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发现的?”简明挑着眉,下意识转笔的动作停下来。
他不怀疑自己这个学弟的智商,只是根据心理医学上“恋痛”的定义,他很难想像事业上升期忙到快没生活的宋阳明会有闲时间探索自己的情感生活。恋痛?宋阳明看起来真的离这个词太远了。
“影片……”
“什麽?”声音太小了。可是他刚刚听到什麽?他的学弟还看A片?喔不,按照他对宋阳明性向的猜测,是“他学弟还看钙片?”才对。
“我在……拓展公司业务,”宋阳明非常不自在的拉拉领结,自从接手老爸那家又破又小的演艺公司之後,人模狗样的三件套西装就像焊死在他身上一样,领带这种在需要氧气的时候特别妨碍呼吸的东西他永远无法习惯。“接触杰佛利导演後他觉得,公司若有兴趣拍——爱情动作片,我应该认真至少看几部,呃、钙片。”
“喔。”所以他学弟平常是真不看黄片,没事,彗星没撞地球,银河系仍旧是和平的一天。他的少爷学弟还是一样优雅纯情。
“所以,你从SM片中发现自己异常兴奋?”简明很直白,他问诊一贯的风格。
“……”从SP片中,但意思一样并且不是重点所以,“对。”
“这不是病,”简明耸耸肩,把签字笔投掷回桶子,“说得最极端也就只是性癖的程度。您可以安心回到正常生活,偶尔去合法合规领牌照的SM俱乐部找点乐子放松身心,当然,注意卫生安全。感谢您这一小时高昂的谘询费,宋老板。”
“不是,等等简学长!”宋阳明见简明起身,连忙把人按下,“我是认真的,我真的觉得希望被揍并且同时有拿刀自残的慾望不是小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明顿住,表情严肃反手扯过宋阳明的手腕解开袖扣,当发现他的手腕乾乾净净的时候确实松了口气。
坐回椅子,简明看着宋阳明低头拉整袖子的表情,突然觉得小学弟那种时常绅士有礼偶尔迷糊尴尬的草食贵公子样碎了一地。
“有这种想法多久了?”
“没有很具体的时间点。我跟杰弗里导演认识大约是两个月前。”宋阳明回忆着,语气很理智,“那些片……我吓到了。然後是……慾望。一开始我觉得没什麽,就像你说的,慾望、性向,只是小众了点。直到一周前,我在切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划拉了一下,然後我就……”
宋阳明抹了把脸,拇指无意识的搓了一下食指指腹被划伤的细小伤口。
“我一边兴奋於手边有能伤害自己的工具,一边震惊自己有这种想法。”
简明在宋阳明的叙述中眉头越周皱越深,“一次?很多次?”
“很多次。拜托,简学长,简医生。这周越来越密集,”宋阳明叹了口气,“这真的不正常,对吧?”
“确实。”简明思考着。
好在大学时宋阳明认识自己这个心理系所的学长,自己交给他的一些“脑子有病记得去看医生”的观念还算有用。他庆幸宋阳明虽然从小养成压抑情绪的坏毛病,但起码还知道在发现自己不对时找他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认一下你目前的状况。”简明在他的病历上飞快的敲下几行字,“这周工作压力特别大?”
“是,”宋阳明答得很乾脆,公司忙死了。因为那个该死的星际音乐版权公约重新被拿来炒作,还有种打算坑死所以音乐人的架势。搞得全星际联盟的娱乐公司都鸡飞狗跳的。“确切来说两周前开始就很忙。”
简明点点头,继续问,“当你发现你对实质的伤害有慾望的时候,没去试试看?”
“什麽?你知道我单身并且没有找炮友的习惯。你是让我去找个SM俱乐部试试吗?”宋阳明皱眉头。
“对,”简明点头,“依你的情况,我倒觉得恋痛是种隐性的压力体现,而你明显状况变严重——恕我直言有自残的念头可不是什麽小事——的时间点,正是工作压力特别大的时候。”
“不是,学长。你在建议我去嫖妓发泄压力?”宋阳明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大学好友。语气里对风月场所透着显而易见的厌恶,他的家教让他不能理解不谈感情,动物一样纯然发泄慾望的行为。
简明看着宋阳明,知道他是真的不能接受所谓性解放的说法,不过去宣泄情绪确实不一定能性。指尖扣着桌面思考,半晌後说,“有没有性行为这可以取决於你。虽然很少见,但SM俱乐部也接受无性行为的调教业务,特别是面对像你这样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圈子里的人。”
宋阳明简直难以至信,“这就是你的建议?不是去渡假,而是建议我去试试看被揍?”
“渡假听起来对你毫无用处。”
简明耸耸肩拿出自己的私人终端机,在终端机上打字搜寻,翻出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与联络方式,顺手传给宋阳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得承认自己是个很压抑、压抑到甚至能骗自己我没有任何压力的人,宋阳明。所以,是的,我建议你去找个安全的管道尝试看看。
很多人都有自己偏好的放松方式,你不对它成瘾就行,把SM当舒压管道从来不是什麽稀罕事。”倒不如说几乎九成以上去SM俱乐部消费的人都是去解放的。
宋阳明滑开自己的终端萤幕讯息,看着上面一串联络码与代号“夜鹰”。
“这就是……安全的管道?”
匿名的安全管道?见鬼去吧。
“当然。”简明点头,“大学时期我跟他很熟,知道他的人品——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是学校乐团成员,我可不是圈内人……好吧,顶多跟安德森玩玩情趣。
放心吧,他是有执照的正规调教师,你知道风俗业这种证照考核多严格吗?有执照的地方,你完全不用担心隐私被泄露、会受伤等等之类的问题。”
“可是……”
“我会跟他说是我让你去试试的。他起码有四五年的执业经验,而且你明言要求过程中禁止性行为,正好,他是少数几个拒绝跟客人发生性关系,而且还在圈子里特别有名的调教师。你就告诉他,你毫无经验,只是想确认自己的问题而已。相信他不会过界的。”
简明想了想後玩味的继续道,“说起来我倒是很担心你看上他,最後自己陷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简明知道苏彼得大学毕业那年,有份音乐相关的工作後,就没再靠调教师的工作赚钱了。不过今天他跟苏彼得提,这个忙按他的性格他应该会帮。
他这个大学乐团的学弟主唱脸虽然一直面无表情,皱着眉头看起来就是凶神恶煞,实际上不只嘴巴不坏,做人还正直得很。
再说他简明可不是什麽长袖善舞的人,朋友有限,在SM这个他只踏半只脚的圈子里,能让宋阳明试一试还保障隐私的,他能想得到的确实还有一人——道尔伯爵。可惜,人大佬他只是略有耳闻,聚会时点个头说你好就顶天了。血族伯爵就算接地气的在娱乐圈开後制公司,这身分摆在那,在圈子里在圈子外,都不是他这种小小心理医生能认识的。
“好吧。但是怎麽?他很有人格魅力?”宋阳明放弃挣扎,接受了简明的提议存下联络资料,不太自然的笑笑。
“人现在可是公众人物,早不干这个了。”简明耸耸肩称述事实,“那张脸可能比不上你家的演员,但我看他事业风生水起照片海报一张张的印,还女粉一堆,想必也是很招人的。
再说,多数的男调教师都是因为年轻的时候缺钱才去考的。那个圈子确实乱,你不喜欢不信任我也能理解,正常人很难长久的在里头待下去……毕竟心理有问题的激进份子还是占多数。”
“喔,那你就不用担心了。”如果是因为长得帅那无所谓。宋阳明淡淡的,就算是符合他的性取向,要他因为长相就看上人实在太困难,毕竟公司艺人那麽多,环肥燕瘦随他看,他早看麻木了。
“去吧,想个化名去玩玩——喔对了登记有监控安全管理的调教室要本名,我跟夜鹰谈好会把你的名字给他。”简明起身拍拍宋阳明的肩膀,“放松点,也许你会发现只是需要定期宣泄而已。”
宋阳明不太走心的勾了嘴角,“行吧。希望如此,多谢了。我还有事,走了。”
“嗯,我跟他说一下。最晚明天他应该会联系你,你们就聊聊,约时段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道别後,简明收拾下回家,洗了个舒服的澡後看看时间,七点不早不晚,坐在沙发上一通语音通话请求就给苏彼得发过去。
正好安德森从房里出来,看到简明洗好澡挂着件浴衣在沙发上纳凉,喜滋滋的就跳上他的腿,啃胸肌。
简明一手跟怀里的野猫打闹,试图阻止胆大包天的情人在他乳头上留牙印,一边在苏彼得那头接通後直接开门见山。
“哈罗,伟大的主唱学弟,您卑微的贝斯手学长有事相求。”
“这又是演哪出?还有您什麽时候卑微了。不过,晚上好学长。”苏彼得在电话那头挑眉。
大学时期心理研究所的简学长是校园乐团的贝斯手,大约因为研究所了老大不小课业压力极重居然还在跟大学部混,在那几年不管有多少人加入退出都是全乐团最老的关系,毕业後每次聚会活动总是简明他包揽着出钱出力。
所以这个助人为乐啥也不缺的学长开口找人帮忙?真是稀奇。
“有事相求真不像学长您的做事风格。说吧,帮什麽忙?”苏彼得损完人後笑笑,反正他现在处境特别尴尬。娱乐圈的音乐版权现在乱成锅粥,他便是天王级的歌手也是大受冲击,手上案子不是停摆就是再看看,啥事也不能干。
“我有个客人——看在他也是我学弟也就是是你校友的份上——需要正直善良、遵守法律的调教师。”
“嗯?”苏彼得不解,“需要调教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我觉得他需要确认自己的状况。”简明说完,概述了宋阳明的情况。
苏彼得听完有些明白,他不是不可以,调教室也可以问之前的俱乐部老板借,可是……
“他听起来就不是圈内人。你也没跟他说过“夜鹰”出名的原因,是不是?”
苏彼得有些好笑,他真的不适合新手啊。
“……啊,忘了这事。确实,他不知道。”简明只算半个圈内人,他只跟伴侣玩。并且想想宋阳明不大的胆量,啧,下次回诊不会来骂他吧?
“我相信你不会拿对待老手的那套要求新人——一个只想确认自己有没有兴趣的新人——总之别吓唬人,他胆子不大,而且都看心理医生了啊,肯定最近状态也不好。”
苏彼得笑着摇摇头,谁会这麽无聊吓唬客人啊。新人他是不介意,只是他就比较不会教人,也习惯了说一是一的工作风格,实在不是适合带小白的人选。“我尽力,但就是尽力。我有自知之明自己的脸很臭,走不了什麽温馨暖男路线好吗。”
苏彼得的自嘲惹的电话那头的简明放生大笑,“得了吧,坚决不跟客人发生关系的,除了你我找谁?伯爵吗?就算彗星撞地球人愿意帮好了,谁都知道夜鹰再怎麽也没有伯爵吓人。血族欸,正常人类都不敢好吗。况且苏大歌手在乐坛酷帅的形象还是挺受追捧的好吧?你没臭着一张脸的时候不至於气场生人勿近,帅哥多笑笑,下手放轻,做个温柔的dom,拜托,别一上来就吓死他。”
“去你的做个温柔的dom。”苏彼得不客气的笑骂顶回去。这就不是他的作风。
还温柔的dom……他自己认识的人中,也就只有那个成天一副人模狗样的宋阳明有这个潜力吧?做事挺强势还一副温文儒雅的形象……算了,他一看就不是圈内人,虽然自己当初也只是为了赚钱不算喜欢SM,而且反正宋阳明就算是也应该是个sub,怎麽也想不出这人私底下拿得出谈判桌的气场……不对扯远了,“好吧别扯了,你经过他同意了吧?那就给我他的本名,登记俱乐部房间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喔,宋阳明。你们娱乐圈小星星公司的负责人,他——”
“你说谁?!”苏彼得的声音难掩震惊,大得简明都吓到。
“……呃,宋阳明。我大学商学院的学弟。我们都念同一所大学啊。等等,你们不同系但同届,该不会有什麽过节吧?”
“……”
“……他知道我就是夜鹰吗?”
苏彼得简直难以置信,一方面是他无法想像宋阳明会有简明描述的那些问题,虽然性格软、没胆听起来确实十分相识。另一方面,他不敢想像宋阳明那种别扭又从小就不喜欢自己的性格居然会答应这件事。
“他不知道。等等,你是说你没意见,但是你觉得他会拒绝吗?”简明没想过宋阳明这个人人好几乎没脾气的少爷会跟人交恶。他这人的性格以他的家世背景来说实在太好脾气了一点。
“……可能吧。我觉得他不会想让我知道他有这种问题。”苏彼得实事求是的说。
小时候宋阳明是一个人缘很好的人,但同时对他这个沈默寡言的同学也是幼稚的霸凌者。苏彼得的爸妈关系一团混乱,家境贫寒更是注定他必须早熟,过早的为生计与金钱烦恼,无法像普通的小孩一样无所顾忌。
说老实话虽然从小被宋阳明找麻烦,但苏彼得一直都并不讨厌宋阳明,这少爷被他归类在很熟悉很烦,甩不开的牛皮糖那个分类。他知道自己最好离宋阳明这样的人远一点,对自己的人生比较好。背景相差太远,就算知道他人不坏,可两人解决事情的方式相差太大了,互看不顺眼到吵起来根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想得到两人孽缘深重,小学中学是邻居同校也就罢了,高中同校又同班,大学还同校,就好在专业不同,不同系所。
出了社会之後,两人见因为公务见了几次,不出意外因为工作上面的问题,宋阳明又跟他吵起来。
虽然苏彼得能感觉得到他现在成熟稳重许多,意见不合不会再任性妄为了,但也就那样。只能说他这个又穷又从小跟他不对盘到大的邻居,肯定不会是骄傲的小少爷想要坦露自己心理问题的对象。
“你俩认识?而且听起来还很熟。”简大医师现在有些苦恼。他无意识的抚摸恋人的下巴,听安德森满足的靠着他,故意发出像猫一样舒服的呼噜声,脑子里转得飞快却没有解法,十分为难。
“那怎麽办?他这需求本来就很难找调教师。伯爵那边是不可能了,我听说他现在正准备结婚,而且我听说伯爵本来就是为了血液的取得问题才入的行。圈子里都说他根本不喜欢,捏着鼻子为了生存才干的。”
“别,伯爵的事是真的。我可以跟你保证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不是什麽加强吸血鬼人设的传闻。所以别找他。”
苏彼得也有些头痛,因为他知道简明说的对,他自己也是同样的想法。
这个圈子乱得很,自己当初也冲着极高的时薪以及小费进去的,好容易考到证照,才做了几个月他其实就受不了了。各种极端的案例,疯子、阴暗的思想,以及游走法律边缘的行为不胜枚举。
相比之下他当初应徵的俱乐部绝对是圈子里守法的一股清流。但即便老板硬气,那也顶不住苏彼得被迫时常要接那些性癖极端特殊的客人。
所以他自己一毕业後,能靠写曲的些许微薄收入养活自己时,就忙不迭的提了辞呈,承认自己当初是太天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以接受调教师考试的所有项目,不代表他能够接受这个圈子真实的主流调教状况。
“那你愿意接?”
“我会答应。但,学长,约调教师按圈子里规矩他不用在见面之前知道我是谁,但我们熟识的程度是保证连面具都骗不了他的。所以到时候见面看状况吧。”
苏彼得在电话那头烦躁的抓乱自己的头发。他觉得这是个麻烦,可是不介意帮一把。就像他一直在明面上对宋阳明表现的那样,即便宋阳明小时候霸凌自己,他其实也并不讨厌宋阳明,就是觉得他幼稚而已。而在底层摸爬滚打太久,一路靠着自己也靠着好友同行义气相挺走到今日,苏彼得很清楚更多的时候做个善良的人比斤斤计较小心眼好太多,只能说能帮的他就尽力而为吧。
“我会尽量把人留住——如果他真的需要的话。确实你说得对,目前圈子里我确实是很比较好的选择。”
苏彼得倒不是自豪自己有多高的道德标准,而是这个圈子里的多数调教师有的根本没有合法执照,而且多数的道德标准可太低了。他实在无法保证宋阳明找别人尝试这件事情,别的调教师会被严格遵守保密协议。或者更糟糕,看他有钱小白脸的样子把他往圈子里越骗越深,真正的扭曲他的观念,相信性爱应该是怎样之类的??唉,想想就恶寒,像宋阳明他这样的半个公众人物,这种新闻绝对是负面的。
“也只能这样了。”简明虽然知道这个结论不甚理想,但目前确实也只能这样。
挂断电话後,他想了想,还是给宋阳明发去一条讯息。
“我跟夜鹰谈好了,但他说你俩是认识的,到时候你自己选,要不要都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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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里的装潢高级,且各种品酒证、调教师证、风俗场所执业证照等都挂在进门最显眼的地方,也不妨碍他这个观念守旧的人觉得非常尴尬。
“先生,欢迎光临。您是来见那位吧。”一个笑咪咪的三件套西装男士从柜台底下站起来,把刚捡起来的盒子擦擦,後再放回台面。
宋阳明一眼就看出接待他的不是一般的职员,很可能是这间俱乐部的老板。
“夜鹰。是吧?”他的笑容非常玩味。
这位老板身材高挑瘦削,穿着一袭gay得嚣张的深紫色亮片双排扣西装,剪裁完美,很衬他的身材轮廓。领结打得花哨且无懈可击,袖口上闪着张扬的银色肛塞造型袖扣,脚上牛津皮鞋油得发亮,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这身,实在是宋阳明看过最嚣张的低调。
他既毫不掩饰自己慾念深重的玩咖样子,又无比得体的将自己包裹得得只有手腕与脖子以上露出肌肤。
“……呃,是。”宋阳明实在不知道该怎麽跟这种人交流。
一看就很会撩骚,但毫无疑问没有恶意,并且一直就是玩玩而已对你压根没想法。
“来吧。我都听他说了,小白兔,”男人几乎是按捺不住好奇的拿出终端机打开访客登记表单,将签字电容笔塞进宋阳明手里时,却令宋阳明意外的礼貌刻意避开与自己手掌的接触。“金发绿眼,而且很可爱也很帅啊。难怪几年死都不肯回来看看我老人家的夜鹰肯为了一个圈外人再掏出执照订房间。”
“……”宋阳明握住笔脸都红了。他该说什麽?喔谢谢称赞吗?他没法跟这种人相处啊,谁来救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小白兔。签这,这页才对。”考伯特敲了敲萤幕,把被宋阳明手指按跑了的访客填表的页面叫回来。
“喔、喔谢谢。”宋阳明低头,深呼吸。却在写了半个字後,从肩後被人伸手提起笔尾。
“签代号。这页是给工作人员看的。”苏彼得拉开笔尖後,随手用指腹在萤幕上将宋阳明写到一半的姓氏给抹了。
“哎!喔、喔……”宋阳明本就心不在焉又十分紧张,被他一抓差点甩了笔。好在站在他身後的苏彼得看清他不在状态,不只在他踉跄时扶他一把,还顺手在他後背轻抚两下以示安抚。
“……”宋阳明被拍背的瞬间寒毛都竖起来了,十分僵硬的回头看向许久不见的苏彼得。
他是听声音听出来人了,就是没想到他会这麽做。
“……失礼了。”苏彼得愣了两秒,赶紧抽回手,意识到他这种在俱乐部里但场景外的场合,惯性照顾第一次进来所以紧张的客人的举动,逾越了。
与此同时,两人不约而同想到同一件旧事。
两个十分熟悉又从小不对盘的人,他们上一次肢体接触是什麽时候?
答曰:高中时期某日中午,宋阳明作死想从背後伸手恶作剧摸走苏彼得吃到一半的面包,被刚开始练散打的苏彼得没注意一个反射动作,拉住手腕过肩摔扔地上……
两人目光对视,知道对方都想到什麽,一起撇开头。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没事。嗯,我是说,多谢。”宋阳明含糊的咕哝,却把自己往前方高而华丽的柜台贴得更紧了,试图让背後远离苏彼得。
那晚收到学长的讯息,知道夜鹰就是苏彼得他可是费了一番挣扎才答应的。当然一部分也因为电话里苏彼得的声音很平静,说是简学长的忙不好不帮,他们就公事公办不要有压力,而且最终决定权总是在他。约调教还是要付钱,但反正他现在又不差这几个小时的时薪。
跟钱就没关系。
宋阳明愤愤的想。
一开始不想答应的理由很简单,他觉得苏彼得讨厌自己,而且理由有理有据。
拜托,自己学生时代那副少爷得性猫嫌狗厌的,他自己现在回想都不太敢承认那些绊脚偷课本抢便当是他干的,何况苏彼得是被自己没事就盯着找点乐子的当事人啊?
可他最终答应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就像他的简学长挂保证的,苏彼得的人品他确实信的过。
是啦,这苏歌王他就是有这麽个高标准的道德感,差不多要归类到古板不知变通的那类了,反正是在公开场合或私底下,对讨厌的人也不耍手段的人。
所以确实很安全。
宋阳明想着,一边灰溜溜的在访客名单上一笔一画签下“白翼”这个想好的化名代号,并且在名单上一水稀奇古怪的猫狗品种、甜品与观光胜地代号中,接受考伯特笑嘻嘻的“天生一对”的调侃。
宋阳明尬笑,在心底暗骂自己前两天为何要偷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凡过过脑子就知道不该为了方便,在不知道取什麽代号的情况下拿夜鹰当参考,这下可好,被说是一对了吧。
“别玩了老板。”
苏彼得调整着久没穿实在不自在的订制西装。除了领奖,他真的讨厌这种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真佩服当年下课就把西装当制服在俱乐部上班的自己。
他叹口气,从正装胸前的口袋拿出自己每年复查的调教师证刷过身份认证,顺便凑上前去抓住前老板的衣襟将他拉近。
苏彼得在考伯特脸边咬牙切齿压低声音劝,“别调戏他,真的。他可不是老板你这种小店能供得起的大佛,拜托,我知道我回来你们都很好奇,但我劝你让其他好奇的人也收敛着点。你看你连我都不敢动,他可比我有权有势多了。真出事,你店都别想开了。”
说实话,宋阳明还住在这也是怪事。
他们现在居住的地球这区已经是没落的老都市了。别说什麽重工业的产业不愿意进驻,这里的公司行号都没几个。
苏彼得自己成名之後还住在这是因为已经习惯不想搬,而宋家从家境小康到现在几个兄弟都是星际级公司的老板,他是不知道为什麽宋家还在这里住着,没想搬去更繁华舒适的地方。
而且宋阳明是那种只要想就能在星际呼风唤雨有媒体权的人,他自己小有名气都要掂量着,考伯特?宋家要是真想做什麽,他那个星际邦联政府部门的朋友根本不够罩他。
而且那些客人……苏彼得遥遥头,对一个路过的好奇女dom投去警告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间小小的SM俱乐部平日里接待的多半都是附近居民,也就是一些高级知识份子,说白了就是比较有钱的打工人而已。
他老板有靠山没错,对那些高级打工人说说笑笑,偶尔嘴巴上调笑不规矩也就算了,宋家的权势哪是考伯特可以招惹的。
宋阳明是脾气有够好,大约不会把这种口头调笑的事情当回事。但就他所知,宋家大哥是个一向护短的,二姐不爱说话但很保护两个年纪小的弟弟,就连那个被领养的最小的弟弟雨果都是白切黑。
宋阳明在这玩玩,宋家家里知道可能不会说什麽,但宋阳明要是在这里“被玩玩”,那他真的觉得考伯特这家店也差不多要完了。
真是的,自己出专辑成名後他连自己这样的个人势力偶像歌王都得罪不起,还敢招惹宋阳明这种星际公司企业家。
“哇你小子。”考伯特听懂暗示,缩缩脑袋做了鬼脸姗姗收手,“我合法经营好不!好啊你,翅膀长硬了。几年不见,回来就给你老板带个大麻烦。”
“也没那麽夸张。他又不是黑道……”苏彼得对他这个表达一直很戏剧化的前老板无奈极了,“但真的,总之别调戏、别看热闹,免得你玩火自焚,我还想你这间小店继续开下去呢。房卡给我吧,其他还是按规矩来。”
“好吧行吧,你会处理你自己解决。那,给。603号,还是你以前上班常用的那间,刚好今天没客人借用。”
“谢了。”苏彼得接过门卡,对宋阳明说了句“走吧”示意他跟上。
宋阳明跟在他後面走,眼睛小心谨慎的左右後张望。毕竟距离很近,所以刚才苏彼得跟考伯特的对话他听了小半,现在不得不说苏彼得刚才的话还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阳明很感激,至少现在接近前台那的周围处好奇目光已经减少许多。
很好,他不想被围观。
到了603打开房间门後,苏彼得率先踏入,熟门熟路的开灯、拉下窗帘,最後拧开空调。
宋阳明就是在这几分钟的时间内,快速扫了一圈室内的程设。
这里很小,布置风格与俱乐部前台差不多,人族古典西洋式的古堡装潢,看得出只是一个附带浴室的小套间。
除了旁边一整墙的刑具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古怪玩具与各类SM拍子,其余的家俱还是挺华丽温馨的。宋阳明想起老板那件好像还带蕾丝的衬衫,心想这风格大约是老板本人的审美爱好。
“开始前,我先说明一下今天要做的事情。”
苏彼得熟门熟路的脱下西装外套在门口挂好,站到宋阳明面前,见他还站着,就直接接着说。
因为虽然房间里有两个小沙发,但苏彼得看宋阳明似乎并不想坐下谈的样子。
“首先,你只是想要体验并没有给予我任何支配你的权利。所以今天的场景内容不包含任何支配。我将不会命令你做任何事情,且如果我有基於安全的理由对你有任何要求,我会解释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明白。”宋阳明移开目光看着苏彼得的嘴试图不要与紫色的双眼对视,他几乎是松了一口气的回答,暗想这样最好。
不知是环境关系还是工作上他就是这样的,总之苏彼得现在的气场对他来说太逼人了。
以前他怎麽没发现?或者单纯是因为场景的关系,这人怎麽一旦不笑?不,一表现的公事公办就一副睥睨天下支配全世界的样子。
“再来,因为我无法确定你是否能够正确的使用安全词,而你也不确定自己身体的状况——因为你今天才要开始尝试。”苏彼得一字一句的慢慢说,希望他能够听清楚。
但与此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暗皱眉。
宋阳明今天是怎麽回事?平常柔顺发光的金发比上次在记者会上看到的时候似乎没精神了许多,又乾又瘪营养不良操劳过度的样子。
“所以今天的任何时候,“任何”,只要你喊停我们就停。
因此今天不会有任何欲拒还迎的戏码,我会执行任何一个你说的“不”,只要你拒绝,我就会停下。
当然,若我判断你需要停下而你没有反应,我也会喊停。我不希望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自己受伤,可以吗?”
“好。”宋阳明咽了咽口水。他不知道自己有多诚实或者有多不诚实,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敢说还是小题大作,因为他在这方面经验为零。只是听完苏彼得的要求後,宋阳明在心底提醒自己:至少现在,有什麽事情必须要说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房间内不会发生任何意义上的性行为,也就是说性交是绝对不会有的。当然,不会发生的事情还包括口交、互相用手或用任何身体其他部位帮忙。”
苏彼得语调没有一丝对说出露骨词汇的尴尬,继续说着。“房间里有浴室,如果你真的觉得有生理需求需要解决,你可以随时喊停并到浴室里自己解决。我将不被允许强迫你压抑自己的观感,留在有监控安全措施的房间里继续游戏。
另外,你若想用任何手段在房间里与调教师发生关系,俱乐部会对你执行强制驱逐,明白了?”
“了解。”对於这一点要求,宋阳明答应的特别爽快。他实际上觉得自己有点性冷感的,这个要求如果苏彼得没有提,反而是他会提。
“最後一点,我希望确认你真的要拒绝aftercare环节吗?
因为在简易服务需求中你选择了疼痛相关的调教类别。虽然我相信今天我们不会走的太远,但是一般而言,在痛感相关的情境里,调教师若省略aftercare通常被视为一种强惩戒性质的严苛行为。不管因为什麽理由,我个人并不推荐你作为一个新人选择省略aftercare。”
宋阳明听完之後稍嫌犹豫的想了想,最後还是坚持自己原本的想法。
“我还是拒绝。我们的关系……跟那些互相不认识的调教师与客人不一样吧?你想假装,那还不如不要。”
苏彼得被说得眯了一下眼,紫色的眼眸在昏暗的气氛灯下显得更加锐利。
虽然他应该气愤於宋阳明看不起他的职业素养,但不知怎麽的,他听出了宋阳明精神洁癖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他承认面对宋阳明他确实比对完全不认识的客人更有成见。既然作秀的关怀他不要,那也没办法了。
苏彼得确实不是他宋阳明的谁,哭就哭了委屈就委屈了,又没情感基础还只是付费交易,指望调教师多真情流露?
他情绪劳动做到顶天,也就是对得起调教师这个身份,安慰一个在情境中发泄完的客人而已。
“好的,我理解了。那就仍然保持你原本填写的要求。”
苏彼得说完,欠了欠身,开始解开袖扣挽起袖子。
同为穿观西装的男人,宋阳明知道他在为了等下活动方便做准备。傻站数秒後,宋阳明还是有些紧张的问了,“嗯……我要做什麽吗?”
不做事,好像更紧张。
苏彼得挽好袖子正在夹紧领带,回头看宋阳明一下,想了想说,“外套脱掉吧。”
“喔。那其他衣服也……?”宋阳明虽然问了,但他在心底其实不想的,只是又觉得不用脱的希望不大。
不过苏彼得明显是看出来他不想,也评估过不用,於是摆摆手道,“外套会挡住视线,坚硬的配件拿下来对你比较安全。其他都可以,以你能接受的为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宋阳明低头,缓缓解开自己腕表的金属搭扣,心如鼓擂,却万幸自己不用脱光。
“你有特别偏好的工具吗?”苏彼得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後公式化的问。
“什麽?”宋阳明把私人物品放在置物盘後,不解回头。
“工具。马鞭、藤条或者戒尺?或者你有特别不想要的工具吗?”
苏彼得走到工具墙边,抬手示意调教室左侧的墙,那上头展示着许多拍打工具。
“呃、你要,打我?”
宋阳明的语气是他都没察觉的忐忑,在那一瞬间他甚至不觉得自己有什麽恋痛问题。
“……是。我可不打算冒险选穿刺之类的项目让你确认对疼痛的想法。”
苏彼得死忍百忍,最终靠提醒自己宋阳明从小就是这个临阵想逃有点畏缩的德性,这才压下去没有爆粗口质问他不然你来这里干嘛。
“工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你选吧。”直到现在,宋阳明才心如鼓擂的意识到他真的要挨打。嗯,虽然他也猜的到才对,而且十有八九大约是打屁股这种肉多安全的位置。
宋阳明看着苏彼得因为这种不选的回答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後转身面向工具墙,抬手拿了根尺子下来。他突然醒悟,刚刚苏彼得那瞬间表情好像,挺想骂他的?
“打……哪里。”宋阳明看苏彼得提着戒尺朝他走过去,下意识就退了两步。
因为房间不大,他咚的声直接靠上了墙。
宋家从来不实行体罚的——或者说现在就没几个家庭还使用这种千年前的人族历史恶习管教小孩。所以既没有罚站也没有挨饿,宋家父母当然更是从不用打屁股管教孩子。
可他宋阳明也不是纯傻,傻到不知道打屁股惩戒在古代未开化的年代是什麽概念。
他只是……直到刚刚都没清醒认知到这事会落到他头上。
看看黄片发现自己对SM有慾望,这与实际执行的勇气其实有很大落差。
“臀部。这会是最安全的。”苏彼得理所当然的说。他既然选了相对安全且好受的戒尺,当然也不打算在承受的部位为难一个菜鸟。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其他,但对於像你这样对自己身体承受能力没有概念的客人,我拒绝腰、腹、脸、下体等包裹脏器的危险部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脚倒是没什麽问题,就是肉少,挨起来肯定痛得多。
苏彼得平淡的补充说明,同时心想宋阳明最好有点常识知道肉多脂肪多的地方不容易受伤,别为了面子想什麽打屁股这部位很羞耻之类的问题。
“我、我知道了。”宋阳明几乎是下意识的将手背的後头遮住臀部,咬着下唇问到,“我可以不脱裤子吗。”
“可以。”
对这个问题苏彼得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因为这问题他早在两天前两人在线上约好时就猜到他会问。当时也想过要跟宋阳明说一些公式化的具体细节供宋阳明自己判断。比如其实脱光对调教师来说比较好判断客人状况,万一真的非常不幸意外不小心擦破皮,别穿衣物其实对擦伤恢复有利,等等诸如此类调教上的客观事实,但後来他想想还是算了。
总觉得按宋阳明习惯性想太多的逻辑,一定觉得自己在说服他脱,而这个一辈子在外面行为得体的小少爷肯定觉得撅着光屁股挨打很羞耻。
从小就泪腺脆弱的少爷万一哭了怎麽办?他答应学长过来帮忙不是来弄哭人制造麻烦的。再说他又没哄过客人——对就是以前那些需求一个比一个重口的客人,他们都不需要哄,所以算了。
而宋阳明果然像苏彼得猜的一样,听到不用脱衣服如获大赦,可惜紧接着他又想起许多SP片子里撅着屁股的动作……
“我……要趴哪里?”他绞着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彼得盯着他,心说该死都忘了这碴。话说比起羞不羞耻,他该不会嫌床有人用过,被子只是洗过没用全新脏吧?
最後苏彼得只是用没拿尺子的那只手在旁边木质雕花大桌上点两下,“你也可以选择站着,手想撑桌子就撑吧。别做危险的行为就行,不要求姿势。”
“好、好的,知道了。”宋阳明其实不知道什麽是危险的行为。
而且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站得住。
他蹭着转身,做了好几秒的心理建设,才将前胯虚靠在桌沿,手指虚虚搭在桌面。
就这种别别扭扭、慢吞吞、也不像是规矩捱打的动作……要放在以前那些客人,苏彼得完全明白那是客人在挑衅想多赚点惩戒。
现在他只想跟宋阳明说手扶好小心等等撞到胯骨,还有能不能弯一下腰?看不出臀腿交界在哪啊。
但算了,苏彼得不想跟他计较那麽多,反正他不是第一天干调教工作,还不至於在宽松的布料下下错手打到客人後腰。但腿根会不会不小心挨着……他尽力避免吧,不想脱,宋阳明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其实他一开始想说床上趴着,抱个枕头他可能更舒服点,只是宋阳明看被褥的眼神看起来洁癖的根本就不想碰床,所以就这样吧。
“你之前在填表的时候勾选五十下试试。所以现在我们试试,记住你随时可以喊停。除了不要做危险动作,其余没有要求限制,十下一组,开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彼得在他的屁股上用尺子搭了两下,算是给他准备。可第一下下去的时候,苏彼得还是明显看到宋阳明抖了一抖。
真的是一点痛也挨不了的样子啊,他真的恋痛吗?
苏彼得思索着,隔了几秒又扬起尺子落了第二下,然後又间隔数秒,第三下。
房间里静的吓人,宋阳明没吱声,从苏彼得的角度只是身体肉眼可见的越来越紧绷。而且作为半个心魔,他半点情绪也没听到。
嘛……这个可能不足爲奇,宋阳明从以前就是个思想特别“安静”的人,杂念很少,情绪波动也很少。
这次测试苏彼得下手不重,但也并不特别轻。因为毕竟是面对一个来确认自己是否恋痛的客人,所以那种拿着小皮鞭悠悠晃晃、雷声大雨点小、只打出声响没什麽痛感的调情游戏显然不适合宋阳明。
但苏彼得也绝对没有让力度走向另一个极端,把宋阳明的“尝试”变得如同惩戒一样难熬。
所以痛一定是痛的。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从头到尾一声没吭,居然在第九下时冷不防反射性的伸手往後要挡。
“手不要往後伸!”
苏彼得眼疾手快的抽回手,在空中险险顿住了戒尺。并用另只手一把抓住宋阳明的手腕向旁边拉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如果受不了,就喊停。不要伸手挡。”
“呃、我,对不起。”
宋阳明回头,嗫嚅着道歉,姗姗抽回被握住的手。他从来没被打过,事实是真的比想像的疼,刚刚的遮挡几乎是反射动作。
但回过神来後,他立刻就知道这种行为在调教场景中肯定是不被允许的。
只是,真的有点痛。
一开始还能忍,後来一下叠着一下,越来越痛。没有什麽愉悦感,与他所能想像的大相迳庭,他也不记得几下到十,他怕他撑不住,於是就慌了,没过脑子把手往後遮。
被屁股上的刺痛燻红眼眶,包着生理性泪水的浅绿色双眼回望一下身後的人。宋阳明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苏彼得深深蹙着眉头,赶紧撇开头转回去,害怕的把手搭回桌面。
他怎麽忘记了,回头好像……在情境中也是不被允许的。
宋阳明几乎是没想过其他可能的,绷紧身体,为自己“不规矩”的行为,等着苏彼得告诉他踰矩会多挨多少下戒尺。
苏彼得则是刚要开口,却只来得及看到那一闪而过要哭要哭的回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张了张嘴最後却安静的按紧眉心。
该死,他开始前忘记教他具体什麽是危险行为了,就说他不太会教了。
苏彼得开始觉得有些头痛。所以宋阳明果然还是吓到了?要不……现在解释看看补救一下?
背後的良久沉默让宋阳明不知所措,曲曲指节,心想苏彼得该不会离开去架上弄什麽更要命的东西处罚他吧?
不安的刚要试图回头再偷看一下,不料尺子的前端却缓缓伸到他的指节边桌面上,轻扣两下,“别用手挡,别伸手抓工具,收不住力的时候打到指关节很容易瘀青的。不行就喊停,就算来不及说,躲也比用手遮好,知道吗?”
苏彼得尽己所能的把声音放温和。他只是想提醒这样危险,并没有要骂人的意思。
“知、知道了。”宋阳明眨眨眼。有些惊讶,不过明白苏彼得说的是真话。
“那麽,还继续吗?”
“……好。”
於是尺子又落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阳明却明显感觉到力度被放了小了。
经过这个意外的插曲,宋阳明却是清醒不少。疼痛是连续叠加的,却不是无法承受的。
在如同受罚一样被打屁股的羞耻心之後,宋阳明惊恐的发现,他一开始对自己恋痛想法的猜测也未必全错。
他确实有感觉。
那种痛苦并着快乐很难形容,羞耻难堪,却也有种小腹灼热的欢快。
哪怕他的动作仅仅只是站着,并没有丢脸的被要求脱下裤子或弯腰撅起臀部。没有教训,不需要报数,甚至被言明可以闪躲喊停。但就是……有种难以言喻的被惩戒的释放感——在他甚至不知自己犯了何错的情况下。
被一戒尺连着一戒尺的打在屁股上,前一下在渐渐消退,下一下的戒尺又上来,如果波浪一样,他的疼痛在以缓慢的速度叠加,快感也是。
等到邻近结束时,宋阳明清醒的知道自己下半身的充血程度已经明显撑起裤头到绝对称得上失礼的程度。这点认知让他感到惊慌,他气息不稳,没在数数的宋阳明甚至在倒数第二下的时候想喊停,而就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最後一下戒尺迅速打在臀尖并离开,之前说好的数额已经结束了。
看着宋阳明明显有些抖的紧绷身体,苏彼得只是安静了一会儿,等他气息不再那麽急促,接着缓缓说道。
“我想以第一次来说,痛觉的时间已经拉得很长了。特别是学长跟我提醒过,你最近状态比较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彼得把他们共同认识的简明学长名字咽回去。这里可是全程录影录音的,不相关的人别透露太多隐私会更好一些。“我想今天就到此为止。你还好吗?”
他将戒尺暂时搁置在边柜上,只小心的往前踏一步并没有真的贴近宋阳明的身体。
原本在情境里,再要面子再不熟的sub,结束调教时,调教师几句“今天做的很好。”、简单的贴面礼或者安慰的拥抱,甚至当情节是惩戒的时候上药推揉都是少不了的。
但宋阳明拒绝aftercare,而且从进房到现在很明显就是拒绝触碰的架势。那麽收尾就只剩下最基本的了,苏彼得确认的问他目前状态是否正常,要不要自己暂时回避一下。
“还……还好。”宋阳明直起微弯的肩膀,转身时不自在的掩饰着腰胯的位置。
苏彼得只是奇怪他动作的的瞥了眼,就知道发生什麽事了。
毕竟之前在这行干了很多年。
苏彼得诚实的对自己说还蛮惊讶的,他没想到宋阳明确实对疼痛有感觉。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沉了下去。
这不是他乐见的结果。
他其实是做好回头嘲笑简大医师庸医的准备的,毕竟宋阳明从刚刚到现在都表现得忍受远大於享受,而在他过去对这个有钱邻居的认知里,宋阳明也确实该这样:对性不感兴趣或者有着正常到无聊的性癖,对什麽刺激都敬而远之等等之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事实摆在眼前,反对也没用。最多能等宋阳明回诊,或者要再约他一次的时候关心一下了。
噢不,以他俩关系差的程度,他可能还没资格关心。
“柜子里有消炎缓解的乳霜。如果你觉得不太舒服,可以用。”苏彼得说着。
“浴室可以使用,如果你想冲澡的话也没问题。需要让服务生去帮你买新的衬衫吗?”苏彼得注意到他冷汗明显流太多了,肩胛处几乎透着肤色,也是故意用这个话题掩盖他可以去浴室打手枪自己解决自己这样尴尬的说法。
“……好,谢了。”
“嗯,我去给你打服务电话。”
就说话的几秒功夫想着,苏彼得在叫服务人员买新衬衫时内心已经下了一个决定。
如果宋阳明还打算再约自己下一次,那他要想其他办法让宋阳明在尽可能轻的疼痛中获得快感。
特别是,宋阳明今日的服从度让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猜若下一次自己告诉他要试着加强力度,宋阳明无论如何会潜意识的把忍痛当成一个目标,尽力去完成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很糟糕,虽然这是大部分调教往深入走的方式没错。但他绝对没有打算把一个看起来只是轻微恋痛的人往里带。
喜欢有点刺激,像情侣打闹做太激烈,隔天留点红痕那种程度也就罢了,再严重他想都别想。
苏彼得蹙着眉收拾自己的物品。从前作为调教师他的底线是不受永久伤害,但有些客人踩在自虐边缘的重口程度他无法苟同。
是啊,不会永久性留伤。但那些受虐成瘾、每次玩完都要半身不遂一周的人,苏彼得打从心里清楚他们的精神状态真的离关进精神病院不远,只是各个都在逃避问题不找专业医师而已。
苏彼得一遍交代服务生买衣服,一面思绪万千,好容易挂了电话,抬头却发现宋阳明还站在他面前。
“怎麽了,还好?”苏彼得打量着看起来有点虚弱又不知所措的人。
该不会走不动吧?!是不是太脆皮了点啊大少爷。
“嗯?我没事,我是说,还好。你用完室内对讲机了吗?”宋阳明有一点语无伦次。“呃……借过?”
“……”
苏彼得面无表情的跨了一步站到旁边去让出通往浴室的走道。都忘记这房间很小,宋阳明不喜欢跟人擦肩而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没那麽脆弱,是他想太多了。
苏彼得望相宋阳明挑拣着橱柜备用毛巾不太自在的背影,猜得出来他大概需要点时间独自休息,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顺便想一想。
突然,苏彼得的腕上型终端机震动了起来,他撇了眼,是被他设制成红色标签的公务通知,经纪人的语音对话请求。
“那门钥匙留给你。离表定退房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你可以慢慢来。如果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可以加。这里不是节假日的时候都是淡季,没有什麽客人。”
苏彼得对宋阳明举了举闪烁的腕表示意他有急事,将房卡钥匙交到宋阳明手里。
“你如果还有需要或聊聊、或者打算约下次。找学长或者直接找我都行。那我先走了?公司还有事。”
“嗯好,你忙吧。我会考虑,我是说,谢谢。”
“嗯,回见。”苏彼得冲忙的拎起外套,点头离开了。
宋阳明看着门开启又关上,房间里剩他一人,这才拿着毛巾跟俱乐部提供的浴袍别别扭扭跑到浴室里去。
他知道只有这里面才没有为了安全而安装的监视镜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了空间气温骤降,宋阳明才後知後觉的打了个喷嚏,发现自己浑身衣服都汗湿了,贴在身上确实难受,还冷,於是连忙脱下。
看着自己已经半硬的下身,宋阳明有些茫然,他还没想清楚自己在想什麽,为什麽身体有反应。
在全身镜前,宋阳明脱光了衣服,而後小心翼翼的侧过身,不怎麽意外看到自己屁股上连成一片的深粉色印记。
现在当然还在隐隐作痛——虽然疼消退的很快——有些刺麻,只是怎麽看伤势都比自己想像的轻上许多。
几乎是好奇的,用手指间小心碰了一下红痕,温度偏高,碰了又更痛了。
也许冷水会是比较好的选择,宋阳明想。
但他不得不承认,与此同时自己的阴茎抖了一下,又翘得更高了一些。
宋阳明几乎是烦躁的摸了把脸,感觉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无法理解且不能控制。
他放弃挣扎,知道这种事不会很轻易想通的,拧开花洒淋浴前,无意抬头看了一下镜中自己的脸。宋阳明拨开自己快要扎进眼里的发丝看着。
没有泪痕,眼眶却红的不像话,再看看自己下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一个被处罚了,却兴奋的不得了的荡妇。
宋阳明闭上眼自我评价。
他跨步近淋雨间,靠在洁白乾净的磁砖边缘,任由屁股摁在墙上被挤压、被热水冲刷的刺痛持续刺激着自己的神经,一边在水帘中将手往下探,由慢至快的缓缓撸动自己。
几乎是自我放弃一样的,宋阳明让水流冲刷,贪恋着回味刚才整个过程。
即便刚刚实际执行的过程中,他一点也不享受——肉体上不,因为真的还挺痛——迷茫与兴奋混杂,甚至还有些残余的害怕情绪,可是他现在一一回想起来每个细节,却无疑情慾高涨。
他粗喘着气,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宋阳明闭上眼,舔着几乎乾裂的嘴唇。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刚才的画面,扶着桌沿,第一下,疼痛的叠加,咬牙拒绝发出的呻吟,直到一只手抓住他手臂的感觉闯入,配上低沉而焦急的嗓音在他耳边炸开,“不要用手挡!”
那声在脑海响起的警告让他瞬间射了出来。颤抖着,宋阳明睁开眼望向天花板,最後低头看着自己满手的白浊。
“……该死。”
宋阳明喃喃,认命的伸到水下洗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苏彼得不知道那天结束後宋阳明最终是思考了什麽,但就他的角度看,结论就是隔了两三天後宋阳明主动在通讯软体上联络他,问他下周再约一次,游戏内容一样可否?他想要再确认一些东西。
苏彼得在按键上摩挲几秒,缓缓敲了两字:可以。
於是两人就这样约了下一次的调教。
“简医师。你确定他真的恋痛?”
苏彼得关了宋阳明的通讯页,回头就迅速给了简明一通电话,开门见山并且没头没尾。
“啊?喔,你说宋阳明。
他的情况……我这麽说吧。
我很确定他大约是轻微的恋痛,但那个“轻微”到底有多轻微,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是最近他的压力大概率有些超标,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现。反正勾不上需要真正治疗的边。”简明在语音通话另一头吵杂的环境中,大声地说到。
“怎麽,你们没有下一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明知道苏彼得无事不语音电话的风格,觉得他会打电话一定是哪里有问题,已经开始思考自己的诊断哪里有误。
“这点就很怪。他跟我约了下一次。他在跟你交作业吗?”苏彼得只想得到是简明让宋阳明再找他的,不觉得宋阳明会对SM真正感兴趣。
简明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松了口气的笑了一下,“不没有。但我觉得他只是嘴上不承认,不够诚实而已。”
“你说他在说谎?”
苏彼得深深皱眉,这在情境中很危险。
“什麽?没有,不是这个意思。我认为他自己也都意识不到自己真正的想法。
或者说他是需要想想才明白的,当下总是下意识的保持距离,拒绝真诚反应。”
简明毕竟从学生时期就与他熟时,知道宋阳明日常的行为是怎麽样子的,加上作为一个分析人类心理的专业人士,他的总结与表达能力比苏彼得好太多。
他说完之後,苏彼得确实有种这更接近事实的感觉。
“嘶……你要这麽说,好像确实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以前就表现得受过刻意压抑情绪训练一样。做为半个心魔,我通常也没能听出他的心声,连情绪都感知不到,虽然我也无意窥探就是。”
苏彼得边说边回忆。
其实他想这也有可能是他从小对宋阳明不太提得起厌恶感的原因。心魔可不是能把听心音的“耳朵”在不借助阻隔器的情况下关掉的。所以比起窥视,倒不如说他们在人族的社会里一直处於被情绪灌顶的状态。
宋阳明的情绪起伏很小,小到听不见,所以其实相处起来蛮舒服的——撇除那些幼稚的要死的恶作剧。
“嗯。以人类心理学理论,从科学角度的判断他就是罕见的情绪特别平稳吧。”
简明耸肩。
“但另一方面因为习惯平稳的情绪,所以他也有一点压抑成习惯。
这件事在他学生时期我就看出来了,只是远不到病的程度。
而且说真的,他的心理状态一直是偏向脆弱的、在危险边缘徘徊的那种,韧性比较低。
宋阳明其实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这辈子没受过什麽重大挫折,也不怎麽需要抗责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看,他从小家境好、人缘好、自己也挺聪明学业不错——咱那所大学其他学院普普,商学院可是年年评监星际前百的——他私底下有什麽压抑的事情我不确定,但至少明面上,他人生是挺顺风顺水。
最近压力过大明显是导火线,所以我才会说,先让他找个宣泄口试试看再做其他评估。而且,他回诊真的好多了。”
“行吧,我大概明白了。”苏彼得咕哝着。听着意思就是有点病,但不是很严重。
“不过看来他的康复过程中你责任重大啊?麻烦了。”简明说没两句,又开始他喜欢说笑的调侃风格。
“……下次见面吃饭,记得请客。”
苏彼得咬牙,恶狠狠的提要求。
“我说你,真的知道为什麽宋阳明忙得要命,压力山大吗?是因为现在娱乐圈音乐版权的法规动荡的不行,这事弄不好就是制片影视业与音乐创作者两败俱伤,两边通通不要玩。
你也不想想,我也算是在娱乐圈混口饭吃的人,目前看起来还是可能被薛的那个。”
“哈哈哈哈,知道了我欠你一次。”简明听完只是没什麽良知的取消,因为他太了解苏彼得了,知道他还会抱怨就代表事情不够糟。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又再一次在俱乐部见面的时候,苏彼得明显感觉显感觉得到宋阳明对自己似乎了解了一点。
或者说不止一点。
宋阳明现在很明确知道自己在干嘛。
一样的流程,两人走的比上次还公式化。苏彼得还是先离开的,留宋阳明自己一个人去浴室洗澡,解决生理问题。
而让苏彼得意外又不意外的,至此以後宋阳明大约四到五天就会跟他约一次。
他们不曾改变强度。苏彼得则在每一次都明显的感受到宋阳明结束时宣泄了一部分什麽,但仍有一部分十分压抑者。
因为偶尔,宋阳明没特别控制的时候——通常是刚结束的那几秒——他“放松”的情绪很外露,但同时“紧张”的情绪也依然浓烈。
直到两人已经能在公式化的预约之外在留言板聊上两句不走心的天气问候,他们的关系明显缓和了一些。
然後苏彼得在宋阳明带着好奇的语气提起所谓调教扮演与情节时,苏彼得当下就表示都可以。
毕竟就找刺激的客户习惯来说,他们现在这种没有情节的调教反而比较奇怪。揍完人就各自离开,真的诡异的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彼得知道现在两人的情况特殊,按他的理解可能甚至都谈不上调教。
所以当宋阳明在他给他科普了在调教游戏中角色扮演是什麽的一周後,提出惩罚霸凌这个情节尝试,苏彼得甚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校园场景可说是调教游戏中最烂大街的,大概跟什麽办公室主管惩戒之类的齐名。他在学生时期打工时,就接这种癖好的客人接到麻木。
尽管星际邦联在数千年前就已经废止了体罚这种非人道又没有实质意义的教育或者法律制裁方式,但真的顶不住那些压力过大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圈内人喜欢一切的学校场景、师生关系,并且包括且不限於校内医护室强制灌肠惩戒之类的游戏。
常见到不能再更常见的性幻想。
苏彼得耸耸肩,是真的没想那麽多就答应了。
然而当到了调教室里,在除了增加一个可有可无不是很走心的故事开头後,宋阳明却在惩戒中哭了,喃喃说着对不起。
苏彼得机乎是立刻在脑中警铃大作,喊停了游戏。
“暂停。我希望你现在就回答我这个问题,”苏彼得垂下手中的戒尺。“你是随机选择还是依照过往的经验,觉得自己应该对霸凌同学得到额外的惩罚。”
作为一个参与他整个学生时期的受害者,苏彼得基本知晓宋阳明的整个学生时代的蠢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什麽……”
宋阳明直到刚刚为止全部精神都还在忍痛上面,额角微微沁出细密的汗水。
站在桌边双手虚撑桌面,回头看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苏彼得。好半天才抽着鼻子咽下哽咽,老实回答。“喔,都有吧,我猜。”
苏彼得深深蹙起眉,然後将戒尺搁置在桌上。
“停止游戏。”
在宋阳明困惑的眼神中,苏彼得握着他的上臂将人转过来面对他,拿起提前拧好备用的乾净半湿面巾沾着宋阳明脸上的泪水。
“今天到这。我觉得你的状态不适合继续,宋阳明。我们谈谈。”
“……啊?”宋阳明愣在那里,眨着浅绿色的水润眸子,完全忘记自己不喜欢肢体接触,呆呆的任由苏彼得用湿布一点一点仔细沾着他脸上的泪痕。
他不明白苏彼得反应为什麽这麽激烈,还喊停了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