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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笑了,暂时将中年男子的事丢过一边,专心应付眼前的人:“客人呢?没找你闹?”语中不乏兴灾之意,如果他的眼力无错,这红衣男子应该就是这里的主事人。

其实他的长相不赖,元初这麽久现在才算第一次细细打量他。只是好好的一个男人非得穿得不男不女,就算脸上厚重的白粉可以忽略不看,可他开口就不带好话的刻薄性子也的确很难令人生出好感来。

牙子青冷冷一笑,讥讽道:“就你那样的料子,还能指望有贵客?除去咱们这些贱籍之人,士农工商,商贾便是其中最低等之人,他能闹出多大的事?”满脸的嘲笑,对,他就是刻薄,那又怎样?

他的本意大概是想刺激元初,谁知道元初反而大笑起来,这个人,愤世嫉俗得跟自己好像哪!

牙子青有些恼怒,面上倒也不动声色,只是依旧带刺:“你回来这里有什麽目的?真正的初儿呢?死了?”不要当他是傻子,更别想随随便便就利用他牙子青。故意一口点破是在警告他的放肆。

很可惜的是牙子青并没有如愿看到元初为此大惊失色。

元初微笑着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来--虽然渐渐适应现在的身体,但是旧伤未愈又被人扛来扛去折腾一番,身上的伤又要命地痛,粘粘的,不知道是不是裂开流血了。做人实在是很辛苦哪!果然没有想像中的好。从前他常常鄙视大多数人一点小伤小痛也能哀嚎半天,原来是肉没痛到自己身上,现在算是小小的报应。

“他为什麽一定就是死了?”元初奇道。为什麽他们一认出他不是初儿,语气里流露出来的质问就是“你把初儿怎麽样了”?虽然他是怨灵没错,可还不至于见人就杀那麽夸张好吧!

“你既扮作他的样子藏身于此,做的多半不是什麽见得光的事。既然如此,你又怎麽会留着真的初儿碍你的事?”不管他是什麽人什麽目的,今天既然自己跑来了,他就不会轻易让他跑掉。

元初狞笑:“哼,这都被你知道了,就不怕我也杀了你!”这种表情和对白他纯粹照搬无聊的电视剧。他没有忽略红衣男子说了“扮作”,这证明他猜到的不如中年男子多,疑心也没那个人那麽重,相对好应付些。

牙子青冷冷看他不语,直接无视掉元初做作的狰狞面目。

元初被他看得垂下头开,一摊手,很快换上极无辜的表情:“刚才我胡说八道。但我真没害初儿。看,看我的眼睛。”眼里倒是真的一片清澈坦然,他真没说谎,他来这里当然没有什麽目的更没有害初儿,真有人害死初儿的话那个人也不是他。他只是“恰巧借用”了这个身体罢了。

牙子青禁不住疑狐,这个人做事说话丝毫没有章法,他的反应没有一项是在自己的预料中的,一时间真有些吃不準了。本想拖延一下时间,等门外龟奴到了,让人直接把人拿下灌了药了交给客人完事。

管他是不是真的初儿,总之他交过人就是对了,接下去是初儿也好不是初儿也罢,都不关他宁怡馆的事。他既赚了一千两交了差,又解决掉初儿这麽一个大麻烦,两全其美多好。

“你怎麽不说话?”眨眨眼,黑瞳里更现天真无辜,十五岁的少年声音也是脆生生的。

“你别装蒜!”牙子青暗恨手下龟奴怎麽还不到。这人摆谱作势的功夫一流,一双眼睛由先前的戏弄突然干净得令人起疑,那样干净的眼神他只在什麽都不懂的婴孩眼里见过。他突然意识到要对付这个“初儿”似乎不大容易。

除去不知刚才已走的高手还会不会回来,这个“初儿”心有城府,面对质疑淡定自若对答如流,实在难以轻易作出判断。万一他是个身怀绝技深藏不露的高手呢?牙子青的意志已有动摇,他开门做生意的只求安安稳稳财源滚滚,有两种人最是惹不起,一种是官,另一种则是所谓江湖人物。而照今日情况看来,此人似乎两方皆有牵扯,令他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头疼!初儿,你果然就是个灾星降世!

已瞧出他意志动摇,元初暗笑在心,有些人的弱点就是猜忌,他们通常会把事情想得很複杂从不往简单的地方想。对简单的事情有过多的思考,越想事情就越多越複杂,让后自己惊疑不定。只要恰当地给予他们一些暗示和引导,往往越是聪明的人就越容易被导入误区。

这一招多年来实践在人类身上,屡试不爽。

元初笑咪咪地伸手拍拍床沿,竟是示意牙子青过去坐他身边:“不用紧张,我真的真的不是坏人的。”

牙子青哪会轻易过去,只是刻薄的气焰收敛许多,说话也正经的多:“好,那你回答我,初儿呢?混入宁怡馆意欲何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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