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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主角赤身地跪坐在一个巨大的金丝鸟笼里,五官精致艳丽(1 / 2)

('歛起信息素的秦漪走到陈龄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缓缓绽开一抹笑:“又见面了,陈龄,最近过得好吗?”

陈龄瞥了眼黎业,抬起头,战战竞竞地回答:“......我过得很好,承蒙您关心。”

秦漪笑得云淡风轻:“这麽看来,黎业还是比龙俊华他们更疼你,你觉得呢?”

轻描淡写的话语犹似尖针狠狠扎向心脏,伤口渗出血,一滴、两滴,很快就鲜血淋漓,陈龄的唇瓣张了又张,哑了似说不出话。

“放轻松,只不过是闲话家常而已。”秦漪意味深长地说,“因为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有什麽本事,能让黎业执着你不肯放手。”

黎业啜饮一口白水,接过话题:“你不也对叶怜爱得死心塌地,哪怕他给你戴了绿帽。”

秦漪耸耸肩:“这是两回事,不能相提并论。”

“原话奉还给你,秦漪。”黎业将平板递给秦漪,“你吃过晚餐没?”

秦漪接过平板:“天要下红雨了,你竟然会关心我。”

秦潇搭上黎业的肩膀,声线幽幽:“你这样太不够意思了,黎业,你刚才都没问我。”

黎业翻了个白眼:“又不是你请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漪轻笑道:“我什麽时候说过要请客了?”

黎业叹了口气,故作落寞地说:“要是沈炼有来就好了,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会请客的......毕竟他对沈臻那麽好,真羡慕沈臻有那麽好的一个哥哥,可惜我没有。”

秦漪的笑容凝滞在脸上。

“......”秦潇默默地坐回原位,掏出新手机给沈炼发了条短信。

秦潇:你最近先别来中央城区。

沈炼回得快:?

秦潇:我怕你被秦漪宰了。

沈炼:???

“这麽说就不对了,黎业,沈炼跟沈臻到底是表兄弟,感情不会比亲兄弟还要好。”秦漪把平板交给黎业,笑得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尽管点,不要客气,今天晚上我买单。”

黎业一脸感动地将平板推还给秦漪:“我就知道你会这麽说,放心,我都点好了,绝对没在跟你客气的。”

“......”意识到自己被这兔崽子狠狠坑了一把的秦漪嘴角一抽,拿着平板坐到了叶怜身畔,打开选单页面,秦潇也凑过去看,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分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龄黯然神伤地靠坐着柔软的沙发,一只手倏然将他搂进怀里,杯子被递到他的嘴边,水液浸润着他的嘴唇,他原本是不想喝的,但拗不过黎业,只得顺从地张口将白水饮下,漂亮的喉结滚动,黎业安静地凝视着。

直到一杯水被陈龄饮尽,黎业才把空了的杯子挪开:“吓到了?”

陈龄摇摇头,良久才重新找回声音:“......他说得对,你不该执着我的。”

黎业低声嗤笑:“别惹我不开心,後果你知道的。”

陈龄没有接话,沉默地偎在黎业怀里。

侍者将第一轮点的餐点送上桌时,看清餐点为何物的秦漪跟秦潇都陷入了沉默。

炸鸡、薯条、鸡米花、可乐......还都是双份,秦潇捂着疯狂抽搐的嘴角,陈龄不懂这间俱乐部的性质就算了,黎业是怎麽回事,当这里是平价连锁速食店?而且黎业什麽时候开始会吃这种食物了?

秦漪的表情也很恍惚,一副被创了的模样,他们吃的加起来撑死也就餐厅一道菜品的价格,他怀疑黎业那句没有在跟他客气纯粹是在羞辱他。秦漪点开黑掉的平板,滑了滑,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加购了两瓶三十万起跳的百年佳酿。

瘫软在秦漪怀中的叶怜瞥了眼桌上的垃圾食物,自讽一笑,又阖上眼睛,继续承受玩具的鞭笞。

黎业拿过透明手套戴上,察觉到陈龄疑惑的视线,他扭过头:“怎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是......”陈龄迟疑着,斟酌了下用词,“不喜欢吃这些垃圾食物吗?”

“不喜欢不代表我不会吃。”黎业拿过一根薯条往陈龄嘴里塞,“趁热吃。”

秦潇他们倒是没点吃的,点的全是酒水,每瓶都价格不斐。消灭了垃圾食物的黎业喝了口可乐,刺激的滋味在口腔里炸开。他按下服务铃,不久後就有侍者将他们这边的垃圾清理乾净。

七点半一到,巨大的屏幕准时亮起,聚光灯打在了半圆形的舞台上,舞台下聚满人潮,乌泱泱一片,像一群高唱葬歌的黑渡鸦。

今天的俱乐部比以往都还要热闹,二、三楼的包厢全被订满,一楼也是座无虚席,全都是冲着今晚的主角而来。

戴着华丽舞会面具,穿着红色西装的主持人从幕布後方走出,一开口就将气氛带了起来:“各位贵宾晚上好啊!大声告诉我,你们期不期待今晚的表演?!”

台下顿时欢声雷动,甚至有不少人高喊着快让主角登场。不知是不是错觉,陈龄隐约听见了龙俊华的名字。

龙俊华对陈龄来说是恶梦般的存在,如影随形,一闭上眼就会将陈龄拽入那可怕的地狱中,被侵犯,被轮奸,被蹂躏,他们拍下他的艳照,录下他的视频,一旦他不听话,这些东西就会出现在网络上,寄到他的家人手中。

如果只是这样,陈龄还不至於谁都不敢告诉,但翻阅着陈龄证件的龙俊华发现他有omega的事,兴致来了,把陈龄的手指摁在手机上,用指纹解锁了手机,饶有兴致地翻阅着他的相簿。

“是个美丽的omega呢。”龙俊华的声音像条毒蛇,死死咬住陈龄的脖颈,往他体内注射致命的毒素,“要是你不乖,没办法守住秘密,我们就让他来陪你一起,跟我的部下们玩耍,你觉得怎麽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陷入回忆的陈龄胃部翻江倒海,他难受地摀住嘴,拔腿奔向包厢门边的盥洗室,门没关上,他们都听见陈龄带了泣的呕声,痛苦至极,像雀鸟死前的哀啼。

黎业慢悠悠地起身走向盥洗室,约莫五分钟後,他把脸色苍白如纸的陈龄扶了出来,陈龄步履蹒跚,像个刚学走路的孩童,没人搀扶就会狼狈地摔倒在地。

主持人的声音高亢,台下的欢呼声愈发疯狂,每个人都像发了情的野兽在渴望着跟主角交配,但这些声音却像是隔了层面纱,陈龄听不真切。

直到看见在欢呼声中登场的主角,陈龄瞪大眼睛,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这到底是什麽表演?”陈龄无措地攥住黎业的手腕,彷佛握住了救命稻草,“为、为什麽......”

黎业淡声说:“专心看。”

像是怕台下的观众看不清楚主角,舞台两侧贴心地挂上了大屏幕,镜头直怼着主角拍。

主角赤身裸体地跪坐在一个巨大的金丝鸟笼里,留了一头长发,五官精致艳丽,却不失英俊,如今眼神迷茫,面颊红润,舌头从张开的唇间吐了出来,一副欠肏的淫荡模样,特别容易勾起人的嗜虐慾。

他的双手被铁链扣在一起高高吊着,腋下的毛被剃了乾净,胸前盛着一对丰腴的大奶,随着呼吸而颤抖出淫荡的肉浪,樱桃大的奶尖都被穿上了乳环,牵着细链子,跟脖子上的项圈连在一起,项圈上别了麦,能精准地收录到主角的任何一丝声音。

最引人注意的当属他颈侧上的纹身,虽被项圈遮住了一部份,但不难看出那是一道黑色的龙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往下是细瘦的蜂腰,线条漂亮的腹肌与人鱼线,尺寸粗长的阴茎直挺挺地站着,被栓了三道锁,因为无法释放慾望而胀红着,本应位在阴茎下方的阴囊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对肥沃迷艳的肉唇,这湿润的花穴里甚至插了根按摩棒。

镜头重点特写了那个部位,不少人都被这画面刺激得下身勃起,陈龄愣愣地看着,只觉得诡异又荒谬,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任何人,就算没亲眼见过,也都知道今天这个主角是个彻头彻尾的alpha,还是最顶尖的s级alpha,然而如今他却变成了一个双性婊子。

这时不知是什麽机关被触发,主角忽然绷直身体,崩溃地挣扎着发出浪叫,脸上随即就被泪水覆满,不消片刻,他的身体一僵,在众目睽睽之下潮喷出汁,洇湿了身下的天鹅绒布。

“如各位所见,现在在舞台上的这只小母狗,就是大名鼎鼎的青龙帮首领龙俊华,最顶尖的s级alpha之一──”主持人的语调兴奋又疯狂,瞬间就引爆了全场气氛,“大家一定都很好奇他身下为什麽多出了一个骚逼对吧?偷偷告诉你们,这是货真价实的!是由俱乐部高层花了高价,让研究院的专业人员移植到这小婊子身上的!而且啊,他就跟omega一样拥有子宫,能怀孕,所以说呢──”

主持人咧开唇角:“今天就是要邀请在座各位,替这条小母狗灌精,帮助他受孕,机会难得喔各位,千万不要错过──!”

陈龄转头去看黎业,黎业跟主持人一样在笑,笑容中却透着暴虐的残忍,彷佛这一个礼拜的温柔都是虚幻的假象。

早就清楚了,不是吗。陈龄怔怔地看着黎业,如果他真的温柔,当初又怎会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开发改造他的身体。

可他似乎还是......爱着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包厢的大灯随着表演的开始而暗了下去,只余下几盏夜灯,气氛暧昧又缠绵,发生任何事都不足为奇。

被穴中的道具干到高潮的叶怜彻底瘫软在秦潇的怀里,轻微抽搐着。他勉强从快感中回过神,扒住秦潇的衣服,忍着手腕传来的阵阵剧痛,低声哀求,犹似狐狸的叫唤,软极媚极:“让我跟黎业说话,求求你。”

秦潇抿了口红酒,勾住叶怜的下颔,吻住那湿润的唇瓣,将红酒渡给叶怜。

叶怜的舌乖顺地与秦潇在酒液中交缠,甚至带了些谄媚的意味,他用伺候男人阳根的方式与秦潇接吻,秦潇向来吃这套,被叶怜取悦後,便大发慈悲地关上玩具的电源,却迟迟没有起身跟叶怜交换位置。叶怜刚想开口提问,身子倏然被往後带,一晃神又被拽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中。秦漪从身後搂住业怜,亲昵地附在他的耳边呢喃,吐息间酿出红酒的香气,含了笑意:“你该求的是我,不是他。”

秦漪隔着薄薄的布料抚摩叶怜的身子,叶怜难耐地喘息着,好不容易熄灭的慾火又被重新点燃,总是有心反抗,身体早已背叛他,丢盔弃甲,淫乱地在秦漪的抚摸下流泻出滑腻的汁液。

“放手唔......”叶怜漂亮的杏眸中蓄满了泪,睫毛轻颤,那脆弱的水珠便滑落下来,淌过脸颊,“我要跟黎业说话、嗯啊......”

秦潇饶有兴致地欣赏叶怜在秦漪的掌控中瑟瑟发抖的模样,手中的酒杯轻轻摇晃,杯中的液体如暗红色的浪涛在奔驰。他侧过身去看叶怜朝思暮想的黎业,黎业正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中被调教师施以性虐的龙俊华,神情毫无波澜,静得宛若深邃的海,彷佛整个人沉浸在了一部精采绝伦的电影中,对身畔发生的事情无知无觉。

坐在黎业身畔的陈龄神色惶惶,寻求安全感似地抱紧手臂,指尖将衣服抓出几道痕迹,被朦胧的幽光隐隐照出轮廓,深沉得宛若陈龄那不堪又痛苦的过往,在陈龄的人生中烙下永不消褪的伤痕。明明折磨他两年,摧毁他生活的恶人沦落到这种下场,他本应高兴得甚至是幸灾乐祸的,可不知为什麽,看着萤幕上被凌虐得哭叫着求饶的龙俊华,他感受不到丝毫喜悦。陈龄只觉得冷,冷得刺骨,恍恍惚惚从龙俊华身上看见了他的倒影,可笑龙俊华昔日高高在上,却终究是与他殊途同归,都被调教成了一个淫荡下贱的婊子。

偌大包厢中环绕着龙俊华煽情软绵的叫唤,那声线却宛若细细的钢丝,一圈一圈缠绕住陈龄的颈项,缓慢收紧,恶心感与眩晕感同时涌上,陈龄连忙给自己倒了杯水,饮下後终於缓解了些许不适,朦胧间他听见黎业在与秦潇说话,但内容淹没了在龙俊华的浪叫中,听不真切。陈龄偏过头,只见黎业起身走向另一边,牵起叶怜,温柔地搀扶着他走向包厢边缘的双人沙发座坐下,与他们都隔了一段距离,只能看见他们两个捱坐在一起的身姿。

随後叶怜拥抱住黎业,把脸埋在黎业的颈侧,黎业轻轻地环住叶怜,直到秦漪跟秦潇一左一右地坐在他的身侧,陈龄才收回视线,如临大敌地正襟危坐。

两股强大的威压再度席卷而至,几乎要将暴风中心的陈龄压迫得直不起身,陈龄垂下眼帘,浑身的肌肉紧绷着,指甲几乎要隔着衣服刺入肌肤,陈龄深知释放信息素去与顶级alpha对抗,下场只会是被撕得粉碎,尤其还是一次面对两个,陈龄放缓呼吸,强迫自己去适应,就像以前龙俊华用信息素压制他一样,既然无力反抗,那就只需沉默地去承受。

过了半晌,信息素接连消散,陈龄背脊一轻,耳边传来了秦漪慢条斯理的声音:“姑且算你合格,接下来聊聊你的家庭背景。”

陈龄愣怔片刻,秦漪的话语又继续蔓延开来:“陈龄,现年27岁,出生在十三区燕城,家中排行老大,还有一个现年24岁的alpha弟弟,父母是ao伴侣,目前都在沈氏集团的旗下分公司任职,经济状况普通,过去曾养过一只柯基犬,除此之外你有没有什麽要补充?”

“......你调查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调查?不,这点程度还谈不上,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重点。”秦漪浅笑着,啜饮一口红酒,又道,“你的弟弟在某种方面是个人才,这也间接导致你的父母偏爱,甚至是溺爱你的弟弟,你从小就在他们的忽视中成长,就像多余的那个人,因此你始终跟整个家庭格格不入,真正走入你心房,被你当作家人的,也就只有你弟弟不要的那条柯基犬。原本牠已经被你父母丢弃了,但你把牠从街上找了回来,一直以来都靠奖学金饲养牠,直到牠寿终正寝,你对那个家算是没了留恋,正巧你考上了帝国大学,也就顺理成章地搬来帝都,脱离他们展开新的生活。”

秦漪顿了下:“到这里为止,我应该都没说错?”

陈龄的声音微僵:“我不明白你为什麽要调查我。”

“真遗憾,我没打算告诉你原因。”秦漪话音悠悠,“不过你有很多时间去猜测,然後让自己陷入那股无形的焦虑之中。”

陈龄沉默了下,问:“我跟青龙帮的事,你们也都知道?”

“是。”秦漪颔首,直白了当地说,“正因如此,我很好奇,为什麽黎业在历经你的背叛之後,还是执着於你。你被龙俊华他们强迫是一回事,但你主动找人操你又是一回事,我认为两者之间不能相提并论。”

“我没什麽好解释的,事实就是我对不起他。”陈龄眼帘微垂,“你们跟黎业的关系似乎很好,既然如此,你们能不能劝劝他。”

秦潇托着脸颊,余光瞥见走来的黎业,拱火道:“喔,劝什麽?”

“劝他放弃这段失败的婚姻,不要再执着我,我已经脏了,配不上他了。”陈龄深吸一口气,“放过我,也是放过他自己......这样,对彼此都好。”

“这件事我们可做不了主。”秦潇戏谑地笑着,“不如你自己问问看他?”

秦潇话音方落,一股冷冽的信息素扑面而来。陈龄瞬间绷紧神经,抬起头来,错愕的眼眸中倒映出黎业的身影。他不知道黎业站在那里多久,又听进去了多少。

“黎业......”

陈龄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想开口辩解,却凄惨地发现就连撒谎都是多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主持人一声令下,龙俊华被当成礼物送给台下无数饥肠辘辘的豺狼虎豹蹂躏亵玩,至此演出顺利结束,画面逐渐黯淡,最终成了一片漆黑,那些淫秽的声音也荡然无存。包厢的灯光在同时被照耀,偌大的室内光明璀璨,亮得陈龄无所适从,只想躲回阴暗的角落中腐烂衰败。

包厢里回荡着秦潇跟秦漪悠闲的交谈声,还有叶怜压抑的呻吟。陈龄悄悄地瞥了黎业一眼,自那时起,黎业就再也没开口说过半句话。哪怕是现在,他也依旧沉默着,喜怒不形於色,猜不透在想些什麽。

黎业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指在萤幕上弹动,演奏钢琴般地快速,似乎是在给谁发信息。陈龄别开视线,盯着桌上的水杯,好似那透明的玻璃杯是什麽罕见工艺品,值得他细细品监。

不知过了多久,包厢的门被人推开,进来的却不是侍者,而是面带笑容的苏寒,以及表情冷淡的张燃。苏寒环顾包厢,望见秦漪时好奇地睁大眼睛:“哎呀,秦漪?”

秦漪转过头,眼底罕见地闪过一丝困惑:“苏寒?你怎麽会在帝都?”

“真稀奇,这世上竟然有你不知道的事?我来帝都已经半年啦。”苏寒双手背在身後,笑盈盈解释,“现在是白龙会的干部喔。”

秦漪的眸色沉沉,指腹危险地摩娑着酒杯。

秦潇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不动声色地观察事态发展,这年头敢连名带姓直呼秦漪的人可不多见,能让秦漪气场骤变的人更是罕见。秦潇若有所思,照秦漪的反应来看,这个人出现在帝都是极度不合理的情况,就连拥有硬核情报网的秦漪都不知道他的动静,这也侧面说明此人极善隐藏,或者说,秦漪派去查他的人都被他无声无息解决了。

是个狠角色。

“我只是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会甘居人下。而且还加入了白龙会?呵......”

苏寒笑容灿烂:“这应该算是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就是可怜龙俊华,这麽多年还是对你爱而不得,甚至心甘情愿给你当狗,不过以後有那麽多人疼爱他,他应该也没机会想起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漪似笑非笑:“说够了没?”

“哎呀,怪我嘴笨,还是学不会看场合说话,你别往心里想。”

黎业慢悠悠地站起身,一把拽起神色恍惚的陈龄,冷淡道:“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叶怜看着黎业的背影,忍不住开口唤道:“黎业!”待黎业回眸看他,他才惴惴不安地继续说,像只害怕被人抛弃的小猫,“你刚才还没告诉我......我以後,还能再见你一面吗?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黎业柔声说:“我每周都会抽空去探望你。”

叶怜的眸中终於又有了光,几乎要喜极而泣,声线打着颤:“......我会等你的,一直一直。”

“下次再见,叶怜。”黎业转过身,连拖带拽地抓着陈龄离开了包厢,张燃跟秦漪颔首道别後尾随其後,苏寒笑容满面地挥挥手:“那麽再见啦,秦漪。”

直到包厢的门彻底阖上,阻隔了外界的喧嚣,叶怜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就这麽舍不得黎业?”秦漪的声音很轻。

叶怜浑身一僵,垂下眼帘,像是想起什麽恐怖的往事,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他是我的家人,我很想念他......我对他没别的想法。”

“放轻松,我还不至於对我家崽子下手。”秦漪托着脸颊,“不过这下麻烦了,没想到苏寒那家伙也加入了白龙会,啧,藏得挺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什麽级别的alpha?”

“你猜猜。”

秦潇回忆了下苏寒,人的颜值通常都会与级别挂勾,级别越高长得越俊越美,按照苏寒那种能登上杂志封面的颜,少说也是a级打底,但他并没有从苏寒身上感受到同级别的压迫感,苏寒这个人跟春光明媚的风景似,会让人不自觉想亲近:“a级?”

“猜对一半,他向来对外宣称自己是a级。”秦漪说,“只不过,他是一个能与你匹敌的s级alpha。”

这下是挺麻烦,秦潇问:“你跟他到底什麽关系?”

“苏寒、张燃、龙俊华,还有现在一些知名的人物,都是以前那批在弃城跟着我的。”秦漪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

“你认真的?”秦潇迟疑了下,“为什麽你会去弃城?”

“你不记得也正常,当初秦家灭门的时候你也不过两岁,而我那年七岁。”秦漪叹了口气,无奈道,“亏我那时候都翻字典替黎业取好名字了,结果完全用不上。”

“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也谈不上什麽特别的,就是皇帝忌惮秦家的势力,所以派利刃来把秦家赶尽杀绝,当时我就捂着你的嘴巴躲在衣柜里,眼睁睁看着父亲跟母亲惨遭杀害,襁褓中的黎业被夺走。等利刃先离开後,侥幸存活的管家就带着我们逃离了帝都,只不过我们一路上都在被追杀,我就先把你丢在了育幼院,叫你等我回来接你,有印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潇思索着,这样他的记忆就对得上了,小时候他印象最深就是有个小孩面无表情地把一条银链子系在他脖子上,说:“别忘记你是谁,我以後会回来接你,所以不要随便跟别人跑了,听明白了?”

“把我扔在育幼院後,你就跟管家逃到了弃城?”

“是,因为弃城是帝国里唯一的三不管地带,用来藏身跟发展势力再好不过,苏寒他们就是在那时认识的。”秦漪漫不经心道,“离开弃城前,原本我是想让苏寒接管青龙帮,但苏寒拒绝了我,说他没兴趣,而龙俊华自告奋勇,所以我就把青龙帮给他了。至於张燃,则是跟我一起来到了帝都,但我当时很忙,所以我也没怎麽跟他联系,也就需要他处理事情时会联络他。”

“等一下,”秦潇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照你这麽说,苏寒後来应该也成为了某号人物,可为什麽我从来没听说过他的名字?”

“那家伙向来习惯伪装,而且做事十分低调,要不是今天亲眼见到他,我都不知道他来到帝都了。”秦漪语调幽幽,“也真难为他抛下他的弃城,远赴帝都当白龙会的小小干部。”

秦潇花了三秒钟思考这句话,这话跟他的认知充满了严重矛盾:“不是说弃城的黑道盘根错节吗?”

“明面上是这样,但实际情形是,苏寒早就把弃城的所有黑道整合,收作己用。”秦漪双臂环胸,指尖扣击着手臂,“换句话说,他在弃城的地位无人能够撼动,就算是鼎盛时期的青龙帮也没办法在弃城中将他击溃。”

行驶的轿车上,苏寒兴致勃勃地跟陈龄搭话,陈龄虽然压力大得胃部在隐隐抽搐,但还是强撑着打起精神跟苏寒对话。黎业始终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存在近乎透明。

说到某个点上时,苏寒忽然歛去笑容,认真地看着陈龄:“我知道你恨龙俊华。”

“......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龙会摧毁青龙帮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嗯......录像跟照片,我跟张燃看过後就直接销毁了,放心,没有外流。”苏寒问道,“我只是想知道,过了今天之後,你能不能放下对他的恨。”

陈龄脸上的血色尽褪,下意识握住黎业的手,用的力道很大,像溺水的人死死攥紧了救命稻草:“因为他沦落到跟我一样的处境,我就必须释怀他对我造成的伤害?”

“所以你要一辈子活在他带给你的阴影中?”苏寒沉吟片刻,“我不能共情你的痛苦,但我知道,你的人生还在继续往前,你要是不放下的话,你就会一直被困住。”

“......我的人生早就被他毁了。”陈龄凄然地笑出声来,“我也知道我必须释然,可我做不到......要是这麽简单就能做到,我就不会那麽痛苦了。更何况,我已经肮脏不堪,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现在看来,不是龙俊华不放过你,而是你不肯放过你自己。”苏寒一针见血,“有谁说过你脏了?你说得出来那个人是谁吗?”

“我──”陈龄哑口无言,抿了抿唇,声音虚弱下去,“你这样算什麽,为什麽我必须被你一个外人指指点点......”

“你也可以当我鸡婆,多管闲事,谁让我嘴笨不会说话。”苏寒掷地有声,“而且你换个角度想,这辈子谁没犯过错?更何况这件事情错不在你,你是受害者,何不让自己喘口气?”

陈龄沉默地别开视线,恰恰撞进黎业深邃的黑眸里:“黎业......”

“嗯。”黎业浅淡地应了一声,“手。”

手?陈龄往下看,像被灼疼似连忙松开手,黎业白皙的手腕已经被烙上一圈红痕:“对、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业活络着手腕:“苏寒的话你听进去多少?”

陈龄看了眼跟张燃有说有笑的苏寒:“我不知道。”他落寞地垂下头,苦涩地说,“我真的不知道。”

回到总部大楼後,苏寒跟张燃在一楼大厅目送黎业与陈龄,苏寒笑眯眯地跟陈龄挥手道别,在电梯门阖上後,身边飘来一句:“我怎麽不记得我看过你说的视频跟照片。”

“真巧,我也从来没看过。”苏寒揉了揉笑得发酸的脸颊,“不过这些东西应该确实是存在的。”

张燃挑起眉毛:“嘴笨?”

“我这次可是给自己安了个阳光开朗的邻家小哥哥人设喔。”苏寒伸了个懒腰,流苏耳饰摇曳着,“如何,演得不错吧。”

“要不是我认识你这麽多年,估计也会被你骗过去。”张燃眼神微妙,“你一个热衷刑讯的变态什麽时候改行做心理辅导了?而且你会关心那个alpha?这什麽天大的笑话。”

“谁变态了,不会说话我帮你把舌头剪了如何。虽然我确实不关心那个alpha啦,是叫陈龄没错?”苏寒拿出手机,几乎是在同时,转帐的提示音响起,他笑着把手机转给张燃看,最新入帐三百万,“但既然咱们首领都发话了,我当然要全力以赴罗。”

苏寒笑道:“走吧,请你吃宵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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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不在乎你是不是。”黎业翘着腿,懒洋洋道,“或者你可以当个神父听我告解?”

“那我这样岂不是要成为第一个被打入地狱的神父了?”

“你有猥亵、强奸、刑讯小男孩吗?”

“哎呀,我不对小朋友出手的。”

“那你暂时不用担心了,苏神父,看见了吗,你前面还有好多联邦的神父在排队等着下地狱。”

“......”苏寒的笑容依旧灿烂,“好吧,在人生道路上迷失的羔羊,请问您想向神父告解什麽?”

“我非常想把陈龄调教成我的狗,但我又舍不得下狠手,你觉得这是为什麽?”

“您爱他吗?”

“或许吧。”

“嗯......嗯?”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的苏寒微微睁大双眼,“您不确定自己爱不爱他?”

“以前是爱得死心塌地,现在不知道。”黎业娓娓道来,“撞见他跟来路不明的alpha在巷子里偷情後,我觉得我活得像个笑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父对您的遭遇感到痛心,伴侣的出轨对一段婚姻确实是毁灭性的打击,不过在您告解完这些秘密之後,神父还能活着走出这扇门吗?”

“放心吧,苏神父,我嗜杀但不滥杀,更何况一时半刻我找不到能替你的人。”

“瞧您这话说的,您该不会一找到能替神父的人就直接把神父灭口吧。”

“所以为了避免最种最坏的情况发生,你可要认真替我排忧解惑了,苏神父。”黎业懒懒道,“在那之後我就把他关在家里,着手改造开发他退化的生殖腔,因为我很想要一个孩子,但我不想给他生了。”

“哎呀,您选择了一种十分别致的做法呢,不过您没考虑过要离婚找更合适的对象吗?”

“没有。”

“原来如此,神父认为您虽然迷失了方向,但您的本心没有变过,依然是爱着他的。”苏寒倾身向前,“否则您也不会为了他跟秦漪对干,甚至是毁掉了整个青龙帮。”

“苏神父,你知道的事情似乎还挺多的。”

“神的代行者无所不知。”苏寒浅笑道,“所以让我们将话题绕回您最初的问题上,您想将他调教成狗,但您却下不了狠手,神父认为这是您爱他的一种本能,哪怕他背叛了您,您还是舍不得伤害他。不过,神父能不能问问您所谓下狠手的定义?”

“废了他的手脚。”

苏寒战略性地双手交握,“看来是神父低估您了,您为什麽会对伴侣产生这种危险的想法?”

黎业挑眉反问:“这想法很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照普世价值观来说的话,是能被归类成丧心病狂的。”

“我为什麽要去在乎普世价值观,说真的,那与我何干。”黎业说,“我就是会想毁掉他,让他全心全意依靠我,这样他除了我身边哪都不会去。但我却一直下不去手,我是不是很懦弱?”

“不,这代表您的人性尚未泯灭,这是好事。”苏寒想了想,“可既然您想毁掉他,又为何要让神父去开导他?”

“是的,所以我很矛盾,这问题困扰了我很久。”黎业叹了口气,“而这个问题注定无解。”

“如果让您自我评估,您觉得您的毁灭慾占了几成?”

“四成左右。”

“剩下的六成是?”

“怜惜,或者说是怜爱,不清楚。”黎业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但是比起毁掉他,我或许......还是更想看见他以前的模样。”

“可您也知道您跟他回不到以前了。”

“没有错,所以我不会缅怀过去的美好,因为那些都没意义。”

自我认知出现冲突、逻辑混乱、自相矛盾。苏寒沉思了下:“您有想过告诉他您很痛苦吗?”

“痛苦?”黎业露出困惑的神情,“为什麽你会觉得我很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神父见过很多迷失的羔羊,您可以相信神父的判断。”虽然那些羔羊都让他给玩死了。苏寒说,“您似乎十分擅长压抑自己的情绪跟情感,神父觉得这应该跟您过去的遭遇,或是发现丈夫偷情的打击有一定程度的关联,长期下来让您的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若是情况允许,神父会建议您去找专业的精神科医生治疗。”

“噗哧,你的意思是我疯了?”黎业嗤笑着,“放心吧,在秦漪跟秦潇发疯之前,我是不可能疯的。”

“神父很好奇,为什麽您会拿自己跟他们做比较?”

“太过旺盛的好奇心会害死人的,苏神父。”黎业撇撇嘴,把话题拽了回来,“另外,我不觉得我很痛苦。”

“您报复青龙帮的方式其实就是在变相宣泄您的痛苦,只不过您没察觉到,因为您压抑情感惯了。”苏寒换了个姿势,“於是这又衍生出了新的问题,是什麽让您必须压抑住自己的情感?”

“我没打算让陈龄知道太多事情,他不需要知道。”

“但是您有没有想过,陈龄是您最亲近的枕边人,若是连他都不能替您分担痛苦,这世上就再也没人能做得到了。”

“就算真如你所说,这也是我自己要去面对的问题。”黎业低声说,“陈龄已经很痛苦了,我不能再给他增加负担。”

“您果然很爱他。”苏寒扶着下巴,“既然如此,你要不要换种方式去爱他?”

“例如?”

“SM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有一只很喜欢的小黑猫,那是老师送给我的礼物。”穿着白色实验袍的男孩认真地比划着,“牠叫黑黑,小小一团的,特别喜欢跟我撒娇,每次我抚摸牠的时候,牠就会翻过肚子,然後对我喵喵叫。”

男孩转过身,伸出缠满绷带的手抚摸着光滑的墙壁,语调轻快悠扬:“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牠。”

黎业跟上男孩的脚步,一路上他们经过了许多研究人员,男孩从怀中摸出枪,就像在游乐园玩耍似,笑嘻嘻地把每个人的头都给射穿,头颅被子弹炸开,於是五颜六色的烟花绽放开来,荒诞而诡谲。

“为什麽杀他们?”

“没有为什麽,工具只需要听从命令就好。”男孩回以黎业一抹灿笑,“老师不是对你说过吗?工具不需要情感,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服从。”

他们走了一路,男孩便杀了一路,手法乾净俐落,走在男孩身後的黎业双手衩在西装口袋里,神情淡漠地看着幼时的自己:“可你长大後还是有了感情。”

“噗,还不是坏掉了。”男孩的笑声回响在空白的走廊上,“如果你没被刺激到想起这一切,你或许能一无所知地当个平凡人,然後幸福地跟陈龄生活在一起。”

“不需要做这种无意义的假设,如果只是种安慰剂,不会改变现实。”

“你变成无聊的大人了说。”男孩与黎业在某个实验室的落地窗前驻足,男孩贴着窗户,兴奋地说,“你看,那个就是黑黑!”

黎业顺着男孩的视线望了过去,这间实验室被收拾得异常乾净,任何摆设都没有,只有围成扇形,举着枪对着房间中央的雇佣兵,以及抱着黑猫瑟瑟发抖的小男孩。

“这时候是几岁?”

“六、七岁左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师的声音在实验室中响起:“黎业,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杀死黑黑,或是你跟黑黑一起死。”

黎业跟男孩的视线在空气中胶着:“真是可怜。”

“对呀,真可怜的说。”

他们重新看向实验室,那个孩童抖得更加厉害,甚至无助地哭了出来:“为什麽要这样、我不要......”

老师的声音很冷酷:“你是一个工具,你必须学会服从,你没资格拒绝指令。”

“话说,如果是偶像剧的话,”男孩好奇地问,“这时候应该就是陈龄登场了?然後来个英雄救美什麽的。”

“偶像剧不会出现这麽神经病的情节。”

“哎,说得也是,真可惜。”男孩满脸遗憾地叹了口气,举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下扳机,随着一声响亮的枪响,他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在碰触到地面的瞬间支离破碎,灰飞烟灭。

与此同时,老师下达最後通牒,开始倒数计时,逼迫年幼的男孩做出抉择。男孩哭泣着,求饶着,在倒数三秒时发出凄厉绝望的尖叫,他松开手,黑黑一无所知地趴在他怀中跟他撒娇,他瞪大眸子,死死望着黑黑灵动的大眼睛,在时间归零的刹那,他脑袋中的弦啪擦一声清脆断裂。

黎业注视着实验室中发生的一切,枪声此起彼落,雇佣兵却是接连倒地,男孩笑容满面地用军刀划开了他们的脖子,鲜血喷溅着,逐渐将纯白的房间漆成红色,直到站在实验室中央的只剩下男孩一人,刀锋上流淌的血滴答坠落。

门扉被从里面推开,满身血腥的男孩抱着黑黑走了出来。

“到头来,能依靠的果然还是只有自己。”男孩将黑黑放在地上,拍了拍黑黑的屁股,受惊吓的黑黑喵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养不熟的猫,亏我喂牠那麽多罐罐,牠就这样跑了。”

黎业挑起眉毛:“这是你渴望的现实?”

“怎麽,你不相信自己的记忆?”

“毕竟这是在梦里,难免会出现捏造的情节,告诉我真相。”

“你怎麽连作梦都不放过自己啊。”男孩面无表情地吐槽,须臾後无奈地叹息道:“好吧,倒数结束後我还是下不了手,所以老师让他们当着我的面杀死黑黑,然後我就发疯了。”

“七号试剂的影响?”

“打在我身上的禁药那麽多,早忘记啦。”

男孩轻笑着,又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空间旋转着扭曲,白光如奔涌的潮水吞噬世界,当黎业恢复视觉时,他坐在了一张单人沙发上,坐在对座的不再是男孩,而是一名抱着黑猫的少年。

“既然都在做梦了,干嘛不让自己开心点?你说是吧黑黑。”

“喵呜~”

“所以我为什麽会梦到你这玩意?”

“你怎麽会觉得是你梦到我,而不是我梦到你呢?”黎业斜倚着沙发,“毕竟你是我,我是你,我们都是黎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格分裂?”

“倒也不至於,这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梦境而已,醒来後我就什麽都不记得了。”黎业放下黑黑,黑黑跑到黎业的脚边,磨蹭着黎业的腿,“不过梦境也是现实的沉淀,也许是我最近压力太大了?”

“我有房有车有alpha,有个屁的压力。”

“与其说是压力,倒不如说是过去的回忆阴魂不散。”黎业懒懒地趴在沙发上,“我想忘记以前经历的事情。”

“人的存在就是由记忆构成的。”黎业冷冷嘲讽,“没了记忆,你什麽都不是。”

黎业觉得这样趴着不舒服,索性整个人躺上沙发,“可那时我过得很快乐,至少比现在还快乐。”

黎业喃喃着:“为什麽要想起来呢,如果不想起来的话,我就可以跟陈龄好好过日子了。”

“死心吧,就算不想起来,我跟陈龄终究会走到这个地步。”

“不,不对,陈龄会变成这样,归根究柢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他。”黎业自嘲一笑,“......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又怎麽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不要再想起来了,这样对彼此都好。”黎业失神地呢喃着,“这才是最好的。”

黎业沉默半晌,拿枪抵上下巴,一发子弹贯穿他,他碎成了一片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睁眼的时候,黎业回到了现实,他想回忆他的梦境,但他什麽都想不起来。

黎业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早上七点,他还能够再睡一下。黎业把手机放了回去,重新钻进被窝,望见睡在身畔的人时,他罕见地愣怔许久,直到那个人若有所觉地睁开眼,黎业都没办法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怎麽了?”

黎业这才慢半拍意识到这里是个陌生的房间,装潢得很高级,但不像是酒店,黎业率先排除了他喝醉後被人带去酒店开房的可能性,那只可能应该是他身旁这人的卧室。黎业顿时如遭雷击,当那人要伸手碰他时,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棉被顺势滑落到腰间,裸露出他的身躯,黎业差点绷不住表情,故作镇定地左顾右盼,最终在地上找到了一件黑色睡袍,他一把捞过睡袍套在身上。

“我们昨天......”黎业斟酌了下用词,“上床了?”

那人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像是不懂他为什麽这样问:“是。”

黎业感觉又有一道惊雷劈在自己身上:“酒後乱性?”

“不,你很清醒。”

“可我不认识你,为什麽会跟你上床?”

陈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龙俊华表演结束後的两个礼拜,黎业告解完後的一个礼拜後,苏神父的办公室又迎来了一只迷途羔羊。

“哎呀,这不是陈龄吗?”苏寒笑意盈盈地朝办公桌前的椅子展手,“坐。”

“谢谢。”

“我听黎业说,你想跟我聊聊。”苏寒喝了口龙井,“怎麽会忽然有这种想法?”

“有些事情,我没办法对他开口。”陈龄勾起一抹轻笑,眼中流淌波光,“但黎业说你以前是个神父,所以我来找你告解了,这样会打扰到你工作吗?”

受到暴击的苏寒又喝了一口茶,调整口吻:“当然不,迷途的羔羊,神父非常乐意听你的告解。”

“我不知道黎业为什麽要那麽执着我,明明我......”陈龄说,“我没有他想像中那麽好。”

“这个问题我们似乎两个礼拜前在车上讨论过。”苏寒放下茶杯,支手托腮,“你还是觉得自己很脏?”

陈龄轻轻摇头:“我後来有仔细思考你跟黎业说过的话,你们是对的,虽然很艰难,但我会学习释然龙俊华对我造成的创伤。”他的眸色微凉,“我想告解的是别件事情。”

这话勾起了苏寒的兴致:“愿闻其详。”

“我欺骗了黎业,欺骗了所有人,整整两年。在被龙俊华他们侵犯後,我其实有去警局报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寒微挑眉梢,示意陈龄说下去。

“原本这件事会被当成一般案件处理,直到我说出龙俊华的名字。”陈龄垂下眼帘,“随後我被喊去一个小房间,在里头跟某位长官单独谈话。他说青龙帮的後台太硬,就算这起案件被成功起诉,龙俊华他们顶多被关一两个星期就会被放出来,在那之後等待我的就是青龙帮的报复。於是他给我指了第二条路,让我在龙俊华身边当卧底,作为交换,他会保证黎业的人身安全。”

“喔?所以你那两年都在给警方传递情报?”

“是。龙俊华对我并不设防,谈生意的时候也都把我带在身边,获取情报的难度并不算高.....至少是比警方安插在青龙帮的卧底相对轻松。跟长官接头的时候,长官总是安慰我说再忍忍,他们已经掌握到了关键证据,一定能把龙俊华关进去......结果这一忍就是两年,没任何盼头。”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苏寒拿过纸杯,友善地给陈龄倒了杯茶,“恭喜你,你终於从这个地狱里解脱了。”

陈龄接过茶,道了声谢,垂眸看着杯子里的茶水:“苏神父,那你觉得我之後应该做些什麽?”

“你有试着跟黎业讨论这个问题吗?”

“就算说了他也不会听。”陈龄冷然道,“他只想把我关在笼子里饲养,但我不甘心当他的池鱼笼鸟,我不喜欢那种仰人鼻息的无力感。”

苏寒看着陈龄:“那麽,假设未来的某一天,笼子的门被打开了,你会不会尝试逃跑?”

如今那个假设荒谬地成立了。

陈龄神色复杂地看着蜷缩在床角发抖的黎业,有那麽一瞬间幻视了淋雨的流浪猫。一开始他以为黎业又在玩一种新型的py,然而他发现黎业的恐惧不是演出来的,黎业将他当成了陌生人,在畏惧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业逮到空隙,想翻下床逃离此处,可他刚一有所动作,就被陈龄扣住手腕拽回床上。

陈龄欺身压上挣扎不休的黎业,双手按住黎业的手臂,平静地问:“什麽叫做不认识我?”

黎业骤然僵硬身子,再不敢乱动:“这位先生,我们有话好说......你别这样。”

陈龄凝视着黎业,又问了一遍:“什麽叫做不认识我。”

“我、我从来没见过你。”黎业慌张地组织着词汇与语句,“还有昨晚的事情我也不记得,如果你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请你让我回家......”

“回家?”陈龄像是听见什麽好玩的趣事,不由得轻笑出声,“这里就是你家,你想回哪去。”

闻言,黎业呆呆地望着陈龄,“不可能呀,我那麽穷,哪来的钱买豪宅。”他挣扎了下,被陈龄摁得更紧。黎业发着抖,“不是、你到底想干嘛?”

黎业那种看陌生人的眼神让陈龄非常不爽。陈龄俯下身,跟黎业贴得很近:“陈龄。”

“......什麽?”

“我的名字。”

“陈先生,那你能不能先放开我?”黎业整个人快裂开了,“就算我们昨天一夜情了,你也不能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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