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新月淡笼明,夜风凄寒,桂华流瓦铺着凝霜,雪压梅峭,白中带红浅映帘笼,偶尔传来碎琼之声,万籁沉沦至幽暝深处。
玉鸾艰难地背起沉重的樱笋,沿着梅坞莎径向着蝉雨轩拔足狂奔。
绕过廊腰缦回,檐牙高琢,一路上无数仆人看见平日养尊处优的鸾夫人面无血色,云鬓凋落,然而最是在意面子仪容的玉鸾无暇顾及旁人的指指点点,他只有一个想法—他必须把真正的想法告诉曲雪珑。
玉鸾膝盖上的旧伤未癒,好几次也被结冰的地面滑倒,冰雪无孔不入地渗透单薄的衣衫,如同尖锐的冰椎直刺膝盖深处,他却只庆幸自己是向前仆倒,没有摔到背後的樱笋。
他对膝盖的痛楚视若无睹,狼狈地爬起来,但伤痕累累的膝盖实在难以撑起整个身体的重量,使他往往站到一半便又倒下来。
如此尝试了几遍还是站不起来,玉鸾恨恨地抓着走道上的积雪,怎样也不放弃,一次又一次地拚尽全力站起来。
夜色深沉,只有挂在银杏骑马雀替下的楠木镂空海棠花灯如同赤英烂霞,映照得无穷无尽的走廊如同黑夜星河,而曲雪珑正在触不可及的星河的另一端,哪怕玉鸾的这双腿断掉了,他也一定要爬过遥远的星河,爬到曲雪珑的身边。
玉鸾咬得下唇也在冒血了,这才勉强站起来。他一拐一拐地跑过抄手游廊,尽量避开湿滑的青砖,又跨过垂花门的朱红门槛,总算来到蝉雨轩里。
一个婢女恰好从蝉雨轩的粉白月洞门里走出来,她一看见窘逼不堪的玉鸾,立即大吃一惊,赶忙匆匆上前道:「您怎麽抱着琴来了?夕雾姐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鸾的眼角清泪如秋露初坠,任由寒风无情地拍打着消瘦憔悴的脸容,他凄然幽咽道:「我要见爷。」
婢女迟疑片刻,摇头道:「爷已经吩咐过不会见您,您还是请回吧。」
玉鸾玉容惆怅妆薄,心里更是揪紧,唯有低声下气地道:「我求求你,你替我通传一声。」
他的神色楚楚可怜,一声声哀求宛若杜鹃泣血,就算是铁石心肠恐怕也得心软了。
婢女皱眉点点头,转身回到蝉雨轩里。
玉鸾快要站不稳了,他身形侚偻地站在单瓣黄香梅下,黄白色的腊梅如同碎裂的藤萝之月,点点坠落凡间。数十尺外的黄琉璃瓦门檐上犹自半露红萼枝,更遥远的黛青高墙後却是暗沉的黑夜,只有悬在山水影壁上的红木百宝琉璃灯还在陪着玉鸾呆等。?
夜风吹起玉鸾的衣摆,他瘦削得彷佛快要被风带走,偏偏双足却钉死在蝉雨轩前的雪地上。他早已钗坠鬓嚲,眉浅粉横,膝盖的衣料上也是一滩滩湿透的痕迹,但他依然紧紧地背着樱笋,指甲几乎在琴身划下一道道刮痕。
玉鸾痴痴地从月洞门里看着蝉雨轩的绣阁翠帏,看着褪粉梅梢下的朱户里透出烛光剪影。
此时夕雾也赶到了,她为玉鸾披上集翠裘,把朱漆描金龙凤纹手炉放到他的怀里,劝道:「爷向来言出必行,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玉鸾只是摇摇头,他伏在夕雾的肩膀上哭个不停,夕雾连声哄着别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玉鸾望穿秋水,那婢女总算从那月洞门里走出来,她摇头道:「奴婢已经跟爷说过了,爷请鸾夫人回去。」
冰霜在疎竹上凝结,玉鸾的泪珠也几乎凝结成冰,他落寞地点点头,却没有举步往垂花门外走去。他面向着蝉雨轩,突然直挺挺地跪在雪地上,无论夕雾怎麽搀扶也不肯站起来。
那婢女忙道:「鸾夫人!这可使不得!」
玉鸾只是坚定地摇头,没有说话。
那婢女又劝了几句,但玉鸾心意已决,她唯有回到蝉雨轩里。
瘦雪还没有清理,加上玉鸾之前摔伤膝盖,近来寝食难安,伤口总是康复不了,刚才又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现在这样一跪,伤势更是雪上加霜。
玉鸾却是恍若未觉,他毫不犹豫地脱下集翠裘,仔细叠起来,这才珍而重之地把樱笋放在集翠裘上。他只穿着薄薄的紫草色麻地十字曲尺小袖,周遭的冷风更是咄咄逼人,彷佛随时要把他撕个粉碎。
夕雾忙把自己的棉袄披到玉鸾身上,玉鸾只是摇摇头,又把手炉还给夕雾,他带着鼻音道:「你自己穿着吧,别着凉了。」
膝盖已经疼痛得渐渐麻木,玉鸾深深地吸了口气,清咳几声,慢揯红袖指纤纤,抚琴弹奏一曲。
「昨夜夜半,枕上分明梦见,语多时。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半羞还半喜,欲去又依依,觉来知是梦,不胜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鸾擅於抚琴,却甚少唱曲子,但他年少被阉割,声带没有再发育,较寻常男人柔软清亮得多,唱起闺词怨曲也是催人泪下。
星光如露和玉屑,夜色楼台月数层,吟唱响遏行云,玉鸾鸦翅低从,金钗簇腻鬟,脸上早已春露浥朝花,秋波浸晚霞,泪流玉箸千条,彷若花落芳尘,灵感却更是泉涌不息,纤长洁白的指尖划过琴弦,心随意动地为这首词即席编出另一曲调。
但曲雪珑依然没有出来,甚至没有吩咐婢女为玉鸾披上一件衣服。
玉鸾已经筋疲力尽,却还是孤独地抚琴低唱。他的双膝泡在雪水里,早就湿得彻底,膝盖之下更是完全麻木。他向来最是爱惜自己的手指,现在手指却是冻得通红肿胀,渐渐曲不成调,指腹被琴弦割出一道道斑驳伤痕,一直在汩汩冒血。
鲜血渗透琴弦,玉鸾整天粒米未进,滴水未喝,最後连嗓子也嘶哑如同裂帛。他本该熬不下去,却依然死死支撑。
不知道反覆唱了多少遍,当玉鸾又唱到「觉来知是梦,不胜悲」时,忍不住猛烈咳嗽,咳得眼里冒出泪花,彷佛连五脏六腑也要咳出来了。
玉鸾晕眩难当,全身发热,喉头里冒出一股腥甜,身子摇摇欲坠,眼前的月夜黄梅变得模糊不清。他用尽全力想要张开眼睛,漆黑却如同洪水猛兽般袭来,使他甚至摸不到琴弦了。
终於,玉鸾无力地倒下来。
最後曲雪珑还没有出来见玉鸾,是夕雾领着下人把玉鸾带回茜云阁,玉鸾的双腿伤得厉害,一直起不了床,只能留在内室里休养。
到了离开曲宅的那天,玉鸾总算能够起来走动,夕雾把包袱收拾妥当,一直把玉鸾送到後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玉鸾戴上漆黑的帷帽,夕雾才吩咐下人把马车拉过来,玉鸾听到夕雾的声音远去,终於下定决心,遵从着记忆往小巷外跑去。
「鸾夫人!」夕雾的叫声还在後面,玉鸾却顾不得那麽多,他随手丢下帷帽,跑到大街上四处张望,今天正好是楼月璃设宴的日子,他肯定曲雪珑想必也会在楼宅的。
玉鸾大约记得楼宅的位置,只用尽一切力气向那里跑去,他知道这是最後一个机会,只有跟楼月璃一刀两断,曲雪珑或许才会愿意回头。
楼宅的朱门前人头涌涌,玉鸾绕过小巷,来到耳房里,上次的门房正在小门前吃馒头,玉鸾走到他的面前,把一锭银子塞到门房的手里,急急地说道:「我是上次来访的晏公子,我是来见楼爷的。」
门房这次也不太惊讶,似乎早就被交代过玉鸾会来到这里,掏出钥匙开门让玉鸾进去,他领着玉鸾穿过花楼迷苑来到暖阁里,楼月璃赫然已经在这里了。
细雪隔帘栊,盘雕翦锦换金障泥,香炉麝烟晓雾初开,翡翠屏间,琉璃帘下,但见楼月璃正弯身看着直棂窗边的那瓶流溪香锦,珊瑚釉粉彩玉壶春瓶流畅精巧。
楼月璃云鬓轻梳蝉翼,浓密鸦睫幽幽低垂,容颜嫣然照雪,素肤若凝脂,身穿红桦缎纹提花地桐树凤凰图小袖,配上露草金丝袋带,在腰後绑了一个小枕头似的立矢结,勾勒盈盈一握的细腰。他优雅地抬头看着玉鸾,一手娇慵地挽髻,甜笑道:「听说鸾夫人死皮赖脸地跪在曲兄的院子前哭着唱曲子求和,那歌声嘛……啧啧,端的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可惜你的夫君可是人尽皆知的铁石心肠。」
一听到那刻薄的语气,玉鸾立即想起上次楼月璃的狠毒羞辱。他的脸色愈发惨白,肩膀微微发抖,甚至不自觉地退後几步,一不小心几乎被门槛绊倒,好不容易才压下夺门而逃的冲动。
虽然他们是青梅竹马,曾经是最要好的朋友,曾经那麽多次抵死缠绵,但此刻玉鸾清晰地感到自己在害怕楼月璃,可是他知道从踏进楼宅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是一头困兽,只有彻底斩断跟楼月璃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他才可以打开笼子,问心无愧地回到曲雪珑的身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十三
晏怜绪没有抬头,颤声问道:「什麽关系?」
「就是……两个男人……那种关系。」
寒风拍打着脆弱的窗纸,窗框格格作响,暖阁里一片死寂,偶尔听到蜡烛燃烧的啪啪声,墙上的阴影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兽。
直到此刻,晏怜绪才隐约明白他对小黑炭是什麽感情,答案却迅速遁入那庞大的阴影里。他抬头看着晏夫人,把心一横,断然道:「当然不是,是他……主动缠着我而已。」
晏夫人松了口气,她立即鄙夷地道:「男子汉大丈夫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我听说那些……专门侍候男人的男宠就是个二椅子,没个正经。我本以为小黑炭跟了你也算是泮林革音,没想到他没有染指婢女,却把你教坏了。」
晏怜绪垂头看见饭菜早已经凉透,一层半透明的油脂停凝在竹筒香菇鸡的表面,使他食欲全失,他又想起小黑炭以後可能连一顿好饭也吃不上,而自己竟然坐在这里嫌弃大鱼大肉。
晏夫人安抚地拍了拍晏怜绪的手背,给他夹了一块香菇鸡,温和地说道:「你会跑到那些烟花之地,一定是因为没有贤妻管束着你。以後你专心读书,别再想些不该想的,好好准备成亲,再考上状元,为晏家光宗耀祖。」
晏怜绪几乎忍不住开口反驳,但他转念一想,男婚女嫁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明明道理清晰分明,他的心里不知为何却愈来愈空虚。
竹木翛翛,玉尘散林塘,飞雪覆墙,朱砂梅斜斜伸出黛青漏花砖墙,花蕾随风摇曳,墙下的山茶花大朵大朵地绽放,花瓣的边缘沾着点点碎雪。
曲雪珑的脚步不徐不疾,玉鸾衣衫单薄,不消片刻已经肌肤僵冷,明明玉鸾躧舃行走已是困难,但他实在急着追上曲雪珑,走得愈来愈快,一不小心便在湿滑的地板上重重滑倒,他索性狼狈地爬到曲雪珑的身後,死命抓着对方的衣摆。
「爷,请您留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鸾泪眼汪汪地抬头,怀抱着小小的希望。
曲雪珑总算回头了。
雪窖冰天,晨雾杳霭流玉,玉鸾整个人湿漉漉的,纤腰轻怯,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如同刚刚从冰湖里捞出来的小奶猫。他脸如金纸,鸦鬓欹倚,泪痕渚莲柔光,花钿乱昏,脂粉难匀,嘴唇冻得发紫,长长的睫毛上淌着豆大的水珠,径自沿着脸颊滑落到衣襟里,也不知道是雪水还是泪水,平日最会勾魂夺魄,迷得两个男人色授魂与的明眸此刻也是空洞无光。
「对不起……求求您……不要抛弃我……我什麽也愿意做的……」
玉鸾泣不成声,嗫嚅着抱歉,不时夹杂着冷得牙关发抖的格格声。他想用尽千言万语解释,却发现根本没什麽可以解释,因为曲雪珑看到的就是真相。
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冰凉的鼻涕不断流下来。他刚刚经历如此激烈的欢爱,又一下子从温暖如春的厢房里走到冰天雪地,脆弱的身体自是无法承受。
曲雪珑微微弯身,把玉鸾的手从衣摆上拿开,丝毫不为所动地道:「他在等着你,你回去吧。」
玉鸾不是没想过曲雪珑会说出这种话,但当那句话真正地说出来时,依然使他的耳边嗡嗡作响,脸上更是火辣辣的,彷佛被谁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他嘶声力竭地哭道:「那麽多年了,在爷的心里……妾到底跟蝉雨轩里的玉兰有什麽分别?不,至少那些玉兰凋谢了,还能够换得爷的一句叹息,可是妾……妾甚至配不上爷的挽留吗?」
曲雪珑冷冰冰地道:「你既已无意,我何必强留。」
玉鸾拿着衣袖胡乱擦着泪水,他不断摇头,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问道:「爷……知道了很久吗?」
曲雪珑沉默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麽……为什麽……」
「我希望你会对我诚实。」
玉鸾在瞬间飞堕万丈天堑,化作齑粉。?
说罢,曲雪珑拂袖而去。
玉鸾呆滞地看着曲雪珑的背影,久久没有眨动眼睛,彷佛成为一尊缓缓地化为流沙的石像。
又一滴眼泪在湿成一束束的乌睫上悄然凝结,长成晶莹泪珠,变得摇摇欲坠,然後坠落地面,化为碎片,玉鸾眼里仅剩的一点光芒却已经完全熄灭。?
刚才玉鸾就这样衣不蔽体,残妆和泪污红绡,全身打着哆嗦地跪在曲雪珑面前那麽久,他却漠不关心,连一句问候也没有。
终於,最後一丝玉兰花香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玉鸾渐渐瘫倒在地上,就像被谁抽走身上的骨骼。他木然看着精美的鱼鳞铺地半晌,终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玉鸾还是回到茜云阁里,曲雪珑也没有命人赶走他,日子好像跟以前一样,但曲家上下所有人也知道玉鸾已经彻底失宠。
别人看在曲雪珑宠爱玉鸾的份上,尊尊敬敬地叫一声「鸾夫人」,但事实上大家心知肚明,玉鸾不过是一个有幸被曲爷买回家玩弄取乐的低贱娼妓,终有一天曲雪珑是会厌倦的,然後看上另一个更漂亮更年轻的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鸾不敢找曲雪珑,他知道这个男人向来话出如风,绝无更改之理,而且多年以来,哪怕玉鸾再是娇纵任性,曲雪珑也是温柔包容,所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席蒿待罪,请求曲雪珑的原宥。
雪盖朱楼闭,罗幕昏金翠,画堂照帘残烛,香烛销成泪,锁衔金兽连环冷,水滴铜龙昼漏长,玉鸾泪尽珊瑚枕,魂销玳瑁床,眼下一片睑黶,云髻罢梳还对镜,桂叶双眉久不描,只赤脚抱膝倚在铺着白虎毛皮的黑漆嵌五彩螺钿长榻上,无神地看着曲雪珑之前送的灰青釉胆瓶。
胆瓶里斜插着一束绿枝宫粉梅,明明已经枯萎了,玉鸾却总是舍不得丢掉,好像这已经是他跟曲雪珑之间留下的唯一一点联系。
玉鸾一直孤独地呆坐至日薄西山,没有叫唤夕雾进来换上银骨炭,所以内室比外面还要寒冷。
夕雾进来时急急地给玉鸾盖上另一重锦衾,又马不停蹄地点起金漆雁鱼铜灯,弯身掀开薰笼,给已经熄灭的景泰蓝和合二仙暖薰炉添了银骨炭,这才回到玉鸾的身边,再三为他仔细掖好锦衾,温柔地安慰道:「您得好好保重身体。」
「他不要我了……」
夕雾轻轻地把玉鸾抱在怀中,抚摸着他的青丝,叹道:「爷对您向来是舍不得弹一指甲的,您为何让爷失望呢?」
玉鸾知道夕雾对曲雪珑忠心耿耿,这次东窗事发跟她脱不了干孙,但他实在想要找人倾诉,当下只痛哭道:「他根本什麽也知道……他就是想找个藉口打发我……」
宝匣镜昏蝉鬓乱,玉鸾低头看着烛光勾勒着暗八仙铺地的明亮色彩,却同时照亮自己的形单影只。他的秋水明眸早已哭得极为乾涩,现在泪水又是掉个不停,他觉得自己或许快要哭瞎了。
夕雾沉默片刻,说道:「爷是何等人物,鸾夫人的一举一动哪里躲得过爷的眼睛。」
枕障薰炉隔绣帷,玉鸾两蛾愁黛浅,他靠着夕雾的肩膀,委屈地道:「他怎麽如此绝情……他以前最是疼爱我了……他怎麽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夕雾蹙起秀眉,似乎在犹豫什麽,半晌才她道:「爷刚才派人通传了,三天後会把您送到城外的幽兰居,那里……比较暖和。」
玉鸾错愕地看着夕雾。
「奴婢……也不能随您到幽兰居了,您以後要好好照顾自己。」夕雾抿着唇角,低声道:「姑爷应该会在那里接您的。」
玉鸾双唇发抖,翠鬟风乱,宿妆眉浅粉山横,珠泪暗湿铅华薄,他不停摇头道:「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做的……谁说我要跟楼月璃在一起的!」
夕雾婉转地道:「其实爷已经格外开恩,他也是成全您和楼爷……」
玉鸾再得宠也只是男宠,按照《本律疏议》,犯下艳罪的男宠侍婢至少得栓起来裸身游街再送到官府里杖责八十,若曲雪珑打算以私刑处置,他大可当众把玉鸾浸猪笼,以最残酷的方式看着玉鸾缓慢而悲惨地死去
哪怕是万千宠爱在一身的绝色玩物,一旦蒙受另一人染指,那就沦为一文不值的垃圾,唯一的剩余价值就是以令人发指的酷刑处死,带给主人一点饭後消遣。
但直到此时此刻,曲宅上下除了曲雪珑和夕雾外,还没有人知道玉鸾失宠的真正原因,只道玉鸾恃宠生骄,终於招来曲雪珑的不快。
「不行,我要去见爷。」
玉鸾猛然站起来,吃力地抱起放在琴几上的樱笋,跌跌撞撞地跑出内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十二
踏出房门之前,玉鸾最後地回头看了楼月璃一眼。
外面雪浪翻空,淡烟凝素,种玉遍地,楼月璃默然站在梅花槛窗前,绿鬓红唇桃李花,身段雾绡云谷,他早已没有适才的运筹帷握,只幽幽地凝视着玉鸾,绿眸古井无波,却又深渊暗涌。
阴霾笼罩,寒风阵阵。玉虹映落寒溪水深,庭院云木荒芜,还没有亮起来的青纱灯笼身不由己地被吹得飒飒作响。
本来晏怜绪还在书斋里读书,小厮却前来通报小黑炭出事了,晏怜绪吓了一跳,他来不及细问,只是拉紧云鹤纹绫披风,匆匆跟着下人穿过暖廊来到大厅里,只见小黑炭正跪在安坐太师椅上的晏大人身前,几个壮汉则使劲地按着他的手脚,使他不能挣扎。
小黑炭发髻蓬乱,沾满触目惊心的猩红血迹。他的粗麻上衣被掀起来,裤子也拉到膝盖下,全身早已没有一块完好皮肉,然而执着黄荆棍的下人还是没有停手,继续一棍棍打到血肉模糊的背上。
那根黄荆棍足足有儿臂粗细,每次沉重地打到小黑炭的背上时,他的身体也会重重地弓起来,如同被剥光尖刺的可怜刺蝟,晏怜绪甚至听到骨头被生生打碎的声音,可是小黑炭依然咬紧银牙,没有开口求饶。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晏怜绪失声惊呼,他趔趄跑到小黑炭的右边,跪在晏大人面前道:「求求您不要打小黑炭啊!」
小黑炭近在咫尺,晏怜绪清晰听到那粗重炙热的喘息,如同奄奄一息的野兽。
「我不但要打这小杂种,还得打你这不肖子!好端端的不读书,竟然跑到烟花之地光顾兔儿爷!甚至还要跟这小杂种干出伤风败俗的丑事!」晏大人勃然大怒地拍着茶几,水玉琉璃杯也跟着跳了一下。
晏怜绪顿时睁大眼睛,由头发到脚趾,寸寸冻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晏大人平日也凶得很,但晏怜绪从未见如此怒发冲冠,须眉俱张的晏大人。
「我没有……没有……」
「别装蒜了,红藕院里侍候的谁不知道你跟这小杂种夜里躲在被窝里干什麽好事!」
晏怜绪顿时满脸涨红,脑袋里一阵晕眩,恨不得这一刻马上死去。他横视四周,周遭围着不少指指点点的下人,虽然碍於晏大人在此,大家不敢明里说些什麽,那些鄙视却是如此刺眼,得上万箭穿心。他没有发现自己正在稍微挪开身体,想要跟小黑炭划清界线。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晏大人突然狠狠一甩,水玉琉璃杯破空向晏怜绪飞去,他躲避不及,茶杯如同刀锋般划过额头,溅出来的滚烫茶水滑过肌肤,茶杯在红黄六方纹铺地上摔个粉碎。
淡淡的碧螺春茶香立即被小黑炭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吞噬,额头上异常的灼痛如同一声惨号响遍晏怜绪的脑海,腥咸的鲜血沿着苍白的脸颊流到唇边。他完全吓得傻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内心一片空白。
晏怜绪长得那麽大,向来娇生惯养,晏夫人对他更是捧在手里怕弄掉,含在嘴里怕化掉,别说流血,他甚至很少磕着碰着,但现在他毫不怀疑父亲下一刻将会杀掉自己,他只能全身发抖地看着目眦尽裂的父亲,不敢再多看小黑炭一眼,哪怕眼角早已瞧见小黑炭修长的双腿血肉外翻,几乎可见森森白骨,伤势极为恐怖。
极端的恐惧彷若漆黑的布袋紧紧地包裹着晏怜绪,他如同溺水般喘不过气来,肺部被千斤灌铅不断挤压,五脏六腑全也变形扭曲,痛苦渐渐蔓延至全身,他四肢僵硬,无法动弹分毫,更无法如常思考。
晏大人怒喝道:「晏怜绪,你老实说,是你主动要去那些腌臢地方,跟这小杂种干这种脏事,还是那小杂种主动勾引你的!」
这声吼叫如同平地一声雷,在晏怜绪的耳边炸开一朵朵血腥的烟火,脑海里绷紧的某根弦彻底断裂,只有野兽求生的原始本能操纵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小黑炭带我看春宫图,教会我做那些肮脏事,带着我到妓院里看那些腌臢东西。」
晏怜绪看着晏大人的眼神极为坚定,他不假思索地飞快回答。
在这答案说出口的瞬间,晏怜绪听到身边的小黑炭倒抽一口凉气,他感到自己好像放弃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这种切肤之痛使他几乎跪不稳,然而他只是紧握拳头,没有对上小黑炭空洞无光的眼神,也没有改变答案的打算。
「果然是这个小杂种!继续打!」
耳里又听到黄荆棍打在小黑炭身上的闷响,晏怜绪浑身打了个激灵,只能无力地低头看着血流漂橹的铺地,血池已经蔓延到双膝下,把衣袍洇成大片血红。晏怜绪呆呆地想着,原来人的身体是有那麽多鲜血的。他实在不知道如果流了那麽多血,小黑炭会不会死去。
明明那黄荆棍是打在小黑炭身上,晏怜绪却疼痛得整颗心拧成一团,偏偏他开不了口为小黑炭分担,只能任由铺天盖地的血腥气息如同无数毒藤爬满全身,长成身体的一部份,永生永世无法解脱。
晏大人大步走到小黑炭面前,押着小黑炭的下人立即扯起他的头发,强逼他竦首看着晏大人。
小黑炭的艳丽容颜早已惨白如纸,紧咬的下唇成了一大团血肉,嘴角汨汨冒出鲜血,然而那双绿眸深处却燃烧着一团陌生的烈焰,完全不同於平日的温和顺从。
晏怜绪鼻头发酸,忍不住要替小黑炭求情时,晏大人突然重重地掴了小黑炭一巴掌。小黑炭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浓稠的鲜血,整张脸歪到一旁,颈项诡异地扭转着。如非那些下人还在扯着小黑炭的头发,恐怕他早已经瘫倒地上。
「婊子生的果然也是个小杂种!狗改不了吃屎!」晏大人朝小黑炭啐了一口浓痰,黄绿交杂的腥臭浓痰不偏不倚地落在烙着鲜红掌印的脸上。
晏怜绪从未见过父亲如此粗俗的行为举止,不禁惊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他看见小黑炭的右耳里不断流出黏稠的鲜血,不禁尖叫道:「小黑炭!小黑炭!耳朵!」
晏大人对晏怜绪的叫唤置若罔闻,甚至使劲踹了小黑炭一脚,暴喝道:「把这小杂种丢出去!」
那些下人甫一松开小黑炭,小黑炭立即软绵绵地倒在血汨里,他的长发掩盖大半脸庞,隐约可见面如死灰,双眸紧闭,那口浓痰依然刺眼地黏在脸上。他不止耳朵在流血,还有两行鼻血沿着鼻子流下来,下颔几乎碰到胸口,彷佛颈椎已经断裂,撑不起这颗头颅,胸口的脉动更是愈来愈微弱,
其中一个下人抓着小黑炭的双腿,准备把他拖出去。
晏怜绪想要扶起小黑炭,晏大人已经冷冰冰地警告道:「你若是胆敢碰这小杂种,你也给我滚出去!我就当作没有你这儿子!」
明明晏怜绪的指尖距离那瘦弱的肩膀只有半指之距,却还是硬生生地停下来,他缓缓垂下双手,眼睁睁地看着下人把气若游丝的小黑炭拖走,动作粗暴得如同拖走一件垃圾,在漂亮精致的铺地上留下一行血淋淋的痕迹。?
失魂落魄的晏怜绪被下人带回书房里,但他哪里能够静下心来读书,只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满心想的念的也是小黑炭。
到了晚上,晏夫人来到红藕院跟晏怜绪一同用膳时,晏怜绪立即抓着她的衣袖,急急地问道:「小黑炭怎麽样了!」
彩釉青花炭盆里的银骨炭火充足,晏怜绪的神色却白得发紫,牙关一直发抖。鼓腿膨牙炕桌上的饭菜香味扑鼻,但他嗅着只觉得反胃。
晏夫人握着晏怜绪的手,跟他一同在菱花窗畔坐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怜绪眼泛泪光地看着晏夫人,他还没有追问,晏夫人已经柔声道:「我求了大人很久,他总算愿意让小黑炭多住三天,但之後小黑炭必须离开家里。」
「离开家里……小黑炭能去什麽地方?」晏怜绪惨然道。
「小黑炭已经不是小孩子,他总能找到谋生之道的。」晏夫人叹道:「大人说得没错,小黑炭就是个不安份的。」
晏怜绪不以为然地抿了抿唇角,眼神闪烁,但他没有否认晏夫人对小黑炭的指责,转而问道:「爹是怎麽发现……那些事的?」
晏夫人这一辈子也是循规蹈矩的端庄淑女,哪里说得出那些话,只转过脸看着炕桌上那双黄绿釉狮子烛台,含糊地道:「是大人的朋友在那些地方看到你和小黑炭……」
说到最後,晏夫人以薰香锦帕掩唇,彷佛光是说这些也会弄脏自己的嘴。
槛窗外夜色无边,梅峭上剩得两三把黄,霜雪包裹着红蕾半坼,莓苔布满片石。
晏怜绪低头看着双手,一言不发。
晏夫人沉吟许久,低声道:「老实告诉娘亲,你跟小黑炭……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十一
楼月璃使劲地扯起玉鸾的长发,扯得玉鸾头皮发红,甚至扯断了一束头发,他在玉鸾的耳边笑吟吟地道:「发情的小母狗要往哪里逃?」
说着,楼月璃缓缓地退出来,顶端卡在玉鸾的肛口,如同蠍尾般上勾的顶端轻搔着蔻丹初绽的腻红穴口。
玉鸾紧咬下唇,终究还是抵不住诱惑,跪得肿痛的深粉膝盖艰难地向後划过湿淋淋的锦铺,那臀肉早就溶成羊酪酥山,偏生还在淫乱地扭动着,熟悉地以柔肠套弄入珠欲根。
楼月璃眯起绿眸,看着匍匐胯下的荡妇,眼底凝着一池玄冰,看不出丝毫温情。
忽然,楼月璃好像注意到什麽,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暗光,他一手捞起玉鸾的纤腰,如同捞起浸在春水里的一株垂柳。细腰柔若无骨地挂在楼月璃的臂间,他就着这个姿势,再一次大开大合地肏弄玉鸾。
不知何时天已经大亮,晓色初透东窗,珑日照玉楼,玉鸾的两处隐秘顿时暴露无遗。
饱熟肥肿的缺口泛着水润的脂光,似倚槛繁花带露初开,包裹着敏感至极的尿道口,锁精簪摇摇欲坠,娇臀宛若新荔初开胎衣,菊穴开出一指大小的醉红肉巢,正翕张着往外吐出蜜汁,如同捣烂的胭脂般芳香馥郁。
攀鈎轻落绮障,羽帐晨香满溢,珠帘夕漏賖,玉鸾身轻若舞,向月里之琼枝,声妙能歌,碎云间之玉叶,嫣红唇角玉筯涓流,呻吟道:「嗯……啊……再深一点……好热……顶到了……啊……」
房门猝然被推开了。
刺骨的寒风从门外张狂地吹进来,床边残烛被吹灭,墙上纠缠不分的淡影变得忽明忽灭,彷若敲碎一地的墨砚。
曲雪珑冷然站在房门外,静静地看着裸裎相对的楼月璃和玉鸾。他依然玉骨冰姿,流风回雪,此际眉眼更是结着一层厚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鸾的满腔情欲顿时熄灭,他错愕地瞪大眼睛看着曲雪珑。
楼月璃却安然躺在绣床上,纤指绕着青丝,大刺刺地让曲雪珑看到二人光裸紧连的下半身。他的欲根已经捅到肉穴深处,连玉鸾那平坦滑嫩的小腹上也清晰现出其虬结轮廓,他懒眼含笑道:「装聋作哑总算装腻了吗?」
玉鸾慌张地从楼月璃身下爬出来,楼月璃一个翻身让玉鸾跨坐在自己身上,一手环着柳样纤柔的腰身,细软玉指不着痕迹地扣紧玉鸾的穴道,使他浑身不能动弹,然後尽情地挺胯顶撞玉鸾。
楼月璃的力度实在大得惊人,每次也彷佛火辣辣地顶到玉鸾的喉咙口,使五脏六腑翻江倒海。
玉鸾头昏脑胀,眼前一片空白,只觉得下一刻就要被甩出去,全身知觉集中在勃起的蒂珠上,整个人任凭楼月璃的摆布,不断地上下摇动,好几次甚至撞到床顶。他根本无法控制滔天巨浪的快感,每次被顶到敏感处时,一声声骚媚至极的娇吟也不自觉地从嘴里吐出来。
「太快了……要死了……嗯……啊哈……爷不要看……不要……真的要被操死了……啊!」
到了後来,玉鸾已是状若癫狂,甚至渐渐开始迎合楼月璃的掠夺,胸前的珠串胡乱拍打小腹,绿髻半嚲乌云,如同海藻的凌乱湿发掩着大半脸庞,只隐约看见腻粉融汗,眉黛频聚,泪痕珠缀引月,容色鲤尾红霞,玉柔春腻粉香流,他着实分不清此刻的极乐是来自羞耻还是快感。
突然,楼月璃丹唇浅启,含着肥烂腻红的蓓蕾,转头直勾勾地看着曲雪珑,眼神傲慢挑衅,他现在的姿势让曲雪珑更清楚看见他是如何伸出梅蕊卷起乳头,时而打着转舔弄乳尖,时而吻遍酡红的乳晕,时而来回咬着乳头,在乳头上留下一排排鲜明的齿印,活生生成了一颗烂嚼樱桃,最後他索性往乳孔吹气,重重地吸吮乳孔,吮得咂咂作响,连双颊也凹下去了,彷佛真的铁了心要吸出奶水。
「不要……求求你……不要吸……骚奶头会坏掉的……嗯……啊……爷……淫奴要丢了!」
月洞门绣床如同风雨中的小舟般乱晃,咕啾咕啾的淫靡声音不绝於耳,楼月璃嫣然而笑,他一口气拔出玉鸾的锁精簪,猛地使劲往上一顶,在玉鸾的体内泄身。
玉鸾浑身痉癴,高高地跳起来,发出一声尖吭跑调的淫叫,几乎要划破窗外的雪幕,小腹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起来,尿孔不断地喷射淫水,直射到床帐的顶部,腿根更是失常地抽搐,粉荷花苞似的足趾紧紧蜷缩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哈……嗯……」
玉鸾的细腰宛若无骨地仰後歪倒,他的呼吸极为微弱,脸庞刚好朝着曲雪珑的方向,只见他大大翻起白眼,晕眉斜印,失控地吐出大半截香舌,玉钗低压鬓云横,腻粉半黏金靥子,媚脸未匀香汗污,眼泪鼻涕失控地满溢而出,整张脸布满狼藉的水迹,胭脂唇角滑稽地咧开,早就含不着银涎,唯有放任银涎滑到下颔,赫然一副被肏弄至濒死的高潮淫态。
他一旦回过神来,便马上踉跄地从楼月璃身上爬下来。
「啵」的一声,狰狞的欲根连着一大串淫液精水地拔出来,肉穴顿时如野玫瑰般恣意怒放,黏稠浓精肆意浇淋,沿着搦粉搓酥的大腿淌下去,厢房里顿时弥漫着麝香。
已经被撑出儿拳大小的肉壁更是一览无遗,重峦迭巘的腻红皱摺贪婪地推搡着搅成细沫的精水,仔细一看更可以看到指甲大小的嫣红蒂珠高高伫立,只消轻轻一碰,便可以让这宠妾立即成为背叛夫君的荡妇淫娃,撅着屁股哀求情夫灌精。
玉鸾一时忘了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赤裸的膝盖重重磕到百福铺地上,使他痛彻心肺地倒抽一口凉气,但他顾不上这些小事,只挣扎着爬向如同巨兽般张着血盆大口的房门,想要爬到曲雪珑的身边。
胸前价值连城的珠串划过铺地,发出沙哑的声音,如同犯人的锁链,玉鸾浑然未觉双臀在爬动时也翘得高高的,彷若一双粉嫩的玉兔风骚地扭摆着,愈发淫媚媟狎。
玉鸾绝望地仰望着曲雪珑,对方依然站在原地,云袖霜裾,容颜春梅绽雪,水沉为肌玉为骨,染不得半点污秽。他既没有离开,也没有扶起玉鸾,只是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玉鸾,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正在此时,楼月璃已经系好茶地迦楼罗纹样蜡染腰带,俐落地翻身下床,优雅地穿上金齿屐。
残烛余烬中但见楼月璃绿髻雨腻云娇,容颜桃露霏霞,双唇浓香别注,肌肤滑腻似酥,眉梢眼角皆是颠倒众生的绝色妖娆。他走到玉鸾身後,抬起玉笋轻云的纤足,狠狠踩在玉鸾的背上,不让玉鸾再挪动半分。
楼月璃斜瞥曲雪珑,翘起唇角,双眸稠绿波痕腻,千娇百媚地笑道:「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可以自欺欺人到什麽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自欺欺人」四字时,楼月璃的玉足往下一滑,硬生生地把金齿屐塞进合不拢的肉洞里,金齿分毫不差地践踏肿胀的肉蒂,间接刺激那较寻常男人脆弱的尿道孔。
玉鸾痛哭着惊呼,然而尿孔已经无法自控地射出腥黄的尿液,如同乱雨般淋遍楼月璃的雪足,更有些淅淅沥沥地滑落在铺地上。幸好玉鸾整夜没吃多少东西,气味不算浓郁。
玉髓雕成的翘臀抖得厉害,加上四肢着地的爬行姿势,使玉鸾彻底沦落成一头发情的母狗。
「嗯……嗯……求求你们……不要看……呜……」
玉鸾哭得红杏一腮春雨,花残玉碎,他拚命并拢双腿藏起缺口,却也知道他以最为厌恶的残缺器官当众失禁的丑态早就被这两个深爱的男人尽收眼底。
他趁着楼月璃稍微松开,立即挣脱对方的掌握,跌跌撞撞地爬到门边,匍匐曲雪珑的面前,深深埋进对方的衣摆里,根本没有察觉沿途留下了一道浊黄的尿迹。
官锦红绣穿花凤六铢纱衣笈笈掩着纤细的肩膀,大半肉体暴露在两个男人的视线里,一身温莹如脂烙印着无数深红浅红的吻痕,延颈秀项下的熟红樱桃各自悬着一串珍珠,柳软纤腰只堪盈盈一握,一双笔直雪白的玉腿之间正是牡丹吐露的畸形缺口,此时还在淌着尿水,有好几滴甚至落到曲雪珑的锦靴上。玉鸾烟髻绾层巅,美眸芙蓉晓露,哭着摇头道:「爷,妾……是他强逼妾的,请爷明监……」
楼月璃没有着恼,只是抚摸着失聪的右耳,淡淡地笑道:「晏怜绪,你真的从来没有变过。」
光是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已经使玉鸾如遭雷殛,全身僵硬,胸口疼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怔忡之际,一直默不作声的曲雪珑已经转身离开。
见状,玉鸾立即笨拙地爬起来,胡乱把双足套到木屐里,匆匆跟上曲雪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十
香雪袅枝般的食指不时划过熟臀,臀肉深处的销魂窟里早就被一串龙眼大小的红葡萄硬生生地撑出一个合不拢的肉洞,连穴口的猩红肠肉也翻出来了,如同满溢而出的油腻脂膏。穴口随着呼吸而蠕动吸吮体内的异物,成为含着一颗颗红玛瑙的新鲜蚌肉。
那些葡萄正是曲雪珑赏赐给玉鸾的,昨夜玉鸾带了一串来到这里,没想到却成全了楼月璃的把戏。
「乖,表演一下你在当婊子时学到的伎俩,要是我满意的话,说不定会放你回去。」
玉鸾被反来覆去玩弄了一整夜,早已经筋疲力尽,连一根手指也提不起来,但还是勉强收紧肛口。?
撑大得皱摺全也扯平的熟艳穴口突然往内收缩,穴口咬紧最外面的葡萄,水红湿润的果皮渐渐泛起一道道裂缝,迸裂的果皮下露出晶莹剔透的甜美果肉,渐渐被媚肉压挤出透明的蜜汁,彷若雨霁山樱红欲烂,不难想像玉鸾平日是如何以同样的技巧榨取男人的精水。
楼月璃嗤笑一声,烛光映照着他的鸦睫,在绿眸下投落羽扇般的阴影。他忽然弯身含着玉鸾的穴口,尽情吸吮新鲜的葡萄汁。他的双唇极软,如同冰冷的果冻般在烫热的穴口来回滚动,使玉鸾又痒又舒服,不自觉地扭动摆臀配合他的动作。
「还在发浪!」楼月璃重重地甩了玉鸾的臀肉一下,玉鸾顿时呜呜叫着,蒙眼的红帕更是湿淋淋得挤出水来。
楼月璃不时伸出香舌玩弄穴口嫩肉。他微微使劲,吸溜一声就把早已烂软的葡萄吸到嘴里,好整以暇地咀嚼着,红舌复又潜游金谷觅花心。
肉穴里多了一点空隙,糜红肉壁如同长满吸盘的毒海葵,贪婪地吞食一切入侵的异物。玉鸾的敏感点很浅,楼月璃的舌尖轻易找到浑圆如女子花蒂的凸起,他浅浅一戳,马上退出来。
只需略微刺激,花穴深处果然立即失控紧缩,成了千百张血红的鱼嘴争相咬着鱼饵,蘸蜜分红荔,倾筒泻碧香,葡萄汁狂喷打湿软烟罗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月璃的唇角微勾,他伏在玉鸾身上,双手绕过玉鸾的胁下,玩弄着那双比哺乳妇人还要大上几分的乳头。
玉鸾跪趴了一整夜,乳头早就被沉甸甸的珍珠乳环拉扯得烂红肥软,足足有指腹大小,如同即将破茧而出的石榴籽,它们本就全然没有处子的粉嫩,明显是被过度亵玩,早就熟透了。两边乳孔被针尖彻底穿透,一靠近就可以窥见乳孔初开里藏着的鲜润水红,彷佛随时就可以淌下腥甜的奶汁。
楼月璃含着玉鸾的耳朵,就像衔着一块水嫩嫩的豆腐,不时以舌尖逗玩耳垂,他轻快地笑道:「你是怎麽哀求他的?是不是说他的妹夫已经给你穿了环,作为夫君也该给你穿环呢?」
说着,楼月璃的指尖转动着乳环,冰凉的乳环不断磨擦乳孔,鲜红的乳尖翘得几乎朝天了,此时他却偏偏突然缩开手指,玉鸾浑身发抖,忍不住把坚硬的乳头往楼月璃的掌心乱蹭。
楼月璃扯下玉鸾的一根发丝,舔湿发根,尝试穿透玉鸾的右边乳孔,然而乳孔刚刚开了不久,还是浅窄至极,发丝久久也无法穿过乳孔。细若无物的发丝若有若无地戳着乳尖,更是使玉鸾的乳尖酥痒难当,只恨不得被哪个人含在嘴里好好地把玩一番。
「嗯……嗯……」
铜壶花漏长如线,笺飘锦绣开,金铺碎香暖檐牙,玉鸾高高地仰起上身,翠翘云鬓动,乱坠金钗,散落的乌发如同繁萼飘箔,缎帕下泪珠溅俎,眉翠秋山远,酒醺红玉软,脸霞香销粉薄,珍珠贯长丝似的皓齿咬紧玉塞,银涎水盈凿断玉潭,慢慢滑过嫣红唇角,他却还在不断摇头,无声地拒绝楼月璃。?
楼月璃的桃花殷唇含着乳尖,把乳孔舔得湿润,继而吮食螺肉般地不住吸着乳孔,再以舌尖探进乳孔,上下拨弄着,彷佛正在撬开紧闭的螺壳,直至乳孔稍张,这才成功把发丝穿透乳孔。?
他给发丝绑了个结,食指和中指勾起发丝的小结,来回摆动双指,愉快地看着尖翘的乳尖如同小木偶般被肆意玩弄,一时高高地倒吊着乳头,拉扯至极致,一时他却把发丝环在指节里,把幼细的发丝扭成一束,使发丝如同钢丝般火辣辣地磨擦乳尖,垂落的黑珍珠不时轻柔地拂过玉鸾那白腻平坦的小腹。
楼月璃沉声道:「答应我,跟曲雪珑分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玉鸾早已被剧痛刺激得神智不清,眼前发黑,但还是不假思索地摇头。
楼月璃安静了一刹那,忽然狠狠地拧着玉鸾的乳头,语气森冷地道:「你就是那麽喜欢他吗?」?
玉鸾痛苦得浑身直打哆嗦。如非耳边的声音是如此熟悉,玉鸾简直无法想像此刻往死里折磨自己的人是楼月璃。黑暗使玉鸾害怕,但他更害怕的是现在陌生的楼月璃。他突然觉得,或许楼月璃根本一点儿也不喜欢自己。
正在此时,玉鸾听到身後传来宽衣解带的声音,他顿时方寸大乱,楼月璃却已经紧紧地覆盖着他的背部,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楼月璃稳定有力的心跳,如同擂鼓作响,彷佛要把背脊砸成一个大洞。
二人呈现着畜生交媾的姿势,玉鸾感到蓄势待发的欲根已经在穴口徘徊,只作鹊绕枝栖,冰冷的铁环几乎冻结滚烫的肉腔—
在楼月璃冲破玉壶的瞬间,他也扯下玉鸾的玉塞,一声高吭至极的淫叫声顿时划过房间。
「啊!」
饥渴了一整夜的肉体总算得到餮饕盛宴,肉膜被撑大至极致,层峦叠嶂的肉壁形成无数贪婪的触角,蜂涌着缠紧异物,尽情吸食男人的精水。
楼月璃打桩般地不住撞击身下羊乳膏酪的肉体,肉体拍打的沉闷声音一下下地响起来。轮廓分明的腹肌坚硬得就像滚烫的铁板,反覆磨擦玉鸾那滑不溜手的酥腻玉背,藏在肉穴深处的葡萄被绞碎成蜜汁,随着一次次的抽插而不断喷溅,又被高强度的抽插搅拌成一圈白沫,似旋沫翻成酷玉池,添酥散出琉璃眼。
玉鸾被去势後以大量淫药扩张调教尿道,高潮时会从尿道里喷出带着浊精的淫水,然而此际尿道里牢牢地插着五凤挂珍珠锁精簪,根本出不了精。平常男妓脔宠的锁精簪是插进玉茎的马眼里,玉鸾的锁精簪则是插进残废的尿道里。除非主人恩准,否则作为脔宠自是绝对不能擅自拔出锁精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控制排泄和出精外,无时无刻磨擦着尿道的锁精簪也使男妓的身体长期处於极为敏感的状态,跟不能穿裤子的目的如出一辙—让男妓随时准备张开双腿侍客。
然而,玉鸾跟楼月璃偷情之前总会悄悄地拔去锁精簪—这是他多年以来第一次违反调教的规则—因为他不想让楼月璃看到自己被调教得这般淫贱,但今夜楼月璃不期而至,玉鸾自是来不及拔出锁精簪。
这根锁精簪上插着十几颗珍珠,直插到尿道尽头,尿道肌肉死死地包裹着浑圆的珍珠。楼月璃一直没有把锁精簪拔出来,他的双指夹着堵在尿道口那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一时转动着珠簪,一时忽轻忽重地抽插着,把高潮的淫水反逼向尿道里,造成逆向高潮,感觉如同膀胱里憋着大量尿液。
香凝碧帘,银台蜡烛滴红泪,玉鸾被异常的高潮弄得只能哭着摇头,耳坠金环穿瑟瑟,髻滑凤凰钗欲坠,艳色韶颜娇旖旎,腻玉碎凝妆,他死命地咬着下唇,唇齿里却泄出放荡的呻吟。
「妾真的不行了……楼爷放过妾吧……嗯……」
其实以前玉鸾常常经历类似的感觉,因为他的调教本就包括戴着锁精簪连续高潮,让潮喷时的淫水倒灌回尿道里,一是把尿道训练得更为灵敏,二是因为很多客人也不会让男妓出精,所以逆向高潮本就是男妓一定要学会忍受的。
但陌生人毫不留情的调教哪里比得上心上人亲手玩弄的愉悦,这次的逆向高潮格外激烈,膀胱疼痛得麻木,好像快要裂开了,玉鸾很肯定如果楼月璃松开按着夜明珠的指节,存在膀胱里的淫水尿液一定会喷薄而出,把整根锁精簪也射出来。
束缚眼睛的红帕渐渐滑下来,只见玉鸾黛眉娅奼,薄妆桃脸,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斜髻云浓雨腻,朱唇新红滴露,映衬得肌肤更是花着雨添红粉重。?
玉鸾迷迷糊糊地跟着楼月璃的抽插起伏,风亚舞腰纤软。楼月璃双手紧紧地捏着玉鸾的腰肢,使劲地肏进来,一口气插到柔肠深处,肉穴重重地外翻,清楚听到葡萄被挤破的噗嗤声。玉鸾每往前动一点,楼月璃便立即追上来,彷佛玉鸾正在爬行着发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二十九
陌生而熟悉的剧痛又一次疯狂袭来,玉鸾重重地跳起来,如同被丢到岸上自生自灭的可怜鱼儿。他本该失声惊叫,但曲雪珑的手按得很紧,玉鸾受痛之下,狠狠地咬着曲雪珑的手背。
与此同时,伤口不住冒出的鲜血从乳尖蔓延至身体各处,宛如一滩烂溶的牛乳酥酪里点缀着一颗鲜美鹤莓,再淋上甜腻黏稠的石榴汁,连左乳上的黑珍珠也染上暧昧的暗红。
过了一阵子,玉鸾方才回复一点力气。他勉强张嘴,曲雪珑才抽出血淋淋的手背。
玉鸾还没有喘过气来,已经语无伦次地道:「您的伤……为什麽……拿您的手……」
他知道曲雪珑担心自己咬到舌头,但曲雪珑大可以手帕塞着自己的嘴,不必伤到他的手背。?
曲雪珑缄口不语,从锦袖里抽出银灰色暗花缎帕,以没有受伤的手仔细擦拭玉鸾的伤口,神色认真,还稍稍挪动血迹斑斑的白珍珠,让白珍珠绕着玉鸾的乳尖,应该是避免白珍珠下坠时拉扯到伤口。
他的另一手拉动摇铃,夕雾很快来到松木春庆涂漆彩绘屏风後,静候曲雪珑的差遣。
「拿止血的药粉过来。」曲雪珑简明地吩咐,语气如常,似乎完全没有感受痛楚。
夕雾没有多问,领命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玉鸾才听到曲雪珑低低地道:「至少,我可以分担一点你的痛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句话如同暖和的拥抱般包容着玉鸾的所有悲伤不安,他眼眶泛红,忍不住低声抽泣。
曲雪珑把玉鸾拥入怀中,柔声道:「答应我,以後不要这样伤害自己,好不好?」
玉鸾不断点头,他本想压抑哭声,最後还是不禁放声痛哭,反覆向曲雪珑道歉,哭到後来甚至崩溃了,说出来的也不成句子。
月淡风和画阁深,落梅堕阶舞愁红,寒影堕高檐,鈎垂一面帘,红烛的烛花闪烁,一下子便熄灭了,只剩下淡香如丝。
月光侵曙,霜明落晓,破晓玉英纷似织,半落梅花婉娩香,渐渐朔风柔和,寒景杲杲,寄春君疏影浅淡。
上次曲雪珑来了之後,玉鸾一直没有再到那座院子里,他警告自己不能再见楼月璃了,只有曲雪珑才是他的夫君,是他想要相伴一生的人。
鸾帷虚铺,翡翠帘卷,夕雾正在为玉鸾梳妆,几天前他悄悄地把那支绣球花金步摇放回梳妆台上,之後夕雾询问了不少下人关於是谁把金步摇还回来的,但他自是不会说些什麽。
此时玉鸾随手拿起镂空蝴蝶嵌玛瑙金簪,塞到夕雾的手里,说道:「这几个月辛苦你了。」
因为玉鸾私下穿了乳环,夕雾服侍不力,被罚了三个月的月钱。平日哪怕玉鸾犯错,曲雪珑也从不惩罚玉鸾,而是惩罚夕雾,这次玉鸾也有点过意不去,而且夕雾自幼贴身侍候曲雪珑,玉鸾对她向来客客气气的,也不愿意真的开罪她。
夕雾把金簪还给晏怜绪,只道:「是奴婢侍候不力,这次爷格外开恩,没有让奴婢受皮肉之苦,已是奴婢的万幸。」
既然夕雾这样说,玉鸾也不好说些什麽,但他想起自己和楼月璃的情事,不禁从葵花青铜镜里看着夕雾,夕雾拿着石眉笔,蘸了螺子黛砚,如常地为玉鸾描上涵烟眉,神色里看不出什麽端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夕雾刚刚放下石眉笔,外面就传来敲门声,她转身前往开门,玉鸾坐在屏风後也看不到门口,幸好夕雾很快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份大红洒金请帖。
玉鸾诧异地道:「这是谁的请帖?」
虽然大家恭敬地称玉鸾为鸾夫人,但《本律疏议》只许纳女子为妾,男子顶多就是男宠,所以曲雪珑从未正式纳玉鸾为妾,只是他对玉鸾宠渥有加,外人或许是无知,或许是奉承,便把玉鸾当成男妾,可是无论如何,玉鸾这身份也是上不得台面,遑论收到月雫豪富世家的请帖,大家向来也只邀请曲雪珑一人而已。
夕雾把请帖双手递给玉鸾,说道:「小姐有喜了,姑爷准备举办飨宴庆祝,他邀请了爷和鸾夫人。」
玉鸾愕然,没有伸手接过请帖,他颤声道:「这……他们才成亲多久……」
夕雾微笑道:「小姐和姑爷毕竟新婚燕尔,夫妻恩爱。」
玉鸾一整天失魂落魄,直到夜阑人静,他才再次给夕雾下药,偷偷地溜出曲宅,来到那座小院子里。
玉龙苦寒,飞仙横笛,吹落漫天琼花,雪封梅蕊,杳然无香,偶然北风卷起雪花如银鹰盘旋。
寂寞流苏冷绣茵,青缕断薰炉,兰烬飘落,玉鸾倚屏山枕惹香尘,他早已愁锁黛眉烟易惨,泪飘红脸粉难匀,白天夕雾侍候左右,玉鸾不能过於表露情绪,现在他总算能够独自哭泣。
他当然知道楼月璃和曲清淮早晚会生儿育女,但他没想到那天来得那麽快。
玉鸾哭得太厉害,没有留意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人在他的身後说道:「怎麽哭得那麽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香馥扑鼻而来,玉鸾猛地回头,赫然看见楼月璃正站在门口,漫天风雪里如同一抹即将消失的幻影。
「楼月璃……」玉鸾泪流满面,语气里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哭音。他想站起来向楼月璃跑去,但他哭得全身无力,只走了一步便摔下来,楼月璃一个箭步上前,拦腰抱起玉鸾。
「已经多大年纪了,还喜欢哭鼻子。」
玉鸾发泄地咬着楼月璃的下颔,哭得直打着嗝道:「我爱哭跟你有什麽关系?反正你早就不心疼我了。」
「不心疼你就不会来到这里。」楼月璃抱着玉鸾向床边走去,埋怨道:「你这人就是喜欢撒赖,你跟了曲雪珑那麽久,也不见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隔帘飞雪添寒气,幽闰斜卷青罗幕,玉鸾勾着楼月璃的玉颈,仰头痴痴地凝视着他,泪珠穿破脸边花,楼月璃亲了亲他的额头,罕有地喜形於色道:「你不用在意曲清淮的事,我们很快就会一直在一起,永远不会分开的。」
楼月璃的话里似乎另有深意,现在玉鸾却无暇思索。
「你也哭累了,我陪你休息一阵子,待会我送你回去。」
楼月璃正准备把玉鸾放在绣床上,玉鸾却忽然扯着他的衣襟。
「肏我。妾要相公狠狠地肏我,把妾的肚子射得满满的,妾要替相公生好多好多孩子。」
宝钗长欲坠香肩,玉鸾香唇腻脸偎人语,清泪藕花珠缀,眼里渗着浓得化不开的迷恋,却渐渐染上几分招人凌虐的柔媚,既是征服欲,也是不甘心。纤长的玉指挑开楼月璃的衣襟,滑腻的指腹熟练地挑逗坚韧有力的肌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月璃的动作一顿,他正要低头吻下去,却看见玉鸾散乱的衣襟里的一双乳头,两串价值连城的珍珠镶在如同红玛瑙的乳头上,成为两位主人烙在下贱性奴身上的印记。
本该柔情似水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暴戾,楼月璃把玉鸾用力丢在床上,玉鸾还没有回过神来,楼月璃已经长腿一跨,跨坐在玉鸾的身上,一手狠狠拉着那串白珍珠乳环,直疼得玉鸾呲牙咧嘴,他冷笑道:「怪不得只让我碰一边,原来另一边早就留给你的好夫君了。」
六出飞花穿帘鸣檐,时如柳絮叠铺,时如芦花烂熳,还没有亮起来六方绢纱羊角灯孤单地在挂在镂空卷草花牙子下。
画帘垂地晚堂空,深炷龙津,浓薰绦帏,山屏缓倚珊瑚畔,檀枕半堆香髻,玉鸾的柔软四肢大大地张开,被红绸紧绑在四根雕花床柱上,使他不得不双腿跪趴在绣床上,粉融香汗流红绸,隐约可见皓腕上斑驳的鲜红勒痕。?
石榴裙染象纱轻,清晰勾勒被强硬地拉开至满月的酥凝背胛,顾盼便妍的墨眸被一方山茶红色鸳鸯手帕束缚着,玉鸾红潮醉脸,香染青蛾和泪卷,镂玉雕琼的鼻尖上凝着几滴汗珠,兰麝细香闻喘息,胭脂檀口里却塞着和田玉塞,使他想叫也叫不出来,只能狼狈地任由银涎流满下颔。
玉鸾如同发情的母狗般高高撅起屁股,臀肉红艳对花枝,不断地扭摆摇晃,摇出熟粉的肉浪。臀肉上印满纵横交错的深红掌印,皆是如同朱漆烙印,明显使了不少力气。
楼月璃正坐在玉鸾的後方床边,容貌靡颜腻理,优雅地翘起修长的双腿,凝霜皓腕百无聊赖地支颐,纤指不时轻点绦唇,姿态惬然闲适,绿眸里却是狠毒凌厉,彷如雨天腐烂发臭的海藻,冷眼看着被玩弄得不似人形的玉鸾。
「曲雪珑当真是你的掌上珊瑚,叫你无法割舍,看来一直是我恬不知耻,横刀夺爱了。」
「我倒是忘了,到底是哪个人在我成亲那天涎着脸爬上我的床呢?」
笑声如银铃悦耳,却以刻薄的语气说出如此狠毒的言辞,比楼月璃的弯刀更为锋利,把玉鸾的心切成碎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二十八
玉鸾偏头看着洁白的雪见障子,无意中看见方格边缘里的一个小小污点。本该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污点,却因为出现在洁白的障子上而变得那麽碍眼。
他回眸看着曲清淮,甜丝丝的笑意足以掩饰心底的腐烂,说道:「若不过是露水姻缘,总会随着天亮而消散的……但若姑爷跟那人两情相悦,时间愈久,他们愈是难以分别,那人怎麽满足於只当楼爷的秘密情人,眼睁睁地看着您光明正大地跟姑爷出双入对?他早晚会出来找您麻烦,若是您一个不慎,说不定还会被他登堂入室,取而代之。」
听到「取而代之」四字,曲清淮更是面如金纸,她绝望地道:「嫂嫂,我已经跟随你的教导,总是无时无刻跟在月璃的身边,每次月璃出门之後也会仔细问起他去了什麽地方,跟什麽人在一起,那些美丽的婢女也被我扫地出门,可是他却对我愈来愈不耐烦,好几次甚至对我冷言相对—我还能怎麽办呢?」
玉鸾握着曲清淮的手,温柔地来回抚摸着她的手背,微笑道:「当然是向姑爷打破砂锅问到底。毕竟,夫妻之道贵在真诚,不是吗?」
过了大半个月,曲雪珑总算从京都归来,然而他归来了好几天後才遣人来信,他今夜会来到茜云阁。
银河风急,玉圃琼花乱飘,灯笼胧光依稀照亮雕栏玉砌,虹桥倒影,内室里却是罗幕遮香,小屏半掩琉璃翠,花蕊茸茸簇锦毯,沉檀烟起盘红雾。
紫檀木透雕花牙长桌并排放着一双鎏金点翠铜杯,杯底只剩残酒几滴,却依稀闻得朱唇口脂香。釉里红雁纹瓷盆里放着一串串大宛国红葡萄,繁葩绶结,攒攒簇簇,每颗也是轻明晶透,是曲雪珑从京都带回来的礼物。?
绿觞皎镜映照着玉鸾的倩影,眼色秋波明媚,脸色朝霞红腻,娇蝉翼畔插一枝淡蕊疏梅,斜颔花枝交镜里。他只穿着退红六铢纱衣,其薄如蝉纱,洁比雪艳,以退红为里,衬得肌肤宛若蜜桃酥酪,一双靡红乳晕若隐若现,
翠鬓低斜,玉鸾的皓腕轻挽青丝,跣足走到透雕团花窗前,盈盈弯身吹灭一双青花缠枝菊花八方烛台,只留下床头的一双红烛,红烛如流萤闪烁,洒落水红地凤穿牡丹纹库金缎床铺。
纱幔薄垂金麦穗,帘鈎纤挂玉葱条,曲雪珑正端庄地跽坐在叠蓆上,姿态娴静如笼月。香几上摆放着掐丝珐琅筒炉,筒炉里铺着厚厚的沉香灰,他把双耳乌木梵语香印按在沉香灰里一阵子,再提起香印,放到一旁,以香勺盛起三彩花卉白玉香盒里的百合香粉,细细地洒到沉香灰上被香印按出来的蜿蜒纹路里。
翠帷罗帐已烟穠,珊瑚钩琢云窗静掩,青竹响风敲雪,云容皓白的美人正专心添香,不受红尘烦嚣惊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罗帐轻薄,红地团花金解络,香囊垂四角,玉鸾倒载卧云屏,雪面腰如柳,他随手把一颗葡萄送到嘴里,味似云腴美,形如玉脑圆,在唇齿之间溢出一丝水液。
「爷还有心思焚香,也不疼疼妾。」
「夕雾说你最近常常从梦中惊醒,这百合香有宁神静气之效。」曲雪珑以蜡烛点燃香篆的一端,一丝白烟悠悠地从筒炉里飘起来,香味渐渐旖旎氤氲,他幽幽地道:「你最近是不是又在作恶梦?」
「难道今夜爷打算让妾安睡?」玉鸾秋波流转,他没有正面回答,索性坐在曲雪珑的大腿上,玉指纤纤,捻唾撩云鬓,尽情放纵勾引。
曲雪珑浅浅一笑,总算放下香具,却还是坐怀不乱,只道:「我回来时经过温泉别庄,那里的玉蝶梅开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赏梅?」
楼月璃的邀约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玉鸾欢天喜地地点点头,亲了亲曲雪珑的脸颊道:「好的,谢谢爷。」
他顺势靠在曲雪珑的胸前,腻声道:「爷许久不来,妾特地给爷预备了惊喜。」
说着,玉鸾任由纱衣松垮垮地滑落肩膀,露出如同甜白釉般柔腻的香肩,肌肤染上一抹暧昧的珊瑚色,左乳上的那串黑珍珠金环在幽暗之中折射着神秘的微光,猩红茱萸傲然挺立,黑珍珠凭空摇晃,竟然有几分可爱。
自从左乳被穿环之後,本来如同樱桃般饱熟的乳头更是胀大不少,比右乳大了好几圈,长成一颗新鲜的马奶葡萄,比那串大宛国红葡萄还要诱人几分。乳头红尖轻晕,透亮剔透,长而挺翘,而且异常敏感,彷佛藏满新鲜奶水,只消稍微一碰便会喷出黏稠腥浓的乳汁。
玉鸾轻颦轻笑,柳沾花润,云鬟斜坠,彷若不胜娇困,他现在就是一大堆乾柴,而唯一的烈火就是眼前不为所动的美人。
曲雪珑却蹙起秀眉,纤细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金环,明明是全然不带情欲的触碰,却因为对方是曲雪珑,所以带来头皮发麻的快感,彻底勾起玉鸾潜藏的渴求。
现在曲雪珑还是衣冠济楚,举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凛然不可侵犯,正如他对玉鸾的宠爱向来如同惜花之人,只有小心翼翼的呵护,从未有过情难自禁的冲动,却总是使玉鸾更想要打破那温柔完美的面具,窥视他的内心的所思所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曲雪珑的手指却退开了,玉鸾按捺不住,索性以乳头用力磨擦曲雪珑的衣服,嘴里不自觉地溢出求欢的娇吟,但曲雪珑只是冷淡地看着玉鸾,似乎在等待他的解释。
「妾本来想给你惊喜的,但刺了一边就觉得太疼了。」
眼见曲雪珑的神色依然不放霁,玉鸾只羞随脸上红,碧玉搔头斜坠,鬓丝云御腻,素质白攒千瓣玉,香肌红映六铢纱,端的是颠倒众生的风流尤物,他撒娇道:「爷,快来疼疼妾吧……」
曲雪珑沉默片刻,叹息道:「为何要伤害自己?」
闻言,玉鸾顿时愕然。
他早就不完整了,多一个伤口,少一个伤口,也是无妨。在当今世上,或许只有曲雪珑会因为他受伤而叹息。
良久,玉鸾才回过神来,他紧紧地抱着曲雪珑,不知何时已是泪珠滴破胭脂脸,哽咽道:「对不起。」?
曲雪珑吻了吻玉鸾的额头,温和地道:「要是很疼痛就解下来吧,不必为了这种事落泪。」?
玉鸾泪浥琼腮,胭脂淡薄胜嫩桃,只摇头道:「妾哭是因为妾犯错了,让爷难过了。」
飘飘弱絮杂檐花,梅梢点白,弄横斜疏影,经霜坠地,曲雪珑把玉鸾拥入怀中,小心地没有碰到玉鸾的伤口,低声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玉鸾愁蛾黛蹙,摇头道:「爷是从来不会犯错的……错的只是妾。」
曲雪珑凝视着玉鸾,突然问道:「如果有一天,我犯了错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鸾一怔,忍不住破涕为笑,娇波刀翦,霞分腻脸,笑笼香靥,他吻着曲雪珑的脸颊道:「妾一定会原谅爷的,因为爷可是妾最喜欢最喜欢的人啊。」?
曲雪珑一言不发,玉鸾抿了抿唇角,终究还是委屈地问道:「妾不能给爷生儿育女,难道爷不希望在妾的身体留下什麽东西吗?」
曲雪珑轻抚着玉鸾的脸颊,眼神温柔缱绻至极,他摇头道:「我不需要靠伤害你来让你记得我。」
玉鸾的身体稍微僵硬,但他还是勉强笑了笑,从百花素软缎引枕下摸出早就备好的一串白珍珠银环,放到曲雪珑的掌心里,这是他从曲宅库房里中挑出来的宝物,跟楼月璃送他的黑珍珠差不多大小,他再吩咐工匠镶进银环里。
曲雪珑低头看着白珍珠银环,黛眉春烟轻笼,灰眸冰散漪澜,久久不语。
他合起掌心,藏起雪白的光芒,抬头看着玉鸾,缓慢地问道:「真的很想要吗?」
红纸泥窗绕画廊,银屏将掩,玉堂香暖珠帘卷,高烧红烛点银灯,玉鸾在曲雪珑的耳边呢喃道:「爷,妾是您的玉鸾……永远也是您的玉鸾,哪怕到了下一辈子,妾还是想当您的玉鸾。」
曲雪珑微微俯身,光洁如玉的额头抵着玉鸾的额头,灰眸澄澈见底,甚至有点可怕,如同毫无波澜的死水,他彷佛什麽也看得一清二楚,却彷佛什麽也不曾在意,或许是因为泼天富贵也罢,位高权重也罢,风花雪月也罢,在他的眼里从来也是雁过不留痕。
玉鸾总是想,到底什麽稀世奇珍才可以让这双眼眸为之停驻。
心念及此,玉鸾不禁痴痴地抚摸着曲雪珑的眉眼,纤长的食指拂过淡烟眉梢,他突然想起很多很多往事。
在这个瞬间,曲雪珑突然一手紧紧地按着玉鸾的嘴,另一手的银针分毫不差地穿过玉鸾的右乳。即使他甚至没有看着玉鸾的乳头,但他的准头竟是不比楼月璃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二十七
不知何时玉鸾已是鬓云撩乱玉钗横,泪凝双脸渚莲光,细腰软若扶柳,楼月璃却只冷眼看着玉体横陈,眼底燃烧着幽暗鬼火,全无半分怜爱。
「只一个……好不好?」玉鸾气若游丝地哀求着。
楼月璃不答,尾指的指尖优雅地勾着金环,微微用力。
明明剧痛得彷佛连乳头也要被生生地扯下来,玉鸾却油然生出一种陌生却灭顶的肉体快感,使他甚至稍微翻了白眼。
「啊哈??哈??」
楼月璃的尾指勾得更使劲,玉鸾的白眼也翻得更厉害了,全身甚至不断痉挛。
玉鸾的意识渐渐模糊之际,楼月璃俯身靠在玉鸾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舔遍耳垂,他轻柔地道:「你的相公知道你这模样有多招人虐待吗?」
整个世界陷入昏天黑地,只有楼月璃的话烙印玉鸾的心间。那双朱唇里吐出的每个字也是渗着鸠毒的春药,腐蚀着玉鸾的一切,然而情欲的砒霜从来不存在解药,使玉鸾只能束手就擒地成为肉欲的奴隶,为肉欲所操纵,为肉欲所玩弄。
「不能……不能让相公知道……啊哈……不行,我已经有相公了……」
楼月璃松开手指,衔着玉鸾血流不止的乳头,潮湿温软的口腔稍为减轻滚烫的痛感,灵活的香舌轻轻地舔走玉鸾的鲜血。
腥咸的味道似乎让楼月璃食髓知味,他索性使劲吸吮那颗嚼烂残桃,雪杏喉结上下滚动,尖锐的犬齿无情地刺进刚刚穿了金环的脆弱乳孔,锋利的痛楚反覆切割玉鸾的感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啊??不要??好疼??啊哈??」
痛感和快感同时猛烈侵袭,玉鸾全身酥软无力,柔荑笈笈地抓着凌乱的鸳鸯锦,上面染着斑斑血迹,宛若新妇的海棠落红,骨节分明的雪白手指深陷湿淋淋的锦缎,不断抖动的指节如同雏鸟上柔软洁白的羽毛被春风吹得乱颤。他突然生出一种想法,如果自己死去了,这个男人想必会把自己的血肉也吃得乾乾净净。
这种想法使玉鸾更是肉欲高涨,呻吟渐渐染上媚意,成了婉转娇啼,流淌一池暖蜜。
剩馥薰成心字,玉鸾半欹锦地团花云蝠龙凤软枕,乱缠珠被,鬓蝉狂欲飞,眼重眉褪不胜春,汗珠微透,晕腮嫌枕印,罗袖笼花面,容颜犹如牡丹含露珍珠颗,雪齿偶然紧咬下唇,血迹渐渐晕染优美小巧的下颔,宛若春融山桃。
滚烫的舌头渐渐地往上舔弄,终於,楼月璃一口咬着玉鸾的颈项,如同野兽狠狠地咬中猎物的脆弱要害,大半犬齿也刺进玉鸾的血管里。
鲜血从脆弱的血管里奔腾而出,玉鸾低下头来,楼月璃正好竦首幽幽地看着玉鸾,他舔着唇角,刺玫娇唇早就被染成红艳凝香,整个人氤氲着深浓馥郁的情欲,如同神秘的山精妖魅,沐浴在绮丽的月色之中,尽情对脆弱猎物吞膏啖脂,直至猎物鲜血枯竭为止。
明月掩褕褘,花漏春宵,香灯零乱,二人缓缓地靠近接吻,舌头缠绕彼此,吻得难分难舍,鲜血如同毒藤般在冰肌雪肤上疯狂滋长,印下猩红的邪异纹路。
雪压冬云,白絮纷飞,染白丹楹刻榷,偶然碎雪落树如飞花,梅径银蛇迤逦,深入竹林清泉,
玉鸾起来不久,小婢便前来通报,曲清淮前来拜访茜云阁。玉鸾没有多问,只带着夕雾前往暖阁。
曲清淮满脸阴沉地坐在暖阁里,她最是喜欢甜食,平日也是零嘴不离口。曲家的下人知道她的喜好,给她送来一桌新鲜出炉的糕点,曲清淮却碰也没有碰它们。她一看见玉鸾便站起来,委屈地唤道:「嫂嫂。」?
玉鸾转头向夕雾打了个眼色,夕雾会意地退下,轻轻合上门扉。
他站在门後,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曲清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鸾上次跟曲清淮见面是在三朝回门,当时曲清淮幸福快乐,笑容甜美得如同泡在蜜罐里。
现在曲清淮的衣着依然华丽,青丝挽成随云髻,插着珍珠流苏钗,露出一截玉颈,浅绿短襦配上橘黄底兰花纹长裙,外披一件湖水绿半臂,臂间缠着碧绿纱罗帔帛。她正是处於少女和女人的过渡阶段,本该初现成熟风韵,然而她的脸色惨白,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可爱的圆脸蛋凹陷下去,颧骨也高高地凸出来,多了几分刻薄冷漠,实在消瘦许多。
「现在姑爷不在月雫,您有空也要多回来串门。」玉鸾转身背对曲清淮,掀开白瓷双耳莲花座象耳香炉,以纯银香箸夹起白瓷香碟里的华帏凤翥香饼,熟练地放到香炉里,他柔声道:「不过,您下次过来记得提前说一声,免得要您久候—您不先吃一点甜点吗?」
曲清淮却不多作寒暄,只开门见山地道:「嫂嫂,我总觉得月璃还在见着另一个女人。」
玉鸾挑起描得仔细的黛眉,眯着眼睛,看着窗边的龙泉暗刻碧桃翠竹图梅瓶,那柔和温润的色泽愈发映出眼神里的冰冷。他的唇角一勾,秀眉渐舒,优雅地以香箸仔细翻弄着香饼,彷佛在玩弄着一头可怜的猎物。?
「滋」的一声,白烟不断地冒起来,如同轻纱般挡着玉鸾的脸容,香饼的边缘很快被烧为灰烬。?
玉鸾回身看着曲清淮,随意把一颗狮仙糖放到她的面前,言笑晏晏地道:「您之前不是说楼爷答应过您,成亲之後他就会断掉外面的莺莺燕燕吗?」
「之前跟他来往的名妓,的确没怎麽跟他来往了—」曲清淮握紧锦帕,目眦尽裂地盯着玉鸾,一字字道:「但我知道,他心里还藏着一个人。」
华帏凤翥是女子专用的薰香,平日玉鸾最是不喜欢那甜腻的馨香,但今天那股馨香却伴随着微妙而强烈的兴奋在肌肤上滚动着,他游刃有余地微笑道:「无论如何,您也是他唯一的妻子,那个人哪怕再会掩袖工谗也讨不了姑爷的欢心多久。」
「那个女人不一样。」曲清淮缓缓地道。
玉鸾如愿以偿地看见曲清淮眼底里扭曲的烈焰—不过短短数月,曾经天真的少女已经染上红尘俗气,甚至带着一点神经质,渐渐成为一个善妒的妇人。
一颗种子长成参天巨木,原来不需要那麽多时间。那是由玉鸾亲手种下的剧毒,而楼月璃的薄情就是灌溉这株巨木的养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庭霰散落,刚刚打扫过的曲折藤径泛起斑驳苍绿,群雁无行,绝望地徘徊在如同废墟的残雪上。玉鸾好整以暇地坐在曲清淮的对面,漫不经心地看了看那碟纹风不动的枣花饼。
曲清淮咬牙切齿地道:「人尽皆知月璃的风流,他对这些事情也从不掩饰,但他却把那个女人藏得很好。我曾经亲自跟踪他,可是他一下子就甩掉我,之後我偷偷翻找他的东西,竟然没有找出任何蛛丝马迹。」
虽然曲清淮的癫狂不出於玉鸾的意料,但他没想到曲清淮那麽快就会偏执至如斯地步,玉鸾的纤长指尖轻点抹了紫草唇脂的红唇,藏起唇角的愉悦笑意。
风飘长啸,庭雪乱舞如花,枯井凝冰渐泛玉色,镂空葵花槛窗下的望月紫铜茶釜早已经熄灭,玉鸾提起茶釜,斟了一杯雨花茶,随意加了一点红枣和黄姜,他抬头看着曲清淮,安抚地笑道:「如您所说,姑爷一向不遮遮掩掩,既然您什麽也没有找到,那或许只是您的错觉而已。他怎麽会突然藏起一个人呢?」
曲清淮沉默一阵子,突然锋利地问道:「若哥哥在外面有了另一人,他再是细心地藏起蛛丝马迹,嫂嫂也一定会发现吧?」
志得意满的玉鸾顿时神色一变,他忽地想起在曲清淮三朝回门後的翌日,曲雪珑便起行前往京都面圣,他身为皇商,需要定期回宫禀告采买事宜,一年总要来回京都好几遍,但玉鸾还是在曲雪珑离开後几天才知道这件事。
曲清淮低头看着披帛,轻声道:「所以,嫂嫂明白我的顾虑不是空穴来风吧?」
玉鸾压下内心的凄凉,只是道:「情到浓时情转薄,说不定只是露水姻缘而已。」
在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玉鸾立即後悔了—他不愿一语成谶,甚至不想给一点一语成谶的可能。
「我有种预感,那个人不止是月璃的露水姻缘,我总觉得……月璃心里藏着的那个人,对他一定是很重要的。」曲清淮红着眼睛问道:「嫂嫂,我到底该怎麽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二十六
终於,楼月璃还是轻轻一笑,吻去玉鸾的泪珠,从腰带里翻出钥匙,轻易地在玉鸾的胯下摸到匙孔,一插一扭打开贞操带,雪暖酥凝的细腰大腿早就被勒出一圈红痕,足以挑动任何人的虐待欲,渴望留下更多凌虐痕迹,双腿之间的肉瓣更是芳心带露,臀肉腻玉染深红,深邃曼妙的股沟里薄红生津,猩红的熟穴翕张外翻,成了一滩油腻的蚌肉,断断续续地喷出甘香蜜露。?
玉鸾还在半真半假地哭个不停,偏要楼月璃开口认错才罢休。楼月璃又好气又好笑,柔声安慰道:「乖,别哭了,是为夫不好,弄疼你了。」
这才逗得玉鸾破涕为笑,娇波流盼,粉颊酒晕生香,吻着楼月璃的脸颊道:「下次可不许弄疼妾了。」
楼月璃的额头抵着玉鸾的额头,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心跳稳定有力。
唇瓣相接,暖香四溢,呼吸里还带着席间藤花酒的甜美。
玉鸾如饥似渴地扯开楼月璃的浅葱缎子地波浪铁锚花束腰带,却见那麈柄上戴着漆黑狰狞的龟甲套,包裹着茎身和囊袋,囊袋的位置上雕刻着一双须眉怒张的蛟龙戏珠,蛟龙长舌交缠之间镶嵌着一颗龙眼大小的黑玉。
龟甲套的表面布满层层叠叠的鳞片,鳞片黑得发亮,梭角根根分明,使茎身看起来更为巨大,若是插进肉穴里面再抽出来,鳞片的边缘勾着肠壁,想必又是一场欲仙欲死的极刑。
「你戴着东西,我也戴着东西,这回扯平了吧?」
绣帘慵卷玉鈎垂,玉鸾醉圆双媚靥,媚霞横接眼波来,笔直雪白的长腿缠在楼月璃腰间,勾紧他的玉颈,在他的耳边挑逗地呵着气道:「官人,奴儿早就湿透了,还不快点肏进来?」
落花和雨夜迢迢,红楼绿窗之间但见金凤小帘开,绣带芙蓉帐,翡翠合欢笼,鸳鸯被阔翻新浪,欢愉的喘息久久没有平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烟月冥蒙,天上愁浓,宝阶下木叶尽凋,唯有销金锦帐里暖春融暖,香灯金花落烬,博山微透暖薰笼。
楼月璃折腾了玉鸾差不多一整夜也没有泄身,直到玉鸾几乎被他活生生地干晕了,他才施施然地在玉鸾体内泄身,然後他披上草茉莉红色印金刺绣罂粟花薄袍,青丝剪云裁雾,懒洋洋地靠在床边,喝了一口泛着碧绿泡沫的流霞酒,慢条斯理地削着橘子。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
曲屏映枕春山叠,放珠箔半钩,玉鸾缓揭绣衾描皓腕,歌丽泛碧蚁。他宛若一枝娇卧醉芙蓉,垂杨睡起腰肢软,云山沁绿残眉浅,一剪晴波娇欲溜,香肌得酒花柔软,肉穴被肏得松垮垮的,张开小儿拳头大小的肉洞,如同倒剥的牡丹芯子,搅得烂软的嫣红花泥倾泻而出,不时泛起鱼卵似的泡沫。?
听说在遥远的佛郎机里,被选中的男童小时候便会被阉割成为阉伶,为的就是这把独一无二,足以歌颂神明之诗的完美嗓音。
楼月璃笑了,笑得露出那双小酒窝,把一片橘子喂到玉鸾的嘴里。橘子甜得牙齿发酸,玉鸾却莫名其妙地想起曲雪珑微笑着为自己剥樱桃的光景。
玉鸾按下突如其来的心痛,顺从地烂嚼橘子,微露丁香颗,舌尖如同游鱼般舔弄楼月璃的指节。
楼月璃的食指轻柔地磨蹭着玉鸾的唇珠,玉鸾拿起一颗樱桃,葱根指尖挑出樱桃的核,作势把樱桃喂到楼月璃的嘴边。楼月璃刚要张嘴,玉鸾却笑吟吟地把樱桃送到自己的嘴里。
只见楼月璃不满地鼓起脸颊,一手用力地按着玉鸾的後脑,张嘴含着他的嘴唇,蛇信香舌轻易地探进去,卷走湿淋淋的樱桃。
「嗯……」玉鸾梅萼轻吐,想要夺回樱桃。二人的舌头尽情游戏缠绵,水淋淋的樱桃在唇舌之间来回滚动。不知道哪个人先咬开樱桃,甜美的樱桃汁迸裂而出,似香泉细泻银瓶,把他们的唇角染上一抹淡淡胭脂。
二人继续你一口我一口地争相咬着樱桃,不时咬到对方的舌头,混合着珠涎的果汁如同芙蓉珠玉串串滑落,蜿蜒沿着玉鸾那雪腻酥香的肌肤滑到乳头上,樱桃初熟露珠轻,竟是迟迟也没有掉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差不多吃完那颗樱桃,玉鸾才稍微退开,香靥凝羞一笑开,柳腰如醉肯相挨,如同一朵无根的菟丝娇花,只缠绕女萝而存活。
楼月璃直勾勾地盯着玉鸾,彷佛要把他生吞活剥,再剔骨啖肉,连骨髓也吸吮得乾乾净净。
玉鸾剪水双眸云鬓吐,腻声道:「又在打什麽坏主意?」
「快要入冬了,待我从大地山庄回来时,温泉别庄里的梅花应该也要开了,要不要跟我去赏花?」
玉鸾欲言又止地看着楼月璃。
悬在床帐四角上的银镂丝福禄香囊轻轻晃动,抖落艾叶浓香。挂在檐廊上的纸灯笼被晚风吹得掉落在栏杆下那一堆残败的桂花里。
错银蛇纹烛台将灭,微光映进丹墀枕屏,珊枕枕腻汗未散,帐下锦衾凌乱,空气里还散发着淫靡闷热的麝香气味。?
玉鸾定定地看着映在墙上相依相偎的身影,轻声道:「不可以。」
他的声音不大,却极为坚定。
楼月璃的脸庞藏在阴影里,烛光照不亮墨绿眼眸的深处,如同冰封的腐烂藤蔓,他自嘲地笑道:「对啊,我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情夫罢了,由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跟那些除蚤师一般低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鸾不想对楼月璃说谎,光是趁夕雾睡下跟楼月璃幽会已是冒险至极,他不能再继续冒险,因为他无法赌上失去曲雪珑的可能。
楼月璃忽然幽幽地道:「说起来,曲雪珑是怎麽看上你的?是你主动勾引他?还是他先找上你?」
玉鸾最讨厌别人提起那些往事,更不愿意让楼月璃知道他和曲雪珑的事,只好撒娇打泼道:「我还没有过问你和你的娘子的事呢,你倒是先来盘问我了。」
楼月璃一个翻身把玉鸾压在身下,指了指颈项上的那串吻痕,挑眉笑道:「提到我的娘子,你留下这些东西给我的娘子耀武扬威,我是不是也可以留下一点东西向她的好哥哥炫耀一下?」?
「你想留下什麽?」玉鸾知道他的小心思瞒不过楼月璃,唯有乖巧地伏在楼月璃怀中,心里却漫不在乎地想着,反正曲雪珑最近不怎麽来茜云阁,哪怕留下吻痕也不会被他看到的。
楼月璃从怀中取出一枚穿着一串黑珍珠的金环,他的食指纤细,金环沿着指节缓缓滑落,黑珍珠如同流苏般在玉白的手背上滚动着。
玉鸾早就穿了耳洞,今夜也戴了一双翠嵌珠宝蜂纹耳环,他刚刚摸了摸耳朵,楼月璃就神秘地道:「这不是耳环。」
说着,楼月璃的指甲挑开金环,露出那根细小却异常锋利的金针,比寻常的耳环要粗一点,一点金光在深不见底的绿眸一闪而过。
玉鸾会过意来,他立即瞪大眼睛,急急地摇头。
楼月璃甜腻地笑道:「你答应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鸾犹豫了一阵子,还是在楼月璃的耳边软软地道:「你快一点。」
楼月璃吻了吻玉鸾的乳头,乳头泛着薄薄香汗,似水晶珠莹露凝浆。
「好的……」
楼月璃还没有说完,金针已经熟练地穿过玉鸾的乳头。他的眼力极佳,这些日子以来也不知道玩过玉鸾的乳头多少遍,一下子便准确无误地刺穿乳孔。?
「啊!」
玉鸾的尖叫高吭得跑调,他杏眼圆睁,眼神在一瞬间彻底涣散,失控咬着楼月璃的肩膀,尝到了浓郁的血腥味,血珠划过邪肆张扬的刺青,在六梵天主的俊美脸庞上流下一道血泪,也让三个魔女的眼眸蒙上血色。
鲜血染红玉鸾的贝齿,白得刺眼,却也红得穠艳,然而楼月璃的伤口却远远不及玉鸾乳头汨汨地冒出来的鲜血,浸泡其中的乳头彷若包浆的红珊瑚珠,血迹流过乳晕,彷若淋着樱桃汁的野莓凝冻。
玉鸾不禁用力抓着楼月璃的一缕青丝,指尖穿过柔软的青丝,他紧紧合起手掌,本能地想要把青丝锁在指节之间。然而他所拚命紧握着的不过是一缕青丝,轻易可以扯断遗弃。
随着玉鸾胸口的强烈起伏,本该往下的血迹转往四方八面流淌,有些划过被精水灌得圆滚滚的莹白小腹,有些流进腻红外翻的肚脐眼里,有些则渗入身下的鸳鸯锦,更有些滑进那畸形的缺口里,清晰可见蚌肉微张,如同捣烂的玫瑰胭脂满溢而出,玉肌香腻的肉体宛若被一重重血链毫无缝隙地封印束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二十五
晏怜绪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跟小黑炭做隔壁的事情是什麽感觉。
这个念头产生之际,晏怜绪的下腹涌来一阵熟悉的热流,爽快地在小黑炭手里泄身。他不自觉地退後,刚好此时小黑炭倾身上前,似乎想要亲吻晏怜绪,却因为他的躲避而扑个空。
「我……」晏怜绪正要开口说话,小黑炭已经退回原位,同时他也在晏怜绪手里泄身了。
晏怜绪呆若木鸡地看着小黑炭,完全没有留意隔壁已经偃旗息鼓,只听到自己愈来愈快的心跳,然而他还是无法理解刚才发生什麽事,甚至开始怀疑,他在那一瞬间看见小黑炭的靠近或许只是泄身前的错觉罢了。?
不同於晏怜绪的神不守舍,小黑炭已经彻底回复平静,彷佛他根本不曾唐突晏怜绪。他一如既往地掏出手帕,仔细地为晏怜绪擦净沾满浊精的手指。?
今天楼月璃跟曲清淮三朝回门,曲雪珑和玉鸾在内阃里招待这对新婚燕尔的夫妻。
西风一夜剪芭蕉,满眼芳菲总寂寥。莎阶下的红蓼开到荼靡,桐影吹香,长空一片琉璃浅,参差桂影,鸳瓦寒生。暖阁里瑶麟香家飞瑶席,沉香甲煎为庭燎,玉液琼苏作酒杯,花梨八角圆桌上放着曲清淮爱吃的菜,有醉鲤鱼脑丶白苏鸡丶金银蹄丶五香冬菜和煨鱼翅,香味扑鼻,使人食指大动。?
金波潋灩堆瑶盏,席间燕笑语兮,楼月璃和曲清淮坐在玉鸾的对面,皆是满脸春风,一者俊美非凡,一者娇憨活泼,莺声燕语,当真是佳偶天成,一对璧人。
曲清淮梳了坠马髻,插着一双银鎏金錾花钗,发髻左侧再插着玛瑙花钿。她穿着荷花红交领短襦配上翠霞百摺裙,臂间环着浅黄烟罗纱披帛,身上散发着新妇独有的娇羞喜悦。她不时看着楼月璃,眼神里全是温柔依赖,全然沉浸在幸福里。?
纵然玉鸾明白楼月璃不会守身如玉,可是想到前一夜还在紧抱着他,在他的耳畔说尽山盟海誓,跟他赤裸缠绵至天明的男人,在翌日晚上却抱着另一个女人,破了她纯洁的处子之身,玉鸾依然极为嫉妒,偏偏他却是恨不得,因为是他恬不知耻地自荐枕席,投怀送抱,抢走别人的夫君。
玉鸾的眼神愈来愈阴暗,他满腹怨气,哪里吃得下东西,只草草地喝了一点煨鱼翅,藏在圆桌下的左手一直按着下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月璃在跟曲雪珑对酌,然而曲雪珑喝了一点酒便放下杏犀?,淡淡地道:「我不胜酒力,楼兄自便吧。」
「大舅子这可不行呢。」楼月璃歪着脑袋,甜笑道:「清淮明明挺会喝酒的。」
曲清淮把糖霜玉蜂儿送到嘴里,嫣然笑道:「哥哥才不是酒鬼。」
曲雪珑不置可否,只道:「听说楼兄不日就要起行前往大地山庄?」
「是的,半个月後就是司空老庄主的死忌,我於情於理也要去拜祭,清淮跟司空家不熟悉,又是长途拔涉,她就不跟去了,劳烦大舅子多多照应。」
曲清淮不以为然地道:「司空家有什麽好的,虽然老庄主对你不错,但他去世之後,他的那些儿女不是对你赶尽杀绝吗?你为什麽还要回去自讨无趣?」
「当年司空家的少爷小姐大多已经不在山庄里,现在那里由司空家的远房亲戚把持着,我跟他们的关系尚可。」
曲雪珑接口道:「我也略有听闻,司空家的四兄妹近年接连遭遇不幸。」
「这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曲清淮用力地咬了一口乳油松瓤卷酥,她哼了一声,说道:「其实那些远房亲戚还不是因为你名成利就才对你曲意逢迎吗?」
楼月璃笑而不语,倒是曲清淮转而向玉鸾道:「嫂嫂的脸色一直很不好,要不要喝点酒暖身?」
玉鸾猛然回过神来,只见曲清淮关心地看着自己,她的神色单纯天真得让玉鸾厌恶。
「你嫂嫂吃醋也吃饱了。」楼月璃的神态懒洋洋的,却是语出惊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雪珑慢慢地喝着抹茶,玉鸾却是心里发冷,十指绞紧彼此,此时楼月璃已经轻松地笑道:「你好歹已经嫁给我了,还老是黏着大舅子,嫂嫂当然得吃醋的。」
「嫂嫂才没有你那麽小气。」曲清淮向楼月璃作了个鬼脸,他似笑非笑地瞥了玉鸾一眼道:「是吗?我倒不觉得。」
这一顿饭吃得胆颤心惊,玉鸾早早借病告退,免得楼月璃又在语不惊人死不休,而且楼月璃和曲清淮也实在太碍眼了,可是他独自待在茜云阁里却极为寂寞,毕竟今夜曲雪珑自是不会来的。
在玉鸾和楼月璃上次幽会之後,楼月璃给了玉鸾几包蒙汗药,要他出门幽会之前藉故给夕雾喝茶,然後把蒙汗药下在茶里。今夜玉鸾强忍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给夕雾下药,在她沉沉睡下之後偷偷溜出曲家。
虽然明知楼月璃今夜不在,但玉鸾还是来到这里,坐在那张不久之前二人还彻夜欢爱的绣床上,如同一缕幽魂般在昏暗的内室里缠绕不散。
万籁俱寂,时间彷佛只在窗外流逝。玉鸾瑟缩身体,深深地埋首冰冷柔软的罗帔里,明明罗帔己经洗得乾净,却彷佛残留着楼月璃的薰香气味。
夜雨冷滴芭蕉,红幕半垂清影,画屏灯照,山色凝翠沉沉,玉鸾玉钗斜篸云鬟重,裙上金缕凤,罗带惹香,无言泪满襟。他不愿想像楼月璃和曲清淮那红烛帐暖的绮丽春光,逼真的想像却如同附骨之疽般反覆刺伤自己。那个滚烫得足以溶化玉鸾的火热拥抱,被狠狠地进入身体最深处的销魂蚀骨,萦绕在耳边的粗重喘息,印在肌肤上的深吻——或许曲清淮现在就在享受此等鱼水之欢,而玉鸾往後就要跟曲清淮分享同一个男人。
然而,下身那异常的沉重却使玉鸾生出病态的愉悦,因为他知道楼月璃一定不会把这些下流的东西送给曲清淮,他今天还是向夕雾称病不舒服,才免除了五年来从未免除过的调教,否则他下身的东西早就露馅了。
啪的一声,香灯熄灭,唯有风雨潇潇,铜壶花漏长如线,枕障薰炉隔绣帷,玉鸾安静地待在黑暗中。正在此时,他忽然嗅到薰香如醪,一人从後紧抱着他的腰肢,手臂温暖有力,在他的耳边轻笑道:「想我吗?」?
「谁想你。」玉鸾想要赌气,却掩不住笑意。
楼月璃扳过玉鸾的肩膀,吻了吻他的额头道:「果然是吃醋吃饱了。」
玉鸾伏在楼月璃怀中,钗凤摇金,髻螺分翠,只薄施桃花妆,含羞和恨转娇盼,委屈地道:「妾不过是为楼爷司寝罢了,哪有资格吃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许妄自菲薄。」楼月璃捏了捏玉鸾的鼻尖,拦腰抱起他,片刻不停留地往绣床走去。
玉鸾咬着楼月璃的下颔,嗔道:「急色鬼。」
「难道你不想要?」楼月璃把玉鸾放在绣床上,绣茵锦荐承回雪,双手压在他的身侧,从高而下地看着他,唇角带了一抹成竹在胸的笑意。
玉鸾拢鬓新收玉步摇,背灯轻解绣裙腰,奖励地咬着楼月璃的唇瓣道:「还不快点。」
二人也是风月场老手,楼月璃不多说废话,熟练地解下玉鸾的衣服。却见玉鸾光裸的下身赫然带着一条黄铜带,也就是高卢人流行的贞操带。据说高卢的士兵在出行之前会为妻子戴上贞操带,以防妻子在丈夫出征其间与其他男人通奸。
黄铜贞操带穿过胯下,贴肉地藏起菊穴,紧紧包裹畸形的下身,愈发突显凝酥砌粉的肌肤,在缺口里开了一圈尖牙状的小洞,只有欲张未张的缺口从里面露出来,已是红莲双瓣映波光。
楼月璃的春笋纤指轻挑缺口,划过敏感细嫩的蚌肉内侧,彷若挑开烂溶的海棠胭脂,细细地看着肥沃熟软的肉壁。?
细雨落檐花,帘卷金泥红湿,玉鸾玉钗坠枕风鬟颤,黛眉羞聚,媚眼娇合,朱唇暖融,容颜赤莲委露,红酥软手轻按楼月璃的胸口,呻吟道:「那地方不能碰……嗯……要尿出来了……嗯……楼爷快点给妾脱下来……」
「不行。」楼月璃勾着贞操带的一角,幽幽地道:「上次我没有给你穿这贞操带,你这小骚货转个身就撅着小屁股求着男人肏,硬生生地被野男人破了瓜,肏成一个淫乱的小骚货,要是你不穿着这玩意,万一哪天你按捺不住跑去当壁尻,被万人捅那小屁眼,捅得又黑又臭,那我怎麽办?」
楼月璃那刻薄难听的话足以勾起玉鸾潜藏的被虐快感,彷佛他真的已经嫁给楼月璃,却瞒着夫君偷偷接客捱肏,回来之後被善妒的夫君惩罚要带着贞操带。?
「相公……相公……」玉鸾不断蹭着楼月璃的胸口,髻鬟松慢腰际,低吟转春融,哭着道:「好痒……嗯……痒得要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四十八
浓云障月,千鸟破风檐外雪销残滴,厢房里沉水烟销金博山,夜寒绡帐烛花融,晏怜绪只穿着一袭水红绣满池娇香云纱衣,纱衣下的乳环和银链轮廓分明。楼月璃的指尖隔着纱衣勾起银链,银链在指节上温柔地绕了几圈,然後忽然使劲扯动银链。
「啊!」
晏怜绪杏眼圆睁,失声惨叫,无力地倒在楼月璃怀里。他秀眉紧皱,眼泪也要流下来了,只哀求道:「很疼……求求您……不要……」
「回答我。」楼月璃毫不怜香惜玉,高高在上地命令着。
楼月璃的手劲愈来愈大,彷佛真的要把乳头活生生地扯下来。乳头肿胀发红,清晰地隔着薄袍突出来,如同两颗裹着粉嫩胎衣的鲜红葡萄。
晏怜绪艰难地竦首看着楼月璃,他曾经在恩客里见过如出一辙的眼神,然而他只能藏起那一抹凄凉,整髻羞顾半娇慵,黛浅沁眉,墨眸晚色溟蒙,含情泣露痕,纤手勾着楼月璃的颈项,挺起胸口,纱衣衫滑落肩膀,半截香肩雪暖酥凝,媚笑道:「请爷尽情惩罚奴家吧。」
楼月璃拦腰抱起晏怜绪,大步穿过圆光罩,把他放在小叶紫檀镶嵌螺钿画案上。
旁晚时晏怜绪本来是想要作画,画案上还摊放着画具纸张,然而他却是心不在焉,只在画纸上写上「辜负我,悔怜君,告天天不闻」。楼月璃拿起那张画纸看了几眼,冷笑一声,粗暴地把画纸撕个粉碎,然後把画具拨到直棂窗格下,随手拉开晏怜绪的香罗带,却没有完全脱下纱衣,任由纱衣攒红堆绣。
斜抱云和深见月,梅影卧霜溪,帘幕閟重廊,淡淡月华洒落晏怜绪的身上,似艳花当月,流波泛风,春情只在两眉尖,脸晕霞赭,云髻作堆未整,纱衣下不穿寸缕,玉肌娇软,灼灼花凝雪,彻底裸露在楼月璃的眼里。
漆黑的倩影如同乌云盖顶般投落晏怜绪身上,楼月璃双手按着画几的两侧,俯身促狭地打量姣好的肉体,就像看着早已经被玩得一文不值的二手货,眼里看不出丝毫柔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月璃轻笑道:「里面什麽也不穿吗?如果我不早点回来,你是等着被曲雪珑肏吗?」
晏怜绪扭过头去,银月勾勒着雪肌粉面,青丝迤逦画案,他微微摇头。
楼月璃好整以暇地摆弄晏怜绪胸前的银链,淡淡道:「自己打开双腿。」
晏怜绪睁大眼睛看着楼月璃,翠鬓嚲秋烟,眼眸渐渐漾出一抹蘸水摇空。
他经历过最惨无人道的调教,可以忍受任何人如此羞辱他—但楼月璃不可以这样做。
楼月璃作势扯动银链,嘴里却柔柔地道:「乖,别逼我亲自动手。」
晏怜绪知道楼月璃言出必行,只好把双膝抱在胸前,向楼月璃打开双腿,一双粉蕊琼苞撑在画案的边缘,裸露着肤昭雪映的鼠蹊。
「看不清楚。」楼月璃优哉悠哉地翘腿坐在晏怜绪的身前,素手支玉颐,眸里灩灩翠波,视线对准那个插着金嵌珊瑚桃蝠双喜锁精簪的缺口,笑吟吟地道:「自己打开,给相公检查一下。」
楼月璃怎麽可能不知道曲雪珑根本没有来过楼宅,晏怜绪根本不曾跟曲雪珑见面。晏怜绪的眼角早已涓涓清露浥,打湿鸦青鬓角,却换不来楼月璃的半点怜惜。?
窗外月映迷楼,抄手游廊上的紫铜绢屏花灯照亮画桡金缕,晏怜绪的贝齿轻咬朱唇,拔出锁精簪,削葱素指略微撑开缺口。
那里实在太湿滑,晏怜绪花了点力气才扒开花唇,纱袖云轻雾薄,他在楼月璃面前露出残缺的尿道口。指尖一碰到嫩蕊红玉,花唇便害羞得颤动着,渐渐凝出一滴蜜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月璃取下錾花烛台,烛火纤毫毕现地照亮猩红濡湿的尿道,滚烫得可怕的热风倒灌进去,彷佛快要烧到里面,尿孔肌肉本能地收缩蠕动,晏怜绪的玉趾绷紧,死命按下逃离的冲动。
「把它弄湿一点。」
作为侍宠绝对不能背着主人以任何手段满足肉欲,所以晏怜绪很少自渎,可是他当然无法拒绝楼月璃的过份要求,只好犹豫地把尾指插进尿道里,指甲不断抠挖尿孔,很快便揉出腥甜的花汁。
羞耻和快感狂乱地交集,不消片刻,晏怜绪已是神智不清,香鬟风髻成斜烟,纯金札珠镶松石梳半坠,粉汗明珠溅雨,洗出凝脂滑,醉眼斜拖春水绿,黛眉暮烟袅穟,钿窝浅浅双痕媚,玉腮犹胜妆面桃花,梅蕊反覆舔弄绦唇,如同月夜中躺在海岸礁石上勾引旅人的艳丽鲛人。?
「嗯……嗯……啊哈……要丢了……」
晏怜绪灵巧地揉着敏感的软肉,不住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随着动作愈来愈快速,他也彻底沦为肉欲的奴隶。身下的淫液渗透纱衣,甚至沿着画案边缘流下来,剪酥装玉的大腿若隐若现。
终於,晏怜绪重重地弓起上身,他浑身颤抖,四肢僵直,尿孔喷出一股浊液,还喷到楼月璃的唇边。
过了半晌,晏怜绪才从云端缓缓地回到地面,黛眉低拂远山浓,霜蕊破霞脸,墨眸犹自迷离微醺,失神地看着楼月璃。?
绿琐窗外片云初破,月犹朦胧,暗香素蕊疏影。森寒压重帘绣幔,窗下红烛闪烁着火树银花,楼月璃的眼底却是一大片烛光无法照亮的沼泽地。他浅浅一笑,春葱指尖随意沾了点唇边的浊液,在晏怜绪的胸前划了莹莹生光的一圈,停驻在心房前,如同曙凤蝶轻吻香花芳苞,又彷佛在感受渐渐加速的心跳。?
之後,楼月璃取起挂在铜鎏金双鱼纹笔架上的红漆描金夔凤纹管兼毫笔,饱蘸尚未乾透的龙尾墨砚,在晏怜绪身上作画,那一丝不苟的神态倒像是在平常的画纸上作画,然而此刻他却是以弱骨丰肌为宣纸,樱桃微绽为朱墨,簌簌珍珠为笔管,玉壶春露为墨砚。?
明明楼月璃还是衣冠齐楚,神色淡漠,晏怜绪却是媚脸未匀新泪污,半解纱衣似红酥点出牡丹花,衬托着雕酥碾玉的肉体,活脱脱就是春宫画里专门吸乾男人精气的妖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墨砚带着一点麝香的气味,笔毛柔软湿冷,不过稍微扫了几下,娇嫩的肌肤便奇异地麻痒,被当成死物对待竟也带来意外的快感,晏怜绪情难自禁地仰起头来,眉眼绿暗柳藏烟,美眸意懒含羞态,桃靥烟浓,柔红微罥,不时扭摆着春细纤腰,娇吟道:「嗯……嗯……楼爷……」
乳头上的铃铛叮叮作响,饱胀浑圆的乳头随着银链而颤动,被穿透的乳孔里隐约可见嫩红的软肉。楼月璃的笔尖微点茱萸,玩味地笑道:「连一根毛笔也不放过吗?」
笑意未散,楼月璃已经把笔尖软毛钻进乳孔里。由於乳孔穿得通透,乳孔周遭的肌肤也比寻常的更敏感。光是被这样一碰,晏怜绪的凤髓玉腿便难耐地夹紧,舒服得流出银涎,在下颔黏酥缀玉,淫态毕现。
「奶头……痒……痒……」
笔尖往下扫到小巧可爱的肚脐里,晏怜绪微微低头,依稀看见楼月璃正在绘画绣球花。他的书法不佳,却竟然相当擅长画画,很快便画出一束墨黑的绣球花,花如墨玉莹无疵,甚至有几分南宗画的神韵。
待墨迹差不多乾透了,楼月璃从怀中掏出一根泡得滑不溜手的乌黑牛筋,足足有两根手指粗细,一双花染娇荑轻易地拉直粗壮的牛筋,甚至拉得啪啪作响。他的笑容愈发甜腻,隐含着凌虐的愉悦。
沉香绣户掩月色,晏怜绪软绵绵地躺在画几上,青丝鬅鬙翠山远,欢生酒面浓,晕眉斜印,拭香津微搵,呼吸沉麝兰香,唾痕香凝,毫无保留地把滴粉搓酥的肉体交予楼月璃玩弄。
楼月璃把牛筋对折,先在晏怜绪的颈项绑了一圈,再在锁骨丶胸口两侧丶小腹和胯骨绑上绳结。当牛筋绕过缺口时,楼月璃的双指刻意撑开那几片肥厚的蚌肉,把穿过缺口的绳子分开两束勒在缺口处,花唇柔腻靡红,一看就是被肏弄得烂熟的淫物,重瓣剥开的尿道口暴露在烛光下,刚才晏怜绪忘情地自慰时几乎把尾指指尖插进去,弄得尿道口有点红肿突出,宛若索吻的鲤唇。
然後楼月璃熟悉地在晏怜绪的背後绑了结,再牛筋穿过颈後的绳结,绕过腋下,绑到胸前的绳结上,最後把几个绳结拉开成菱形,使劲地在细腰收紧牛筋,晏怜绪那平坦的胸部竟然被勒出两团酥软奶白的鸽乳,雪峰乳尖花枝破蕾,犹如初初哺乳的少妇,翕张的乳孔随时会喷出温热新鲜的奶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四十七
晏怜绪尽量无视他正在曲雪珑面前暴露身上最丑恶的地方,问道:「是您取名的吗?」
曲雪珑点头道:「夕雾的母亲请我为她命名,我便挑了这句诗。」
晏怜绪不料他和曲雪珑竟然想到同一句诗,不禁傻呼呼地笑起来,他才发现自己的脸容肌肉竟是那麽僵硬,因为他实在太久没有笑过了。
曲雪珑嘴里在说话,手里已然为伤口涂上第二层药膏。这次他拿了一根削得很幼细的木棒,木棒的一端裹着一圈软棉,软棉上沾着药糊,比指尖更深入皱摺里的伤痕。他捏着木棒,无微不至地为每道皱摺下的伤口上药,使晏怜绪的痛感几乎全也消失了。
最後,曲雪珑为晏怜绪擦洗身体,再以一方新裁的白绸包紮他的伤口,在腰上打了一个结,白绸刚好兜着胯下的伤口,却不会贴紧得磨擦伤口。
曲雪珑净手之後便搀扶晏怜绪坐起来,亲自为他穿上夕雾刚刚送来的薰香锦袍,这才解下蒙眼丝巾。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菱花窗外嫩黄上柳,迎春花金英翠萼,新绿涨池,东风艳冶天色,平芜剪就芊眠。
流转春光映照着曲雪珑的瑰质仙姿,他正以洁白的丝帕擦净柔荑,乌发绀缕堆云,清腮润玉,浅拂春山,慢横秋水,晏怜绪的眼神根本无法从曲雪珑身上移开,他的眼圈又红了。
曲雪珑抬头看着泪眼涟涟的晏怜绪,蹙眉问道:「还是很疼痛吗?」
晏怜绪摇摇头。他踯躅片刻,垂下头来,指尖偷偷摸摸地拉着曲雪珑的锦袖,又胆小地松开手指,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手腕无力地覆在锦衾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於,晏怜绪小声地问道:「曲少爷……我可以请您给我起一个新名字吗?」
不论曲雪珑会否为晏怜绪赎身,他也永远不会忘记今天曲雪珑的照顾,此生此世为曲雪珑衔草结环,在所不惜。
云收雨过波添,嫩绿烟笼碎玉,繁红日护香绡,阶前流水玉鸣渠,曲雪珑看着窗外,眼眸宛若夜月琉璃水。他略略沉吟,说道:「腾文鱼以警乘,鸣玉鸾以偕游—玉鸾,可好?」
晏怜绪仰起头来,痴痴地看着曲雪珑。
某些情感正在晏怜绪的心里悄然滋生,如同贫瘠的大地长出一朵鲜花。比起繁花盛放,这朵脆弱孤单的鲜花显得如此珍贵,如此独一无二。
曲雪珑离开後不久,老鸨又来了,她瞄了瞄玉鸾穿戴整齐的下身,轻笑道:「从今以後,你就是玉鸾了。」
玉鸾的眉心一跳,低头不语。
老鸨也没有着恼,只是以丝帕掩唇娇笑道:「你倒是真有本事,不过是见了曲少爷两次,他刚才就跟我说,以後除了调教你的嬷嬷外,不许任何人看见你的身体。本来你是要跟大伙儿一起接受调教的,现在我要特地找嬷嬷单独调教你。放心,我可是给你找来整个月雫最会调教阉妓的尤嬷嬷,尤嬷嬷手下的穴,全也是一等一的货色呢。」
虽然老鸨勉强算得上徐娘未老,但这样学着少女的娇笑还是让玉鸾有点不适。?
玉鸾犹豫地道:「调……调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鸨用力地弹了弹玉鸾的额头,嘲笑道:「你以为你在这里哭丧着装可怜,曲少爷就会给你赎身吗?不少富家少爷也会到青楼里挑选雏妓,依照喜好调教,然後检视成品,要是满意了就带回家,要是不满意,你的初夜就会立即卖出去。跟女人一样,一旦失去初夜,你的价钱就会开始下跌,到时候你可别奢望曲少爷会回头买一只破鞋回家。」?
玉鸾早就隐约明白,曲雪珑的温柔以待是有代价的,醉梦院则是干皮肉生意的地方,这代价委实不言而喻。他也知道从被老鸨买下的那刻起,自己已经摆脱不了以色事人的命运,但如果那个人是曲雪珑,玉鸾心甘情愿。
他实在太贪恋那瞬间的温柔,如果可以留住那几分温柔,就算沦落为人尽可夫的娼妓,以後要跟曲雪珑的无数姬妾争宠,也是甘之如饴。
老鸨托起玉鸾的下颔,眯起眼睛道:「既然曲少爷开了金口,那以後你就按照他的喜好调教,确保你身上的每分每寸也可以引起他的兴趣。」
玉鸾心里乱跳,颤声道:「曲少爷……的喜好……是什麽?」
「这个还用得着他说吗?」老鸨耸耸肩膀道:「曲少爷看得上你,必定是想要拥有一个尚未开苞的极品阉妓。」?
老鸨早就跟玉鸾介绍过,阉妓向来是娼妓中最低贱的,毕竟是身体残缺的怪物,他们通常不晓技艺,只专注於房中秘术,价钱最低,每夜承奉的客人最多,只作为客人泄欲之用,一夜经历数次轮流奸污也是常事,就算客人提出再是侮辱的要求,或是赤身裸体游街,或是与猛兽当众交欢,只要给够了钱,阉妓也必须服从,绝对不能露出丝毫不满,要不然就要进刑房受罚。
日以继夜的承欢使阉妓挂牌子一两年後便会渐现颓势,几乎从来没有阉妓会被赎身,毕竟谁也不愿意放一个不男不女的娼妓在家,许多阉妓在不能接客後就会沦为公用的便盆,每天裸身伏在茅厕里供下人排泄使用,生不如死,下场极为悲惨。
春风吹开一线窗扉,玉鸾转头看见窗外桃枝红蓓初发,明明初春刚至,他想的却是如此荆桃如菽,在花开之後却只会凋零春泥,心里不禁一阵凄凉。
南楼月沉鈎,轻烟笼角,玉栏外嫩竹依稀。寒梅浅蕊轻枝,暗香疏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怜绪今夜没有如常地到楼月璃的书房里,他久久无法入眠,银钥开香阁,金台照夜灯,紵松云鬓对妆台,看着罗裀薰被,碧纱晚镜,彩绘鱼雁青瓷灯的灯火明灭。铜壶花漏时而长如丝线,时而点滴不休,犹如流不乾的泪水。
他反覆想起那个木箱,里面除了卖身契丶璇花及樱笋,还放着十几本他亲手创作的琴谱,和曲雪珑之前送予的《春琴抄》。
在花香满院的浓春,在绿荫如盖的仲夏,在金风飘叶的秋暮,在瑞雪飘飞的深冬,晏怜绪曾经一次次为曲雪珑抚弄樱笋,写下这些琴曲。
晏怜绪再次打开床边的木箱,看着放在第一层的樱笋。他合上眼睛,深深叹息,终究还是伸手拨弄琴弦。
琴声凤尾森森、龙吟细细,如同一缕柔风甘雨带着晏怜绪飞越沧海,回到那年春昼,他在荣都的柳荫花影里为曲雪珑抚弄樱笋。樱笋的雁足上刻着「樱笋年光,饧箫节候」,那是晏怜绪曾经落英缤纷的春光,却注定是停留在回忆里的幻梦。
正在此时,开门声突如其来地响起来。
晏怜绪吓了一跳,他立即张开眼睛,合起木箱,冷不防箱盖发出啪的一声訇然巨响。他慌忙地站起来,整理衣衫,玉纤香动小帘鈎,走到落地镂空雕花圆光罩外迎接,只见楼月璃正背负双手地站在门後。
自从晏怜绪来到楼宅以来,这是楼月璃首次主动找晏怜绪。
楼月璃穿着黑色麻地御帘藤花图小袖,雪颈上错乱地印着无数红印,束素腰纤,身上散发着浓郁的甜美酒香,夹杂着庸俗的脂粉香,娇鬟低嚲,玉颊胭脂浓染,这本该是殢春情态娇,然而他的眼神却极为清明。
那些红印倒映在晏怜绪的眼底,他的眸色黯淡,心里揪得很紧,喉头里像是塞着什麽东西般说不出话。他勉为其难地挤出一点点微笑,低绾云鬟浅淡妆,盈盈敛衽,道过万福,走上前侍候楼月璃脱下暗龙胆紫盘绦朵花片金勾边亮花锦斗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晏怜绪的手指刚刚碰到斗篷上的流苏,楼月璃便似笑非笑地道:「我以为你早就跟着曲雪珑回家呢。」
晏怜绪动作一顿,心中一凉。
「除了一个小姑娘,曲雪珑还送了什麽东西给你,使你当众哭得那麽凄惨?」楼月璃笑得甜蜜,语气轻松,但晏怜绪知道他绝不轻易罢休。
「瑶琴和琴谱。」晏怜绪低眉垂目,不敢反驳,避重就轻地没有提起樱笋。
「你喜欢什麽瑶琴,我尽管为你搜罗。」楼月璃把晏怜绪拉到怀中,墨绿眼眸冷冷地看着前方的烛火跳动,珠齿若有若无地啮咬着他的耳垂,沉声道:「还是,曲雪珑送给你的瑶琴有多特别?」
晏怜绪轻轻地道:「璇花……他把璇花还给我了。」
楼月璃偏头低声念了「璇花」几遍,似乎不知道那是什麽东西。他猛地扯着晏怜绪的发髻,绿眸里凶光迸现。
晏怜绪疼痛得几乎掉泪,但他实在理亏,只好乖巧地依偎在楼月璃的胸前,腰肢瘦弱不胜裙,唇侔鲜樱,眼晕微澜,故作委屈地噘嘴道:「你……要怎麽样才原谅我?」
「怎麽样也可以?」楼月璃朱唇一勾,柔腻的掌心轻按晏怜绪的胸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四十六
过了一阵子,夕雾带着调成糊状的止痛药草回来,她身後跟着两个跟她衣饰相彷的婢女,皆是捧着巾栉梳篦,应该是供晏怜绪净身之用。
晏怜绪闪闪缩缩地接过药碗,药糊色如翠玉,散发着怡人的幽香。他没有看着夕雾,垂头客套地道:「谢谢你们,我一人就可以了。」?
夕雾这次倒是没怎麽为难,她向两个婢女点点头,三人向晏怜绪行礼後就退下了。?虽然她们只是下人,但举止仪态皆是有礼大方,绝不比闺阁千金逊色。
这些婢女刚刚退下,曲雪珑便走进房间里。
晏怜绪又惊又喜地看着去而复返的曲雪珑,没有发现自己灰暗的眼神正渐渐亮起来。
曲雪珑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神态,他走到晏怜绪的床边,说道:「大夫说你一人是不能换药的。」?
想起醉梦院的大夫是如何向曲雪珑提起这恶心的伤口,晏怜绪顿时难堪得无地自容。他抓着锦衾,脸红耳赤地道:「也不是不能……只是有点麻烦而已。」
晏怜绪根本不敢直视近在咫尺的曲雪珑,生怕多看一眼也是亵渎。
曲雪珑拿走晏怜绪的药碗,坐在床边的霁蓝釉描金彩莲花纹绣凳上,淡淡地道:「你把我当成侍候你的下人就可以了。」
晏怜绪愕然看着曲雪珑,几乎以为曲雪珑在开玩笑,但当他看到曲雪珑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时,他知道对方是认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少爷,您……您……不用……」晏怜绪吓得快要哭出来了,只是连声哀求。
曲雪珑以捣药杵搅拌着碗中的药糊,头也不抬地道:「要是夕雾侍候你换药,你会拒绝的。」?
他的语气平和,不像挤兑晏怜绪,只是指出真相而已。
晏怜绪被说中了心事,唯有乖乖地合上嘴,但湿润的眼睛还是眨也不眨地看着曲雪珑。
曲雪珑不多赘言,言简意赅地道:「脱衣服吧。」
晏怜绪说不出话来,他不曾料到曲雪珑会如此落落大方地说出这句话,既没有遮遮掩掩,也没有冷嘲热讽,彷佛他只是手臂划了一道口子而已,但曲雪珑替他更衣时明明已经看过那个丑陋的伤口,晏怜绪实在不知道为什麽曲雪珑还是如此镇定。
曲雪珑见晏怜绪还是愣着不动,说道:「要是你不换药,伤口会流脓发炎的。」
晏怜绪当然比曲雪珑更明白结果,但他仍然拚命按着衣襟,半信半疑地看着曲雪珑。
曲雪珑也不着急,继续把药糊研磨均匀。清肌莹玉的指节,浅粉桃瓣的指甲,显然是一双从未干过粗活的手。
「我的伤口……很丑……而且很臭。」晏怜绪抽着鼻子,努力地装作毫不在乎,但语气已经带着可怜巴巴的哭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绿素色鲛绡床帐上挂着的点翠镶嵌香囊里飘散着瑞脑香气,晏怜绪磨磨蹭蹭地脱下衣服,脱到亵裤时却突然不动了,只是使尽全力地抓着裤带,咬着惨白的下唇,仰头看着曲雪珑,无声地告诉对方还来得及後悔。
曲雪珑正好转身把一小块香饼夹到碧玉塔香炉里,焚烧香饼的滋滋声响起来,香炉轻袅水沉烟,他回眸看着晏怜绪,说道:「要是你觉得不安,我可以以丝巾蒙着你的眼睛。」
晏怜绪牢牢地盯着曲雪珑,似乎明白悖的心意已决,只好认命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