床头柜,从里头拿出链子,无情地铐住黎业的左脚踝。
黎业反应过来的时候,陈龄已经将链子的另一端拴上了床脚。黎业霎时五雷轰顶:“陈先生,我跟你有什麽深仇大恨?你至於这样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龄懒得吐槽,拿过黎业的手机,下了床,走到衣柜前挑选衣服换上,慢悠悠道:“等你冷静下来我再松开你,还有,不要喊我陈先生,不然我把你的手也绑了。”
黎业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一边使劲拽动链子试图挣脱:“你就算监禁我也没用,学校老师迟早会发现我缺席的。”
穿戴整齐的陈龄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你今年几岁?”
黎业警惕地瞪着陈龄:“你问这干嘛?”
陈龄轻飘飘道:“回答就是,我又不会害你。”
黎业犹豫了下:“今年二十一,准备升大四。”
“帝大金融系?”
“......应该是。”
“为什麽这麽说?”
“我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有印象的也都是雾蒙蒙一片。”
“你对陈龄这个名字有多少印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业摇摇头:“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你认识,只是你遗忘了。正常情况下,我应该要带你去医院检查。”陈龄看着黎业,蓦地漾起灿笑,“但我发现,你现在这样什麽都不记得,也挺好的,业业。”
那笑容让黎业无端地感到寒冷:“什麽意思?”
“以前你囚禁我的时候,我觉得你疯了,可是当角色互换之後,该怎麽说,我忽然能理解你了。”陈龄的笑容就跟阳光一样明媚,“这种掌控一切的滋味,真的会让人欲罢不能。”
苏寒敲了敲门,得到里头的应声後,苏寒推门而入,笑容满面地在沙发上坐下,流苏耳饰摇曳生姿:“你对陈龄的评价不太客观呢,张燃。”
坐在办公桌前的张燃头也不抬地翻阅文件:“为什麽?”
苏寒手枕着後脑勺:“之前他来找我聊过一次,我觉得他呀,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喔。”
能让苏寒给出这种评价的人可不多。张燃终於抬起头:“怎麽说。”
“他跟秦漪是一样的人呢,演了一辈子,於是假的就变成了真的。”苏寒笑着说,“这是我的直觉,我有预感,他很快就会到我们这边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龄拿着黎业的手机端详:“密码是什麽?”
“不知道。”坐在床上的黎业抱着枕头,凉凉嘲讽,“你自己慢慢试吧。”
“不说也没关系,我现在就抓着你,用你的指纹解锁。”
黎业面无表情地往後缩,陈龄抓过链子,像拔萝卜似将死死扒着床单的黎业往自己这边扯。黎业吓得声线凌乱:“我真的不知道......生日、你试试看我的生日。”
陈龄松开链子,黎业立刻躲到床角,抄起身旁的枕头狠狠砸向陈龄。
陈龄淡然地接下枕头:“既然你这麽有精神,看来饿个几餐也不会有事。”
黎业顿时像颗泄了气的皮球,恹恹地抱膝而坐:“哪有人像你这样一言不合就搞监禁的。”
“你就是这麽对我的。”陈龄输入黎业的生日,解锁失败,“密码不对呢。”
黎业呆滞了下,感觉到链子的浮动,他连忙握住链子,拚命跟陈龄对抗,形成拔河般的拉锯战:“我一直都是用生日当密码,真的没骗你!”
“亲爱的业业,除了生日之外,你还有想到别的数字吗?”陈龄脸上挂着阳光般和煦的笑容,“算了,我嫌麻烦。”
陈龄蓦地松手,黎业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後跌去,撞得头晕目眩。当他从眩晕中缓过神时,他已经被拖到了大床中央,陈龄又一次欺身压住他,居高临下睨着他:“业业,乖孩子,不要让我逼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业绷紧神经,惊惧地瞪视着陈龄,僵持片刻,他伸出手,食指触上屏幕,手机成功解锁的同时,他一把夺过手机,急迫地点开通话介面,欲待报警求救。然则下一瞬他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他被陈龄掐得握不住手机。
手机落在柔软的床舖上,陈龄没有去捡,只是平静地扣着黎业的手腕,不断加大力道,直到黎业承受不住地发出呜咽,他才面带微笑地放开黎业,捡起手机翻下床,坐回床边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