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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严擡头看着他,一时也想象不出这个人笑是什麽样子,尤其还是那种狞笑。
看了淩一权半天,甚至还在别人惊讶的目光中,用手指挑起淩一权的下巴又打量了片刻后,他才认真地凝视对方道:“你只要想变态的事情就可以了。”
咚!
旁边听八卦的倒下无数。
这种是什麽建议方式!
淩音皇这种尘埃不染,如天神般的人物,怎麽可能跟“变态”这两个字挂鈎,更不可能想出变态的事情!
这种说法简直是无礼的最高等级!
但随即这些人的下巴都因淩一权接下来的回应掉下来了。
“嗯。”那淡定的、眼睫毛雪般无尘的淩音皇,居然在听到这样扯淡的建议后,认真地点点头。
为什麽!
为什麽有种淩音皇很听话的错觉!
不管工作人员内心再怎麽咆哮,拍摄还是要继续。
随着準备活动全部完毕,淩一权也换上了黑色的头发,而这样的他,则比白发更多了一分让人心动的危险级性感。尤其是那张脸,在黑色的映衬下,更是妖异漂亮到了极致。以至于许多工作人员都红了脸,有些不敢直视。
靖沉淡淡的一声令下,拍摄开始——
无尽的猩红,在屋子里无声的蔓延。
“你不要再过来……”厨房的一个角落上,煌的妻子惨白着脸,手里举着菜刀战战兢兢地对着不远处的青年。
在她的面前,一个白衣胜雪的俊美青年静立着,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眸深处的冷,让人産生一丝无害而温柔的错觉。
青年有一头如水墨般漆黑的发,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能吸走光源般,暗得让人心颤。
片刻后,青年动了。
他的手里拿剑,剑尖朝下,朝她一步一步走进,仿佛踩踏在心髒上那般,看似缓慢,却是瞬间就到了身前。
“不要逼我……”女子的脸忽然狰狞起来,可她还没来得及动作,视野中的颜色已经被腥红所替代!
无数的血花像在空中崩碎的珍珠,长剑划开女子的瞬间,青年面无表情的脸上,渐渐展露了一丝让所有人心惊胆战的笑容。
仅仅只是嘴角轻微的狰狞幅度,却轻易地,夺走所有人的呼吸。
就如同彼岸绽放的曼陀罗,让人恐惧的同时,却又被迷惑得丢失了魂魄。
以至于女子在死亡的瞬间,绝望的双眼,竟然闪过一丝迷茫。
拍摄一次完成。
没有人挑出毛病,甚至是淩一权的走位,从镜头的角度看,都是完美的。
而被他“杀”死的女主角,现在都没缓过来,窝在角落里,即恐惧,又莫名地激动。
一时间,淩一权的完美表现,让大家惊喜不已,有部分年轻女性则开始往歪处想。
“说起来,男二这般毫不犹豫杀死男一妻子这种剧情,真的没问题麽?”
“好虐,大叔会恨死他吧,怎麽这两个人一直错过……”
“后面已经不敢想发展了。”
“求不要有人死……”
不过她们的讨论淩一权都没有听进去,他直接走到白千严的面前,站定,看着他不说话。
白千严有点想笑,因为淩一权这般看着自己,会让他有种对方正摇着尾巴等夸奖的错觉。
于是,他伸手摸了摸淩一权的头顶,温柔道:“你表现得很棒。”
淩一权却是脸色沉了下来,过了一会才道:“当我小孩?”
“你才十九吧?”白千严理所当然地间接承认道。
“……”淩一权沉默了片刻,突然没有表情地“呵”了一声,白千严背脊发凉,还想说什麽,淩一权已经走开不理他了。
于是,白千严有种会在晚上被判刑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剧组主要拍摄淩一权的戏份。
白千严虽然暂时没戏份,但依旧每天陪淩一权到场,跑前跑后地仔细伺候着,偶尔还充当淩一权休息室的抱枕。
这天,他照旧到茶水间给淩一权泡茶,这次泡的不是平常的山楂茶,而是茉莉花。
随着温度适宜的热水倒下去,一股淡雅的清香便扑鼻而来,却让白千严有些走神。
因为长期喝一种茶对身体并没有什麽好处,他开始变着品种为淩一权泡茶,有普洱、龙井,还有各种花茶。
淩一权虽然都会喝下去,但如果问他最喜欢那种茶,他的答案总是一样:“山楂茶。”
后来白千严实在有点想不明白,就试问原因,淩一权当时看了他一眼,又挪开视线,片刻后,才淡淡地道:“它并不算好喝……只是小时候,一直都惦记着。”
这样的回答,让白千严,无法抑制地感到有些心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